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一直都知道季晏礼有一个白月光,娶我不过是受于其母亲的压迫。
白月光的丈夫死后,季晏礼就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离婚,迎白月光入门。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爸爸,所以始终没有同意离婚。
但我低估了季晏礼对白月光的爱,也高估了我和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沈小姐,您家孩子现在处于慢性肾衰竭中期,要做好透析的准备。”
在听到医生说出这句话时,我好似被一道天雷劈中,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我不知平复了多久才能张口说话,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季晏礼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季晏礼不耐烦的声音。
“你又有什么事?
我正忙呢,没空和你瞎掰扯。”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忙?
忙着陪他的白月光林婉婉吧。
我开口说话,竟发现声音沙哑得吓人,“你来医院一趟吧,小宝生病了。”
我听见那头传来一声天真可爱的童声,“爸爸,是谁打电话啊?
我还要做旋转木马,爸爸陪我。”
手机的听筒好像被人拿手堵住,听不太清,但我依旧能听见季晏礼回答好的声音,“你现在已经拿孩子当筹码了?
别再无理取闹了,我有事,不要再打我的电话。”
随后便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病房,看见季彦正甜甜和护士说谢谢。
看见我回来,季彦立马露出甜甜的笑容,“妈妈,医生怎么说?
我就说没事吧,妈妈你小题大做了,我已经是大人了,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
妈妈,你怎么哭了?”
我看着季彦那与季晏礼高达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脸,终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摸着季彦的头,反复地重复着,“没事,没事,大宝很健康,我只是听说你没事放心了而已。”
每次季彦问起季晏礼时,我都会用类似的话术回答他,我看见季彦失落的表情,但又马上恢复原来的模样开始计划怎么给季晏礼惊喜。
他已经六岁了,早能分辨出我话中的真假,但却为了不让我为难,假装很兴奋地计划惊喜。
季晏礼此时应该正陪着白月光的孩子玩得起劲吧。
我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亲生儿子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孩子。
“妈妈,你给我唱首安眠曲吧,我到时间睡觉了,最爱听着妈妈的歌声睡觉了。”
我帮季彦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身子,“宝宝睡,爸爸妈妈的宝贝,夜里美梦不会流泪……”等到季彦睡着后,我关上病房的门,又给季晏礼打去了电话。
这次在铃声响起的一秒钟就被挂断了。
我编辑了信息,给季晏礼发了过去。
“季晏礼,今天我要在人民医院看见你,不然我就去找林婉婉。”
果然,没过几分钟,季晏礼就来到了医院。
从短信发过去到现在不过0分钟,季晏礼就到了,可如果刚才我不拿林婉婉威胁他,他不可能会来。
我拿出季彦的诊断书给季晏礼看,季晏礼只是粗略地扫了两眼,就嗤笑一声,“可以啊,现在都会买通医生做诊断书了?
人脉挺广啊。”
说完这句话后季晏礼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扫了我几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认为我私生活不检点,所以除了新婚夜那晚,季晏礼便再没碰过我。
我将诊断书放进包里,直视着季晏礼的眼睛,“这是真的,我不会拿孩子来开玩笑,我需要钱给小宝做肾移植手术,他现在是中期,如果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必须现在就给他排肾源,你……”季晏礼打断我的话,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不就是要钱吗?
扯这些有的没的,下次要钱直说,不用找这么一个卑劣的理由来骗我。”
我刚要说话,就看见病房的门被打开,下一秒,季彦就睡眼朦胧地出现在门口,看到季晏礼,他瞬间眼神放光,“爸爸,你是来看我的吗?
小宝没事,你看,爸爸,你这回能陪我多长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