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手打来电话。
“殡仪馆那边通知咱们去收尸,太太她跳楼身亡,尸体就在那边……你说什么晦气的话,鸢鸢怎么会跳楼呢。”
傅景深对着电话便是一通骂,说那些人疯了,他出门前鸢鸢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开这样的玩笑是吗?
谁给你的胆子?”
可是就算再怎么不能接受现实,警方的电话打过来,傅景深也回过神来了。
他几乎走不动路,跌跌撞撞地被人扶着,我的尸体就在不远处放着。
因为摔得太惨了,看不出模样,特别的惨烈。
“签字吧,傅先生。”
所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信息都给了傅景深,他却还是不肯接受现实。
“这怎么会是鸢鸢呢,这不是鸢鸢,我不签字。”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于小姐。”
傅景深瘫软在地上,他痛哭流涕那般深情地想要跟我去的样子,路过的人都被他这副样子看哭了。
“是那个京圈太子爷吗?
跟于医生结婚那个,怎么会这样,上天也太残忍了,亲自下场拆cp?”
“你看傅景深那个样子,感觉随时都可能跟她去啊。”
他们都在说傅景深的深情,不过是掉一掉眼泪而已。
这世上对我们的爱情唏嘘的人更多了,一时之间我与傅景深那些事情都上了热搜。
包括那个手串,包括那个传奇的故事。
可是现在我死了,一切戛然而止,整个网上的人都在哀悼我,给我设了赛博灵堂。
系统都被逗笑了,它说:“宿主你这个体质要是当明星,包能红的。”
这时候还在开这种地狱笑话?
傅景深没有安排我火化,他像个疯子一样抱起我的尸体,他说鸢鸢最怕疼了,也最怕丑了,他不能让我这样。
他要带我回家,那边工作人员拦着,也怕尸体会放臭,万一出什么意外。
可是傅景深跟疯了一样,一群人将他阻拦,他好像那个疯子似的。
“让我给她打扮一下吧,我的鸢鸢很爱美的。”
他给我整理了衣服,那张表情真的装的太像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一切的真相,真要被他给骗了。
死骗子,死渣男。
傅景深把我的骨灰盒带回家了,但没一会儿,叶念就找上门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代我的位子,想要做傅夫人。
“骨灰盒也带回来干什么,这死人的东西多晦气啊。”
叶念嫌弃地很,离那个罐子远远的。
傅景深冷声道,那张脸惨白的像是要吃人。
“你找过鸢鸢是吗?”
“没,没有啊。”
叶念心虚了,她坐在那边,整个人都不太舒服,跟傅景深对上的那一眼,她便挪开视线。
傅景深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自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只有一种。
我知道他跟叶念的事情,他瞒的很好,跟他一块的那些兄弟也帮他。
我每一次参加宴会或者参加他们酒局,别说女人了,就是烟酒都不可能看得到。
傅景深说鸢鸢不喜欢烟酒,烟味不能有,酒也不许有。
那群兄弟说着:“深哥真是宠嫂子呢,这样的爱情,真让人羡慕啊,放心吧嫂子,我们帮你看着深哥,他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