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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王府后,战王求和被她婉拒结局+番外小说

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今皇帝最重规矩和皇族声誉,容苍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弹劾到皇上面前,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不会。”楚云绯抬头广袤无垠的天际,眼底复杂神色一闪而逝,“母亲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楚夫人不解地看着她,总觉得她心里藏着事。沉默良久,直到两人抵达海棠居,楚夫人才再度开口:“虽然战王身份尊贵,但这门婚事不是我们要高攀,而是他主动求娶,所以你不必在他面前委曲求全,若真的过不下去了......”“母亲不用担心。”楚云绯温柔一笑,像是在安抚着她的多虑,“若真到了过不下去的那天,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只是眼下情况特殊,有些事情我还要弄清楚。”楚夫人嗯了一声:“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也不用管你父亲说什么。”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

主角:楚云绯容苍   更新:2024-11-16 0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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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绯容苍的其他类型小说《搬出王府后,战王求和被她婉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今皇帝最重规矩和皇族声誉,容苍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弹劾到皇上面前,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不会。”楚云绯抬头广袤无垠的天际,眼底复杂神色一闪而逝,“母亲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楚夫人不解地看着她,总觉得她心里藏着事。沉默良久,直到两人抵达海棠居,楚夫人才再度开口:“虽然战王身份尊贵,但这门婚事不是我们要高攀,而是他主动求娶,所以你不必在他面前委曲求全,若真的过不下去了......”“母亲不用担心。”楚云绯温柔一笑,像是在安抚着她的多虑,“若真到了过不下去的那天,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只是眼下情况特殊,有些事情我还要弄清楚。”楚夫人嗯了一声:“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也不用管你父亲说什么。”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

《搬出王府后,战王求和被她婉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当今皇帝最重规矩和皇族声誉,容苍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弹劾到皇上面前,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会。”楚云绯抬头广袤无垠的天际,眼底复杂神色一闪而逝,“母亲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夫人不解地看着她,总觉得她心里藏着事。
沉默良久,直到两人抵达海棠居,楚夫人才再度开口:“虽然战王身份尊贵,但这门婚事不是我们要高攀,而是他主动求娶,所以你不必在他面前委曲求全,若真的过不下去了......”
“母亲不用担心。”楚云绯温柔一笑,像是在安抚着她的多虑,“若真到了过不下去的那天,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只是眼下情况特殊,有些事情我还要弄清楚。”
楚夫人嗯了一声:“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也不用管你父亲说什么。”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夫人,比不上皇亲国戚尊贵,但她背后有个琅琊城。
当年若不是眼瞎,看上了楚元忠风度翩翩,才华出众,年纪轻轻就得了个状元郎,就算皇亲国戚她也有资格嫁。
“我知道。”楚云绯走到屋子里坐了下来,转头吩咐,“盛夏,你知道楚家祠堂的方向,现在去盯着,我要知道楚云皎被罚之后,会不会引来什么人。”
“是,王妃。”盛夏领命而去。
“熊嬷嬷,你和宝婵先带着他们出去,我跟母亲单独说一会儿话。”
熊嬷嬷屈膝行礼:“是,老奴先告退。”
屋子里转眼只剩下楚夫人和楚云绯母女二人。
“今日之事动静闹得太大,外面只怕瞒不住。”楚夫人仔细思索,“皇上那里倒是不用担心,但是贵妃......”
语气微顿,她微微蹙眉:“贵妃脾气不太好,性子严苛,你们闹出这样的事情,她怕是会怪你不懂事。”
若此事只是教训一下楚云皎也就罢了,没想到绯儿会连容苍一起教训,事情弹劾到皇上面前,贵妃不可能不知道。
身为战王生母,顾贵妃若得知儿子因为这种事情遭到圣上责罚,一定会责怪云绯善妒,没有包容之心,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儿媳。
“母亲放心。”楚云绯淡淡一笑,“贵妃不但不会刁难我,或许还会哄着我。”
楚夫人一怔:“怎么会?”
“母亲别想那么多了。”楚云绯淡淡一笑,“女儿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母亲以后会明白的。”
楚夫人嗯了一声:“那你跟战王......”
“暂时没什么事。”楚云绯给自己倒了杯茶,“以后会怎么样,看他表现。”
楚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皇家的儿媳不好当,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嗯。”
楚夫人又跟她聊了些别的,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临近午时,熊嬷嬷从外面进来,屈膝禀道:“王妃娘娘,方才王府有人过来传话,说皇上大发雷霆,王爷被召进宫,当着楚侍郎和宸王的面被罚了二十廷杖。”
二十廷杖?
楚夫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女儿:“王爷领兵之人,这受了伤不是耽误事儿吗?”
她以为皇上就算如何震怒,也不会当着臣子的面对儿子动刑,最多责骂一顿,罚两个月俸禄,或者闭门思过几天。
没想到竟罚得这么重。
“王爷被送回王府了?”楚云绯抬眸看着熊嬷嬷,面上并无多少担心之色。
熊嬷嬷点头:“皇上还安排了一名太医跟去王府,说是给王爷治伤。”
楚云绯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熊嬷嬷看着她,欲言又止。
“嬷嬷担心王爷,想让我早点回去?”楚云绯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开口。
熊嬷嬷眉头皱起:“王爷此次行为确实令人费解,但老奴对他非常了解,总觉得——”
“楚云绯!”外面骤然响起一声怒吼,“你给我滚出来,别躲在里面不见人!”
熊嬷嬷脸色一冷,转身走出去,冷冷开口:“谁在夫人和王妃门外大呼小叫?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庭院内站着一个宝蓝衣衫的青年,年纪十八九岁,面容斯文俊秀,表情却阴沉不悦。
听到熊嬷嬷呵斥,他显然不当一回事,只冷冷说道:“我找楚云绯,你一个奴才在这里叫什么?她当了王妃了不起?一个即将成为弃妇的王妃,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
熊嬷嬷在宫里伺候那么多年,被分到战王府之后也一直颇有威望,是王妃最得力的帮手。
今日竟被一个官家庶子指着鼻子骂“区区一个奴才”,这种感觉还真是新鲜。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谁。
楚侍郎家庶长子楚玉箫,也是楚家唯一的男丁。
陈姨娘当年就是因为意外有孕,生下这个庶长子,才母凭子贵以一个通房身份被抬了姨娘。
熊嬷嬷还知道,陈姨娘当年是经贵妃授意,让人转送给楚元忠的貌美侍妾,楚元忠这些年明里暗里早就靠向了贵妃,也正因为如此,陈姨娘才有跟正妻叫板的底气。
而楚玉箫自然而然成了宸王党官家子弟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熊嬷嬷脸色沉了沉:“即便你是楚家庶长子,曾经也受过嫡母教养,今日竟敢在嫡母房前大呼小叫?楚家子弟竟连孝道都不知?”
楚玉箫皱眉,嫡母房前?
这海棠居明明是楚云绯未出阁之前居住的院子。
“再说王妃。”熊嬷嬷冷眼看着他,语气越发严厉,“王妃以前是这个家的嫡长女,嫁给战王之后,是正儿八经的亲王妃,楚公子高贵到了何种程度,竟敢对王妃如此不敬?”
楚玉箫语塞片刻,强自辩道:“我是她的兄长。”
“天地君亲师。君臣在前,父子在后,便是楚侍郎和夫人在王妃面前也得恭敬。”熊嬷嬷语调沉厉,“楚公子不但不懂孝道,连尊卑都分不清楚!果然姨娘生出来的儿子,比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差得远了!”
话音落地,楚玉箫脸上青白交错,咬牙切齿地盯着熊嬷嬷,恨不得上前扇这个狐假虎威的刁奴一巴掌。

可楚玉箫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不认识熊嬷嬷,所以一开始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的嬷嬷。
然而拥有如此强大气势的嬷嬷,又怎么可能是个寻常人?况且她是跟着楚云绯一起来的。
这么大的岁数,以前定是在宫里伺候过。
楚玉箫缓缓敛眸,压下不高兴的情绪,躬身道:“方才是我失态,请嬷嬷通禀一声,我有事求见母亲和王妃。”
熊嬷嬷冷冷看他一眼,还没说什么,就听楚云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嬷嬷让他进来吧。”
熊嬷嬷于是冷淡说道:“王妃让你进去。”
楚玉箫颔首,举步走向正屋,正要跨进门槛之际,听到熊嬷嬷提醒:“楚公子别再忘了庶子该有的礼仪。”
她刻意加重“庶子”两个字,意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楚玉箫面色一僵,沉默地跨进门槛。
“玉箫见过母亲。”楚玉箫朝嫡母行礼,之后转头看向楚云绯,“见过王妃娘娘。”
楚夫人淡道:“有事?”
“是。”楚玉箫低头开口,“听说皎儿做错事受了母亲和王妃的责罚,玉箫想问问为什么。”
“这件事还需要问?”楚夫人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以为你这些年跟在你父亲身边,长了见识也学了规矩,早该有自己的判断力。”
楚玉箫面色阴郁,想到方才熊嬷嬷那句,“果然姨娘生出来的儿子,比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差得远了。”
所以庶子出身是他的错?
庶子就该被人看不起?就该处处低人一等?
哪怕他是这个家唯一的儿子,以后可以掌管整个楚家,他也必须在嫡母面前恭恭敬敬,任由羞辱?
“儿子确实长多了见识。”楚玉箫僵着声音说道,语气自然染了几分不满,“所以儿子知道,权贵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上至皇上,下至百官,没有哪家主母会因为丈夫纳妾而跑回娘家告状的。”
楚夫人脸色一沉:“你这是在指责云绯?”
楚云绯微微挑眉。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实话实说。”楚玉箫垂眸,态度倒是谦恭,“战王早晚要纳妾,王妃是宁愿他纳别人家的女儿,也容不下自己的妹妹?”
“放肆!”楚夫人神色骤冷,“你是在替不知检点的楚云皎叫屈吗?”
“儿子不敢。”楚玉箫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变,还是不肯示弱,“战王喜欢云皎,他们是两情相悦。云绯身为正妻,难道不该心胸大度?王爷若要纳妾,姐妹共事一夫是佳话,若纳了别的女子,焉知对方是不是个恶毒心肠?”
“大哥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敢,可句句都是歪理,字字都是挑衅。”楚云绯不疾不徐地开口,嘴角甚至噙着淡淡的笑意,“你是不是还想说,当家主母本该宽容大度,贤良淑德,而不该像个妒妇一样阻止丈夫纳妾?”
楚玉箫没说话,俨然是默认。
“容苍若真心实意想纳妾,我不会阻止他。”楚云绯冷冷一笑,“这点事情我抬抬手就能处理,还需要特别跑回来哭诉告状?”
楚玉箫面露不屑之色。
楚云绯话锋一转:“不过你确定,楚云皎只是想给战王做妾?”
“这......”楚玉箫表情微变,面上骤然闪过几分心虚,“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王妃的妹妹。”
“如此不知廉耻的妹妹,我不需要。”楚云绯喝了口茶,微微抬眸,视线在楚玉箫面上打了个转,“不过今日听到大哥这番话,我倒是终于明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话音落下,楚玉箫脸上骤然浮现难堪之色:“王妃不觉得这句话太过分了吗?”
“一点都不过分。”楚云绯眉目疏冷,透着浓浓的嘲讽,“陈姨娘以色侍人,不知规矩和廉耻为何物,她的女儿不思进取,只想走她的老路,而她的儿子即便跟着父亲多读了一些书,骨子里依然不改生母卑贱低劣的做派,甚至以此为荣。”
“楚云绯!”楚玉箫恼羞成怒,“你——”
“放肆!”熊嬷嬷冷声训斥,“楚公子若是再敢直呼王妃闺名,便是以下犯上,不管禀到皇上还是战王面前,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玉箫心头冷笑。
战王?
战王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她还真以为战王会给她撑腰?
“熊嬷嬷。”楚云绯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让他们准备一下,本王妃现在回去。”
“是。”
“你走了,皎儿怎么办?”楚玉箫连忙挡在她面前,面色阴沉,“她身子娇弱,受了那么多责罚,浑身伤痕累累,你还要让她继续跪在祠堂受罚?楚云绯,你为何如此狠毒?”
“来人。”楚云绯蓦地高喊一声,嗓音冰冷刺骨,“楚玉箫以下犯上,屡次对本王妃出言不逊,拖出去,掌嘴二十。”
院子里两名侍卫走进来,二话不说就架着楚玉箫往外走去。
楚玉箫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楚云绯,你无权——”
“他若反抗得厉害,就再加二十。”楚云绯冷冷吩咐,“他嘴里每多一句谩骂不敬,同样再加二十,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你们的巴掌硬。”
楚夫人坐在椅子上没动,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楚玉箫是楚家长子,这些年跟在他父亲身边受着最好的教育,享受着府里最好的资源。
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楚元忠在功课上对楚玉箫要求甚高,三岁开蒙,正式入学之后,只要有空就会检查他的功课。
楚玉箫聪明好学,很得楚元忠喜欢。
但跟着姨娘长大的孩子,到底随了其母性情,小家子气,自私没有主见,尊卑不分,仗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男丁,十岁之后就开始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处处偏护他的姨娘和庶妹。
眼看着楚夫人这么多年一直没能生出嫡子,陈姨娘母子三人越来越得势,俨然一副把正妻嫡女压下去的架势。
强势跋扈得久了,真以为这个家就是他们说了算。
今日正好一并算算旧账。
楚云绯转头看向母亲:“即日开始,还请母亲握好管家之权,别让姨娘庶子凌驾于母亲之上,女儿在王府才能少一些担忧牵挂。”
楚夫人面色平和,缓缓点头:“绯儿放心,我以前只是不想管他们母子的破烂事,所以才让他们生出错觉,以为可以爬到我头上撒野,以后不会了。”
陈姨娘的好日子到头了。
就算她身后有顾贵妃撑腰。
若较真起来,区区一个姨娘也别想凌驾于主母之上。

命令一出,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走上来,强制把楚云皎按跪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陈姨娘试图阻止,“你们都放肆,还不放开皎儿!”
没人理她。
接着有人呈上一根手臂长拇指粗的黝黑藤杖,手柄上雕刻着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纹。
楚夫人命令:“海嬷嬷,打!”
“是。”海嬷嬷拿着藤条,手起手落,毫不留情地抽到楚云皎脊背上。
“啊!”楚云皎疼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跟王爷真心相爱,母亲......母亲就算把我打死,也无法拆散我们......啊!”
“狠狠地打!”楚夫人听她言语,怒气更甚,“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皎儿!”陈姨娘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要扑过去阻止,“你们放开皎儿!否则等老爷下朝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楚云绯冷冷一笑。
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这对母女真以为有了父亲的宠爱,就能在家里为所欲为?
她会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战王殿下!”陈姨娘忽然转头,哀求地看向容苍,“求王爷救救皎儿!她对王爷一片情深意重,苍天可鉴,求王爷救救她吧!”
容苍正要说话,楚云绯目光倏地射了过来:“楚云皎是楚家庶女,跟战王府暂时还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就算有意纳她为妾,也要等明日派轿子抬她过府再说。”
容苍表情一顿,语气幽冷:“楚夫人立规矩,本王自然不会干涉。”
陈姨娘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爷?”
他人都在这里了,却眼睁睁看着皎儿挨打而不维护?
他对皎儿到底是不是真心?
“待楚云皎过了王府,本王才有权过问。”容苍嗓音沉冷,看都没看楚云绯一眼,“纳她为庶妃一事,就交由王妃全权做主。”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啊!”楚云皎的惨叫声很快响起,不断回荡在耳畔,“姨娘救我,姨娘救我,王爷!王爷......”
楚夫人眉目冷厉:“狠狠地打。”
陈姨娘被粗壮的嬷嬷硬拉到一旁,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挨打:“皎儿!”
“姨娘救我!”楚云皎疼得脸色惨白,身体剧烈挣扎,“王爷救救我,王爷......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妹妹还是安分一些吧,王爷已经走了,救不了你。”楚云绯走过去,冷眼看着她狼狈的姿态,“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会认为你没规矩。堂堂官家小姐仪态尽失,只怕连成为亲王庶妃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她俯身贴在楚云皎耳畔开口:“你猜,到时会不会有宫里的嬷嬷专门过来,好好教教你官家女儿该有的规矩和礼仪?”
话音刚落,杨嬷嬷手里的藤杖就狠狠落在了楚云皎脊背上。
剧痛在娇嫩的脊背上炸开,楚云皎仰起头,发出半句痛苦的惨叫,随即死死地咬着牙,生生把剩下的半句惨叫咽了回去。
冷汗涔涔,发丝凌乱,痛不欲生。
衣服下一道道檩痕肿起,疼得楚云皎说不出话来,她受不住了,颤抖地伸出手,试图抓着楚云绯的衣袖:“大......大姐......”
楚云绯退后一步,语气漠然:“不要再发出一点声音,安安心心受下二十,我就让嬷嬷放过你。”
二十?!
楚云皎眼前一黑,她已经挨了那么多,还要再挨二十?
“大小姐如此狠心,就不怕老爷回来找你算账?”陈姨娘抬头看着楚云绯,咬牙切齿,“别以为你嫁出去了,做了战王妃,老爷就不能再管教你,你如此心狠手辣,传出去旁人只会认为你这个王妃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
“我倒是不怕被传出心胸狭窄的名声。”楚云绯温柔一笑,“只是不知到底是嫡母管教庶女严重,还是庶女未出阁便与人私通严重?陈姨娘若是想往外传,大可以添油加醋传得更精彩一些,我倒要看看,最后影响了父亲的仕途,倒霉的人会是谁。”
陈姨娘瞳眸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楚云绯今天是有备而来?
“老爷回来了!”外面有人忽然喊了一声,“老爷回来了!”
陈姨娘眼底浮现光亮之色,急忙挣扎喊叫起来:“救命啊!老爷,老爷快救救皎儿!她快要被打死了......”
楚夫人神色沉冷,不发一语。
楚云绯面无表情地转头朝外看去。
从宫里匆匆赶回来的楚元忠,刚一走进厅里,就看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场面,顿时皱眉:“这是在干什么?想造反吗?”
“老爷!”陈姨娘不顾一切地哭喊着,朝楚元忠扑过去,“老爷再不回来,妾身和皎儿只怕连命都要没了......”
楚元忠伸手把她扶着,怒目看向楚夫人:“姬氏,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老爷看不见?”楚夫人冷冷一笑,“我在立规矩,给你的妾室和庶女好好立立规矩。”
“胡闹。”楚元忠冷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海嬷嬷手上微顿,抬眼看向楚夫人。
“继续打。”楚夫人态度强硬,“楚云皎不知检点,辱没家风,今日必须给她一点教训。”
“父亲!父亲救我!”楚云皎极力想挣脱钳制,哭得嗓子都哑了,“女儿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啊!父亲......”
“云绯。”楚元忠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楚云绯,“你身为嫡女,不在王府好好做你的王妃,跑回家来干什么?故意挑拨你的母亲打压庶女吗?”
“父亲误会了。”楚云绯走到他跟前,不疾不徐地行了个晚辈之礼,“云皎身为楚家庶女,尚未出阁,本该极为注重自己的名节,维护楚家的声名,可她毫无廉耻之心,竟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踏足战王府,跟我的夫君在书房里搂搂抱抱......今日若不让母亲狠狠惩治她一番,只怕来日楚家名声尽毁,对父亲的仕途才是毁灭般的打击。”
这番话挺长,字数也挺多。
但楚元忠一句都没听进去,唯独最后那句“对仕途才是毁灭般的打击”,让他顿时脸色一变。

容苍瞳眸骤缩,正要上前,却见楚云绯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利落地一个侧身躲过楚云皎袭击,再顺势抬脚一踹,砰地一脚把楚云皎踹进了湖里。
扑通!
水花四溅。
容苍脚步僵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云绯展露行云流水一般的身手,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啊!救命啊!”楚云皎在水里不停地扑腾着,“来......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楚云绯站在湖边冷眼看着,待楚云皎在湖里挣扎得差不多了,才扬声命令:“盛夏,捞她上来。”
“是!”盛夏飞身一跃,足尖点着湖面,利落地伸手一捞,把呛了好几口水的楚云皎从水里捞了起来。
回到湖边,盛夏抬手一扔,直接把落汤鸡一般的楚云皎扔到了地上。
楚云绯在她跟前蹲下身子,笑意寒凉:“楚云皎,庶妃之位虽说委屈了你,然而你若真那么喜欢自己的姐夫,又何妨为了他而委屈自己一下?”
说完这句话,楚云绯站起身,冷冷吩咐:“盛夏,宝蝉,立刻收拾东西,本王妃要回家省亲。”
“是,王妃!”
“咳咳!咳咳咳咳......”楚云皎半撑起身体,咳得撕心裂肺,“咳咳咳......楚云绯,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小姐,小姐!”丫鬟担忧地蹲在她身侧,焦灼地看着她,“小姐您没事吧?”
楚云皎正要怒吼一句:“你眼瞎吗?!”
抬头却看见一袭黑色袍摆。
伴随着一双质量上乘的黑色绣祥云纹的鹿皮靴,缓缓映入眼帘。
楚云皎怒气顿时全消,委屈而痛苦地轻捂着心口,低低地咳着:“咳咳咳......”
容苍低头注视着她许久,才伸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俊美容颜泛起一片阴郁之色:“此事本王会早点解决,你先别急。”
“王爷!”楚云皎脚下一个踉跄,顺势倒入他怀里,眼眶泛红,哭得梨花带雨,“呜呜,臣女方才差点就淹死了,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春日里湖水犹带寒凉之气,楚云皎冻得脸色青白。
容苍忍着厌恶,轻拍着她的肩膀:“本王会为你讨回公道——”
话未说完,楚云皎忽然身体一歪,软软地晕了过去。
容苍动作僵了僵,薄唇抿紧,眼底戾气横生。
转头看向楚云皎的丫鬟,他漠然道:“带你家小姐去皓月楼换衣服,稍后本王送她回去。”
说罢也不等丫鬟回应,把楚云皎往她怀里一推,径自转向离去。
“二小姐!”丫鬟桃月担忧地扶着她,“您怎么样?”
装晕的楚云皎睁开眼,发现容苍已离开,恨得咬牙切齿:“楚云绯,我跟你不共戴天!”
......
楚云绯回到霜华院,径自吩咐盛夏和宝蝉收拾东西:“带几件换洗衣物就行。”
“是。”
楚云绯走到窗前,怔怔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回忆如浪潮翻涌而来。
她阖眼轻靠着窗棂,思绪回到前世。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容苍忽然一改往日温柔,坚决要休妻,原因就是为了迎娶楚云皎,要她这个正妃兼嫡姐给她腾地方。
她不知道容苍怎么会突然变心,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楚云皎,可彼时她性情孤傲,不愿低声下气挽回,遂一怒之下怀着身孕离开了王府。
拿着休书回到楚家,她父亲大骂她丢尽楚家门风,说她定是心胸狭隘,私德败坏,做了让战王不能忍之事,才被休弃回家。
决口不提他最宠爱的庶女抢了自己姐夫一事。
陈姨娘日日奚落嘲笑,讥讽挖苦,说云皎才是最配得上战王的女子。
为了掩盖楚云皎的下作行为,陈姨娘不遗余力地败坏她的名声,说她水性杨花,红杏出墙,所以才被战王休弃。
一夜之间她身败名裂,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母亲对包括父亲在内的一大家子早就失望透顶,在她身陷困境之时,终于下定决定跟丈夫和离,为他最宝贝的姨娘腾地方。
之后她们母女连夜离开京城,奔赴千里之外的琅琊城。
恩爱夫妻一朝反目,丈夫薄情寡义移情别恋,外面流言蜚语句句如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楚云绯痛苦郁结。
再加上舟车劳顿,抵达琅琊城那日,孩子没了。
那一日,楚云绯心里生出了滔天恨意。
鲜红的血,刺目的红,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的感觉......那样刻骨铭心,让她无法忘怀。
后来几年里,她在琅琊城里疯狂地学习各种本领,医毒之术,骑射和音律。
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暂时忘却帝都那些事,忘记自己怀着身孕被休弃的悲凉,忘记被负心薄情之人背叛的痛苦,忘记失去孩子的撕心之痛。
她迫切地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不愿再把命运交到旁人手里,她盼着有朝一日回到帝都,亲自收拾那对渣男贱女,替自己讨一个公道。
然而当她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却是容苍宫宴上突发狂躁之症,大逆不道弑君,情急时刻,他一母同胞的六皇兄宸王和战王妃楚云皎同时扑上去替皇上挡刀。
宫变让人措手不及,却无法避免地引发帝王震怒。
容苍被御林军当场射杀,宸王救驾有功得了圣宠,很快被封为太子。
战王妃楚云皎因救驾有功可免受牵连,圣旨赐予他们和离,允许楚云皎再嫁。
再后来......
陈姨娘在那一年被抬为正妻,楚云皎理所当然成为楚家嫡女,甚至被赐给了新太子为侧妃,引起天下非议。
战王府一夜之间被诛杀殆尽。
昔日的战王麾下将领和战王府相关之人几乎都被连根拔起,唯独战王的对手,一个个不是升官就是发财。
而最终最大的利益者,自然是顾贵妃母子和楚云皎。
可事实上,宸王和战王都是顾贵妃的儿子,一个儿子刺杀皇上,一个儿子负责救驾?
且顾贵妃不但没受丝毫牵连,还如愿以偿成了太后。
还有楚云绯那个八面玲珑的父亲也升了官,掌握着财政中枢,成为朝中正二品户部尚书。
楚家鸡犬升天,成为朝廷新宠。
楚云绯脑子里浮光掠影般闪过前世一幕幕,眉心蹙起,心头浮现熟悉的悲痛,却又莫名的觉得讽刺。
真是很荒唐拙劣的一出戏,不是吗?

楚云绯没有回忆太久。
宝蝉和盛夏收拾好东西之后,她让人把王府里最得力且资历最老的熊嬷嬷叫了过来,随后便带上两个贴身侍女,一起坐上马车回了楚家。
走出王府的一路上无人阻拦。
嫁进战王府一年,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战王宠妻,她这个王妃无人敢怠慢,进府就掌内宅大权在手,治理内院井井有条。
不管是前院还是后宅,上至管家和掌事嬷嬷,下至粗使侍女,没人对她不敬——除了那个自以为抱上楚云皎大腿的连翘。
然而持续一年的祥和,却在今日被一封休书打破。
楚云绯坐在马车里,闭目思索着成亲前后容苍对她的态度,想着他毫无征兆的变心,只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王妃。”宝蝉坐在车厢里,眉头微蹙,“您现在回楚家,岂不是更让二小姐有了跟王爷单独相处的机会?”
楚云绯睁开眼,眼底一片寒凉:“若真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才是她的本事。”
“王爷应该是被她蛊惑,一时犯了糊涂。”熊嬷嬷跟在马车一侧,声音平静,“王妃娘娘不用担心。”
一个是明媒正娶的嫡妻王妃,一个是私相授受的庶女。
连被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战王真有了其他心思,皇上应该也不会允许他休妻,更别说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做正妃。
楚云绯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回家也不是因为容苍,而是为了让楚云皎明白自己的身份。
马车很快抵达楚家大门外。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家仆通报的声音在楚家府邸里响起,并一声声传达下去,“快去禀报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喊什么喊?一点规矩都没有。”管家走出来,皱眉怒斥,“叫王妃娘娘!”
门房的通报声顿时改成:“王妃回来了!王妃娘娘回来了!”
管家带着下人,规规矩矩在大门外站成两排,恭迎战王妃回府。
盛夏掀开车帘,和宝蝉一起扶着主子走下马车。
楚云绯刚跨进门槛,就见楚家当家夫人姬氏带着人迎了出来,按皇家规矩行礼:“王妃......”
“母亲!”楚云绯连忙上前一步,抬手止住她的礼,随即眼眶发红,忍不住哽咽出声,“母亲......”
楚夫人心头一沉,连忙问道:“绯儿,这是怎么了?”
“母亲,我没事。”楚云绯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请母亲前往正厅,把楚家下人都召过来。”
楚夫人面色微惊:“绯儿?”
楚云绯声音清冷:“家里有人逾越了身份,女儿想让母亲教教她规矩,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说的是......”楚夫人面色犹疑,“楚云皎?”
纵然丈夫偏宠妾室,可她到底是当家主母,心里对那些妾室庶女的把戏心知肚明。
能让自己的女儿气成这样,且是家里的人——除了楚云皎,还能有谁?
楚云绯点头。
于是楚夫人没再多问,立即吩咐贴身嬷嬷:“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厅,不得有误!”
“是,夫人。”杨嬷嬷领命而去。
母女二人很快抵达前厅,楚夫人担忧地开口:“绯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战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
“他此时正跟楚云皎待在一起。”楚云绯说着,抬脚走进前厅,“稍后可能还会亲自送楚云皎回来。”
什么?
楚夫人面色一变。
楚云绯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厅外:“我今天回来,是有件事要当众处置。”
她原本就是楚家嫡女,又嫁给战王一年,眉眼间自然而然染了几分凛然不可逼视的气度。
陆续前来的下人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楚云绯才终于像是宣布罪行一样,冷冷开口:“楚家庶女楚云皎不知廉耻,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公然与自己的姐夫私通。如此伤风败俗的罪行,是否应该用家法处置?”
此番言语一出,下人们纷纷色变。
与自己姐夫?
大小姐的意思是,楚家二小姐跟战王私通?
“当然要用家法处置。”楚夫人回过神来,面上冷意浓重,“绯儿,她当真做了如此辱没门风之事?”
楚云绯点头。
“真是家门不幸。”楚夫人震怒,“楚家堂堂官宦之家,清贵门庭,竟出了如此没有教养、不知廉耻的东西,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失职!”
“大小姐......”厅外一位嬷嬷偷偷觑着楚夫人,谨慎开口,“二小姐以往与大小姐感情笃深,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楚云绯冷笑,“她唆使战王休妻,好让她坐上当家主母的位子,这是误会?”
话音落地,厅外众人顿时惊愕哗然。
“什么?”
“二小姐竟敢唆使战王休妻?”
“战王对大小姐一往情深,怎么可能会休妻?”
“二小姐是被邪祟附身了吗?怎敢如此异想天开?”
“简直岂有此理!”楚夫人一拍桌案,眉眼布满寒霜,“一个卑贱的庶女,竟蠢到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的姐夫都敢肖想?简直不知死活!”
厅外的嬷嬷家仆们面面相觑,神色惊疑不安。
一来他们不敢相信,二小姐竟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未婚与人私通,若是被人告发,只有死路一条。
二来庶女僭越,肖想当朝王爷,更是异想天开。
楚云皎肖想的人还是自己姐夫。
这哪一条都够她死几个来回。
“皎儿冤枉!”人群里忽然闯来一个打扮艳丽的妇人,疾步走到厅中,“虽然妾跟皎儿身份卑贱,可妾素来谨守规矩,亦教她端庄贤淑,皎儿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还请大小姐莫要生了误会——”
“本王妃亲眼所见,岂能有假?”楚云绯厉声开口,“楚云皎此时就在战王府。”
“不可能!”陈姨娘矢口否认,“皎儿一直待在她的房里,从未外出过。”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楚云绯目光如刀,盯着陈姨娘这张风韵犹存的脸,想到楚云皎挑衅的那句:“你母亲不受宠,你不会跟你母亲一样厚脸皮吧?”
好一句不受宠,好一句厚脸皮。
一个庶女到底是跟谁借的胆子,敢如此不敬主母和嫡姐?
“陈姨娘最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楚云绯表情冰冷,“你觉得我会故意栽赃陷害她?”
陈姨娘脸色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跪下。”楚夫人蓦地开口。
陈姨娘表情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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