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找过我许多次,我都没有理会。
直到开庭前一周,单位将电话打到老家。
“林老师,您妻子带人来单位门口大闹了一顿,说、说您抛弃糟糠之妻,婚内出轨。”
我拧着眉头,本想跟付瑶好聚好散,给双方一个体面。
可我却没想到她疯成这样,不仅闹到了我单位,还反过来污蔑我。
“什么出轨?”
我语气里无奈又无语,单位同事欲言又止,“是顾老师,您妻子把您和顾老师的照片放到网上了。”
师妹?
我拿出手机,是那次发烧在医院偶遇师妹,她搀扶我的视频。
这模糊程度一看就是从医院监控里截下来,胡乱拼凑搞出来的。
我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熟悉无比,却此生都不想再拨通的号码。
那边笑得十分得意,“林宴,你终于舍得理我了。”
再次见到付瑶是网上谣言传得愈演愈烈的三天后,她得意地坐在我对面。
即便她表现出来的姿态多高,她眼底的青黑不能作假。
“林宴,明天就开庭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却觉得好笑,“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主动退出,你跟陈劲马上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付瑶凝望着我,笑得很张狂,“林宴,我说过了,要离也是我主动提,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离开我!”
我不想跟她多费口舌,淡淡看了她一眼,“明天开庭,准时到。”
怕她又作乱,补充了一句,“就当是为了儿子,给我们这段婚姻一个体面吧。”
本想大吵大闹的付瑶停止了动作,愣在原地,“你把儿子的坟墓安在哪里了。”
“跟你没有关系了。”
付瑶瞬间将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凭什么!
他是我儿子,他埋在哪里我有资格知道!”
想到儿子,我不禁红了眼眶,“你今年去看过他几次,唯一一次还是去把他挖出来,不得安宁。”
“你明知当年救的那个人就是陈劲,害你间接失去了孩子,你还做出后面的事。”
“付瑶,你不配做他的母亲。”
付瑶崩溃地捂着头,大喊道,“你闭嘴!”
我没有再管她,径直走了出去。
第二天开庭,因为我诉求明确,提供的证据充足,请的律师也是行内数一数二的离婚律师。
一切都很顺利,即便付瑶没有出席,只让律师出庭,法院也判了我们离婚。
判决下来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终于安稳落地。
却没想到付瑶是怎么找到我临时租住的公寓,在门前喝醉了又哭又闹。
看到我时,委屈地上来抱住我,“阿宴,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能不要我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过她这副仿佛爱极了我的样子,我怔愣片刻。
随后,视若无睹地打开门,将她隔在门外。
她在网上造谣的那些,被我的律师用她的出轨证据给顶回去了。
如今,她和她的公司都不好过。
我们这才已经算是两不相欠了,所以对她的纠缠,我也懒得放在眼里。
半个月后,付瑶跟陈劲宣布了婚讯。
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理,给我发了一张结婚请柬。
我正在努力申请去国外的科研项目,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没有在意这封请柬。
付瑶却在婚礼前一晚又拦到我的单位前,眼睛通红,“林宴,我要结婚了。”
正跟师妹热烈讨论着论文,看到她,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哦,是吗,恭喜。”
正绕开她的时候,付瑶哭得泪流满面,“林宴,你不爱我了吗,我要跟别人结婚了,你也无动于衷吗?”
我无奈地看向她,“付瑶,我们已经离婚了,彻底结束了。”
“你的事与我无关,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完,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上车走了。
付瑶却在身后大喊,“林宴,我怀孕了!”
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们已经一年没有同床了,孩子又不是我的。
在那之后,再没听到有关付瑶的消息。
直到半年后我出国前,付氏忽然被爆出宣布资产被转移面临破产。
而付瑶早产了一个女孩后却跟陈劲闹离婚。
两人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
听知道内情的朋友提了一嘴,原来陈劲原本在乡下就娶妻生子了,最大的孩子都七岁了,还有个小的才两岁。
付瑶知道后,就崩溃早产了。
而陈劲趁着付瑶坐月子,竟然把资产转移了。
两人从家打到公司,场面极其激烈。
而我也只当个笑话听听,没说什么。
登上飞机的时候,我知道我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我已与往事和解,重新出发去追寻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