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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 全集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1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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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 全集》,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 全集》精彩片段


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

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

“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

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

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

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

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吧,那地方都快伐完了,我听东山村的人说,年前的时候,一天半夜,帐蓬里突然钻进来个黄皮子。

那黄皮子站在帐蓬中间,大叫着让把它老段还给它,说是树桩子成精了,老段就是它上面树身子那一截。

刘大胆喝多了,拎着斧子,把黄皮子赶走了,然后到帐蓬外头,把一个老榆树的树桩子砍了个稀巴烂,这才消停下来。”

自古深山多精怪,又事关黄皮子这种邪乎玩意儿,众人半信半疑,一时间气氛更加热烈了。

王老七抄起斧子大叫道:“管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先砍了它再说!”

于是一帮人趁着酒劲,打着电棒跟着王老七出去了。

唐河懒得动弹,杜立秋要跟上去看热闹,被唐河给按住了,赶紧睡觉,明天起早上山找熊呢。

帐蓬里的火烧得很旺,炉筒子都烧得通红,根本盖不住被,穿着线衣线裤热得一身汗。

等到了半夜,炉火快熄了,温度骤降,唐河也裹紧了大棉被,身上倒是不疼了,可是冻脑瓜皮,索性把狗皮帽子戴上了。

除了其它人的呼噜声,寂静的山野里,还能听到树木被低温冻得嘎嘎崩崩的崩裂声。

一直到半夜,一帮人吵吵闹闹地回来了,一个个冻得嘚呵的,大晚上的,外面气温差不多得有零下四十度了。

又吵闹了一阵子,炉子添了火,帐蓬里的温度再一次升了上来。

冬天天亮得晚,七点多才放亮,天有点阴,山间弥漫着阵阵寒雾,哪怕全副武装,也是嘎吧嘎吧的干冷。

吃了饭喂了狗,坐着老韩头的马拉爬犁一起上了山。

“唐儿,小心着点!”

“知道了韩大爷!”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直奔昨天发现黑瞎子的地方,有虎子跟着,那头熊跑不了。

正在前头搜寻的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身后,耳朵不停的布愣着。

唐河扭头望去,隐约看到两条人影,扎到了一片雪地里头。

杜立秋也看见了,顿时怒了,“草的,肯定是王老七和李自新,他们想截胡!”

唐河冷笑了一声,狗都被他们给吃了,在这老林子里想跟上他们,真不死啊。

唐河立刻牵着狗,领着杜立秋钻进了一片死寂的杂木林子里,横杈横生,林子在冬季依旧诡异地茂密,再加上是个小阴天,转了几圈,唐河自己都快要转迷糊了。

找到了一条封冻的小河,唐河让杜立秋和虎子走在前面,自己拿着一大把干枯的蒿草绑成一大团,一边走一边在身后扫动着。

浮雪扬起再落下,他们的脚印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几分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就再也没看到王老七和李自新。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重新回到了熊脚印处,接着向下追去。

可是,追到一片老柳林子里的时候,越追越不对劲,好像又转了回来,但是这熊的脚印,却越来越新鲜。

唐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脖子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别被熊类看似憨厚的外表骗了,其实这种猛兽极其聪明,而且极其凶残,还特别狡诈。

说来也是,能啸傲山林的野牲口,哪一个没点保命的本钱,何况人家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

他想起秦大棒跟他说过的话。

熊转圈,活命难。

现在转成了一个圈子,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唐河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拽着杜立秋钻到了一棵柳树下,又把虎子按到了旁边,莫辛纳干拉栓上膛,警惕地看着四周。

“嘎吱,嘎吱!”

雪被踩动的声音传来,远处的一片蒿草后面,一个黑影慢慢地显现出身形来。

一只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人立而起,迈着两条粗壮的后腿,小心地踩着此前留下的脚印,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一步步地走来。

而且这黑瞎子选的还是下风口,它能闻到唐河他们的味,但是虎子却闻不到它的味道。

而且这黑瞎子人立而行,鬼鬼祟祟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人披了一张熊皮似的。

杜立秋的牙关咯咯地打着架,小声说:“唐儿,这,这玩意儿,不是成精了吧!”

唐河也是阵阵牙酸,怪不得自古深山多精怪,任谁见了这鬼鬼祟祟,如同人一般的黑瞎子,都要以为成精了吧。

“就是成精了,也得打!”

唐河瞄着那只行踪诡异的黑瞎子,只等他再近一点。

不是有枪看到猎物就能打的,哪来那么多神枪手,五十米外,四百斤的黑瞎子就是黑糊糊的一团,三十米内才能看清囫囵个的形态,到了二十米才有把握一枪而中。

打猎要有耐心,否则的话,一枪不中,要么猎物受惊反击,要么撒丫子就跑,离得远了,狗都追不上。

当那只黑瞎子走到三十米左右,唐河瞄着它的胸口处的白毛,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山林中回荡着。

那只黑瞎子飙着鲜血,转了半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枪声就是命令,虎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直扑倒地的黑瞎子。

杜立秋哈哈地大笑着,拔出手插子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退弹,抓住了跳出来的弹壳,这可都是铜弹壳,得留着,万一以后没子弹了,也好自己复装子弹。

唐河揣好弹壳,落后了一段距离,拎着枪快步跑了过去。

虎子围着黑瞎子汪汪地叫着,杜立秋拎着手插子,到了熊跟前,拽着熊后腿就要将趴着的黑瞎子翻身开膛。

唐河却看到,那只被自己打死的黑瞎子,脑袋动了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泛着凶残的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而那条狼狗,直接就一个匍匐,钻到了雪壳子底下,当真是训练有素。

厥把子虽说是自制土枪,可是威力一点都不小,用的是制式枪管,打的是7.62毫米的56半步枪弹。

制式步枪搞不到,搞个报废的枪管自己做枪,子弹就比较好搞了,甚至在供销社花钱都能买到,跟民兵、森警或是林业公安关系好,直接就能拎出两兜子铁壳弹。

虎子窜到唐河的身边,身体起伏着哈着粗气。

唐河心疼地看着上次留下的伤,迸开指宽的一块,汩汩地流着鲜血。

再看那两条被放翻的狗,唐河更怒了。

唐河起身怒吼道:“赖长庆,你特么疯啦,打猎打不着打自己家的狗玩?”

唐河突然冒出来,把赖长庆吓了一跳,王老七立刻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赖长庆看着唐河,笑得有点阴狠,掰开厥把子,抽出弹壳,正想装子弹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唐河那阴冷的目光,还有拎在手上那把莫辛纳干步枪,顿时就不敢装子弹了。

唐河敢跳出来,是因为王老七他们没带56半,估摸着借他们枪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真出点什么事,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赖长庆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牵着狼狗道:“老子特么乐意,咋地,你唐河打了两头熊,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了啊,来来来,你牛逼用枪往这打!”

赖长庆说着,顶着脑袋就往唐河这里凑。

唐河看着这些狼狈为奸的二逼们,心里又是腻歪又是无力,人家就靠耍横欺负老实人过日子呢。

王老七年底就要被毙了,李自新也判了,至于这个赖长庆……

据说是王老七当时看小姑娘漂亮,想吃独食,所以没有叫这个带头大哥,让他逃过了严打这一劫,或许应该说,是他爹老赖给他挡了一劫。

以前都是大集体,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可是大包干以后,他爹老赖吃拿卡要起来,村民们就不干了,整个上东村九成的人团结起来把他爹给告了,直接蹲了大狱。

赖长庆也被赶出了村子,听说去了南方,再无音讯,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发了。

赖长庆跟唐河耍狠,可是忘了杜立秋这个缺心眼的,直接就拔出手插子,奔着赖长庆的后脑勺就捅了下去。

唐河草了一声,扯了杜立秋一把,这一刀贴着赖长庆的耳朵划了下去。

赖长庆吓得嗷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狼狗护主,刚要扑上来,杜立秋的气枪一顶,噔地就是一枪打在狗的脑门上。

气枪的铅弹太小,动能太弱,还打不穿坚硬的狗头。

狼狗嗷地惨叫了一声,也被打得直迷糊。

唐河赶紧抱住了杜立秋,大叫着你冷静点。

杜立秋下死手的果断,也把这几个靠耍横欺负良善村民的村赖子给吓住了。

唐河也满心无奈,明知道他们以后都会倒八辈子血霉,还跟他们瞎掺和正面冲突,那不是像杜立秋一样,脑子有病吗。

杜立秋放了一枪,气枪打狗。

可是所有人都望向唐河抓在手上,枪口指地的步枪。

唐河笑了笑,拉着气愤不已的杜立秋,按着蹲在腿边的虎子,一步步地往后退着。

“赖长庆,王老七,李自新,还有你们几个,进了山,命不由已,货有天赐,想咋着,我都接着,你们看咋样?”

赖长庆指着唐河:“你给我等着!”


计划经济国企时代,大家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多少还要点脸,现在碰到唐河这种豁出去不要脸的,任你泼成啥样,今天也要低头服软。

唐大林两口子脸都绿了,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

老太太跳起来还要撕扯唐河。

唐河却把敲瘪的铜盆向地上狠狠地一摔,恶狠狠地吼道:“奶,你信不信,我到林业局门口再唱这么一出,你宝贝大孙子的工作立马就得黄!”

老太太当时就被镇住了,大孙子可是心头肉,费劲巴力花了不少钱,才找了一个烧锅炉的工作,真要是工作黄了,对象也黄了。

别笑话烧锅炉的,那也是林业正式职工,一般人排不上,这年头可还是接班制度呢。

老太太恨恨地推起了自行车,刚要走的时候,唐河十分大声地给了她最后一击。

“奶,在我大爷家过不下去了,就来我家住啊,我养你老。”

“你个遭瘟的小逼崽子,我就是饿死在外头,也用不着你养老!”

“哈哈,说准了啊,拉出来的屎可不带往回坐的!”

老太太带着恨不能灭他一家满门的怨毒,蹬着自行车追大儿子去了,还没出村,就听到她大声叫嚷着,如何搞死小儿子这一家。

这极品一家子走了,村民们看热闹的心思却没散,特别多数还是老娘们儿,也不怕冷,揣着袖子,抿着鼻涕,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唐河这事儿干得痛快,可终究还是不合传统道德之道,以后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特别是说到唐河婚事的时候,还有人兴灾乐祸地说,怕是这熊胆要白送了,张秀春显摆那个劲啊,让人看着就不爽利。

唐大山和李淑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流言似刀,杀人不见血啊,怕是老林家受不了这个屈啊。

这时,人堆后面突然寂静了起来,然后让开了一条路。

林秀儿掺着林满仓,旁边一脸阴沉的张秀春,后头还跟着走路直揉屁股的熊孩子,一家四口,就这么穿过人群,走到了老唐家一家跟前。

林满仓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唐大山的双手,一个身子弱,一个瘸了腿,可是两双手紧握到一起,却如山一般沉重。

林满仓沉声说:“唐哥,俺家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上门去谈婚事,我这等不及就来了,别看轻了俺们一家啊!”

唐大河以前所未有的畅快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孩儿乐意,咱还能说啥,走,进屋,喝酒,咱在惊蛰前定个日子呗!”

两家子人十分畅快地进屋,一些交情比较好,关系亲近的,比如老范家,老八头,刘老六,王老二等人也跟着一块进了屋。

其余村民兴奋地谈论着今天的事,一帮一伙地回去接着说闲话,这也是死冷寒天为数不多的乐趣,唐河现在可是相当于一村明星的待遇。

在热闹的气氛中,唐河看着缩在林满仓身后的林秀儿,那羞得俏脸通红的样子,心里痒得难受巴啦的。

换谁有机会再见曾经的白月光,还在商讨婚事的时候,怕是都不能淡定吧。

唐河听着日子都要定了,立刻上前一步说道:“爸,妈,叔,婶子,不如明年正月挑个好日子吧,也不差这一年了。

给我一年时间,把家里捋顺了,再赚些钱,在我家后头再起个房子,趁着你们身体还好,我们过几年二人世界!”

唐河说着,当着一众人的面儿,直接就把林秀儿拽了出来。

林秀儿慌乱地惊呼着,扭头看着自己的爹妈,却被唐河十分强硬地半抱着拖了出去,这跟耍流氓没什么区别了。

这年头,可是还有流氓罪的。

可是张秀春却笑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在一块住,没有婆媳矛盾啊,对自家闺女来说,可是好日子啊。

李淑华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了,自己这个婆婆还没等拿捏呢,就先被儿子当头给了一棒子,这是媳妇儿还没过门,就先踹了爹娘啊。

林秀儿被唐河拉着钻进了仓房,羞涩地敲打了一下唐河的胸口说:“这,这还没结婚,你就惦记着要分家,让人家怎么看我?”

“可拉倒吧,住着前后院,哪里有什么分不分家的说法,我爸妈轻手利脚的,也用不着咱在身前晃荡,什么时候动不了啦,才是咱显孝心的时候。”

林秀儿却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在为自己着想,心里头甜甜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爪子,已经钻到了她的花袄里,摸着她细嫩的腰身。

林秀儿羞得俏脸通红,想挣扎却又被唐河抱得紧紧的。

“你躲什么,我就摸了摸腰,又没摸别的地方!”

唐河的手在这柔润的细腰、小腹处来回轻抚着,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上辈子自己错过的太多太多啦。

“你,你别摸了,摸得我难受!”

“哪难受?让哥哥亲一亲!”

家里熊肉多,炖上一大锅,再放上土豆、豆角干、茄子干、大白菜、粉条子,油汪汪的一大锅,这就是东北最出名的冬季乱炖。

再加上必不可少的蘸酱菜,绝对拿得出手,在排面上,仅次于昨天的包饺砸。

唐河本来不乐意吃这些干菜的,缺少油水炖出来的菜干刺嗓子。

现在油水足了,干菜吸饱了汤汁和油水,不是一般的香。

乍一受这么多的油水,还有个后果就是多少会有引起拉肚子。

其中以唐树这胖小子拉得最厉害,谁叫他贪嘴,明明吃得顶脖了,出去跑一圈,蹦哒蹦哒还能再炫几口,结果窜了一宿,屁股差点冻掉了。

就连家里那只大黑猫都陪着他拉了大半宿。

拉肚归拉肚,但是几家子人,都被油水滋补得小脸扑扑的透着健康劲。

只是唐河不太好受,老娘看他一眼就剜他一眼,剜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唐河回味着之前亲着林秀儿雪白肚皮的美妙滋味,就假装看不见,在这个年代,人们秉承的还是千年以来的打压教育,棍棒底下出孝子才是天大的真理。

尤其是跟老娘,更没法讲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唐河赶着快晌午的时候,用爬犁拽了五十斤熊肉,四个熊掌,还有一个挺大的野猪肚,在李淑华骂着败家仔中出了门,一路向五公里外的镇上走去。

唐河要送礼。

往后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这一趟了。


而熊掌,不管古今,在餐桌上,都是一道极其高档的美食,这玩意一亮,那都不是一般的排面。

别人送礼,陈旺未必会收,但是唐河有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背书,那就没问题了。

陈旺十分痛快地收了礼,塞给他一条阿诗玛,然后把手一摆:“叔不白收你东西,回头把你家户口都改成城镇的!”

这年头,城镇户口吃香啊,有粮本能吃商品粮呢。

而且户籍管得也不是那么严格,只要给钱,就能上城镇户口。

可以说,陈旺这个承诺,对于农村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人情。

唐河才不干呢,现在农村户口不值钱,可是再过些年,风水轮流转,你想上农村户口,闹呐,给多少钱都办不了。

唐河笑嬉嬉地说:“可拉倒吧,就是农民,农村户口也挺好的,而且一改就一家子,这不是让陈叔你为难吗。

叔,你这有子弹没?有的话给我整点呗!”

“我记得你用的是水连珠吧,嘿,这子弹别的地方不好搞,我这可有的是!

前阵子牙林那边逮了一伙在毛子那边搞走私的,缴了不少枪和子弹,结果送这边了,说是给民兵训练用。

妈的,咱这有驻军,有森警,林业局还有民兵,让我特么上哪组织民兵训练去啊,啥破烂都往地方塞,赶上屎篓子了!”

陈旺一边吐槽着,一边领着唐河去了二楼的一间当仓库的办公室,直接薅了一个子弹箱塞给唐河。

上面毛子的字不认识,但是7.6254mm这个型号还认识的。

虽说56半也是7.62口径,但是它打的是7.6239mm的中间威力的子弹,跟熟知的AK47用的是同一种子弹。

别看就差了这么点,但是它不通用。

本来唐河还发愁子弹打完了怎么办。

现在倒好,陈旺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弹药箱,这一箱子,足足1500发子弹,够自己用到猴年马月去了。

唐河抱着这一个弹药箱,乐得都快要找不到北了,在陈旺的相送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出了派出所。

而陈旺亲自相送,也让下面的人知道,这个精神小伙,真的是所长的大侄子。

唐河可谓是归心似箭,小毛驴蹬蹬地跑得轻快,进村路过老八头家的时候,老八头还在打杜立秋。

这是真要把人打死啊。

唐河无奈之下,只能进去了。

杜立秋被打得躺炕上起不来的,整个后背、大腿上,全是紫红的血凛子。

而杜立秋也是一副快要断了气的模样。

唐河恨恨地道:“你就不会跑吗?”

杜立秋虚弱中,又梗着脖子说:“我,我,十斤熊肉,严晶同意了,那叫一个舒坦,我值了!”

“我让你值了,我让你值了!”

老八头抡着皮带又冲上去打,愤怒之下,一皮带打到了杜立秋的脑袋。

唐河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皮带可都是沉重的铁扣啊,这要打后脑上,可就真把人打死啦。

唐河拦腰把愤怒的老八头抱到了门外头,好一通安抚,老八头这才气得坐到了柴火垛上,摇摇晃晃的,一副马上要被气死的样子。

唐河把卖出来的八百块全都塞到了老八头的手上说:“给立秋找个媳妇吧,有了媳妇,这种事干多了他就腻歪了。”

“说得好像你多懂一样!”

唐河还真懂,头三年当饭,再三年带干不干,后三年躲着像逃难。

想当年自己也算勤勉,可是老婆不是个玩意儿,生两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现在想想,全是泪啊。


销售员一瞅杜立秋这土了吧叽的样,还有他那虎出,白眼一翻,嘴一撇,磕着瓜子都懒得理他。

杜立秋当即气得牛喘起来。

唐河踹了他一脚,向那俩销售老娘们儿笑嬉嬉地说:“姐,胡庆春是我姨夫,陈旺是我叔!我家这亲戚有点缺心眼,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呗。”

胡庆春是林业公安局的干部,陈旺镇派出所的所长,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以说,在乡镇甚至县这个级别,有这些人物当亲戚,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再加上唐河穿着董婉华送的军大衣,笑起来阳光又自信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俩销售员立刻就热情了起来,不但有发夹,还有漂亮的头花。

唐河倒是没买别的东西,而是买了几贴虎骨膏药,老爸的伤腿总说腿疼。

而这年头的虎骨膏药,是真有的虎骨的。

这玩意还挺贵的,估计回家又是挨揍了,两天没挨老妈揍,总觉得有点刺挠。

果然,回家之后把东西一拿出来,唐河又挨揍了,但是老爹却笑眯眯地,一边看着儿子挨揍,一边用温水洗了洗伤腿,然后将膏药贴上。

倒底是虎骨的玩意,贴上之后热烘烘的,好像在长骨头似的。

唐河用大衣蒙着脑袋,把小弟拽了过来挡鸡毛掸子,结果因为今天没给他买吃的,他吱哇地叫唤着不肯挡雷,喊得老妈心烦,把他拖到一边揍去了。

反正现在死冷寒天的也没啥事,打孩子玩呗。

唐河伸手按了按父亲的伤腿,明显能感觉到里面骨头错位。

“爸,你还不到五十,这得瘸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唐大山心情正好,笑着说:“咋,你还要给我治腿啊!”

唐河认真地说:“我再攒点钱,回头让老常太太给看看,不行咱去冰城冰一大医院,再不行咱就去京城,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也不至于这么瘸吧!”

唐河的话,让唐大山陷入了沉默中,正值壮年的汉子,谁乐意拖着一条瘸腿呢!

可问题是,钱啊!得花不少钱啊。

唐大山点了支旱烟说:“等你结了婚以后再说吧!”

唐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老辈人就是这样,有个病啊灾的,拖啊拖的,拖来拖去的,就拖了一辈子。

上辈子这些都是遗憾,这辈子,高低也得圆满了,再猎一头黑瞎子,也该差不多了吧。

至于结婚……

嗯,可以暂时住老丈人家吃吃软饭!

唐河挨了打,劝了老爸,人也舒坦了。

在家歇了两天,也闲不住,拽着小弟出去劈柈子。

唐河不乐意干这些活,答应下次给他买个铁皮青蛙,八岁的小胖孩劈柈子的时候,斧子都快要抡冒烟了。

唐河却在照顾自家的两条狗。

虎子皮外伤,没啥事,大青狗是漏肠子的伤,后背还有一条子弹灼烧的伤痕,看起来很狰狞。

唐河拎了几斤肉,打算去老药梆子那里换点伤药、庆大啥的回来。

不但狗能用,人也能用。

唐河路过老八头家的时候,就见老八头在打杜立秋。

老八头这是真往死里打啊,杜立秋身上的棉袄都被抽烂了,破棉絮飞得哪都是。

老八头手上的皮带都抽断了。

这年头的皮带,绝对是纯纯老牛皮的。

唐河赶紧冲进去拽住杜立秋,这缺心眼的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一副你打死我的模样。

下雨知道往屋里跑,挨打咋就不知道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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