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欢司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坠神坛,沦为病态大佬的金丝雀池欢司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绯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池欢在阳台吹了风会。理智也随之清醒。认真的思考她跟司聿关系。乖顺一些至少不会将他惹疯,他们迟早有一拍两散的时候。且不说他跟黎家婚约,就论家世司家也需要门当户对,而不是她这种未流家族搭在一起。她与他根本没有可能性。司聿只是玩玩。她清醒了几分,也明白各取所需挺好。他想要一个听话乖顺的玩偶,她就扮演好自己的位置。等他防备落下后才是她离开的机会。离开很容易,一张飞机票的事。可如果没有万全准备惹急了司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挖地三尺也会将她揪出来。找到机会她会离开京市。离开司聿。所有认识池欢的人都觉得她清冷的外表下,性子温柔坚韧,知性大方。唯独遇到司聿她总是自乱了阵脚。晚上十点多她才拿起一天没怎么碰过的手机。随意翻了翻,最新消息是司聿发过来...
《坠神坛,沦为病态大佬的金丝雀池欢司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晚上池欢在阳台吹了风会。
理智也随之清醒。
认真的思考她跟司聿关系。
乖顺一些至少不会将他惹疯,他们迟早有一拍两散的时候。
且不说他跟黎家婚约,就论家世司家也需要门当户对,而不是她这种未流家族搭在一起。
她与他根本没有可能性。
司聿只是玩玩。
她清醒了几分,也明白各取所需挺好。
他想要一个听话乖顺的玩偶,她就扮演好自己的位置。
等他防备落下后才是她离开的机会。
离开很容易,一张飞机票的事。
可如果没有万全准备惹急了司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挖地三尺也会将她揪出来。
找到机会她会离开京市。
离开司聿。
所有认识池欢的人都觉得她清冷的外表下,性子温柔坚韧,知性大方。
唯独遇到司聿她总是自乱了阵脚。
晚上十点多她才拿起一天没怎么碰过的手机。
随意翻了翻,最新消息是司聿发过来的。
很简短只有一句道晚安的话。
池欢退出对话框又点进了好友许知意的头像。
里面躺着一通未接电话和两条语音留言。
手指在屏幕上轻触那晃眼的红点,许知意夸张又乍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传播。
“欢欢,呜呜姐们终于回国啦。”
“听程妄说你也回京市了,明天咱小姐妹必须约上!”
听着好友乍呼又激动的声音池欢不由失笑,回拨了个电话。
两人大半年没见,聊了大半宿,又约了明天十二点姐妹局。
池欢和许知意认识十五年了,幼时池老爷子出门总喜欢带着她,偶然间两人在那时候认识。
后来池欢转学,许知意出国,但两人的联系从未间断,感情依然很好。
她在海市的时候许知意一回国第一时间就先落地海市看她。
池欢很珍惜她这个朋友,她朋友不多,许知意算一个真心的挚友。
读书那会跟性格外向的许知意比起她就显得安静多了。
一个清冷学霸,一个性格爽快不苟小节的话唠,脾气还爆。
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组合还能处成好闺蜜。
第二天,两人如约在约定好的咖啡厅碰面。
许知意一见到池欢就蹬着她八厘米高的细高跟,风风火火的朝她小跑过去。
走路时身上红色真丝裙将身材勾勒出完美曲线,尽显曼妙。
妩媚又不失风雅,红唇微扬,脸颊的笑容明媚又张扬。
是那种一眼风情万种又风风火火不拘小节的明艳女人。
一举一动透着优雅。
走近之后池欢朝她牵起唇边伸出双臂,许知意一把抱住。
“欢欢,半年不见可想死我了。”
池欢眉眼跟着弯起,眸底笑意细碎温柔,“我也是,欢迎回国。”
许知意这一次回国就不打算回去了。
两人入了咖啡厅。
话题被打开许知意抬眸看向对面的池欢,“欢欢,你怎么突然回京市了?”
昨天在电话里她没问,但经不住好奇,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当时她跟司聿那事闹得……
挺大的。
毕业后也直接留在了海市,而现在却突然回来了。
池欢笑得坦然,“我妈让我回来相亲呗。”
虽然是被哄骗着回来的,思此垂眸遮住眼底很清浅的自嘲。
许知意脸上惊现诡色,轻抿了一口咖啡,差点给呛着。
难以置信。
“相亲?”
她视线慢腾腾的落在池欢那张不施粉黛依然美得出俗的脸蛋。
直摇头。
“不是姐妹你这条件,相什么亲啊?”
“咱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事业有成还有实力有实力。”
“那不是满大街的优质男性随便选吗?”
许知意是知道池欢是森可首席设计师“雾”的事情的,对自家姐妹那可是一个服,自豪得不行地。
她虽然跟许知意认识了十几年,但乱糟糟的家庭关系池欢从没向她袒露过。
所以许知意一度以为池欢性格这么好一定有位温柔的妈妈。
现在提早就让池欢相亲,也是物色到好的相亲对象才这么着急。
池欢轻轻摇头,故作轻松半开半笑,“要知道相亲我就不回来了。”
确实一开始池母亲没有完全挑明,只是说自己身体不好想念她了。
后来又不知怎么说服了池正言,让她回来。
明明被冷眼伤得遍体鳞伤,可面对摆在面前那虚无的亲情时她动摇了一瞬。
就好像明知道是假的,但就是傻傻的信了。
唇边的弧度愈发讽刺又自嘲。
许知意想到什么似又多了一嘴提醒她,“不过你既然回来了就小心一点,司聿。”
顿了几秒继续道,“被他发现你在京市,我估计后面局面够乱的,肯定会被他缠上。”
她听程妄说过司聿年少喜欢池欢,那种喜欢深入骨髓演化成爱。
以前高中的时候她也看得出来司聿对池欢不一般。
她不知道几分真假,但许知意不希望好友受伤。
池欢牵起唇,语气带着无奈。
“已经碰上了。”
面前的许知意刚放松下来的神经跟着一紧,刚抿了口咖啡直接被呛到了。
池欢连忙给她抽纸巾擦拭,缓了一会平复。
欲言又止看向池欢,“那你们……”
话说到一半视线忽的瞥见池欢颈上未散的红痕,瞳孔跟着放大。
直盯着她那抹红,语带震惊。
“你们睡了?”
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被她这么露骨的说出来,池欢差点也被呛着。
许知意看着她有些窘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忙不迭失地摆手,讪讪的说。
“sorry,sorry,在国外接受的教育比较开放,嘴快习惯了。”
池欢扶额对好友这性格也了然了,只是有些轻微的无奈。
轻轻扯了扯唇轻叹,“懂。”
两人没什么话题是不能聊的,信任坚如磐石,池欢简单的将卓文远下药,以及后来和司聿和达成协议的事跟她简单的交代。
许知意听完后眉眼蹙得紧紧,眼底厌恶难掩。
“卓文远这个狗东西,还惯会做表面功夫的,名声在外里子脏得很。”
“他活该,这波我站司聿。”
未了有些担心的补了句。
“虽然你们现在达成了协议,他帮你挡掉相亲对象固然很好。”
“可欢欢,司聿不是那么好摆脱的。”
“六年前的司聿京城谁人不知混不吝的,桀骜不驯,性子乖张,现在摇身一变是司家的上位者,权力滔天。”
言外之意招惹上他不是什么好事。
被子已经被扯开,一阵凉意袭来,司聿很认真的替她穿衣服。
手指触过肤似触电般敏感,她轻轻一震同时有些防备的防着这个狗男人。
好在他这次只是简单的替她穿衣服而已。
然后抱着她到沙发上吃早餐。
替她舀了一碗粥,将人抱放在大腿上,亲自喂她。
池欢坐在他腿上身体有些绷着想接过来,“我,我自己可以。”
她只是腿有些软不是手断了……
司聿避开她伸过来的软手,舀了一勺粥轻吹然后送到她嘴边。
“乖,张嘴。”
池欢只得配合的张嘴。
他很有耐心每次都等她小口的吞咽完后再送上一勺。
这种温柔和耐心甚至让池欢陷入一种假象。
就好似六年过去司聿变了,和当年那个偏执占有欲又疯狂的人不是一人。
只要不忤逆他时他还是很有耐心去哄她的。
一碗粥落肚,饥饿感被驱散。
好像都是她在喂自己吃,司聿一口都没动,她抬眸问了句。
“你不吃吗?”
他放下空碗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薄唇轻扯,“喂我。”
池欢怔忡。
这人怎么这样。
早知道要礼尚往来她自己又不是没手……
见她怔半天没有动作他敛起笑意,
偏低的嗓音响起,意味不明。
“不愿意?”
也不是,好歹刚他还挺有耐心的喂了一自己一碗粥。
况且在这时候忤逆他,谁知道他阴晴不定会不会突然发疯。
她视线扫过旁边摆放整齐的早餐。
“你要吃什么?”
司聿下巴扬了扬,看向那碗汤粉。
“那个。”
池欢端起来拌拌,然后夹了一筷子送到他嘴边。
司聿很有面子的吃了一口。
不比他温柔又有耐心的动作,池欢显得有些笨拙。
她没喂过人,加上面对司聿时有种紧张感时刻绷着。
好在司聿还算配合,一碗粉很快见底。
寻思着肚子也填饱了,两人也达成了某种协议,那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跟他待在同一空间的时候还是会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她神经都是绷着的,哪怕他温情的时候是真的很让人沉沦。
但那种未知的危险让人莫名不安。
看着他收拾完桌上的打包盒扔到垃圾桶她犹豫了半天,开口。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不急。”
他从旁边提起一个礼盒放置在清空的桌面上,池欢这才看清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她刚才也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蛋糕在旁边,此时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狐疑的盯着。
“这是?”
他慢条斯理的拆外层包装盒,应得自然。
“给你补个生日。”
池欢怔住。
昨晚她意识朦胧间听到一句生日快乐,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来没有。
是司聿跟她说的。
池欢心中一动的同时有些复杂。
六年了他还记得她的生日。
就连家里人都不记得的日子,他还记得。
哪怕过了时间他还想着给她补。
思绪飘忽间头顶落下了双大手,“愣什么,过来许愿。”
司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蜡烛点上,顺道将房间的灯给关了。
窗帘拉上房间内只剩下蛋糕上插着蜡烛的微弱烛光。
借着火光他眸中的笑意在黑暗中晕染开来,眼底全是她的影子。
长臂一圈将她捞到怀里,抱到蛋糕的前面。
池欢怔怔的任由他摆动,看着面前烛光摇曳的蛋糕心头一酸。
迟来的仪式感让委屈无限放大。
以前在海市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记得她生日,她也习惯性自己待着不喜欢过生日。
可不代表她不期待家人给予那种仪式感。
可没想到现在那人竟然是司聿。
她双眸在火光的映照下水雾打上光似的闪烁。
司聿薄唇向上轻抿,伸手将她双手牵起然后合上。
“快许愿吧。”
池欢缓缓闭上双眼,许下了这个迟来的生日愿望。
心中所想在心里默念。
她希望可以永远自由随性,不做那笼中的鸟。
而司聿是那囚鸟人。
她很清楚眼前一切美好就如同镜花水月一样,随时会粉碎。
她该清醒一些,现在只是带着目的性的合作。
司聿替她挡掉池家替她物色的联姻对象。
而哪天他腻了就会放了她……
她将心头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下去,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一口气吹完点燃的几根蜡烛。
—
回到池家的时候已经近六点多了。
她一抬脚进客厅,沙发坐着的方宜萱淡淡瞥了一眼。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呦知道回来了,彻夜不归像什么话。”
赵妈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仿佛这种局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有些心疼的将视线投向池欢。
池欢站定,脸色平静划过一抹忧伤。
她没有问她为什么彻夜不归,也没有问她这一天一夜都在哪里。
也不关心她为什么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更不记得她的生日在昨天。
眼神都不舍得多给一个,视线落在播放的电视剧上还笑得挺欢。
池欢唇边扯出苦笑,抓着包的手捏紧几分。
她在期待什么。
她不想听方宜萱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的转身准备上楼。
赵妈含笑着问了句,“小姐吃过晚饭了吗,我给你做。”
池欢摇头,“不用了赵妈我在外面吃过了。”
说完转身上了二楼。
刚上到二楼楼梯拐角时池亦从房间出来,眸色划过一抹特别的意味垂眸被压下。
再抬头时含着浅笑轻轻扯唇,“阿欢回来了。”
面对哥哥时池欢心情才没这么压抑,轻扯了扯唇角,“嗯。”
“昨晚去哪了?”
池欢没打算瞒他,将卓文远做的混事简洁明了的交代。
但也只是说试图对他下药而已,后面的事没有细说。
也没有提到司聿。
这段关系见不到人。
司聿有婚约跟她也不过是玩玩,等他占有欲那股新鲜感过去之后就会腻了她。
池亦眸色不明,眼尾带着戾气,“卓文远这个人渣以后别接触了,爸那边我会去说。”
“谢谢哥哥。”
察觉到她带着一种客气,池亦在池欢看不到的地方指间捏紧得用力发白。
见她没打算说,他先问了出来。
“你碰到司聿了。”
卓文远无力的跌坐在地面,万念俱灰。
“什,什么意思?”
司聿垂眸捏起池欢的手把玩,轻轻地捏了捏,低沉阴冷的嗓音悠悠响起。
“字面意思。”
那只藏獒会意,呲着刚咬断男人的腿沾上血的牙。
转向卓文远。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跳跃扑到他前面。
目标锁定的朝卓文远的胯下攻去。
快、准、狠。
根本不让他有一丝躲机会。
不一会雪球从某个东西咬下来,伴着卓文远发出杀猪般的豪叫响彻整个沁园。
雪球有些嫌弃的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还吐了吐口水。
司聿轻笑,“还真是委屈你了。”
同时抬手捂上池欢的双眼。
“不看这些脏东西。”
舟沐行轻嗤,“那可不,狗都嫌的玩意,跟个牙签似的。”
池欢瞬间僵硬。
恐惧占据心头,坐在他腿上紧绷着身体。
刚缓过前面的血腥画面,她现在耳边全都是卓文远的哀嚎声。
亲眼目睹这些血腥的画面说不害怕是假的。
那种余惊未了,又新增的感觉犹如坐上刺激的过山车。
心情忽上忽下。
司聿双手撑在她双肩膀轻揉,“乖,放轻松,宝贝儿我又不会这样对你。”
池欢不可置言,像是被堵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几日他的温柔让她短暂的忘记他有多疯。
哪怕是对待敌人。
或许这些人罪有应得。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司聿要让她看这些。
是为了警告她不听话的下场吗?
恐惧慢慢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蔓延,不知作何反应呆呆在他怀里。
司聿也感觉她确实是被吓到了,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语气轻柔跟处理那两人时的杀气判若两人。
语调放软,。
“吓着了吧,上楼休息会儿。”
池欢任由她抱着他上了二楼,直至放到床边替她脱下鞋子后盖好被子。
她神情茫然的盯着司聿。
好半晌才问出来。
“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些?”
她明明心里有答案可还是倔强的想问个清楚。
司聿像是没听到一般,伸手轻抚她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颊。
声音软了下来。
“睡吧,好好睡一觉就都忘了。”
池欢侧过身背着他,一言不发。
司聿知道她在耍脾气,似有些无可奈何般站在一旁盯着她背影。
他眸色深沉却又带着一抹少有的柔意在眉眼浮现。
六年。
在她离开的这六年他逼迫自己不去听关于她的所有消息,也从来没去打探过任何消息。
她怕他。
他就放她自由。
强行将池欢这个名字从生命里剔除掉。
有些东西融在骨血里再强行剔除出去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可六年后她回来了。
那些被强行剔除的记忆再次涌回。
克制了六年的情绪彻底崩盘。
他喃喃细语,也不管池欢能不能听见。
“欢欢,你只能是我的。”
池言捏着被单一言不发的装睡。
她知道身后的男人在看她。
眼睛有些空洞的看向地面,直到听到房门拉开又合上的声音池欢才转过身。
唇边浮起自嘲。
她以为司聿会有所改变的。
她笑自己天真。
年少时少年的关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曾经也悸动过。
只是后来她怕了,他疯狂占有欲显现后想逃了。
加上方宜萱强制转学后她也收起自己那份微末的悸动。
她也清楚司家不是一般人家,不能扯上关系。
而现在她也是一样,对于她来说自由平安就够了。
她跟司聿终归不是一路人。
她不是同情被司聿处理的这些人,而是直面这种血腥画面时的后劲太大了。
那种血腥味充斥鼻腔,眼睁睁的看着藏獒将一条腿硬生生的咬撕下来。
光想想那画面就涌现脑海,胃里一阵翻滚。
也后知后觉的懂了司聿那句。
一会儿就吃不下去了。
他在用他简单暴力的方式告诉她,不听话的下场。
池欢眼睛有些空洞,思绪在放空。
也认真的想清楚,司聿她招惹不起。
曲意逢迎也罢。
司聿现在不过是想让她顺从。
他迟早会和黎家履行婚约的,对她也不过是暂时性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正如他所说,“腻了也许就会放她离开了。”
到那时她只想做“雾”
活在一辈子的掌控欲里很累。
脑海愈渐清晰也没有了睡意。
楼下。
来找司聿的程妄也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正在底下跟他讲话。
司聿双指夹着一支烟,姿态散漫。
舟沐行轻啧一声,“说真的,聿爷,这场面这么血腥你也不怕将池小姐吓到?”
一旁的程妄双手环胸轻笑一声,半坐在一旁的椅子边缘。
“你想吓唬她,让她不敢离开你?”
虽然是问句,但又带着一种肯定。
司聿沉默。
程妄知道答案了。
轻轻摇摇头,“但她只会对你恐惧更深。”
这种场面饶是刀尖舔血的人见了也会心头一颤,何况还是池欢这种从小就是乖软的性子的人。
能不留下点心理阴影才怪。
司聿轻吐了口烟雾,白茫茫的雾下双眸微眯,指尖的火光忽明忽灭。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任她离开。”
“不择手段手摆,强留也罢。”
他都无法再失去她了。
沐舟行不了解池欢跟司聿过去的事,不由的有些好奇。
趁着两人搁这聊的间隙找沈斯逸打小道消息去了。
程妄唇边的笑容渐渐浅到看不见,眸色幽深。
他当然知道。
六年前在池欢离开后那段时间里司聿的情况有多糟。
他,再清楚不过了。
整个人暴戾极了,将自己锁在房间任谁也不能靠近,以酒来麻痹自己。
他到司家的时候看到司聿时,他整个人颓得不行,胡茬都长出来了几天不理过。
满地的酒瓶子乱七八糟,一直喝到胃出血。
就连在抢救过程,嘴里还念着,她为什么要走。
后来甚至又犯了病,封闭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才有所好转。
身边的熟悉的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过池欢这个名字,这两个字犹如一个禁忌。
一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六年前他放不下。
六年后也不见得会放下。
程妄看着司聿神色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有些东西明明清楚,但人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的。
那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埋在土壤发芽,跟心脏融为一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彻底腐蚀掉。
司聿六年前裁了,六年后一样。
池欢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刚才司聿送她回来,池亦也许是在二楼阳台看见了。
她抬眸平静看他答,“是。”
“卓文远也是他带走的。”
池亦喉结滚动到嘴的问语收了回去,换上平日冷静又温和的哥哥模样。
“他罪有应得,你不用管这些,快回去休息吧。”
他伸手在她头顶轻柔的摸了摸,虽然是亲哥哥,但因为接触不多池欢意下意识想躲。
好在不过几秒他就收手。
池欢转身回房,到房门时被她再次叫住。
“阿欢。”
她不明所以回头。
他走近含笑摊开手里的盒子,轻声道。
“生日快乐。”
每年家里只有哥哥记得她的生日,每年都是准点的祝福和礼物。
而今年她昨天没回来,但她手机里有哥哥卡点的祝福信息。
池欢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伸手接过,牵起唇轻声道谢谢,“谢谢哥哥。”
他没有再多问什么,温声,“回去好好休息吧。”
池欢点头,而后入了房间门。
身后的池亦在她转身那一刻脸色有些发沉,看着她走路有些奇怪的姿势双拳紧紧攥紧,用力至发白。
他刚才在阳台全程目睹了司聿送她回来,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还亲昵的吻在她额角。
池欢今天回来的时候穿的是一套领子不算低的裙子,长发散披着遮住皮肤。
但池亦还是被她颈上随着头发晃动而露出来的红色痕迹给扎红了眼。
眸色有些复杂的站在她房门良久。
握拳的手臂太过用力青筋暴起。
“阿欢,你还是和他扯上关系了。”
司聿这个人很危险池亦是很清楚的。
池欢回到房间后简单的洗漱,晚饭已经在雾色吃过了。
司聿又让她陪着他吃过饭才送她回来。
她瘫倒在床上绷着一天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但也只是一点点松懈而已。
在这个家她感觉到的温度和亲情并不多。
甚至可以说冷漠到让人压抑。
池家的关系有些复杂,父母辈的恩怨却要她们来承受。
池欢清楚爸妈并不相爱,表面过着罢了,因为当初就连哥哥也是因为妈妈设计爸爸才怀孕的。
后来池父不得已之下娶了她。
池正言是个工作狂一心只有工作,在物质方面给足了方宜萱但没有爱,连带着对池亦和池欢态度都很冷漠。
不算讨厌,也算不上喜欢,平日里见着了也不亲近,不苟言笑总是很严肃。
池欢也是当年池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劝池正言好好过日子的时候才有了她。
除了在物质方面池欢可以说感觉不到一丝父母的爱。
后来哥哥慢慢长大各方面都很优秀,入了池氏展现出商业头脑被工作狂的池正言正眼瞧了几眼。
还算认可。
只是池欢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她生的孩子,方宜萱从小到大待她的态度跟哥哥的却全然不一样。
她的耐心和笑容从来都是向着哥哥的。
对她只有冷漠和呵斥,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她试过了,没有。
小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常常拿着满分的卷子给她看,池正言请来的舞蹈老师常常夸她很有舞蹈天赋。
可方宜萱说她学这些舞蹈不就是为了媚男,学东西有什么用。
她也会跟着赵妈学做甜品为了给方宜萱一个惊喜,然后等候的她的是无情的谩骂。
花费几个小时精心准备的糕点被甩掉在地,盘子碎成一片,跟着她的心也在那个时候一片片的支离破碎。
手腕被玻璃碎片扎了进去也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
血流了一地池亦回来后发现她的手被玻璃碎片划到手腕,失血过多她被送去抢救了五个小时。
血袋一袋一袋的调,她没有印象了,只记得当时抱着她的池亦手不停的抖。
桩桩件件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将她彻底泼醒。
后来啊,她就渐渐习惯了爸爸的冷淡,妈妈的恶语相加。
至少,至少她还有爷爷和哥哥啊
爷爷最疼她了,所以十岁那年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哭得也最凶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全心全意,总是换着法子逗她开心,时不时给她变礼物的小老头再也不会回来了。
往事回首,不知不觉中枕头被浸湿一片。
池欢眼眶红了一圈,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胡乱抹了一把仰头将眼泪憋回去。
半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将头埋下,平复情绪。
她不理解妈妈为什么不爱她,或许是因为哥哥能得到爸爸的认可吧。
哥哥或者是在这个家唯一能让她感觉到一丝丝亲情的人了。
大学四年加上毕业两年她在海城没有回过京市。
爸爸会让助理定期汇款生活费。
节假日助理打电话问她回不回京市,会送一些礼物,而妈妈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回不回都不关心。
只有哥哥每年都来海市陪她过年,待了几天再回京市,她跟哥哥到底也是一年才见上几面算不上太亲近,但至少隔着一层血脉在不至于太冷漠。
爷爷走了之后在这个家就没什么可谓的亲情可言。
七月初,京市。
晚上九点雾色最顶层套间。
整个房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男人身上那张脸勾魂摄魄,染上情欲的黑眸里是泛着红晕的女人。
喉结翻滚极力压抑克制着什么。
“池欢,你最好看清我是谁。”
在药效的催发下池欢感觉身体异常的热,脸颊红扑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只知道靠近抱着她这个男人才会舒服一些,不安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极其不安分,那双白皙细软的小手到处摸。
司聿感觉身体有股火乱窜,钳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她眼神渐渐迷离,蕴含着薄雾的杏眸抬头认真盯着他,“司……司聿。”
她意识开始模糊,依稀间刚才记得被人下了药。
比起卓文远那个面上绅士有礼,背地却用下三滥的手段的人渣的话。
面对司聿她没得选,也没机会选意识就开始崩塌。
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须臾,顿了几秒他忽的嗤笑一声。
“池欢,六年前是你主动招惹我,六年后也是你主动送上门来。”
“我说过,永远不要回来。”
“永远。”
这一次他不会放她走了,哪怕将她囚在身边。
没有人知道这六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强迫自己不去探听有关她的一丁点消息。
他放她走了。
可是她回来了。
池欢的意识开始溃败,已经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了。
她本就生得好看,那双清冷的眸子看谁都淡漠,动了情后面若桃李,眼尾泛起一片淡粉色,双眸水雾弥漫,红唇微张喘着气。
他喉结难耐的滚动压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池欢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男人摁住,红唇被封上。
他的吻很汹涌,又带着一点温情的细细咬啄,夹带着一种惩罚意味。
“池欢,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你只能永远待在我身边,永远。”
池欢连换气也不会憋红了脸,眼睫毛轻颤小声嘤咛一声,“唔…”
那软调的嗓音如羽毛轻拂,听得司聿耳根发麻。
两道呼吸开始变得短促。
风雨欲来池欢被迫承受,抓着被单的指尖因太过用力微微泛了白。
男人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融为一体,六年的克制隐忍好似化在这一瞬。
一室旖旎。
他只想与她纠缠不止。
至死方休。
……
而宴上。
小聿爷没出席黎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消息瞬间在圈里传开了。
结束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池欢全身像散架的骨头一样,无力的被司聿搂在怀里。
长发凌乱的散在他的臂弯里,脸上红潮未褪,空气中裸露的肩颈到处布满红痕。
司聿手指绕着她发尾的细发打圈,目光贪恋在落在她那张白里透红十分迷人的面孔。
为她着迷,嗜她成隐。
狭长的丹凤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病态暗芒。
池欢感觉好累,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大脑已经强制关机,眼皮更是重的都撑不起来。
朦胧间一道缱绻而绵长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虽然意识朦胧,但听到这句话就跟警铃一响似,下意识摇头。
“不要…”
拒绝的话语被堵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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