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晨曦李澈的其他类型小说《罪爱盲妻:偏执前夫请自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阿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晨曦可以忍受瓷片刺入手心的疼痛,可以忍受王思南言语的羞辱,可她无法忍受给沈恩姝擦鞋!一个私生女,没有资格让她为此低头。但为了以后的生活,她需要忍。毕竟,唐禹洲在!沈晨曦拿着干净的餐巾,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伸手一点点擦拭着沈恩姝的皮鞋。沈恩姝看得见沈晨曦跪倒在地上给自己擦鞋,心里一阵畅快——沈晨曦,你也有今天!人尽可欺,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等沈晨曦擦好了之后,正好起身,王思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走到了旁边:“哎哟,我鞋也脏了,给我也擦一擦。”沈晨曦一愣。贺兰皱眉:这个王思南,真是可恶……沈晨曦一动不动。王思南见她竟然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顿觉没了面子,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沈晨曦:“不仅瞎了还聋了么?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唐禹洲虽然...
《罪爱盲妻:偏执前夫请自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晨曦可以忍受瓷片刺入手心的疼痛,可以忍受王思南言语的羞辱,可
她无法忍受给沈恩姝擦鞋!
一个私生女,没有资格让她为此低头。
但为了以后的生活,她需要忍。
毕竟,唐禹洲在!
沈晨曦拿着干净的餐巾,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伸手一点点擦拭着沈恩姝的皮鞋。
沈恩姝看得见沈晨曦跪倒在地上给自己擦鞋,心里一阵畅快——沈晨曦,你也有今天!
人尽可欺,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等沈晨曦擦好了之后,正好起身,王思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走到了旁边:“哎哟,我鞋也脏了,给我也擦一擦。”
沈晨曦一愣。
贺兰皱眉:这个王思南,真是可恶……
沈晨曦一动不动。
王思南见她竟然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顿觉没了面子,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沈晨曦:“不仅瞎了还聋了么?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
唐禹洲虽然也觉得王思南这时候上来掺和不太厚道,但是他心头气还没消,看着王思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便沉声道:“没听见吗?”
沈晨曦死死攥紧了手中的餐巾。
唐禹洲,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也罢,都是她欠他的。
沈晨曦木然地擦拭着王思南的皮鞋,擦着擦着,感觉眼眶有些酸胀,她死死忍住,只是眼泪还是不断涌出来,然后滴落在地板上。
王思南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人,顿时心里感觉异样痛快。
忽然,他抬脚把沈晨曦的手踩在了脚下,然后一点点用力碾着。
“都快擦破了,擦坏了你赔得起吗?”
旁边的钟庆笑的更是幸灾乐祸:“我的天,来盛世还能有这待遇么?沈晨曦擦鞋服务?我得去宣传宣传,明天肯定很多人想来尝试一下……”
徐以安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了王思南:“够了!”
最后,还是徐以安看不下去这么一群人欺负一个女人,给沈晨曦解了围。
沈晨曦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清脆的皮鞋声从她面前经过。
是沈恩姝。
沈恩姝能看见沈晨曦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知道,对于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沈晨曦来说,践踏沈晨曦的尊严,才是最残忍的折磨报复。
沈晨曦,我要让你记住,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唐禹洲瞥了沈晨曦一眼,冷峻的面容平静无波。可不知为何,瞧见她这幅模样,本该高兴解气的,心里却莫名闷闷的。
他皱了皱眉,移开目光,搀扶着沈恩姝离开了。
等到房间都安静下来。
贺兰才拉了一把沈晨曦,搀扶着沈晨曦站了起来。
“我看看伤口。”
贺兰抓过沈晨曦的手,只见原本缠了布条的手,伤口被王思南那样一踩,顿时鲜血都涌了出来,几乎快要浸透了布条。
贺兰长叹了一口气:“走,去处理一下伤口。”
一抬头,她顿时愣住了。
向来坚强隐忍的沈晨曦,这一刻,泪水决堤,紧咬嘴唇。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贺兰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
半晌,贺兰拍了拍她的背:“哭出来也好,这里没人了。”
沈晨曦这才慢慢哭出声,沙哑如粗砾般的嗓子哭出来更加嘶哑难听。
贺兰却什么都没说,一直安静地在一边陪着她。
两人在走廊站了许久,直至地板传来一道好似滴水声。
沈晨曦抹了一把鼻子,感觉手指粘稠,透着一股腥味。
贺兰下意识地转头,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赶紧去医院。”
沈晨曦刚要问怎么了,就被贺兰强行揽走。
在两人行远,其中一个包房走出一位身着服务生衣服的男子,拨通电话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沈晨曦醒过来之后,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脑海里才渐渐回忆起饭局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好像一场噩梦,醒了竟然感觉不太真实,但是那的的确确是发生过的,手微微一动还会传来一阵刺痛。
沈恩姝就是故意来整她的。
正常人仔细一思考就会知道,沈晨曦没有任何理由要在那样的场合故意整沈恩姝,那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除了惹怒唐禹洲,让她被狠狠教训一顿,她还能得到什么?
但是只要沈恩姝在,唐禹洲第一时间都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错,沈恩姝永远是无辜的。
沈晨曦想到自己最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是贺兰带她来的医院,然后医生给她打了麻药处理了伤口。
这次倒是多亏了贺兰,要不是贺兰当时拦着她,沈晨曦肯定要忍不住和沈恩姝对峙。
最后沈晨曦当着贺兰的面一边哭一边说:“真的不是我,可以去查监控,我没有……”
贺兰却只回了她一句话:“他不愿意相信你,你有证据又怎样?”
这句话让沈晨曦心彻底凉了下来。
爱是偏心,唐禹洲偏心沈恩姝。
而她就算是清白的又怎样?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沈恩姝。
沈晨曦倦怠地闭上眼睛,两滴清泪悄然滑下,悄然消失。
有些人眼盲心通透,如她!
有些人眼不盲却心盲,如他!
——唐禹洲。
门边传来开门的响动,沈晨曦猛然警觉起来。
听着沉重的皮鞋声一步步靠近,她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知错了吗?”
来人话出,本来紧张不安的心,一瞬间放松下来。
沈晨曦听着唐禹洲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反正,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
这些年的爱,太沉重。
听着她的话,唐禹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也没必要来医院,只是顺口问起贺兰关于沈晨曦的情况,贺兰当时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些不满:“还能怎么样?反正没死就是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神使鬼差就来了医院。
只是看样子,沈晨曦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
唐禹洲有些烦躁:“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害阿姝害得还不够惨?到现在还想伤害她?”
一听到沈恩姝,沈晨曦就烦的不行,她冷笑了一下:“我什么态度?我都认错了,唐先生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唐禹洲没想到沈晨曦竟然还是以前那个脾气。
本应该更加生气,但是唐禹洲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瘦小的身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再敢伤害阿姝,我饶不了你。”唐禹洲语气阴沉,说完转身离去。
“到底是谁伤害谁。”摸着自己受伤的手,沈晨曦喃喃道。
“都走开,不然我弄死她!”凶徒的声音带着不顾一切的癫狂。
到了如今这地步,他只能铤而走险。
唐禹洲眸色暗沉,心知这人要是情绪激动之下伤了沈晨曦,到时候就麻烦了。
贺兰脸上略过一抹焦急之色,急忙想要让围堵的那些人都退开一些:“你们都往后退……”
却没料到唐禹洲突然抬手阻止了她。
贺兰陡然看向唐禹洲——难道他不顾沈晨曦的性命了吗?
唐禹洲眼里的狠色仿佛丝毫没有被男子威胁到,他语气带着一丝丝狠戾的杀意:“你要是敢动手,那可不要后悔。”
唐禹洲的眼神比这话更具有威胁意味,那凶徒顿时感觉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
沈晨曦心里一阵阵凉下去——原来,她的性命在他眼里,果然不值一提。
她惨淡地笑了笑。
凶徒押着沈晨曦往后退,只是他并不熟悉此地地形,竟然退到了悬崖边,那悬崖深不见底,人摔下去粉身碎骨都不是没有可能。
沈晨曦感觉到脚下卷上来阵阵凉风,伴随着前方不少人的惊呼声,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唯一生存的倚仗却在唐禹洲身上。
唐禹洲看见两人双脚距离悬崖不过半米的距离,瞳孔微微收缩,薄而凌厉的嘴唇抿紧,眼里升腾的杀意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你真想好了?”唐禹洲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那凶徒听了,身体都经不住打了个冷战。
要是平日,他必然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但是现在他和沈晨曦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走,绝境之下,也不在意那些顾虑了,恐惧的尽头,竟然是无畏的疯狂。
“是你执意不放过我!这不是你的女人么?该想清楚的是你!”凶徒嘶声叫喊。
唐禹洲还没说话,沈晨曦便挣扎起来,声音宛如砂纸磨砂粗粝的陶器:“胡说!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唐禹洲眼眸一深,冷笑了一声:“不错,她不过是从我手下会所逃出来的工作人员罢了,你真以为她对我那么重要?”
他这话一出口,那凶徒顿时也有一些动摇,因为刚刚不管他怎么用这个女人威胁对方,对方竟然都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他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手中的人质失去了筹码的意义,神情也开始痛苦地纠结起来。
沈晨曦心底仿佛破了一个洞,冰冷的寒风灌进来,她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对,唐禹洲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唐禹洲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右手忽然比了个手势。
那凶徒顿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人便欺身上来,去抢夺他手里的匕首。
“你骗我!”凶徒见唐禹洲疾步上前去接沈晨曦,怒吼一声,随即竟然不管不顾地用身体狠狠撞向沈晨曦!
沈晨曦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觉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剧烈的痛感尚且还没有蔓延开来,她整个身体便已经悬空!失重的感觉席卷而来,她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便直直往下坠去。
死亡的绝望扼住了沈晨曦的喉咙,她张大了嘴,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突然一双手骤然抱住了她,电光火石间,沈晨曦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人便一起直直坠下了悬崖。
贺兰冲到悬崖边,目瞪口呆地朝下望去。
那凶徒、唐禹洲、沈晨曦,都掉下了悬崖。
贺兰疯了一般地大喊:“快去救人,快下去救人!”
唐禹洲怎么会跳下去!
他那样一个谨慎冷静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他是疯了吗!
高旭解掉腰间的绳子,一时间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他腰间绑上了绳子,和另外一人从悬崖侧面攀爬到了距离凶徒很近的位置,然后唐禹洲一下令,他们便立刻冲向那凶徒。
眼见快要成功了,那凶徒竟然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当即就撞向了沈晨曦,也不知道唐禹洲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丝毫都没有犹豫地抱住了沈晨曦,和沈晨曦一起掉下了悬崖。
疼……刺骨的疼……
沈晨曦苏醒过来,她感觉浑身仿佛被人从各个方向撕扯着,难以言喻的疼痛险些让她再度昏厥过去。
她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
鼻尖嗅到一阵有些熟悉的味道,嗅觉比记忆更快地反应过来——这是唐禹洲。
怎么回事?唐禹洲怎么会……也跳下来了?
沈晨曦难以置信,她想要从唐禹洲怀里挣脱,却没想到唐禹洲抱得很紧,他人虽然还昏迷着,但是一只手护着沈晨曦的后脑,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沈晨曦一时间竟然没法掰开他的手臂。
好半天之后,沈晨曦终于挣扎了出来,她四下观察了一番,才留意到唐禹洲的身下有一根断裂的松木,想必这是悬崖壁上长出来的,在两人下坠的时候拖住了他们,减缓了他们落地的冲击力,两人可以说是极其幸运了。
沈晨曦犹豫地看了唐禹洲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刚刚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一起跳下来,又为什么要那样护着自己。
她从悬崖上跌落下来,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唐禹洲裸露出来的皮肤和脸上却都是擦伤划痕。
沈晨曦走上前,拍了拍唐禹洲,想要喊醒他,唐禹洲却毫无动静。
无奈之下,沈晨曦只好想着先找一找这崖底有没有别的出路,唐禹洲带来的人肯定会来找他的,两人再坚持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看见了另一个摔下来的人,那人却已经摔得血肉模糊,身下的沙土都被血液浸透,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晨曦冲到旁边呕吐,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
经历了这么多,她心理也坚强了许多,便没再看那具尸体。
沈晨曦在四下里转了大半圈,没找到什么出去的道路,因为一般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她只好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看见唐禹洲已经醒了,正坐在地上,听见动静,唐禹洲扭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
李澈被父母狠狠训斥了一顿,李浩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怎么能欺负小雪?”
李澈无语,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哄也哄了,劝也劝了,甚至还求她了,哪知道他越说尤雪情绪越激动,最后竟然大哭着捂脸跑了。
李母平时也几乎是把尤雪当做自己的亲女儿看待的,如今见李澈为了一个污名远播的女人,竟然气走了尤雪,不由得心里更是厌恶沈晨曦。
自己辛苦养了二十多年养大的儿子,现在竟然满心向着一个认识才几年的女人,甚至为了沈晨曦,连家里人都不顾了,李母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样的女人是她的儿媳的。
李澈好几次想要跑出去,但是家里人看他看得紧,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出去,他心急如焚,心里思念着沈晨曦和阿诺,愈发痛苦。
今天他给沈晨曦发信息,也不知道沈晨曦是没看见还是在忙,一直没有回复,李澈心里又担心沈晨曦会不会出事,一时间心急如焚,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原本说好了他会说服家里人,让沈晨曦不要担心,但是现在却还要她一个人照顾自己并看顾阿诺。
他真是没用。
沈晨曦醒来之后,见手机上有不少未接来电,都是李澈打过来的,她打电话过去,接通之后,便听见了李澈嘶哑干涩的声音:“晨曦,你没事吧?”
沈晨曦很是内疚:“对不起,昨天淋了点雨,回来感觉头晕晕的,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事,就是担心你,你怎么淋雨了,我不提醒你你就不带伞,这怎么行……”
“好啦,我以后会注意的。”沈晨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把唐禹洲的事情告诉李澈。
李澈现在估计也有很多麻烦的事情要处理,要是让他知道唐禹洲盯上了自己,他恐怕要担心死了,到时候和李家人一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矛盾出来,沈晨曦不希望让李澈因为自己,和家人关系那么紧张。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托韩枫帮我照顾一下你和阿诺,你遇到什么麻烦就去找他,我很快就会回来,你等我。”
沈晨曦勉强笑了笑:“好,我和阿诺等你回来。”
挂掉电话,阿诺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沈晨曦。
阿诺年纪还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回来了,但是小孩子的思想毕竟也很简单,沈晨曦哄他说爸爸出去有事,很快就会回来,他仿佛听懂了一般,也就不闹了,逐渐习惯了和沈晨曦母子二人的独居生活。
保姆还时常和沈晨曦夸奖说阿诺是她见过最乖的孩子,沈晨曦却并不希望阿诺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小孩子总是把不好的情绪压抑在心里自己消化,总归是会出问题的。
沈晨曦决定要暂时离开丰城,她想了想,自己现在带着阿诺,肯定没办法出国,那样太容易被唐禹洲查到了。
夏天的丰城,闷热潮湿,唐禹洲看着窗外下得不停的雨,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
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高旭。
高旭听见他询问沈晨曦的事情,便回道:“我们在盯着,她今天出去菜市场买菜了,现在还没回来。”
买菜?
唐禹洲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皱了皱眉。
两个小时后,高旭打电话过来,声音却显得有些慌乱:“唐总,沈小姐……好像还没有回来!”
唐禹洲站起身,面色阴沉地起身离开。
此刻,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沈晨曦抱着阿诺,心跳渐渐加快。
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沈晨曦不敢保证唐禹洲有没有暗中派人盯着她,但是她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所以她提前叫了快递公司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给寄走,然后今天她自己先出去买菜,然后让保姆把阿诺从婴儿车里推出来,送到她手上之后,她立刻打车到就近的汽车站。
汽车站不比飞机场,这里鱼龙混杂,唐禹洲肯定查不到她到底坐了哪辆车,又去了哪里。
盯着她的人想不到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带就出来竟然是想逃跑,他们还以为家里有小孩,她肯定不会离开太久,唐禹洲的人也不知道沈晨曦家里保姆的模样,所以也没想过盯着后面走出来的那名中年妇女和婴儿车里的孩子。
沈晨曦匆匆上了一辆面包车,一上车,车里熏人的味道让她有些作呕,她忍了下去,坐到了窗边。
随后又上来了一对母女、一个老头和一个大汉。
沈晨曦很是焦急,希望司机马上就走,但是这种面包车的司机一般是车上人数够了才会出发,不然他一趟来回挣不了多少钱。
今天大雨,坐车的人也不是很多,等了好一会儿,面包车才缓缓启动。
沈晨曦松了一口气。
车子启动没过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一道黏腻的视线,抬眸看去,才见那大汉竟然一直看着她,她心里一沉,急忙移开了目光。
沈晨曦握紧了手机——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只能报警了!
唐禹洲赶到汽车站的时候,看着汽车站里脏乱差的环境和无数乱停乱放的汽车,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高旭在一边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人跟丢了,他还不知道唐禹洲会怎么惩罚自己。
“这人……还追不追了?”一边的贺兰犹豫着开口。
她已经得知了沈晨曦的事情,知道沈晨曦不仅没有死,还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贺兰以为唐禹洲此刻肯定会很生气愤怒,她却不知道,唐禹洲现在心里更多的,却是担心。
沈晨曦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去哪里?看样子,她肯定是想向穷乡僻壤里面逃,可是那种地方治安差信号也不好,要是出了事,恐怕哭天喊地都没人过去,沈晨曦为了从他手下逃走,竟然不惜冒这样的风险!
唐禹洲感觉心被一双无形的手一点点攥紧,眼里一瞬间暗潮汹涌。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人给我找出来。”唐禹洲的声音冰冷阴森。
贺兰心里一颤,急忙点头:“是。”
夜晚的风吹得沈晨曦头脑清醒了一些,她刚刚从唐禹洲的家里出来,打了一辆车,到了自家小区,她付完钱下车,还没有走两步,忽然感觉不对劲。
沈晨曦猛地扭头,看见唐禹洲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
这可把沈晨曦吓得不轻,她破口大骂:“你是有病吗?跟踪狂?”
唐禹洲无视掉她谩骂的语气,掀起眼皮看了看沈晨曦身后:“你就住这房子?”
沈晨曦懒得搭理他,仍是质问:“你跟踪我干什么?”
唐禹洲皱了皱眉:“我本来就知道你住哪,跟着你是觉得晚上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唐禹洲知道自己说这话沈晨曦肯定不相信,但是她不相信他也要说,反正总得编个借口。
沈晨曦狠狠瞪他一眼,满脸遇到神经病的神情,然后转身准备回家。
唐禹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沈晨曦扭头,脸色极为难看:“你还要干什么?不要跟我说你要跟着我回去!”
唐禹洲忽然道:“我的伞呢?”
沈晨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唐禹洲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神情闲散,语气淡漠:“上次你去天衣公司面试,我不是借给你一把伞吗?我伞呢?”
沈晨曦哭笑不得,他管那叫“借”?
而且她要他借伞了吗?她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但是现在唐禹洲竟然如此无耻地跑过来问她要那把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的伞,沈晨曦一时间竟然也拿他没有办法。
“伞我不知道丢哪里了,我给你打钱,你自己买一把。”
沈晨曦没好气道。
“好的,五千六。”唐禹洲微微颔首。
沈晨曦愣住了:“你说什么?就那么一把破伞,五千六?你讹钱呢吧?”
唐禹洲蹙了蹙眉:“那手工伞柄是胡桃木制的,伞架是纯银的,我让人专门从枫国带回来,估计早就绝版了,这么一算,我要你五千六算是便宜你了。”
沈晨曦哪里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唐禹洲这种身份,用的伞和一般人不一样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她咬牙切齿地点点头:“好,你等着。”
那副神情,好像等一下就要谋杀唐禹洲似的。
沈晨曦往唐禹洲的微信里转了五千六,然后怒目看向唐禹洲:“行了吧?”
唐禹洲满意地点点头:“行,那我走了。”
沈晨曦一个人回到家,越想越气,把沙发上的枕头拿起来重重砸在沙发上,仿佛那是唐禹洲那张可恶的脸。
唐禹洲站在沈晨曦家楼下,抬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浅浅淡淡,那双眼眸仿佛揉碎了银河里的星辰,在温柔如水的月光下愈发璀璨夺目。
深夜,李家。
“查了么?”李家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她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毕竟到了这个岁数,就算再怎么保养,气血也是一年比一年差,整个人状态也早就远远不如之前了。
李浩点点头:“嗯……听说,去了一个服装公司上班,今天晚上去了鑫海花园,没待多久又回来了。”
李家老太太眼睛骤然睁开,混沌的瞳孔里精光一闪。
“那唐禹洲,就住在鑫海花园。”李母在一边补充道,说完又狠狠“呸”了一口:“这女人可真够厉害,阿澈才回家几天,她在外面就耐不住寂寞了,竟然去找了以前的老相好?不过我听说那唐禹洲不是根本看不上她么,而且早就和沈思姝结婚了,那她这半夜三更去勾引自己的妹夫……我的天,真是恶心死我了……”
李浩还算是理智一点,拉了拉妻子的衣袖:“这几年唐禹洲和沈家走得没有那么近了,而且他和沈思姝又没有举行婚礼,你瞎说些什么。”
“那当年唐禹洲和沈思姝形影不离的,谁不说他俩恩爱啊?他要是真和沈思姝没好上,估计就是被沈晨曦给勾引的,抢自己妹妹的男人,我看沈晨曦进监狱里呆了三年,出来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下作。”
李浩身为一个男人都听不下去了,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毕竟沈晨曦今天的确是去了唐禹洲那边。
李家老太太冷笑了一声:“阿澈总说我冤枉了他的心尖宝贝,我才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沈晨曦,没想到就撞见这一幕,果然阿澈一直都被那女人给蒙骗了,现在他还在这边心心念念着要娶那个女人,沈晨曦就火急火燎地去找外面的野男人了,还跟我说什么孩子?我看孩子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遭受到如此羞辱还一心替沈晨曦说话,李老太太气得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李浩急忙宽慰道:“妈你别生气了,我再去劝劝李澈,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劝什么!我养大的孙子我能不知道?就和他爷爷一样,死牛脾气!你们继续派人跟着那沈晨曦,搜集好证据,还有小雪那边,多劝劝小雪,李澈现在鬼迷心窍,等他知道沈晨曦的真面目之后,肯定就会回心转意的。”
安排好了这些,李老太太感觉疲惫至极,便让李浩夫妇退了下去。
沈晨曦翌日回到公司上班,忽然听见同事都在议论纷纷,她和众人还并不怎么熟悉,也不好上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不再关注。
到了中午临近吃饭的时候,却通知说要开会。
众人走进会议室,便看见长桌尽头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众女职员纷纷互相对视,用眼神交换着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
私人聊天群里亦是热闹至极。
“我靠,也太帅了吧?我突然爱上了上班!”
“完蛋,是心动的感觉!”
“好想知道新老总是不是单身啊……”
“是不是单身都和你没关系,办公室恋情,你找死啊……”
……
沈晨曦却和这些人反应都截然不同。
看见唐禹洲那熟悉的身影,沈晨曦甚至有当场掉头离开的冲动。
可惜会议助理已经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李澈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惨白,怀里抱着的阿诺也被吓得一愣,然后大哭起来。
沈晨曦急忙抱过阿诺,轻轻拍着阿诺的后背:“阿诺乖,不哭,妈妈在呢……”
老太太却置若罔闻,看向李澈的目光严厉而阴沉:“作为我李家子孙,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跑到国外三年不归,李澈,你可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孙子!”
沈晨曦听了这话,急忙解释:“奶奶,不是这样的,这不关李澈的事……”
“住口!长辈说话,容得你插嘴顶撞?你沈家就是这么教育后辈的?这教养方式可真不敢恭维,也是,沈家起势不过几年,能有什么底蕴。”老太太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晨曦,语气虽然算不得狠厉,但是字字句句却让沈晨曦难堪得几乎想要转身逃出去。
“奶奶!”李澈急了,上前就想要求情:“晨曦也是担心我……”
“你还有脸说!李家是容你什么人都往回带的吗?当年这位沈小姐的事情闹得丰城人尽皆知,我这老婆子都听闻好几回了,可算是如雷贯耳,如今竟然看见了真人,当真是——名不虚传!”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中气十足,丝毫不见老态。
李澈脸色顿时煞白,他奶奶这番话明里暗里都是对沈晨曦的羞辱和鄙视。
李澈慌忙看向沈晨曦,沈晨曦脸上的神情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沈晨曦预料到了李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可能不会太好,当看见李家竟然住在如此豪奢的独栋庄园别墅内,她心里更是担忧——这样的大户人家,不可能不会介意她当年的名声,更何况她和李澈没有结婚就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李家是清清白白的医药世家,家里要么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弟子学生桃李满天下,要么便是知名的学者院士,这栋房子也有百年历史了,李家不仅家族底蕴雄厚,后辈人也都非常出色,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一个进过监狱、声名狼藉的女人?
沈晨曦苦笑,眼看着李澈还要为她说什么,她拉了拉李澈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便抬头看向老太太:“今天是晨曦冒昧打扰了,非常抱歉,改日再来登门拜访。李澈,我带阿诺先回去了,你难得回家一趟,就多陪陪家人吧。”
沈晨曦眼底的坚定,仿佛五年前的她重生归来。
见她母子离开,李澈急忙起身想要跟上去,李浩一把拉住了他:“你想气死你奶奶不成!”
李澈左右为难,被父母的眼光警告暗示,只好暂时留在了家里。
沈晨曦抱着阿诺离开李家,迎面的冷风吹来,沈晨曦的面容上却没有多少愤怒和难过。
李家人的羞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当年她出狱之后,丰城里那么多人都上来睬她一脚,她不是都一一忍下来了么,还有唐禹洲的折磨,那样绝望的境地,她都经历过了。
这些实在不值一提。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
本来就预感到了回国这一趟可能并不会太顺利,只是不想让李澈失望罢了。
阿诺似乎察觉到她有一些情绪上的变化,便伸出小手抱着她的脸,凑上来亲。
还好她还有阿诺。
沈晨曦把阿诺抱得更紧。
回到家之后,沈晨曦做了一点辅食给阿诺,自己随便煮了点面,吃完后便开始在网页上浏览招聘信息。
想要在丰城落脚,她需得自食其力。
纵然李澈有心,她断不能再连累他。
虽然李家人态度对她很差,但是一时之间李澈估计也没办法从李家脱身,她还是得先找一份工作才行,看见李家那样的家庭,沈晨曦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门第之间的差距。
如果她连独立养活自己和阿诺的能力都没有,恐怕李家人还会误以为她是想要攀附李家的富贵才想要嫁入李家的吧。
当时老太太对她是一脸不屑和鄙视,但是沈晨曦却看见李澈的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是十足的防备与警戒。
沈晨曦把自己的简历投递给各大公司,她在国外学习,不知道国内设计行业现状是什么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多投了一些公司,想着到时候要是收到面试通知再好好筛选。
没过两日,她邮件里倒是收到了不少公司的面试邀请,沈晨曦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看来国外比赛奖项的加成还是很高的。
她仔细看了看,忽然留意到了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叫天衣,沈晨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一些耳熟。
她在浏览器里搜索了一下这家公司,忽然惊讶地发现,这家公司的经典设计系列,竟是出自于她已故的母亲之手!
沈晨曦虽然不是学设计的,但是母亲却是一个设计师。
因小时候跟着母亲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母亲还会很多手工艺,木雕、陶艺、编织……在那时小小的沈晨曦眼里,母亲简直无所不能。
当时她还不知道,母亲是国际上享有盛誉的著名服装品牌设计师,她设计的服装频繁登上各大时装周秀展,国际最顶尖的演员都会穿着她设计的衣服走红毯。
沈晨曦在这方面的天分和兴趣,也许都来自于她的母亲。
要不然……去天衣公司试试看?毕竟是母亲曾经待过的地方。
沈晨曦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这么多年过去,能记得的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翌日,沈晨曦把阿诺交给保姆照顾,自己便去了天衣公司面试。
到了公司,对方听她介绍是面试者,便把她领到了会客厅,让她稍作等待。
沈晨曦四处打量,见这里虽然装潢高端大气,来往的人却并不多,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脑海里开始预先准备HR可能会提问的问题。
同一时间,天衣公司大楼门外。
一辆黑色帕格尼车窗缓缓摇下,唐禹洲瞥了一眼眼前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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