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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万国纷争里的混子徐勉苟王无删减全文

吟游诗人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天的时间,烨城的雪,已铺满了全城。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尽头处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南城的城楼上,李晓和小石头穿的跟只熊似的,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望眼欲穿。看着逐渐清晰的城墙,队伍中的众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李哥,小石头!”“徐兄弟,老孙!”李晓满含激动地拉着徐勉的手,兴奋的都快掉眼泪了。玛德,不容易啊!自从前几天被夺了新兵训练的职务后,这几天处处不得劲儿,俨然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连去之前的酒馆喝酒,上菜的小二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徐兄弟,我……我……”李晓有些惭愧,毕竟徐勉等人出征,自己守家却守出问题来了。但现在这城门口人多眼杂的,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徐勉轻轻地拍了拍李晓的手背,“李哥,没事...

主角:徐勉苟王   更新:2024-11-2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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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勉苟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万国纷争里的混子徐勉苟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吟游诗人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天的时间,烨城的雪,已铺满了全城。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尽头处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南城的城楼上,李晓和小石头穿的跟只熊似的,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望眼欲穿。看着逐渐清晰的城墙,队伍中的众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李哥,小石头!”“徐兄弟,老孙!”李晓满含激动地拉着徐勉的手,兴奋的都快掉眼泪了。玛德,不容易啊!自从前几天被夺了新兵训练的职务后,这几天处处不得劲儿,俨然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连去之前的酒馆喝酒,上菜的小二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徐兄弟,我……我……”李晓有些惭愧,毕竟徐勉等人出征,自己守家却守出问题来了。但现在这城门口人多眼杂的,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徐勉轻轻地拍了拍李晓的手背,“李哥,没事...

《穿越:万国纷争里的混子徐勉苟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两天的时间,烨城的雪,已铺满了全城。

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尽头处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南城的城楼上,李晓和小石头穿的跟只熊似的,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望眼欲穿。

看着逐渐清晰的城墙,队伍中的众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李哥,小石头!”

“徐兄弟,老孙!”

李晓满含激动地拉着徐勉的手,兴奋的都快掉眼泪了。

玛德,不容易啊!

自从前几天被夺了新兵训练的职务后,这几天处处不得劲儿,俨然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

连去之前的酒馆喝酒,上菜的小二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徐兄弟,我……我……”

李晓有些惭愧,毕竟徐勉等人出征,自己守家却守出问题来了。

但现在这城门口人多眼杂的,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徐勉轻轻地拍了拍李晓的手背,

“李哥,没事儿,我都知道了,都是些小事,不打紧。”

昨天,

徐府里的毛管事出了城,亲自去见了徐勉一面,汇报了出征后城中发生的一些大小事。

肖良被免,李晓也丢了新兵训练的职务,还有新加入烨国的建威将军夏侯傲,这些事情徐勉已经知道了。

至于对策,徐勉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一步步走着看。

肖良这人,徐勉不熟,只是见过,有些好感。

他俩被罢免都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刑部尚书龚浦泽。

而且两次还都是触犯了烨城的治安法律,巡城司的人碰到,督捕司动手抓人。

这总感觉有些太巧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黑手?

要是真有黑手,那会是谁呢?

龚浦泽?

不应该啊,李晓,或者说自己这方的人都没怎么跟他有交集,不可能得罪他的。

突然,徐勉想起了那日刑场上许苑杰的身影。

许苑杰,会是你吗?

我徐勉一直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儿,但如果你们惹到我了,那也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你们做得初一,我为何做不得十五。

这时,一道尖细熟悉的声音把徐勉拉回了现实。

“徐大人,好久不见啊!”

“哈哈,赵公公别来无恙哟!”

赵公公依旧是一身红袍,不过一个冬天都还没过完,赵公公的身形似乎又圆润了几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赵公公正色道,

“陛下有旨,诏兵部尚书徐勉,抚军将军孙阳,入宫领赏。”

“徐大人,孙将军,走吧,别让陛下和众大人等急了。”

“李哥,麻烦你先带将士们回军营;攸之,出征一月有余,给你放个假,先休息休息。”

之所以皇帝的诏书里没有郭攸之,那是因为郭攸之是徐勉自己私人从兵部调派的,不在出征名单上。

故而封赏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不过徐勉已经想好了,

升官,必须得升官,反正兵部自己是老大,一切都由自个儿说了算。

把郭攸之从兵部郎中升提一阶,升为兵部侍郎。

六部的官员们只有侍郎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朝会,这样自己每次上朝也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你要说不是还有孙阳等人嘛,怎么会是孤零零一个人呢?

踏玛的,兵部尚书是隶属于文官一列的,站左边,孙阳他们可是武将,站右边的。

……

朝堂之上,皇帝高坐在王座上,冕旒前的流苏遮挡了皇帝的面目,让人无法看清皇帝的样子。

经过这差不多三个月的调养,皇帝的身体已渐渐好转。

皇帝年幼时练过武,这当了皇帝之后虽然武艺有些懈怠,

但也不至于完全荒废,时不时还是会练练,这也是皇帝身体好转的要快些的原因。

不多时,徐勉等人进了大殿。

徐勉进殿后的一眼并没有朝最上面的皇帝看去,而是看向了许苑杰。

不过这许苑杰养气的功夫挺厉害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臣徐勉参见陛下。”

“末将孙阳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战果朕已知晓,将士们的赏赐之物,朕已让赵公公送往兵部,你们自行分赏。”

“连日征战,将士们也辛苦了,休息三日吧。”

“另外,有一件事急需实行,整编军队,组建两支军团,第一军团依旧由孙将军统领,第二军团由夏侯将军统领,李晓将军还是划分到第一军团。”

“至于军团编制和士卒人选,第一军团编制八百人,士卒由你们之前训练的士卒和这次归降的山贼组成。”

“第二军团,编制五百人,可从正在训练的新兵中遴选四百人,至于剩下一百人则从这次出征归还的将士中抽调。”

“你们,可有异议?”

我勒个草,这皇帝的意思是不想让军中一家独大啊!

兵部是自己的,之前军中有孙阳和李晓,相当于也是自己的。

现在多了个夏侯傲统领的第二军团,这是要让两方互相制衡啊!

果然,帝王之术就是要把握好下面人的一个平衡。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皇帝下手这么快。

“臣没有异议。”

“末将也没有异议。”

笑话,你是老大,你都决定了,我们还敢有异议吗?

这可是涉及到兵权上面的,敢有异议怕是分分钟就得掉脑袋。

“好了,两位爱卿出征多日也是劳累了,回去歇息几日吧,不过军队的整编,徐爱卿还是得多费费心才是。”

“臣等领命,那臣和孙将军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末将告退。”

出了朝会大殿,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是向着外面并肩离去。

雪,又在开始飘了。

可这轻飘飘的雪落在身上却又感觉是那么的沉重。

徐勉回到家中,召来毛管事吩咐道,

这几日,徐府谢客,凡有事登门者都几日后再来。

虽然孙阳也想了一下要不要自己也闭门谢客装一装,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反正有事徐勉先顶着,要是顶不住了那大家多半也就一块凉凉了。

今晚来福楼,呼朋唤友,喝个痛快!


红衣女子本名沈霞,不爱女红,偏爱枪棒。

平日里受父亲宠溺,一身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两个寻常毛贼倒也可以,但要是遇到其他人可就不够看了。

不过,作为人类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善于利用工具。

沈霞对弩情有独钟,也正是靠着这一柄弩才射杀了普济山的大头领。

要说这普济山的大头领也是死的冤枉。

在回普济山的路上,队伍士气低落,后面也没追兵追来,而且普济山的凶威赫赫,料想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趁火打劫。

然而没想到的是,偏偏就出现了这么个万一。

本来普济山的大头领凭着自身武艺也是能躲开这一箭的,但命数尽了,合该于此丧命。

因为当这一箭射来的时候,正好想问下旁边的狗头军师一些事情,也就是这一分神的功夫,被一箭穿喉。

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但世上又有几人能有资格去与天一争长短呢?

逆天改命这种事,终究是虚无缥缈。

……

凌国城郊,一支两百多人的正规军正疾驰在官道上。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支打着马字旗的商队迎面而来。

夏侯傲看也不看这商队,径直往凌城方向赶。

突然,商队中传来了一声呼喊声,

“夏侯将军请等一等!”

夏侯傲一抬手做出了一个禁止的动作,回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脸上显露着一条刀疤的男子叫住了自己,并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来者止步!报上名来!”

马雄抱拳,边走边回道:

“在下马氏商行隆平郡分行掌柜马雄,久仰夏侯将军大名!”

夏侯傲依旧戒备着,继续问道:

“叫停我军,所为何事?”

马雄回道:

“将军可是前往凌城增援?若是前往凌城增援,在下请求将军还是莫要再往前了。”

“为何?”夏侯傲问道。

“将军,凌国已经亡了。”

“半个时辰前,彰国攻破城门,杀进了皇宫,凌皇不甘受辱,引火自焚了。”

“我们商队现在出现在城外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侯傲听到马雄的话,茫然了,还不待作出下一步的动作,身后的士兵鼓噪了起来。

“什么?凌国亡了。”

“这怎么可能!”

“天啊,凌国亡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凌国都亡了,咱们还打什么呀,各自回家吧。”

马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夏侯傲,开口问道:

“不知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夏侯傲喃喃道。“不知道啊。”

“将军接下来要投降彰国吗?毕竟您的家眷们都还在凌城内。”

“对啊,我还有家眷呢!我这就赶往凌城向彰国投降。”夏侯傲猛然惊醒道。

“将军稍等,在下有一个更好的去处,不知将军是否有意?”马雄止住了夏侯傲。

夏侯傲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态,第一次好好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子。

“哦?什么去处?说来听听!”

马雄说道:“将军,您要是现在投靠彰国,之后无非也就是彰国众多将军之中一位无足轻重的存在。

而此时在隆平郡西面有一国名叫烨国,其君王雄才伟略,国力蒸蒸日上。

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其烨国现在就缺少一位像将军您这样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啊!

若是将军有意前往烨国出仕,在下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至于将军您的家眷,我现在就可安排人手将她们接应出来,同将军您一起前往烨国。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夏侯傲听完马雄的话,目露沉思。

突然,夏侯傲双眼凌厉地看向马雄。

“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帮我?”

马雄淡然一笑,

“将军,我是商人,身为商人,奇货可居是本能。

而做生意就是一场赌大赌小的买卖,但再大的生意又哪有比得过赌一国气运的呢?

实话跟将军您说,我就是从烨国过来的。

前段时间烨国发生了一场大乱,内忧外患,连国都都被人攻了下来,形势岌岌可危。

甚至我还在其中对拿下烨城出了不少的力。

可就是在这么严重的情况下,烨国依然挺了过来。

您说,烨国是不是有大气运护持?

我身为一个商人,秉持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一信条。

要是将军想出仕烨国,我愿鼎立相助。”

夏侯傲思考着马雄所说的话,判断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

烨国与柯国相隔的群山深处,徐勉等人正在向着普济山进军。

徐勉和郭攸之掉在队伍最后,有一句没一句的插科打诨。

要说两人为何不在前面领军,要跑到后面来。

原因很简单,前头一大股恋爱了的浓浓的酸臭味。

两个单身狗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亿点点暴击的持续伤害了。

尽管孙阳并没同意,但也没拒绝啊。

沈霞那热情似火的态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拿下孙阳了。

呵!男人!

“全军列阵!”

“列阵迎敌!”

孙阳的大喊声突然从队伍前头传来,徐勉和郭攸之两人对视一眼,赶忙向队伍前面跑去。

都不用问孙阳什么情况了,只见前面数十个山贼正向着己方溃逃而来。

孙阳拿着手中的刀鬼使神差地舞了个刀花,让一旁的沈霞看得双眼直冒小星星。

“传令,弓弩手准备,射!”

“刀盾手,长枪手固守阵地,胆有冲阵者,杀无赦!”

只一轮齐射,山贼们便伤亡了近二十人。

还没冲到阵前,山贼们便丢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这时,山贼们的后方出现了一支勉强还算整齐的队伍。

当头的是一银甲将军,隔的远又戴着头盔看不清面貌,不过颌下的胡子倒是有些花白。

身后的士卒分为了两部分,前面的那部分穿着皮甲,军容整齐,后面那一部分,纯粹就是山贼混编的。

银甲将军走出军阵,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抱拳喊道:

“对面的将军,老夫乃柯国前任大将军,可否阵前一晤?”

孙阳迟疑片刻,回道:

“好,但咱们得先将这中间的俘虏们划分掉。”

“这是自然。”对面的银甲老将同意道。


有一句话叫穷文富武。

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学文所花费的代价并不大,穷人家的孩子也能或多或少的学习知识;

但是练武则只能是富人家的专利,因为哪怕是平常训练所带来的消耗也不是一般家庭能轻易承担的。

陶彬、陶玮,工部尚书陶旺的两个儿子,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两兄弟的关系却非常不错。

陶尚书今年刚好是花甲之年,二十二年前老来得子。

对这两个儿子的管教虽算不上宠溺,但许多事情也是任由他们了。

两个儿子对自家老子的手艺活儿并不感兴趣,也不喜欢学文,但偏偏对上阵杀敌的事儿格外的上心。

两小子自小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喜欢一人拿一根棍子在院子里对练。

后来陶旺看见两儿子这么喜欢练武,也干脆请了一个武师特地教导他们。

但陶旺不知道的是,这个请来的武师其实自身功夫也不咋地,就是来陶府混吃混喝的。

但行走江湖之人,哪怕自身武艺再不怎么样,这花架子看起来也是挺唬人的。

此时此刻,烨城军营的校场上,

陶彬和陶玮两兄弟正闲来无事拿着武器对练。

陶彬擎着一柄三尖两刃刀,向着对面的陶玮一指。

“二弟,小心了。”

只见对面的陶玮冷哼一声,双刀同时舞了个刀花。

“大哥,刀剑无眼,是你该小心了。”

……

“攸之,你怎么看?”

郭攸之:“……”

前方不远处,涵国营寨上空正升起晚食的炊烟。

徐勉等人现在站在附近一座小山头的山顶上,看着下方远处的涵国军营讨论着作战计划。

“夜袭,就别考虑了。

咱们这一路行军赶来,我们的斥候已经跟对方交手数次。

对面的皇帝或许不知兵,但下面的将领不可能不知兵。

既然知道我们的到来,那么敌军必然会做好防备。

而且,他们比我们先到数日,这周围地形,怕是他们比我们都熟悉的多。

虽然他们的皇帝,呃,富有仁义,但并不排除他们的将军不会在周围布下埋伏。

所以,依我之见,明日直接正面对决吧。”

听完郭攸之的分析,孙阳思索片刻,再看了一眼远处的涵军营寨,似乎只能这样了。

这时,徐勉开口说道:

“攸之说的是实情,不过我这里还有个补充建议。

涵国使者的人头不是还在我们这里吗?现在送过去吧!

敌军一旦见了使者的人头,必然极其愤怒。

虽然或许会造成敌军趁夜进攻我方,但可能性不大。

最大的可能是敌军明日决战会憋着一口气,战意会强上几分。

但咱们今晚可以分批派出几支小队,在敌军营寨附近营造出要发动夜袭的样子。

这样,明日决战,我们就有了一定的优势。”

众人沉思,郭攸之当先对徐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疲兵之计,勉哥,高,实在是高。”

徐勉淡然一笑,可惜穿的不是长衫,也没有拿扇子,不然又是一波装逼的好机会。

突然,一旁的李晓来了句,

“蔫儿蔫坏的。”

“李哥,嘻嘻嘻。”

李晓看着徐勉转过头来,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不由地心里一凉。

徐勉满脸笑容的看着李晓,

“李哥,您看啊,这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

咱们今晚的骚扰计划也得需要个领头的,要不,您走一趟。”

李晓:“……”

哦豁,这下惨了,就不该嘴贱的,现在李晓只能苦着脸应下了。

夜晚,涵国军营,

一身睡衣的涵国皇帝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

至于原因,还能是啥,气的!

晚饭时分,有斥候来报,烨国军队派了一个小兵打着交涉的旗号前来,

但那个小兵走到营寨外围后,放下一个盒子转身就跑。

等己方的士卒把盒子取回,皇帝打开一看,瞬间就暴怒了。

口中连呼着烨国人欺人太甚,没有丝毫礼仪,就是个未开化的蛮子,居然连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习俗都不知道。

皇帝暴怒,下方的一众涵国将领脸色也是不好看。

虽然自家皇帝派出使者送出战书这事,是做的有点傻,但再怎么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道理你还是要讲的啊!

你特么直接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的人脑袋砍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藐视啊!

在场的涵国将领顿时纷纷请战,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点出战是不太可能的了,但样子还是得做做。

当然,最后在主将的劝解下,立刻出战的事还是压了下来。

但是现在,皇帝因为使者人头的事耿耿在怀,心里不舒服,影响到了睡眠质量。

于是,我睡不着,你们也别想睡好。

正准备叫外面的侍卫把将领们统统召集起来,再开个午夜洽谈会,商量一下明天的作战事宜时。

突然,守夜的士卒拉响了警报声,寨子里登时热闹了起来。

账外的侍卫撩起了帐帘走进来报告道:

“启禀陛下,有烨国军队前来袭营,陛下您快穿好甲胄。”

“哦哦,好,好。”涵国皇帝赶忙手忙脚乱的去拿挂在一旁的甲胄,同时吩咐道:“你还杵在那儿干嘛,快点过来帮我穿上。”

等皇帝穿好甲胄,走出营帐,营寨外面敌人的喊杀声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小了。

这时,一众涵国将领前来拜见皇帝。

涵国皇帝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儿,敌人呢?”

主将一脸铁青地回答道:“陛下,敌人是在虚张声势,夜袭是假的。”

听到主将的回答,皇帝又愤怒了,气得暴跳如雷。

一会儿过后,皇帝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能回到自己的营帐,脱去甲胄,数着羊慢慢睡去。

正当皇帝在半梦半醒之间,快要昏昏沉沉地睡着时,外面又是一阵警报声。

皇帝一个猛子翻身下榻,账外的侍卫也赶忙进帐报告,

“陛下,敌军又来了。”

于是,又是一套同样的流程。

甚至这个夜晚因为李晓带领的夜袭小分队不断地发起夜袭,导致后来涵国皇帝穿盔甲的动作都极为熟练了。

虽然涵国军队的主将也想整个办法出来应对烨国军队的夜袭,但想了半天,没招啊!

明知道这是对面的疲兵之计,但万一有一次是真的呢!

今晚又没有月亮,营寨的守卫们实在不容易看见敌人,真是天不助我方啊!

况且夜袭的敌军鬼精鬼精的,从不从同一个地方发起进攻。

主将也很是头疼!

于是,第二日,

涵国军队无论是上面的将军,还是下面的士卒,皆是个个顶着个熊猫眼一脸疲惫的出战。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

——《礼记·月令》

“秋后问斩”这一词最早来自于《礼记·月令》一书。

但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可不能非得等到秋后才开始。

老丞相这一家子今日也算是赶了个巧,恰好碰到了这晚秋时节。

等许苑杰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之后,两人乘坐户部的公用马车来到了刑场。

刑场周围,前来观看的百姓不少,但远没达到人山人海的地步。

百姓们对于老丞相一家或者说对于世家,其实要说恨的话还真谈不上。

在普遍的印象中,世家贵族就是没有人性的狗大户,不断地对平民百姓进行打压剥削。

但在烨国,世家贵族们还真没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行为。

各家的纨绔子弟都很克制,欺男霸女横行街头这种事是几乎没有出现过的。

百姓们在世家手下做工,被打压是常事,或许是主家,也有可能是上面的管事,但再怎样,一家人混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不过烨国的贵族们并不是一直都这般收敛,这个现象大概是从十几年前开始的。

当时老国主在位,老丞相辅政,老国主人心善,对百姓多有怜悯,老丞相也是平民出身,深知民间疾苦。

二人相辅相成,在两人的努力下烨国趋于安稳平和,世家贵族也不敢随意造次。

所以事实证明,习惯成自然,世家贵族们也接受并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到新皇即位,皇帝雄才伟略,有吞并四方之志。

对烨国的这种现象并不满意,一上台就开始了革他们命的一系列操作。

这,才有了前不久的烨国之乱。

等快将近午时,观看的百姓又多了些,既然对贵族们没多大的仇恨,那之所以来,纯粹是为了看个乐子。

中间的高台上,丞相一家包括下人仆役总共七十六口人,除了少数的几个外,余者皆哭哭啼啼个不停。

刑部尚书龚浦泽面容肃穆的坐在主位上,刽子手也已就位,只待午时一到便立刻行刑。

再来说说这丞相一家,弦国军队撤出烨城的前一晚,

本来老丞相也请求了弦国大将军在撤退时顺便带上自己的家人,大将军也同意了。

可奈何,还有人比他们动手更快,在许苑杰许侍郎的建议下。

以现任的工部尚书陶旺为首的寒门官员连结了一部分被收缴了武器的留守士卒发动了暴乱。

暴乱必然是惊醒了睡梦中的弦国大将军的,

但当听闻暴乱只发生在城北的富人区,并且也没冲击弦国驻军后,便置之不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马上要离开烨城了,他们烨国人的事让他们烨国人自己解决吧。

此次暴乱,士卒们在领头人的带领下,打着“攘除奸凶”的旗号冲进不知多少世家贵族的府邸里。

一夜之间,烨城除了少数之前保持中立的贵族外,其余的尽皆破家灭族。

至于老丞相一家,暴乱一开始就被围了府邸,士卒们没进去,但也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等到天亮,弦国军队要撤出烨城时,明智的大将军当然不会为了区区丞相一家老小再起兵戈。

故而,老丞相一家没能走脱留了下来,反倒是老丞相说一不二做事果断。

在暴乱发起之前,老丞相于自己的书房内,一杯鸩酒下肚,走了个干脆。

这也是为何刑场上不见老丞相身影的缘故。

“午时已到,斩!”

在龚尚书的号令下,伴随着令箭落地的声音,

几个刽子手高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大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锋芒刺眼。

“噗!”

“噗!”

人头落地,脖颈处,血如泉涌。

几个刽子手砍完了面前的几个犯人,又向旁边的人走去。

跪着的人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叫喊声,求饶声,咒骂声,哭啼声,一片混乱。

明知道自己即将死亡,无可避免,但死亡来临前的压力就如同一座大山向着自己压来,沉重的喘不过气。

在这种情况下,崩溃是正常的,但要是有面不改色的也不足为奇。

就比如,老丞相二儿子刚过门的妻子,原刑部尚书家的千金。

“你为何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刽子手好奇的多嘴了一句。

跪着的女人微微一笑,声音轻缓,

“妾身的亲人们早在前几日就先一步去了下面,今日终于轮到妾身了。”

“快点动手吧,兴许下去了还能赶得上他们呢!”

刽子手闻言,沉默片刻,

提刀,落下。

高台上,徐勉看着这如同杀鸡宰羊般的景象,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作为二十一世纪在五星红旗下成长的大好青年,九年义务教育中小红花和奖状拿到手软的学习标兵。

尽管在这世界里也杀过几个人了,但这诛家灭族,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些人挥动屠刀还是有些不忍心。

龚浦泽,刑部尚书,正襟危坐在监斩官的主位上,看着刽子手们一个又一个的枭去犯人们的首级,不由地思绪万千。

记忆里,有一幅画面龚浦泽始终不敢忘记。

一个与龚浦泽面容有六七分相像的中年男子,一脸郑重的把一本包了好几层书皮的书籍交到了年少的龚浦泽手里。

“小泽儿,你记住了,哪怕我龚家传承至今已当了几辈子的庶民,但只要手中的这本刑名之学不丢,那我龚家便终有再现祖辈荣光的机会!”

“你,龚家刑名之学第三十四代传人龚浦泽,记住了吗?”

龚浦泽收回思绪,右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心中默念道:

爹,孩儿一直记着呢!

稳了稳心神,当龚浦泽再次看向高台时,眸光冷冽,不为所动。

陶旺,工部尚书,今年已年逾六十,正站在附近的一家茶楼二楼的阑干处望向高台中央。

平民出身的陶旺是个地地道道的烨国人,子承父业学得好一手木匠工艺,弱冠之年入仕,在这工部一待就是四十年了。

工部晋升之路坎坎坷坷,老国主在位后的第三年终至尚书之位。

丞相,可以说是陶旺看着从平平无奇,然后崭露头角,再到平步青云,最后权倾朝野的。

在陶旺的印象中,老国主和丞相就是明君贤臣该有的样子,现今的烨国,离不开二人的共同努力。

可为何,如今变成了这样呢?老国主崩逝,丞相谋反。

呵呵呵!戏剧的就如同那茶楼里说书人讲的一般。

政治,自己其实是不太懂的。

在这之前,六部尚书,除了自己,余者皆由世家把持。

自己仅仅只是凭借着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活儿,在这工部勤勤恳恳几十年靠着资历熬出了头的平民百姓。

都说工部是捞油水最多的部门,可自己这个工部尚书其实就是一个花架子,下面,早就被世家们掏空了。

这些年来,要说对于世家贵族们的感官,恨,肯定是有的,但要说大恨,倒不至于。

这也是自己为何同意许郎君借由自己的名号发动暴乱的缘故。

至于为何不自己当这个反抗世家的领头人,呵!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现在,是这群年轻人的天下了!

肖良,礼部尚书,年龄四十有二,此刻正站在陶旺旁边,两人皆穿便服,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一脸唏嘘的望着那血腥惨烈的地方,也不由地追思了起来。

那一晚的城中暴乱,肖家之所以得以幸免就是因为自己一直保持的中立态度。

自己和老丞相相识也有十来个年头了,虽说一直以来交情算不上深,但老丞相这个人自己自认为还是了解的。

烨国近二十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丞相是出了大力的。

从一介白身,官至丞相,按理说这么一个有能力又聪明的人,即使糊涂也不会犯什么大错吧。

可,可谋反这种事,实在是,实在是难以置信!

新皇即位后,朝堂上的局势自己倒是看的很明白。

新皇想要改革强国,但触动了世家们的利益,朝堂上的氛围便开始波诡云谲起来。

虽说自己本质上也是世家贵族一方的,但或许是因为家族的大起大落,父亲曾被贬官流放为一村之长,那几年也见识了不少的众生百态。

年少时的热血壮志,出将入相,为生民立命,可终究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变的圆润。

寒门与世家之争,不敢赌,也不敢参与,一方面担心着寒门胜利,家族不保,传承断绝。

另一方面又有些害怕世家获胜,迫害这群年轻人,他们,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岑弘文,吏部尚书,二十四岁,正值壮年,正是一腔热血,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年纪。

此时,正一脸兴奋的在周围的一家酒楼上,喝着小酒,欣赏着台上地狱般的景象。

拿起酒壶对着刑场,略微高举,表示祝贺,庆祝寒门笑到最后。

岑弘文同许苑杰一样,都不是烨国人。

初入烨城,幸遇许兄,与其交谈,甚是钦佩,后得提携,方至吏部尚书。

此后,我吏部,唯许兄马首是瞻。

……

不一会儿,高台上一家七十六口人,尽数斩杀。

鲜血,从高台的四面流淌而下,蔓延向周围的人群。

这时,户部尚书许苑杰,左手持着一卷文书,右手稍稍提拎起官服的下摆,一步一步地走上高台。

逐渐凝固变黑的鲜血,再配上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让许苑杰就如同是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靴子踩在粘稠的血洼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可许苑杰的脸色依旧如常,毫无一丝不适。

行刑完毕,本欲离开的人群看见许苑杰走上高台似有话说,便止住了离去的脚步。

“各位,本官许苑杰,现任烨国户部尚书一职。

刚才斩首的众人,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半月前,老丞相勾结外敌,阴谋造反,导致我烨城被占,君臣受辱,那几天全城戒严的日子各位不好过吧。

对于以老丞相为首的一众贵族,陛下尤为震怒,今日,便诛杀老丞相一家,以儆效尤。

各位,众贵族身死族灭,然其名下还留有不少田产。”

许苑杰说到这里,将左手拿着的文书打开,读了起来。

“现,陛下新法:

一,土地,烨城各户人家,没有土地者,或拥有土地不足五亩者,可以户为单位,到皇宫东南西北四门处登记,待我户部丈量估算后统一划分五亩土地;

二,赋税,现只收三种。

土地税一年一次,收三成;

丁税,一年一次,收铜币一千,不满十五及超过五十五岁者不收;

商税,往来行商及城中商铺必须缴纳所得税收,税额,百分取五。”

下方的人群等许苑杰说完,先是有些懵,需要消化一下;等想的差不多了后,便与周围相邻的人讨论起来;最后,众人皆下跪高呼陛下圣明。

之前说过,新皇即位开始改革,然朝中权贵阻挠,所以改革并不彻底。

土地,绝大多数都被众贵族牢牢控制,百姓手中的土地少得可怜,微乎其微。

皇帝及皇帝一方的寒门士人不知与世家们交锋过多少次,

可奈何世家们的权谋之术早已炉火纯青,时不时来个拖字诀,又时不时的来个阳奉阴违,就如同打太极一样。

至于税收,给多给少,全凭世家心意,免除了大部分的苛捐杂税后,世家们又搞些新的幺蛾子税出来,反正世家们总有正当理由。

现在好了,绝大多数的世家门阀已成冢中枯骨,朝堂上的政令推行也再无阻力,这一切都是寒门士子们不断坚持的结果。

许苑杰站在高台上方,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立的俯看着下方的人群,脸上的春风得意之色不做任何遮掩。

老丞相一死,丞相之位空缺,户部本就隐隐有六部之首的意思。

再加上这新法是由自己这个户部尚书一手拟定,丞相之位,朝中还有谁可与之争锋!

龚浦泽,他不行;

陶旺,老了;

肖良,贵族出身,排除;

岑弘文,哈哈,我的人;

徐勉,

想到徐勉,许苑杰眉头一皱,又随即展开,底子太薄,不足为惧。

听着下方人群的高呼声,许苑杰很想张开双臂,好好享受这种感觉。

就如同来到烨国之前,曾路遇一青峰,登顶一览,众山皆小。

这种感觉,真让人沉迷。


“欢迎玩家进入游戏,游戏剧本——万国纷争开始加载!”

“游戏加载中……请稍候。”

“游戏加载完毕,请玩家选择出生地图。”

当游戏加载完毕之后,徐勉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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