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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阴魂来苏九李文秀全文+番茄

一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暗红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刚才的声音,又响起了。“阿九……阿九。”这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一点点靠近。待我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是站在了对面那扇门的门口。那个声音,愈发清晰。我还记得老头说的话,可是我的身体,压根就不受控制。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面向着门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老旧的木箱。红光,就是从里面溢出来的。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打开它,打开它!然后,我就真的这么做了。木箱并没有上锁,我的手直接放在了盖子上,刚想往上抬,就被一只苍老的手猛地按住了!“你干什么!说了不准进这个房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一脸愤怒地训斥着我。我这才反应过...

主角:苏九李文秀   更新:2024-11-25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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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九李文秀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半阴魂来苏九李文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红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刚才的声音,又响起了。“阿九……阿九。”这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一点点靠近。待我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是站在了对面那扇门的门口。那个声音,愈发清晰。我还记得老头说的话,可是我的身体,压根就不受控制。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面向着门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老旧的木箱。红光,就是从里面溢出来的。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打开它,打开它!然后,我就真的这么做了。木箱并没有上锁,我的手直接放在了盖子上,刚想往上抬,就被一只苍老的手猛地按住了!“你干什么!说了不准进这个房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一脸愤怒地训斥着我。我这才反应过...

《夜半阴魂来苏九李文秀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暗红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刚才的声音,又响起了。

“阿九……阿九。”

这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一点点靠近。

待我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是站在了对面那扇门的门口。

那个声音,愈发清晰。

我还记得老头说的话,可是我的身体,压根就不受控制。

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面向着门的地方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面,有一个老旧的木箱。

红光,就是从里面溢出来的。

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打开它,打开它!

然后,我就真的这么做了。

木箱并没有上锁,我的手直接放在了盖子上,刚想往上抬,就被一只苍老的手猛地按住了!

“你干什么!说了不准进这个房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一脸愤怒地训斥着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我却一点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到房间里的。

“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老头一把拽开,直接扔到了外面地上。

“滚出去!”

我还真没想到,一个瘦骨嶙峋,好像风一吹就能倒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摔得我全身骨头都疼。不过确实是我没听人家话进到不该进的地方,我也不好说什么,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间。

我站在门后,能清楚听到对面房间传来奇怪的响动声,还有老头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声音。

可对面人都没有,老头是在跟谁说话?

我其实好奇心早就爆棚了,但有了刚刚的教训,我也不敢再去看究竟怎么回事,直接躺到了床上。

不经意朝着窗外一看,才注意到窗台上居然有一盆很奇怪的花。

从根茎到叶子都是雪白,可开出的花,却黑得妖冶。

别说,这黑白相配,还真的是挺好看的。

本想起来好好欣赏一番,但奈何床太软太舒服,完全就是为我的喜好量身定做的,我没多会儿就睡着了。而且中途连醒都没醒过,感觉二十多年第一次睡这么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精神百倍地起了床,打开门,刚好看到老头一身疲态地从对面房间出来。看向他的脸时,我明显惊了一下。

他没戴墨镜,一双血红的眼睛,就这么露在了外面。这颜色红得诡异,仿佛眼眶里的不是眼睛,而是两颗鲜红的血球。

估计是没想到会撞见我,老头有些慌乱地将墨镜戴上,匆匆下了楼。

我心下愈发觉得这个旅店诡异,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我下了楼,直接去找了张倩和姚佳雯。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宾馆有点怪,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觉得还好啊,就是简陋了一点,晚上也挺安静的,怎么,是你的房间不好吗?要不我们换一下也行。”张倩说道。

房间倒是挺好,床也很舒服,就是那个老头,怪异得让我心里很不安。

可我知道,说出来她们两个也未必会信,只会觉得我是经历了谢兰兰的事情之后疑神疑鬼。再多说两句,她们两个怕是要直接筹钱送我进精神病院了。

再说了,就这么几天,忍忍就过去了。只要我不进那个房间,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为了防止晚上我再不受自己控制地进那个房间,睡觉的时候,我特地戴上了耳机。连着两个晚上,都相安无事。

两天后的晚上,外公给我打电话,告诉他已经到我们学校外面了。

这一天,我脖子上刚好完全显现出一个完整的猫爪印。

我急匆匆地下了楼,出了宾馆,却是瞧见老头站在巷子口,正在跟谁说着话,情绪很是激动。只是那人被笼罩在阴影中,我看不清样子。但从身形来看,可以看出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比老头要高出一个头的样子。

说实话,我对这老头还真有些好奇,忍不住躲到墙角听了两句。

“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管她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我安排给你的事情,都做妥当了吗?”

这声音!

不是萧法医吗?!

这老头怎么认识他?!而且听这对话的内容,渊源还不浅!

“已经办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老头回答道。

“那就行,你先回去吧。”

萧法医说完就离开了,老头也往这边走来。我连忙是返回宾馆里面,装作刚下楼的样子。

老头瞧见我有些惊讶,但也没搭理我,直接进了里面。

这里离学校并不远,我一路小跑到了校门口,老远就看到外公背着手站在路灯下面。尽管他尽量站直身体,却难掩周身的疲态,估计是路途奔波累的。

“外公!”

我大喊一声,激动地跑了过去。

看清外公现在的样子时,我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外公,你怎么会……”

三年的时间,外公却像是老了二十岁一般。头发全白了,脸上也满是皱纹,看起来八十岁都不止。虽说我还是个半吊子,看不出外公究竟是什么毛病,但十有八九是气血双虚。

“哎,他都是为了救你。”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这才注意到,花坛上还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体型有些胖,加上灯光比较昏暗。我之前乍眼一看,还以为是校门口的圆形灌木丛。

“救我?怎么回事?”我不解地看着他,焦急地问道。

“道长,别说了,咳咳咳咳咳……”外公摇头阻止道,一开口却是止不住地咳嗽。

连着咳了十几声后,外公身形一顿,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去老远!

“外公!”我惊呼一声,哭着扶住外公摇晃的身形。

做为一个医学生,我自然是知道,吐血并非小事。

道长也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了一颗药出来给外公喂下,外公的情况才稍微缓和了些。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瞒她多久?”道长重重叹了口气说道。

外公这才不说话了,慢悠悠走到花坛上坐下,拿着他从不离手的旱烟抽了两口。

没两下,又是一阵咳嗽。

“外公,你都咳这么厉害了,就别抽烟了,伤肺。”我担忧地说道。看着外公苍老虚弱的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打转。

“无妨,他也没几口可以抽了。再说了,他伤的也不是肺,是心。”道长说着,目光落在了我的手链上,悠悠说道:“你也知道,你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和那只黑猫有了不解之缘。你外公为了隐藏你的气息,去酆都寻了这雾尘珠,每年增一颗,保你平安。但你不知道的是,这雾尘珠,需要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方能激发它的效用。”

“十八颗,便是十八滴的心头血,足以损耗人所有的精气。但这方法,也只能保你到十八岁。三年前那只黑猫又找上门来,你外公实在没办法,用了自己两魄加持在雾尘珠上,才又保了你三年。可他的身体,却是已经到了极限。我也是用尽所有办法,才为你外公续了三年的命。可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听道长说完,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现在我终于是明白,外公身体一直不好,都是为了救我。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外公在为我负重前行!

我本来在出生前就该死了的,外公却用他的一生来救我。如果我早知道,肯定宁愿自己就死在娘胎里,也不要外公为我付出这么多!

“外公,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我蹲下身握住外公干枯苍老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外公少活几年有什么关系,看到你平安长大,我也算对得起你妈在天之灵了。”外公笑了笑,勉强站起身来,看向道长道:“现在小九身上的印记又显现出来了,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时间不多了,还是快些的好。”

听外公说着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心酸不已。外公满心都是我,可偏偏,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道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看了外公道:“你想好了?”

外公点头,目光坚定而决绝。

我的心里,莫名不安起来。总感觉外公又要为我做些什么,而这个决定,事关生死。

只是不管我怎么问,外公都不肯说。我问道长,道长也是三缄其口,只是闷声说了句。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着,闭着眼睛拿着手里的棒球拍就是一阵乱舞。

“别……别打了……是我。”

这声音,是周朗。

我睁开眼睛,看着被我打得缩起头的周朗,立马是收回了手。

“怎么会是你?那个盒子呢?”

我越过他,视线左右观望着,却是压根没看到那个可怕的盒子了。

“什么盒子?我进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睡醒才给我打的电话啊。”周朗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

没睡醒?

不可能的。

虽说我昨晚睡得很晚,但我现在的意识明明很清醒,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幻觉?

我摇头,看着周朗严肃地说道:“不可能,肯定是有快递盒子,里面也有东西的。它肯定是发现你回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快找找。”

就这样,周朗被我拉着,在整个房子内足足找了三遍,都没找到那个盒子。

“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我摸了摸额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然呢?你把你说的那个快递盒子找出来给我看一下,我就相信真的有那个东西。”

找?找了三遍都没找到,让我怎么找?

“可能我真的没睡醒吧。”

我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坐回了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行了,你再睡会儿吧。你肯定是最近心力交瘁精神状态不好,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周朗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了。

我躺在床上,却是压根没有睡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快递盒子的事情不是我的幻觉,因为那感觉太真实了,压根不像是假的。

那敲击声,到现在都还回响在我耳边。

不对!

不是回响在我耳边,而是这声音,根本就是从房间里传来的。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快速地在房间里寻找着。

那声音分明是很近,可是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快递盒子的存在。

床底下,床头柜,衣柜,桌子,椅子,小沙发,梳妆台,甚至花瓶里面。所有可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盒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我也没法出去跟周朗说,我怕一提,他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听说人没有视觉的时候,听觉会变的异常灵敏。我站在墙角,试着闭上眼睛,专注地听着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方法,好像真的很有用,能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闭着眼,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点点靠近。

最后,我站在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死死盯着我的脚下。

没错,就是这里!

是我脚下的这块地砖!

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找出它,快把它找出来!

我迅速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对着地板狠命地砍着。

还好这地板是实木做的,砍起来倒也不是很难。没多久,脚下的地板就被我砍得七零八碎。可眼前,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说,它趁我之前出去的时候,跑到别的地板下面躲着了?

我不甘心地继续敲击着旁边的地板,敲到一半的时候,周朗从外面进来,看着拿着刀疯砍的我,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你怎么了?这是在做什么?”

“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是从地板下传来的!可明明是这块地板,我撬开却是什么都没有。它很狡猾,肯定是趁我不注意跑到别的地板下面去了!”

说着,我继续敲着脚下的那块地板。

砍了没两下,手就被周朗给拽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没有,你没听到吗?就在这附近,又在响了!”我看着周朗,极其严肃地说道。

周朗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低声说道:“你应该真的是太累了,我给你拿点安眠药,你吃了好好休息下吧。”

“我不累!我真的听到了!”我提高声音强调道。

“算了,也别用什么安眠药了。”周朗眉头皱了皱,手轻轻在我眉心的地方点了一下。

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周朗坐在我面前,很是担忧地看着我。

“现在怎么样?还有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吗?”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了。”我摇头道。

看来,真的是我的幻觉。要不是周朗及时出手,我怕是已经被这幻觉逼疯了吧。

“所以我就说你是太累了嘛,你看现在休息一下,直接就没事了吧。”周朗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对着我说道:“我有点事情,需要出门一趟,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你出个门还不放心我吗?”我撇撇嘴,有些好笑地说道。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周朗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两眼,我明显能感觉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他应该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就出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是出了门。

我拿出手机,开始追着电视剧。

刚看了两分钟,发现那声音又响起了。

如果说之前是我没睡好,可中午到现在晚上十一点,我睡了十个小时,不可能还是没睡好的原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惧,疑惑,焦虑,齐齐笼罩着我。我觉得,我真是要疯了。

中午我砍地板的菜刀还放在床头,我拿起来再次闭上眼仔细凝听。

这次,声音不是从地板传来的,是从墙壁!

我已经控制不不住我自己了,拿起菜刀就往墙壁上砸。

一下又一下,墙面很快被我砸得凹凸不平。

可砸了很久,都没找到那个奇怪的快递盒子。

直到,整整一面前都被我砸烂,我才意识到我究竟做了什么。

可我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如果找不到那个快递盒子,我觉得我会疯的。

我开始砸着第二面墙,第三面,第四面。

一下又一下,哪怕手已经酸到抬不起来,可我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凿了多久,只是一遍遍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从天黑,到天明。

接近中午的时候,周朗从外面回来,见到我的时候,立马是冲了上来。

“苏九,停下,快停下!”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菜刀,直接扔出去老远。

拽起我的两只手,眉头紧锁地开口道:“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低头看了看我的手。

发现这双手,已经满是血迹。就连我手腕处的雾尘珠手链,都被鲜血浸染得鲜红。

我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真的听到有声音,所以才一直找那东西的。我不是故意要砸坏你的房子的。”我摇摇头,对着周朗解释道。

“是我大意了,你肯定是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

周朗说着,拉着我到床头坐下,手摸向了我的手背。

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指尖出来,渗透到我的皮肤下面。

很快,我的整只手,就被黑色的烟雾缭绕着。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是邪气。可以扰乱人的神智。因为一直缠绕在你的身体里面,所以你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我当时没往那方面想,但是现在看来,你从看到那个快递盒子开始,就已经是幻觉了。至于这邪气是什么时候进入到你身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邪气?”我皱眉道,视线却是看向了天花板处。

四面墙和地板,都已经是被我撬开了。现在,就只剩下天花板了。

那奇怪的声音确实还在响起,要不是周朗拉住我,我肯定已经想办法去凿天花板了。

哪怕他告诉我,现在我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依旧是无法说服我自己。

“就是邪气。而且这邪气应该至少有百年的历史,自身已经有些灵气,能掩饰自己的气息。所以一开始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才会没有发觉。但现在想起来,你身上的种种迹象,都是邪气入体的原因。”周朗点头,对着我神态严肃地解释道。

我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喃喃开口道:

“那邪气入体,会有什么后果?”


“小心!”

我惊呼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刚刚周朗才说了这个黑水潭人一旦掉进去的话,必定尸骨无存,就对着萧昱泽来这么一脚,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可我的体型,终究还是晚了。

萧昱泽身体往前一倾,直直地掉进了黑水潭中,瞬间没了影踪。

我箭步冲到潭边,声嘶力竭地呼喊道。

“阿泽!”

虽说这喊声是从我嘴里出来的,可我仿佛听到的,是别人的声音。

可我怎么会这么亲切地称呼萧昱泽,这不太对啊!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身后,周朗猛地拉住我的手臂,看着我惊慌地出了声。

我这才注意到,我刚刚居然是站到了黑水潭边上,左脚已经不受控制地往里面跨了。要不是周朗拉住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刚刚听到这潭水这么危险的时候,我本能地往后退,可现在,我感觉的心只被愤怒和绝望笼罩着。

我转过头,愤愤地看着周朗说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明知道这潭水这么危险,还把他踢下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说话间,我感觉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心脏的地方,也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疼痛不已。

我怎么会这么难过?

心痛得仿佛随时都要死去。

难受,真的太难受了。

“呵,看来不管你记不记得他,爱他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变的。”周朗喃喃说了句,脸上满是自嘲的表情。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踢他下去。”我冷声质问道。

周朗盯着平静如水的湖面,冷哼着回答道:“放心,他死不了的。”

“怎么可能?!你明明说过这潭水吃人都不吐骨头,他怎么可能没……”

“我真的没事。”

身后,传来萧昱泽清冷的声音。

我猛地转过头去,果真是见到他站在潭边。

“你不是掉下去了吗?怎么会没事?”

而且,没事就算了。掉下去多少衣服会湿,可他周身清爽的样子,哪里像是刚从潭水中上来的。

我上下打量着他,满脸都写着震惊。

难道不仅耳听为虚,眼见也可能是假的?

“我是没事,但有人可就有事了。”

萧昱泽说着,微眯的眸子越过我,看向了我身后的周朗。

我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都低了不少,很显然,萧昱泽生气了。我在心里,默默为周朗捏了把汗。

相较于我的紧张,他倒是显得很是淡定,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反正你掉下去又不会有事,帮我个小忙又怎么了。你说你这个人,下都下去了,还两手空空地上来,真是小气!”

“那也不代表,我就要帮你做事。”萧昱泽冷声说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萧昱泽掉进这黑水潭中,真的不会有事。

很明显连周朗都很畏惧这黑水潭,可刚刚我亲眼看到他掉下去,却可以安然无恙。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帮不帮我无所谓,但是想不想帮她,就要看你自己了。”

周朗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指了指我说道。

“你心里很清楚,江灵潜伏在她身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而且江灵还在背地里做了很多小动作,虽然不知道她的最终目的是啥,但使用的,都是一些失传已久的禁术。很明显,有人在背后帮他。而这个人,就和九巫门有关。如果你不想阻止江灵的行动,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反正,我自己也会找到别的办法,就是时间早迟的问题。”

越往后听,萧昱泽的眉头,锁得就是厉害。

“你是在威胁我?”

萧昱泽声音虽说是一样的冷,但其实,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我是什么人物,哪里敢威胁你啊。不敢不敢。”周朗撇撇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嘴角,却是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

要不是我眼尖,可能都没捕捉到。

“你记住,我不是帮你,是为了她。”

萧昱泽说着,将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接着,轻轻一跃,再次跳进了黑水潭中。

虽说知道他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可我的心里,还是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在看到他平安无事出来的前一秒,我的心都没有办法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着五分钟都到了,萧昱泽都没上来,我的心里愈发紧张。

“这都过去多久了啊?他真的不会有事吗?哪怕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泳池,五分钟不上来,早就缺氧而死了。”

“他是普通人吗?”周朗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黑水潭里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是从我们一路走进来的各种机关和危险来看,这个九巫门的大巫师,肯定不是个简单的存在。这个禁书,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取。”

他的说法,我很认同。

但这是不是也代表着,萧昱泽在这黑水潭下面,会遭遇到很凶险的境况。

他是很厉害没错,但应该也不是什么无敌的存在吧。遇到危险,他也可能出事的。

“你真应该拿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周朗轻笑着说道。

不知为何,我从他的笑声中,竟是听出了些许落寞。

总是听他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我有些按捺不住了。

“为什么你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好像我和萧昱泽认识了很久,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你总不会告诉我,我其实和萧昱泽有断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我失忆了不记得了吧?”我有些无语地说道。

光是想到这种狗血的剧情,就忍不住想笑。

“你不记得的事情,可多得很呢。”周朗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你难道想说我失忆了?可我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几乎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皱眉想了想,极其认真地对着周朗说道:“我觉得,你们会不会是认错人了,错把我当做了什么人。因为我总感觉,萧昱泽在看我的时候,像是透过我在别的人。那样炽热的眼神,绝对不是对我这样一个连熟络都算不上的人应该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亲口说出萧昱泽心里根本没有我这种话,会让我的心里如此难受。

周朗没回我,好半晌才盯着我轻笑着道:

“你相信前世吗?”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我老实说道。

以前我真觉得,这些前世今生,还有各种光怪离奇的事情都是天方夜谭。可现在,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办法不去相信。

“其实你……”

周朗看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我满心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就这样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眼珠子一眼,对着我狡黠地笑了笑:“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这人!

被他吊足了胃口,还要被他耍一通,我气得快要吐血,朝着他就是一脚踹去。

可能是踹得太用力,这一脚没踹到周朗,反倒是我一个重心不稳,扑进了他怀里。

周朗本来就站在潭边,压根没想到我会扑过来,整个身体往后仰去。

就这样,因为一个意外,我和周朗双双落入黑水潭中。


黑暗本来就是恐惧的滋生源,此时此刻,我一个人在九巫门的禁地之中,周朗也不在我身边,说实话我真的非常慌。

而且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我。

这个周朗,到底去哪里了?他有没有危险?

是他带我来的这个地方,现在他突然消失,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我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可越站,就越觉得恐惧,越觉得心慌。

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一遍遍喊着周朗的名字。

几分钟后,依旧是没得到他的回应。

往前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前面是狼是虎都不知道,我不至于傻到让自己以身试险。

想了想之后,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原路返回。

还好从洞口进来到现在,走的都是直线,退出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等出了这个沉渊洞之后,我再往南边的树林走,这样一来,应该就能成功出这个林子,甚至还能直接从会州回蓉都。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应该就安全了吧。

我手摸着墙壁,小心翼翼一点点往后退着。

没过多久,我的手突然摸到一个东西。这东西冰凉刺骨,吓得我立马把手给缩了回来。

洞穴里,却是传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脚周围快速地移动着。

这么冰凉,又能快速移动的东西,我第一反应,就是蛇!

这种软趴趴的冷血动物,怕是没有几个人不怕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偏偏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凭着直觉往旁边挪。

我的左脚刚挪动一点点,脚脖子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接着,那东西一直往上缠,很快从我的脚脖子,到了我脖子的位置。

这冰凉的触感,感觉很像刚刚我的碰到的东西。

能围着我的身体缠绕这么多圈,这个长度应该不是蛇,可会是什么东西呢?

下一秒,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脖子大动脉处,传来尖锥刺入的疼痛感。

一下,两下,三下。到最后,密密麻麻布满我的脖子。

这是什么东西?

我能感觉到,我血管内的血液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往外吸着。

脖子处缠绕着我的东西,一点点收紧,很快我就不能呼吸了。

身体内血液在一点点流失,加上强烈的窒息感觉,我真的是痛苦万分。

偏偏这个荒郊野岭,连个救我的人都找不到,我感觉我怕是要死了!

怎么办?

周朗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不是说我有危险他能感觉到,立马就会来救我吗?

还坑了我一万块,结果现在人死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要是我有命活着出去,肯定让他把这一万块还我!

“周……周朗……救……救我。”

我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只能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

上次那个纸片人对付我的时候,我也是差点两眼一翻就过去了。但和现在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估计,和脖子动脉处刺入的东西有关。就好像,它吸走的不仅仅是我的血液,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意识一点点抽离,我感觉我好像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轻飘飘的。

原来,这就是人之将死的感觉。

可我不想放弃,只要我还活着一秒,我都不想放弃。所以明知道已经没有选希望,我还是奢求着这万分之一的机会。

“周……周朗。”

我喊出来的声音,已经和蚊子哼哼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要死了会产生出幻觉,我的眼前,居然是出现了一抹光亮。

而且,那亮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接着,有个人影背着光,朝我走了过来。

他的手轻轻挥舞了两下,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东西,便四散开了去。脖子处的疼痛感,也跟着消失了。

但我的头很晕,四肢也很虚浮。我本来想扶一下墙壁,但想到刚刚摸了下墙壁就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我立马缩回了手来。

这一缩手,我顿时站不住了,摇晃着往地上倒去。

下一秒,刚刚还在光亮中的那个人影快步冲了过来,揽住了我的腰。接着,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这结实的胸膛,不知为何让我有些小鹿乱撞。

“周朗,是你吗?”

我看不真切眼前人的模样,只能虚弱地开口问道。

毕竟,我是和周朗一起进来的。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九巫门的人了。碰到他们的话,那不就死定了?

话一出口,才发现手腕处传来灼热的触感。虽然我意识模糊,但这个感觉太熟悉,甚至会让我心脏处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变化,所以我不会感受错。

“你就这么希望出现的人是他?”

果不其然,是萧昱泽的声音。

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甚至不知为何,比周朗更让我安心。

或许是因为,他不会像周朗一样坑我吧。

“不……不是……其实你出现也不错的。”我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不舒服。”

“还不行,你自己看看,这周围是什么情况。”

萧昱泽话音落下,周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就像上次在苗寨的地牢中一样。强烈的光线让我有些不适应,本能地眯上了眼睛。

我真的是太好奇了,苗寨的地牢里点了迷香不能使用法力,但他似乎不受限制。而这个沉渊洞,明明什么光亮都会被瞬间吸收,他又是怎么让这里变得和白天一样亮的?

我想问他,可睁开眼的瞬间,惊得连说话都不会了。

两边的墙壁上,全都是手臂粗的像触角一样的东西,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而触角的尾部,是尖尖的锥子状的东西。

可以看出它们很躁动,但似乎又害怕着什么,所以只敢在原地叫嚣着。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的地方,伤口的地方,和那个触角尾部的形状很像。

刚刚,就是这些东西缠住了我,还吸走了我体内什么东西吗?

“这些是什么?”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对着萧昱泽喃喃开口道。

“鬼手藤,每一条鬼手,里面都养着一只厉鬼。平时都隐藏在这墙壁之中,一旦感受到有活的生物贴近,就会蜂拥而出,吸取人的血液和精气,直至死亡。”

所以刚刚它们吸走的,是我的血液和精气?

“那我会死吗?”我担忧地问道。

“不会,几秒钟的时间,只是会让你有些虚弱,但还不会危及性命。”

现在萧昱泽说得倒是轻松,虽然也确实我只被这鬼手藤缠住了几秒。但其实我能感觉到,他只要再晚来两秒钟,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对着萧昱泽很是感激地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任何意外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救我的次数太多,而女人总是容易被英雄救美的戏码所打动。还是说,他此刻的话语太温柔,太让人有安全感。我觉得,我好像对萧昱泽,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看着他,心跳得越来越快,视线也舍不得移开。

他一向清俊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温柔来。他俯下头,一点点朝我靠近。

眼见着他的唇就要覆盖上来,我的手腕上也传来烧焦的感觉,我也瞬间从这暧昧的气氛中清醒过来。

我刚刚是在干什么?这个男人虽说救了我好几次,但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我一向不是个随便的人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失了理智了?

我连忙是将头转向一旁,捂着通红的脸,有些羞涩地转移话题道:“那个……你看到周朗了吗?刚刚他都跟我一起的,可是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他该不会……”

看着周围这可怕的鬼手藤,我有些担忧地开口道。

“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萧昱泽轻哼着往前方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他去哪里了?我怎么喊他都不答应。还说我有危险就会立刻出现,真是太不靠谱了。”我撇撇嘴说道。

“你有危险他立刻就会出现?”萧昱泽皱了皱眉头,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做了什么?”

“就滴了一滴血在我的手链上面,还收了我一万块呢。”

想到那一万块,我就心痛不已。

萧昱泽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不屑地说道:

“他的血也配滴在这手链上面?”

“滴都滴了,还能怎么样?”我尴尬地笑了两声,闷声问道:“那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话音刚落,周朗的声音就在前面响了起来。

“我在这里。”

我一抬头,看到了有些狼狈的周朗。

他身上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头发也有些凌乱,感觉刚刚好像经历了一番大战。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满脸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轻声说了句,反倒是更担心他。

“倒是你,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现在还这么狼狈?”


“谁?”

问出这句话的,是一直在一旁像个透明人一样的萧昱泽。

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我都快忽视掉,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我记得族长之前跟我提过一句,他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师兄,叫常俊伟,是苗寨最厉害的炼蛊师。和他比起来,族长简直就是资质平庸。根据能力来说,他其实是族长的不二人选。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误入歧途,开始炼制那些很凶残的禁忌之蛊。族里自然是不能让心术不正的人当族长的,但奈何又忌惮他的能力,就将他逐出了苗寨。这些年也没听过关于他的消息,完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常俊伟,我好像有点印象。当年小风是和我说过,苗寨里出了个千年难遇的奇才。可是后来就没听他再提过,原来是被你们逐出族里了。也就是说,这个噬魂蛊,十有八九是他炼制的。毕竟你们苗寨里大多都是像你这样资质平庸之辈,也不可能炼制得出这么厉害的蛊王。”

他这么一说,段越的脸色都瞬间黑了三分。

被人当面这么贬低,不生气就怪了!

这个周朗也真是的,怎么就专挑别人不喜欢的话来说,真是不怕被揍吗?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妹妹我也交给你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不然等会儿族长过来追问蛊仓的事情,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这么一说,周朗朝着张一白使了个眼色,撇撇嘴道:“还等什么,快走啊!”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离开了苗寨。

离开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段越一直注视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想来是很不放心他的妹妹吧。之所以会这么轻易放我们离开,估计也是考虑到段舒曼的关系。

他应该实在是没办法了吧,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周朗身上。

我从小一个人长大,连一个玩伴都没有。看到别人有哥哥姐姐疼的时候,其实都非常羡慕。所以我心里,其实有些同情段越的。说起来,他也只是个想保全妹妹的好哥哥。

“周朗,你真的有办法再次将段舒曼的魂魄再聚起来吗?”

“我是个道士,我擅长的捉鬼灭鬼,你让我想办法复活一只鬼,你觉得件事靠谱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压根就做不到,只是在骗段越?”我皱了皱眉头,觉得完全看不透周朗了。

我觉得他不靠谱吧,他很多时候做事情还是非常有谱的。有时候我觉得他靠谱吧,但他又经常会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难,不代表不可能!只要我周朗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做得到。不就是凝聚一个魂魄吗,我又不是没做过。”周朗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做过?什么时候做过?怎么做的?”我连忙是问道。

周朗停下来,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眼底的认真,让我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就连萧昱泽,也放缓了脚步,停下来看了我和周朗一眼。

但这个人,永远正经不过三秒。

片刻之后,他收回眼底的认真,摇摇头道:“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我感觉周朗应该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去勉强。

气氛不知道为何,变得有些怪异。为了缓解这份尴尬,我转移话题道:“话说周朗你和段舒曼是怎么回事啊!”

周朗没说话,我估计他是不想提这茬。

但他不想提,有的是人想说。

“这个啊,只能怪某人喝醉酒就忘了分寸!”一提到这事,张一白显然是有些兴奋,眉飞色舞地跟我解释道:“二十几年前,我师兄来苗寨办事的时候,住在段越他家。因为事情办得比较久,一住就是两个月,和段越的父亲也是很聊得来。当时段越的母亲肚子里还怀着段舒曼,一次师兄和段越的父亲喝酒喝得高兴,师兄就多嘴说了句,段越母亲肚子里怀的肯定是个女娃,而且肯定会像段越母亲这样漂亮。”

二十几年前?

我眉头皱了皱,虽然周朗满头白发,可看这长相,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二十几年前,他不也应该在他妈肚子里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我很疑惑,但也没打断张一白的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两人喝得兴奋,段越的父亲就说,既然是个漂亮女娃,要不以后长大了就嫁给你吧。我师兄喝得上了头,当即就答应了,但是也没当回事。不过每隔一两年都会去一趟苗寨,看看他们,也把段舒曼当做晚辈来看。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段舒曼父母的灌输下,她真的是喜欢上了我的师兄。表白了好几次,都被师兄给拒绝了。不过她依旧是不放弃,一直在我师兄身后当个跟屁虫。”

“后来有一次,我师兄被仇人包围,身陷险境。她为了救师兄,当场被打得魂飞魄散。我师兄以为她死了,一直也很愧疚。但还真没想到,段越居然是废了这么大的劲保住了他妹妹的一魄。”

听张一白讲完这个故事,我都有些动容了。

心里对这个女孩,也产生了好感。只是不知道,她的魂魄,还有没有机会再聚起来。

如果可以聚起来的话,我其实是有点想撮合她和周朗的。毕竟这么痴情的女孩到哪里找去,这个周朗居然是不为所动,真是想不明白!

我本来想问周朗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奈何他在前面走得太快,萧昱泽又不紧不慢地挡在我们中间,我压根就找不到机会。

很快,我们就走出了苗寨。

到了村口的时候,萧昱泽转头看向我道:“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你先别走。你一天到晚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管管那个猫妖,让他别作妖了。你说现在的这些事情,哪件不是她搞出来的。”周朗愤愤说道。

“不用你多说,我自己自然会处理。”

萧昱泽说完,便直接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现在我们去哪里?直接回去了吗?”我问周朗。

周朗摇头。

“不行,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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