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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至尊楚易周玉琢结局+番外小说

唯易永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易退了一步,立即有一人冲了过去,夺下了中年人手中的剑,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但那些乡民却冲了过来。几百愤怒的乡民可不是一人能够阻挡的,十几个衙役见这状况,哪里敢阻挡,二话不说就跑了,何知县更是第一个闪走,溜的比耗子还快。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周恒志也是下了狠心,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乡民涌去,正所谓法不责众,这形势下,真的杀了楚易和周立国,那也是活该。可就在此时,一声怒吼传出,紧跟着在中央闪烁出炽烈的光芒:“胆敢在进一步,杀无赦!”杜东明握剑站在楚易身边,身上的符纹闪烁,形成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涌来的乡民脸色大变,村里打个群架还行,可眼前这个明显是符纹武士啊。这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的乡民,他们都不敢再动,冲在最前头的乡民感觉到强烈的压...

主角:楚易周玉琢   更新:2024-12-03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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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易周玉琢的其他类型小说《龙纹至尊楚易周玉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唯易永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易退了一步,立即有一人冲了过去,夺下了中年人手中的剑,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但那些乡民却冲了过来。几百愤怒的乡民可不是一人能够阻挡的,十几个衙役见这状况,哪里敢阻挡,二话不说就跑了,何知县更是第一个闪走,溜的比耗子还快。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周恒志也是下了狠心,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乡民涌去,正所谓法不责众,这形势下,真的杀了楚易和周立国,那也是活该。可就在此时,一声怒吼传出,紧跟着在中央闪烁出炽烈的光芒:“胆敢在进一步,杀无赦!”杜东明握剑站在楚易身边,身上的符纹闪烁,形成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涌来的乡民脸色大变,村里打个群架还行,可眼前这个明显是符纹武士啊。这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的乡民,他们都不敢再动,冲在最前头的乡民感觉到强烈的压...

《龙纹至尊楚易周玉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楚易退了一步,立即有一人冲了过去,夺下了中年人手中的剑,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但那些乡民却冲了过来。

几百愤怒的乡民可不是一人能够阻挡的,十几个衙役见这状况,哪里敢阻挡,二话不说就跑了,何知县更是第一个闪走,溜的比耗子还快。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周恒志也是下了狠心,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乡民涌去,正所谓法不责众,这形势下,真的杀了楚易和周立国,那也是活该。

可就在此时,一声怒吼传出,紧跟着在中央闪烁出炽烈的光芒:“胆敢在进一步,杀无赦!”

杜东明握剑站在楚易身边,身上的符纹闪烁,形成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涌来的乡民脸色大变,村里打个群架还行,可眼前这个明显是符纹武士啊。

这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的乡民,他们都不敢再动,冲在最前头的乡民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当形势稳住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却是刚才被打倒在地的中年,他喊道:“此人竟敢在我周家祖祠放肆,欺负我周家无人,杀,杀了他,他只有一个人,难道他还能挡得住我周家宗族不成?”

闻言,乡民中混杂的几个小混混一脸凶狠,立马扑向了杜东明,然而只看到剑光一闪,刚扑过去的几个小混混,便被枭首,脑袋滚落在地,血如泉涌。

“我说过,再进一步者,杀无赦!”杜东明冷冷说道。

周围乡民都被震慑住了,周家族老们也是冷汗直冒,刚才他们都没看清,几个混混就被斩了,可见符纹武士跟普通人的差距。

“何知县,何知县?”见形势安定,楚易大声的喊道。

正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何知县一听,无奈的又跑了回来,看到一个符纹武士护着楚易,心底也是发毛,问道:“楚公子有何吩咐?”

“刺杀符纹师,是什么罪?”楚易问道。

“死罪!”何知县也有些恼火,没想到这周氏家族的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竟然当着他的面行凶,楚易这要是死了,他这个知县估计也当不成了。

“那你还愣着作甚?”楚易扫了一眼地上的中年。

“来人,把这两人带走!”何知县冷着脸,衙役们却有些紧张,不过看到杜东明,又有了底气。

“只带他们两人吗?刚才,那么多人冲过来呢。”楚易很不满意。

“正所谓法不责众,抓几个头头就是了,真的把几百人抓起来,大牢也不够关的啊,而且,搞不好引起民变!”何知县小声道。

“说的好,抓几个头头就够了,可你只抓了一个头头,刚才他们也冲过来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楚易指了指那些族老,唯独没有指周恒志,继续道,“还有,他们行刺的是我,我有权利处置他们,就不要带到大牢里了,送到周府去吧。”

“这……”何知县一脸为难。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敢动我试试,我干爹我会把你碎尸万段!”钟玉秋众人不住了,不断的挣扎着。

“你干爹谁啊?”楚易问道。

“我干爹是长安的贵人,还有你,何知县,今日你帮了他,来日我干爹,定让你不得好死!”钟玉秋狰狞的威胁道。

闻言,何知县脸色不好,他当然听说关于周氏宗族巴结了位长安贵人的事情,只是并不知道是谁,左右为难时,心底问候着楚易的祖宗十八代,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却牵扯到这么大的斗争中,也是无奈的很。

一直很奇怪的杜东明一听,突然来了兴趣,不由问道:“你干爹是谁,说来我听听。”

“我干爹唤作……”钟玉秋一脸得意。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恒志打断:“不孝孽种,我一拐杖打死你!”

钟玉秋吓的直躲,没想到老祖竟然会拿拐杖打他,一众族老却没有阻止,任由拐杖落下。

杜东明有些不耐烦了,一剑过去,将拐杖打飞,冷道:“倚老卖老,你还真当我是没脾气的猫了?再敢动手,别怪我剑下无情!”

此时杜东明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楚易要跟这帮乡野村民对着干了,听了这么久,他也大致明白了楚易的目的。

周恒志咽了咽口水,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却死死的盯着钟玉秋,似乎他敢说出那个名字,就让他不得好死。

能对自己的玄孙下这种狠心,可见此事的重要性。

杜东明却没在意,回过头问道:“你干爹是谁?”

想到刚才那一幕,钟玉秋立即闭上了嘴,一副死也不愿意说的表情,杜东明冷笑道,“不说是吧?好的很。”

话音刚落,只听到“噗”的一声,杜东明一剑过去,挑断了钟玉秋的手筋,疼的钟玉秋在地上直打滚。

看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杜东明笑了笑,道:“有骨气,我喜欢。”

说完,杜东明再次动手,先后挑断了钟玉秋的手脚筋,疼的他浑身直颤,却还是不发一言,但杜东明却不准备留手。

连续数十剑下去,钟玉秋身上全是伤口,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求饶,但杜东明不准备罢休,又是几剑下去。

他很有分寸,每一剑都没有伤到要害,可却会产生剧烈的疼痛,这钟玉秋能坚持这么久,让他很是佩服。

“你干爹叫什么名字?”杜东明问道。

“钟……钟……钟会。”钟玉秋痛苦的说道,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周家堂屋,楚易跟他说的那句话,原来楚易不杀他,就是为了现在。

他越是痛苦,周氏族老就越是心疼,这样他们就会群起激奋,袭击符纹师,这可是大罪,而换做他的两个弟弟,恐怕早就吓昏过去了,哪里有他这么坚强。

“钟会!”杜东明目光阴鸷起来,“原来是这个阉货,他就是干爹啊,可惜,他救不了你,哪怕他今天在这里也没用。”

楚易有些意外,听杜东明这语气,似乎跟这位钟会有深仇大恨啊,他也没有问的意思,走上前高声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位周氏宗子的玄孙,居然不姓周,你们敢信吗?”

周恒志退后两步,脸色难看至极,乡民们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一众族老,不敢相信。

杜东明似乎也明白楚易的意思,附和道:“一个阉人也能做你周氏宗族的贵人,哈哈哈,真是笑煞我也,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人物呢。”

伴随着杜东明讥讽的笑声,周氏乡民脸色都难看了起来,阳山周氏可是宣州的名门望族,先祖周玄之为相时,曾在阳山置田两千亩安置族人,经历数代,出了不少名人,即便如今没落,也有自己尊严存在。

如今宗子的玄孙拜一个阉人做干爹,可不是有辱家门这么简单,而是辱没周家的列祖列宗,传出去周家得丢尽脸面,走出去都低人一等。

相比周立国从商的事情,反而不算什么了。

“请宗子告诉我们,这不是真的。”一名壮汉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锄头,很是生气。

“宗子,难道周玉秋三兄弟,真的拜了阉人,改了姓氏?”在族谱里,钟玉秋三兄弟,自然是姓周的,这谁也不能改。

见到族内乡民群起激奋,周恒志面如死灰,他当初促成此事,除了对付周立国之外,就是希望攀上这个贵人,兴盛周家。

但他没想到,三个玄孙没有一个争气的,屡次乡试,却屡次落榜,即便那位贵人有心要提携,却也没有作用。

眼看着宣州的那位节度使大人就要离任,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却没想到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败露了。

“如果我不忠不孝,那你又算什么?”周立国开口,盯着周恒志,“至少我每年,还供奉族人数万钱粮,而你,却在卖族,是不是等钟玉秋出仕掌握宗族后,这周姓也得跟着改成钟姓,阳山周氏,也得改成阳山钟氏?”

“我……我……我只想要振兴宗族而已,你这操持贱业的孽种,竟然对本宗子无礼,来人啊,把让给拉下去杖毙!”周恒志气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然而,他的命令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周氏乡民都冷冷的看着他。

“反了啊,你们都反了啊,难道你们要听信这孽种和这外姓小畜生的一面之词吗?”周恒志吼道。

闻言,众人眼中更加冷漠,没有一个动弹的,对这位宗子失望至极,这时候他们突然想到了遭灾时得到的钱粮。

原来这些钱粮一直是这位把他们骂作操持贱业的周老爷子给的,心中更是愧疚不以。

“刚才你骂我什么?”楚易突然盯着他,“小畜生是吧?”

见楚易走过来,周恒志退后两步,惊吓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们还不拦住他,你们都要造反了吗?”

身边的族老们都不说话,此时大势已去,哪里敢有丝毫妄动。

见他孱弱的模样,楚易逼了过去,退无可退的周恒志一个趔趄,突然栽倒在地,随后气喘吁吁,很是难受。

楚易这才转过身,那些族老们凑了过去,立即把周恒志抬走了。

“剩下的事情,您看着办吧,我就不掺合了。”楚易走到周立国面前小声的说了一句,又看向何知县,“何知县,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知……知道。”何知县下意识的点着头,却糟心的很。


原本郑同治只是想给楚易一个教训,让他有自知之明,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对自己这般无礼,当面甩出荐贴的那一幕,让他丢了脸面。

大家虽然没有说,可都心知肚明,因为前几日,他从杨岳那里求了荐贴,现在学馆里的先生都知道,这是郑同治布的局了。

他们到不会深究此事,可既然已经布下了局,你又是杨岳先生的亲传,就得赢个彻底,可他不但赢的勉强,还被人反将一军,这就让人怀疑他这个亲传的能力了。

到了这种地步,郑同治当然要杀人啊,可偏偏杜东明插手了,他跟着楚易,就是明摆着告诉他,这人是我罩着的,你要敢动他,我就让你好看。

尽管杜东明不会真的因为楚易而跟他不死不休,最多也就是找点小麻烦,但是杜东明把自己的马车给了他,还派遣了亲卫护送,郑同治就不敢下手了。

原因很简单,动了马车里的人,就等于动了杜东明,在他们这一层,面皮无亚于性命,那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一想到杜东明的背景,郑同治便不寒而栗,打消了在路上杀掉楚易的打算。

“杜东明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吧?等我爹成了节度使,掌管宣州生杀大权,到时候便让你知道,何为蝼蚁!”郑同治冷笑一声,吩咐道,“你下去吧。”

楚易跟杜东明在集市中招摇过市的吃了一碗杂碎面,杜东明自来熟,想拉着楚易去州府逛窑子,被楚易断然拒绝后,想跟楚易去周家看看,再次被楚易给拒绝。

最后,杜东明说,必须用他的马车送他回去,连续拒绝两次的楚易,这次没有拒绝,他明白杜东明这是好意,虽然不知道这个风流二少的背景是什么,但能有如此自信,铁定不弱。

一路颠簸,直到凌晨,楚易才赶到周家,原本以为府里的人早就歇息了,却没想到刚进门,就有下人等候。

先是打发了杜东明的护卫和马车,随后又给他打来了水,请他洗漱,简直无微不至。

“老爷请你去堂屋议事。”伺候好了楚易,丫鬟把水倒掉,周老爷子的话便来了。

堂屋内灯火通明,周老爷子正在打盹,见到他来了,立即问道:“结果如何?”

一路上,楚易都在想周家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回到周家,不但有人伺候,而且周老爷子竟然在等他回来,不由让他心中警惕了起来。

回想起自己在海上遇到周家的船队,似乎真的有些巧合了,难道说周老爷子真的有另外一层目的?

楚易没有表达出心底的疑惑,说道:“不出所料,果然还是因为身份的问题。”

“哦。”周老爷子没有多问,点了点头,道,“累了便下去歇息吧。”

楚易拱手,告辞离去,他刚走没多久,后堂走出一人,粉雕玉琢的脸上,全是担忧,不是周玉琢又是何人?

数日的修养,显然已经恢复了状态。

“爷爷,你怎么不多问问?”周玉琢埋怨道,“等了这么久,一句话就打发他走了啊?”

“你就绕了我这把老骨头吧,这正是睡觉的点,你让我跟你一起等他也就算了,还不让我打瞌睡,我都快觉得我不是你爷爷,是你孙子了。”周老爷子没好气道,却无比的溺爱。

“他可是救了你宝贝孙女的命啊,您关心关心他怎么啦?”周玉琢白了他一眼,看到他确实累的够呛,又微笑着凑到他身旁,道,“谁让您就我这么一个孙女呢。”

“是是是,我这辈子都得给你当牛做马了。”周老爷子没办法,“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是覆水难收啊。”

周玉琢的脸立即红了,粉拳捶打着周立国,辩驳道:“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只是他救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负义啊,这个家伙还这么蠢,一头撞到梁山学馆去,你也不劝劝他,都是你的错。”

“错,都是我的错,你们都没错。”周立国起身,笑道,“现在他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该满意了吧?老头子我扛不住了,睡觉去咯。”

看到爷爷脸上疲倦的表情,周玉琢不忍心,只能放他走了,一个人待在大堂里,却是左右不安,心底像是挠痒痒一样,哪有一点的睡意。

不一会儿,一名侍女走了进来,看到她这模样,不由笑道:“小姐,你还在为楚公子的事情担心啊?”

自得知楚易离开周家,去了梁山学馆,周玉琢就不安生了,整个周府都看得出她是在担心楚易,只是谁也不敢调侃。

“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周玉琢气哼哼的看着小荷,脸色绯红。

“小姐的脸,都快成猴屁股了,嘻嘻。”小荷说完,赶紧跑开,又道,“要不,奴婢去探探口风?”

“不要。”周玉琢断然拒绝,“我才不是关心他呢,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小姐睡不着,可不可以让奴婢先去睡啊,奴婢困的眼皮都快成两座山了。”小荷委屈的说道。

“不行,你得陪着我。”周玉琢心底痒痒,实在按捺不住,又道,“这么晚回来,应该饿了,要不你帮他去送点吃的吧?”

小荷古灵精怪,一听这话,笑道:“是,小姐,奴婢这就给那个臭不要脸,敢偷我家小姐心的人送东西去。”

“你……”周玉琢气恼。

等她要追时,小荷早就跑的没影了。

过了一会,小荷又回来了,周玉琢立即问道:“怎么样了?”

“哦。”小荷说道。

“哦什么啊,怎么样了?”

“他说‘哦’拿着东西就关上门了。”小荷无奈道。

“你就没说其它的,说是我让你送的?”周玉琢问道。

“啊,忘了,那个臭不要脸的,我这就找他去。”小荷转身,冲向门外。

不等周玉琢叫住他,她又回过头,笑嘻嘻的说道:“奴婢说了,是小姐送的咧,这个臭不要脸的,就说了一句‘哦’,就没有然后啦。”

“死丫头,敢耍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周玉琢大怒,冲了过去。

“不好了,小姐发疯了,为了那个臭不要脸的要撕小荷的……”小荷大声喊了起来。

周玉琢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气道:“死丫头,造反了?不许喊,听到没有,再喊我要你好看。”

小荷瞪着大眼睛,温顺的点了点头,周玉琢才刚松开手,她作势又要喊,立即又被周玉琢给塞住了。

“我我我……不喊了。”小荷呜呜的说道。

等周玉琢松开手,小荷认真的问道:“小姐,你真喜欢那个臭不要脸的啊?他有什么好的啊,来历不明,身份不明,还那么……”

“那么什么?不许叫他臭不要脸的。”周玉琢心乱如麻,就是没法平静下来,却嘴硬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啊,小姐真不喜欢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荷大眼睛忽闪忽闪,见她点头,转身道,“好,小荷牺牲下色相,全当便宜了这个臭不要脸的了,虽然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但长得还行,至少以后也有个依靠……”

“你敢!”周玉琢又站了起来。

只见小荷回过头一脸戏谑的笑容。

厢房里,楚易吃了小荷带来的饭菜,回到床上打坐冥想去了,没能进入梁山学馆,虽然很遗憾,但也并不代表着他就此放弃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成为开启魂力之井,成为符纹师,到时候在想办法,寻找正统的魂力修炼之法吧。”这也是不得已的下策,却也是唯一的办法。

得罪了郑同治,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杜东明派人保护他回来,可对方保护不了他一辈子,周家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

从梁山学馆归来归来,楚易的意志更加坚定,发现存思冥想的效果,比之前更好,这些日子的积蓄,并不是无用的,才不到半个时辰,周身的疲倦一扫而空。

不知不觉间,楚易感觉自己的身体充盈,就好像一个杯子,装满了水,而此时已经开始溢出来,他不知道这就是纯正的魂力,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在没有开启魂力之井的情况下,出现魂力满溢的状况。

只不过,他的身体并不能承载这么多的魂力,所以才会溢出,但如果开启了魂力之井,所有的魂力,都会积蓄到井中,源源不绝。

次日,楚易没有继续打坐,而是在院子里修炼起体术,他发现经过昨晚的事情,身体更加的敏捷,甚至若有若无的感觉到毛孔之间的呼吸,很微弱,却很舒畅。

“这个月十五,就是开启魂力之井的最佳时机了。”楚易信心满满。

平静周府,日子过的很快,十五的这一日晚上,明月高悬,楚易这几天也没闲着,早就选好了地方。

深夜里,楚易离开了周家,来到了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他已经在周围布下了陷阱,确定没有人破坏过后,便盘坐在山顶,盘坐起来。


全身的血气,配合王道杀伐诀催动,只听到“锵”的一声,楚易感觉一股巨力传来,震的他虎口开裂,刀气蔓延,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细碎的伤口,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破庙里。

木木哈拉立即冲上前,当即又是一刀斩下,可就在此时,那散落一地的盔甲片突然发光,飞到楚易面前,凝聚成一体,褪去时间的痕迹,发出血红的光芒,这是一副盔甲。

“锵”木木哈拉一刀斩在盔甲上,所有的力量都被盔甲吸收,但盔甲也是摇摇欲坠,坚持了片刻,便粉碎开来。

见此,楚易起身,一剑刺向了木木哈拉的小腹,只听到“噗”的一声,长剑贯穿了木木哈喇的身体。

楚易当即抽剑,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拉开了距离,也避过了那蛊虫的袭击。

“你……你……”木木哈拉握着弯刀,满是恨意,刚才如果不是那盔甲阻挡,楚易早已是刀下亡魂。

不等他说完,楚易身形一闪,挥剑再刺,伤上加伤的木木哈拉闪避了一下,然而他闪避的位置,却正好是楚易剑刺的位置。

“噗噗噗”连续数十剑,楚易抽了再刺,刺了再抽,虽然每一剑都没有刚才那么深,木木哈拉的身体却已经成了筛子,四处都是剑伤,鲜血再也压制不住,汩汩的流出。

原来的伤势也在顷刻间爆发,木木哈拉面目狰狞,像是阴曹地府走来出的恶鬼,凶狠无比:“你来啊,来杀我啊,你这小畜生,老夫纵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木木哈拉颤颤巍巍冲了过来,然而楚易更快,这次他没有退后,挥剑朝他的脖颈斩去,速度极快,两人擦肩而过,只听到“噗哧”一声。

楚易瘫倒在地,浑身的神力散尽。

木木哈拉半躬着身子,眼睛睁的老大,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头颅与身体分离,滚到了神龛前,身体跪倒在地,彻底死透。

“哈哈哈……”楚易大笑,心底无比的快意,转瞬间晕死了过去。

夜雾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东方发白,浮动着的轻纱一般的迷雾笼罩着破庙,突然一缕光射穿了迷雾,照在大地上,照进了破庙。

楚易睁开眼睛,感觉很疲惫,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却历历在目,无比惊险,看着地上多了的尸体,楚易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疼,便盘坐起来。

“三个老不死的,总算把你们给凑齐了。”楚易摇了摇头,想到昨晚的神灵相助,强行起身,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先祖相助,来日楚易若是得报大仇,必为先祖重塑金身,著书立传,万世华族,不忘先祖恩德。”

虽然不是一姓,但冉魏也算得上是楚易的先祖,算的是后世王朝的恩人,他不知道为何后世王朝不供奉他,但他心底依旧对他无比敬仰。

人人常常以后世的眼光去评判历史的人物,高谈阔论,褒贬有之,但楚易从不评判历史,因为他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过去的事情,就如同一座丰碑,屹立在那里,哪怕经历风水雨打,但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去忘记。

正当楚易起身时,一个声音突然响彻在他的脑海,道:“我累了,无需为我重塑金身,也无需为我著书立传,我做事但凭心意而已,后世如何评价,并不在意,你若能得大志,帮我照顾冉家后世子孙,将我尸骨埋葬,足矣。”

“尸骨,先祖的尸骨在何处?”楚易问道。

“神像之中,便是吾骨。”声音传来道,“大殇灭后,吾后人将我尸骨替换,逃到这深山中立庙,一守就是数万年,后被人发觉,冉家后人被杀,神像被毁,我亦无可奈何。”

想到之前断掉头颅的神像,还有这断垣残壁的破庙,楚易怒从心起:“何人此等恶毒,斩了神像,还请先祖告知,我楚易定帮先祖雪此大恨!”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声音传来,透着沧桑与无奈。

“先祖无需为我担忧,我楚易要杀皇帝,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事情,也不多先祖这一桩。”楚易坚持道。

“不愧是能够唤醒我信念的人,有我当年的风采,你若真想为我报仇,便寻冉氏后人,他们定会告知于你,另外,在神龛之下,藏有符纹图录一卷,你可取走修炼,但希望你最后可交给冉氏后人。”冉魏信念说道。

“先祖放心,这王道杀伐诀和符纹图录,我都会交给冉氏后人,不负先祖所托。”楚易保证道。

“王道杀伐诀,实乃不详战法,大殇立国,以杀伐伤了气运,切莫传于后人,你若要坚持修炼,也必须小心,小心!”冉魏提醒道。

楚易点了点头,没有做出承诺。

突然,破庙里传来高昂的歌声:“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长河,心茫茫,八十载纵横,谁能相抗?恨与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埋骨他乡,忍叹息,血泪满眶……”

歌声越来越弱,却唱的楚易热血沸腾,更是心中酸楚无比,他起身将那破碎的神像凝聚到一起,果然发现,其中有骸骨存在。

拼凑了很久,才将骸骨拼好,又把那盔甲片给镶嵌上去,唯独不见头颅,有些缺憾:“楚易发誓,定为先祖,寻回头颅!”

他挖了坑,将尸骨埋葬后,却没有立起坟丘,因为这还不算是一个正式的葬礼,没有头颅,没有棺椁,如何称得上是葬礼呢?

做好了标记,楚易返回了破庙,在木木哈拉身上搜寻了一番,却找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尸骨上蛊虫钻来钻去,吸食着他的血肉,却也不敢触碰。

原本楚易不准备动这尸体,但想到木木哈拉和杨虚他们的所作所为,怒从心头起,干脆将他们的尸体,吊在了外面的树上:“入我大唐,毁我先祖神像,你们就该有这种下场!”

做完这一切,楚易走到神龛出,将起掘开,敲了敲石板,掀开其中一块石板,发现里面藏着一个木盒,被一层布抱着。

显然已经过去了很久,木盒已经开始腐烂,其上的雕刻,早已经模糊不清,打开木盒,却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本书,用小篆写着《符纹图录》四字。

“咦,竟然是符纹师的修炼之法。”楚易打开书籍查看,他原本以为是符纹武士的修炼之法,却没想到是符纹师的修炼之法。

其中从魂力之井的缔造,到魂井的提升,以及符纹的刻画,阐述的很明白,不过这本书符纹图录显然是有缺憾的。

但让楚易想不到的是,这符纹图录大名鼎鼎,竟然是谭渊亚圣所著,符纹师的等级分为,初级符纹师、中级符纹师、高级符纹师、符纹宗师、符纹大宗师、符纹王者、符纹圣者、符纹仙师、符纹帝师。

如今楚易是个初级符纹师,按照上中下三个小境界的划分,他是初级符纹师初期,但以他的魂力品质和强度,怕是不属于一般的初级后期符纹师。

谭渊亚圣,乃是大周末期的人物,大周诸圣之后,只有亚圣,没有真正的圣人,在大周时代,要想做到亚圣可不容易。

亚圣著书无数,弟子更是遍布天下,他也是一位耀眼的符纹师,这符纹图录,便是他早期的绝学了。

而且,谭渊本身没有后人,虽然说他的弟子算的上是他后人,可天下读书人,都算的上他的后人,所以符纹图录虽然已经失传,但只要寻到,都可以修炼,没有什么传承禁忌之说。

“我正好缺一本正统的符纹功法,来掩盖我的太虚龙经,这符纹图录恰好弥补了不足,回到周家,立马就能够前往符纹神殿认证,一旦成为符纹师,梁山学院又如何?郑同治又如何?”楚易很高兴。

这本符纹图录并不完整,只是其中的一卷,只能修到符纹大宗师,而且还是谭渊的早期著作,不算太好,也不算是太差,虽然有其独到之处,却也普通,只是谭渊名声很大,后期才称得上是亚圣之作。

但楚易很清楚,自己根本不需要后面的,只是需要一个掩饰,等他到了符纹大宗师,又有谁会怀疑他修的是什么符纹之术呢?

将石板合上,楚易撒了一些灰尘上去掩饰,又把神龛回归原处,这才离开了破庙,此行虽然危机重重,却也收获颇丰,解决了他的大难题不说,还杀了木木哈拉这个唯一的知情者。

在标记的地方磕了个头,楚易大步走下了山,却没有返回周家,在天灵的带领下,来到了之前的战场。

却发现战场早已被官差围住,一队队的身穿黑甲的骑士正在巡弋,为首者更是让楚易产生一众心悸之感。

这些浑身都包裹在黑甲之下的骑士,正是大唐的黑甲玄骑,大陆上最强的符纹骑士,没有之一。

只是,黑甲玄骑数量很少,加上大唐失去了对北方草原的控制,战马只能引进,便等于被人掐住了脖子,培养黑甲玄骑非常困难。

楚易正在观望,数着那些尸体,却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朝他这便看了过来,他立即缓缓的退后,消失在密林中。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只见魂石再次明亮了起来,牌匾上出现了另外一行字:地品上等魂井,魂力纯净度六星。

在场的符纹师倒吸了一口凉气,地品上等,好多年都没出现过这样高品级的魂井了,宣州出现最近还是在数百年前。

那位符纹师最后成为了符纹大宗师,也就是眼前的这位殿主,魂井的品级越高,代表着日后的成就越高。

只要不出意外,眼前的这个少年,迟早会成为符纹大宗师。

学馆的一众先生傻眼了,他们突然想到了楚易前往学馆拜师的那一幕,就因为门户之见,错失了一个未来的符纹大宗师。

“当初要是坚定一点,或许,他就是我梁山学馆的人才了。”另外一位学馆的先生李安成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将楚易留下。

学馆的先生几乎都是这般表情,能够收一个这样的弟子,可是格外有面子的事情。

杨岳到是没有后悔,而是处于震惊的状态,此刻他心底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下去,这可是未来的符纹大宗师。

即便楚易真的是夷族,如果他愿意归顺大唐的话,其中隔阂,也并非不能化解,历朝历代,也并非全都排外的,有很多异族融入到中央与华族通婚。

有些朝代开国,甚至有异族侯的出现。

可是,一看到郑同治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便打消了犹豫,虽然这个决定并不怎么理智,可毕竟关系到他的面子,而且郑同治是他的亲传弟子。

坐在一侧的梁秋,也很惊讶,但更多的是后悔,虽然当时他足够坚定,可却也没有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扫了一旁的几位师兄弟一眼,脸上全是讽刺,这些先生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了头,相比而言,符纹神殿的符纹师虽然惊讶,却都露出了喜色。

符纹师是一个圈子,如今宣州出了一个天才符纹师,他们自然也能够沾到光,日后少不了互相帮助提携的事情。

“不知道,还有没有变化。”有符纹师说道,众人都是一脸期待,因为楚易的手,还放在魂石上。

不过,很快他们便失望了,光芒并没有继续增强,而是渐渐的消退,这也代表着测试的结束,也就是说,楚易就是地品上等的魂井。

当他收回手时,众人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期待,可他们也很担心,如果楚易的魂井是个天品的,日后他们就只能仰视,根本没有资格结交。

但如果是地品的话,他们还是有底气去结交的,就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楚易的魂井是个神品的龙井,又会是什么样子。

楚易并不打算展现出神品的龙井,一旦展现出来,恐怕他就不是天才符纹师了,而是一块唐僧肉,各方的妖魔鬼怪,立马就会找上门来,到时他就是有万般的本事,恐怕也会陨落。

之所以魂石会显示的如此奇怪,那是因为楚易隐藏了自己龙井里的魂力,通过符纹图录的运转方式,将魂力过滤后,释放了出来。

原本楚易是打算弄个地品中等就够了,谁想到过滤了之后,竟然还是个地品上等,可见龙井的魂力有多纯正。

看到楚易从台阶上走下,符纹师们的眼中都是敬畏,学馆先生们表情复杂的很,当初要是能摒弃门户之见,定会留下一段佳话,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能够在学馆石碑前,那么快醒来的人,怎会是弱者?”只有杜东明最平静。

殿主打量了楚易一番,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这时他一旁的中年人心领神会,说道:“来人啊,赐一曜金领符纹袍。”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使者捧着木质的方盘而来,其上放着一件长袍,折的整整齐齐,外观黑红相间,领子上有金色的线条,线条上串着一颗星。

这便是符纹师专属大袍,跟官员的官服有的一拼,乃是身份的象征,在重要的场合上,符纹师都会穿上符纹袍,以示身份。

一颗星为一曜,代表着符纹师的等级,也就是初级符纹师,两颗星为二曜,代表中级符纹师,三颗星为三曜,代表高级符纹师,以此类推下去。

这金色的丝线,则是代表符纹师的尊贵程度,人品魂井,一般都是白色的领子,地品则是金色的领子,天品是深红色的领子,至于传说中的神品,那就是紫色的领子了。

今日的场合,并不是特别严肃,所以在场的符纹师,没有几个穿符纹袍的,见的人并不值得他们劳心。

平日里,也没有几个符纹师穿着符纹袍溜达,主要因为宣州靠南,比较的热,穿这样的大袍子出来,实在没必要。

但现在符纹师们都有些后悔了,见证一个天才符纹师的诞生,当然值得他们浓重一番,可现在去换,也来不及了。

沉默了片刻,中年人将方盘接了过来,放到了条桌上,一直没有多少话的殿主睁开眼睛,端起了方盘起了身。

除了学馆的先生,符纹师们都是微微躬身,以示尊重,他们也都明白了殿主的心思,虽然表面上不说,可亲自给楚易端盘,那是对楚易的看重,也是在告诉在场的人,无论你们有什么话,都给我憋回去,我不想在听到任何对这个少年的诽谤。

杨岳原本下的决心,在殿主的表态后,彻底偃旗息鼓,虽然梁山学馆隶属于天书院,但为了面子,得罪符纹神殿的一位殿主,显然并不划算。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不识抬举,郑同治原本不应该这么不识时务,毕竟出身官家,再纨绔也有个底线。

然而,这次他却是被气糊涂了,这气是从遇到楚易之后,便一直积累下来的,自从学馆的事情后,便越积越深。

直到今日,达到了顶点,心底的不平衡,加上那些积累的仇恨,这一瞬间就爆发了,他高声道:“殿主且慢,小人有一言,还请殿主听完不迟。”

胆敢在符纹神殿里如此造次的人,还没听说过,郑同治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他一说话,原本安静的大殿,立时静的针掉落,都能听得到响,不论是书院先生,还是符纹师,都觉得他疯了。

杨岳脸色难看的很,立即走上前,去拉郑同治,却被郑同治一把打开:“老师,你不必劝我,为了大唐,今日这话我一定要说出来,即便他再天才,也不能坏了规矩!”

“规矩!”殿主端着方盘,脸色冷了下来,“你到是说说,怎么就坏了规矩了?”

杨岳原本想说什么,看到殿主那表情,立马退了回去,这个时候再说话,那就是跟这位殿主死磕,日后肯定是不死不休。

杨岳也是符纹师,是符纹师就得给符纹神殿脸面,不给符纹神殿脸面,就是不给天下的符纹师脸面。

“禀告殿主,虽然查验他是符纹师无误,但是,符纹神殿不是还有查验符纹之术来历一环吗?他一个海外异族,即便是天才符纹师,即便他愿意归顺大唐,可若他修的是有传承的禁忌符纹之术呢?”郑同治感觉浑身发毛,几乎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的。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这是明摆着要把楚易往死里整啊,而符纹神殿确实有这么一条,如果修炼的是有传承的符纹之术,那就是禁忌符纹之术,除非能够得到传承的势力认可,要不然符纹神殿,就不能认证。

不但不能认证,符纹神殿还有责任做出处置,并且将所得符纹之术毁去。

所以,楚易即便是个夷族都没有关系,只要他发下血誓,立下血书,他就可以成为大唐的一份子,可传承禁忌不行。

符纹神殿不动手,传承的势力也会动手,谁也不会让自己的符纹之术,落到外姓之手。

郑同治执意的死磕,即便殿主也不能袒护,这是规矩,既然立下了,谁都不能破。

“你修的是何种符纹之术,可愿意拿出一观?”殿主亲自询问道。

见到郑同治恶毒的看着自己,楚易微笑道:“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人既然来认证符纹师,自然做好了准备。”

说完,楚易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物递了过去,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符纹之术。

可惜,被布包着,谁也看不到。

殿主也没有打开,只是扫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原来是这位的符纹之术,虽然是早期著作,不过,这位在早期对符纹的理解也非同小可的,可允许符纹神殿抄录一份?”

原本大家都还在担心,听到殿主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杨岳则是退后一步,瘫在了凳子上,显得很是无奈。

都谈到抄录了,自然不会是有禁忌的传承了,要不然符纹神殿也不会去抄录。

可是,郑同治不信啊,他凑上前,道:“还请殿主公布,以示神殿公正。”

殿主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将布打开,道:“你可满意?”

看到符纹图录四个大字,郑同治退后三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怎么会,怎么会是符纹图录,你怎么得到的符纹图录。”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一道黑影从山下骂骂咧咧的窜上了山,闪身跑进了破庙。

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却不在意,而是在那破碎的神像中,翻找了起来,突然他身上煞气密布,月光下露出一张阴沉沉的脸:“这个该死的小畜生,竟然把老夫给耍了,让我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若是楚易在此,定会心寒,这人正是木木哈拉,他拿走了宝贝,并没有离去,相反是一直躲在小山的不远处。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叶胜眉追出去后,却没想到他就躲在这附近。

直到叶胜眉离去后,木木哈拉也没有准备返回西边,而是立即来到了这破庙里搜寻,却是一无所获。

狠狠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木木哈拉走到破庙口,一双眼中全是阴毒恨意,不一会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色下,楚易背着周玉琢,一言不发,虽然背上温软如玉,但他却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份甜美。

突然,身后传来“咕咚”的几声,周玉琢脸顿时红了,她这个黄花大闺女趴在楚易身上已经是够羞人的了,却没想到肚子这么不争气。

从破庙他们是原路返回,却是兜兜转转的几日,这几日周玉琢对楚易的好感倍增。

她发现这个心狠手黑的家伙,确实心肠不坏,换作别人,估计就把她丢在元山里跑了,哪里还会理他。

唯一不解的是,这家伙明明有一身的打猎本事,却连个鸟蛋都不肯掏,吃完干粮的周大小姐只能一路挨饿。

不过,这几日她也算是领略到了元山的恐怖之处,各种蛇虫鼠蚁,丛林猛兽出没,若不是楚易在,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想到楚易之前那句话,才发现在元山里,她真的跟个三岁小孩没有区别。

楚易抬头看了远处,说道:“再有一会儿,就出去了,忍着点。”

周玉琢一听,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远处,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是乌漆抹黑看不了多远,问道:“你怎么知道要出去了?”

“少说点话,就没那么饿了。”楚易冷冰冰的回道。

“好歹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周玉琢没好气道。

闻言,楚易停了下来:“背你已经是很客气了,要不是你爷爷对我有恩,我才懒得管你呢。”

“爷爷对你有恩,我就没有了吗?”周玉琢争辩道。

“要不是你周大小姐,我怎么会陷入这种困境?”楚易不想理会她,又继续上前了。

突然,几声犬吠传来,周玉琢立即噤声,身体不争气的哆嗦了起来,楚易顿了顿,立即朝犬吠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当看到牵着猎犬的家丁时,周玉琢的眼泪差点就落下来了,二话不说就从楚易被上跳了下来。

“小姐?啊,真的是小姐,快来啊,快来啊,小姐还活着……”看到周玉琢,家丁立即大叫了起来。

犬吠声越来越大,不少在附近搜寻的人都聚集了过来,看到周玉琢满脸欢喜,看到楚易时,却隐有敌意。

返回的路上,他们将楚易围在中间,一直出了元山,只见火把通明,外面扎起了营帐。

一听到找到了人,整个营地都沸腾了起来,三个青年一脸激动的冲了过来,围成一圈,上下打量,其中一人道:“我的好表妹啊,你真的还活着,吓死我,可把表哥个吓死了,你要是有点闪失,表哥我可怎么活啊。”

“表妹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们可是没日没夜的在找你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另外一青年接着道。

“都怪那该死的楚易,要不是这个小畜生,又怎会害的表妹迷失在元山里,还好山神保佑,表妹总算平安无事,也不枉我日日祷告,来日备齐三牲,定要大祭山神还愿。”

三人一个比一个夸张,这不是别人,正是周玉琢的三个堂兄,大的叫钟玉秋,老二钟玉源,老三钟玉明。

也是陷害楚易的罪魁祸首,他们脸上都有伤,却是之前被楚易给踹的。

“对了,楚易。”老大钟玉秋反应过来,刚才好像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回过头一看,只见楚易正站在护卫当中,一副惬意的样子,“你……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钟玉明和钟玉源两兄弟也看了过来,怒吼道:“你个小畜生,心机歹毒,害死了那么多护卫,还有胆子回来,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先挑断他的手脚筋,割了他舌头喂狗。”

营地里的护卫,立时围拢了过来,目光不善。

“害死?”楚易眉头一皱,他好像只杀过一个李老。

“住手!”平静的周玉琢大声道,“我看你们谁敢碰楚易一下?想要造反了吗?”

护卫们立时愣住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表妹啊,你这是怎么啦?莫不是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好坏都不分了?”钟玉秋目光闪烁,走上去就要摸周玉琢的额头,却被一把打下。

“你才吃了迷魂药了呢。”周玉琢怒道,“少给我来这一套。”

“哎呀,表妹肯定是在山里迷障了,来人啊,快扶小姐进去,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捆起来,挑断手脚筋。”钟玉明看了看周玉琢,立即朝护卫使眼色。

“你们……你们……”周玉琢气得直发抖,却浑身无力,被护卫一把夹住,往营帐里带,“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紧跟着,一群护卫立即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钟家兄弟更是恶狠狠的盯着他,钟玉秋冷道:“没想到你还敢回来,给我捆起来,先把舌头割了。”

楚易可是个人精,之前那句就感觉到不对头了,但他并不准备逃。

看着三兄弟脸上的伤,笑道:“看来之前那几脚,踹的太轻了。”

话音刚落,楚易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了钟玉秋脸上,打的他跌坐在地,鼻血直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了,这个小畜生反了,给我就地格杀!”

刚说完,楚易一脚踹在他脑门上,道:“确实反了啊。”

周围的护卫都是目瞪口呆,钟玉秋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也是个练家子,还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

楚易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吗?

钟家两兄弟见哥哥被打倒,拔起护卫的刀,就朝楚易砍来,但他们没想到,之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楚易,很轻松的便躲过了他们两人挥砍,狠狠的两脚踹在他们屁股上,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不等他们站起来,两人脸上,便挨了痛痛的一脚,头晕眼花。

眼见着周围护卫冲过来,楚易捡起地上的刀,冷冷的扫了一眼:“想死的可以过来试试!”

楚易之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现在不同了,服食了血气丸后,体质大变,在恶魔岛也学了不少的功夫,只是没有那副皮囊去用,现在有了好皮囊,自然无惧他们。

当他喊出那句话后,周围的护卫都被震慑住了,感觉的人好像不是楚易,而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钟家三兄弟浑身直哆嗦,此时才发现,楚易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很沉,却威严十足,所有的护卫立即放下了刀,恭敬道:“老爷。”

人群让开路,只见两人走来,一名身穿青色大褂的老者,老者旁边跟着一青年,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几分高傲之色。

老者正是周家的家主,周老爷子旁边那青年,楚易却不认识,但隐隐间能感觉到几分不屑和敌意。

楚易把刀一丢,上前施礼道:“见过老爷子。”

对那青年眼中的敌意,自是一副小爷敌人很多,不怕多你一个滚刀肉架势。

青年眉头一皱,道:“老爷子,这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吧?不如让我带回去审问,定给周老爷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必了。”周老爷子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楚易一眼,却看也不看地上的钟家三兄弟,道,“先回去再说。”

那青年有些不满,却也忍了下来,点头应诺。

回到周家,楚易毫无疑问的被关了起来,从上宾变成了阶下囚,不过到不是被关在牢里,而是被关在原本的厢房里。

外面脚步匆忙,人声鼎沸,周玉琢归来的事情,惊动了整个周家,对于周家的下人们来说,这一夜注定无眠。

到是楚易这里除了十几个护卫严防死守,有时还窃窃私语几句外,到显得很是平静。

趁着天还未亮,楚易从怀里摸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叶胜眉给的摘星令,而另外一样则是布满灰尘的盔甲片。

这是个烫手山芋,带在身上显然不妥,随即找了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外面吵吵闹闹,他却安静的打量起了盔甲片。

“真是怪了,木木哈拉他们跟叶胜眉拼死争的,就是这么个无用的东西?”这盔甲片正是叶胜眉给他那所谓的宝贝。

木木哈拉以为他拿到的是宝贝,可其实不过是楚易在地上划拉几下后,调换的盔甲片而已。

到不是楚易预料到了会被偷袭,只是想到这样的宝贝,放在身上显然不安全,所以便利用偷技掉了包。

无论是叶胜眉,还是木木哈拉都没想到,他们竟然栽在了这种江湖小伎俩上。

“奇怪,难道我也拿错了?”见没有丝毫的反应,楚易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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