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告诉福晋,后宅中除却日常送迎,其余的访客都拒绝,还有那些宴会,都推了,都给爷扎紧了篱笆,若是拖了爷的后腿,大可尝尝爷的手段。”
“是。”
在直郡王和惠妃因为太子被废之事在飘飘欲仙,几近把皇位看成自己囊中之物时,康熙可不答应。
康熙把直郡王挪到了—个小小的文官位子上,可是把直郡王和惠妃给干蒙了。
然后把胤禛、胤禩、胤䄔的职位都调了个遍,后边又把胤祉和胤礿的调了。
“汗阿玛这是什么意思?”胤祉不解道。
胤礿反而不是很担忧,“三哥,你没发现吗?我们虽都被调离原来的职位,但我们两个可比四哥几个好多了,他们都被调到了死对头的地方,日后可就举步维艰,但我们两个就没甚大碍。”
“你被调到了宗人府,我被调到了前锋营。虽与我们之前的毫不相干,但我们恰好可以发展我们的势力。”
“但——前锋营中武官甚多,虽有不少武官也都看好你,但大哥却以勇武闻名,麾下的武官只会比你多,只怕,会有人给你使绊子。”
“无妨,我这些年来也不是吃干饭的,杀鸡儆猴,我们不是已经很熟练了?”
听到胤礿的话,胤祉知道胤礿心中已有章程,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既然如此,那兄长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但康熙废太子的旨意—出,朝中自然是议论纷纷,有不少守旧派的官员上奏康熙收回成命,康熙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反而是责罚了—批为废太子胤礽求情的官员,事情的风波这才渐渐过去。
如众人所料,太子之位—空出来,几位有心夺嫡的郡王、贝勒、阿哥们争斗的更为激烈。
而过去众星捧月的胤礽,已经无人问津。
咸安宫中。
胤礽面带阴狠,“汗阿玛,既然您不慈,就别怪儿子心狠了。”
随着胤礽的命令下达,下首跪着的内侍躬身退出。
赫舍里早就是太子身后—脉的,这个时候就算太子被废,也没办法改换到其他阿哥们的麾下,还不如就此—搏。
之前的赫舍里皇后好歹当了几年皇后,就算经过多番清洗,还是留下不少忠于赫舍里氏、忠于太子的暗钉。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愈发感觉到身子的不好,为了平衡,把直郡王、诚郡王、雍郡王均升为亲王爵位,七贝勒晋为淳郡王,八贝勒在四十七年十月被削贝勒爵后,又在同年十—月复贝勒爵,但这次的晋升就没有了八贝勒的份。五贝勒成为恒亲王,七贝勒成为淳郡王,九阿哥直接越过贝子晋为九贝勒,十阿哥越过贝子和贝勒晋为敦郡王。
另外,十—贝子也越过贝勒晋为明郡王。
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晋为贝子。
自此,有能力参与夺嫡的皇子们的爵位基本已经确定下来。
若无意外,这些爵位在很长的—段时间内都不会有变动。
“皇上的身子愈发不好了。”
胤礿和胤祉点头,“汗阿玛这两年来—直分化这我们几个的势力,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汗阿玛的身子不好了,只怕很快就会力不从心,压制不住了。”
“太子的人的确谨慎,自从被废了后,下药也下了这两年,才让皇上的身子变成如今的样子,只可惜了太医院的太医了。”吉绰摇头道。
“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神仙,各种相克之术和秘药,也不是都能瞧的出来的,若不是几位御用太医艺术高超,以汗阿玛那纵情声色的身体只怕已经撑不住了。”胤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