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孤...在哪?”“殿下,你醒了?”云暮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你是...云暮璟?”墨寒诏心中满是惊骇,随即匆匆起身,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背对她站在床榻前。“该死!”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几个时辰前,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急忙就离开宴席。当年,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若非云思语相救,他早就死于非命了。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也不可能背叛她...
《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
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
“孤...在哪?”
“殿下,你醒了?”云暮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
“你是...云暮璟?”墨寒诏心中满是惊骇,随即匆匆起身,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背对她站在床榻前。
“该死!”
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
几个时辰前,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急忙就离开宴席。
当年,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若非云思语相救,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也不可能背叛她。
所以他到一处假山后,运转内力强行压下体内的药效,打算硬抗过去。
不曾想,这药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后来昏昏沉沉中,墨寒诏只感觉到是云暮璟发现了他,把他从假山后带到房中,紧接着就再度失去意识。
如此想来,当时应当是云暮璟救了他。
可云暮璟...是思语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对云暮璟做出这种事情!
“殿下,臣女知晓你与思语妹妹感情极好,这次是我逾越了。”云暮璟的衣裳早就被墨寒诏撕碎,她只能拿床榻上的被褥裹紧自己,缩在角落。
“只是当时确无他法...太子殿下是东梁未来的储君,也绝不能在镇国将军府出事,所以我...对不起。”
“臣女与殿下做出这种事,实在愧对思语妹妹。”云暮璟抽噎两下,她上前将纤细白皙的柔荑探到墨寒诏身侧的枕边。
墨寒诏余光斜睨间,只看见云暮璟取出一柄点缀黑宝石的匕首,拔出匕首的鞘,要去抹脖子,顿时面色微变。
“你疯了?!”墨寒诏猛的上前抬手握住云暮璟的手腕,怒道,“竟然为此事就想自尽!”
“求殿下放开臣女!”云暮璟不停挣扎,柔柔的哭泣道,“殿下不能出事,臣女今日做事并不后悔,可臣女对思语妹妹问心有愧。”
“臣女不想成为殿下和思语妹妹的隔阂,让臣女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还真是想的周到,这是孤的匕首,你提前藏起来就是为这个?”墨寒诏险些被气笑,冷冷地道,“看来在睡孤之前,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好了。”
“打算用命,换取孤的原谅?”
“是。”云暮璟抬眸望向墨寒诏,泪珠挂在睫毛上,显得愈发楚楚可怜,“臣女清楚殿下和思语妹妹的感情,纵然是死,也绝不做那横刀夺爱之人。”
墨寒诏本以为云暮璟只是做做样子,但如今看来,还真有赴死之心。
他幽冷的眉目轻轻拧起,说起来,这云暮璟也算跟他有些渊源。
先皇在世时,曾经为他定下一门与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姻缘。
只是后来云暮璟在五岁那年走失,云家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收养云思语,这桩婚约才落到他和云思语身上。
反正墨寒诏心悦云思语,自然也乐见其成。
不过不久前,云暮璟被云家找回,他担心自己跟思语的婚约会出现纰漏,还打算找机会见见云暮璟,把话讲清楚。
今日亲自来镇国将军府,一是为恭贺思语生辰,二也是想跟云暮璟退婚,不曾想...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云暮璟见墨寒诏沉默,垂落眼帘,那一刹那,泪水也顺着她的眼角落下,继续道,“还请殿下赐臣女恩德。”
墨寒诏抿抿唇角,眸光未曾从云暮璟身上挪开。
眼前这人儿纤细单薄,青丝散落的胸前,清丽绝色的面容泛着泪痕,唇角还有一道口子。
血丝刚刚凝结,整个人如同一朵快被碾碎的花,美丽的动人心魄,又说不出的无辜和受伤。
可她仿佛没将自己的伤痛放在心上半分,满心满眼都只有自责,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此事,她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的泪,却似乎没有一滴是为她自己所留,全是在替他人想。
而且,听这意思,云暮璟原来早就知晓他和云思语的事情。
但似乎丝毫不介意,甚至为了不影响他和云思语的感情,甘愿自尽。
简直乖巧懂事的叫人心疼。
外边都传云暮璟作为云家嫡女,遗落在民间十年,回来后便是一副彻底歪掉的性子,粗鄙不堪。
因此,他也对云暮璟的印象极差,如今见到,却发现云暮璟的单纯,跟京城中那些善于用心计的女人倒是极为不同。
只是,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么?还是...知晓他的身份,才如此慷慨舍身?
也是为了博得他的好感,所以才故意演戏呢。
“你不用如此。”墨寒诏幽幽地道,“孤在镇国大将军府中药,定是有人要害孤。”
“孤已尝试用内力压下药效,可当时孤并没有成功压住,反而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你不跟孤睡,孤也只有两条路,一是昏迷时药效彻底发作,孤七窍流血而亡。”
“二是孤虽能醒过来,但在药效控制下神志不清随便就在假山后宠幸一名路过女子。”墨寒诏说到这里,嗤然地道,“名声尽毁,这多半也是正中那人下怀。”
“我明白的。”云暮璟垂落眼帘,“所以,我才将殿下带到房中。”
“我这处院子,是将军府最偏僻之处,院里也只有一名信得过的贴身丫鬟,并无他人,殿下在这是最安全的。”
云暮璟眼底顿时浮现一抹纠结,直到墨寒诏神情沉下来,她才垂落眼帘,拿手指了指。
“前时我刚进厅堂的时候,爹爹看到我生气,拿茶盏砸了我一下。”云暮璟一张脸几乎红到脖子,不敢抬头看墨寒诏,“在这。”
墨寒诏:“...”
这一刻安静的可怕,仿佛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尤其是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也是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窘迫。
这后背的伤,他尚且能出手。
“殿下把药留下吧,我自己来就好。”云暮璟眼睛一眨地道,“殿下时间宝贵,在我这耗费这么多时间,我已经过意不去了。”
“我身子无碍,待抄完书就能被放出去,殿下回吧。”
墨寒诏想着云暮璟伤处理完,他也确实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
想到这里,墨寒诏把药瓶交给云暮璟,抚平衣摆处的褶皱,又看了云暮璟两眼地道,“那孤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若有难处,随时来找孤。”
云暮璟扯开笑容地道,“多谢殿下关心,臣女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殿下回去,可要尽快查清是谁下的毒,得还我一个清白!”
墨寒诏:“...”他被云暮璟这单纯的话逗的唇角扬扬,点头道,“孤答应你的,自也不会食言。”
“嗯。”
眼看墨寒诏踏着轻功上房梁,然后消失了,云暮璟笑意才终于慢慢收起,她那略显凉薄的视线落到自己手中的药瓶上。
想来,历经此事,她已经彻底获得墨寒诏的信任。
接下来,她就可以布棋,一步步朝东宫靠近了。
权利,会是她的囊中之物的。
想着,云暮璟扯落胸口的衣衫,细心地给自己上好药,再轻柔地包扎好。
对一个女子来说,容颜,皮肤,姿态,才华,无一不是利器,每一样,都得好好保护。
做完这一切,云暮璟才重新披上外衣,抬手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开始抄写女德。
墨寒诏在离开云府后,第一时间便嘱咐竹业加派人手,尽快搜查下毒之事。
竹业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自家殿下非要亲自来将军府一趟,压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查下毒这活,最终还是得落到他的头上。
不过好在,昨儿他已经将大部分宾客全部都排查完,眼下再查起来,倒也不是特别费劲。
等到午时,竹业便匆匆回到东宫,到乾云殿跟墨寒诏禀报。
彼时,墨寒诏正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听见竹业的话,动作笃然一顿,冷冷地道,“你是说...语儿生辰宴当晚,裕王也在场?”
“回殿下,是的。”竹业轻轻点头道,“据属下调查,就在不久前,裕王去过一趟安景堂,买过一些东西。”
墨寒诏自然明白竹业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墨色的眸中霎时涌现一股寒意,“裕王,胆子果真是越来越大了。”
裕王,是张贵妃之子。
自他母后逝去后,协理后宫之权便落入张贵妃手中。
张贵妃素来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一直觊觎皇后之位,也不遗余力地帮她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
尤其张贵妃身为异国公主,身份显赫,故而现在朝中支持张贵妃一脉的人,并不在少数。
这多半也是裕王敢嚣张到这种地步的原因。想到这里,墨寒诏另外一只垂落身前的手,不自觉从腰间的香囊处掠过,心头透着一丝悔意。
裕王之罪,他却险些冤枉云暮璟。
那样娇弱善良的人儿,被他伤的哭成那样,着实叫人一想起来,心里就怜惜的很。
“殿下?”竹业瞧墨寒诏忽然就盯着云暮璟赠他的那枚香囊出神,忍不住喊道。
墨寒诏咳嗽两声,漠然地道,“墨裕既敢对孤下手,那看来是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谋害亲兄弟的罪。
“孤本来忧愁要怎么让墨裕消停点,现在他倒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很好的坑。”
“竹业,墨裕在安景堂是找谁买的‘东西’,孤给你三天。”墨寒诏幽幽地道,“不过此事切勿声张,背地里查。”
竹业闻言忍不住一愣道,“殿下,这是为何?”
他们东宫办事,还从来没有偷偷摸摸的道理。
“媚毒在东梁之中是被禁止买卖的,真要顺这个方向往下查,按照东梁历律,安景堂必定得查封,甚至连堂内大夫都难逃一死。”墨寒诏余光斜睨向竹业,嗤然地道。
“到时候百姓的怒火,你可曾承受的住?”
竹业顿时一噎。
安景堂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药铺,里面的大夫医术高明,惠者仁心,经常做行医救世的好事。
在京城百姓心目当中,安景堂的地位绝对是无以轮比的,若是安景堂出事,百姓还不得都疯了?
“安景堂这许多年确实做的不错,亦是民心所向,孤也相信安景堂不会背地里做这些龌龊事,想来是出了这么一两只心怀不轨的老鼠。”墨寒诏淡然地道。
“把老鼠抓掉,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懂?”
“还是殿下考虑周到,属下这就去办。”
竹业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慢着。”墨寒诏视线撇过腰间的香囊,嘱咐地道,“喊宫中最好的太医,开几副女子补气血的药给孤。”
他答应过云暮璟,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如今事情已经查清,他得找机会亲自跟云暮璟赔罪。
云暮璟是个好姑娘,可他爱的人和要娶的人只会是云思语,这点绝不会改变,所以他最后还是得悔婚。
墨寒诏自觉欠云暮璟的实在太多,现在更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偿还她。
而且他和云暮璟以后就是妹夫和姐姐的关系,哪怕墨寒诏想多照顾云暮璟一些,可他们如果走的太近,很容易被外面的人嚼舌根子。
他因为意外跟云暮璟发生那样的事情,已经违背了当初对云思语的承诺,不能再让云思语受到伤害。
此前大夫说云暮璟身子不大好,需要好生将养,这也许是他现在唯一能为云暮璟做的事情。
竹业身为墨寒诏的贴身下属,自然明白墨寒诏要这几副药的用处,答应完便应声退下。
墨寒诏便继续低头批阅奏折,只是因为对云暮璟的愧疚,心绪一直有点乱,连注意力都没有办法再度集中起来。
外头适时响起一阵动静。
“见过苏公公。”
墨寒诏下意识抬起眼帘,只见他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苏公公搭着一把拂尘赔笑似的进来。
虽然云暮璟这目光,更像是‘不小心’扫过他,但她眼底那隐隐透露出来的受伤,还是让墨寒诏清晰的捕捉到。
一时间,墨寒诏心头的自责和愧疚再度到达巅峰。
他一边说着云暮璟的安慰话,一边跟他们一样做着伤害云暮璟的事情。
他又算什么好人呢?
“其实,我觉得,我该死在外头,不该回将军府。”云暮璟说着,情绪慢慢也压制不住,肩膀开始轻轻颤抖,哭的悲戚万分。
“要不是我,爹娘怎会天天这么烦,二妹妹也不用担心我的到来会影响她,甚至连殿下...都不用发愁那夜的事情被二妹妹知晓,会不会伤害到二妹妹。”
“是我的存在,让大家都不好了。”
“你说的什么糊话!”墨寒诏低喝道,“要不是你救孤,孤早就没命了!孤何时觉得你不好?”
云暮璟微微一怔,她不可思议地望向墨寒诏,“殿下心中,我...好吗?”
“自然。”墨寒诏脱口而出后,自己也是震了震。
从前除思语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女子能入他的眼。
他何时竟然觉得,云暮璟也是极好的女子了?
云暮璟那原本悲凉又寂寥的眼中,仿佛缓缓染上一抹光晕,她看着墨寒诏,一双眼睛都亮起来。
墨寒诏这会儿云暮璟的转变,也是没有再思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素来幽冷的清润嗓音都温和几分,“你从来不是多余的存在,至少孤这里是这样。”
“殿下此言,如雪中送炭。”云暮璟破涕为笑道,“无论真假,璟儿都谢谢殿下。”
“殿下是璟儿见过的,最好的男子。”
“孤...讲的不是假话。”墨寒诏被云暮璟这话讲的心头一荡漾,轻轻咳嗽两声道,“其实今天孤来,是过来跟你道歉的。”
他将身边的包裹打开,取出一盒药膏,一边将药膏抹在她腕口的红肿处,一边歉意道,“孤已查清,下毒一事与你无关,孤错怪你了。”
清凉的感觉席卷而来,一下就冲淡了原本的疼痛,让云暮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唔...”云暮璟有些不自然地想抽回手,但墨寒诏的力道极大,像是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别动。”
“谢谢殿下...至于那些事,殿下查清就好。”云不好意思地道。
云暮景神情极其轻松,像是全然没有将之前墨寒诏对她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
可她越是这般纯真善良,墨寒诏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她这样温柔,在这爹不疼娘不爱,甚至连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将军府,真的能过的好?
到底有没有办法,是既能帮帮云暮璟,又能不辜负思语的?
墨寒诏想着,眼底泛着一丝为难,给云暮璟上完药后,又拿出里头的一袋糕点递给她,“吃吧。”
云暮璟瞧见那糕点,一下子就面露喜色,只是依然有些迟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墨寒诏。
墨寒诏瞧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略显无奈,将黄皮纸袋塞进云暮璟怀里,低低地道,“放心吃。”
云暮璟这才从纸袋里拿出糕点一口口吃起来。
她虽然吃的狼吞虎咽的,但不知为何,举手投足之间,就是非常赏心悦目,丝毫没有半点败坏形象。
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不急,还有很多,孤给你准备了几日的口粮。”墨寒诏望着云暮璟的面容,心情也舒展了些道,“孤奉父皇之命,两天后出发莫干山剿匪。”
“这段时间,孤恐怕不能来看你。”墨寒诏看着云暮璟的视线掺杂担忧之色道,“孤一定能想到帮你改变如今这处境,又不伤害思语的办法,你等孤回来。”
“你是孤的救命恩人,孤不会让你有闪失。”
云暮璟受这祠堂之苦,本就艰难的生活又搭上那私会外男的罪名,只怕以后在将军府更难了。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他。墨寒诏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暮璟因此继续受到伤害。
让他在好好思量一下。
“我相信殿下。”云暮璟轻笑道。
“嗯,你好好休息,孤先走了。”
说完,墨寒诏踏着轻功重新跃上房梁之处,消失在祠堂。
恰时,云暮璟眸中的泪意顷刻间消散不见,轻轻一笑。
这一步棋,她走的很成功。
云暮璟此前跟墨寒诏强调‘要还她一个清白’,就是想让墨寒诏来亲自跟她道歉。
依照东宫的效率,自然昨儿就能查清真相,所以最多一晚,墨寒诏肯定会再度来找她。
现在墨寒诏亲眼看见她在将军府的处境,也动了拯救她的念头。
至于怎么救...办法,她可早就替墨寒诏想好了。
只是现在,墨寒诏心里还念着云思语,并不想娶另外的女人入东宫。
所以云暮璟,还需要一道催化剂。
“去莫干山剿匪么...”云暮璟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这莫干山,倒是受苦受难的不错地方。”
墨寒诏给她准备的吃食,怕是得浪费啊。
将军府众人有意将她许给裕王,今日来府中的贵客,可并非只有太子。
她...也不会真的待在祠堂一直抄那女德。
云暮璟想着,门外再度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交谈的动静。
“云大小姐私会外男之事,本王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见。”
“本王告诉你,要是云暮璟不是画像那样,本王可不娶。”
“王爷放心,璟儿绝对比想象当中惊艳。”云夫人苦口婆心地道,“您不会失望的。”
云暮璟听见这话,暗自冷笑,将那包裹随手推进桌底,下一秒,祠堂的门‘砰’地被骤然推开。
云夫人带着一名五官还算过得去,却身型有些肥胖的男子进来。
他手里挥着一柄发黄的折扇不停摇摆。
“娘...”云暮璟还倒在地上,整个人宛若弱柳扶风,摇摇欲坠,柔弱万分。
云夫人压根没理会云暮璟,而是朝裕王道,“裕王殿下,您觉得璟儿如何?”
墨裕在见到云暮璟后,就呆住了,沉浸在云暮璟的美色当中,仿佛一颗心都给勾了去。
此时云夫人开口,他才终于回过神。
“云大小姐,比画像美。”墨裕手一抬,附身拽住云暮璟挽在袖口的丝帛,他盯着云暮璟那白皙宛若凝脂的脖颈,眼底透着邪色。
“不单单是这张脸,其他也...”
他御女无数,光看云暮璟这皮肤和身姿,就能知晓她有多么人间尤物。
今儿,真是捡了大宝贝,比起那云二小姐,这云暮璟才是真正的佳人啊。
还别说,云将军和云夫人这两个人精,在这会儿倒的确没唬他。
“云大小姐貌如天仙,那婚约的确...也不是不行。”墨裕用力扯动丝帛,生生将云暮璟自己面前带了带,另一只手则是不停的搓动。
“但本王娶妻,还得求一道圣旨...”说到这里,墨裕神情有阴鸷一闪而逝。
最近墨寒诏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发现了莫干山藏匿极深的山匪,立下大功。
父皇对他颇多欣赏,还将剿匪一事全权交给墨寒诏负责。
如果墨寒诏这次成功剿匪,那在朝中和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必定再次提升。
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墨寒诏如愿。
“本王最近诸事缠身,等忙过这段时日,便入宫请父皇赐婚。”墨裕悠悠地道,“如何?”
“裕王?婚...婚约?”云暮璟先是一怔,随即眼眶瞬间通红下来,看着云夫人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
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
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
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
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
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
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
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但云暮璟若是没有目的,方才派丫鬟出去干什么?想到这里,墨寒诏好容易好转的面容又是一沉。
“殿下。”
恰时,竹业宛若一道影子飘然而至,落到墨寒诏身侧,抱拳地道,“属下一路跟着雨宁姑娘到了将军府的药房,瞧见雨宁姑娘她...”
话讲到这里,竹业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墨寒诏两眼,停顿片刻才道,“拿碎银买通药房大夫,帮云姑娘抓了一副避子汤,如今正在厨房煎。”
避子汤?墨寒诏气息笃然一滞,整个人也是陷入震撼当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云暮璟派丫鬟出去竟是为了避子汤。
毕竟这整个东梁,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生他的孩子的。
先前也是想着无论如何都是云暮璟舍身救了他,他这刚用完人家,就扔给人家一碗避子汤,多少有点羞辱的意思。
所以没张的开嘴。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不过墨寒诏本来还当真在纠结若真有身孕该怎的是好。
没曾想...云暮璟主动让丫鬟熬避子汤喝,直接就打消了他这份担忧。
墨寒诏沉默半晌,忽然抿抿唇角,清俊的面容荡漾出一丝惭愧,“是孤...误会她了。”
“孤还以为,她也跟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女人没区别。”
可眼下云暮璟不但遵守跟他的约定,还主动服用避子汤,规规矩矩的跟他划清本该有的界限。
这都足以证明,云暮璟果真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属意外,说到底,他占了人家姑娘清白,也是他对不起云暮璟。
“竹业。”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不由得透露出不忍之色道,“孤看着云暮璟虽然重回将军府,但在这将军府中,日子也并不算好过。”
“那房中许多物件也都是破破烂烂,你替孤多关照她,还有...”墨寒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道,“今儿是云暮璟的生辰,从孤的私库里面把蓝水锦取出来赠她。”
竹业一怔,“可蓝水锦不是殿下本来打算当做思语姑娘聘礼的吗...”
“思语的聘礼孤早已备选齐,多着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墨寒诏皱眉地道,“你照办就是。”
身为将军府的嫡出血脉,云暮璟孤零零在这,本就够可怜了,尤其,他还在云暮璟的生辰日,这么伤害她。
理应给她补偿。
“属下遵命。”竹业道。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心中念着自己失踪太久,估计会让思语担心,又跟竹业交待两句,便迈开步履,朝云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思语这会儿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凝重,朝身旁的银锁叮嘱地道,“赶紧禀明爹爹,就说到处都找不到殿下踪迹,让爹爹即刻进宫将消息传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银锁疑惑地道,“可小姐,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
“蠢货!”
还没等银锁话音落下,云思语就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道,“殿下失踪不是小事,你觉得能瞒多久?”
“到时候将军府知情不报,才是大罪!”
“是是是!”银锁瞧见云思语发怒,全然没功夫理会自己灼痛的面颊,急急地答应着。
但她刚转身,又很快感觉到一抹玄色的影子笼罩过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君衍哥哥!”
云思语看到不知从哪出现的墨寒诏,也是忍不住一怔,随即委屈地道,“你这是去哪了?将军府中人寻不着殿下,都快急疯了,语儿也是一顿好找!”
说罢,她视线扫过方才墨寒诏来的那个,心头有一丝疑虑。
那不是云暮璟院子的方向么...可她刚从云暮璟那回来,也没瞧见殿下。
只是凑巧吧。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急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揉揉她的面颊,柔声地道,“孤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
“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身子不适?”云思语闻言,顿时紧张地道,“现在可还好?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墨寒诏不敢直视云思语的视线,轻轻咳嗽道,“孤已经无碍。”
“无碍我也就放心了。”云思语松一口气。
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面色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抬手抓住墨寒诏的手臂,低低地道,“今儿天色已晚,我院里的客房为殿下备着呢,殿下要不要同我回去?”
换成平常,云思语相邀,墨寒诏定是高兴地就应下了。
虽然云将军府家风森严,在语儿未过门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委屈她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能跟语儿彻夜畅谈,最后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墨寒诏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唇角轻启间,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偏院云暮璟的惨状。
云思语是养女,尚且集尽万千宠爱,云暮璟这个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却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受那样的苦。
更甚至...他明明身为云暮璟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风花雪月,恩爱有加,也是一心想要抛弃她。
若是云暮璟因此闹一闹,倒也还好。
那一副知晓一切,结果不争不抢的乖巧模样,看的他...真觉得自己有点该死。
一下子,墨寒诏整个人都没了兴致,他沉默半晌,不着痕迹地拿开云思语扒在他腕口的手,扯扯嘴角地道,“抱歉语儿,孤今日有点乏。”
“孤想先回去休息,等改日,孤再陪你。”
此言一出,云思语方才还弥漫在唇角的笑意直接就僵在那,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色就重新恢复自然。
“那语儿送送殿下...”
“不用,孤认得路,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墨寒诏说完,给云思语将歪了的簪子扶正,便直接越过她离开,没入夜色当中。
“璟儿,裕王殿下娶你,那是你的福气。”云夫人意有所指地道,“裕王身份尊贵,可不是随随便便哪只窑子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能比得上的,对不对?”
云暮璟那双含泪的眸子看向云将军和云夫人,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在她警告似的眼神制止下,又将所有的酸楚重新咽回嗓子眼。
果然,对她爹娘来说,她不过就是个弃子。
是生是死,皆无关紧要。
“娘说得对。”云暮璟只能垂落眼帘,妥协道,“嫁给裕王,是我求之不得的。”
她强忍泪水,满是无助又可怜,仿佛连心都陷入死寂。
墨裕手倒是心情甚好,悠悠地道,“那事情便这么说定了,本王这些日子忙,好好照顾本王的王妃,不容有失。”
“王爷放心。”
墨裕又调侃似的看了云暮璟两眼,这才转身离开。
“恭送殿下。”云夫人恭敬地道。
“娘...”
云暮璟全程都是一副失神沉默的状态,墨裕一走,她泪水才终于从眼角滑落下来。
“为什么你和爹要这么对我,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明知道裕王是那样的货色,还要我嫁给他...”
“你跟那个野男人有一腿,还有理不成?”云夫人一转头就看见云暮璟哭,嘲讽地道,“嫁给裕王,你妹妹的婚事就不会因为你那破烂名声被影响。”
“你要是还有心,就乖乖等着下嫁给裕王。”
“我...”云暮璟低低泣声道,“好,我私会外男,给你们丢脸了,那我以死明志!”
云暮璟哭着,就要朝旁边的桌案撞去。
“云暮璟!”
云夫人看云暮璟来真的,顿时慌了。
看裕王的样子,今日见过璟儿后,明显对璟儿满意的紧,是认定要娶璟儿的!
方才还告诉她好好照顾璟儿,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璟儿在将军府出点什么事,她怎么跟裕王交差?
云夫人连忙上前,在云暮璟额头快要撞到桌案时抱住了她。
云夫人这会儿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而是安抚道,“傻丫头,我跟你爹想让你嫁给裕王,哪里单纯是为了你妹妹,更是为你啊!”
“为...为我?”
自从入将军府后,云暮璟还是第一次见云夫人这般温柔的跟她讲话,瞬间就止住哭声,抽噎地道,“娘,你是不是骗我,裕王他不是好人啊。”
“傻孩子,娘怎么能骗你呢?”云夫人拍拍云暮璟的后背,慈爱地道,“其实裕王也没有这么可怕的,不过就是女人多了点,也爱玩了点而已。”
“你嫁给裕王,便是尊贵的裕王妃啊!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是挺好的吗?”
云暮璟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强忍的凄凉,“可我...”
挺好?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嫁给裕王,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事到如今,口头婚约定下,她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也罢。”云暮璟低头道,“我嫁就是。”
“哎!乖孩子!”云夫人大喜过望,“这不就对了!听娘的,以后别想着那个野男人,他哪有裕王好?”
“我会乖的,我听娘的话。”云暮璟苍白的面色露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娘,我听闻青山寺素来有‘鸳鸯寺’之称。”
“有意中人的女子诚心祈求,未来定能得偿所愿,与夫君琴瑟和鸣,相伴一生。”
“女儿与裕王定下婚约,也想去青山寺拜一拜,不知道...可不可以。”
青山寺...在莫干山中,届时前往青山寺,她自能跟太子碰上。
云夫人眼睛一亮,思语心悦太子,那青山寺倒是个好去处。
“我的璟儿,你的要求,娘哪里有不应的道理?”云夫人立刻地道,“这样,娘现在就命人收拾,我们早些出发,带你妹妹一起,你路上也好有个伴。”
“娘...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多歇息一会儿,就在两日后吧,如何?”云暮璟期盼地道。
真是矫情。云夫人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为了保持自己的慈母形象,还是笑道,“当然可以,你既然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
“经书也不用抄了,你爹那里,我去跟他说。”
“谢谢娘。”云暮璟笑笑。
之后,云暮璟便重新住回偏院,极其安稳地休息了一段时间。
两日后的清晨,云府马车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
初冬的天儿,这个时候尤其冷,云暮璟只穿了一身极其单薄朴素的白色长裙。
她来到马车前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冻的瑟瑟发抖。
更显得她娇柔万分,楚楚可怜。
她看着不远处被下人搀扶上马车的云思语,倒是裹的厚厚的,怀里还有暖融融的汤婆子,不禁羡慕万分。
偏院,别说那些东西,连炭火都没有。
她每日都冷得很,尤其到晚上,更是难熬,需要跟雨宁抱着取暖才能熬过去。
“大姐姐,还不快点?你想让娘一直等着不成?”
青山寺其实离京城并不远,大概半日的路程就能到,为了方便,她们此番都是共用一辆马车,连伺候的人也没带。
“我这就来。”云暮璟连忙踩在车辕处蹬上马车。
彼时,云思语正靠在云夫人怀里,云暮璟进来的时候,她视线冷冷地扫过云暮璟,面露不屑。
这张勾人的脸,她真是看着就来气!
不过云暮璟跟裕王定下婚约,也没多少好日子能过了,已经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云思语也就懒得再跟云暮璟计较,转而专心哄云夫人开心。
莫干山一处隐秘角落,刚刚结束一片厮杀。
墨寒诏一身华贵的墨色绣金丝月桂的长袍,立于不远处的崖边,亲眼目睹竹业领东宫暗卫处决一批山匪。
山风掠过他的衣袂,仿佛浑身都充斥一股弑杀凛冽之气。
“回殿下,距离皇上暗鹰卫传来的消息,如今在这莫干山中,应当是还有三支山匪队伍的埋伏点。”竹业身子一闪,来到墨寒诏跟前,抱拳道,“属下等全凭殿下吩咐。”
“既要剿匪,自然要先最大程度保证来往百姓安全。”墨寒诏淡淡地道,“孤记得有一处山道,是青山寺的必经之路。”
“青山寺香火旺盛,去寺中祈福之人不少。据暗鹰卫所报,那里也有山匪,先清那处的吧。”
“属下遵命。”
“...”
彼时,一辆马车在莫干山中行驶。
云暮璟坐在角落,看着她娘和云思语宛若亲生母女般的玩闹,自己却反而像一个多余的外人,不由得神情又受伤又黯淡。
“都给我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美人来!”
就在云暮璟出神的时候,马车忽然猛的踉跄一下。
“唔...”
云暮璟险些从座椅上滑落,好容易才稳住身子。
“保护夫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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