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墨王国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论傲娇与病娇的整治攻略裴墨王国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想吃肉就一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麻烦了麻烦了。裴墨忐忑不安打开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在这里的痕迹。窗外耀眼的日光显示着他这一觉足足睡了很长时间,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昨晚的记忆大致停留在八点左右,也就是说中间这十多个小时自己完全不知道身上清清爽爽,完全没有宿醉后浑身黏腻的感觉,况且也不是记忆里昨天穿的那身衣服。看来除了顾谨言之外,也没人能将自己送到家里了。林疏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只能希望昨天顾谨言送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们俩没有碰面。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带着宿醉的疼痛,裴墨扶着桌子稳了稳身形。余光正好瞥到花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展开之后灵活舒展的笔迹跃然纸上。“我先回去了,有空联系。”裴墨小声的念了出来。落款...
《快穿:论傲娇与病娇的整治攻略裴墨王国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麻烦了麻烦了。
裴墨忐忑不安打开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在这里的痕迹。
窗外耀眼的日光显示着他这一觉足足睡了很长时间,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昨晚的记忆大致停留在八点左右,也就是说中间这十多个小时自己完全不知道
身上清清爽爽,完全没有宿醉后浑身黏腻的感觉,况且也不是记忆里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看来除了顾谨言之外,也没人能将自己送到家里了。
林疏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只能希望昨天顾谨言送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们俩没有碰面。
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带着宿醉的疼痛,裴墨扶着桌子稳了稳身形。
余光正好瞥到花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展开之后灵活舒展的笔迹跃然纸上。
“我先回去了,有空联系。”裴墨小声的念了出来。
落款写着林疏景。
不知道他和家人的矛盾到底有没有解决,不过都回去了,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吧。虽然自己极力的想和林疏景撇清关系,但是看昨晚自己离开前的那种架势,如果作为朋友的话自己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往常热闹的家里瞬间变得空旷冷清起来,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煤球在双脚之间来回磨蹭着他的裤腿,带来了温热的触感。
裴墨欣慰的笑了笑,还好现在还有这个小东西陪着自己。
肚子发出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当下寂静的房间内格外的明显,也在提醒着他是时候犒劳一下饥饿的肠胃。
冰箱里仅剩几颗鸡蛋和一碗剩饭,恰巧他也懒得做什么复杂的菜品。麻利的将剩饭混着鸡蛋倒进锅里翻炒了几分钟,还算能入口的蛋炒饭被端上餐桌。
裴墨随意扒拉了两口米饭,脑中突然闪过一件关系着自己未来一个月生活温饱的大事,一口饭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
糟了,他心道不妙。
今天好像是周一,那么就意味着是自己上班的时间。
赶紧从角落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人——王国平。
并且从早上到中午分布时间之广,连裴墨自己都吓了一跳。
裴墨苦着一张脸,看了看在房间里撒欢的煤球,“儿子啊你下个月怕不是要跟我一起喝西北风了。”
煤球“汪汪”叫了两声,立刻跑过来用两只前爪扒拉着他的腿,似乎听懂了一样在宣泄着它的不满。
紧随其后的还有顾谨言发来的消息,不过裴墨现在无心看这个,还是眼下自己的工作问题比较重要。
王国平那边立马接了起来。
“王哥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大了。”
他决定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这样就不会搞得太难看。
王国平捶着酸软的肩膀,“亏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我打电话。”
裴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大佬我错了,改天晚上请你喝酒。”
“这还差不多,现在赶紧来店里帮忙吧。”
王国平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更不用说去责怪他,这让裴墨心里更不好意思。抓紧时间将碗里的饭吃干净,又给煤球换上足够的食物和水,裴墨抓着手机风风火火的跑下了楼。
在店里忙活到了晚上七点,裴墨才想起来貌似还有一条信息没来得及看。
打开顾谨言发来的消息,最后一条的时间停留在早上八点。
“我也觉得有必要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裴墨看着手机上的这条消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都是认识的字,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都不认识了呢。
难不成昨天晚上自己借着酒劲对顾谨言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明明应该是让他高兴的一句话,可裴墨总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记忆中还存留着些昨晚的碎片,自己最后似乎趴在顾谨言身上来回腻歪,反复质问他什么问题。
到底是什么来着,裴墨拍了拍脑袋,想不起来了。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问一下顾谨言这个当事人比较靠谱。
“昨天晚上我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李源看着自家总裁盯着手机从面无表情到春风满面,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他还从来没见过顾大总裁笑的那么温柔,难不成是裴墨追到手了?
顾谨言的消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急得裴墨在屋里来回踱步。煤球也有样学样,跟在他后头来回跑。
“没什么。”
看到顾谨言的消息,裴墨拍着胸口。幸好他潜意识里还知道收敛。
“就是闹着要我负责而已。”
突如其来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的心脏骤停,裴墨颤抖着手指敲下了四个字。
“你说什么。”
不出半分钟对面又发来了消息,只听见整个小区上空都回荡着裴墨的哀嚎。
“真的不记得了?”
他现在有点崩溃。
后面裴墨没有再回复,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想要将刚刚的事情从脑中甩出去。
再问下去就是在自取其辱。
裴墨躺在柔软的床上,羞耻感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而250又在耳边开启了它每天一遍的例行抱怨时间。
宿主啊马上就年终了,您到底要在这里混到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快穿人的事情能叫混吗?”
可是你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系统想了一会突然笑的可以称之为猥琐,您不会真的喜欢上顾谨言或者林疏景了吧。
“我有权保持沉默。”
裴墨半眯着眼睛,看起来随时都要睡过去。
半刻之后房间里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清晨裴墨哼着不成调的歌曲,蹦跶着从家跑下去直奔楼下包子店。
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早饭的时候吃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开启一天的好心情。
裴墨人还没站稳,看见前方似乎有人挡在楼梯口中间,猛的一个急刹车。
“裴先生。”
西装革履的男人挡住了面前的去路,裴墨疑惑的看着他,“您是?”
“是这样我受林正峰先生的委托,特地找您来谈一谈。”
裴墨难免有些吃惊,毕竟林疏景已经回去了,他的父亲就更没有理由来找自己了。
看着裴墨呆滞的表情,面前的人轻轻笑了一下,“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
“我的条件就是你也得陪我演一出戏。”
虽说自己和顾谨言的关系发展的顺其自然,但就剩下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今天纪灵倒给了他一个启发,既然顾谨言不肯傲娇不肯明说,他只好来刺激他一下。
“你?”这话说的纪灵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其他的你不用问,到时候你就陪我就在顾谨言面前演出戏骗过他就行。”
“不行不行,谨言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的。”纪灵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脸的抗拒。
“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吧。”
纪灵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为难的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事成之后不许把我暴露出来。”
看着裴墨狡黠的脸,纪灵本能的觉得肯定没好事。但为了那个木头,还是应了下来。管他呢,到时候谨言哥哥问起来就五个字,“我是被迫的”。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快速的达成协议,裴墨把它称为“拯救爱情互助小组”。
裴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软磨硬泡连威逼带利诱硬是从纪灵口中套出了有关她和“某个人”的情况。
故事大致与裴墨预想的相差无几,纪灵和那人在学校是同桌,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一丝情愫。但坏就坏在那人似乎是个不开窍的主,让他表白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把纪灵气了个够呛,只能出此下策找个伪装男友来刺激一下这个“木头”同桌。
既然没有什么疑义,纪灵交代好了时间地点又风风火火的赶了回去。
据纪灵自己坦白,她是翻墙逃出来的。要是让她老爸知道她又逃课,怕不是要把她的腿打断。
“真好啊。”裴墨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故作老成的感叹道,“美好单纯的校园爱情啊,还挺让人向往的。”
宿主你不用羡慕,说不定下一个世界就轮到你来一段美好单纯的校园爱情了。
“你这算不算剧透。”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说可能。
……
周六的早晨,裴墨还躺在被窝里裹得像条蝉蛹,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当前的寂静。
“烦死了。”裴墨拿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图隔绝外界的声音。没想到铃声愈来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不得已裴墨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迅速按下关机键。
“这个纪灵搞什么,不是今天晚上才开始嘛。”裴墨嘟囔着,再一次钻入被窝温暖的怀抱。
这一次的回笼觉裴墨睡得很安稳,梦里还带着顾谨言回到了自己的现实世界。就在顾谨言捧着钻石单膝下跪向自己求婚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又将他拉回现实。
看了眼床头放着的闹钟,只不过才过了两个小时。裴墨带着一身“杀气”急躁的往门口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打扰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还顺带破坏了一个美梦。
猛的打开门,由于惯性纪灵向前趔趄了一下。
裴墨脸色不善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说清楚到底是有什么事。”
看着处于爆发临界点的裴墨她也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还没醒。”
裴墨扶着额头转身向屋里走,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身后纪灵也跟了进来,知道自己做错事,乖巧的坐在一边自觉的没去打扰他。
两次都被纪灵吵醒,裴墨也没有了补觉的兴致。整理好心情,不情愿的拖着身体去洗漱。
裴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根头发不听话的翘了起来。他按了按头顶,企图把那根呆毛压下去,没想到不到半分钟又立了起来。
刚刚平息下去的烦躁感再一次袭来,好不容易盼来的周末就那么废了,他简直想回到昨天捂住自己的嘴告诉他千万不要答应纪灵。
裴墨挑了一件卫衣,搭配了一条工装裤,在纪灵面前转了一圈,“这一身怎么样。”
纪灵托着下巴,快速的扫了一眼,“太普通了。”
裴墨又从衣柜下面翻出一条白t和牛仔裤,“这件怎么样。”
纪灵摇了摇头,撇着嘴说道:“好像更普通了。”
裴墨怒极反笑,“你要不然打电话给顾谨言,让他把他那些手工订制西装送过来,要最贵的那些。”
这不行那不行,他倒要看看让纪灵那么满意的小子到底长得是有多么惊为天人。
“求求你了”,纪灵摇晃着她的胳膊,大有不帮她就绝不撒手的架势,“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成全我这一回吧。”
裴墨换了一件又一件,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但非常不幸统统都被纪灵pass掉。
裴墨瘫在地上,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说道:“纪大小姐你另请高明吧,这活我不干了。”
纪灵小碎步跑过来,殷勤的给他扇着风,“别啊,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属你帅气的气质当得起我男朋友。”
裴墨没有应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本来还有的起床气被纪灵这一折腾是彻底没了。不得不佩服她,在折磨人这方面她确实是行家。
吹彩虹屁没有用,纪灵只好展开装可怜攻势,眼见着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她的瓜子脸往下掉。
他是真的怕女孩子掉眼泪,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可能是小时候看见太多次母亲哭泣的场景,每次女生一哭他就陷入到那种没能保护好母亲的自责当中。
哎——真拿她没办法。
裴墨递给她一张纸巾,“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到底想怎么办。”
“要不然,就穿刚才的第一套?”
“What the fu——”裴墨及时收住了飚到嘴边的脏话。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纪灵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门。留下纪灵在门外吃痛的捂着额头,“裴墨这一下我恨你一辈子!”
声音中气十足,看来没什么大碍。
他发誓,这只是换衣服而已,绝对没有公报私仇。
告别了收留他的老人家,裴墨此刻舒服的坐在顾谨言家的大床上,享受着总裁的服务。
“裴珞的事你想怎么办。”他嘴里嚼着顾谨言亲手削的苹果含糊不清的问道。
顾谨言刚从一堆文件里脱身,抬眼望着他,“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
为了表达歉意照顾他,顾谨言特意将办公地点转移到家里,对于这一点裴墨还是很受用的。
裴墨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那就报警解决呗。”
既然是法治社会就应该用法律解决,毕竟就单单绑架这一条罪名就够裴珞喝一壶的了。
“我还以为你会先把他找来报复一顿。”
顾谨言边说边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酒精,准备给裴墨的伤口消消毒。
听完这句话裴墨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在你心里我就是报复心那么强的人吗。”
手上擦伤的地方被酒精一碰火烧火燎的疼,裴墨皱着眉头一直往后躲。
顾谨言往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责怪的瞪着他,“别乱动。”
“可是很疼啊。”
裴墨还是止不住的往后躲,顾谨言没办法只好将他圈在怀里,防止他再乱动。
这是在做什么,这个距离也太近了。
他整个人的身体僵硬了起来,思绪胡乱飘了起来。
顾谨言的身上好香,怎么会那么好闻。
他的手也好好看,为什么会有顾谨言这样的人。
宿主这个花痴!
系统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传入裴墨的脑子,将他拉回了现实。
猛的推开顾谨言,裴墨迅速捂住自己泛红的脸。
太丢人了。
“裴墨你吃错药了?”手里的酒精随着被推开的动作撒在了顾谨言的衣服上,他无语的看着裴墨。
反观罪魁祸首,用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眸子凝视着自己,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猝不及防的被裴墨推开,顾谨言倒是没有特别气愤的感觉,就是怕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再度裂开。
裴墨有点手足无措,想要解释一下,可是下一秒就被顾谨言拉进怀里,强硬的不容他拒绝。
“不是都上好药了嘛。”裴墨心虚的说道,身体很诚实的往身后人怀里缩了缩。
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顾谨言不禁有些失笑,“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
离开顾谨言温暖的怀抱,他的心里有些许失落。
裴墨乖乖的缩进被子里面,眼巴巴的望着他。
“别多想了,先休息。”
顾谨言揉了揉他露在外面的脑袋,起身想要离开,裴墨突然从被子里探出头弱弱的说道,“别走,你不在这里我睡不着。”
顾谨言斜睨了他一眼,“是不是还需要我提供哄睡服务。”
“那也不是不可以。”
顾谨言无奈的坐下,“哄睡是没有,我在这陪着你。”说着还学以前自己姐姐哄纪文轩的样子拍了拍裴墨,“快睡吧。”
显然裴墨对这一招很是受用,没多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裴墨已然熟睡的侧脸,顾谨言轻轻的为他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顾谨言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源的电话,言语中透露着冰冷的气息,“给我看查查裴珞现在在哪里。”
裴墨不追究不代表自己就能轻易放过他。
想动裴墨,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门内裴墨依旧安稳的睡在床上,原本是一片寂静美好的景象,却被250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宿主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吗。”裴墨在床上睁开眼睛,一脸怨念的问道。
系统颇为自豪的说道,我可是聪明的编号250,您骗的了顾谨言可骗不了我。
聪明的250?
裴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形容多多少少带点幽默在里面。
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下一个世界的任务,您任务的完成度可关系到我的年终奖呢。
裴墨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滴,他是不是该夸它诚实,这都能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等我玩够了再说。”裴墨靠在床头懒洋洋的说道。
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敷衍系统,实际上他到底还是舍不得顾谨言。
好吧好吧,那你尽快哦。
裴墨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百无聊赖的观察着房间内内的装潢。
突然想起来之前纪灵说过顾谨言曾在床头摆过他的照片,裴墨一下来了精神。
看房间内的装饰这里应该是顾谨言的房间没错,就是不知道现在照片还在不在这里。
就略微的翻找一下,顾谨言应该不会发现吧。
门口传来轻声响动,顾谨言单手拿着文件夹,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睡着了?”
裴墨还维持着半蹲翻柜子的姿势,转头看着顾谨言笑了两声,心里想着我也没料到你出去了还会再回来啊。
“你这是?”
“我这是……”裴墨灵机一动捂着肩膀说道,“我这是伤口太疼想要找点药涂一下。”
“为什么不喊我。”
“我这不是觉得这点小事没必要麻烦你。”
其实他还是有点心虚的,这个借口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碘酒药膏那些东西不就在那边放着吗。”顾谨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裴墨顺势看了过去,好家伙,怎么会放的那么明显。
“就是那啥。”裴墨挠了挠头,现在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还来得及吗。
顾谨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等着他表演。
“我的伤口真的好疼。”
既然编不下去,就只好来个转移话题。
闻言顾谨言紧张的看着他,“让你再胡闹。”
裴墨顺势靠在了他身上,“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宿主你也太不要脸了。
你懂什么,要想拿下顾谨言还是得靠脸皮厚。
此时房间里一片岁月静好,就在裴墨觉得可以更进一步时,他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好烦啊,到底是谁来打扰他的好事。靠着顾谨言的肩膀不肯多挪动一下,他伸手将手机从床头柜那边拿过来。
在看到联系人的那一刻,裴墨瞬间慌乱起来,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赶紧将手机反扣在腿上,却不想就在前一秒顾谨言已经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顾谨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林疏景?”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助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希望您知道林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您好,我想总有一天您会想明白的。”
微微弯腰朝林疏景鞠了一躬,林助理开着车扬长而去。
林疏景泄愤一般朝着背后的墙面狠狠捶了一拳,但看着渐渐走远的人却又无可奈何。这人总是能有一百种方法让他陷入无尽的怒火当中。
他自十年前凭空出现,替代了当时父亲身边助理的位置。交给他的一切工作都能完成的天衣无缝,可以说是尽职尽责,完美的就像一个机器人。不会悲伤也不会生气,毫无自己的需求与情绪。
自他小的时候林正峰就鲜少露面,豪华的林宅就像一个华丽的囚笼,除了佣人和家教,他从来没有见过同龄人。
别的小朋友都能在学校交到很多的好朋友,可林正峰却以精要对他进行英教育为由将他限制在这幢别墅里。
直到林助理的出现。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无论怎样打他骂他提出无数过分的要求,他都是一副心平气和微笑着的表情,好像他天生合该就是该这样笑着。
连林疏景自己也不知道,这人抛弃了自己过往的一切甚至是姓名为林家卖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从来就没看懂过这个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亦然。
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疏景丝毫没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裴墨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偷跑出来的?”
虽然刚刚林助可以压低了声音,但自己本身距离他们站的不远,因此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都能听个七七八八。能让他冒着偷跑出来的风险,裴墨想不通到底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林疏景的脸上也不复刚才阴狠的表情。
“你别听他胡说。”林疏景闭上眼睛缓了缓,整个人疲惫不堪。
裴墨显然是不相信这套说辞,粗暴的抓起林疏景的一只手往楼上自己家带走。
如果那个林助理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此刻自己这里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因此现在他只能赶紧带林疏景往家里走,以免人多眼杂被发现。
“嘶。”林疏景像是被弄疼了,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声。
裴墨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力气很大吗?虽然自己的手法不算温柔,但抓着他也没使多大的劲,林疏景应该也不至于那么脆弱吧。
难不成?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裴墨脑海中浮现。
“你轻点,疼。”林疏景露出了平时不轻易示人的脆弱的一面,竟然引起了他的保护欲。
裴墨拽住林疏景那只手的衣袖,想要掀开查看清楚。
不想林疏景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别看。”
“松手。”裴墨保持这个姿势瞪了他一眼。
两人依旧僵持不下,平日好说话的裴墨此时格外固执,硬是紧紧抓着林疏景的袖子死活不放手。
“我最后再说一遍让我看看。”裴墨逐渐没有了耐心,甚至考虑起了强上的可能性。
最终还是以林疏景的妥协告终,他骤然松开对裴墨胳膊的钳制,“何必呢,我只是怕吓到你。”
以往健康的肤色此刻更是透露出病态的白,一道道伤痕在胳膊上纵横交错,新伤叠着旧伤。最下面的伤已经泛紫甚至发黑,上面的伤痕还是深红的颜色。
“疼吗。”裴墨颤抖着手指想碰却不敢碰。
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却还强装镇定的问道:“为什么冒着被你父亲发现的危险还要来找我。”
林疏景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会不会痛,那一瞬间他觉得只有抱紧面前这个人,他才不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林疏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把脸埋在裴墨的颈窝里说道。
“可能你的身上真的有什么魔力吧。”
裴墨张了张嘴,但是也不知道在当下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他。
只能静静聆听林疏景的话。
“我明知道不该来打扰你,甚至会给你带来危险,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
他想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
“我……”裴墨欲言又止。
这算表白吗?他不知道。
林疏景的这番内心剖白才让裴墨明白原来他好像真的是喜欢自己的,不再是利用,不再是开玩笑,而是正经的将林疏景自己真正想法说给他听。
“我后悔了。”
裴墨微微侧头看着他,没有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该一开始利用你去报复顾谨言,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的输家竟然是我。”
这件事林疏景不说,他自己都差点要忘了他们之间所有联系的开端竟然是从林疏景的算计开始的。
说来也是狗血,谁能想到一开始自认为是猎手的人最后竟然成了别人的猎物。
不过到现在他也搞不明白,林疏景和顾谨言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这心里可是愈发的痒了。
眼看林疏景还没有要松手的迹象,可是裴墨承受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他这小身板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林疏景的情绪很不稳定,哄了好久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等到安顿好了他,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裴墨离开房间想去洗手间,扶着洗手台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
他的内心陷入深深地愧疚当中,明明自己是为了顾谨言才决定在这个世界多留下一段时间。为什么现在看到林疏景这副模样,他的心却还是会隐隐犯疼。
这分明是他平生最唾弃的渣男行为,但是脱离了原本世界的道德束缚,他自己却理所当然的沉溺于这种畸形的关系当中。
看着镜子里满面愁容的自己,裴墨鞠了捧水往脸上一泼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戳了戳镜面里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与他指尖相对。
“裴墨啊裴墨,你没救了。”
“我可以拒绝吗。”
他昨天可是刚翘了半天班,今天再不去怕不是王国平就要活吃了他。自我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都是要打马赛克的地步。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裴墨想要绕过他,但是对方好像察觉了他的意图。他往哪边走,男人就跟着往哪边移动。
来人的目的很明显今天就是要把他堵在这里。
几个来回之后饶是裴墨也没了脾气,无奈的看着他问道:“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我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想跟您聊一聊。”
裴墨掐着腰无语的看着他,“所以我是没有拒绝的权利是吗。”
男人没有回答,依旧是那副模样笑的高深莫测,仿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
“算我怕了你了,前面带路我们走吧。”
男人转过身去,裴墨瞅准时机从他旁边窜了出去。
真是开玩笑,让他拿搞钱的时间去陪聊,那他不是蠢就是傻。
跑了大约两分钟,趁这个间隙裴墨回头去看后面还有没有人追来。
街道两边只剩下早晨匆忙行走的上班族和街边叫卖的小贩,哪里还有刚才那人的踪影。
看来自己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裴墨心想。
想追上我?等下辈子吧。
抽空买了个煎饼果子,
被这么一耽搁,今天早上没能吃到钟爱的包子,感觉亏了一个亿。
“好吃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余光瞥到旁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他并排缓慢的行驶着。
裴墨没有多想,没经过大脑下意识回答道:“还不错。”
男人一只胳膊靠在车窗上,戏谑的看着他:“惊喜吗,意外吗?”
话里话外充满了嘲讽调笑的意味。
裴墨生无可恋的看着他,惊是挺惊,意外也是很意外,喜就不一定了。
这家伙怎么还就阴魂不散了。
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盘算着怎么绕路才能彻底甩开这家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上班的时间,再不跑路就真的赶不及了。
察觉了裴墨的意图,那人挑了挑眉说道:“放弃吧,你是跑不过我的。”
“那可未必。”
裴墨瞅准前方的一条小巷,助跑冲刺一气呵成。得意的看着身后被远远甩开的人,冲他喊道:“看你这回怎么拐进来。”
裴墨转眼消失在小巷尽头,男人却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只是头疼的点了点太阳穴,“看来这笔钱还真是不好赚啊。”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发动汽车朝着另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裴墨靠着墙弯腰平复自己的呼吸,他太难了。
生怕刚才被追上的事情再次发生,他这次在小巷中七拐八拐足足绕了快比平常多一倍的路程。
他就不信这次那个难缠的家伙还能追上来。
“裴先生你好啊。”
他的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角,前面二百来米的地方就是便利店,可现在自己生生被堵在这里。
转角处男人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与此刻狼狈的裴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脸惊恐,大白天自己见了鬼不成。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墨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对方笑的越发狡猾,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裴先生您是不是累傻了,我来之前怎么可能不先调查清楚有关于您的所有信息呢。”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裴墨到底还有什么花招,他都能一一破解。
这下裴墨彻底蔫了,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算我怕了你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男人贴心的为他打开一侧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对方的注视下,裴墨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不情愿的拨通了王国平的手机。
意料之中的自己的耳膜又被迫经历了一场狂轰滥炸,不仅如此欠他的前一顿饭还没有还清,现在又增加了一顿。
看了钱包里仅存的五百块钱,他的心更疼了。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裴墨盯着那个男人,对方也回盯着他。
总感觉眼前这种诡异的场面有种格外的熟悉感,就好像电视剧里豪门恶婆婆逼可怜的小白花女主远离她儿子一样。
只可惜主角换成了两个男人。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小白花女主,面前的人更不是恶婆婆。
男人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刚才来的匆忙,还没有向您做自我介绍。”
他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坐在对面的人。
裴墨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眼,心道怪不得。
“你是林正峰的助理?”
林助理点了点头,“正是。”
裴墨逼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以免对方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于是故作轻松的问道:“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林先生委托我向您询问,到底开出什么条件才肯离开他的儿子。”
“啊,也就是林疏景。”
像是怕裴墨听不懂,林助又解释了一遍。
这话说的裴墨一头雾水,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你搞错了吧,我和林疏景——”裴墨特地指了指自己,“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男人低头专注的看着杯子里被茶匙搅动的咖啡,“是这样吗。”
裴墨赶紧点头,害怕造成男人的误会。
茶匙与杯子碰撞出清脆的声音,男人终于抬头将视线移到裴墨身上,犀利的眼神紧盯着他,“可是林疏景说此生非您不娶。”
清晨店里的人不多,因此男人的声音在不算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原本在旁边办公的人也停下敲字的动作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谁敢说自己对八卦不感兴趣。
尤其还是这种狗血十足的大八卦。
感受到周围探寻的目光,裴墨不得不一只手遮住半边脸。同时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到底是他耳朵有毛病还是这些人脑子有毛病。
“大哥你小点声。”
裴墨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被别人听见他还要不要在这一块混了。
话说回来林疏景这个小变态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跟他爸吵架还要搬出自己来挡枪。
他这算是工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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