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便开始为维和队的军医选拔做准备。
体能和心理测试,我肯定没问题。
当务之急是特殊专业能力,比如国际法律文化差异以及危险区域的特殊操作。
这些知识我以前就有准备,但是我习惯了有备无患。
我沉浸在学习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当李渊打开我家的房门时,我都没有留意到有人进屋。
虽然我和他同居了,但是我更多时候是住在自己的小公寓。
“朱梦雅!
你怎么不回家?”
我不太理解李渊的意思:“这就是我家啊?”
“你知道我说的家是我家。”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我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在我心里,我们已经分手。
他这么纠缠挺没劲的。
他不悦的走近,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问我:“这是什么?”
我抬头,才发现是我报了商业保险后,把住院报告放在一旁忘了收。
我去抢他手里的资料,李渊却红着眼不肯给我。
“朱梦雅!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抿着唇看他,良久不说话。
我本是想在游轮派对上告诉他我怀孕了,可我还来不及讲,就和江苏月落水了。
四目相对,他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眼底酝酿着风暴:“就因为我去救苏月不救你,你竟然一声不吭把我们的孩子打了?”
“我要跟你解释多少次,我和她真的...我知道,你和她清清白白,你们只是纯洁的同事。”
李渊以为我会为了这个失去的孩子发脾气。
我毫无波澜的语气,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不想孩子没了,还要误会是妈妈不要他。
我平静的告诉李渊:“我告诉过你,我落水小产了。”
李渊有一瞬的怔楞,他的记忆似乎回笼。
随即他脸色骤变,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说,孩子是因为你落水没的?
你身体素质那么好,你还会游泳,怎么会因为落水就小产了?”
“连苏月溺水都没事,你怎么可能...”后面的话,李渊说不下去了,他别过眼,不敢看我。
我会游泳,就不会出事吗?
这就是他视我不见下意识去救江苏月的理由吗?
我转过身子,不想看李渊。
他却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你真的是因为落水出了意外吗?”
我端起桌上的水,用力泼在了他脸上:“现在清醒了吗?”
自从江苏月出现,他的心就开始摇摆,会不断质疑我的话。
他明明知道,从小到大,我不会骗人,更不会骗他。
他却因为江苏月,一次又一次以为我在撒谎。
我告诉他,江苏月对他图谋不轨,他不信。
我说江苏月是标准的绿茶,他也不信。
如今我明白了,他不是不信,他只是蒙蔽双眼,不想去相信。
那个深爱我的男人在生死面前失信了,他没有替我挡子弹。
在我第N次因为他们的暧昧关系而歇斯底里时,李渊就是这样给我泼了一杯冷水,让我好好清醒。
李渊任水从脸上滑落,梗着脖子喊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我若不去救苏月,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