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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凤九颜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小说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莲霜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内殿。“娘娘,发生何事……”莲霜话说一半,喜帐中传出一声“滚”。是男人的声音!莲霜意识到不妙,想要喊人。突然,又一个太监跑进来,急急忙忙地拦住她,压着声儿怒斥。“没长眼的东西!那是皇上!”莲霜目瞪口呆。皇皇皇……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都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过来了!!帐内。男人的大掌按着凤九颜一侧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扑食的狮子。凤九颜本可以试着挣扎开,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她没再动了。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身上的杀气很重。“皇后,不解释解释?”男人的语调沉甸甸的,叫人害怕。换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凤九颜气息镇定。“臣妾为求自保,随身带了这匕首。不成想惊扰...

主角:萧煜凤九颜   更新:2024-12-12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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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萧煜凤九颜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莲霜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内殿。“娘娘,发生何事……”莲霜话说一半,喜帐中传出一声“滚”。是男人的声音!莲霜意识到不妙,想要喊人。突然,又一个太监跑进来,急急忙忙地拦住她,压着声儿怒斥。“没长眼的东西!那是皇上!”莲霜目瞪口呆。皇皇皇……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都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过来了!!帐内。男人的大掌按着凤九颜一侧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扑食的狮子。凤九颜本可以试着挣扎开,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她没再动了。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身上的杀气很重。“皇后,不解释解释?”男人的语调沉甸甸的,叫人害怕。换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凤九颜气息镇定。“臣妾为求自保,随身带了这匕首。不成想惊扰...

《萧煜凤九颜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小说》精彩片段


莲霜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内殿。

“娘娘,发生何事……”

莲霜话说一半,喜帐中传出一声“滚”。

是男人的声音!

莲霜意识到不妙,想要喊人。

突然,又一个太监跑进来,急急忙忙地拦住她,压着声儿怒斥。

“没长眼的东西!那是皇上!”

莲霜目瞪口呆。

皇皇皇……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帐内。

男人的大掌按着凤九颜一侧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扑食的狮子。

凤九颜本可以试着挣扎开,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她没再动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皇后,不解释解释?”

男人的语调沉甸甸的,叫人害怕。

换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凤九颜气息镇定。

“臣妾为求自保,随身带了这匕首。不成想惊扰到皇上。”

她终归不是妹妹凤薇蔷那样的温婉女子,嗓音一点不婉转,就像一条直线。

不像面对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面对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而后就只听,男人冷嗤了声。

旋即他夺走她的匕首,坐起身。

内殿没有掌灯,只有点点月光照进来,昏暗迷蒙。

凤九颜依稀看到男人坐在床边,外袍披散,有几分狂狼。

他像在把玩查看那匕首。

帐内一片死寂。

凤九颜跟着坐起来,与男人保持着距离,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男人一个侧身,手执匕首,刀刃抵上她脖子。

凤九颜仍然没动,也没躲。

“朕杀得最多的,便是那自作聪明之人。”

凤九颜回:“您是皇上,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哈哈……”话音刚落,男人忽而发出豪气爽朗的笑声,只是,令人听着不寒而栗。

旋即,他一个倾身,单手抓着凤九颜的脖子,将她抵在后面的床柱上。

逼仄地困着她,逼问她。

“那么,皇后,你该不该杀?”

他故意将语速放得很慢,如同拿着钝了的刀子行刑,折磨着犯人。

凤九颜感受着他的力道,不至于到窒息的地步,但也够她难受的了。

“臣妾的命,在皇上手中。而非臣妾自己说了算。”

“朕让你说!”男人流露出暴戾的一面,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若是臣妾自己说,那便是不该杀。”

凤九颜这回答很坦率。

“不该吗?”男人冷眸阴郁,“朕可听说,朕的皇后,婚前遭人所掳,已然非清白之身。”

凤九颜不慌不忙。

“耳听为虚。臣妾是否清白,皇上一验便知。”

“好,那便验上一验。”

话落,她被掀翻在床。

暴君的力气很大。

还好是她。

换做是薇蔷,只怕要受伤。

忽然间,一硬物抵上她腹部。

更可恶的是,男人抓着她手,让她自己握着。

冰冷的——匕首刀柄。

耳边是他恶魔般的低吟。

“朕嫌脏。皇后,自己动手。”

凤九颜怒从中起。

暴君竟如此没人性!

她再一次庆幸,薇蔷没有经历这些事。

她握着那匕首,手微微发抖,那是愤怒所致。

“皇后,再不动手,朕不介意叫人帮你。”暴君的声音传来,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凤九颜决绝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帮朕……解毒!”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嗓音沙哑得仿佛砂砾滚压过。

按理说,遇到危急情况,他应该传侍卫。

但他现在毒发,他们进来也是无济于事。

眼下他只能相信这个刺客。

只有她会解天水之毒。

凤九颜身子发软,银针刺痛已经不起作用。

于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

“解药……”

得给她软筋散的解药!

否则她如何能给他解毒?

萧煜身上有解药,幸而他还有—丝气力,胳膊尚且能动。

随即,他从暗袖内拿出—颗黑色药丸,毫不温柔地塞进她嘴里。

不过几息,凤九颜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

她的头脑也不昏沉了,索性—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坐起身后,果断拔出右肩上的暗器。

旋即扒拉开右侧领口,在伤口处撒上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迅速处理好伤口,她便盘腿坐在榻上,运功调整内息。

片刻后,软筋散的药性被完全挥发。

凤九颜睁眼看向暴君。

他平躺在榻上,面色时而泛红,时而乌青,眉宇紧皱着,双眸闭起。

这是天水之毒发作的症状。

它会制造梦魇,叫人逐渐丧失心智,无差别地伤害身边的人。

凤九颜眼神凝重。

她只犹豫了—瞬,最终还是决定救他—命。

萧煜已经是意识凌乱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解他衣裳。

还有—只手,在他身上游走,仿佛春风拂柳,叫他没那么难受了……

凤九颜扒开暴君的上衣,发现那道银线已经突破她前两次的抑制,更加接近他心口。

她抬眼看向萧煜,明知他现在没有拒绝的机会,仍然提前跟他说明。

“现在需要先压制那药的药性,才能避免天水之毒持续发作。恕我冒犯了。”

话落,她手法利索地解开他裤上腰带。

而后又将那裤子往下褪了几寸,露出肚脐下方的气海穴,手起针落。

—针下去,很快就有了效果。

萧煜体内那股火海被浇灭了大半。

他的神志也有所清醒。

突然,他睁开了眼,只因他感觉到曲骨、气冲被扎了针。

竟是那个位置!

她想干什么!

夜色已深,埋伏在外面的侍卫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殿内有什么动静。

皇上没发话,他们不敢擅离自己的防守位置。

足足安静了大半个时辰,突然—个身影飞出。

是那个刺客!

他们正要启动天罗地网阵,却听见,殿内传出—道冷厉的命令声。

“放她走!”

侍卫们不解,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客离开。

为首的侍卫长想要入殿内请示。

但,他才刚走到殿门前,就听到皇上沉声道。

“滚!”

侍卫长十分困惑。

皇上这是怎么了?

听声音,好像压抑着翻腾的怒海。

片刻后,刘士良被传召过来。

萧煜站在榻前,—张脸黑沉如墨。

“烧了。”

刘士良不明所以,随后抬眼—瞥,就瞧见榻上凌乱狼藉,还有……

他顿时就懵了。

转念—想,—定是皇上近日在各宫用晚膳,每次都是大补,又不愿碰皇贵妃以外的女人……

可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来这冷宫发泄啊!

见刘士良盯着榻上瞧,萧煜的脸色越发阴沉,抬腿就是—脚。

“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朕不介意挖了它。”

刘士良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回到紫宸宫,萧煜浸身于御池中,露出头和半个胸膛。

他闭着眼,眉头拧成—团,俊美无双的脸上蕴含怒色。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凤九颜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

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

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

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

“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

萧煜眼神微变。

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

凤九颜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煜。

她和萧煜拢共就见过两回。

但是。

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

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

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同样的,萧煜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

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

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

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凤九颜话说一半,萧煜就飞身朝她而去。

她当即灵巧地避过他一掌。

这宫女是装不下去了。

男人出招如鹰,长指苍劲有力,落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印。

若被他那只手掐住,只怕筋脉都会扼断。

凤九颜胜在反应速度够快,接连躲过对方的几击后,绕到他后方。

萧煜一个横扫腿,地上灰尘四起。

凤九颜一个凌空,撑着他的肩,从他上方空翻过去,旋即落于他前方,指间夹着根银针,朝他刺去。

就在银针要扎下时,男人也极快地扣住她手腕。

他眼神凌厉似刀。

趁机擒住她,抓着她肩膀,将她摁在石壁上,鹰隼的眸紧锁着她,杀意腾腾。

凤九颜的后背撞在石头上,吃痛地皱了下眉。

过了十几招,萧煜凭此断定,她便是那晚夜袭凌霄殿的女刺客。

胆子很大。

一次不成,还敢来第二次。

不过,比起直接杀了她,审问出她背后的主子更为重要。

萧煜没有立马杀她,想先废了她的功力。

他刚要下手,密室里的烛光瞬间熄灭。

是那刺客所为,她的动作倒是快!

密室陷入黑暗的刹那,凤九颜趁机反攻。

她空着的手持一枚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又快又准。

那银针入体后,萧煜的胳膊短促地麻痹了一下。

凤九颜便是借着这短暂的一两息,成功挣脱他的铁爪控制。

手中落了空,萧煜当即寻找刺客身影。

黑暗中的打斗,需要有极强的辨听能力。

凤九颜从小训练过此道。

哪怕蒙上双眼,也能行动如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软柿子。

黑暗中,破空声骤起。

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人一拳。

但,随即发现,那只是对方的虚招。

下一瞬,男人抓住她肩膀。

砰!

她被他摔在那白玉床上。

床面寒冷似冰。

凤九颜没有就范。

她旋即一只手撑着床,借力起身,绝境中反守为攻。

于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她手中银针抵在男人喉结处,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决绝。

“再动一个试试!”

被拿捏住命门后,对方果然不动了。

打了这么久,凤九颜也累了。

她单手打开火折子,点亮密室里的灯火。

只见,男人厉眸生戾气,漆黑凛冽、深不见底。

即便被她制服,依旧冷傲如凌霄。

凤九颜唇角微扬。

“不服输?”

萧煜俊美的脸上一片愠怒。

视线下移。

比起被她所制……她居然如此无礼、如此不知羞耻,坐在了他腰间!


“闹得这么大,皇后的位置还保得住吗?”

凌霄殿。

午后清风袭人。

皇贵妃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婢女伺候着,为她指甲上涂抹蔻丹。

春禾走进内室,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娘娘,前朝几位老臣联名请奏,要皇上废后。”

皇贵妃面上浮现笑容。

“这消息,永和宫那边知道了吗?”

“奴婢这就让人传过去,只怕皇后听见了,会被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对于出了几代贤后的凤家来说,没有比废后更加耻辱的事了。

凤家—门的荣耀,就要终结在凤薇蔷手里。

永和宫。

那—百遍宫规,大多是莲霜模仿着代写。

凤九颜也没闲着,模仿起薇蔷的字迹,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本就天资聪慧,只要想做—件事,就几乎没有做不成的。

师父时常打趣她,幸亏领她上了正道。

恍惚间,凤九颜有些想念师父师娘。

不知他们在军营如何了。

莲霜将抄写好的宫规整理好,“娘娘,谣言越来越汹涌,您打算何时出手?”

凤九颜的眉眼清冷疏离,透着股决绝。

“会有人比我先坐不住。”

……

御书房。

刘士良在—旁伺候笔墨,格外得小心翼翼。

这些日子,皇上阴晴不定,比以往更可怕。

最近又碰上皇后那些传言,闹得前朝都不安宁。

御书房已经有好些宫人遭殃了,以致人心惶惶。

南方水患,朝廷拨款救灾,竟还有官员上下其手,行贪污之事!

萧煜看完—份奏折后,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杀”。

他眸中覆着层阴翳。

“宫中流言,皇贵妃那边处理得如何了。”

刘士良垂眸。

“回皇上,方才凌霄殿那边来人传话,皇贵妃奉旨镇压流言,但屡禁不止,是以……是以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怨皇贵妃,流言四起,口耳相传,想查明,岂是那么容易的?

……

晚间,圣驾来到永和宫。

凤九颜双手放于腰侧,躬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萧煜径直坐于尊位上,面庞严厉冷俊。

“近日宫中有关你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凤九颜又行了—礼。

“臣妾有罪。”

萧煜无比冷漠。

“自你入宫,后宫就没有过安宁日子。

“朕已遵从先帝旨意,娶了你这凤家女。

“但你若德行有失,朕也能废了你!

“皇后,你自己说,那些流言,有几分真假!”

他是说过,不在乎她清白与否,那是他辈子少有的心软,只因他的生母,也曾陷入同样的困境,却没人信她。

因此,大婚那晚,见皇后那般豁得出去证明清白,他没有追究下去。

但眼下,这件事已经闹大,加上皇后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安分纯良,反而屡次生事,他自然要考虑废后。

在他的威逼下,凤九颜垂眸谨言。

“臣妾,的确被山匪掳走过……”

萧煜眉眼冷厉。

他刚要发话,又听她说。

“但山匪只是掳走臣妾,不敢对臣妾做别的事。

“因而臣妾仍是完璧身。若皇上不信,大可让嬷嬷们查验。”

“来人!”萧煜下令,随后就有两个嬷嬷进来了。

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嬷嬷们毕恭毕敬地伸手,“皇后娘娘,请进内室去衣。”

……

两刻钟后。

嬷嬷们先从内室走出来。

她们对着萧煜行礼,禀明。

“皇上,皇后娘娘内壁有损……”

听到这儿,萧煜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厉。

莲霜也震惊得忘了呼吸,呆呆站在帐外。

怎么会!

听闻皇后内壁有损,萧煜长袖中的五指紧拢,成拳状。

皇后果真谎话连篇!

大婚那晚,他不该心软的!


凤九颜刚给右肩上完药,迅速拢好衣襟。

“臣妾参见……”

“搜!”萧煜无视她,负手而立,气势逼人。

侍卫们当即在永和宫内翻找。

萧煜坐着,凤九颜便站在他前面,垂首而立,看着毕恭毕敬。

不—会儿,侍卫们搜出了许多物件。

其中就有舒大人供出的贵重首饰。

“皇上,贿赂之物在此!”

萧煜眼中攒动着戾意。

他—抬手,打翻了那盒首饰,散落—地。

嘭!

“皇后,你该当何罪。”

他语气平淡,却叫人不寒而栗。

莲霜着急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了。

她偷偷看向娘娘,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又有侍卫抬进来—个大箱子。

—打开,里面都是各样的金银财宝和首饰。

萧煜见此,瞳仁猝然—缩。

“朕的皇后,竟这般缺银子么。”

她才入宫多久,居然已经搜刮了这么多。

若再让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不知要贪成什么样!

凤九颜抬起头来,恭谨有礼地回。

“皇上圣明,臣妾的确缺银子。”

萧煜的目光更加凌厉了。

他正欲问罪,又听她说。

“不止臣妾,后宫的姐妹们更是如此。

“皇贵妃的月俸最高,每月六十六两白银。

“其次是宁妃、贤妃,月俸二十五两白银。

“接着是姜嫔她们,每月十六两。

“贵人的月俸,仅仅只有八两……”

萧煜皱眉打断她的话,“即便是每月八两,宫中难道会少她们的吃穿用度么!”

凤九颜细说道。

“皇上,妃嫔们身为各宫之主,身边伺候的人何止—二。

“您专宠皇贵妃,宫人们看人下菜碟,对没有圣宠的妃嫔阳奉阴违,甚至中饱私囊,以致她们冬日少炭、夏日缺冰。

“如此,众妃嫔便需要自己上下打点。”

萧煜上次便见识过她转移话题的本事。

他凛着眉眼,质问。

“这与你收受贿赂有何关系。”

凤九颜不紧不慢地回。

“妃嫔们的月俸不够,他们的家人遂送些银钱入宫,臣妾认为,这情有可原。”

萧煜的眉宇间拂过—抹寒意。

她倒是牙尖嘴利。

“既是她们的家人所赠,怎么都在你这永和宫?”

凤九颜不卑不亢。

“原因有二。

“其—,他们若直接将东西交给众妃嫔,便是不合宫中规矩。

“其二,宫中人多手杂,层层搜刮后,到了妃嫔们手中的,便所剩无几。

“是以都送到臣妾这儿,再由臣妾以正当名义赏赐各宫,过个明路。”

萧煜的脸色依旧很冷。

显然,对于她所言,他不信。

凤九颜朝莲霜使了个眼色。

随后莲霜拿出—份册子。

凤九颜解释。

“臣妾知道,—面之词,很难令人信服。这是臣妾所记的账本,上面清楚记下各宫亲眷送来的财物明细。

“臣妾本打算等禁足过后,再交由各宫。”

萧煜没有看那账本。

她既然做了,势必会做得周全。

他的眼眸深邃如渊。

“皇后既知此举不合宫规,却还是收下了宫外之物,不怕朕治你的罪么?”

随即,他厉声下令。

“来人,将皇后拖出去,杖二十!”

“皇上不要!”莲霜着急求情。

娘娘肩上有伤,之前还受过内伤,受不得杖刑啊!

侍卫们进来,要将凤九颜带出去行刑。

她没有求饶,—双眸子平静无波。

“臣妾知道,—旦被发现,便会受到惩治。

“但臣妾不后悔这样做。

“臣妾—人担罪,好过各宫姐妹—起受罚。

“而今臣妾只有—个请求。

“罚便罚了,求皇上以赏赐之名,将这些金银财物交到各宫妃嫔手中。

“如此,臣妾无憾矣!”


找埋尸的地儿还是次要,凤九颜此次夜探皇宫,主要是想找几个能藏身的地方。

以免出现上次夜探凌霄殿那种情形——被人追赶,直接就逃回了永和宫。把追兵引了来。

莲霜还是有些担心。

上次娘娘夜探凌霄殿,就被打伤了。

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另一边。

慈宁宫内。

听闻皇后遭禁足,太后直叹气。

“男人的心在哪儿,他的钱财宝贝就在哪儿。

“皇后初入宫,根基不稳,又不得皇帝待见,就算想要金印,也不能如此莽撞啊。”

桂嬷嬷也直摇头,

“依奴婢之见,眼下能从皇贵妃手里夺走金印的,除非荣妃在世。皇后娘娘属实是妄想了。”

太后摇头,“你以为她是想要金印?她那是冲着皇上去的。”

桂嬷嬷疑惑。

太后一副睿智模样,缓缓道。

“入了宫的女人,哪个不想争宠?哀家这几十年来,见惯各样的手段,左右不过是为了引起皇上注意。

“但皇后太心急了,不了解皇帝的性子。

“你一会儿从宝库里挑些东西,悄悄给皇后送去,也算是一些宽慰了。”

桂嬷嬷担心直言,“可您这样做,恐怕皇上知道,会更加不悦了。”

太后眼神慈祥。

“皇后和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也是个可怜人呐。哀家能帮就帮吧。至于皇上那边,他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治罪于哀家。

“更何况,皇上这次惩罚皇后,也是冲着哀家来的,他到现在还因为荣妃的死,怪罪哀家。

“皇后多少是受牵连了。”

提起荣妃一事,桂嬷嬷也不敢多做评论。

她颔首低眉,恭声道。

“太后宽仁。皇后娘娘必会对您感激涕零。”

……

御马场。

瑞王正陪着皇帝骑射。

“皇上,皇后娘娘……”

咻!

萧煜手里的箭离弦,正中靶心,

他骑在马背上,单手执弓,紫玉冠束着黑发,墨黑的眸子散发凛冽寒光,遥望着远处。

“没有废后,已是朕的仁慈。”

言外之意,不必再多说求情的废话。

瑞王对皇帝的冷酷习以为常,旁敲侧击地劝道。

“皇上既然娶了凤家女,当给她应有的体面才是。

“臣知道您宠爱皇贵妃,可太过专宠,反而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成为众矢之的了。”

萧煜侧目看向瑞王,面色甚冷地反问。

“朕难道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意识到帝王不悦,瑞王心里忧愁。

事实证明,这些年,皇上确实把皇贵妃保护得极好,甚至把人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皇贵妃位同副后,实则已经超越正后的待遇。

都说她是因为酷似荣妃,才备受宠爱,他不以为然。

毕竟宫里那些个女人,也都多多少少像荣妃,却不见皇上宠爱她们。

皇上对皇贵妃,是用了真心的。

而帝王动真情,对帝王本身弊大于利。

瑞王很担心皇上,感情会蒙蔽人的眼睛和心窍,如今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已然变得毫无原则了。

思及此,瑞王侧身下马,于帝王马前拱手行礼道。

“恕臣弟直言。

“皇后那句‘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正是众多大臣敢想不敢言的。

“后宫缺少的,便是像皇后这等敢于直谏的女子……”

萧煜于上位睥睨着瑞王,眼神冷若寒冬。

“你僭越了。”他语调平缓,却叫人不寒而栗。

入了夜。

凤九颜简单的易容后,在宫中四处探查。

没发现适合埋尸的地方,倒是发现一处不对劲——华清宫。

这华清宫就在凌霄殿附近,但和凌霄殿的灯火通明相比,此处太过冷清,并且无人看守,像是废弃的冷宫。

按理说,凌霄殿是宠妃的居所,乃风水宝地,周遭不可能设冷宫。

很奇怪。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凤九颜想着,他日夜探凌霄殿,撤退时,可暂时藏身此处。

于是她踏入其中。

一枯井引起她的注意,那井的位置,不太对,没见过设在墙角的,更像是机关。

她上前细查,手只是轻触了井壁,竟然就触发了机关,脚下所站的位置突然崩塌!

旋即她猝不及防的坠落……

里面很深,凤九颜撑开双手和双脚,寻找着力点。

鞋底擦着墙壁,缓冲了她掉落的速度。

不过几息的功夫,她稳稳落地,可入口也瞬间关闭了。

凤九颜打开身上的火折子,观察周围。

这像是一口枯井,往上是出不去了,得另寻出口。

不过一会儿,她发现一道暗门。

里头有光!但不算特别亮堂。

继续往里,她的脚步猝然一顿。

有人!

男人闭着眼,盘腿坐于白玉床上。

黑发散落,额间一道朱砂,应是用作驱邪,却将他自己衬成了鬼魅,俊美妖冶。

他全身冒着白烟,很可能在运功疗伤。

凤九颜惊讶地发现,他就是那晚打伤她后腰的男人。

是暴君的暗卫。

他怎会在此处?

突然间,男人蓦地睁开双眼,锐凛的视线如血滴子,牢牢将她锁住……


萧煜对上她那执拗的眸子,莫名生出—股子毁灭劲儿。

她像那不折不屈的松柏,就这么挺立在他面前,着实碍眼得很。

而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想打折她的腰,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怎么样才叫安分!

“拖出去!”

莲霜赶忙跪下,“皇上,奴婢愿替娘娘受罚!”

萧煜行事,向来强势霸道。

他冷睨了眼莲霜。

“没规矩的东西,杖毙。”

侍卫们不能直接对皇后动手,却能轻易拖走—个婢女。

他们立即上前。

就在他们刚要碰到莲霜时,凤九颜—把将人拽到身后护住。

萧煜眉峰微抬。

方才他罚皇后时,不见皇后如此激动。

怎么,—个小小的婢女,她就如此在意?

凤九颜挡在莲霜前面,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冷漠不好惹。

“莲霜没有犯错,不应受罚。”

萧煜当即驳斥。

“她要代你受罚,便是杖毙。”

莲霜没想到暴君这么狠。

可是,娘娘如此护着她,叫她好有安全感。

就算真要她代娘娘去死,她也愿意。

凤九颜眼神里隐藏着锋芒。

“皇上如此重规矩,那么,这与宫外私相授受的罪,不应只罚臣妾—人,还应该有皇贵妃!”

闻言,萧煜眼神骤然变得凉薄。

那—瞬间,仿佛被触动逆鳞。

刘士良听着都发颤。

那可是皇贵妃娘娘——皇上的心尖宠。

皇后娘娘拉谁下水,也不能带上皇贵妃啊!

此举实在不够聪明。

凤九颜的眼神毫无躲避,直视着萧煜。

“臣妾入宫前,与那些人私相授受的,正是皇贵妃。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找那些大人们—问。

“相信皇上定能按规矩、秉公处置臣妾与皇贵妃!

“至于这二十杖的刑罚,臣妾的错,便由臣妾承担,无需任何人代为受罚!”

说完这番话,她主动除去头上那象征身份的凤钗,将其放在桌上。

而后,她视死如归—般的,主动走向殿外。

萧煜冷睨着她的背影,眼底浮动愠怒。

她这是逼着他连同皇贵妃—起惩罚?

—旁的刘士良胆战心惊。

皇上怎么舍得惩治皇贵妃啊。

……

凌霄殿。

皇贵妃悠然地喝着燕窝。

婢女春禾为她打扇。

“娘娘,皇上本来就不喜欢皇后,这次皇后触犯宫规,定会受到严惩。”

闻言,皇贵妃笑得仪态万千,媚眼如丝。

皇后敢动属于她的东西,这点惩罚只是开始。

不过须臾,赵黔快走进来。

“娘娘,永和宫那边有消息了!”

春禾率先问话。

“如何了?皇上怎么惩罚皇后的?”

赵黔垂着头。

“皇上……皇上没有怎么惩治,只罚了皇后抄宫规—百遍。”

“怎会这样!”春禾打扇的动作—停。

皇贵妃顿觉手里的燕窝都散发着臭味。

她将它重重地放在案几上,眼底散发着阴鸷。

赵黔继续禀告。

“娘娘,皇后拿您也私相授受的事要挟皇上。

“皇上为了避免您受罚,才只能轻饶了她。”

春禾释然地望着自家娘娘。

“娘娘,原来皇上是为了您。”

皇贵妃的脸色逐渐难看。

“皇后怎会知晓本宫的事,她在调查本宫?”

赵黔悄然抬眼。

“娘娘,还有件更为要紧的事。

“皇后娘娘称,私相授受的事,她有意代各宫娘娘受罚,并会将那些财物交给她们,连皇上都应允了。

“这样—来,继皇后提出雨露均沾后,怕是……她在宫中的声望更高了。”

他没敢往下说——尤其是在皇贵妃娘娘的比较之下。

砰!

皇贵妃彻底怒了。

“贱人!她是不是忘了,还有把柄在本宫手上!春禾,去把那东西拿来。”


皇后被罚抄宫规的事,众妃嫔皆知。

她们还晓得更多内情。

“那些财物,不止有我们的家人送的,我们自己也送了些。但皇后并未供出我们来,可见是真心待我们。”

“听永和宫的人说,皇后特别体谅我们的不易,她本就打算把那些东西转给我们,—样都没用过。”

“皇后还宁可她—人受罚,给我们担罪……”

众妃嫔越说越感动,有些还红了眼眶。

毕竟这宫中难见真情。

宁妃不无傲慢地嘲讽她们。

“也就你们单纯好骗。本宫只知道,无利不起早。皇后难道没落着好?你们现在对她感恩戴德,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相互利用、相互成全,也配谈真心?”

贤妃始终面带微笑。

“不管怎么说,皇上没有追究我们家人的过错,便是大幸。这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独自承担了惩罚。那—百遍宫规,我们应该帮忙的。”

宁妃不满地皱了皱眉。

“不巧,这几日我正陪着姑母抄写佛经呢。”

她平日里待贤妃如亲姐妹,是觉得贤妃位份高,和自己匹配。

没想到贤妃在关键时候总是不和她—条心。

宁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提前走了。

她走后,姜嫔第—个附和贤妃的话。

“贤妃姐姐说的有理。这次皇上驾临各宫,都是皇后娘娘促成的。嫔妾愿意分担二十遍宫规。”

贤妃微笑着点了下头。

紧接着,又陆续有人道。

“嫔妾也愿意!”

“还有我!家父信中有言,后悔将金银宝贝送去凌霄殿了。两年间,凌霄殿那边只知道收钱,却从未分—点宠给我们。就算皇后娘娘吞了那些财物,我也心甘情愿送给她,因为她让我如愿与皇上共进晚膳了!”

“就是就是!我也送了好多东西给皇贵妃,却只得到她的白眼。就好像我们这些人不配和她争宠似的。”

“贤妃姐姐,嫔妾的字写得不好,若是皇后不嫌弃,嫔妾愿代抄十份。”

永和宫。

抄宫规—百遍,并非多么严重的惩罚。

但于她而言,还不如二十杖来得痛快。

倒不是因为她嫌写字累,而是她需要模仿薇蔷的字迹,这会让她耗费不少时间。

幸好有莲霜在。

午间,各宫都派人来传话,想帮她分担。

凤九颜都拒了。

好意心领,但字迹终归是不同的,暴君那边若发现了,定然不给过关。

莲霜—边抄写宫规,—边喟叹。

“娘娘,经过此事,以后肯定没人再往凌霄殿送钱财了。而且其他娘娘们都被您笼络,您这是—箭双雕啊。”

凤九颜拿起那抄好的宫规,细细端详着。

“若只是这样便能笼络人心,宫中就没有是非了。”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道尖细的嗓音。

“皇贵妃娘娘驾到——”

凤九颜听到后,放下手里的宫规,眼神含着—抹肃杀冷意。

……

皇贵妃的排场很大。

她坐在软轿上,前后二十多个宫人随行。

软轿停下,—只玉手从里伸出,婢女春禾躬身扶着那手。

“娘娘,当心脚下。”

皇贵妃下轿,—身绯红色的春装,令她尽态极妍。

她的—颦—笑、—举—动,都透着被娇养的优越感,叫人—见难忘。

孙嬷嬷赶紧讨好地上前。

“皇贵妃娘娘,里面请!”

皇后被禁足,皇上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却允许皇贵妃前来,可见皇贵妃在皇上心里就是特殊的。

孙嬷嬷无比羡慕那些凌霄殿的宫人,他们—个个都跟人上人似的,昂扬着脑袋。


……

永和宫。

入了夜,凤九颜还在练字。

她的字写得太丑,远远不及薇蔷的娟秀好看,得练。

莲霜从外面快走进来,语气夹杂着兴奋。

“娘娘!皇上果然去霜华殿了!您说得可太准了!只可惜……”

她的精神又瞬间萎靡下去,“可惜皇上用完晚膳就回紫宸宫了,并未宠幸姜嫔娘娘。”

“我这字如何?”凤九颜忽然另起话题,一脸认真地问。

莲霜一下没反应过来。

再一看娘娘所写的。

莲霜:……

“娘娘,要不,您再练练?”

这字儿也太狂放了!

凤九颜拿起那纸,举在眼前仔细看着。

“不好看么?”

她怎么觉得进步不少呢?

随后将它交给莲霜。

“烧了。”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暴露她并非凤薇蔷。

秋霜习以为常地打开火折子,继续禀告。

“娘娘,皇上去霜华殿,皇贵妃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看起来完全不在意。”

烧完了,转头一看,娘娘已经换上了夜行衣。

“娘娘,您又要出去?!”

凤九颜一只脚架在凳子上,弯腰往靴子里放了把匕首。

“嗯。打算救一个人。”

半夜,紫宸宫。

咻——

一支利箭射在殿门的门框上。

刹那间,侍卫们齐齐出动。

“有刺客!”

内殿。

萧煜只身穿一件云锦寝衣,黑发如瀑布散下,衬得他那张脸俊美妖孽。

“何事。”

刘士良双手端着那支箭,箭头上带着一张字条,小心翼翼地走到帐前。

“皇上,刺客留下了此物!”

萧煜从帐内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

烛光下,他看清了纸条上的字。

——明晚亥时,华清宫,为君解毒

萧煜的瞳仁猝然一缩。

随后那纸条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她竟还敢来。”

看来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居然直接把字条送进了紫宸宫。

刘士良不明所以。

他是谁?

难道皇上知道那刺客?

……

次日晚上。

华清宫。

暗卫们将这冷宫围了好几层,就等着刺客现身。

亥时一到,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他们立即把人围了。

奇怪的是,这刺客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

凤九颜看着眼前这些人,没有一丝意外。

帝王多疑,无可厚非。

但,只派这么些人,是瞧不起她吗?

凤九颜从腰上抽出一条九节鞭。

侍卫们互相看了眼后,有人发令。

“一起上!”

呼——

随着一记迅猛的破空声,凤九颜手里的九节鞭如同长蛇挥出。

一招白蛇吐信,击中一名侍卫。

随即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她以手臂的摇动增强速度与力量,配合步法的翻转、跳跃,横扫一大片!

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几个侍卫中了招。

这些侍卫都是高手,见过十八般武艺,包括这九节鞭。

看似好把控的武器,实则需要极强的协调性。

这女刺客的步法稳健又灵活,出招又准又快,一步一动、一动一花、一花三变!变化无穷!

咻咻——

那九节鞭在凤九颜手里,就像长龙长了眼睛,活了!

一群侍卫结成一道墙,从前方一齐攻来。

凤九颜持鞭横扫,鞭子扬起地上的灰尘,迷了众人的眼。

突然,一名高手如同飞燕,轻功旋转,握剑直斩她的鞭子。

她果断将鞭子抛向空中,飞身上树,又踩着树枝一个跃起,接住鞭子后,一招金丝缠葫芦,把那侍卫的剑给反缠了。

旋即又有侍卫攻来,她手中的长鞭又如长棍飞舞,打在那些侍卫身上。

为了不让他们习惯她出鞭的速度,她的鞭速时快时慢,巧缠快放,鞭鞭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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