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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了几个口头合作,白星稀回到香榭丽苑。
她刚刚将脖子间的项链取下来,便听见门把手扭动的声音。
黎礼毫不客气走进来,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浮金色更加衬得女人一身皮肉白皙,像是轻轻一动,就会留下痕迹一般。
黎礼亲自试过,知道那肌肤究竟是有多脆弱。
天生的妩媚动人,这样的人,是他妻子。
白星稀看也没看男人一眼,转身就去了试衣间脱下礼物。
这一身礼服堪称的上是美丽废物,穿上去步骤麻烦,脱下来也麻烦。
她手绕到背后去拉拉链,拉链卡住,一时脱不下来。
白星稀用了些力,结果只是卡得更紧,像是牢牢地滞涩在了某一处地方,可是她看不见。
一只干燥宽厚的手抚上去。
黎礼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像是无意间蹭了一下。
白星稀肌肤上立马浮起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有些痒,难以适应。
“唰”一声轻响。
黎礼轻笑一声:“……上次的一百块钱好像还没用完。”
中午。
黎中轩来到香榭丽苑,上次在黎家和黎礼不欢而散后,他始终放不下。
这个混小子还是得管管,不能这样无法无天下去。
黎礼应该是刚刚起床,赤裸着上半身,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下楼来喝水,就撞上了他。
见他这样,黎中轩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杵,沉着脸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竟然这样没有礼数,在家你不穿衣服?”
黎礼慢悠悠地仰头喝了一杯水,很散漫:“这里是我家,我要什么礼数?”
黎中轩被他的话一噎,“算了,我管不了你。”
黎礼从小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小时候他就管不了,更别提大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双眸中有些漫不经心:“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老头子没事不会来找他,不过这些年年纪上来了,发现自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倒是经常想着联络感情。
前几年他一直都在英国,老头子身体不好坐不了飞机,因此也不能经常去英国烦他。
现在回来了,可就被逮到机会了。
黎礼坐姿很散漫,两条长臂几乎是搭在沙发上,眉眼之间一股遮不住的春情和风流。
黎中轩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几圈,语气依旧很沉:“你背上那些……是白星稀弄的?”
男人背后有几条红痕,很长,很新鲜。
黎礼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她是个粗鲁的性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嫁进我们家?如果不是当初你爷爷非要遵守那么什么诺言,以白星稀的家世,怎么有可能嫁给我们家。”
说起白星稀,黎中轩其实才是最不满的那个人。
当初白星稀不过是白家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听说性子也很娇蛮,在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惹是生非,后来老爷子竟然说白星稀从小同黎礼就有婚约,赶鸭子上架一样,就弄成了两人领证。
虽然对黎礼很不喜欢,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黎中轩是哪哪都看白星稀不满意。
“这样粗鲁的人,反正你们结婚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到时候干脆直接离了算了。”
“呵。”黎礼散漫笑了一声,有些混不吝的口气:“我也没说是她留下的,也许是别的女人也不一定呢?”
他语气促狭,看上去像是个十足的浪荡子。
黎中轩更加生气:“既然结婚了,就收收性子!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看的新闻,你要是早点和白星稀生了孩子,你们要离婚,还是你要在外面养女人,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