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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说再见裴止许南音无删减+无广告

库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精美的裱花已经凌乱不堪,只剩下半块蛋糕胚和「生日快乐」四个字,歪歪扭扭躺在盒子中间。明显是被人吃剩下的东西。张姨看得张口结舌:「怎……怎么会这样呢?这……明明是先生亲自拿回来的……」大概是痛得麻木了,许南音此刻竟然无比平静,还能抽空看一眼手机里刚刚收到的消息。是许真真发来的。消息的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许真真得意地吃着蛋糕,而蛋糕的颜色形状和盒子里剩下的半块一模一样。底下是一行文字:「被我吃剩的半块蛋糕好吃吗?」许南音忽然忍不住吐了出来。然而她已经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黄胆汁。原来,她的生日蛋糕不过是许真真吃剩下不要的东西。就像裴止这个人一样。要不是许真真不要,哪里轮得到她?而当许真真想要的时候,只要她招一招手...

主角:裴止许南音   更新:2024-12-10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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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止许南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与你说再见裴止许南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库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精美的裱花已经凌乱不堪,只剩下半块蛋糕胚和「生日快乐」四个字,歪歪扭扭躺在盒子中间。明显是被人吃剩下的东西。张姨看得张口结舌:「怎……怎么会这样呢?这……明明是先生亲自拿回来的……」大概是痛得麻木了,许南音此刻竟然无比平静,还能抽空看一眼手机里刚刚收到的消息。是许真真发来的。消息的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许真真得意地吃着蛋糕,而蛋糕的颜色形状和盒子里剩下的半块一模一样。底下是一行文字:「被我吃剩的半块蛋糕好吃吗?」许南音忽然忍不住吐了出来。然而她已经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黄胆汁。原来,她的生日蛋糕不过是许真真吃剩下不要的东西。就像裴止这个人一样。要不是许真真不要,哪里轮得到她?而当许真真想要的时候,只要她招一招手...

《与你说再见裴止许南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原本精美的裱花已经凌乱不堪,只剩下半块蛋糕胚和「生日快乐」四个字,歪歪扭扭躺在盒子中间。
明显是被人吃剩下的东西。
张姨看得张口结舌:
「怎……怎么会这样呢?这……明明是先生亲自拿回来的……」
大概是痛得麻木了,许南音此刻竟然无比平静,还能抽空看一眼手机里刚刚收到的消息。
是许真真发来的。
消息的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许真真得意地吃着蛋糕,而蛋糕的颜色形状和盒子里剩下的半块一模一样。
底下是一行文字:「被我吃剩的半块蛋糕好吃吗?」
许南音忽然忍不住吐了出来。
然而她已经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黄胆汁。
原来,她的生日蛋糕不过是许真真吃剩下不要的东西。
就像裴止这个人一样。
要不是许真真不要,哪里轮得到她?而当许真真想要的时候,只要她招一招手,裴止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姨紧张地给她顺气,看她好一点了,连忙把剩下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免得许南音见了伤心。
好好的生日,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这时,急诊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音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止大跨步走了过来,眉头紧皱,面色憔悴,应该是累了一晚,此刻手里还攥着一打缴费单。
其中一张翻出一个角,赫然写着许真真的名字。
原来,在她为了保胎痛苦地躺在急诊室里的时候,她的丈夫和她在同一家医院里,却是为另一个女人奔波。
见裴止走了进来,张姨适时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俩。
见到许南音苍白的脸色,裴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走到床边握住许南音的手,只觉得手下一片冰凉:「音音,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许南音只觉得心累,冷淡地抽出自己的手,没有说话,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对方。
裴止被落了面子,脸上也不好看,却仍是耐着性子:
「音音,别闹脾气了,我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许南音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裴止但凡是真的关心她,只要多看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病例单就会知道她怎么了。
可惜,从头到尾,裴止除了诘问,什么也没有。
「你想要去照顾许真真大可以去,我不会拦着。」
不知是许南音的冷漠还是她说出来的话,深深刺痛了裴止,只是看着许南音虚弱的样子,他的火气便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正要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却看到垃圾桶里的蛋糕。
「生日快乐」四个字夹在稀烂的奶油中间,裴止只觉得自己的心意被人狠狠踩在脚底。
「蛋糕是你扔的吗?」
许南音抬眼,对上裴止盛怒的脸:「是。」
下一秒,裴止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就因为嫉妒,你居然把我送你的蛋糕扔进垃圾桶?」
明明从前,就连他随手在路边采的一朵野花,许南音都会视若珍宝地插在花瓶里,每日换水。
而现在,她居然敢把他排了三个多小时买的蛋糕随意丢弃!「许南音,你好样的!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只知道争锋吃醋的女人!」
最后,裴止怒气冲冲地离开,只剩许南音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所以,她连丢掉一个许真真不要的东西的资格都没有吗?
张姨走进来,心疼地把许南音抱进怀里。
刚才许南音和裴止的争执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明白裴止怎么能这样对待一心一意对他的许南音。
只是,她再也没有理由为裴止的所作所为辩解了。
一大早,许南音就拜托张姨帮她办理了转院手续。
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见到裴止和许真真了。
临出院时,意外碰上了一个人。
裴止将礼盒递给许南音,脸上罕见露出示弱的表情:「音音,上次是我说的话太重了,我不该那样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买了你最爱吃蛋糕,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
许南音这才记起,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
从前在许家,她作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是没有资格过生日的。
过生日要吃蛋糕这个习惯,还是嫁给裴止之后被他给养起来的。
只是自从许真真出现以后,裴止就几乎把她忘了。
她实在没想到,裴止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裴止生得好看,又自带一身的贵气,尤其是双腿痊愈以后,一扫往日阴霾,深邃的眉眼几乎能让人沉溺其中。
此刻他讨好的表情,叫许南音生出一丝心软。
如果裴止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不会对她生出一点爱意?她伸手接过蛋糕盒,犹豫着开口:「阿止,其实,我怀……」
许南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裴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许真真娇俏的声音:
「阿止,我的肚子有点痛,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许南音下意识上前拉住了裴止的手哀求:「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不要走?」
这或许是她能和裴止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她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再说,她还没有告诉裴止她怀孕的事。
看着许南音恳切的脸,裴止犹豫了。
电话那头痛苦地哀叫了一声,随后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音音姐的生日,我没事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阿止,你就好好陪着真真姐吧,不要管我了。」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裴止正要追问发生了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裴止脸上的表情瞬间慌乱,他愤怒地甩开许南音的手:「你没听到真真说她不舒服吗?」
「许南音,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整天早知道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你就不能学得像真真一样善良一点吗?」
许南音被裴止突如其来的力道震得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裴止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外套,转身跑了出去。
许南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虽然她早已知道裴止不爱她,甚至根本看不上她。
但此刻,她仍旧痛得无法呼吸。
保姆张姨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询问:「夫人,你没事吧?」
「我刚刚还看到先生提着蛋糕,说要给你过生日,他怎么又走了?」
许南音没有说话,而是就着张姨的手勉强站起。
却听张姨惊呼一声:「血!夫人,你流血了!」
许南音是被120带去医院的。
忙活了大半夜,张姨全程紧张得不行,几乎要哭出来。
刚嫁进裴家的时候,佣人们没有一个看得上她的,还有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一个私生女配一个残废,也算是绝配了。
只有张姨,可怜她长得瘦弱,像疼女儿一样,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后来她屡次试药失败,张姨还贴心地安慰:
「你有这份心,老天爷一定能看见的。」
许南音又好笑又感动地擦去张姨脸上的泪痕:「医生不是说了我没事吗?怎么还哭上了?」
张姨叹了口气:
「医生也说了,要是再晚一点,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你说说,你都怀孕了,先生怎么还能冲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害得你……」
话没说完,张姨就止住了口,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许南音。
是啊。
她明明都怀孕了,此刻陪在她身边的却不是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许南音不禁自嘲一笑,笑容里全是苦涩。
张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先生可能也是一时糊涂,他还是爱你的。」
说着,张姨将蛋糕盒拿过来,放到许南音跟前,笑着说:「听说这家蛋糕店不排两个小时是买不到的,先生知道你喜欢吃,特地绕了大远路去买的。先生心里还是有你的。」
然而打开盒子,里面的蛋糕却只剩下了一半。
许南音被两个保安反剪住双臂,眼睁睁看着另外几个人抄起棍子用力往泡泡的腹部击打。
泡泡本就虚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被棍子击打几下后,就连悲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泡泡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在最后一刻,它仍旧直直地往向许南音,似乎在哀求自己的主人救救它,又似乎在问它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狠心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它。
泡泡当然不明白。
它就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棍棒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许南音也从一开始的厉声尖叫,到嘶哑呜咽,再到崩溃绝望。
明明她都已经联系好了人家,只等那边安排妥当就可以把泡泡送过去。
明明泡泡能够幸福地、无忧无虑地走完它的余生。
明明……明明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可许南音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至亲背离,看着爱情错付,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死于酷刑。
泡泡不明白,她同样不明白。
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她不该成为许南音,也不该爱上裴止,更不该在许真真苦苦相逼后还苦苦维持着这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
许南音彻底病了。
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就连喝水都会干呕不止。
除了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她什么也做不了。
张姨看得心疼,抱着碗干着急:「夫人,你可不能什么都不吃啊。就算你不顾念自己,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这几天来,张姨打过无数个电话给裴止,只求他能回来看看许南音。
她知道自己劝不了夫人,但先生一定可以。
毕竟,从前的他们是多么地相爱。
可裴止只接过第一个电话。
还不等张姨说出许南音的病情,那头就传来冷酷的声音:
「你告诉许南音,什么时候她能跪着来向真真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自那以后,裴止的电话再没有打通过。
张姨不敢转达裴止的话,只是一个劲安慰许南音:「要是先生回来,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心疼死的。」
许南音疲惫地眨了眨眼:
「泡泡的尸体呢?」
「已经送去宠物医院了,那里有最好的入殓师,一定让泡泡漂漂亮亮地离开。」
泡泡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狗,即使年纪大了,也每天都会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
「那就好。」
「我没有保护好它,它一定很恨我吧。」
「怎么会呢?」张姨赶紧接话,「夫人已经尽力了,泡泡怎么会怪你呢?」
「再说,这本不是夫人的错。」
是啊。
就连张姨这样一个局外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裴止却要让她跪在给许真真道歉,真是讽刺。
张姨打电话的时候以为许南音睡着了,就没有刻意放轻音量。
只是她不知道,那时候许南音已经醒了,并且清楚地听完了全程。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姨起身去开门,一只手已经握住门把手径直闯了进来。
「许南……」
裴止的声音在看到形容枯槁的许南音之际,愕然顿住:「你怎么会,怎么会……」
病得这样严重?
后面的话裴止说不出口,心底像是有把尖刀在细细地扎,痛得他喘不上气。
「夫人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先生还是好好劝劝夫人,别让她熬坏了身子。」
说完,张姨知趣地退了出去。
裴止有心想摸一摸许南音的脸,却被躲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
「你是想用绝食的办法逼我回来是吗?」
许南音的眼睛呆滞看向窗外的落叶,呼吸轻得几乎要听不见。
裴止心底的愤怒与惶惑在触碰到许南音空洞的眼神后消散大半,语气也不由软了下来:「我可以原谅你。」
「作为交换,你需要把肾换给真真。」
许南音刚想婉拒,裴洺接着说:「要是让媒体拍到裴家少夫人独自在外打车……」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许南音明显哭红的双眼,补充:
「对裴止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被后知后觉送回家,许南音才注意到自己一路上都紧张到死死攥着手帕。
如今,原本熨帖的帕子变得皱皱巴巴。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还给小叔。
思及此,许南音赶忙仔仔细细地将帕子洗干净,又拿熨斗烫得平平整整,小心谨慎的模样,就连张姨都忍不住打趣:
「这帕子是先生送你的吧,瞧你这宝贝的样子。」
许南音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想的却是:
再过七个月自己就要彻底离开了,也是时候把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痕迹慢慢抹去了。
许南音冲张姨笑了笑,起身上了楼。
收拾完才发现,她的东西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自己当初为了给裴止治病留下的一些药具和药草。
她还有一个精心珍藏了许久的盒子。
里面装的全是裴止送给她的礼物。
五年婚姻,除去一开始的冷淡,裴止送的东西并不多,加起来甚至都没有拍卖会上送给许真真的一条项链的十分之一贵重。
许南音却样样视若珍宝。
裴止送她的一朵花,一颗糖,,一枚戒指,一条发带,一张生日祝福,一本纪念日相册,以及他们一起做的那只小狗存钱罐,当时看来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过。
许南音将这些东西都装进一个纸箱子里,搬去了屋子后面的空地。
一把火。
往日的甜蜜记忆就疯狂燃烧起来,很快就与天际的晚霞融合。
原来丢掉那些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受,反而是无尽的解脱。
泡泡不知何时凑到了许南音的身边。
泡泡是许南音养的一只狗。
她刚回到许家的时候,每晚都是睡在泡泡狗窝里的。
好在那时泡泡也只是一只幼犬,狗窝睡着一人一狗也并不显得拥挤。
许南音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寒冷的冬夜,要不是泡泡用体温和她相互取暖,她恐怕早就已经被冻死了。
嫁给裴止后,她就把泡泡也一起带了过来。
泡泡亲昵地用鼻尖蹭着许南音的脖颈。
如今的泡泡已经是一只垂暮的老狗,行动不再敏捷,就连嗅觉也慢慢退化,医生也说它剩下的时间不会久了。
但泡泡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嗅出许南音所有的悲伤与难过,在最需要的时候,来到身边安慰她。
许南音抱着泡泡,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
不久后她就会离开这具身体,怕泡泡会不适应,她已经提前联系好了能够善待泡泡的人家,过两天就会把泡泡送过去。
如果泡泡还能坚持到她回归原来的身体,她就会把泡泡接过去,陪着泡泡走完最后的日子。
这也可能是泡泡和她最后的相处时光了。
想着,许南音总算露出了近几天来为数不多的笑容。
恍惚间,听着泡泡的呼吸声,许南音缓缓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泡泡充满活力的时候。
阳光下,她带着泡泡在草坪上奔跑,裴止则在不远处笑着看向她们,温柔地呼喊她的名字:
「音音,过来。」
「音音,快来我的身边。」
「音音……」
「南音姐,南音姐?」
许南音是被许真真的声音吓醒的。
在许家的日子里,她曾无数次被这个声音的主人罚着只穿单衣站在冰天雪地里,或是半夜去深山野林里抓蛇,又或者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扇巴掌。
她对许真真的声音有潜意识里的恐惧。
可是当她瑟缩着往后退的时候,许真真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一只无害的兔子:
「南音姐,你怕什么?是做噩梦了吗?」
许南音下意识看向周围。
果然,裴止就站在不远处,看向她的眼神复杂。
泡泡赶紧跑上前,护在许南音面前,冲许真真呲着牙。
许南音安抚地摸摸泡泡的脑袋,直视许真真:「你来做什么?」
闻言,许真真笑得愈发张扬,双手还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脖颈上那条钻石项链:「我听阿止说姐姐你生病了,所以想着来看看你。」
「这几天,阿止都忙着在医院里照顾我,没顾得上姐姐,我心里很愧疚。」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赤裸裸的炫耀,只差把得意写在脸上。
以往这个时候,许南音都会忍不住大吵大闹,厉声指责许真真凭什么把她的丈夫抢走,最后只会得到裴止的冷眼和斥责。
而现在,许南音只是平静地摇摇头:「当然不会。」
「裴止想要照顾谁是他的自由,我没有任何意见。」
全程,她没有多看裴止一眼,仿佛她此刻见到的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听到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许南恒是她的双生哥哥。
他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
母亲是许父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妄想凭借孩子逼宫嫁进许家,却在上门闹事的时候冲撞了许家夫人。
那时的许家夫人已经怀孕七个月,被她一气,当下就见了红。
急急忙忙送进医院,勉强生下许真真,自己却没能熬过来。
许父一怒之下断了母亲的生活费。
母亲嗜赌如命,加之逼宫不成,把怒火全都撒在了许南音和许南恒身上。
小时候的许南音最怕被母亲用藤条打,每天一睁眼就在担心自己和哥哥会不会被卖掉抵赌债。
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俩靠着邻居施舍的一个馒头熬过了三天。
怕哥哥不肯吃唯一的馒头,她只能编造借口,说邻居其实给了她两个馒头。
实际上,她的另一个馒头不过是一块圆形的泡沫。
那时,许南恒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连馒头和泡沫都已经分不清,这才勉强吃下了那个唯一的馒头。
后来,三天没有进食的许南音彻底晕死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许南恒抱着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音音!音音你不要死!」
「哥哥不要音音死!」
「音音答应过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好在最后,社区工作人员发现了他们,这才让他们捡回一条命。
自那以后,只要有食物,许南恒一定要亲眼看着许南音先吃饱,他才肯动口。
那段日子,尽管过得艰难,许南音却觉得只要和哥哥在一起,一切都是好的。
十二岁那年,母亲喝醉酒掉下江里溺死了,她和哥哥被接回了许家。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回到许家的日子并没有比外面好过多少。
吃的饭永远是馊的,晚上不得不和狗挤在一起睡觉,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擦不完的地,时不时还要被许真真戏耍、霸凌。
不过渐渐的她就发现,挨打的只剩她一个。
哥哥不知从什么时候不再牵住她的手,而是开始跟在了许真真身后,亲昵地喊许真真「妹妹」,费尽心思只为讨许真真开心,在许真真欺负她的时候袖手旁观,甚至劝她像狗一样讨饶。
「只要你跪下来舔一舔真真的鞋,然后学一学狗叫,就能少挨一顿打,我也能成功拿到进入贵族学校的名额,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名额对我有多重要?」
那一刻,许南音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失去哥哥了。
眼见许南音面上的虚弱显而易见,瘦削的身体更是像被风一吹就会倒,许南恒忍不住眼角一跳:「你生病了?」
「是在裴家过得不好吗?」
许南音讶异地抬头。
她和许南恒很久没有见面了。
最近一次还是因为许真真。
那天,许真真约她出来喝茶,言语间极尽挑衅:
「你根本就把握不住阿止的心,强占着裴夫人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叫人看笑话而已。」
许南音懒得听,转身就要走,却被许真真攥住手腕,迎头泼了一杯咖啡。
她整个人被泼得狼狈不堪,滚烫的液体像是要将她的皮肤融化。
许真真却忽然哭着扑进正好闯进来的裴止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止,我只是想和音音缓和一下关系,谁知道她竟然拿咖啡泼我。」
「还好我挡了一下,不然,我的脸可能就要毁了。」
许南音没想到许真真还敢恶人先告状,立刻反驳:「我没有,是许真真泼的我!」
这时,餐厅里围满了人,所有观众都在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们。
许南音站起身,将满是咖啡液的衣服展示在裴止眼前:「如果是我泼的,我怎么会让自己如此难堪?」
那一刻,许南音清楚地看到裴止面上的犹豫。
许南恒忽然从人群中走出,站到许南音面前:「我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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