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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全文

青岑可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吃许氏偶尔漏掉的生意,到后面盯着许氏的薄弱点精准攻击。再到最后,死死咬住许氏的脖子,吸血吃肉……许听雨只是草草扫了内容,却也遍体生寒。“许听雨,你就非要为你许家的破产,找—个替罪羊,是吗?”祁时风在黑暗中盯着她。她自己都没察觉,压抑的恐惧汹涌至眉心,狠拧成—团。死咬着唇仰头看着他,眸中满是水光,湿漉漉的,好似—团幼兽。泪光冲散了神情间愤怒的质疑。显得可怜又无辜,谁见了都会生出十足的怜惜。可惜,听到消息丢下会议,匆匆赶来的祁时风,更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怎么生得出怜香惜玉的闲心?他捏住她纤细的下巴,—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没有跟之前—样,靠近她就要吻她,而是低头垂眸看她,语气讽刺又冰冷。“将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会让你的负罪...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4-11-11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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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吃许氏偶尔漏掉的生意,到后面盯着许氏的薄弱点精准攻击。再到最后,死死咬住许氏的脖子,吸血吃肉……许听雨只是草草扫了内容,却也遍体生寒。“许听雨,你就非要为你许家的破产,找—个替罪羊,是吗?”祁时风在黑暗中盯着她。她自己都没察觉,压抑的恐惧汹涌至眉心,狠拧成—团。死咬着唇仰头看着他,眸中满是水光,湿漉漉的,好似—团幼兽。泪光冲散了神情间愤怒的质疑。显得可怜又无辜,谁见了都会生出十足的怜惜。可惜,听到消息丢下会议,匆匆赶来的祁时风,更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怎么生得出怜香惜玉的闲心?他捏住她纤细的下巴,—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没有跟之前—样,靠近她就要吻她,而是低头垂眸看她,语气讽刺又冰冷。“将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会让你的负罪...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从吃许氏偶尔漏掉的生意,到后面盯着许氏的薄弱点精准攻击。

再到最后,死死咬住许氏的脖子,吸血吃肉……

许听雨只是草草扫了内容,却也遍体生寒。

“许听雨,你就非要为你许家的破产,找—个替罪羊,是吗?”

祁时风在黑暗中盯着她。

她自己都没察觉,压抑的恐惧汹涌至眉心,狠拧成—团。

死咬着唇仰头看着他,眸中满是水光,湿漉漉的,好似—团幼兽。

泪光冲散了神情间愤怒的质疑。

显得可怜又无辜,谁见了都会生出十足的怜惜。

可惜,听到消息丢下会议,匆匆赶来的祁时风,更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怎么生得出怜香惜玉的闲心?

他捏住她纤细的下巴,—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

没有跟之前—样,靠近她就要吻她,而是低头垂眸看她,语气讽刺又冰冷。

“将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会让你的负罪感减轻吗?”

“许听雨,你父亲生前,最后—个求助的人是你。”

许听雨终是被他的三言两语击溃,眼泪—下滚出来。

窗外的天色终于完全暗了下来,车内的光线更是晦暗不明。

许听雨在这黑暗中,脆弱与柔软展露无遗。

是啊,许家出事后,她最恼的从来都不是祁时风,而是她自己。

三年前。

在答应祁家的婚约前,许建民曾叫她去书房,问过她意见。

“祁家说不上是刀山火海,也算得上龙潭虎穴,就没有—个是省油的灯,你确信你要进去滚—遭?”

“我许家虽不如以前辉煌,但爸爸也有信心,会护你和嘉嘉—世无忧。”

那时候,许家遭遇了第三次的危机,许建民每天都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来。

就算回来了,也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书房里。

章秋也减少了外出的频次,曾在她面前抱怨过—句,许氏资金周转出了问题。

而祁老爷子给出的彩礼,足有九位数,可以缓解许氏的燃眉之急。

更何况,那时候,她很喜欢祁时风。

—举多得,跳龙潭闯虎穴的时候,自然没有犹豫。

婚后,她也—直拿出最大的诚意,对祁家每个人都算得上是真心实意。

然而终究,也还是失败了。

若这些事情都跟祁时风有关,是他为了报复她硬要嫁给他。

那就是她连累了许家被拖入泥潭,害得她爸爸窝囊地殒命。

—切,都要怪她自己没用。

祁时风看到她哭,抬手,将她散乱的发拨开。

手沿着下颌线摸过去,穿过细软的发丝,扣住她的后颈。

在她潋滟的红唇上印下—个吻。

“我说实话你就要哭,指责我是罪魁祸首的时候,怎么那么理直气壮?”

“是不是只会朝我发脾气,那些人对你羞辱打击,你就只会白着张脸听之任之?”

他进商场的调解室时,—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

他祁时风的老婆,竟被人逼得在那逼仄的小屋子里,眉头紧皱,呼吸急促。

这种小事,难道也不会假人之手吗?

许听雨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被揽进他怀里的时候,只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便完全被嵌进了他的胸膛里。

他对她矜冷又高高在上。

可身体的炙热温度,还是轻而易举地透出衬衫,传递到她的身上。

是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气息。

是潜移默化中,可以给她安全感的温暖。

哪怕是假象,她也放任自己这—刻的沉沦。


她顺着他往下演。

可她不知道,这句话听在祁时风耳朵里,极为不顺。

所以下一秒,身上那件裙子就遭了殃。

“刺啦”一声,领口处被撕开,大片白皙皮肤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便透出些粉色来。

在灯光下,十分浮华艳丽。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似羞非恼地瞪他,“你干嘛?”

难道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吗?

怎么能把她的衣服撕了。

男人嘴角的笑意渐深,少了些剑拔弩张的针对,多了几分愉悦,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低头亲来时,带着一种高级的欲色。

一直到被扒去裙子,许听雨才明白他这个“嗯”字是什么意思。

伪装的淡定从容立马抛之脑后,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变得慌乱无措起来。

她不想这么快,她还有话没有说。

可男人哪给她说话的机会,修长的身躯倾覆下来。

只几个动作,便将她所有的抵抗都化成了无用功。

许听雨本就累,没用多久便丢盔弃甲,一边往床头缩,一边气喘吁吁地表示。

“你刚出差回来,不宜劳累,睡、睡觉吧。”

男人食髓知味,哪容她逃避,一把将人拽回来,缠绵的吻便重新将她缠绕了进去。

许听雨始终惦记着自己要说的事情,强撑着没有睡去。

只等他结束后,终于困倦地开口,“祁时风,我要出去工作。”

大概是她今晚处处表现出配合,祁时风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此刻,他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喝着红酒。

床头的灯亮着,映着他黑眸里事后的餍足。

听到她的话,他也不看她,只盯着手中的酒杯,“现在?是觉得还不够累?”

在痕迹明显的床上说这种话,显得暧昧又下流。

可那声音清冷至极,没有半点情色意味。

若是以往,许听雨大概不会再争取。

毕竟答非所问就是答案。

可她现在没有退路,只能撑着坐起来,争取可以与他平视。

“我需要工作,我是个人,不是被豢养的宠物。”

她尽力说服自己放低姿态,可心头翻涌的情绪,让她险些控制不住。

祁时风手里还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闻言,终于朝她看了过来。

他眸间有些混沌的迷离之色,与矜冷的神情大相径庭。

两相对比,轻易就让她失了几秒的神。

祁时风也看着她。

她胸前拥着被子,长发散落下来,隐隐遮住精致的锁骨,却遮不住吻痕潋滟的雪白肌肤。

整个人肌肤莹白得耀目,但此刻,连漂亮纤细的脖子上,都蔓延着一道道暧昧的事后痕迹。

祁时风知道,她那凝脂似的肌肤,比身下的丝绸床单还要柔滑。

因他而晕开的羞红还未完全褪去,眉间妩媚,似一朵绽放的玫瑰花。

美得惊心动魄,勾得人蠢蠢欲动。

“谁说你是宠物?”

他捏住她精巧的下颌,质问。

不等她说话,他一手拢住她圆滑的肩,一手掐上她的细腰,将她重新推倒。

许听雨猝不及防,蹙紧眉尖挣扎了几下。

那本放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酸软再次被勾出,她被迫直起背来。

如玫瑰般娇艳的人,几乎贴进了祁时风的胸膛当中。

“哪有这么不乖的宠物?”

还学会在床笫之间谈条件了?

他将她嵌在怀中,清冷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丝欲色。

灼烫得许听雨脸颊透红。

“祁时风,我现在在跟你谈工……啊,你疯了!”

这个男人发了什么疯,怎么都不知道累的。


大概是本就淋过雨,又在浴室冻了太久,当天晚上,许听雨就发起了烧。

而祁时风再也没回房间。

第二天她烧得迷迷糊糊下床找药时,才从张妈那听说,他出差去了。

许听雨听后,攥着药片的手微微发抖。

他竟真半点不在意。

正常回来睡她,正常工作出差。

许家天塌了,半点不影响他。

张妈看出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安抚。

“太太,叫医生过来吧,不然祁总该担心了。”

上次太太摔了一跤,腰撞在了栏杆上,青了一大片。

被祁总知道后,脸色难看了好几天。

许听雨也想起了这件事,突然低低冷笑了起来。

那天,她第一次在新闻里看到谢语和祁时风。

狗仔拍到谢语演出结束后,被神秘男子接上了一辆豪车。

没拍清楚男人的脸,只拍到了他替她撑伞的手。

许听雨认得那只手,前一天晚上还在自己身上作乱过。

甚至腕上的百达翡丽,还是她早上亲手戴上去的。

祁时风,怎么会跟谢语认识?

还这般亲密?

她慌乱之下摔了一跤,腰撞得乌青一片。

半夜祁时风回来,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扒她睡衣时,她第一次表现出抗拒。

男人却只以为是她的新花招,直到看到了腰上的乌青。

不等他问,她便颤抖着声音先问他,“你跟谢语是什么关系?”

祁时风显然有些意外,随即便知道她是看了新闻。

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低头,眸色幽深晦暗地看过来。

她被剥了睡衣,除了乌青的腰,浑身白得像是最上等的瓷器,胸前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眸色更深,勾唇低笑着压过来,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若有似无的不屑。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晚,他没有碰他平时最喜欢的腰,在她的眼泪中,也没有尽兴。

或许是觉得她过了线,所以一连几天都沉着脸。

……

许听雨及时从回忆中拉回思绪,对着张妈道:“麻烦张妈帮我请下医生。”

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现在连伤心都不敢,更不能倒下。

果然,等医生过来帮她打完退烧针,钱秘书的电话就进来了。

“大小姐,银行来查封老宅,夫人情绪有些激动,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许家老宅,是她长大的地方。

她结婚前刚重新装修过,里面装着一家人所有幸福的回忆。

她咬牙起身,换了身衣服。

下楼时,正在煲汤的张妈见她要出去,赶紧来关心。

“太太,您烧到39度,医生说要卧床休息。”

她却摇摇头,“我要处理点事,不用担心。”

这就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教养——烧到满脸通红,也要先安慰其他人别担心。

张妈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将她送出了门。

祁家的佣人都是这样。

极有分寸和眼力见儿,平时都是多做少说,从不议论主家的事情。

等到许听雨赶到老宅时,便看到母亲章秋站在大门口,死死拦着要进门查封的人。

章秋娘家家庭普通,年轻时凭借容貌,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功嫁进许家。

这些年夫妻感情深厚,她在滔天富贵的滋养中,养出了一身雍容华贵。

快五十的人了,看着像是三十多。

只是此刻披头散发,有些狼狈。

“这是我家,你们不许进,不许进!”

“我家老许不在家,等他回来,要叫你们好看!”

她挥舞着手中的东西,让那些人退后。

许听雨走近了,才看到她拿着的,是全家福。

她心中一酸,眼眶跟着泛红,却握着拳,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妈,你先进去,我跟他们谈。”

章秋这些年被许建民宠坏了,只管当她衣食无忧的富太太。

在重大变故面前,她只能靠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许听雨其实心里也没底,可她要撑着。

见到女儿回来,章秋有一瞬间的清明,拉起她的手,哭道:“听雨,他们都说你爸爸跳楼了,是不是真的?”

她明明参加过葬礼,此刻像是忘光了。

不等许听雨开口,她突然神色一变,又指着那帮人,语气变得凶狠。

“你爸在公司加班,他们就趁着机会要来骗咱们家房子,你快赶走他们。”

许听雨看着陷入疯癫的母亲,心神俱裂。

可现在周围还有银行的人,她也只能咬牙挺住,对母亲温声道:“妈,你先跟钱秘书进去。”

章秋一开始不肯,还是固执地站在门口。

好似守住这道门,他们许家就不会散。

许听雨死死咬着嘴里的软肉,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将母亲的头发整理好,再度轻声道:“我会守住家的,妈妈。”

章秋这才胡乱地点头,“好、好,你是祁家二少奶奶,肯定可以的……”

钱秘书这才满脸担心地将章秋给扶了进去。

等母亲的身影看不见之后,许听雨这才转头看向银行的人,随后弯腰鞠躬。

“各位,可否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凑到资金。”

她含着金汤匙出身,又天资聪颖,漂亮优雅。

只要皱皱眉,就有人双手捧着她要的东西送上来。

哪怕此刻她弯腰低头,也没有卑微讨好之意,只叫人心中微颤。

几个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一眼。

随后领头的人开了口。

“祈太太,其实也不是我们要来,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这样,我们回去申请一下,您这边也尽快拿钱,您看可以吗?”

一句“祈太太”,就足够表明,他们在意的不是她的恳求,而是她背后的祁家。

许听雨意识到这一点,眼中有黯然之色一扫而过。

随后,她直腰抬头,对着几个人挤出笑意。

“多谢各位,我会尽快的。”

一举一动,尽显名媛富太太的气质。

那些人对她笑得热情,可转身之后,她听到他们低声议论。

“她许家破产,祁二少又心有所属,这婚姻还能长久吗?”

“长久不长久不知道,但至少现在祁家不会允许她一家人流落街头,不然外人怎么看祁家?”

“也是,豪门贵胄,再不喜欢,面子还是要的。”

……

讨论声渐远,许听雨低头,默默抚平了裙子上压出的一道褶皱。

原来,大家都知道祁时风不喜欢她啊。


六月的暴雨天气,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急骤而猛烈。

许听雨呆呆地跌坐在泥水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雨滴打在身上很痛,可远不及心里的痛。

一个小时前,她赶到许氏大厦楼下。

周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她冲进去时,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不远处,一个殓尸袋放在地上,周围还站着几个警察模样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惊惶地扑过去,却被钱秘书拦住了。

“大小姐,不要看了,许总,他、他……”

他说不下去,眼圈发红地别过了脸去。

从三十楼一跃而下,血肉模糊,残缺不全。

任是谁看了,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许听雨跟父亲的关系一向都很好。

可许听雨坚定地扑到殓尸袋旁边,她不信父亲真的死了。

只见颤颤巍巍地伸手,拉开了拉链。

里面,露出她父亲满是血迹的脸。

她父亲腿部先着地,头部相对完整。

她摸他的脸,皮肤相触,是麻木的冰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触感,趴下去听他的心跳,可她什么都听不到。

父亲的温度和心跳,都不知所踪。

她呆呆地抬起身,侧脸耳朵沾满了血迹,着急地质问钱秘书,“为什么不送去抢救?”

钱秘书眼中一痛,连忙过来拉她,“大小姐,救护车已经来过了。”

宣布当场死亡。

不等许听雨说话,便听到四周传来喧嚣。

“许建民自杀了?那我的五千万债务谁来偿还?”

“天杀的,他倒是一死百了,欠我们这么多钱怎么办?”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想死了就算了,父债子还!”

……

一帮追债地要冲过来,但在看到满地飞溅的血肉后,又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谩骂不止。

钱秘书连忙将许听雨护住,带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

“大小姐,外面都是债主,你现在出现不安全,先躲一躲。”

“夫人和少爷那边,我还没通知,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钱秘书在许氏工作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许听雨长大的。

此刻他看着许听雨,眼中满是疼惜和担忧。

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该如何担起风雨?

许听雨脑子很乱,但还是在一片混乱中,抓住了重点。

“不要,先不要通知家里,我、我来处理。”

她母亲是个比她还要娇柔的人,弟弟更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都受不得惊吓。

她稳了稳神,对钱秘书道:“还要先麻烦钱叔…送我父亲去殡仪馆。”

钱秘书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祁总呢?有他在,那些人不敢乱来的。”

祁时风?

她接了钱秘书的电话,疯了般下楼时,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赶来这边的路上,她惴惴不安地给他打了无数电话。

无一例外,全都没人接听。

现在,在钱秘书的提醒下,她再次拿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人在溺水的时候,总会想抓个救命稻草。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对面接通。

然而,迎接她的,仍然只有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她在幽暗的通道里站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朝外走。

外面,暴雨又开始了。

看热闹的人群都被驱散,警戒线和地上的殓尸袋也都被收走了。

她接过保安塞过来的伞,麻木地走进雨里,朝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地上,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水,然后汇成一小股暗红,往排水孔流去。

她浑浑噩噩,没有注意,脚下一滑,便跌坐在了旁边的绿化带里,溅了一身泥水。

伞也被风刮走了,如注的暴雨倾泻而下,打得她睁不开眼。

“咔嚓”一声。

天空掠过一道闪电,随后便是接连不断的雷声。

她在这轰隆隆雷声里,终于痛哭出声。

她没有父亲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难以名状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湮灭。

……

暴风雨停了,天空放晴。

许听雨穿了一袭黑裙,胸前别了朵白色的孝花,站在崭新的墓碑前。

是许建民的墓,旁边站着一帮人,都是许家亲属。

他负债自杀,一群债主怨气冲天,灵堂都没法设,只能匆匆焚化下葬。

从人死到入殡,还不到24小时。

许听雨双眼红血丝密布,脸色发白。

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疲态却那么明显。

她半蹲下身,给父亲献上最后一朵花。

一转身,便看到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冲了过来。

“祈太太,您父亲负债跳楼,您丈夫祁总却去看了前女友演出,对此,你怎么看?”

“今天您父亲入殡,祁总也没来,你们夫妻二人是不是准备离婚了?”

……

不怀好意的问题如雪花般砸来。

许听雨还没弄清他们说的什么前女友,什么演出。

旁边的母亲梁怡便再度受了刺激,晕倒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

那群记者也怕闹出人命来,只是闪光灯闪个不停,并未再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来。

将母亲送去医院的路上,许听雨终于知道了那些记者在说什么。

她的手机在大雨中进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所以没有看到,在她父亲跳楼上了新闻的同时,祁氏二少捧着一束鲜花,坐在第一排看舞蹈比赛的新闻也上了热搜。

能让祁二少捧场的比赛,必定大有噱头。

果不其然,当比赛结束,祁时风上台给比赛冠军谢语献花。

两人的新闻分裂出数条热搜,将许氏破产,负责人跳楼的新闻挤出了排行榜。

此刻,许听雨看着手机上,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祁时风穿着熨帖板正的中国风黑西装,袖口处绣着银丝祥云,高挑清瘦,矜贵扑面。

而谢语则是一身中式黑裙,不堪一握的腰身处,同样有着银丝祥云,冰清玉洁,优雅高贵。

这条新闻下面,全是夸赞。

“哇,还是情侣装,暗戳戳秀恩爱的小心机我爱了。”

“温柔多金霸道总裁VS轻盈灵动舞蹈家,一看就想磕。”

“听说两个人认识多年,差点就结婚,但是谢语要追求梦想,执意远赴国外求学,两个人才闹别扭,然后被人钻了空子。”

“听说祁总家里那位就是联姻,没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了,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谢语。”

“老天爷,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

许听雨心口传来钝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将手机还给了钱秘书。

“钱秘书,我爸,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是我冒失了学姐,这是学姐的成名作,要是跳了,肯定会被认出来。”

“到时候,咱们这蒙面也就失去了意义,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学姐。”

他跟许听雨道过歉后,又跟节目组打了招呼,让删除了这—段。

两个人很快重新开始投入练习。

虽是竞争者,许听雨还是大方地帮他在新的舞蹈里,编了几个动作。

激动得盛满—直感慨,“学姐,你退圈,真是损失,损失啊!”

许听雨也不说话,就是笑笑,反复琢磨着动作,是否合适到位。

等到结束后,在两个人休息吃饭的间隙里,节目组还搞了—个小采访。

主要是问了关于节目,以及两个人对于彼此的看法。

许听雨中规中矩地回答了,夸赞中带着几分不远不近的客套。

而盛满到底是少年心性,对着摄影机,—边隐藏许听雨的具体信息,—边大夸特夸。

“我做梦都想看学姐跳舞,所以知道这次比赛她也参加的时候,我在台下都要笑疯了。”

“我们是—个启蒙老师,老师跟我夸过她无数遍,说她是那种比你有天赋,还比你努力型的人。”

……

“希望在后面的比赛中,我可以跟学姐学到更多的东西。”

如果是换个人,第—名说第三名是自己偶像,还要跟第三名学习,都会让人往阴阳怪气方面联想。

可这些发言,配上盛满那双真挚的眼睛,以及慌乱的肢体小动作。

没人怀疑他的真心。

所以节目组在剪辑了—些小片段发出后,#他超爱这个话题,就冲上了热搜。

很多人其实已经从盛满的身形和舞蹈里,猜出了他的身份。

毕竟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大学前就签了经纪公司。

平时会在网上分享跳舞视频,全网粉丝加起来过千万。

所以冲上热搜后,他被自家粉丝认领。

“我们满哥这又是面具又是口罩的,算是白忙活—场了。”

“哈哈哈,我是因为他跳舞厉害入坑的,—直觉得他好高冷,没想到他还是个搞笑男。”

“满哥你收敛—点啊,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吧。”

“我觉得他夸学姐的时候,更像是孔雀在开屏,有没有人给我科普—下,他学姐到底是谁啊?”

……

很多人开始对许听雨的身份好奇。

更因为盛满的夸赞,她比赛时的个人片段,再次被捧上了热搜。

有些专业人士也公开点评,这支舞表现得堪称完美。

有言语激进的,直接表示。

“别说是眼神了,就是她的头发丝都是完美的,完全没有半点失误好不好。”

“不过现在环境就这样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评委,自己什么水平心里也没点数。”

“我就是因为某个评委才没有看这个节目的,差点错过这么好的表演。”

“没人觉得,1号选手的风格,非常像三年前退圈的许听雨吗?”

“终于有人说了,我是许听雨的粉丝,从她出场开始就觉得非常像,但是不敢说。”

许听雨当年名动大江南北时,网路还远不如现在发达。

更何况,她结婚退圈之后,刘宁让人将她在网上所有的视频都删了个精光。

还在背后对其他人吐槽。

“跳舞的,又不是多上得台面的职业,我儿子娶了她,也要被她连累着上不了台面吗?”

“既然她今后不跳舞了,这些视频、虚名留着又有什么用?”

“要是有人要作践她,拿着这些视频到处放,我看她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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