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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姜年星姜柔琛全文+番茄

一支藤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栀野外冒险时失足坠崖。她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听着呼啸的风声,竟然没有恐惧,脑海中想的是昨晚的梦。梦中,她变成了另一个人。梦中的“她”雪肤红唇,身形高挑纤细,行事却有些鬼鬼祟祟。“她”来到一辆吉普车前,蹑手蹑脚的打开车门,一下子蹿了进去。车的驾驶座上斜倚着一个男人,一个极漂亮的男人。男人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双眸微阖,勾出狭长的弧线,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冷汗涔涔,修长白皙的手摁在腹部,一副突发疾病的模样。梦中的“她”丝毫没有助人为乐的打算,反而露出一脸猪哥相。姜栀觉得梦中的自己十分辣眼睛。她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中的自己对病美男伸出魔爪,素白的手不受控制的探入美男驼色的大衣里,接着是浅蓝色衬衣的衣襟,一步比一步过分。在她摸到裤子的卡...

主角:姜年星姜柔琛   更新:2024-11-11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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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年星姜柔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姜年星姜柔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栀野外冒险时失足坠崖。她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听着呼啸的风声,竟然没有恐惧,脑海中想的是昨晚的梦。梦中,她变成了另一个人。梦中的“她”雪肤红唇,身形高挑纤细,行事却有些鬼鬼祟祟。“她”来到一辆吉普车前,蹑手蹑脚的打开车门,一下子蹿了进去。车的驾驶座上斜倚着一个男人,一个极漂亮的男人。男人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双眸微阖,勾出狭长的弧线,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冷汗涔涔,修长白皙的手摁在腹部,一副突发疾病的模样。梦中的“她”丝毫没有助人为乐的打算,反而露出一脸猪哥相。姜栀觉得梦中的自己十分辣眼睛。她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中的自己对病美男伸出魔爪,素白的手不受控制的探入美男驼色的大衣里,接着是浅蓝色衬衣的衣襟,一步比一步过分。在她摸到裤子的卡...

《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姜年星姜柔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栀野外冒险时失足坠崖。

她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听着呼啸的风声,竟然没有恐惧,脑海中想的是昨晚的梦。

梦中,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梦中的“她”雪肤红唇,身形高挑纤细,行事却有些鬼鬼祟祟。

“她”来到一辆吉普车前,蹑手蹑脚的打开车门,一下子蹿了进去。

车的驾驶座上斜倚着一个男人,一个极漂亮的男人。

男人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双眸微阖,勾出狭长的弧线,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冷汗涔涔,修长白皙的手摁在腹部,一副突发疾病的模样。

梦中的“她”丝毫没有助人为乐的打算,反而露出一脸猪哥相。

姜栀觉得梦中的自己十分辣眼睛。

她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中的自己对病美男伸出魔爪,素白的手不受控制的探入美男驼色的大衣里,接着是浅蓝色衬衣的衣襟,一步比一步过分。

在她摸到裤子的卡扣时,美男终于从疼痛中惊醒。

“你是谁?放手!”

他的声音低沉又冷感,不仅没有制止“她”,反而让其变本加厉。

一幕幕酿酿锵锵,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车里上演。

姜栀犹如身临其境般,看着美男苍白中透着潮红的脸,只觉得这梦做得值!

时间渐逝。

“她”体力透支,美男也晕厥过去,暧昧的春意在狭仄的车厢里弥漫。

从极致的愉悦中醒神的“她”看向美男,霎时吓得花容失色,只见美男唇色惨白,身上青青紫紫,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不说,鼻息间的气息更是出多进少。

难道他要死了?

“她”吓得咬紧唇瓣,在迟疑中对美男进行“摸尸”,几张七八十年代兴起的大团结,临去时还顺手摸走了美男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姜栀也被梦中自己大胆的行径给吓了一跳,这叫什么?先劫色,后谋财?

……

姜栀是被疼醒的。

她从坠崖的可怕失重感中醒神,猛地坐起身,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一阵刺痛。

“医院?我被救了?那么高的崖掉下去也能活?”

姜栀苍白着脸,抬手摸摸缠绕着厚厚布条的脑袋,鼻息间泛着一股潮湿和淡淡的臭味,让黑暗中的姜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时,腹中传来饥饿的绞痛感。

“有人吗?护士?能不能帮我送一份餐……”

姜栀话音刚落,就瞪圆了眼,心脏狂跳地看着黑暗中隐约入目的环境。

这里真是医院?

空空荡荡的土坯房,唯一的家具是她身下躺着的硬邦邦的床。

床?姑且称之为床吧。

寒风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拂过来,冻得她一哆嗦,姜栀赶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然而棉被酸腐的味道让她眉头拧得更深了些。

“这里不可能是医院。”

姜栀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明亮。

须臾,她瞳眸一瞠,浑身僵硬,想到了一个十分不可思议却又容不得她质疑的可能性。

她,可能重生了。

“嘶——”

姜栀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坠崖死了,重生到别人身上来了?

思索半晌,头又开始犯疼,脑袋嗡嗡作响。

姜栀索性倒头睡了过去,困意袭来,哪里还顾得被褥是否脏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便陷入深眠之中。

在姜栀熟睡后没多久,并不牢固的门扉咯吱一声。

夜色中,一道矮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他来到炕边,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自己鸡爪子似的小手轻轻握了握姜栀冷冰冰的手,一副为她取暖的模样。

*

翌日。

姜栀睡得昏天暗地,若不是咕咕作响的五脏庙在造反,恐怕她还会继续蒙头大睡。

“贼老天!”

姜栀睁开眼,透过从黄泥墙壁缝隙中斜射进来的光,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狭窄昏暗的屋子泛着一股刺鼻的潮味。

屋里空荡荡的,唯有墙角堆砌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瓦罐破碗。

而她昨晚闻到的酸臭味,则源自于炕角堆着的一撮破衣服,灰突突的看不出颜色,甚至还有虫子在其中钻来钻去。

姜栀看直了眼,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难道说她重生到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大山坳里?

她抿着嘴,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现在还顾不得那么多,得先填饱肚子,她可不希望刚刚获得新生又要因为饿死而一命呜呼。

姜栀刚站稳,脑袋就一阵晕眩,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道矮小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扑过来,以瘦瘦小小的身躯抵住了她,这才使她没有摔个狗啃泥。

待站稳,姜栀看向还不及自己大腿高的小身影。

一个孩子,约莫二三岁的年纪,面黄肌瘦,更凸显出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只不过这双大眼在看向她时,蕴满了怯弱和浓浓的惧怕。

姜栀犹豫了一下,脸上挂起一个善意的笑容,道:“小家伙,姐姐好饿,有吃的吗?”

她这话倒也不是胡乱猜测的。

她这具身体虽干瘦皮肤却有弹性,不说胶原蛋白满满,却也比她上辈子三十多岁的身体年轻许多,显然年纪不大,姐姐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称呼。

闻言,孩子眼神有些惊讶,却抿着小嘴没有出声。

姜栀皱了皱眉头,心头暗道,难不成是个哑巴?

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屋外走去。

她暂时没空探究这孩子和这具身体的关系,肚子实在是饿。

虽然早就知道这户人家条件很差,几乎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当她看到锃亮到几乎能倒影出人影的米缸时,才明白现实远比她想的还要残酷许多。

腹中饿的绞痛,姜栀看向水缸中还算澄澈的水,用葫芦瓢舀起一勺,咕嘟咕嘟下腹。

喝足水,肚子里总算有了些东西,头晕眼花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

姜栀叹了口气,开始细细打量起这栋为她遮风避雨,没有让她流落街头的房子。

这一转移注意力,倒是忽视掉了唱着空城计的五脏庙。

但看过后,唯有用苦笑掩盖抽搐的嘴角。

这摇摇欲坠的土坯房面积不大,连着先前她躺着的那个常年不见光的屋子,也仅仅二十平米的样子,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唯有厨房门口摆放着一张瘸了腿的八仙桌。

厨房内,有一口铁锅,还有两个带着豁口,足有成年人脸盘大的碗以及一个大搪瓷杯。

姜栀在看到搪瓷杯上印着的“张同志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同志检阅大军一九八零年制”字样时,整个心都如同破开一个大洞,开始往里面呼呼的灌着冷风。


姜家父母没办法,再怎么捂着消息,等肚子大了孩子生下来,就怎么都瞒不住了,索性不瞒了,直接把姜栀子给赶出了家门,和她断绝了关系。

原本众人还吃惊,以为姜家人吃错药了,竟然把自家百般呵护的小公主给赶出了家门,但之后大着肚子的姜栀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后,大家才了然。

这下子,姜家算是彻底火了一把。

姜家为了与姜栀子撇清关系,便与村子里的人一起嘲笑她,将她是如何还没结婚就怀孕的种种细节过程摆到了明面儿上,最后甚至传出她并非姜家女儿的消息。

这些消息甚嚣尘上,愈演愈烈。

姜栀子也从先前追求者众多的香饽饽,沦为了如今无人问津,惨遭百般唾弃的破烂货,连街边二流子都对她肆无忌惮的调戏,声名尽毁。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往日里姜栀子姿态摆的比那城里的女大学生还高,受过她白眼的人可不在少数。

村里人还想着她日后怕是会高嫁,生怕得罪了她,也不敢与她计较,毕竟姜栀子可不是个什么大方的人,心眼儿比那针尖儿也大不到哪儿去。

但如今,一朝落魄,还没结婚就和男人珠胎暗结,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儿来,恨不得所有人都过来踩她几脚,最好是把她给踩到泥里去才好。

姜栀子的几个姐姐从小就被灌输扶持她的思想,如今前者衰颓,众姐妹对她的厌恶与愤恨几乎毫不遮掩,这也是为何一母同胞的姐姐姜桃花对她没有一丝姐妹情谊的原因。

村子就这么大,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项目,八卦就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方式。

八婆们像是海绵似的汲取和滴答着姜栀子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以致人尽皆知。

一时间,姜栀子名声臭极,几乎没人愿意和她打交道。

她大着肚子从村子里走过,就连孩子都要冲她身上丢石子儿,嘴里大喊:“给农民阶级脸上抹黑,生出来的娃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姜栀子过上了人人喊打的日子。

她没有钱没有粮,辍学后,只能住在村头被人遗弃的破烂土坯房里。

如果不是所有农民都可以参加集体劳动赚取工分,分得口粮,恐怕姜栀子也熬不到姜栀重生过来,早就带着孩子一块儿给饿死了。

但姜栀子也因为名声问题被差别待遇,分不到好的农具,每次出去劳作干活都得用一双细嫩的手。

她以前没干过什么力气活,以致于每天干的活有限,一个劳动日能赚取两三个工分都算是多的,堪堪维持温饱罢了。

不过,评工记分的方法也被逐渐废止。

姜栀子带着孩子就过上了忍饥挨饿的日子。

面对食物的紧缺,姜栀子丧失了基本的道德,她只想生存。

人在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往往会用极端的办法获取粮食。

她不敢明偷暗抢,便厚着脸皮四处撒野,邻居家中的南瓜,红薯,苞米等,几乎一切能“顺走”的东西,都遭过她的毒手。

这样一来,众人对姜栀子的厌恶更上一个台阶,已经到了人见人唾的地步。

在所有人的歧视,谩骂以及舆论压力下,姜栀子还能好好的活着,这也是多亏了她那自私自利的个性以及极厚的脸皮了。

别人骂她,她就骂回去,打她,她也还回去,活的极度“潇洒”。

从某一个层面上来说,这也算是姜栀子的优点,最起码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让自己活的那么累,从而把自己逼入绝境。

这样的情况维持到一九八零年,一场粮食短缺风暴袭来,严重的干旱灾害,导致集中缺粮。

姜家村所属之地更是大面积重旱,波及面广,严重影响农作物播种。

粮食,油,蔬菜和副食品等的极度缺乏,损害了人民群众的健康和生命。

蛋子就生在这样一个困难的时期。

姜栀子饿得狠了,也曾回去姜家讨要粮食,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困难时期,姜家父母又怎么可能把珍贵至极的粮食分给一个已经彻底垮掉的女儿呢?

她要不回粮食,就去山上刮树皮,挖草根饱腹,就这样,带着蛋子艰难的活到了现在。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姜栀子厚着脸皮到村里一户办喜事的人家蹭吃蹭喝,以致于被人打破了头,得不到治疗而死,恐怕还轮不到她重生过来。

姜栀子死了,倒是可怜了蛋子这个孩子。

在姜家村,蛋子虽然是姜栀子生下来的,但他的人缘可比自己的母亲好太多了,他从懂事起就极为乖巧听话,时不时去后山的流弯大河捉鱼贴补家用。

即便别家孩子听从家里大人的话对他恶语相向,他也毫不生气。

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对蛋子极有好感,看到他就忍不住怜惜感慨,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被姜栀子这个臭名远扬的女人给生下来了呢?

说起姜栀子对蛋子的感情,也是极度复杂的。

她既希望把这个孩子当做筹码,期待那个男人来把她和孩子接走,却又愤恨这个孩子毁了她的一生,让她落得如此清苦艰难的境地。

她从不让蛋子喊她妈,持着一种自欺欺人的态度。

长久以来,她都对蛋子采取着不闻不问的态度,反正蛋子懂事,他可以自己找吃的,同村的老人有时候看他可怜也会施舍给他一些红薯。

可惜,大多数时候红薯都进了姜栀子的肚子。

前两天姜栀子脑袋受伤,昏昏沉沉,在炕上一躺就是一天,还是蛋子在外面找些微薄的食物回来,才没让姜栀子很快饿死在炕上。

但即便是这样,姜栀子还是没能熬过去,换来她接手这一切。

思绪回笼,姜栀只觉得舌尖儿都泛着苦。

原来她能够重生也是有了预示的。

她在坠崖前一天曾做过一个梦,梦里“她”的所作所为与原主姜栀子不谋而合,想来,她梦中所见,就是姜栀子弥留之际脑海中闪过的回忆了。

姜栀回想着那身临其境的梦中事,再抬头看着蛋子时,不免生出些古怪。

这孩子仿佛真是她生的似的。

已经四岁大的孩子,却瘦小的如同两三岁。

姜栀轻叹,不管这具身体有多么声名狼藉,臭名昭著,既然她接手了,那就会改变这一切,让困苦的生活步入正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咕噜咕噜。”

一阵清脆的肠胃蠕动声音响起,让姜栀一愣。

她看着蛋子瞬间通红的脸蛋,轻笑出声,是啊,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如今首要解决的是温饱问题,如果连吃一口饱饭都做不到,何谈其他?

蛋子拉了拉姜栀的手,依稀能瞧出清隽的小脸上带着些许怯弱。

他小声道:“妈妈,我吃的很少的,你一定不要卖掉我好吗?如果我也被卖掉了,妈妈就只有一个人了。”

听了这话,姜栀面色陡变!

她声音都变得干哑了些:“也?我卖掉过谁?!”

蛋子被姜栀的模样吓白了脸,他浑身颤抖地低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姜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头的暴躁,压低声线,温声道:“蛋子放心,不论如何妈妈都不会卖掉你的。你乖乖告诉妈妈,我卖掉过谁?妈妈一时想不起来。”

说话间,她的语调都有些打颤。

蛋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嗫嚅道:“妈妈从不让我提。”

姜栀扯了扯嘴角,干涩道:“别怕,妈妈想知道。”

蛋子抿了抿小嘴,好半晌,才将事情始末说清。

听罢,姜栀目瞪口呆,暗道:姜栀子,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原来,姜栀子当初怀的是多胎,四胞胎!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姜栀能平安把四个孩子生出来,也是有一份运气在其中的。

孩子们在姜栀子磕磕绊绊的养育中长到两岁多,这个时候没了工分制,姜栀子饿的受不了,便违背了道德底线,用“以人换粮”的做法,把几个孩子陆陆续续“卖”给了别人。

姜栀子每送走一个孩子,就可以换来一百斤谷子。

渐渐地,她也将这些看淡了,几乎把“变卖孩子”当做了双赢的事。


翌日,姜栀被熟悉的疼痛感唤醒。

她摸摸头上紧绷绷的伤口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去挖笋的计划又破产了,她还是得去大名镇一趟,重新包扎一下伤口,顺便看看能不能办好蛋子的户口。

这么想着,就起床做饭去了。

既然要去镇上,就得做好口粮,上次把蛋子托付给秀奶奶显然不是什么好决定,这次她准备把蛋子也带去,但是她身上只剩五块二了,还得想想怎么把系统资产转换成现实资产。

姜栀边思索,边擀面条,很快就做好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蛋子是个自律的孩子,姜栀把面端上桌时,他已经洗好脸漱好口了。

“面条可真香啊,妈妈做的饭真好吃。”

蛋子吃着面条,还忍不住发出感叹。

姜栀忍俊不禁,她想,原主把蛋子留在身边,不仅是因为他是最小的,或许还是因为他嘴甜,身边有这么个会拍马屁的小萝卜头,再差的心情怕是都会变好。

“吃完饭,妈妈带你去镇上。”

姜栀如是说道。

闻言,蛋子一愣,旋即激动道:“真的?妈妈要带我去镇子上了?我听姜跃进说镇子上有供销社,里面什么都有卖的,还有这么大的汽车,是不是真的啊妈妈?”

说话间,蛋子还伸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表情十分夸张。

姜栀失笑,逗他:“是不是真的,你今儿去了不是就知道了?”

蛋子深以为然,认真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妈妈说的对。”

两人早饭刚吃完,姜德海就主动上门来了,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姜跃进。

“哟,叔怎么亲自来了,我还说带着蛋子到您家里去拿呢!跃进,又长高了。”

姜栀看到了姜德海手里捏着的薄薄纸张,心神一动,这就是未婚生育证明了,有了这个东西,她就能给蛋子办理户口,他也就能上学了。

姜栀寒暄了几句,便请爷孙俩进了屋。

虽说房子简陋了点,但求人办事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姜德海原本不想进去,但还没开口拒绝,姜跃进就一脸兴奋的和蛋子进了屋。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姜栀让人坐下,进了厨房。

她先是倒了两碗水,想了想,又从商城兑换了半斤香蕉和半斤苹果,说半斤是好听了,实际上只有两根香蕉和一个苹果。

系统商城里的商品物价不算高,香蕉一斤一块六,苹果一斤要两块六。

她端着碗出去,姜德海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比看到肉时还夸张。

姜跃进和蛋子也凑了过来,小孩子毫不掩饰想吃的心,口水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姜德海直勾勾地看着香蕉,震惊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姜家村有种苹果的农户,苹果算是农村每家每户最常吃的水果,不稀罕。但香蕉这玩意儿是进口货,也只有货源更齐全的沁县才有这种精贵水果。

姜栀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叔尝尝。”

她拿出苹果和香蕉当然是有原因的,上回去大名镇,她没瞧见卖水果的小贩!

她想兑换些水果带到大名镇去卖,但不清楚这种东西对八十年代的人来说是否具备吸引力,又或是太过超前,她不想吸引有心人的注意,却想赚钱,奇货可居的道理她懂。

姜德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磕了磕从不离手的旱烟袋,在姜栀的再三客气下拿起香蕉。

姜栀也把剩下的香蕉给了姜跃进,苹果给了蛋子,两人拿着水果咧嘴笑,也不在意大人说些什么,跑出去分水果吃了。

姜栀看姜德海细细品味着香蕉,不着痕迹地道:“是不是很甜啊叔?”

姜德海作为一个称职的打听消息的工具人,连连点头,颇为感慨地道:“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吃,当初也只在沁县见过,听说一斤要三块钱哩!”

说着,姜德海嘴里还发出嘶的一声,似乎感觉自己不是在吃水果,而是在啃钱!

姜栀眸子晶亮,一斤三块钱,她完全可以利用系统剩余的资金倒卖香蕉,不说三块钱,就按一斤两块七八去卖,那她也能赚到一笔不菲的现实资金!

心头有了主意,她便笑着道:“叔,我的证明可是开好了?”

姜德海刚吃完香蕉,正回味着滋味,听到姜栀的话,赶忙把桌上的东西递过去,颇有种吃人嘴软的心虚感:“喏,这就是非婚生育证明,你拿着到镇里去就行了。”

姜栀满意的接过证明书,说道:“您送来的可真及时,我今个儿正要带蛋子去镇上。”

姜德海正愁占了姜栀便宜,听到这话不由眼神一亮,沉声道:“那可赶巧了,长兴今个要赶牛车去镇上给跃进买作业本,你正好和他一块儿去,也能搭个车不是?”

姜长兴,正是姜德海的小儿子,姜跃进的爸爸。

姜栀心道,今天这运气倒是绝了,连忙应下。

“那你快收拾收拾,到村口去就行,我叫他等着你。”

说罢,姜德海领着门口的姜跃进走了。

蛋子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甜味,仰着小脸道:“妈妈,苹果脆脆甜甜真好吃!咱村种的那些苹果树,苹果小小的酸酸的,年年都要剩下不少哩。”

姜栀轻笑,提了篮子到厨房,用系统资产买了二十三斤香蕉,最后仅剩了一块一。

她用洗净的床单把篮子遮得严严实实,叫人完全看不清,再带上各种证件,这才拉着蛋子往村头行去,远远的就看到拉着车的老黄牛,除了赶牛的姜长兴,车上还坐了三个人。

说来也是孽缘,这三个人里她认识俩。

一个是原主的便宜妈白香芝,一个是邻居秀奶奶的儿媳妇儿姜桂芬。

而另一个人的身份倒也不难猜。

那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梳着两条油光发亮的大辫子,模样漂亮,脸上似乎涂了雪花膏,瞧着很细腻。

她长得和白香芝有三四分相似,应该是原主唯一的妹妹,十八岁的姜丁香。

一行人看到姜栀,面色都有些不自在。

还是姜长兴先开口了,他看向姜栀,有些复杂地道:“来了啊,上车吧。”

他年纪和姜栀相仿,当初也是存了些心思的,可惜。

姜栀也不扭捏,在一行人怪异的注视下带着蛋子上了牛车,找了个角落坐下,就把篮子贴身放着,这几个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能让她的“货”有什么损伤。


姜栀又买了些肉菜食物,才找到姜长兴,牛车上正坐着一脸喜悦的白香芝母女,姜桂芬不在,想来是不想与她们一起搭车了。

姜长兴抽着烟棒,看到姜栀,便道:“上车吧。”

姜栀拉着蛋子坐上车,对面窃窃私语的母女顿时就不吭声了。

牛车晃晃悠悠的动了,不多时,就离开了大名镇。

姜栀闭目养神,暗暗琢磨自己的资产,今天赚了六十多块,又零零碎碎的花掉二十,现金只剩了四十,系统资产更是可怜,只有一块一了。

不过,有了翻译这门临时工作,这一趟大名镇就算是没白来。

而且她发掘了新的赚钱门路,写小说!

她原本还想着让蛋子到村里上学,但现在即将到手一千块,虽然买不起房,却可以在大名镇暂时租赁一间房,既方便她当文抄公,也方便找孩子。

不过,在镇子里上学,年纪大概会卡的比较死,这样一来蛋子念书的计划又要破产。

姜栀不免皱了眉。

在姜栀苦恼的时候,姜丁香也眼尖的盯上了她篮子上摆着的白纸。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姜栀,自己这个姐姐是什么德性她还是很清楚的,说是好吃懒做都是客气的,而且她很是厌恶自己生下的几个孩子,要不然也不会一个接一个的卖掉。

自从她辍学回到姜家村,吃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买纸笔?

而且瞧瞧她的篮子,去时满满当当,回来时也是满满当当,还神神秘秘的用床单盖着,生怕别人看见似的,难道里面是肉?

这么一想,念头就怎么都止不住,鼻尖都好像冒着肉香似的。

姜家实际上并不穷,姜父和姜二典死去的老爹算是同事,都在大名镇机械厂工作,一个月的工资足有53块,不过这些钱大多数都用在了卫生院。

原来,姜父一直想让白香芝再生个儿子,可惜一连七个女儿出生,白香芝也伤了身体,想生孩子不是容易的事,需要把妇科病治好,再好好调养身体。

这么些年,夫妻俩从没放弃过生儿子的决心。

所以,姜家也是十天半个月闻不到一点肉腥味儿。

姜丁香舔了舔嘴唇,就见到乖巧坐在姜栀身边的蛋子正抬头看着她。

她微微扬起下颚,似不屑说话,却又好奇:“蛋子,你妈是不是又买肉了?”

蛋子抿着小嘴没有吭声,一双黑澄澄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唯恐她伸手去掀篮子上盖着的床单,他可是知道,篮子里都是妈妈在镇子上买的吃食。

姜丁香有些不悦,刚要开口,就听姜栀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姜长兴正赶着牛车,听到这话不由抽了抽嘴角,果然,这还是那个“随性”的姜栀子。

姜丁香脸色更是一片涨红。

她又羞又气,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含着哭腔道:“你说什么!”

姜栀冲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

白香芝拧眉看着姜栀,冷喝道:“姜栀子,丁香是你妹妹,连问一句也不行了?你要真是买了肉,也该孝敬孝敬爹妈,哪有自个儿吃独食儿的?”

她脸上尽是对姜栀的不满。

在白香芝看来,虽然他们把姜栀子赶出了家门,但好歹也曾好吃好喝的供养过,更何况姜栀子如今是咎由自取,自己不自爱的缘故,她不该忘记家里曾经对她的培养和教导!

可惜,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姜栀子已经死了,如今占据这副躯壳的是姜栀。


这一通翻译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姜栀打了个哈欠,把翻译好的文件整理好,又抽出一张白纸,工工整整在纸上写下了《射雕英雄传》第一章内容,金人攻宋,宋军节节败退,民不聊生……

金庸老爷子的作品她几乎能够倒背如流,转化成文字,即便描述水平一般,也耐不住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姜栀写满两张纸,吹了吹上面的墨水,十分满意自己的勤奋。

既然通过翻译已经搭上了出版社,那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当个文抄公,耐心赚取一些长期资金,而且小说热马上就要兴起了,这可是一块儿大蛋糕,值得分一杯羹。

这时候,天都快亮了。

姜栀展了展腰,看了一眼蛋子,他睡得正香。

她起身去厨房洗了把冷水脸,切了把葱花,把昨晚剩下的米饭简单炒了炒,吃过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外面也有了响动。

她盛了一碗炒米,端到屋里的桌上,也没打扰熟睡的蛋子,端上昨晚特意留出来的一大碗红烧肉,出门往姜书记家走去。

她今天要给蛋子办好入学手续,他上学了,她才好去镇上办事。

姜栀走到门口时,田焕梅正在扎头发,一看到她,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她昨天已经听小儿子说了,姜栀子坐车还给了几毛钱,这可比一毛不拔的白香芝姜桂芬强多了,平日村里人搭车都是免费的,谁能想起给钱的事儿?

这妮子年纪不大,倒挺会来事的。

田焕梅心里想着,一看到姜栀手里端着的肉,笑意更浓:“今个过来有啥事啊?”

姜栀笑吟吟道:“婶,蛋子户口也办好了,我想把他送到咱村的小学去,这事儿还得麻烦叔走一趟,这不,一大早就过来叨扰了,真不好意思。”

说着,还把手里的肉递了过去。

田焕梅看着,心里满意极了,也没推搡,说道:“你叔在屋里呢,我这就去把他叫出来,正好要送跃进去学校,你也跟着去吧。”

姜栀颔首,笑着应了声。

田焕梅端着肉进了屋,不一会儿,姜德海就拿着自己的旱烟杆出了门,看到姜栀,熟稔的打了声招呼。

他身后,虎头虎脑的姜跃进也小声道:“栀子姨好。”

姜栀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奶糖递给他。

这糖还是昨天给蛋子买的,不过蛋子舍不得都吃掉,特意给她留了两个。

姜跃进一看,眼睛噌的亮了,高兴大喊道:“是糖!”

姜德海看得直摇头,语重心长道:“妮儿,这钱啊,不经花,你要送蛋子去上学,要花的钱可不老少,糖这种稀罕东西贵,少买点能省不少钱哩。”

姜栀听到他的唠叨,笑着附和了几句。

姜德海能与她说这话,足以说明她的好话没白说,对方也渐渐放下了对她的成见,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小辈关心,这是个好的开端。

姜跃进囫囵喝了一碗稀米汤,就背上书包和姜德海,姜栀一块儿出发了。

姜栀看着他的书包,那是个军绿色的斜挎包,包面上用红棉线绣着粗粗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包看着松松垮垮,里面大抵是没放几本书。

村小学距姜家村有些距离,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才到。

姜栀老远就看到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头是连绵的平房,这里就是村小学了。

村办小学条件很差,没有粉刷的墙壁上都是黑渍,远不如二十一世纪的教室明亮,广场上都是结伴而行的孩子,他们有的在念课文,有的在跳皮筋,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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