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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天下全文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日,我租了一辆阔气显眼的马车,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出了城。马车沿着公主出城的道路一路行驶,我坐在马车里握紧了匕首。突然一队人从草丛中跳出、直冲我的马车而来。我雇的打手们武功不敌这些人,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我被这群人拽出马车丢在马背上。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赶退了袭击我的人。救下我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我厉声叫住他们:“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那二人没有理我继续往前走,我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瑞安伯府找顾淙!”我见到顾淙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喂鱼。他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漠,褪去了所有的谄媚和讨好,看上去倒是容止可观。我记得他少时在京中就有才名、又是皇后的侄子,还被选入东宫做...

主角:楚瀚晨南安   更新:2024-11-20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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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瀚晨南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天下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我租了一辆阔气显眼的马车,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出了城。马车沿着公主出城的道路一路行驶,我坐在马车里握紧了匕首。突然一队人从草丛中跳出、直冲我的马车而来。我雇的打手们武功不敌这些人,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我被这群人拽出马车丢在马背上。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赶退了袭击我的人。救下我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我厉声叫住他们:“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那二人没有理我继续往前走,我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瑞安伯府找顾淙!”我见到顾淙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喂鱼。他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漠,褪去了所有的谄媚和讨好,看上去倒是容止可观。我记得他少时在京中就有才名、又是皇后的侄子,还被选入东宫做...

《女商天下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日,我租了一辆阔气显眼的马车,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出了城。

马车沿着公主出城的道路一路行驶,我坐在马车里握紧了匕首。

突然一队人从草丛中跳出、直冲我的马车而来。

我雇的打手们武功不敌这些人,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我被这群人拽出马车丢在马背上。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赶退了袭击我的人。

救下我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

我厉声叫住他们:“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那二人没有理我继续往前走,我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瑞安伯府找顾淙!”

我见到顾淙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喂鱼。

他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漠,褪去了所有的谄媚和讨好,看上去倒是容止可观。

我记得他少时在京中就有才名、又是皇后的侄子,还被选入东宫做太子的伴读。

可后来他染了病,一只眼睛瞎了,从此不能参加科举。

陛下怜惜他的才华以及和太子的兄弟情义,赐他瑞安伯的爵位、还给他安排了官职。

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前世太子登基后、他是太子在朝堂上打击异己的佞臣。

直至大齐的京城陷落。

皇帝带着近臣匆忙南逃,可他却毅然留了下来。

他带着士兵们守城三个月,为京中不少百姓争取了走水路南逃的时间。

可最终他还是寡不敌众,被北羌大军破了城。

京师被攻破的那日,他的头被漠拓砍下插在了城楼上。

顾淙看见我来了也没有特别惊讶,只是问道:“蒋二小姐是如何猜到是我派人救了你?”

“我如今在京城里虎狼环绕,连我的亲妈都盼着我死。

现在还能对我有些善意的除了镇国公世子,就只有顾大人你了。”

那日宫宴上,我和九公主孤立无援,狼狈失身被一众人看笑话。

只有顾淙悄悄让青栀给了我们两条毛毯,全了我们的体面。

我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但是联想起上辈子他的结局。

我觉得他对我并没有恶意。

顾淙往塘里撒了把鱼食:“那蒋小姐来我府上是为何?”

“我想问问,劫走公主的是不是太子的人?”

那日在甬道上,母亲咬牙切齿地咒我和公主死就让我起了疑心。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有什么计划被打乱了一般。

她又是如何确定,公主一定会死的?

青栀告诉我,劫匪是冲着我和公主去的。

有胆子打劫皇家车队、还目标明确的劫匪,一定不是普通的歹人。

可是他们为何劫走公主的同时一定要劫走我?

甚至一次不成还有二次。

我只是蒋家不受重视的女儿、公主的伴读。

什么人能和我有这么大的仇?

这些日子我仔细思量,这世上恨我入骨的人我只能想到三个——楚瀚晨、母亲和姐姐。

楚瀚晨和母亲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雇用一群武功顶尖的人去劫公主的车队。

唯一有能力做到这些的就只有姐姐。

不、准确地说是姐姐身后的太子。

那日九公主和我被接回宫时,太子就在我耳边说过想让我死。

这次去护国寺,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前世顾淙就帮太子干了不少赃活累活,如果太子要对我们动手,最有可能把这事交给顾淙。

顾淙没有回答我,呆呆地看着池塘里抢食的鱼:“我有时候觉得你们女人真可怕,恨起来连亲姐妹都要亲手抓回来折磨。”

我猛然一惊:“是金阳公主!

要劫走九公主的是金阳吗?!”


我在这五年里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大齐和北羌的榷场开了,我经营的陶器和茶叶成了最抢手的精品,连北羌的皇室都愿意花重金购买。

我又从北羌进了大批的皮货运回京城。

北羌的牛羊常年吃牧草,肥美健壮,它们的皮毛也比大齐的牛羊更厚实有光泽。

这些上好的皮货在京城又被抢购一空,我又赚得盆满钵满。

五年过去,除了原本的陶器和茶叶,我还如上辈子那样盘下了京城的客栈和酒庄,我甚至在北羌的都城也有了铺面。

前世的我和今生一样经营产业,却因为是楚瀚晨的夫人、又有那样的过往,所以没人拿我的能力当一回事。

可今生,我再也没了那些束缚。

我跟着商队走南闯北,所到之处人们不再喊我蒋夫人,而是喊我蒋老板。

没有人再敢小瞧了我,即使他们想说我抛头露面不成体统,也只敢在背后悄悄议论。

为人两世,我的日子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舒心过。

元光二十五年,江南遭了水患,十余万灾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朝廷下旨赈灾,可是灾情却愈演愈烈,当地的粥棚里还有灾民打死了县官,现在急需一个有威望的人去那里安抚灾民、组织赈灾。

可是当地早就陷入了混乱凶险无比,是以朝中谁都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就在这样的僵局中,九公主入宫自请去江南赈灾。

对于她的举动我起初并不赞同,毕竟那里已经成了凶险之地。

前世江南水患的时候也发生了暴乱,后来是朝廷派兵杀得血流成河才把暴乱压下去。

可是九公主却告诉我,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那个被灾民打死的县官正是她曾经的同窗。

两年前那位同窗高中,被分配去了江南的一个县里做了知县,可是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还有当地的灾民,若不是真的被逼到绝境、绝不对动手杀朝廷命官。

我一定要去查清楚!”

她的脸庞比五年前更加坚毅成熟,再也不是那个囿于深宫的小公主了。

我又看向叶凌川,此刻他默默站在她的身旁,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我只能嘱咐叶凌川:“保护好公主。”

然而公主走后不到半个月就派人捎回了一封密信。

信上说当地的赈灾粮早就被官员们贪污,悄悄运去了别地,导致当地无粮赈灾,这才激起了民变让陈洋丢了性命。

江南是太子的势力范围,那么多赈灾粮被运走一定是他的授意,她托我在京城内查查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另外想办法筹措一些粮食。

我看了信后蓦地脑海中划过一件事,立刻让人备马赶去蒋家。

这几年我和家里保持着疏离的关系。

每个月我会回家陪父母吃一顿饭,维持着稀薄的亲情。

上个月我回家的那日父亲兴致很高,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语焉不详,只说粮铺里进了一大批粮食。

父亲多年商场沉浮,如果不是大买卖,他根本不会这么喜形于色。

我下了马车,看着蒋府巨大的匾额,心中发毛。


“你这贱婢!

本宫在湖边遇见你家小姐的时候你还在场呢!

你当时不是答应地好好的说回去和你家夫人说的吗?!”

九公主的一番怒斥让菱香瑟瑟发抖。

“好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坐在上手的南安太妃发话了,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不怒自威,座下的一众人瞬间都噤了声。

“回太妃的话,”蒋妙彤从人群中走出来,向太妃盈盈一拜,“刚刚酒席上,妙云喝多了有些醉。

于是臣女和母亲就吩咐菱香带着她去休息。

“刚刚我们去寻她的时候,看见揽月阁里,楚世子衣冠不整地躺在里面。

妹妹却不知所踪。

所以才......” 她说到这里泫然欲泣。

在座的都知道她早与楚瀚晨定了亲,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姐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姐姐难道是想说,妹妹是勾引未来姐夫的那种人吗?!”

我噙着泪质问道。

“妹妹,姐姐不是这个意思......”蒋妙彤立刻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连连否认。

我“噗通”一声跪在南安太妃面前:“太妃娘娘。

妙云从来安分守己、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今日姐姐宁愿相信一个婢女的话,也不愿相信妹妹和公主的话。

“还请太妃娘娘为臣女做主,把楚世子叫来问个清楚,还臣女清白!”

南安太妃思索片刻后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没一会儿,两个人将还迷糊着的楚瀚晨抬了进来。

此时的他已经被整理好了衣衫,半睡半醒地靠在椅子上,我一杯凉茶直接泼上他的脸。

“蒋妙云!

你反了天了!”

清醒过来的楚瀚晨见到我第一句就是怒吼。

“大胆!

太妃面前世子休要放肆!”

我厉声训斥让楚瀚晨瞬间闭了嘴,“楚世子,我姐姐怀疑刚刚你在揽月阁歇息的时候,我曾去过那里和你共处一室。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还请世子为小妹证明清白!”

楚瀚晨瞬间明白了目前的处境,他一向痴心于姐姐,此刻自然不能承认我和他的荒唐事。

他三步并两步朝姐姐走去,轻轻牵起她的手。

“妙彤,我和你妹妹之间清清白白。

刚刚我在揽月阁小憩时并没有见过她。

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你又何必去相信旁的流言?”

在座的人见此都低声称赞楚瀚晨对姐姐一往情深,是难得一见的好儿郎。

可只有我知道此刻的蒋妙彤心里有多恶心。

偏偏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着楚瀚晨把戏做下去。

“既然瀚晨哥哥这么说了,那妙彤愿意相信。”

“俗话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世子对姐姐如此有情有义、小妹先在此恭喜姐姐了。”

我拱火般为她再送上祝福。

蒋妙彤笑得非常勉强,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淬了毒,转而她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了菱香身上。

她指着菱香道:“这贱婢满嘴胡言、污蔑你的名声。

定要严惩不贷!”

说罢,她跪在太妃面前:“还请太妃做个见证,今日蒋家要严惩这种搬弄是非、污蔑主子的下人!”

“你要如何处置?”

蒋妙彤盯着菱香,恨不得用眼神烧穿她:“绞了她的舌头、乱棍打死!”

南安太妃微微一抬手算是准了。

顷刻间,两个内侍就小跑过来擎住菱香要把她拉下去。

眼见自己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菱香不顾一切地挣开要拖走她的内侍重新跑回来跪在众人面前。

“大小姐!

明明是你吩咐奴婢把二小姐带去揽月阁,让她和世子躺在一起的!

现在怎么把罪都推给奴婢了!


我站在人群里,瞧着英国公夫人的疯魔样子,实在没办法把她和上辈子那个养尊处优的贵妇联系在一起。

上辈子她最宝贵的就是她的头发和她的手,每个月都会从账上支领大批的银子去买名贵药材香料保养。

即使在家里最周转不开的时候,她也没少拿一文钱,反而嫌弃我不会管家,让她不能享福。

“你既不能拢住瀚晨的心早日为楚家开枝散叶,又不善管家理财。

我国公府娶你回家有什么用?

去,到廊下站半日长长规矩。”

我记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正用名贵的药膏抹手,一瓶就要八百两,够府上仆人半年的工资。

那双手经年保养,仍如少女般白嫩,没有一丝皱纹。

如今那双手上沾着点点血污,不知是她的还是姐姐的。

她曾经如墨的头发也凌乱散下,灰扑扑地满是尘土。

“亲家夫人,女婿出了这样的事谁也预料不到的,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事推到妙彤头上呀。”

母亲像个老母鸡一样把姐姐护在身后。

英国公夫人此刻像是要吃人的母狼,死死盯着姐姐:“都是她!

都是她伙同情夫害死了我儿子!

我要她偿命!”

父亲厉声喝道:“胡说八道!

我蒋家的女儿向来清清白白!

你休要胡言!”

英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扫视着我的父亲母亲,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个贱人和太——” 她话还没说完,英国公就从人群中挤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英国公喘着粗气,不远处是他的马车。

想来是他听说自己老婆在蒋家门口闹了起来,才匆匆赶来。

英国公府已经落寞,如今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也死了,若是再由着妻子把儿媳和太子的事当众捅出来、污了皇家的颜面,那他们楚家就真的到头了。

他狠狠地瞪了我父母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妻子生拉硬拽上了马车。

姐姐就这么躲回了娘家,可没过两天,英国公夫妇一起进宫面圣。

他们和圣上密谈了小半个时辰,不出半日圣上就把太子叫进宫一顿痛骂,皇后也下了懿旨让姐姐去城外的水月庵出家。

我爹知道这个消息后带着大半的身家进了宫,最后换来了圣上对蒋家的网开一面。

我本以为姐姐会在姑子庙里终老一生,谁知三个月后的东宫宴会上我又看见了她。

新进东宫的太子妃邀了世家女和公主们来东宫做客。

我本没有收到请帖,但九公主一定要带上我,我便跟了来。

然后我就在花园里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躲在柳树后面,炫耀似地看着我。

我悄悄退出宴席,绕到花园的一角去寻她。

三个月不见,她的衣着更加华丽,手腕上套着碧绿的翡翠镯子和一指粗的缠枝莲金钏儿,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巾。

“妹妹想不到吧,即使废了一番功夫,我也进了东宫了。”

她笑中带着恨意,仿佛她曾经吃过的苦头是我造成的一般。

我好奇地问道:“太子把你接进东宫,旁人知道吗?”

她听后嗤之以鼻:“这就不劳妹妹操心了。

太子给了我新的身份,曾经的蒋家大小姐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蒋家远房的女儿蒋妙芊。

“太子封我做了良娣,已经带我见过陛下了。

“陛下虽然生气,但是太子坚持护我,也就认下了我。

“太子还说,等他登基了,我就是他的贵妃。”

她那红红的丹蔻挑起了我的下巴:“妹妹放心,等我当上贵妃的那一天,我第一个弄死你!”


阿一说,顾淙并不是宣平侯和夫人亲生的孩子。

宣平侯年轻的时候纵情声色熬坏了身子,很难生育,不得已就秘密地从一个没落旁支抱养来一个儿子。

宣平侯夫妇对顾淙并不好,只是拿他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自幼时起,稍不如这对夫妇的意,他们就会对他非打即骂。

他长到八岁时,调养多年的顾侯爷终于能“重振雄风”,宣平侯府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夫妻俩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

从此顾淙的日子越发难过,他不仅要在家中忍受父母的偏心苛待,还要在宫中每日承受太子的欺凌。

他曾想过拼命读书,将来通过科举入仕。

这样可以慢慢脱离顾家,也能摆脱太子。

他也的确有天赋,连京城的大儒也对他的才学交口称赞。

可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太子的一记弹弓彻底打碎了他的希望。

本朝身有残疾者是不能参加科考的,从此他只能靠着顾家和太子生存。

而顾侯对他瞎了一只眼却并不在意,为了讨好太子,他反而训斥顾淙没有侍候好太子,这才让太子背上了伤人的骂名。

没了后路的顾淙只能带着伤继续伺候太子。

他如履薄冰地长到成年,皇帝赐了他爵位和官职,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终于不用再面对父母的苛待了。

可是太子对他成年累月的欺凌和轻视还是让他忍不住动了杀心,他从胡商那儿买了草乌头想要毒死他,可是却被顾侯先一步发现。

“是我告诉的侯爷。”

那晚阿一跪在我面前喃喃诉说着,“我知道少爷这些年日子过得艰难,可我是顾家的家臣,出了这样的事,我不能不告诉侯爷。”

顾侯拿走了草乌头,让人绑着顾淙去了城外的一处庄子。

在那里,顾淙见到了他寻找多年的生母。

他的生母体弱多病,当年之所以同意把孩子交给顾侯夫妇,也是因为丈夫早死、家中贫寒,她实在没有能力再抚养孩子了。

多年过去,她已然卧病在床,连走路都勉强。

顾侯告诉他,如果他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他母亲的命就没了。

自此,顾淙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他彻底被绑上了顾家的大船。

我想起那晚在山洞里,顾淙对我说这世道就是这样,我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死心了。

前世他是不是就是在这无望的日子里一步步走向了深渊,他逃无可逃,从痛恨太子到痛恨这天下,成了一个残害忠良的奸臣。

直到北羌大军攻至城下,他才幡然醒悟,可一切都太晚了。

但今生还不晚,他还有机会。

我从袖间抽出一封信递给他:“你的生母我托驸马救出来了,这是她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顾淙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颤抖地接过信封。

他拿着那封信看到一半,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下来。

我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心生不忍:“阿一告诉我,你回京之后就一直在忙着策划把锅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下太子,他日太子登基,顾家还有那些如今倒下的势力才有机会被起复,你娘才会被人照顾。”

说到这,我又生气一股怒气,我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直视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你扛下这么多条罪状,必死无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很悲壮、很伟大?!

“你有没有想过,你娘要是知道你为了她的平安上了断头台,身首异处、死后还要被天下任唾骂,她还有没有力气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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