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一愣，昏暗的灯光下，我可以看到他微微抽搐的嘴角。
“雪青，你……你在说什么？”
抬手就把他的戒指打掉，我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
“秦时，作为一个恶棍的后代，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站在一起？”
“秦时，记住你现在的纸醉金迷，因为你马上就要和它们说再见了。”
伴随着人们或疑惑或惊讶的眼神，我离开了。
往后几天秦时都没来找我，我想他应该是在调查某些事。
一个阴沉的午后，乔乔告诉我秦时来了，在会客厅。
我正在看一份价值上亿的合同，眼皮都没抬。
“叫保安把他轰出去。”
十分钟后，开始有喧闹和咒骂声传来，我掏了掏耳朵，扭头看向外面。
“啧，废物就是废物，骂人都骂得这么没新意。”
这事过后，所有员工都明白了，秦时已经是过去式，我才是公司拥有生杀大权的人。
“孟雪青！”
地下停车场，秦时从转角处钻出来，将我拦下，他脸色不好，下巴上能看到青青的胡茬。
对于他的出现，我一点都不惊讶，我笑了笑，像个老熟人。
“秦时，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以前你可是不喷香水不出门的人，现在却连胡子都不刮了？
怎么，伺候你的人都走啦？”
“孟雪青，你别明知故问，我问你，你接近我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都是故意的！”
他双目微红，眼神里有痛苦也有不甘。
我不禁鼓掌，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目光。
“你不算笨，不到一个礼拜就知道了，我来猜猜，是不是你那恶棍爸爸和你说了一些过去的事？”
“比如他是如何陷害同僚，拿到了更多的股份，又比如他是如何恶意竞争，害得竞争对手跳楼而亡？”
“啊，对了，他告诉你那件事了吗？
那件让一个十岁的女孩，一夜之间成了孤儿的事儿。”
我平静地说着这些，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那个孤儿不是我，那些夜夜被噩梦惊醒的，也不是我。
秦时的脸色越发阴暗，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所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笑了，笑得异常灿烂。
“我是谁？
我是可以随时解散秦氏的人啊。”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双目圆瞪。
“果然是你！
那些舆论，那些丢失的生意，那些被举报的项目，都是你对吧？
都是你是不是！
孟雪青，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嫁入豪门，无忧无虑地过一生，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睡个好觉啊。
“还给我，把秦氏还给我！”
“晚啦，因为我马上就要解散秦氏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