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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结局+番外小说

白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森,我们结婚吧!我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裴家养女的这个身份,我再也不想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想到那些,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我们结婚,会有两个小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然后,再养一条狗,晴天时,我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阴天时,我们坐在窗边看雨听风。嗯,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沈廷遇僵直地站在门边,背部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房间里的对话清晰无比地落入他的耳中。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清明如水,不知道掩住了什么样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摇头苦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森,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不好?”他的大半张脸隐在墙角的阴影中,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烟般飘...

主角:裴屿森梁少   更新:2024-12-09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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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屿森梁少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森,我们结婚吧!我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裴家养女的这个身份,我再也不想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想到那些,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我们结婚,会有两个小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然后,再养一条狗,晴天时,我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阴天时,我们坐在窗边看雨听风。嗯,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沈廷遇僵直地站在门边,背部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房间里的对话清晰无比地落入他的耳中。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清明如水,不知道掩住了什么样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摇头苦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森,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不好?”他的大半张脸隐在墙角的阴影中,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烟般飘...

《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阿森,我们结婚吧!我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裴家养女的这个身份,我再也不想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

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想到那些,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我们结婚,会有两个小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然后,再养一条狗,晴天时,我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阴天时,我们坐在窗边看雨听风。嗯,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

沈廷遇僵直地站在门边,背部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房间里的对话清晰无比地落入他的耳中。

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清明如水,不知道掩住了什么样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摇头苦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森,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的大半张脸隐在墙角的阴影中,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烟般飘渺:“你才二十岁,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结婚,就意味着她会被世人唾骂,也意味着她过往所努力的那些,全都幻化成泡影。

她是坚强的,但同时也是脆弱的,这些,他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

“阿森,你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最期待什么吗?”

“他们,”她的脸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蹭着,话语微微地顿了一下,闷闷地道,“最期待能有一个家。我想要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和你的家。”

即便她是被整个裴家人捧在手心里面疼的公主,但她的心里却始终有个黑洞,无论怎么填补,都无法填满的黑洞。

裴屿森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过来,散发着淡淡的威严,兀自插进两人中间:“阿彪,到底是哪一间啊?”

听到周兰清的声音,裴予下意识地推开身前的男人,望着他那双深幽的眸子,里面仿佛装满了这世间最清冽的溪水,却也是最激不起涟漪的平静。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所以,根本不用他给答案,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嗒嗒的脚步声响在空荡的走廊上像是带着回声,并且越来越近,一下一下震在她耳膜上。

因为紧张,套在白色拖鞋里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阿森,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他脸部的线条霎时变得僵硬又漠然。

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他总是在微笑着妥协。

他裴屿森是以房地产发家的裴氏家族大少爷,是万千女人爱慕的精品男神,身份尊贵,多金显赫,家世不俗,祖上往上数,也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原本可以不用那么累的,但为了她,他一直在努力地妥协,退让。

或许做得多了,也就变成了她眼中的有恃无恐,理所当然。

只是,失望这种东西,好像一旦产生了,就会愈演愈烈。

“予儿,你就那么瞧不上我?认定我一定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自认这几年在商界混得也算有些成绩,已经不需要家族或父辈什么外在的因素,来凸显他的身份和地位,这样的改变还不够吗?

或者说,他给的,从来都不是她想要。抑或是,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总之,今晚,他要一个答案,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

“不是的,阿森,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裴予咬了咬唇,心里似在滴血,“抱歉,这事缓一缓,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软肋,不碰的时候,相安无事,可一旦碰触,就会变得血肉模糊,万劫不复。

裴予顿了一下,带着恳求的声音微微有些轻颤:“阿森,好吗?”

以往,她只要这样,他都会败下阵来。可这次,好像没那么容易。

“予儿,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他低柔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带着让人战栗的狰狞寒意,“这不是你第一次推开我了。”

很显然,他已经对这些话,产生了严重的抗体。

走廊上的脚步声几乎近在耳前,一步,两步……仿佛走到了她的心口上,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几乎不能喘息。

“阿森,你别逼我,我从来……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心下一沉,突然崩溃地蹲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只剩低声的呜咽:“阿森,阿森……”

刚刚的那些不顾一切,她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在,从来到裴家,她规规矩矩惯了,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害怕,害怕别人对她失望。

太怕,导致她这些年,神经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予儿,如果我让你现在就选择呢?”

裴家,还是他?

脚步声停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门把转动的声音——

裴予的声音清晰却也痛苦,满含悲伤:“阿森,对不起。”

预料中的答案,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后,他心中还是会有难言的失望,还有,解脱。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就是你第一个会选择放弃的那个人?”

他蹲下去,点了点她的心脏位置:“予儿,我很怀疑,我真的在那里面存在过吗?”

存在过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

“予儿,不用这么为难,以后我不会再逼问你。”

禁区一旦形成,大概也就是隔阂的开始。

他们都清楚,江晚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个隔阂的产生,却从来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和障碍。

十年,弹指一挥间,她和他,终究回不到那些亲密无间的以前了。

“阿彪,到底是不是这间啊?怎么黑咕隆咚的?还这么乱,马上给予儿打电话确认一下。”

周兰清往病房里探了一眼,几乎漆黑一片,但凌乱的地面,还是不可避免地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退后一步,几不可微地皱了皱眉,难掩嫌弃。

“是!”

阿彪拿出手机拨通裴予的号码,却传来了机械的女人提示音,他挂断:“老夫人,小姐的手机关机了。”

“嗯,你也真是的,连病房号都记不住。”

阿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现在怎么办啊?老夫人。”

“先回去吧,明天等予儿开机,再过来好了。”

脚步声又开始移动,渐行渐远,很快就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她要是没有从中作梗,你信吗?”

裴屿森不置一词,又或许对于那个女人,他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好聊的,当然,也成不了他和别人的话题。

包房因为裴屿森的沉默,而显得过于寂静,沈廷遇也懒得再提那些陈年破事,就将酒杯递了过去:“老裴,倒酒,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你好不容易部队休假,天天这么喝酒,不怕你老子吹眉瞪眼逼你去相亲?”

沈廷遇摆了摆手:“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倒酒!”

……

早上六点,江晚公寓。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疼,胃疼,精神恍惚,疲倦恶心,有那么几秒种,江晚甚至觉得双手都在颤抖。

本来不想麻烦谢之歉,但她的现状显然出不了门,吃不了早餐,更无法去厨房给自己煮所谓的醒酒汤,最后她只能用连环夺命call,把谢之歉给call来照顾她。

谢之歉本来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对她有一肚子怨念,这回又一大早把他吵醒过来伺候她,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瞧。

“你不会喝酒,还学别人喝什么酒?瞧瞧你那张容色绝丽的脸都让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江晚趴在马桶上昏天暗地的吐完,有气无力的说道:“早餐买了吗?”

“买了,是你最爱吃的那家馄饨店的馄饨!”

江晚冲完水,走过去拍了拍谢之歉的肩膀:“谢了,以后谢少有事,我江晚一定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

“别别别,我可担不起您苏大小姐的上刀山下火和肝脑涂地!”

江晚拉开餐椅坐下,刚拿起勺子舀了一个馄饨喂到嘴里,门铃声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谢之歉半倚着门框,皱眉问,

“一大早的,谁啊?”

江晚放下勺子,满脸疑惑的起身去开门:“不知道啊!”

因为有谢之歉在,她就直接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两男一女三位警察模样的人。

她愣了几秒钟后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男警察举起手中那张法院执行通知单给她看了一眼,还不忘朝她礼貌的笑笑:“是这样的,江小姐,这套以您名字命名的公寓已经被司法召回,准备进行拍卖,因为您未按照规定的时间搬离,我们将以协助人的身份帮助您搬离……”

江晚面容淡淡,看不出表情和情绪:“今天是最后期限吗?”

“是的,江小姐!”

“好,傍晚之前我会搬离这里,请你们回去吧!”

几名警察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来之前可是接到了上头的死命令,不清空不准离开这间公寓,现在这情形,他们显然始料未及,更不敢擅自做主。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为难。既然今天是最后期限,那也要时针指到午夜十二点才算。”

江晚的黑眸仿若一潭深水,静无波澜,吐出的话却是清冷摄人:“也就是说,从那之前,我还是这间公寓的主人。”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高贵,即便没了爱情,即便落魄,她的姿态也仍然和原来一样优雅,那是长在血脉里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消失。

而这些已经足够震慑他人,也很难让人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

几名警察也是按差办事,不想得罪人,只好做出了妥协:“那……江小姐,请您五点之前务必搬离这间公寓。”

“好的!”

话落,江晚就关上了门。

谢之歉早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警察时就走到了江晚身边,本来想帮点忙,却看到她把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也就没多做什么,只问了一句:“还有地方住吗?”

江晚摇摇头,一脸的娇嗔:“没有,谢少要收留人家吗?”

谢之歉冷哼了声:“收留你?我疯了吗?”

“那你还问!”

江晚瞪了他一眼,就重新回到餐桌旁吃馄饨。

直到胃里好受了一些,她才朝着一脸担忧表情的谢之歉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谢之歉硬邦邦的嗯了一声,大概不太习惯这种温情场面。

江晚也有些不习惯,就直接把他轰走了,随后一个人开始收拾要搬离的东西。

这间公寓,藏着她很多少女时的心事,更是她父亲江明章对母亲邓影心的爱情见证。

江晚,一生珍惜。

只是最后都变成了一声叹息。

下午四点,她收拾好全部的行李,看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公寓,没有撕心裂肺的难过,只有波澜不惊的悲哀。

从今以后,她似乎真的一无所有了。

四点半,她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间公寓。

傍晚的夕阳从树丛的缝隙漏射到地面上,形成大片大片金色光芒,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踏上去时,被那些刺眼的光芒灼伤,不知怎么,突然泪流满面。

江晚没有对谢之歉撒谎,她确实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但谢之歉又很清楚,她不会接受他的帮忙。

在这一点上,他们心照不宣。

一是谢之歉女朋友不断,她去了会很碍事。

二是她觉得现在能把她拉出泥潭的人只有裴屿森,既然这个认知无比清晰,她就应该想法设法去接近他,而不是让他抓住她和别人暧昧不清的把柄,从而有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她。

一无所有,果然使她特别清醒。

托朋友查完裴屿森的动向,她就打车来到了七夜酒店。

出租车司机刚帮她把行李搬下来,一道柔软的女声就从身后的方向传了过来:“哟,夏音,这不是你那位高高在上五指不沾阳春水,家世显赫又容颜倾城的好朋友吗?现在怎么沦落到出门打车的地步了?豪车和司机都哪儿去了?让狗给吃了吗?”

女人话落,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哄笑声,高高低低不绝于耳。

江晚不慌不忙的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四人中间的夏音。

她穿着一条白色薄纱长裙,脚上是一双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夜风吹起她披散的墨发和裙角,有几缕发丝遮住了她还算精致的面容,看起来楚楚动人又透着飘飘的仙气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她的翻版。

江晚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已经可以把她的妆容、表情、动作,甚至穿衣习惯都模仿得入木三分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江晚想表达的都已经清楚的表达了出来,而他该懂的也都懂了,她没有理由再继续刺激他,或是忤逆他,便微笑着说道,“好的,裴先生!”

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粗鲁的放开了她。

江晚胸腔里的呼吸早就消失殆尽,在得到自由的那一秒,她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居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看,她还是真的是会苦中作乐呢!

男人没再搭理她,继续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江晚在呼吸顺畅一些后,赶紧看着他即

将走进房间的背影问道,“裴先生,瑾瑜疗养院的事情……”

“以后有事情直接找杨同!”

这句话,无非是在告诉她,他没有时间事无巨细的管她的事情,再一个就是杨同亲力亲为她的事情,比他的效果亲力亲为的效果要好上一万倍。

而且这样做,他过后也好向心上人解释一些。

杨同办事效率很高,江晚早上八点给他打电话让他查瑾瑜疗养院的事情,不到九点钟就给了她回信,这让她倍感兴奋。

因为事先杨同已经疏通好了一切,她就直接打车赶去了疗养院,并顺利见到了她的母亲,邓影心。

她所呆的房间很小很潮湿,没有窗,只有屋顶的那一方小小天窗透着光,勉强能让人看清房间里的家具摆设。

这不像是高级疗养院,更像是已经废弃的疯人院。

想来这些年顾瑾瑜就没让母亲好过过,或者她安排母亲住在这里,就是要变相虐待她的身心,让她变成真正的疯子。

邓影心双手抱膝缩坐在单人床上,正用那双空洞到没有焦距的眸子看向天窗外的某处,她瘦了很多,如画倾城的容貌已经被岁月摧残成了一张历尽沧桑的薄纸,好像风一吹,就能吹散成灰烬。

江晚小心翼翼的走近,轻轻的说了一声,“妈,我来看你了!”

听到耳边有声音,邓影心缓缓慢慢的转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辨认了很久才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晚……晚晚,是你吗?”

江晚忍住眼底泛起的汹涌泪意,轻轻点头应和,“嗯,是我,我来看你了!”

邓影心从床侧挪动过来,迅速又用力地握住她的双手,“你爸爸呢?他和你一起来的吗?他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怕刺激到她,她只能选择说善意的谎言安慰她,“他去国外出差了,还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你了,等他出差回来,就会来这里看你了!”

邓影心的双眸瞬间变亮,就像是最深的夜遇到了最耀眼的萤火虫,满满地都是惊喜,“是吗?他真的会来吗?”

“会的,他一定会来的!”

邓影心听到她的话,开始摆弄头发,“那我是不是应该先化个妆……”

说到这里,她就赤脚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我的化妆品呢?我的化妆品都放在哪里了?”

江晚看着衣衫褴褛又浑身都是异味的母亲,双眸因为心疼而猩红成一片,“妈,以前的那些化妆品我们不要了,我再买给你好不好?”

邓影心迅速停止手上的动作,朝她看了过去,“好啊好啊,我一定要打扮漂漂亮亮的见明章呢!”

……

江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瑾瑜疗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苏家老宅的,只知道她站在裴屿森面前时,已经被大雨浇的如同落汤鸡一般。

“裴先生,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帮我把我妈妈从瑾瑜疗养院接出来?”

和裴屿森同行的还有沈廷遇,以及好友苏行东和他的妹妹苏朵。

今天是苏家老爷子苏正臣八十岁生日宴,所有媒体记者都在,她却冒冒失失的跑过来说了一通冒冒失失的话,这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苏朵刚从英国赶回来,看到江晚时,有一秒钟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裴屿森没有说话,而是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起来。

苏行东因为江晚和苏朵之间发生的事情,一直都特别看不上江晚,听到她这样说,在裴屿森选择沉默时,忍不住的呛声道,“今晚的保镖都是死人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

说着,他正要挥手把保镖叫过来撵她走,就听到裴屿森低低淡淡的说了一句,“江小姐,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使唤了?”

苏行东还要帮腔,一旁的沈廷遇就将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老裴和予儿在闹分手,他现在脑子不正常,要是受了哪句话的刺激,真的选择和江晚继续纠缠不清,你只会越帮越忙!”

苏行东眉头一皱,显然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他们不是一直分分合合的吗?又不是第一次闹分手?至于让你这么如临大敌么?”

“虽然一直分分合合,但你什么时候见过老裴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过?他这显然是铁了心逼予儿,当然也是在逼他自己!”

知道裴屿森和裴予真正关系的人并不多,他们就是并不多人中的那两个,算是这段感情的见证者。

只是,再美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推敲。

裴屿森已经不小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家里的长辈一直在安排他相亲,而生意伙伴也一直都在往他身边送女人,可他不可能永远都摆出一副禁欲模样,更不能让别人觉得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而江晚,显然是在这关键点上出现的意外和例外。

意外是她成功的引起了裴屿森的浓厚兴趣,例外是她实在太聪明,裴屿森把这样的女人留下身边,天长日久难免被她趁虚而入……

想到这里,苏行东没再试图帮腔,而是选择和沈廷遇一起随机应变。

江晚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般空洞,“裴先生,既然招惹了我,就该知道我会得寸进尺,而且……你应该非常需要的得寸进尺才对啊!”

裴屿森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后笑道,“你觉得我已经非你不可了?”

江晚将粘在脸颊上的湿漉头发撩到耳后,一双眼睛仿佛幽深的古井,透不进任何光亮,“不,也不是非我不可,而是事已至此,你没有必要再换人!”

裴屿森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还没有说话,身边的女人就已经像是坠落星辰般倒了下去,电光火石间,他到底还是伸出双手扶抱住了她。


言外之意就是,她在怪他的演技太差,把她的水平拉低了?

裴屿森后背慵懒地靠向椅背,略带暧昧的悠远目光看着她,嘴角轻笑着:“听着确实是怪我了。”

话落

你在闹脾气。”

“裴先生,我的名声不好,不代表我的脾气不好,这是两个概念。”

裴屿森直起身,突然笑了:“江小姐别的本事我没看出来,这惹我生气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本来我还在想要不要放了顾东风,好讨一下裴太太的欢心,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请你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带好门……”

他说完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在他的脚步踏上第四个台阶的时候,她趿拉着拖鞋追了过来:“你真的打算放了东风?”

他没回应,迈着沉稳的步子,她赶紧连迈几级台阶追上他,然后双臂伸展拦住了他,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打算放了东风?”

“嗯!麻烦一会儿出去时,把门带上!”

一起那么多年,被她规规矩矩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弄得枯燥了,人活着,如果一味在乎别人的目光,那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做真实的自己不是挺好的吗?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

挺好,真的挺好的!

突然换了地方,江晚睡得并不好,又因为紫夜的那次,她每在陌生的地方醒来,都会涌来一股后怕。

四处打量了一眼,才想起自己在裴屿森的蓝山别墅,而不是那些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她正要下床洗漱,门外便传来张嫂询问的声音:“晚晚,你醒了吗?”

江晚想起昨晚的事情,脸唰地一下红了,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发:“我醒了。”

“那我进来了!”

张嫂推门进来,托盘上传来一阵饭香味:“已经八点了,我觉得你差不多起了,少爷临走前让我给你做些吃的,听说你喜欢吃中餐,也喜欢吃辣,我就做了这些。”

上次约他在烟雨楼台见面,点的菜又全是辣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江晚点了点头:“嗯,我喜欢吃中餐,也喜欢吃辣,可我吃不了辣。”

“女孩子少吃一点辣对身体好,快吃饭吧!”

“好!”

正要开始吃饭,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她滑了通话键:“晚晚,今天下午有空吗?我要回英国了,想离开前见你一面。”

“好,在哪里见?”

“一号公馆。”

下午两点,一号公馆。

灯光昏暗的吧台旁,苏朵迷离的眼神中透着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影子,早已没了方寸。

“你喝这么多酒有什么用?你跟他说你要走了吗?”

江晚抢过她继续要往嘴里灌的酒瓶,深吸了一口气:“朵儿,你这些年折腾自己折腾得还不够吗?”

“我有什么办法?”她看向江晚,圆圆的眼睛里尽是不安,“他连正眼都没瞧过我,我实在不知道除了折腾自己,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这也就解释出了为什么那晚主角没出现,却成了他和江晚的专场,原来两人早就串通好了。

“她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知道。”方经纶单手插兜,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暗眸深邃而潋滟,“我是很认真地在追她。”

裴屿森蹙了蹙眉,瞥了他一眼:“不会有下次,管好她。”

“好,我……”

话音未落,包房的门便被人从外推开,沈廷遇气息不稳地走进来,发丝微微凌乱,衣服也不像以往那样平整,其他六道视线全都看了过去……

秋叶白挑了挑眉,调侃道:“老沈同志,后面有鬼追你啊!跑那么急。”

沈廷遇没接话,而是径自走到了裴屿森的身边:“老方,我有事和老裴说。”

方经纶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没问,转身走开了。

裴屿森依旧是刚刚那个姿势没动,沈廷遇靠近了他一些,调整了下气息:“你和小予又吵架了?”

是肯定的叙述句。

“我不喜欢老生常谈。”很显然,裴屿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江晚那种女人最喜欢蹬鼻子上脸,根本不会安分,你跟她再这么纠缠下去,就不怕哪天沦陷下去?”

牌桌上很安静,两人的对话也就不可避免地飘了过去。

“老沈,我看你就是关心则乱,老裴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再没有个绯闻对象,那才是真的有问题。江晚虽然不算安分,但她那种女人不会轻易对谁动心,就算嫁给老裴,也只是各取所需,无关情爱。”

“再说,老裴现在的心思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了吗?江晚的名声,不仅可以给裴家人敲个警钟,还可以让小予放心,不过……小予最近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很明朗自信的吗?怎么出来个江晚,就让她害怕了呢?想不明白。”

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想想明白!

身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越是像江晚那样罂粟一般的女人,越是能勾起男人那种原始的征服欲。

那种驯服的过程,才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原因。

十年的感情,如果真的牢不可摧,又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也是这么想的?”

沈廷遇叹息了一声,一瞬不瞬地盯着裴屿森:“老裴,但愿是我多管闲事,也但愿你是这么想的!小予她爱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年,守了你十年,如果你负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裴屿森听了之后,很奇怪的是,内心很平静。

他和廷遇是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的兄弟,比这里的其他人都要早要久,感情也是最深的。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廷遇在。

看见他和小予说笑,打闹,甚至约会,他都从没生气过。

就像此刻,他将他的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裴屿森却连一丝愤怒的感觉都没有。

是对他太信任了,还是……

“你喜欢她?”

这是裴屿森第一次问起他,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朋友妻不可欺,放心,她是你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越雷池半步,更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但我会用我的方式默默守护她。”

“老裴,答应我,千万别伤害她。”

裴屿森掏出烟盒捻出一根,在烟盒上轻磕了两下,叼在嘴角:“很好,够坦白。”

这种坦白,竟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既然挑明了,彼此也就心照不宣,结束这个话题,两人返身正打算玩几把牌,裴屿森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是医院来的电话:“裴先生,您快来一趟吧,裴小姐知道自己毁容了,把病房砸了个稀巴烂,还割伤了自己,不肯让我们包扎……”

声音从听筒里扩散出去,沈廷遇听到之后,没命地冲了出去,裴屿森抿紧薄唇,也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

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能够看到女人缩在角落里的身影,地上凌乱地躺着枕头、吊水针头、水果,还有她十八岁生日时,他送的玩偶熊。

沈廷遇很想奔过去,但在冲动过后,生生地止了脚步,伸手将门推开:“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好好谈谈。”

裴屿森点了点头,高级的深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下一下,接近角落里的女人。

裴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像是受伤了的小兽一般,悲伤呜咽。

“阿森,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吧!”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外貌这些东西,从来不是他爱上她的关键。

他爱她的,是那些隐忍承受和倔强偏狂,不喜欢音乐,却为了配上这个身份,尽全力地去学,被人嘲笑不懂时尚,也会努力钻研,独自应付。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也让他怜爱。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阿森,我在乎。”

女人最在乎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出身,一个是外貌。

她都没有了。

以前,她总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她不能企及的高度,直到遇到他,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天生就耀眼地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就算拼尽全力地踮起脚,也无法够到他们分毫。

从喜欢上他的那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要努力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她会把不喜欢的东西,变得喜欢,也会把喜欢的东西,变得更喜欢。

为了他,她将心里深层的自卑感全部掩藏了起来,尽力学着做一个明媚的女子,面向着太阳,温暖而恬静,端庄而矜持。

可当医生告诉她,她的脸上会留下一道难堪的疤痕时,紧绷了多年的弦,突然就断了。

那些长在骨子里的自卑懦弱,疯狂地滋生蔓延,她变得不像自己,开始自暴自弃,开始妄自菲薄。

看吧,所谓的爱情,所谓的信仰,不过都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予儿,我很少说情话,你是我早就认定的女人,这还不够吗?”

病房里很暗,大片大片的阴影把他脸部的凌厉线条显得更加深刻化,但是却被虚掩的门外传来的橙色光线,氤氲得好像她刚刚才做的一个美好的梦。

裴予抬眸,突然冲进他的怀里,泪眼婆娑:“不够,这样怎么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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