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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我去者不可留蓝宁兮蓝玉婷后续+完结

唱歌的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蓝宁兮原以为那日提醒了他们以后,他们便也不会再来了,却不想这日半夜两人竟翻墙闯了进来。看着莫名闯入的二人,蓝宁兮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没有休息,看向他们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厌恶。“兮儿,你怎么可以把我们送你的东西给卖了?你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们吗?”叶辰愤怒的将两块玉佩拿出放在桌上,脸上满是被辜负的伤心。一旁的文致远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好了,别吓到兮儿,这些或许是丫鬟手脚不干净拿出去卖的,问清楚就……是我让卖的。”蓝宁兮平静打断他的话,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和难过。叶辰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竟有些颤抖:“为什么!兮儿,那可是我们亲手所做,都是之间美好的回忆啊!”“不为什么,簪子有瑕疵了,就不想要了。”她边说边拿起玉佩把玩,话落...

主角:蓝宁兮蓝玉婷   更新:2024-11-26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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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宁兮蓝玉婷的女频言情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蓝宁兮蓝玉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宁兮原以为那日提醒了他们以后,他们便也不会再来了,却不想这日半夜两人竟翻墙闯了进来。看着莫名闯入的二人,蓝宁兮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没有休息,看向他们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厌恶。“兮儿,你怎么可以把我们送你的东西给卖了?你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们吗?”叶辰愤怒的将两块玉佩拿出放在桌上,脸上满是被辜负的伤心。一旁的文致远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好了,别吓到兮儿,这些或许是丫鬟手脚不干净拿出去卖的,问清楚就……是我让卖的。”蓝宁兮平静打断他的话,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和难过。叶辰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竟有些颤抖:“为什么!兮儿,那可是我们亲手所做,都是之间美好的回忆啊!”“不为什么,簪子有瑕疵了,就不想要了。”她边说边拿起玉佩把玩,话落...

《弃我去者不可留蓝宁兮蓝玉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蓝宁兮原以为那日提醒了他们以后,他们便也不会再来了,却不想这日半夜两人竟翻墙闯了进来。

看着莫名闯入的二人,蓝宁兮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没有休息,看向他们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厌恶。

“兮儿,你怎么可以把我们送你的东西给卖了?

你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们吗?”

叶辰愤怒的将两块玉佩拿出放在桌上,脸上满是被辜负的伤心。

一旁的文致远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好了,别吓到兮儿,这些或许是丫鬟手脚不干净拿出去卖的,问清楚就……是我让卖的。”

蓝宁兮平静打断他的话,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和难过。

叶辰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竟有些颤抖:“为什么!

兮儿,那可是我们亲手所做,都是之间美好的回忆啊!”

“不为什么,簪子有瑕疵了,就不想要了。”

她边说边拿起玉佩把玩,话落时,手一松,那两块玉佩瞬间落地碎成数瓣。

东西落地,文致远下意识就要去接,可终究也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美好不复存在,一双桃花眼因焦急泛了红。

叶辰也心疼的看着那些碎片,愤怒的抬眸质问:“蓝宁兮!

你就是这么糟践我们的心意?

你可知我们做这个有多不易?

你可知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进去!”

闻言,蓝宁兮只觉得可笑。

付出的心血再多又能如何?

最终他们不还是能为了蓝玉婷而一次次的伤害她?

装模作样,又是给谁看呢?

文致远本也想说些什么,可在看见蓝宁兮脸上的平静和淡漠时,心里咯噔一下,从没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

压下这份奇怪的错觉,他退而求其次道:“罢了,玉佩而已,兮儿既然不喜欢了再做就是。”

叶辰一怔,想了想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嗯,也好,正好要给玉婷做发簪,顺便再做个玉佩吧,只是这次兮儿你不能再打碎了。”

“好。”

蓝宁兮答应的很干脆,因为她不会再要什么玉佩,也不稀罕成为任何人的附属。

就像,那个玉佩只是玉簪的附属。

文致远和叶辰觉得她是答应了,同时松了口气。

见他们还要说什么,蓝宁兮再次开口赶人:“时候不早,你们该走了,我要休息,还有,我最后说一遍,这是我的闺房,外男不能随意进入。”

之前他们不是也经常来的么?

为何今天突然就不行了?

相同的疑惑令两人内心莫名不安,尤其是对于蓝宁兮的反常,更让他们觉得慌乱。

叶辰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被她脸上的冷漠疏离给惊退。

想了想,他们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只不过,从这晚开始,蓝家的守卫便严密了许多,尤其是蓝宁兮的院子附近,根本不允许任何外男靠近。

文致远和叶辰都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拦着他们,可对于这个举动,他们只以为是蓝宁兮还在生他们的气,等以后哄哄就好了。

毕竟他们三人十几年的感情,总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吧。


蓝宁兮有两个一同长大十三年的竹马。

叶辰愿意为她跋山涉水冒险去采一株崖上灵芝,为她延年益寿。

文致远亲自为她寻来世间罕见的暖玉,只为让她能再不受寒凉之苦。

他们都曾放话,会一生唯爱一人。

可后来,她和表妹蓝玉婷同时落水,他们却毫不犹豫放弃了她。

他们不顾在水中苦苦挣扎求救的她,焦急抱着蓝玉婷离开。

九死一生醒来后,蓝宁兮彻底死心,对祖母颔首。

“祖母,我答应半个月后便嫁给太子。”

“兮儿,前两日你爹娘来信了。”

“半个月后,陛下派来接你的车架便到了,你……真的想好要嫁么?

若你不愿……祖母,我愿意的。”

面对祖母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蓝宁兮也颇有些无奈。

莫说蓝家,便是整个云城谁人不知,她蓝宁兮有两个宠她入骨的竹马?

一个是前太傅孙子文致远,另一个则是征南将军家的独子叶辰。

两人都是云城最优秀的男儿,却甘愿围着她转,羡煞了不知多少女子。

可那也只是曾经,现在他们都不属于她了。

祖母看着她长大,自是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再无人能更改。

微微叹息,祖母拍了拍她的手,浑浊苍老的眸中满是心疼。

“好吧,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吧,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免得给自己留下遗憾。”

遗憾?

蓝宁兮想到那日自己被人推入水中垂死挣扎时,模糊中看见的那两道决绝背影。

曾经或许会有的,可现在已经没了。

祖母走后,蓝宁兮疲累的将丫鬟都屏退,打算闭上眼休息,但似乎总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蓝玉笑着走了进来。

“表姐,今日你怎的自己提前回府了呀?

远哥哥和辰哥哥陪着我去了好些地方玩儿呢,而且还给我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多的我房里都放不下了呢。”

对她这种虚伪的模样我早已看清,也懒得再同她纠缠,言语冷漠道:“所以呢?

你还有事么?

无事便走吧,我要休息了。”

可她就像没听到一般,从发间取下两支碧玉钗,自顾自的来到床边坐下。

“堂姐,这是远哥哥和辰哥哥亲自雕刻送给我的,他们说,这上面的每一刀都代表了他们的心意。”

“他们都想让我戴上自己送的那支,搞得我好纠结啊,都不知道选谁好了。”

“听说,你曾经也想要一支这样的钗,不如……我便送一支给你,如何?”

她略带施舍的语气令蓝宁兮有些恍然,因为,她曾经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初读这句时,蓝宁兮十二岁,也曾为晁采和文茂的爱情而动容。

那时的文致远和叶辰纷纷表示定要给亲她手雕刻一支钗,甚至争抢着要她选择戴谁的。

而现在,这份偏爱已经换了人,她也不需要这些了。

“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我要休息了,出去。”

蓝宁兮不想再看见她这张得意虚伪的脸,拂袖赶人,谁知明明没有碰到的人,竟然惊呼一声。

啪嗒!

玉簪掉落在地,应声碎成两半。

与此同时,房门被再次推开,文致远和叶辰闯了进来,看见的正好就是蓝玉婷跪在地上捧着碎裂玉簪无声哭泣。

两个男人焦急走了进来,心疼捧着她被玉簪划了一个小口的手,几乎同时红了眼眶。

“远哥哥,辰哥哥,我只是觉得今日乞巧节,堂姐一个人在府内太寂寞过来陪她说说话,她说看我这簪子好看想要瞧瞧,我便是再不舍也给了,为何……为何还要摔了它呢?”

“这是你们送我的,你们不要怪我弄坏了它好不好?”

蓝玉婷泪眼朦胧的抬眸看着他们,羸弱挂满泪珠的模样让他们更加心疼了。

叶辰本就性格急躁,见此再也受不了,起身怒气冲冲的来到床边,用力抓着蓝宁兮纤细的胳膊,愤怒质问。

“你平日里欺负玉婷便罢了,未曾想你竟因为嫉妒做出如此恶毒之事,那两支发簪是我们送的,你若不满来找我们便是,何苦为难她,蓝宁兮,你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了!”

文致远性子儒雅,此刻看向蓝宁兮的眼中,也满是不悦和鄙夷。

“兮儿,你若想要直接说便是,何苦用心机来抢呢?

你这样,只会让我们瞧不起。”

恶毒,心机。

蓝宁兮从没想过这两个足以毁掉一个女子名声的字眼,有朝一日会从两个曾最爱她的人嘴里说出,似乎过往的一切都只是镜中水月而已。


几日后,恰好是族学白先生的寿辰,蓝宁兮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坐车前往。

车帘外的街道一如往年那般热闹,这些年好似都没什么变化,可细看之下又有什么早已变了。

瞧着街边嬉笑打闹的孩童,恍惚中,蓝宁兮仿若看到了曾经的三人。

因身子不好,她八岁才真正入了族学,族中她们这一辈的子弟中,当属她的身份最为尊贵,毕竟是丞相的女儿,又是千娇百宠长大的,那些孩子自是不敢也不愿同她玩闹。

可文致远和叶辰不同。

他们总爱带着她,春日放纸鸢要带着,夏日下河摸鱼要带着,秋日上树摘柿子要带着,冬日堆雪球也要带着。

结果无一例外,每次被文、叶两家的长辈知晓他们竟带着她去做这些混账事,拿出戒尺就是一顿打。

但每次打完了,等伤好了,他们又会乐呵呵的跑过来继续拉着她出去混。

直至那年,她十三,女扮男装的被他们带着去了潇湘馆长见识,结果险些被人占了便宜。

他们将那人打了个半死,甚至废了一条腿,我被吓得高烧不退,日日梦魇。

后来醒后,两人神色憔悴,满眼通红的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那年誓言犹在耳,却不想物是已人非。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停了下来。

蓝宁兮不明所以,正要掀开车帘查看,却不想一个人钻了进来。

她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精致的眉眼瞬间挂上了不耐。

“叶公子,你这是何意?”

疏离的语气令叶辰心中讶然,下意识问:“兮儿,你怎的同我说话这般客气?

可是还在生气那日之事?

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他如曾经那样,犯了错便插科打诨的想要蒙混过去。

熟悉的错觉令蓝宁兮神色稍缓了几分:“叶公子若无事,那便请下车吧,我还有事不能奉陪。”

“我知道,你是要去白先生那里贺寿吧,巧了,我也是要去的。”

“那你去便是,何故冒然钻我车里来?”

迟疑着挠挠头,叶辰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猝然开口。

“兮儿,先生寿辰,你带礼物来了吧?”

蓝宁兮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

“玉婷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便没来得及为先生准备寿礼,你看,要不将你的先借给她,可以么?”

借给她?

蓝宁兮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唐的要求,而且还是从曾经对她最好的人嘴里说出。

她皱了皱眉,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不可以。”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叶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出的话也不太好听。

“蓝宁兮,你何时变得如此重利轻友了?

你出身好,不像玉婷,就算没了这个寿礼于你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借给她一下又能怎么了?”

“明明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同玉婷抢东西?”

抢?

蓝宁兮被他险些气笑了。

“这寿礼我准备了数月,为此我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想法,不为名利,只为能得先生喜爱,凭什么你要我给,我便要给?”

“再者,你是怎么说出我和她抢的这句话来?

这本就是我的东西,何来抢这一字?”

“叶公子,话不投机半句多,从今日起我们私下里还是少见面的好,请你离开。”

叶辰脾气爆,见她竟开口就是哄人走顿时来了气性。

“不过就是一个寿礼而已,到你这嘴里竟成了多了不得的事儿,哼!

蓝宁兮,你别后悔!”

说罢,他起身便走。

车帘掀起又落,莫名带来丝丝寒意,勾的蓝宁兮心头抽痛。


“先生,既然他们都看不出,那此画便交给您来瞧瞧吧。”

说罢,蓝宁兮将画直接递给了白先生,后者接过仔细看过之后忽然就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简直该打!”

众人见白先生竟然被逗笑了,一脸莫名,纷纷忍不住同时看向蓝宁兮,唯有文致远和叶辰两人脸色惨白。

“以画做字,在画中藏有龟龄鹤算四个字,也就只有你这丫头能想到了,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她这手字啊,写的狂着呢。”

众人闻言连忙看了过来,刚刚没仔细看,可这会儿一瞧竟是纷纷赞叹,连连夸赞。

“不愧是才女啊,这画简直绝了!”

“是啊,我们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但是,你们怎么能确定这画就是蓝宁兮做的呢?

就不能是蓝玉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蓝宁兮的字体乃是她自己独创所有,当初还被不少书法大家夸赞过。”

“而且,每个人作画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特点融入其中,白先生那般精明的人,岂会分不出是谁?”

经这解释,众人霎时恍然,看向蓝玉婷他们的眼中满是鄙夷和厌恶,如此明晃晃的目光犹如一记巴掌,啪啪打在他们三人的脸上。

不疼,但臊得慌。

蓝玉婷满脸通红,事已至此已然待不下去了,红着一双眼扭头就往外跑,那模样好似她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蓝宁兮,这样你满意了!

自私自利,见利忘友,你这种人简直让人恶心!”

叶辰谩骂着转身追着就跟了过去。

文致远拧眉看着她,也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追了出去。

这一场闹剧最终在三人的离去而结束,可蓝宁兮却被他们搅和的没了心情,见白先生正在忙,她便出了院子打算散散步。

白先生喜静,故此便将家安置在了一处靠山面水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来到距离房子不远的一处池水这里,那一汪池水依旧碧绿如洗,同曾经他们三人来时并无大差别。

想到曾经的三人,又想到如今形单影只的自己。

蓝宁兮无奈嗤笑,走到池边刚准备坐下,蓝玉婷却突然来了。

“表姐,你原来在这里呀,害得玉婷好找,刚刚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冤枉你,我代他们向你赔不是了。”

瞧着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蓝宁兮懒得理会,径直就要走,但却被她再次拦住。

“表姐,怎么了?

你这样可还是生我的气?”

“他们都不在这儿,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没得叫人恶心。”

被蓝宁兮怼,蓝玉婷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怎么,你生气了?

生气就对了,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可是连将你踩到泥里都乐意呢。”

“蓝宁兮,就算你身份尊贵又如何?

丞相嫡女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输给了我。”

“你,永远比不上我。

啊!

表姐!

你为何要推我!”

噗通!

噗通!

蓝宁兮尚未反映过来,人已经掉进了这一汪池水之中。

此处阴寒,故此水温也远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凉一些。

刚一进去,她便觉得刺骨的寒意透着皮肤钻进了骨头里,冷的她险些晕厥过去。

但求生的意志令她不断呼救挣扎,恍惚间,她看见文致远和叶辰两人先后跳了下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希冀,连忙呼喊。

可是,下一秒她便眼睁睁的瞧着两人将蓝玉婷救上岸,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整个过程,无人给她一个眼神,甚至无人在意水中还有一个她。

冰冷的水顺着口鼻不断往里灌,窒息的绝望令她的身体渐渐发沉。

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什么竹马?

什么情谊?

都是假的!

骗子!

从今以后,这破烂的竹马情谊,谁爱要谁要吧!

她,不要了。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个人将她抱起,担忧的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她很想回应,可双唇像是打了结无论怎样都张不开。

意识杂乱不堪,恍惚中,那些曾经的记忆似是在一点点倒流,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一切,重归原点。

再醒来,已然过了四日。

“醒了醒了!

姑娘终于醒了!”

竹心兴奋的声音将府内的人几乎都唤了来,祖母一到,眼泪便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兮儿,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祖母我都要去山上求神佛了。”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蓝宁兮的眼尾也不觉红了。

“让祖母担忧,是兮儿的不是……不,不是你,是蓝玉婷那个腌臜蹄子!

小小年纪一身的狐媚做派,竟还敢故意将你推下水,简直该死!”

蓝宁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祖母他们竟这般快就知道了这事真相,刚想问出口,祖母却已然看透了她的心事。

“你落水时,附近有人瞧见了那一幕,你二伯母派了人去探问情况时知晓的。

现下,你小叔叔已经给蓝玉婷那丫头行了家法,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

蓝家众人疼她,她自是知道,尤其是小叔叔,护她就像护眼珠子那般,总是三番两头的给她父亲去信想要她做闺女。

没想到,现下为了她竟打了自己的亲闺女。

这让蓝宁兮心中对小叔叔有些愧疚。

休养的这些时日,文致远和叶辰曾托人带来过口信,但却并不是关心她的病情,反而是威胁她,要她去向蓝玉婷道歉。

理由很简单,她推了蓝玉婷下水着凉,她就该去磕头道歉,否则,他们便不再理她。

还真是笑话!

她堂堂相府嫡女,凭什么要去向一个虚伪的小人道歉?

还真是惯的他们了!

她没有理会他们,平静的等待车架的到来。

很快,半月之期到,他们的确再未来,而宫中派来接她的车架也如期而至。

同家人一一告别后,她径直上了马车。

从此,山高路远,她再不是单纯的蓝家姑娘,相府嫡女。

而是,当今太子妃。


蓝宁兮天生畏寒,每到冬季便手脚冰冷,便是拿着汤婆子也效用不大,故此,每到冬季她几乎甚少出门,只能遥遥羡慕的看着族中其他女子出去游玩。

文致远听说暖玉对她这样的身子极好,便到处去打听,花费重金,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打听出有个胡商手中有此物,他便不远千里追着那胡商,这才终于弄来了这稀罕物。

他曾说:“兮儿,你是云城顶金贵的女子,有了这暖玉,今后你再也不必羡慕别人了,也只有你才配这块难寻的宝贝。”

如今,在他眼中配得上这宝贝的已不再是她,而是别人。

“远哥哥,那暖玉毕竟是你送堂姐的,她若不舍得,我还是不要了,我身份没她尊贵配不上的。”

蓝玉婷阴阳怪气说着,杏核眼中再次溢满了泪水。

“兮儿,玉婷是你妹妹,一块暖玉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小气?

若你喜欢,日后我会再……竹心,将暖玉拿来还给文公子。”

似是没想到蓝宁兮竟然会真的将东西拿出来,文致远不免愣了一下,看着竹心将东西递过来,心里仿若有什么东西要随着暖玉而离开,这一瞬他犹豫了,迟疑好半晌没接。

“远哥哥,辰哥哥,我……我的胸口好闷,好难受啊。”

娇弱的声音令叶辰焦急的连忙打横抱起人转身就走,文致远眉头一皱,拿过暖玉也跟了上去,却在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兮儿,你等等,等晚一些我一定再给你寻一块暖玉回来。”

“不必了,还有,这里乃是我的闺房,不适合外男随意进入,日后还请两位莫要再来,以免惹来不必要的口舌。”

曾经因三人关系极好,又是青梅竹马,对于他们二人进出她闺房的事情,蓝宁兮也没怎么阻止过,如今想想实在不该,也是在大胆。

文致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刚准备转身解释,叶辰却在那面催促。

“行了,她不过就是生气而已,等过几天就好了,还是赶紧带玉婷去看大夫吧,别耽搁了。”

“对,应该就是生气而已。”

文致远在心里也是这般安慰自己,随即便头也不回的匆匆追了上去。

他们不知道,曾经的蓝宁兮或许会因为他们对其他人好而生气,伤心。

但现在,不会了。

从现在起,她和文致远、叶辰就只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修养了几日,蓝宁兮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也开始准备离开前的一些告别。

将那些小心收藏好的礼物拿出,这些都是十几年来他们送我的礼物。

春节的荷包,上元节的兔子灯,端午节的长命缕,还有除了今年以外乞巧节的簪子等等。

每个礼物都是双份,都是他们亲手所制。

从三岁到十五岁,这些礼物里堆满了三个人之间所有的回忆。

蓝宁兮一个个的看着,那些美好仿若依旧历历在目。

只是如今,这些回忆她都不要了。

将不能烧的东西命竹心拿出去卖了,剩下的她拿来火盆,一股脑儿的都丢了进去。

荷包,兔子灯,长命缕这些统统点燃,炙热的温度灼痛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映在她淡漠的眼中。

看着火舌将一切回忆渐渐吞噬,最后只余点点灰烬,她的心中却再没半分波澜。

再难忘的情感,若淡了,那便散了。

这道理,她早该懂的,幸好现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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