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们几个像是石化了,不约而同朝我投来震惊的目光。
我视而不见,转身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晚上,于红梅试探地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最后的日子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我假装听不懂,她便没再说什么。
三天后就是组织派人接我的日子了。
我没有太多的不舍,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离开计划。
倒计时第三天,我把我们的结婚照撤了下来,一把火烧成了灰,把结婚对戒送到金铺熔掉。
倒计时第二天,我把我的书和一些杂物整理出来,书被我寄给了山区学校,衣服杂物也都捐给了慈善机构,而我做这些,于红梅没有任何察觉,不过也正常,毕竟能引起她注意的只跟少峰有关。
倒计时最后一天,我去取了离婚报告,回来看到于红梅在收拾行李。
我没有过问,她却主动解释:“明天我去京市出差,少峰抑郁症不是还没好吗?京市医疗条件好,爸妈准备带他去那边再看看。”
“我——”
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于红梅打断,“你去干什么?我们都是去办正事的,你一个闲人去了不是浪费车费吗?去了不吃不喝啊,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思维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一顿输出后,我平静开口:“我没有说我要去。”
她有些尴尬,揉着眉心问道:“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闻言,于红梅诧异地看向我。
以前有一次她也是去京市出差,我特别想去首都看看升国旗,当时求了她很久,可她却说:“我是去工作的,带着你是怎么回事?”
她估计以为这次我还是会求她吧。
第二天在他们起床之前,我就坐上接我的车离开了。
这一次,不管是父母,于红梅,还是儿子,我全部让给少峰,这下他们应该满意了吧。
临出发,于红梅在门洞说了句:“好好看家,我们大概三五天就回来。”
只要她进去,就会发现我已经离开了,但她没有。
于红梅他们在京市玩的很开心,爬了长城,看了升国旗,还去了故宫,途中还拍了很多相片。
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那天天气很热,于红梅以为一回家就可以喝到我熬的绿豆粥了。
可当他回家习惯性地喊出我名字时,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她找了半圈,终于发现家里有关我的所有痕迹全部消失。
茶几上摆放着一封信、一份文件和一把伞。
文件上“强制离婚报告”六个大字让她瞬间呆住。
于红梅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封信。
于红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大概率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有些事我还是想告诉你,也算给我的青春一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