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晚见到我立马气势汹汹冲到楼梯上问道:“你妈妈这两天有联系你吗?
我怎么都打不通她的电话。”
我冷着脸指着萧凛说道:“滚。”
谢晚晚一把按下我的手指说道:“你什么意思?
他是我带来的。
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我嘴角露出一抹讥讽问道:“他是你养的狗?”
谢晚晚见自己失了言,赶忙跑回到萧凛身旁解释着。
谁知萧凛却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怎么会怪你。”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阵恶心泛起,忍不住作呕。
谢晚晚见我面色冷峻,继续回归正题问道:“跟你说话呢,你妈妈去哪里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冷冷问道:“你找她有什么急事?”
谢晚晚并不怎么会主动和我妈妈联系。
反而是我妈妈联系她比较多,有时她会觉得烦。
“你妈妈怎么老是发信息给我,不知道我在忙吗?”
其实,我妈妈是一片好意。
有时是关心她的身体问她吃饭没,有时是想孙女了,问问她有没有在家。
那些细微平常的爱意,在她眼里成了累赘。
谢晚晚语气变得急切起来说道:“前两天不是请你妈妈去乡下拿礼品吗?
是萧凛买了送客户的,东西不大,但是很贵。”
“拖了两天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妈妈把东西拿给我们。”
萧凛这时清了清嗓子开口补充道:“那礼品真的很贵重,阿姨莫不是喜欢,不想给了吧?”
听完他说的意思,我怒意上头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妈妈霸占你东西是吗?”
谢晚晚见我发火,示意萧凛让她来说。
她挑了挑眉回道:“我们也不想这么说,可你妈妈明明拿到了,我们联系过那人了。
现在迟迟不给,我们不得不多想。”
我气得回怼道:“谢晚晚,在你眼里,我妈妈真的是那种人吗?”
我实在是感到寒心。
且不说我妈妈对她有多好,我妈妈是全国名教授,她的口碑一直很好。
而且我们家的经济条件,她也有眼睛看。
无论多贵重的东西,只要我妈妈想要,我们也买得起。
绝不会私自贪下什么物品。
如今谢晚晚的几句话犹如利刃,刀刀刺穿着我的心脏。
谢晚晚见我怒意上头便继续说道:“我也是愿意相信你妈妈的,但她今天要是不把东西拿过来,萧凛只能选择报警了。”
我不禁冷哼道:“那就去报警吧。”
其实,警察在向我交接我妈妈的遗物时,跟我提起过那所谓的贵重礼品。
不过是一条项链,随着车祸的发生,珍珠滚落四处。
价值不菲定是假的。
谢晚晚听完便拿起电话报警了。
她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我说:“一切等警察来定论。”
我也联系了公司的律师团队。
和他们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自顾自上了楼。
身后是谢晚晚和萧凛的打闹声。
“坐吧,警察来了再说。”
“想喝什么,我给你倒。”
其实,婚后王妈曾告诉过我,谢晚晚带萧凛来过这里。
不止一次。
甚至有次我出差回来,主卧里的垃圾桶里扔着不明橡胶物品。
我的衬衫也有穿着过的痕迹。
我从小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
我穿衣服都很讲究,衬衫那几道不明褶皱很容易被我发现。
这些,我都默默放在心里。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谢晚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
她答应过我们,会陪我们一辈子。
会陪暖暖长大,会看着她出嫁。
可能,她的誓言只存在于嘴里,不付诸于行动中。
毕竟,到现在为止,她一句也没有提及暖暖。
好像她没有生过如此可爱的女儿般。
我再一次想起三个月前,暖暖摔跤双膝磕破了一直在流血。
谢晚晚说好陪她一起去医院,却在开车门时接了一通电话,急匆匆地开着车跑了。
留下一句:“你们打车去吧。”
看着谢晚晚呼啸而过的尾气,暖暖哭着问我:“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谢晚晚已经很久没有给女儿讲过睡前故事、陪她入睡了。
那次,萧凛发了条动态,“谢谢你如此爱我的儿子,只要他说想吃披萨,你总是会及时赶到。”
一个是急需就医的女儿,一个是白月光的儿子。
她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
当我愣神之际,律师发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