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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令后续+完结

四号位小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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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这二人在万众瞩目之中随着张长老一起离开了这阁楼。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时众人方才安定下来。许逆舟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握着一本花名册,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性格看上去要温和许多。他目光扫过众人,开口说道:“恭喜你们,进入我无为宗,我是无为宗内门人事堂的执事,接下来我会公布内门弟子的名单,你们且听清楚了,否则去了外门,我可不负责哇,啊?哈哈哈……”紧接着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紧张的气氛之中笑声有些尴尬,便正声念道:“杜远山、罗余千、楚梦笑、秦芊、文和、孟正心……”言毕,十几人站起身来,跟随着那长老离开了此处。而后又陆陆续续地有外门的长老来领走弟子,许逆舟自然也不在此列之中,对此他倒是早就已经知道,只是略微有些意外,这吴四通博闻...

主角:许逆舟邹白东   更新:2024-12-05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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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逆舟邹白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令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四号位小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这二人在万众瞩目之中随着张长老一起离开了这阁楼。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时众人方才安定下来。许逆舟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握着一本花名册,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性格看上去要温和许多。他目光扫过众人,开口说道:“恭喜你们,进入我无为宗,我是无为宗内门人事堂的执事,接下来我会公布内门弟子的名单,你们且听清楚了,否则去了外门,我可不负责哇,啊?哈哈哈……”紧接着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紧张的气氛之中笑声有些尴尬,便正声念道:“杜远山、罗余千、楚梦笑、秦芊、文和、孟正心……”言毕,十几人站起身来,跟随着那长老离开了此处。而后又陆陆续续地有外门的长老来领走弟子,许逆舟自然也不在此列之中,对此他倒是早就已经知道,只是略微有些意外,这吴四通博闻...

《黄泉令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紧接着这二人在万众瞩目之中随着张长老一起离开了这阁楼。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时众人方才安定下来。

许逆舟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握着一本花名册,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性格看上去要温和许多。

他目光扫过众人,开口说道:“恭喜你们,进入我无为宗,我是无为宗内门人事堂的执事,接下来我会公布内门弟子的名单,你们且听清楚了,否则去了外门,我可不负责哇,啊?哈哈哈……”

紧接着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紧张的气氛之中笑声有些尴尬,便正声念道:“杜远山、罗余千、楚梦笑、秦芊、文和、孟正心……”

言毕,十几人站起身来,跟随着那长老离开了此处。

而后又陆陆续续地有外门的长老来领走弟子,许逆舟自然也不在此列之中,对此他倒是早就已经知道,只是略微有些意外,这吴四通博闻强识,又帮宗门做了事情,竟也做了杂役弟子。

眼看此处便只剩下十几人,又过了很久,天色已经入夜了,方才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大胖子,众人一看,这大胖子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竟然做了管事的。

吴四通低声道:“这大胖子姓罗,名叫罗波,这杂役部不同于其他部,一年四季都在招收弟子,每一批招收的新人弟子都会有一个新人主管来带领,我们以后八成在此人底下做事,可算是不幸的很。”

许逆舟本不喜欢多言,此刻也不禁问道:“这是为何?”

吴四通说道:“此人性格扭曲的很,过久你就知道了。”

与其说关心罗波是何许人,许逆舟更好奇的是,这吴四通到底是何许人,怎的好像所有事情他都知晓一般。

罗波进来之后,瞥了一眼众人,说道:“走吧,在这里等开饭呢?”

吴四通嘀咕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分明是这傻缺来晚了,碧莲都不要了。”

说完,两人一起来到杂役部,宗门发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本《凝气经》,交代了相关事宜之后,便安排了具体屋舍,无为宗是刚刚成立不久的宗门,弟子比较少,因此屋舍比较充裕,杂役弟子是两个人一间房。

许逆舟发现这屋舍与他在河畔的木屋颇为相似,也是十分简陋了,舍友是吴四通,倒是省去了结交的麻烦。

是夜,许逆舟辗转反侧,又听吴四通介绍了许多小道消息,第二日天色还未见亮,就听得一声长长的钟鸣,随后便是一阵凶恶的吆喝声,“快点儿,快点儿,起床起床!”

许逆舟简单的梳洗一番,这才走出门去,缓缓地来到无为宗大门的一块空地之上,昨日里的十几人也都先后来了这里。

大家对于自己会成为杂役弟子其实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这种失望在听闻许逆舟没有进过道院也成为了杂役弟子时,自然而然地加重了几分。

心中对于此人,难免有些瞧视不起。

不过大家相互都并不熟悉,这种想法自然也就不可能表露出来。

众人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罗胖子又是姗姗来迟,张口便骂道:“你们这是把自己当成亲传弟子了啊?以后都给我早点!”

大部分人虽然心中谩骂,也只有无奈点头,跟随着罗波的脚步,来到了青山之中。

杂役弟子的任务一年四季都会发生变化,此时正是春夏交替,草木旺盛,再加上无为宗有些楼阁还在修葺之中,所以这档口最主要的任务便是伐木砍竹。

“两木三竹,都给我快点儿,天黑之前若是没有做完,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便下山去了。

吴四通又说道:“本来宗门规定的是每个弟子一天伐一木一竹,不过这厮为了邀功,不顾我们死活,真是想揍他一顿……要不是打不过的话。”

众人旋即哈哈一笑,便开始做任务了,许逆舟虽然这两年也采摘药草,免不了攀爬悬崖峭壁,不过和现在这种活儿没法比。

摆在眼前的是碗口大小的斑竹,水分极重,每一根连枝带叶都有一百多斤,许逆舟将其砍断之后,只能拖着前行。

这一根竹子从山上拖到目的地已经是用了一个时辰,便又得马不蹄停地折返回去砍第二根,等到两根砍完,洗了好几趟,才搬运回去,到了第三根已经是精疲力尽,坐在那目的地,感觉整个人都已经废了,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遥想起自己前日这个时候还在河边喝酒吹风看夕阳,不禁叹息起来。

“罢了,罢了,自己选择的路,怎么也要走下去。”

可麻烦的是,还有两根更为沉重的青钢木,那青钢木每一根约莫有两百多斤,这不是意念的事情,而是身体的力气叫他如何也扛不动。

此时有人已经在扛第二根木头了,当然也还有人在砍第二根竹子,许逆舟瞧见前面的师兄将那木头直接滚落下去倒是个法子,心想先滚下去再说。

如是又使出最后的力气将那三根木头砍下来,剔除枝桠,滚落到山底,此时正好天黑,他与吴四通的进度相差无几,自然都是没有完成任务了。

不管任务完没完成,时间都到了,这十几人便齐集在山底,罗波慢慢悠悠地同几个师兄一起走了过来,板着个脸,指着众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今天的晚饭谁也不想吃了,另外再去给我挑十担水回来。”

有个少年直接被他骂哭了,撕破脸反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不干了!”

那罗波也不客气,一个耳光下去,直接将那少年拍地嘴巴吐血,人都在空中翻了几翻,眼见如此景象,众人说到底也是患难与共,便一拥而上,向罗波冲了上去。

许逆舟虽然深知实力不够的时候,隐忍的重要性,但打从心里佩服甚至有些羡慕这敢作敢为的少年,这会儿自然也是不得不参与其中。

可连同许逆舟在内的十几人,还没靠近罗波便被一掌震飞数丈,口吐心血。

“不自量力!”

“怎么,不服气?”

说完潇洒的转身就走。

许逆舟这里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站都站不起来,但他深知弱小就要挨打的道理,暗暗咬牙,一定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这样的日子永远都没个头,强大是唯一的出路。

这一天下来,许逆舟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可也不是一无所得,他感知到这里的灵气比凡尘俗世要充裕数倍不止。

他已经辟过谷,不吃晚饭虽有饥饿之感,却并不影响劳作,至于十担水见没有人行动,也自然不会去做那个唯一。

心中埋藏着的不甘让他决定再去尝试一番,拿着《凝气经》往外走去,打算去找个僻静的地方。


因许逆舟这里,曾亲眼目睹了整件事情,但他说出真相必定不会有人相信,他也没有说服力,故而张冠李戴,只需要将唐元做的一切算在自己头上,再加上自己一向不怎么好的名声,自然也就顶替了上去。

当然如果说要让他为赵俏雅那里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护她周全,他是决计不会做的,估计以后也不会为任何人做这种傻事。

之所以敢顶替,一来宗门并无明文规定不能杀人夺宝,否则那杂役部也不会有那么多尸骨了,顶多就是名声难听了一些,而他也不差这一项罪名;二来许逆舟还有着一道护身符可保自己性命无虞。

当听闻这些禽兽行径之后,自然有人要替天行道,可那几人真的是许逆舟的对手。

“我确实有罪,但也轮不到你们,我自会去面见吴长老,叫他定夺。”

众人素知吴长老为人,自然是会铁面无私,叫此子怎的也逃脱不了,此刻押送着许逆舟来到外门的人事处。

吴长老看见许逆舟还活着,不由得皱了皱眉,众人细数许逆舟犯下的种种罪行,吴长老点了点头,挥手叫众人退下,此事他会处理。

“说吧,为什么?”

许逆舟拱了拱,说道:“吴长老,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吴长老说道:“唐家是修真世家,宋家与我无为宗素来交好,至于真相,那有什么干系,大家愿意相信的,不会给宗门带来麻烦的,便是真相。”

许逆舟说道:“是的,可恕我直言,如果是她受此污名,无为宗承受不起这代价。”

吴长老转过身来,他阅人无数,知晓许逆舟性格,不会凭空捏造,更不会危言耸听,此举对于许逆舟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他不是如此不明智之人。

“她是何人?能比这两家更让我无为宗承受不起?”

许逆舟在吸收她的灵魂之时,也看到了一些她的记忆,是以有这底气。

“她,本姓秦,名梦笑,乃是秦明德独女,赵是她已故娘亲的氏,因躲避家族联姻,化名赵俏雅来了这无为宗,此事千真万确,做不得假,长老一查便知。”

吴长老皱起了眉头,“秦家,秦明德?……如此说来,你倒是为宗门做了一件好事?”

许逆舟不敢居功,凝目拱手道:“小子身为无为宗弟子,牺牲一点儿名节倒也无妨,只是恐她日后记起此事……“

吴长老并不等他说完,露出几分怒意,不悦地说道:“你在……威胁我?”

许逆舟慌忙鞠躬,“小子不敢,但求活命。”

吴长老突然脸色一变,旋即哈哈一笑,说道:“我瞧你年纪不大,却能有如此心性……难怪他对你赞不绝口,今日一观,倒是不错。”

许逆舟不敢多问。

吴长老自己说道:“你就……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出来有些像?”

许逆舟不敢多言。

“罢了罢了,我也正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可曾好奇过吴四通是何许人?”

许逆舟突然惊讶地对比着这两人的样貌,细看之下,倒是有些相似。

吴长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不孝子一点儿都不随我,对修真一途全无半点儿兴趣,成天在凡尘俗世游荡,终日不学无术,我托穆师侄将他寻回,又只想着如何惹些事情出来与我斗争,那举报罗波的匿名信想来便是他叫二人写的,最后还是我给他差的屁股,不过却让那二子白白丢了性命,后来又约着那帮狐朋狗友去寻风流,皆是做个老夫看的。”

“不过这种情况在遇到你之后有了一些改变,我打听之下,听闻你每日不眠不休,除去修炼便是去山上采摘草药,我观察到他多少是被你的意志感染了一点儿的,于是便吩咐罗波叫你不用做杂役弟子的任务,专注采摘草药就可以了。”

“不料这罗波从你的储物袋里发现了两株中级灵草,竟起了私心,我听闻此事已经是外门选拔之后了。去问责他时,却是终日寻不到此人,想必是有意躲着老夫。”

“不瞒你说,竖子很少认可别人,他既然对你有些钦佩之意,我便有了一种打算……让你做他的老师。”

许逆舟听吴长老娓娓道来,起初是感觉拨云见日,感觉一直困惑着他的一些问题得到了解决,然后是满头冷汗,毕竟后来几次罗波的出现也都是他伪装的,最后便是连连摆手,他是绝对没有资格也从未想过当某人的老师的。

“小子何德何能,不可为师。”

吴长老说道:“不拍马屁,实话实说,你觉得老夫这个人如何?”

许逆舟中肯的说道:“是位值得敬重的长老。”

吴长老说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迂腐的老头吗?”

许逆舟摇了摇头,也不敢说是啊!

吴长老又道:“老夫做这个决定,一是了解竖子,他认可的人,你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比如说你。他不认可的人,说什么他都反驳,比如说我。”

“二来,也是还算比较认可你,对你也了解过一些,你曾是……天道院的弟子,虽然后来没了修为被开除了,然后在生不渡修了个茅屋虚度光阴,又被穆师侄招来无为宗,开始重新修炼,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突破到凝气二层,通过外门选拔,又在几个月的时间里突破到了凝气四层,这速度虽然算不上极快,可如今又从那塌方地骷髅洞活着出来,自然有些过人之处。”

“三来,也并非说现在就让他拜师,两个月后便是内门选拔,如果你能自己处理好此次困难,修为达到凝气五层,并且通过内门的选拔,这便算是完成了老夫对你的考验。”

“万师弟那里没有找你麻烦,你就应该知道,老夫在这无为宗还是说的上一些话的……”

许逆舟还能说什么呢?他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已经将自己各个方面都分析了一遍,甚至连许逆舟的退路都断绝,此刻再拒绝就是许逆舟不占理了。

他深深一拜,“小子自当尽力而为,不负长老厚望。”

吴长老点了点头,送许逆舟走出门去,门外不少弟子偷听,不过因为吴长老的府邸里有着隔音的结界,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众人都关心吴长老会如何处置许逆舟,故而等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去,料想这一半天都没有出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吴长老虽然没必要和弟子交代,不过终究是悠悠众口,还是极为严厉地说道:“老夫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他,他也知道错了,你们都散了吧。”

就这样?

口头教训?

“既然长老不管,那么便由我们教训一下你这个仙门败类!”


“修为差距,选择使用最为基础的剑术连贯起来,倒是明智之举。”

“此子修为不高,对于剑术的使用怎会如此娴熟?若同等修为……”

“此人我见过,他好似连道院都没有进过……”

众人言语之间,台上又是拆解了数个回合,这许逆舟竟都毫发无伤。

中间的看客以为万信河手下留情,有了唏嘘之声。

“快点儿结束吧,开始第二轮。”

“别浪费时间了,直接一掌结束了这场战斗罢了。”

只有万信河自己知道,别去修为不提,在术法之上,真奈何不了这厮,而他恰恰最怕听到质疑之声,尚在杂役部时,便有了靠爹的名号。

如今听得这般唏嘘,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羞愤,直接轰开凝气四层的修为之力,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如同簸箕般大小的白色气掌,一掌拍了下去。

“不和你躲猫猫了,该我出手了!受死吧!”

许逆舟那里也知道终将面临这个修为压制的问题上来,眼见这气掌已然躲不过去,当即也轰开修为,右手向上轰出一拳!

拳掌相接,气焰飞泄而出,在空中迸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嗡哝哝……”

眼见对方已然将所有修为都用来攻击,全未留半点儿防备,俨然要一掌至自己于死地。

“机会!”

许逆舟几乎是出于本能般地左手并剑,心中默吟,“第二灵根,开!”随后向上一点,便有一道剑芒飞射而出,直刺而去。

这个举动,几乎是出于许逆舟的战斗本能!

这掌力与拳劲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许逆舟这里皮肉颤抖,口吐鲜血,感觉好似要化为灰烬一般。

可在此之前,那万信河突然收了掌力,捂住胸口,便坠落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他的所有灵气都用来攻击,整个身子已经是一副空壳一般,这一剑如同暗剑一般,直接刺中了万信河的胸口。

“这……怎么回事?”

众人目瞪口呆,仍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这万信河突然发病,故而摔倒,莫说是看客,就连万定第也是在突然之间,面色一沉,奔至台上!

“信河吾儿,你何以此时发病?”

内门弟子坐得近,看得真切,却也只当许逆舟使了暗箭,惊呼道:“这是什么情况?”

那万信河当即已然昏了过去,万定第几乎崩溃一般地奔至台上,瞧着万信河胸口有一道剑伤,愤怒至极,吼道:“你若要想要进入外门,大可明刀明枪的争,如何听得吴儿旧疾,暗剑伤人?”

他此语正是解决了包括内门弟子在内的所有人的疑问,原来如此,这厮不知从何处听得别人患有旧伤,竟然在对掌之时,攻击别人伤口。

此等行径,着实卑劣了些。

眼见不少人已经开始起哄,那万定第竟然抱着万信河哭了起来,“信河吾儿,你宅心仁厚,不忍痛下杀手,一再周旋,但此子却暗剑伤人,此等行径,即便进入外门,也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听得这话,众人愤怒的神情渐渐地被点燃起来,也都纷纷开始骂了起来。

“我抗议!”

“这不公平!”

“此子没有道德,这算作弊!”

许逆舟有些茫然,实际上,他对于此击能够获胜,仍觉得有些侥幸,若非这万信河全不留半点儿修为护体,自己也决计不会得逞。

但听得这人的父亲如此哭诉,恍如自己十恶不赦一般,若他没有使出那一招,现在自己已然不是昏厥这么简单了。

今次,当许逆舟出乎意料的赢下第一轮比试之时,场下皆是由能力上升到了品质问题……

口水如洪流般席卷而来,谩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外门。

于石碑下,于杂役部,与这比试之中,自己似乎不管做什么,都总是让人觉得生恶。

“既然如此,那我便做了这恶人又何妨!”

许逆舟吐了口鲜血,不再沉默,上前一步,朝着这第三关的主持拜了拜,正声问道:“长老,敢问这人没有掉出台下,又昏迷不醒,算认输么?”

这主持收了万定第的好处,自然偏向姓万的一家,说道:“不算!”

许逆舟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问道:“那比试尚未结束,外人如何上这台上?”

主持看向下面的一些大能之辈,有些慌张,说道:“比试还未结束,你先下去!”

万定第朝着主持使了个感谢的眼神,时才带着哭腔走下台去。

从半年之前,他便开始着手准备打点,为了让万信河突破凝气四层,天知道他牺牲了多少,而后是这半年来的打点费用,已然耗光了他的所有积蓄,如此方才能安排到一个凝气二层的弟子作为万信河的对手,更是在特意让他抽到第二轮会轮空的五号,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可现在,万信河竟然输给了一个凝气二层的弟子,胜得此次比试!

自己苦心一片,竟然眼看要为他人做了嫁衣!

眼见台上只剩下二人,许逆舟竟然一下子冲了过去,将尚在昏迷之中的万信河,一脚踢下了台去:“那么,现在应该算了吧。”

他此举来得太过突然,像是在公然挑衅道德底线一般。

万定第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到台上去,一掌结果了次子性命。

许逆舟这里,倒也不全是冲动,他多少有些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了,若是这厮一会儿醒来之后,自己是决计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先把他打下去,如此,即便是名声上难听了一些,可结果却是更改不了。

眼见这势头一发不可收拾,有人去叫了掌门来定夺,没过多久,便有一位青年男子缓缓地走到台上了去,此人年纪轻轻,衣着一身质朴的道袍,看上去文质彬彬,一点儿也瞧不出来他便是这无为宗现在的代理掌门——黄象驰。

“既是比试,自当以结果论之,尔等不用再议,此番比试许逆舟胜出!接下来抽签决定第二轮!”

黄掌门顿了顿,似乎平息众怒,接着说道:“诸位放心,这杂役弟子晋升外门之后,还有一个月的试练期,只有通过了试练期方才能成为正式的外门弟子。”

听得掌门都发话了,而且也给了说法,众人也都只好憋着这口窝火气将第二轮比试看完,因万定第做了手脚,原本属于万信河的第二轮轮空的五号,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许逆舟身上。

万定第那里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扭转,看向许逆舟的目光之中,已然有了一抹杀意。

“此次从杂役部晋升成为无为宗外门弟子的是,康道桓,唐元,许逆舟。接下来我将发放这前三甲的奖品。”

说完那负责此次考核的长老抱着三个盒子走了过去,分别发放到三人的手里。

人群逐渐的散去,许逆舟来到吴四通那里,和他寒暄了几句,他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在杂役部,也隐隐感觉此人有些不简单,但自然不会说出来,说的话语也都只是表面上的道别。

紧接着,他走过那二子的身前。

那二人此刻只想找个地洞转下去,不敢去直视许逆舟的目光,心中想着,无论徐逆舟此刻还击什么,他们也都气矮了一截。

但许逆舟那里,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脚步都没有丝毫停留。

这……才是最大的嘲讽,不是来自于许逆舟,而是客观存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的嘲讽!

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落仙山,生不渡。

黄昏时分,夕阳残照,岸边的一块岩石之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头系青巾,脚踏草鞋,衣着褴褛,身形清瘦,皮肤有些暗黄,神色带点迷茫。

他一只手握着酒壶,一只手捧着一本厚书。

来到这荒郊野岭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少年以采药,酿酒,打渔为生,几乎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河边坐一坐,看一看夕阳,吹一吹河风,饮几口清酒,伴随着星月的降临,缓缓地入眠。

他叫许逆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自己觉得应该只能勉强——算个人吧。

……

今日是他的养父渔父的忌日,他买了些香烛和贡品,早早地来这河边祭祀,吹了一天的风,也喝了一天的酒。

这会儿酒劲儿已然上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少年往河里倒了一杯清酒,低声轻喃。

“苦心孤酌,不知明日,人至于此,可谓苟且,渔父大人泉下有知,非小子甘于如此,实乃命由天定,非人力能为也。”

心中如是念叨着,瞧着还有几分天色,便又看了看书,没过多久,眼皮越发的沉重起来,便就地躺了下去。

……

待得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沉睡了多久,只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已然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感觉到身下一阵晃荡,耳畔隐约传来三五成群的少年男女的欢笑声。

他打小在江畔长大,便是名字里也带个舟字,这种感觉他很是熟悉,几乎不用睁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自己是躺在船上的。

“如果有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去往郡里的道院的船上,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那该……有多好。”

许逆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幼稚的带着期许的目光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许逆舟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甲板下面的舵舱之中。

站在自己旁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船家。

那船家头戴斗笠,深陷的眼珠里带着一抹柔和之色,他手里端着一碗姜汤,面容里带着几分沧桑的气息。

“把这个喝了吧。”老者将姜汤放下,往火盆里加了一根木炭,便坐了下来,十分平和的说道。

心下诧异的同时,许逆舟又一次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是在河边喝醉睡着了吗?怎的就跑到船上来了?”

他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起身吞吞吐吐地道谢,而后又忸怩地正要询问,那老者好似知他要询问什么,说道:“你是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吗?”

见许逆舟木讷的点头,老者拨弄了一下炭火,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是通往无为宗的船只。”

许逆舟皱了皱眉,自然而然的问道:“无为宗?”

老者平淡地说道:“我们在途经生不渡的时候,瞧见岸边亮着烛火,此次负责来夜长郡招收新人弟子的‘仙人’和我一起下船查探,发现你昏倒在了岩石之上,便将你救了起来。”

“不过你身上酒味太大,不好放在船舱里面,便由老朽照看。”

“那仙人让我代为转达,说‘你资质普通,去无为宗做个杂役弟子也并无不可,若你醒来,不愿前往,便教我移船靠岸,你可自行离去,若你愿往,便随我们一同前行。’”

许逆舟听老者娓娓道来,心中那突然间回到过去的念头也自然破灭。

兀自联想起这几日正是郡里一年一度的仙门选拔大会的时候,每年的仙门选拔大会之后,的确会有不少小门派招不到弟子,便会降低门槛,即便如此,仍旧是极难招收,这老者怕是多半所言不假。

只是自己喝醉了,被这无为宗的‘仙人’误会是昏迷了,故而救起,虽然觉得有些巧合,心下倒也不难接受。

后知后觉,方才想起老者在询问自己,心中暗暗苦笑:“仙家门派……”

他觉得有些嘲弄。

不过转念又想,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去哪里也都只是个落脚的地方。

如是去这无为宗做了杂役弟子,虽不能修行,倒也是能圆了亡父的遗愿,一念及此,便也不再纠结,拱了拱手,“多谢长老,小子求之不得。”

那老者点了点头,却又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是长老,也非无为宗的人,不过是这条河上的一个渔夫罢了,‘仙人’给了钱,叫我来开船而已。”

许逆舟看这老者同自家一样,相貌平庸,衣着寒酸,言语之间十分随和,倒也不像仙门中人,颇觉有几分自来熟的感觉。

正想的出神,忽然间听得上方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许逆舟收摄心神,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这个角度犹如坐井观天,只能看见一个楼梯,心中虽有几分好奇,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走上去。

片刻的安静之后,又听得几声问候的声音响起,“穆师姐!”

那师姐淡然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且早些休息吧。”

许逆舟听这声音如山间清泉一般冰冷,恍惚间回忆起刚刚梦中的那朦胧的女子。

那种朦胧的感觉,使得他心中有着一种想将其看清楚的好奇,不过许逆舟的性格是决计不会主动的。

他能够想象得到上面的场景,众人口中的穆师姐,应该便是此次负责来夜长郡招收新人弟子的师姐。

也正是她和这老人家一起,将自己弄到船上来的。

说完上面又再次安静了下来,许逆舟喝完姜汤之后,升起一番比醉酒更浓烈的困意,倒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时分,天气格外的凉爽,许逆舟感觉自己空前的耳清目明,这种感觉可以说是舒适到了极致。

这段时间,他一直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想做点儿什么都总提不起精神,现在的精神状态好似又回到了几年之前一般。

许逆舟心想可能是昨夜睡得很好的缘故,并没有过多在意,只听得上面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渔夫正在打扫地板。

许逆舟顿了顿,说道:“我来帮你吧,老人家。”

渔夫停下手中的活儿,说道:“这倒不用,你上去瞧瞧吧。”

许逆舟摇了摇头。

渔夫说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不上去和那些年轻人一起接触一下呢?”

许逆舟说道:“没事的,以后有时间。”

渔夫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打扫起来。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上方突然尖叫了一声,“啊哟!”

渔夫脸上依旧十分平淡地说道:“到了。”

许逆舟和老人一番辞别,这才缓缓跟在人群后面走了出去。

许逆舟这才见到众人,在那人群之中,赫然一眼瞧见了一位身姿十分轻盈,五官极为娇俏的红衣女子。

“难道她就是穆师姐?”


然后许逆舟再次闭上了眼睛,昏倒了过去,听赵俏雅说,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那也就是说,距离这洞穴关闭,不到三日了?”

赵俏雅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我也去此处查看过,不过并无其它出口,我们怕是多半……诶……要与你这个草包葬在同一处,真是平生最大的不幸啊。”

许逆舟听出她此刻的草包再无侮辱之意,便说道:“我则不然,能与赵姑娘这般天仙葬在同处,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俏雅红着脸说道:“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你这嘴这么不老实呢!”

许逆舟叹息了一声,取下酒壶,说道:“你喝吗?”

赵俏雅说道:“没喝过,不过我想喝一次,听说喝醉的感觉很好。”

许逆舟笑了笑,说道:“大概吧!”

赵俏雅一口气喝了几大口,倒也没有咳嗽,只是有些呛,伸出素手,在鼻端煽了煽,“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你,你身上便是这种难闻的味道。”

许逆舟略微有些尴尬。从她手中接过酒来,说道:“我以前也不喝酒,直到有一次……”

赵俏雅脸上已然有了一丝红润,“你就这么直接喝?”

许逆舟问道:“你不也这么直接喝的吗?”

赵俏雅眼睛黑成了一条线,“那没事了,你接着说吧。”

许逆舟说道:“可能你不太可能会相信,我……是天道院……的弟子。”

赵俏雅说道:“嗯!是不相信。”

许逆舟啧了啧嘴,有些无语,顿了顿,还是接着说道:“那时情窦初开,在道院里结识了一个女子伍玉珊……从相识到相知……”

赵俏雅有些不太想听,但又有点儿想听,总之有些矛盾,便沉默不语,听到那个名字之后,突然间睁大了眼睛。

“就是那个,夜长郡第一天骄,长剑宗唐长老亲传弟子,伍玉珊?”

许逆舟接着说道:“大概是吧!后来没怎么接触了。”

赵俏雅说道:“没想到啊,你这种穷小子运气倒是挺好的,竟然和我的偶像有过曾经。”

许逆舟说道:“当时四大宗门选拔的门槛是凝气四层,而她只有凝气三层的修为……”

赵俏雅说道:“这事情我也知道,她突破凝气四层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无耻yin贼闯入……”说到这里,不禁捂住了小嘴,那个无耻yin贼就是你?”

听得这话,许逆舟也有一些错愕,便自顾自得说道:“她突破灵气四层的时候,确实被人偷袭了,以至于……灵根碎裂……经脉尽毁……命在旦夕……最多活不过……三日。不过我后来才知道……”

赵俏雅又道:“这事儿我也知道,后来在一位高人的指点之下,不仅活了过来,而且在接下来的短短半年时间里,突破到了凝气七层。”

许逆舟本来有些悲伤,被她这么三番四次地搅合,便说道:“算了算了,你不愿听,我也不勉强,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能够有今天这个修行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不管是恳求也罢,还是威胁也好,我都有苦衷,哪怕是拼了命,也不想你把我的实力告知外面。”

赵俏雅眉头一皱,“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许逆舟倒吸口凉气,站起身来,离开此地。

赵俏雅追了出去,“诶,你去干嘛呀?”

许逆舟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说道:“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诶,你别走啊,你告诉我,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

两人来到一间房间里面,这是两人寻觅一番之后,抵达的最后一个房间,也是保存的最为完整的房间。

准确的说,是一处墓穴,只不过,这墓穴修的和房间也差不了多少,一张石桌,两个凳子,一张石床,床上放着的是一副石棺。

赵俏雅躲到许逆舟的身后,“这里我先前也到过,只是一个人不敢进来。你去看看那石棺里是不是就是出口。”

许逆舟本就意欲如此,来到石棺跟前,只见棺里空空如也,便是白骨都没有。

“倒有些奇怪。”

许逆舟正要转身,忽得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生生吸了进去。

赵俏雅说道:“诶,你别装了,怪吓人的。喂……”

她缓缓地移步来到石棺前面,在猝不及防间同样是被吸了进去。

……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差不多一起醒来,赵俏雅发现自己趴在许逆舟的身上,后者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个臭流氓,占我便宜。”

“大姐,怎么看也是你在上面。”

赵俏雅羞愤之中站了起来,脸上又露出一抹诧异地神色出来,忽然点了点玉足,整个人竟然是飘荡了起来。

她身姿本就轻盈至极,这般神态宛如一叶红枫在空中盘旋一般。

许逆舟看得有些悸动,旋即下意识地移开自己的目光,也站起身来,这才感知到自己身子变得轻盈了许多,好似他现在只是一缕没有躯壳的魂魄。

这种感觉有点儿像他进入内识境界,查看自己的灵根一样,这里似乎是一个虚拟的空间。

有了这种意识之后,许逆舟随即查看了一下四周,只见此处地方倒也不大,是一片方圆约莫几十丈的杏子林,正逢秋季,草枯叶黄,视线之中并无遮挡,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尽头。

“这是哪里?”

赵俏雅站在杏子枝头,眨巴着眼睛,平淡地问道。

许逆舟摇了摇头。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许逆舟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

许逆舟问道:“你会梦见我?”

赵俏雅想了想,说道:“这倒也是。”

两人随后来到这杏子林的边沿查看,这才瞧清楚,这片杏子林也是漂浮在虚无空间之中的。

他站在边上伸手往外试探了一下,这杏子林的四周虽然看起来是一片虚无,不过却有一种无形的阻挡使得他的手指无论如何也穿透不了。

二人又是沿着边沿四处查探了一番,皆是无法突破这层无形的阻碍,然后便在杏子林中寻觅了一番。

不一会儿功夫,便将这片杏子林走了个遍,最后两人在这杏子林的正中央停了下来。

在二人的面前赫然有着一座孤坟,这孤坟算是此处最为特别的存在。

孤坟前面有着一块墓碑,墓碑之上写着许多如同蛇虫爬行的文字。

赵俏雅说道:“这墓碑上的碑文怕是我们离开此处的关键,不过这文字……如同你一般丑陋,叫人如何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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