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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9

第一章,《李翠花的坎坷半生》

解放前,在四川那片广袤土地上,藏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村——陈家湾村。村子不大,却因陈姓人家居多而得名,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过着平淡又传统的日子,守着几亩薄田,靠着各自的手艺维持生计。

村里有一户陈姓人家,当家的老汉是个裁缝,手艺在十里八乡也算小有名气。靠着这门手艺,虽说没能让一家人过上富足阔绰的日子,但好歹也置下了两间瓦房,还有两亩薄田,勉强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只是,老汉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自家儿子都四十多岁了,却还是孤身一人。

隔壁村也有户田姓人家,家里有个童养媳叫李翠花。在那个封建旧时代呀,童养媳的日子可真是苦不堪言。翠花自小就进了陈家,小小年纪便开始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喂猪砍柴,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可即便这样,婆婆还是横竖看她不顺眼,稍有不如意,便是一顿打骂。而那家的男人呢,偏偏还是个哑巴,或许是长期被压抑的生活扭曲了心性,他也常常跟着婆婆一块儿对翠花动手,翠花身上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却只能默默忍受,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章《李翠花坎坷岁月里的挣扎》

好在,黑暗的日子终会迎来曙光。全国解放了,那股春风也吹进了这个小小的山村,妇女们终于可以摆脱旧时代的枷锁,挺直腰杆做人了。翠花的娘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疼自家闺女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赶忙把翠花接了回去,又经过一番张罗,将她改嫁到了陈家湾村的陈福安家里。

刚开始呀,陈福安对翠花那可真是百依百顺,小两口的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夫唱妇随的,让旁人看了都羡慕不已。翠花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跟着陈福安一起下地干活,盘算着好好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可谁能想到,好景不长,陈福安不知何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起初,只是偶尔跟着村里的几个闲汉去凑凑热闹,小赌几把,输了钱也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可渐渐地,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越赌越上瘾,常常整天整天地泡在赌场里,把家里的事儿全都抛在了脑后。家里的积蓄一点点被他输光了,那两亩薄田也被他偷偷拿去抵了赌债,翠花苦苦哀求,劝他收手,可陈福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根本听不进去,有时候输了钱,心里烦闷,甚至还会对着翠花发脾气,动手推搡她。

翠花的日子又陷入了绝望之中,她常常望着那间破旧的瓦房暗自垂泪,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难道这辈子就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挣扎了吗……

日子还在继续,翠花只能咬着牙,一边操持着越发艰难的家,一边盼望着陈福安能早日戒掉赌瘾,重新回到那个疼她爱她的丈夫模样,可未来的路究竟会怎样,她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啊。

李翠花嫁过来陈家没几年的光景,家里的日子就愈发艰难起来。原本,靠着公公那裁缝的手艺,家里虽谈不上富裕,好歹有个安稳的依靠,那一间瓦房和两亩薄田,也算是能遮风挡雨、勉强糊口的家底。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陈福安的裁缝老爹突然生了一场重病,那时家里的钱都被陈福安拿去赌博挥霍了不少,根本拿不出足够的钱财去请好大夫,抓些好药。尽管李翠花没日没夜地悉心照料,可公公的病情还是一天比一天严重,最终,老人家没能熬过那个萧瑟的秋天,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公公这一走,家里就像没了顶梁柱一般,彻底乱了套。陈福安本就游手好闲,对家里的农活、营生一概不上心,满心满眼就只有那赌桌。没了老爹的管束,他更是变本加厉,整日不着家,一头扎进那乌烟瘴气的赌场里,把家里仅剩下的一点积蓄也输得精光。

而隔壁那家,和陈福安在赌桌上不知结下了多少“梁子”,见陈福安这般没了分寸,越发起了坏心思。他们故意设局,引着陈福安一次次入局,陈福安呢,被赌瘾冲昏了头脑,根本看不清其中的猫腻,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能时来运转,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结果啊,在一次又一次的豪赌之下,那两间承载着一家人生活希望的瓦房,也被他当作赌注输掉了。当陈福安输得一无所有,失魂落魄地从赌场走出来的时候,李翠花看着他,满心的绝望和愤恨,可又能怎样呢?事已至此,再多的责骂也都无济于事了。

没了房子,一家人连个安身之所都没了。李翠花只能含着泪,和陈福安在村子的角落里找了块空地,四处搜罗着一些别人不要的木板、破布,又从山上砍了些树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搭起了一个简陋的窝棚。那窝棚四处漏风,下雨天的时候,里面更是潮湿得厉害,滴滴答答地漏着雨水,根本没法好好睡觉。

李翠花坐在窝棚里,看着眼前破败的一切,再看看身旁依旧不知悔改的陈福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这个家还能不能有个盼头,只是在心底默默地祈求着,希望这苦难的日子能早点到头,哪怕只是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也好啊。可外面的风依旧呼呼地刮着,仿佛也在为这一家人的悲惨命运而叹息。

《坎坷命运里的挣扎》

解放后,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新的气象之中,土地迎来了重新整顿和划分的重要时刻,这原本是让大家都满怀期待的事儿,想着能靠着公平分配的土地,开启全新的、安稳的生活。

可对于陈福安一家来说,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隔壁那一家和他们有着过节的邻居,家里的老爹正是村子里的村长,仗着自己手里的那点权力,心里打着歪主意,一门心思要给陈福安一家使绊子。在分配土地的时候,他把那些好的、离家近又肥沃的土地,通通分给了自己的亲信和平时巴结他的人家,而给陈福安一家挑的,净是些别人都嫌弃的、最偏远的地方。

更过分的是,分给陈福安家的,居然是一块飞地,位置在隔壁镇呢,和村子隔着老远的距离。不过,好在那是一整座山,山上有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山下还有一片开阔的田地,从面积上来说,倒也算可观。只是那偏远的位置,光是想想日后耕种、打理的艰难,就让人头疼不已。

之前陈福安把老宅输掉了以后,在李翠花的苦苦哀求、东奔西走之下,好不容易才搜罗来各种材料,搭起了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窝棚。那窝棚虽然简陋,四处透风不说,下雨天还会漏雨,但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有了个容身之所,让李翠花心里有了那么一丝慰藉,觉得日子再难,只要有个窝,总能慢慢熬过去。

可谁能料到,隔壁那家人根本就不想让他们好过呀。这不,刚看到陈福安一家在窝棚里住下没几天,他们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撵人了。那家人的嘴脸别提多可恶了,扯着嗓子喊道:“陈福安,你都把老宅已经卖了,这附近早就没有你家的土地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搬走,别在这儿碍我们的眼!”

陈福安一听,脸涨得通红,想要争辩几句,却又自知理亏,毕竟老宅确实是被自己给输掉了。李翠花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可面对这般蛮不讲理的人,又能怎样呢?只能默默地收拾起那为数不多的家当。

一家人哭哭啼啼的,在这漆黑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他们家分到的那块山坳走去。那山坳地处偏僻,一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前行。李翠花怀里抱着几件破旧的衣裳,背上还背着一口锅,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心里想着这日子怎么就越过越苦了呢。陈福安则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偶尔小声地嘟囔几句,却也只是无力的抱怨罢了。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山坳里,借着月光看去,四周都是荒草丛生,那座山在夜色里显得越发幽深寂静,山下的田地也因为许久无人打理,长满了杂草。看着眼前这荒凉的景象,一家人的心里更是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不知道在这偏远又荒芜的地方,未来的日子究竟该如何度过啊。

第三章《山坳里的新生》

陈福安和李翠花在那个透着无尽凄凉的山坳里,伴着满心的委屈与无奈,硬是从漆黑的夜里熬到了天亮。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仿佛在诉说着这漫漫长夜的孤寂。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一点一点地洒落在这片荒芜的山坳之中,驱散了些许黑暗带来的阴霾。李翠花揉了揉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身旁同样一脸疲惫与沮丧的陈福安,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日子再难,也得想办法过下去呀。

她站起身来,开始在这杂乱的山坳里四处打量,想要找一处相对合适的地方,好搭建个能长久安身的住所。经过一番寻觅,终于在山脚下发现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空地,只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丛生的杂草。

李翠花二话不说,挽起了衣袖,便动手清理起那些杂草来。她弯着腰,一下又一下地连根拔起那些坚韧的野草,手上很快就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可她顾不上疼痛,一心只想着尽快把这块地整理出来。陈福安见状,也终于回过神来,默默地走到李翠花身边,跟着一起忙活。他力气大些,便负责搬运那些沉重的石块,一趟又一趟地把石块搬到空地的边缘堆起来,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两人齐心协力,花费了好几个时辰,总算是把这块空地整理得平坦了许多。接下来,便是要着手搭建茅草屋了。陈福安记得小时候跟着村里的长辈学过一点搭建屋子的手艺,虽然不怎么熟练,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先是去山上砍了一些粗细适中的树枝,用藤条将它们捆绑在一起,做成了屋子的框架。框架搭好后,又和李翠花一起去寻找足够多的茅草。他们在附近的山坡上,一把一把地割下那些长长的茅草,再把茅草捆扎好,小心翼翼地搬运回空地旁。

然后,李翠花站在简易的木架下,将一捆捆茅草递给站在高处的陈福安,陈福安则接过茅草,仔细地铺盖在屋顶上,一层又一层,尽量铺得密实些,好让这茅草屋能抵挡得住日后的风雨。

太阳渐渐西斜,那橘红色的余晖洒在刚搭建好的茅草屋上,给它染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虽然这茅草屋看上去十分简陋,墙壁还透着缝隙,屋顶也算不上多结实,但对于陈福安和李翠花来说,这却是他们在这艰难处境里的新希望,是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努力创造出的一个小小的避风港啊。两人望着眼前的茅草屋,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疲惫,有欣慰,更有着对未来生活的一丝期许。

在那偏僻寂静的山坳之中,陈福安和李翠花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两人也从未放弃过努力让这个临时的家变得更好一些。

陈福安看着自家那简陋的茅草屋,每到起风的日子,风就会从墙壁的缝隙里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人直打哆嗦,心里便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来遮挡一下这恼人的漏风之处。思来想去,他把目光投向了山侧面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头。说干就干,陈福安每天天刚蒙蒙亮,就扛着锄头往山侧面走去,开始挑选合适的石头。他弯下腰,一块一块地撬动石头,将那些形状规整、质地还算坚硬的石头费力地搬到手推车上,再一趟一趟地运到茅草屋旁。

等积攒了足够多的石头后,陈福安便开始动手砌墙了。他先是在地上挖了浅浅的地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石头一块块垒上去,每放一块石头,都要反复调整角度,确保它稳稳当当的。手上的老茧磨破了一层又一层,可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这样,经过好些天的忙碌,一排坚固的石头墙终于在茅草屋的一侧砌成了,有效地挡住了不少从侧面吹来的风,让屋里暖和了许多。

陈福安并没有满足于此,他又想着怎样能让生活更加便利些,目光落到了山坳里那顺着地势流淌的山水上。他沿着水流的方向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拿起锄头,在离茅草屋不远处开始挖起沟来。一锄头下去,泥土飞溅,他用力地挥动着锄头,一点点加深拓宽着沟渠。遇到坚硬的石块阻拦,他就用铁镐费力地敲碎,手上被震得生疼,也只是咬咬牙继续干。

终于,一条蜿蜒的沟渠挖好了,清澈的山水顺着沟渠缓缓流淌,最后被引导到了茅草屋的门口。陈福安看着汇聚起来的一汪水潭,灵机一动,又花了些时日,把这水潭扩挖成了一口鱼塘。他在鱼塘的边缘用泥土夯实,让鱼塘的形状更加规整,还从山上搬来一些扁平的石头,沿着塘边铺了一圈,既美观又能防止泥土塌陷。

而在鱼塘的下方,有着几块天然形成的低洼地,陈福安看着那地势,觉得正好可以改造成水田。于是,他又开始清理那些低洼地里的杂草和石块,翻耕土地,把泥土弄得松软细腻,一排水田就这样渐渐有了雏形。等把水田打理好后,他想象着日后田里长满绿油油的稻苗,心里满是憧憬。

与此同时,李翠花也没闲着,她想着得给这个家围出个院子来,也好有个规整的活动空间。她从山上砍回了许多竹子,用刀把竹子削成粗细均匀的竹条,然后凭借着自己灵巧的双手,开始编织竹篱笆。她的手指在竹条间灵活地穿梭着,一根接着一根地编织,很快,一段段竹篱笆就编好了。

李翠花把编好的竹篱笆沿着茅草屋门口的空地一块块立起来,用绳子和木桩固定好,围成了一个温馨的院子。而门口那棵粗大的老柳树,就像是一位忠实的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那儿,李翠花便顺势把它也围在了院子里面。微风吹过,柳枝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个焕然一新的家而欢喜呢。

从此,这个山坳里的小家,有了石头墙的守护,有了鱼塘的灵动,有了水田的希望,还有了竹篱笆院子的温馨,处处都透着陈福安和李翠花对生活的热爱与期盼呀。

第四章《山坳里的奇妙缘分》

日子就像那缓缓流淌的溪水,在陈福安和李翠花勤勤恳恳的操持下,一天天地好起来了。山坳里的这个小家,有了温馨的院子,有了生机勃勃的鱼塘和田地,处处都洋溢着生活的希望,仿佛之前那些苦难的阴霾正渐渐被驱散。

这一年,春节的喜庆氛围早早地就笼罩了整个山坳。红红的对联贴在了茅草屋的门上,窗户上也贴上了寓意吉祥的剪纸,虽然简单,却也让这个小家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儿。而就在这个阖家团圆、充满喜气的日子里,李翠花迎来了生产的时刻。

茅草屋里,李翠花疼得满头大汗,陈福安在一旁焦急地守着,手忙脚乱地帮着稳婆打下手。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山坳的宁静,一个可爱的男婴呱呱坠地了。陈福安激动得眼眶泛红,看着襁褓里那皱巴巴却又无比可爱的小脸蛋,心里满是欢喜与感激。夫妻俩商量着给孩子起个好名字,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叫陈正大,寓意着孩子将来做人做事都能正大光明,可千万别学之前隔壁那家,总是偷鸡摸狗,净做些害人的勾当,希望自家孩子能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在这世上坦坦荡荡地走下去。

产后的李翠花,身体十分虚弱,陈福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一定要给媳妇好好补补身子。琢磨了一番后,他把主意打到了家里养的那只大公鸡身上。那只公鸡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在院子里踱步的模样别提多神气了,可如今为了让翠花尽快恢复元气,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陈福安走到院子里,准备杀鸡。而他选中的地方,就在那棵粗大的老柳树下面。老柳树的枝干粗壮而苍劲,树皮上布满了岁月的纹路,长长的柳枝垂落下来,像是一道道绿色的帘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给这个院子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陈福安一手抓着公鸡的翅膀,一手拿着刀,嘴里念叨着几句让公鸡莫怪的话,然后手起刀落,鸡血瞬间流了出来。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有几滴鸡血飞溅起来,竟不偏不倚地滴落到了老柳树上。那几滴鸡血顺着柳树粗糙的树皮缓缓滑落,渗进了树干之中。

说来也怪,这山坳本就是个有着独特土地灵气的地方,陈福安之前在山的一侧又是砌石头墙,又是挖沟引水改变地势,无意之中竟让这山坳的风水也悄然发生了变化。而此刻,沾染上了鸡血的老柳树,在吸纳了这山坳的土地灵气后,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起初,只是柳树的枝干微微颤动了几下,那原本静止的柳枝摆动得越发频繁起来,像是在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接着,树干上隐隐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光晕越来越亮,将整棵柳树都笼罩其中。慢慢地,那柳树的形态开始发生改变,树干仿佛在不断地扭曲、变幻着,柳枝也交织在一起,逐渐有了人形的轮廓。

过了一会儿,待那光芒渐渐散去,一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了老柳树原本所在的位置。她身着一袭翠绿色的衣裳,裙摆随风飘动,恰似那随风舞动的柳枝,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温婉,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了她身上。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院子,以及不远处那间茅草屋,心中满是新奇与懵懂,却不知自己与这一家人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呢。

第五章《山坳里的神奇恩泽》

那从老柳树幻化成的人形女子,心中满是对陈福安一家的感恩之情。自她诞生于这世间,目睹着陈福安和李翠花勤勤恳恳地经营这个小家,从最初的困苦艰难,一步步走到如今日子渐渐有了起色,又想起陈福安杀鸡时无意滴落的机血让自己得以幻化成人,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在心底,总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一番。

一日,她站在院子里,望着不远处连绵的山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脸上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想到了自己的一位老友——那生长在旁边山上,已然长成人形的千年何首乌呀。那何首乌可有着非凡的神通,若能请它来助一助陈福安一家,定是极好的报恩方式。

于是,柳树精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翠绿色的光影,朝着旁边的山头疾驰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何首乌生长的地方。只见那何首乌扎根在一处隐秘的山壁缝隙之中,根茎早已幻化成了人形,眉眼清晰可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透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柳树精将自己的来意细细道来,千年何首乌听闻后,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它本就常年在此山中吸纳天地灵气,生性善良,又怎会拒绝这样一桩能帮衬好人的好事呢。

随后,柳树精便带着何首乌回到了陈福安一家所在的山坳。两人来到屋后崖壁处,只见那里有一处清澈的泉眼,泉水汩汩地往外冒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周围的石头上布满了青苔,透着一股清幽之意。只是,这泉眼虽好,却还未被发掘出它最大的价值。

柳树精和何首乌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何首乌轻轻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泉眼上方那石头缝里,它将自己的根茎深深地扎入石缝间的泥土之中,与这泉眼融为一体。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那原本清澈的泉水像是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水中似有丝丝缕缕的灵气在游动,整个泉眼周围都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自那以后,陈福安一家平日里饮用的便是这经过人参何首乌浸泡过的泉水了。起初,他们并未察觉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这泉水喝起来格外清甜爽口,比以往的水多了几分别样的滋味。

可日子一长,神奇的变化就显现出来了。陈福安原本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疲惫的身体,渐渐变得强壮有力起来,往日里干一会儿农活就气喘吁吁的他,如今挑起重重的担子都脸不红气不喘,精神头十足。李翠花呢,产后一直有些虚弱的身子也慢慢恢复了元气,脸色红润,干活的时候手脚麻利,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的那般活力满满。

而小正大更是变化明显,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的,身体结实得像个小牛犊,很少生病,在山坳里跑上跑下的,精力充沛得很。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一家人不仅身体越发强壮,那容颜竟也比同龄人衰老得慢许多,这可都得益于那千年人形何首乌所具有的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呀,尤其是这般珍贵的人形何首乌,更是世间罕有的灵物,让陈福安一家着实受了大恩泽。

山坳里的这个小家,在柳树精和何首乌的帮助下,愈发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日子也过得越来越顺遂,仿佛被一层祥瑞的光辉笼罩着,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呢。

第六章《祖业之殇,恩义难存》

时光悠悠,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转眼间,又过了几十年,日历翻到了八十年代。曾经那个在山坳里呱呱坠地的陈正大,已然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娶了善良勤劳的李英为妻,两人相互扶持,在这山坳里继续经营着陈家的日子,把日子过得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安稳祥和。

李英先后为陈家孕育了一儿一女,给这个家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儿子陈林从小就聪慧伶俐,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读书十分刻苦,一心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这大山,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而女儿陈红呢,模样生得俊俏,只是性格上却有些娇纵,心思也比旁人多了几分复杂。

后来,陈红嫁到了隔壁村的王家,虽说嫁出去了,可她心里却总是惦记着娘家这边的事儿,尤其是陈正大的那份祖业。而陈林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成功考到了外地的大学,自此便开启了在大城市里求学、工作,最后成家立业的人生旅程,与这山坳里的老家渐渐有些疏远了,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带着妻儿回来探望一下父母。

这一年,陈福安老人的身体愈发不行了,病痛的折磨让他的面容日渐憔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把陈正大和儿媳妇李英叫到了床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眼神中满是恳切与郑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不要让人砍掉门前的那棵柳树。那棵柳树承载着太多过往的故事,在老人心里,它早已不仅仅是一棵树,更像是庇佑着陈家的一份特殊存在,有着不可言说的意义。

可没想到,就在这一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一次闲聊时,李英把门口柳树精和屋后崖壁泉水的千年何首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红。本以为只是当作奇闻趣事讲讲,哪知道陈红听后,心里便打起了小算盘。

陈红本就是个冠冕堂皇、口是心非的女人,表面上对家人客客气气、关怀备至,可心底里却总盘算着怎么为自己谋好处。这一年,她儿子考上了大学,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可随之而来的是送礼的难题。如今这人情往来,讲究个面子和排场,她琢磨着要是能送些贵重又特别的礼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思来想去,一下子就打起了屋后那千年何首乌的主意。

趁着陈正大和李英去逢集的日子,陈红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娘家屋后的崖壁处。看着那泉眼旁石头缝里的千年何首乌,她的眼中满是贪婪的光,全然不顾这何首乌曾给陈家带来的诸多益处,也忘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一心只想着把它弄到手,好拿去换钱买礼物。她费了好大的劲儿,又是挖又是拽的,终于把那千年何首乌从石缝里弄了出来,匆匆忙忙地便带着离开了。

然而,这一举动却像是打破了某种平衡,带来了一系列的变故。没过几天,一直身体还算硬朗的李翠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病情急转直下,尽管陈正大和李英想尽了办法,四处求医问药,可还是没能挽留住老人的生命,李翠花就这样溘然长逝了,享年129岁。那原本祥和的山坳之家,顿时被笼罩在了一片哀伤的氛围之中。

可悲剧并没有就此停止,更糟糕的事还在后面。不知何时传来消息,说是要修一条高速公路,而路线正好经过陈家所在的这个山坳。这本是国家发展的好事,可陈红却动起了歪心思,为了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她竟然出卖娘家,勾结施工队,非要把门前那棵老柳树砍掉不可。

施工队的工人们接到任务后,便拿着工具来到柳树前开始动工。那老柳树可真是奇特,工人们锯了几天几夜,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觉得快要锯断了,等去吃饭回来一看,那树居然又完好无损地长好了,就好像从来没被锯过一样。而且,在锯木头的地方,还时不时地流出来像人血一样的液体,那诡异的景象让工人们吓得不轻,都不敢再继续动手了。

连着好几个夜晚,陈正大和李英躺在床上,都能隐隐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哀嚎哭声,那声音凄惨无比,仿佛是柳树在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又像是在对陈红的所作所为发出悲愤的抗议。可陈红却铁了心,全然不顾这些怪异的现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竟然丧心病狂地放火把老柳树给烧了。在熊熊大火之中,老柳树那原本挺拔的身姿渐渐倒下,化作了一堆焦炭,而那哀怨的哭声似乎也随着火焰的熄灭,渐渐消散在了夜空之中。就这样,修路的工程才得以继续推进,可陈家的这份祖业,还有那曾经的恩义与守护,也在这场大火中,彻底化为了灰烬,只留下无尽的遗憾和伤痛,萦绕在陈正大和李英的心头,久久难以散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