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眼角流下一滴泪，谁见了都忍不住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父亲母亲更是断了肠似的心疼，眼眶竟然都红透了：
“不怪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怪乖乖的。”
他们执手相望，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刺痛了我的双眼。
就连我的未来夫婿纪廷琛，也像是终于放了心，双目之中满是绝不会对我展露的柔情爱意。
顾凌云倒是看了我一眼，不过是对比了我与李袅袅之后，不屑地鄙夷。
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下半身实在是太痛了，眼角不小心泛出些泪光。
不愿在此停留，我扶着红柱想从角落离开，却突然被狠狠往后一扯。
02
我不适地回过头，对上了顾凌云的脸。
“林袅袅得了肺痨，寿命已经没多久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胡闹？”
“我真是看错你了，从前还以为你善良坚韧，但没想到你为了争宠竟然也这么不择手段！”
“你现在是李家光明正大的大小姐，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还想着来祝福你，你竟然还耍小性子，还有没有良心了！”
劈头盖脸的指责让我透不过气来，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占了李袅袅天大的便宜。
可我更难过的却并不是顾凌云的尖锐话语，而是我身上狼狈不堪的凤冠霞帔。
一针一线，都是我请教了京城最厉害的苏绣娘子，精心缝制而成的，它用了几根丝线，染了几种色彩，我就算在梦里也一清二楚。
我从未穿过这般华丽的衣裳，它甚至用了全京城都只有三匹的浣云纱。
穿着她风光嫁给纪廷琛的画面，我想象了千百万次，可没有一次，像是如今这般糟糕。
或许我和纪廷琛实在不配，上天也看不下去，想让我把他还给李袅袅。
三月前，我还是相府婢女，却在皇上出宫巡查时，点出我的样貌和左相夫人有八分相似。
当众检查我的脚腕，真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