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瓷百里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肉蛋子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珍宝楼,那是京城最高耸的建筑,远远就能看到,毫不费力就可以找到。苏瓷在快到珍宝楼时,递给小桃五十两银子,交代道:“去把清平侯府和苏府这两天发生的事找人宣扬一下,让他们都名声远扬。”支开小桃,苏瓷找个偏僻的地方,就带上了个蓝色的面纱,又拿出一个宽大的斗篷,穿在身上,这才径直走向珍宝楼大门。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一个中年男子热情上前招呼。能被殿下暗卫特意来交代的人,自然要好好招待。“请问,姑娘有什么需要?”“我有一样东西想要出售。”“好,请跟在下进去面谈。”说完就在前面引路。苏瓷不禁感叹,难怪珍宝楼的生意如此红火,光看这管事的素质,就让人高看一眼呀!一路上到三楼,被领进一间厢房。苏瓷从袖中拿出一对通透的玻璃高脚杯,...
《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到了珍宝楼,那是京城最高耸的建筑,远远就能看到,毫不费力就可以找到。
苏瓷在快到珍宝楼时,递给小桃五十两银子,交代道:“去把清平侯府和苏府这两天发生的事找人宣扬一下,让他们都名声远扬。”
支开小桃,苏瓷找个偏僻的地方,就带上了个蓝色的面纱,又拿出一个宽大的斗篷,穿在身上,这才径直走向珍宝楼大门。
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一个中年男子热情上前招呼。
能被殿下暗卫特意来交代的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请问,姑娘有什么需要?”
“我有一样东西想要出售。”
“好,请跟在下进去面谈。”说完就在前面引路。
苏瓷不禁感叹,难怪珍宝楼的生意如此红火,光看这管事的素质,就让人高看一眼呀!
一路上到三楼,被领进一间厢房。
苏瓷从袖中拿出一对通透的玻璃高脚杯,摆在桌上。
管事靠近细看了几眼,连声赞叹。
就说要去请掌柜的前来。
很快就有丫鬟上了茶水点心。
苏瓷一个人尝了尝点心,味道甜而不腻,清香爽口,她一连吃了好几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掀开面纱,一块接一块往嘴里送,一刻也停不下来。
百里宸透过窗户,看着里面少女贪吃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一点也不做作扭捏。
就是吃得也不算少,怎么就长得那么瘦呢?
百里宸用目光一寸一寸扫视女孩的脸庞,脖子,胸口.....
赶紧收回了视线,脸上瞬间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一下蔓延到耳根。
冷沉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更加深邃沉郁,深不见底。
一盘点心吃完,苏瓷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尤觉遗憾。
这时,门开了,一个高大又矜贵的紫袍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长风。
看到百里宸的刹那,苏瓷只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她赶紧摘掉面纱,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百里宸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玻璃杯端详起来,喉咙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坐。”
苏次小心谨慎地坐在他的对面,如坐针毡,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低着头,怂得不行。
百里宸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问:“害怕本王?”
“谁不怕王爷?”不动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都怎么怕本王的?”
“王爷跺一脚,京城抖三抖,当然怕殿下呀!“
“你既然怕本王,还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又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苏瓷立刻把手指在嘴上做了个从左到右拉上噤声的动作,再不敢多言语。
室内寂静无声,让人感觉窒息,苏瓷大气也不敢喘。
长风看到苏瓷怂成鹌鹑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他隐隐觉得殿下看到苏九小姐其实心情是很好的,嘴上虽然毒舌,但实质对她却隐隐有着宠溺和纵容,典型的口是心非。
苏九小姐看似很怂,很怕他们家主子,却又不像其它人那般真的怕他,还敢在殿下面前耍花枪,有点逗趣和调笑的意思,真是又怂又好玩。
过了一会,百里宸才出声询问:“你是想出售这一对杯子?”
对面悄无声息。
百里宸抬头看了看她,她裂着嘴角,眨着纯真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说您不让我说话,嘴封上了。
两只眼睛滴溜溜直转,灵动又狡黠。
百里宸厉声威胁:“再不说话,拉出去剥皮抽筋!”
苏瓷脸上瞬间惊恐出现。
心里不禁腹诽:真是权势滔天,喜怒无常的男人。
她笑得一脸灿烂,无比讨好地说:“殿下,我想出售。”
“一口价,十万两。”
声音落下,惊得苏瓷瞪大双眼,下巴都快惊掉了。
看苏瓷不作声,百里宸以为她嫌少,再次开口:“十五万应该也可以。”
看在小姑娘手头拮据的份上,就多给她些吧!
这下苏瓷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两只眼都停止了转动,怔愣在当场。
过了几息,她才使劲地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容。
百里宸看到小姑娘丰富多彩的表情,终于深深领略了她的与众不同,古灵精怪的样子让人见之难忘。
他淡漠开口:“长风,去取银票。”
长风抽身离去。
百里宸喝了口茶,又逼视苏瓷,“可还有其它事情?”
苏瓷看了百里宸一眼,低下头嗫嚅道:“殿下,我还有事,说错了或是做错了,您能不能恕我无罪呀?”
苏瓷心一横,还是想把地契,田契和房契都在这里处理干净。不然,她实在找不到更有实力的地方可以接手。
再说,她怕再不及时处理,那些东西会变成一堆废纸,那她就亏大了,还不肉疼死。
“有话就说,你的小命,本王想要,什么时候都能取,你躲得掉吗?”
苏瓷深吸了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昨天晚上,苏府后院被偷了个精光。我猜想那些盗贼肯定也来过三房,可能看三房太穷了,连个老鼠都养不活,就放过我们。今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房间里多了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契书。”
苏瓷脑洞大开,一通乱编乱造,希望秦王殿下能够相信吧!
百里宸打开箱子,里面两堆契书码得整整齐齐。
他随手翻了一下,并没有对苏瓷的说法深究,淡淡出声:“没想到清平侯府还有妓院和赌场,苏府也不遑多让,不仅有妓院,还和番邦有贸易。”
苏瓷没有详细看过,她只睁着清灵灵的大眼睛问:“殿下可否将这些东西换成现银。”
百里宸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开口:“你不想留些铺面自己经营?全部出售岂不可惜?清平侯府在东大街有整条街的铺面,那是先皇赏的,地段极好,可是寸土寸金,花钱也买不到。苏府也有不少铺面地段都不错的。”
这小姑娘看来是什么也不懂,百里宸提点她一下。
苏瓷犹豫不决,最后献媚地问:“殿下,能不能把地段最好的铺子给我置换一下。”
“怎么置换?什么意思?”
“就是用同样地段,价格相似的铺子置换这些铺子。庄子和良田,也给我置换一些,其它的就换成现银,救济一下我贫穷的荷包。”
“那两个杯子不是卖了十五万两,还在本王这里苦穷?”
接着又道:“倒是个聪明的好脑子。我让长风给你办,你要置换多少?有什么要求?”
“契书有两种,红契和白契。红契是经过官府的签订的,他们可以补办。白契是私下个人签订的,只认契书不认人。”
苏瓷笑容可掬地说:“全凭殿下做主,多多益善!还有南大街,靠近‘如意茶楼’附近的店铺我想多要一些,庄子的话,我想要风景好,里面有果树和鲜花的最好,并且适合种植果树和鲜花的更好;良田要近一些地,也是多多益善。”
百里宸把长风叫进来,不避讳苏瓷,交代一番,长风抱着箱子出去了。
苏瓷内心无比激动,欢心雀跃。
实在没想到秦王殿下这么给力,把她的问题轻轻松松全解决了,真是好人呀!
虽然人凶了些,嘴毒了些,但耐不住人长得帅,能力超群,简直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呀!
苏瓷站起身,郑重地向他施了一礼,“殿下,太感谢您雪中送炭了,您真是大好人。”
百里宸盯着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你对着别的男人,也是笑得这般妖娆灿烂?”
听了这句话,苏瓷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瞬间觉得他的脑子又抽了,只做了三秒的好人,就被她否定了。
见她不回答,百里宸更觉得烦躁,气闷。
想到她也会这么殷勤灿烂地对着别的男人,就气恼不已。
他沉了脸色,满身寒气,没再看苏瓷一眼,郁气难消,开门就走了出去。
苏瓷看他阴沉着脸离去,更是莫名其妙。
不禁嘀咕道:“老男人,性格多变,喜怒无常,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习武的人,耳聪目明。
百里宸又推开门,一脸怒气地盯着她,“本王很老吗?”
百里宸一步一步靠近苏瓷,威压十足。
苏瓷顿感浑身像压了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
百里宸走到她面前,低头俯身逼视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本王真的很老吗?”
苏瓷自知言失,赶紧献媚:“谁这么没眼光?殿下光风霁月、天人之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武功盖世、英武不凡、人中龙凤、风流倜傥.....”
一直绞尽脑汁地说了一大堆,百里宸才冷冷开口:“管好你的舌头,本王怕忍不住割了它。”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瓷吐了吐舌头,虚惊一场,好险呀!
从寿安堂出来,苏瓷的眼神变得犀利冰冷,简直要冻死人。
她知道,只搜刮苏府女眷的财物和宝贝,根本没有让苏府伤筋动骨,以至于老夫人一大早就叫嚣、发难,像个恶狼一样,企图咬下她的血肉。
只有真正让大房和二房感觉到财政危机,他们才会肉痛,也才能困住他们,让他们老实些,给三房的亲人留有足够的准备和喘息时间。
一不做,二不休,苏瓷决定大胆地再搞一波。为了阻止不久大房对三哥的追杀,她决定放手一搏。
她先去了大库房,库房门口居然有好几个大房和二房的小姐,她们正在排队领首饰和布料。作为苏府的小姐们,没有漂亮的首饰和衣服,如何能维持基本的体面?那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难受。
想想三房,她们兄妹几人,这么多年没有像样的首饰和衣服,还不是在他们的鄙视和冷脸下长大了。
就算三房在这样的困境中,老夫人和大房、二房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实在可恨。
看到苏瓷过来,有两位小姐不屑地扭过脸,鼻子里轻轻发出“哼”。
六小姐苏惜,面露不解地问:“小九也来领东西吗?”
苏瓷伸出衣袖给大家看,“我的衣服短了,可以领布料吗?”
大家看到她袖子短的那一大截,有人不禁捂嘴偷笑:“这种衣服你怎么还穿?也不怕丢了苏府的颜面?”
苏瓷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们三房日子一向过得拮据又清苦,大家应该知道吧?这件已经是我最体面的衣服了。没有体面的衣服,我又拿什么维护苏府的体面呢?”
众人沉默不言,她们就算同情,也只是寥寥,总不能拿自己的东西补贴给三房吧?那岂不是得罪老夫人和大夫人?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当然是保护好自己,那点同情很快会被冷漠取代。
苏瓷站在各位小姐后面,安安静静地排队,就像准备领东西一样。
等到最后一个苏瓷时,管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九小姐,领东西要经过大夫人批准的。”
说完,当着苏瓷的面,毫不留情地关紧了库房的大门,上了锁。
看着库房门口的几个守卫,大声吩咐:“看好了,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来领东西。”
苏瓷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为这个管事记了一笔。
她只用片刻,就把大库房里的东西也一扫而空,里面不仅有金银珠宝、字画、布料、摆件......
一墙之隔就是粮仓,简直太完美了,省了她的功夫。
一起把所有的粮食也给收了。
苏瓷假装受了委屈,就对管事道:“你这样处世不公,我要去找大伯评理。”然后头也不回往苏玉坤的院子里奔。
刚进院子,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挡住,苏瓷首先发难,“我要找大伯。”
“九小姐,大老爷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我有重要的事。”
中年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留情面地说:“不可以,大老爷的院子,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停留。”
“我可是苏府的小姐,怎么能是闲杂人呢?”苏瓷继续争辩。
“九小姐还是速速离去,不要让我等为难。”
语气已经十分不耐烦。
苏瓷只好悻悻离去,离去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临走前还叫嚣一句:“我去找二伯。”
苏瓷到了二伯苏长义的院子,院里修得极精致,还单独建了个小亭子,亭子周围摆着各种名贵的花卉。
院子人来人往,看起来形形色色,行色匆匆。
据说二伯手里握着大量铺面,大把银钱进进出出,平时,各铺里的掌柜,南来北往的,要见的人特别多。
一个小厮把苏瓷拦在院中,轻蔑地看着她身上半旧又短了一大截的衣衫,十分不屑。
其实来之前,苏瓷已经打听清楚了,二伯也不在府里,她才来的,这样才有作案机会。
小厮不客气地问:“九小姐来做什么?”
“我来找二伯.”
“二爷不在,一大早就出门了。”
苏瓷踌躇了好一会,才弱弱地问:“我可以在这里等二伯吗?我有事。”
“九小姐还是回去吧!二爷很忙的,些许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了!”小厮警告道。
接着苏瓷又去各位公子院子周围转了一圈,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隔空把里面的东西搜刮而空。
一下子收获满满,心情十分美丽。
回到落叶居时,苏瓷又去了母亲的房里,把上午的事又和她说了一遍。
华福音沉默无言,从她握紧的拳头,可以看出她内心是多么气愤。
“母亲,我们能脱离苏府,自立门户吗?这样一直受轻视,打压,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父亲这次外面公干,还有半个月才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好好合计一下吧!到那时,你二哥也会一起回来,他这次随身保护你父亲,很是辛苦。”
“好的,母亲。我下午想出府一趟,去街上逛逛。”
“好,你去吧!”华福音很轻快地答应了。
女儿昨天受了委屈,今天又受了一肚子的气,心里应该很难受,出去逛逛也好。
苏瓷从母亲那里出来,就钻进自己的房间,还命令小桃在门口守着。
她急急地想出门上街,是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销赃。
她从清平侯府和苏府搜来很多房契,地契。这些东西要赶紧处理。
这些东西如果他们补办手续,虽然费些功夫和时间,也不是不行的。
那她岂不是瞎忙活一场?
她希望这些东西能赶紧变现处理。
把空间里的各种房契,地契整理了两堆,一堆清平侯府,一堆苏府的。
两个府都比较多。苏府二房经商的,铺面,和庄子比较多,田地也有一部分。
清平侯府曾战功不凡,皇帝赏了不少良田和财物。铺子也有不少,比起苏府还是少了些。
整理完,苏瓷找了个箱子,把东西全部塞了进去。
手里抱着个一模一样的空箱子,带着小桃就出府了。
到了府门口,丫鬟嬷嬷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小桃去找马本,根本没有搭理他们主仆,完全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苏瓷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步行了。
估计这肯定是大夫人的刁难,以后只会更恶劣。
一大早,净是看这些下人的白眼和冷脸,苏瓷也是厌恶异常。
小桃受了一肚子的气,一路都愤愤不平地念叨:“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这样折辱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实在太气人了!”
苏瓷看着这个单纯的丫头,一阵无语。
两人一边聊,一边慢悠悠地走着。
***
一个黑衣侍卫跪在矜贵无双的男人面前。
“主子,苏九小姐出门了。她和丫鬟说要去珍宝楼。”
男人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轻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侍卫继续禀报:“昨天苏府大房和二房的后院也被偷窃一空。前院和大库房估计因为守卫比较严,窃贼没敢动手。”
“九小姐身上的衣服短了一大截,去大库房,却被管事看不起地拒绝了,又去找了苏大老爷和苏二老爷说情,又被他们的下人驱赶。”
侍卫把看到的一切和每个人说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后,百里宸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冷沉,阴寒无比。
他的目光从面前的公务上抬起来,冷锐的目光射向前方的侍卫,气势瞬间增强,威压倾泻而出,让人臣服。
那张千年面无表情的脸,蕴上淡淡的薄怒。
低沉的声音淡漠道,“继续派人盯着,不要让人伤到她。”
“是。”
穿过一处回廊,走到一处湖边的亭榭,才停下来。
正中的桌子上摆着围棋,百里宸走过去坐下,淡声问:“可会下棋?”
“臣女不会?”
“可真无用。”
“谁说会下棋就是有用的?”苏颜嘴硬地咕哝。
百里宸没理她,把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看到他的动作,苏瓷吃惊不小,意外至极。
“殿下不会再想杀我了吧?”苏瓷小心谨慎地问。
“不想活了?本王可以帮你。”
真毒舌!真暴力!
“不用,不用。殿下英明神武,一定调查清楚了,我对殿下没有任何恶意的。”
“嗯,命先留着。”
先留着,苏瓷感觉有一把刀悬在头顶,这以后的日子只能提心吊胆地过。
随手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别说,毕竟是侯府,味道真不错。
转眼就从害怕,变成吃货模式。
百里宸看她情绪调节这么快,也是惊诧。
不屑地问:“真有这么好吃?”
“天下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而且,我在苏府不受重视,还真吃不到!”
“堂堂苏府嫡女,苏家平时竟薄待你至此?”
“对呀,家里兄妹多,父亲不受宠,我们这些孙辈更是入不了祖母的眼,吃穿用度上自然都是极清淡简单的。”
百里宸不再言语。
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书,认真翻阅。
苏瓷旁若无人地吃喝,轻松惬意。
百里宸抬眸看了一眼,见她像个贪吃的小动物,腮帮子鼓鼓的,顿时觉得好笑。
她好像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端庄优雅、矜持拘谨,倒有些率真可爱。
发现自己跑神,百里宸赶紧收回思绪,可却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想看她。
吃完点心,苏瓷借机净手,偷偷留了。
殊不知,苏瓷并不想和秦王殿下一起,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逃离他的视线,就拐到另一条路上。
脚步都不自觉地轻松欢快不少。
原主上一世曾来过侯府几次,对侯府布局十分清楚,她在脑子里制定了路线。
沿着花园前的路,先到林凤凰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丫鬟也没有,只有一个老花匠在角落里忙碌。
苏瓷径直靠近房间十米内,把屋里的东西全收走。
林凤凰是侯府嫡女,倍受疼爱,值钱的东西真不少,屋子里各种名贵的字画、摆件、衣服、首饰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把名琴摆在多宝阁上,多宝阁上摆满了各种珍稀物件,还有三个不小的红木箱子,摆在比较醒目的位置。
又把隔壁小库房里的东西也扫空。
原主曾来过这里。那是上一世,大冬天的,被林凤凰罚站在雪地里,站了一整天,全身是雪,冻得瑟瑟发抖。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就病倒了,差点一命呜呼。
被罚原因是不小心穿了一件和她相似颜色的衣服,撞衫了。
问题是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林凤凰就是那个丑的人,就拿软柿子捏,找原主麻烦。
事后,林凤凰还嘲笑:“差一点,怎么就没冻死呢!”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苏瓷恨得牙痒痒。
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毫不手软。
无暇细看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穿过林凤凰的院子,附近还有三个侯府小姐的院子,苏瓷顺手牵羊,一扫而空。
一路急走,把各个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扫空,甚至在路过粮仓时,把粮食也全收了。
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厨房里人头攒动,人多眼杂,苏瓷不敢下手,就算了。
厨房的小库房里有各种鱼、虾、猪肉、羊肉等,应有尽有。米面粮油和调料等,也放得满满当当,估计是因为宴席,东西充足又丰富。
苏瓷不客气地全部笑纳,反正她的空间够大,还能保鲜。
苏瓷最惦记的是大库房和林老夫人的院子,这两处里面的东西会比较有价值。
苏瓷先去了大库房,门口守着六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看到苏瓷靠近,他们全部警惕起来,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又放松下来。
一个男子凶恶地说:“库房重地,速速离开。”
苏瓷又靠近几分,距离差不多时才停下来:“这位大哥,我迷路了,要去老夫人的院子。”
转瞬间,就把大库房扫得空空如也。
男子指了指右边最庄严的建筑:“那是祠堂,穿过去,就能看到一个大院子,那里就是。”
收完大库房,苏瓷没有逗留,又毫不手软地收了老夫人院子里的宝贝。
这一路下来,几乎搬空了清平侯府的所有财物,空间里的各种宝贝,堆得犹如小山,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感觉自己布局的好戏也该上演了,这才马不停蹄地向西院奔去。
路上,苏瓷查看空间内的东西,发现奇珍异宝真不少。不过,一个侯府有这么多好东西,实在出乎意料。
林家祖辈曾跟太祖皇帝开疆拓土,建树颇大,被分封侯府,但后面两代,虽然人丁旺盛,但大都不学无术,并没有优秀的子弟,只有几个闲职小官,维持体面。
侯府却拥有这么庞大的财物,一定有什么原因。
难道侯府有矿?还是贪赃枉法?还是赚钱有道?就不得而知了。
***
半个时辰后,长风来报:“爷,那边闹起来了。”
“那个腹黑的丫头呢?”
“暗卫报,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现在正赶往西院。”
“别让不长眼的伤了她。”
长风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八卦: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又护上了,王爷难道感情真的开窍了?那是不是王府很快会有女主人呀?
百里宸收起书,“去看看,估计那丫头正兴奋着。”
***
此时西院正房的院子里,宾客齐聚一堂。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男子兴奋地说:“我看到了,里面有三人,两女一男,玩得可真花!”
“在人家宴会上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可真够丢人现眼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真给她的列祖列宗抹黑的。”
“是哪家姑娘,我也很好奇。”
”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请了杏林堂的老中医进去,是不是太激烈,那里伤到了。”
林老夫人看到场面难看,议论声露骨得不像话,宴会办成这样,实在难堪得很,没有继续的必要。她高声说:“宴会就先到这里结束,今日招待不周,诸位海涵。眼下府中有要事需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主人撵客,识相的自然不会再逗留,纷纷告辞离去。
“告辞!”
“我们就先走了!”
“下次再聚,就先走了!”
留下的除了林家、苏家,还有急匆匆赶来的朱家人。
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当没听到,仍无动于衷,不肯离去。
林老夫人又说:“来人,恭送诸位贵客离府。”
那几位客人仍纹丝不动,林老夫人眼皮跳了跳,有些无奈,总不能拿棍棒把人打出去吧!今日之事,纸包不住火,被最早闯进去捉奸的几人看得一清二白,早传扬出去了。
这时,从房间拖出来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女人用担架抬过来的。
在场人这才看清,原来竟是苏含月、林凤凰和朱林。三人都是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苏含月躺在担架上,身上浸出不少血,好不凄惨。
在场一男子恍然大悟:“我就说刚才听到一个声音尤为熟悉嘹亮,原来竟是大才女苏含月!好好的女神不做,偏要做荡妇。”失望地摇头离去。
苏大夫人看到女儿的惨样,立刻冲过去,无比伤痛地问:“含月,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女儿衣服上血红一片,就像在剜她的肉,让她心疼不已。
林大夫人尖声怒骂:“林凤凰,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干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想过将来没有?你以后的日子将会多么艰难?遭到多少嗤笑和谩骂?我的儿,你糊涂呀!”
朱林趴在地上装鹌鹑,一声不吭。他并不想睡这两个凶恶的女人,可偏偏还睡了两个,以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心中一阵哀叹。
苏含月忍着浑身剧痛,虚弱地说:“苏瓷,她害我们。”
华福音摸着女儿娇美的容颜,无比动容地说,“傻孩子,你想得简单了,银子哪是那么容易赚的?我们没有本钱,娘亲手里只有两个小铺子,地段也不好,只能赚一点钱补贴家用。”
“母亲,相信我,我可以的。我会赚很多很多钱,让你到时伤脑筋花钱的事。”
华福音疼爱地摸了摸了苏瓷的头,心里无比熨贴,只当是小孩子哄她开心,说些让人高兴的话而已。
岂不知,在不久后,她手握大把银票,绞尽脑汁地发愁怎么才能花出去?要买什么东西?甚至还去找人帮她花银子。
在母亲那里呆了很久,连晚饭都是在她房里蹭完,苏瓷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闺房。
苏瓷寻思着,要想办法做点什么营生,赚钱改善三房的生活水平,这样也可以顺理成章把空间里的钱财和宝贝拿出来用。
躺在床上,苏瓷久久不能寐,从记忆中,苏瓷知道,大哥苏辙的病很蹊跷。她记得上一世,她死后,大哥拖着病体,苟延残喘了好几年,和二哥、三哥企图为她报仇。
大哥最后全身溃烂而死,痛苦异常。
三哥被废掉双腿后,又艰难苦撑了几年,仍不死心,想要报仇。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被人扒光衣服扔到雪地里,活活冻死。
而二哥投入燕王门下,助其造反,失败后尝遍酷刑,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想到那些惨烈的一幕幕,苏瓷仿佛亲身经历,痛彻心扉。眼泪像决堤的水,一直不停地往外涌。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那些害他们三房的人,全都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她还要护好前世为了她飞蛾扑火般复仇的亲人们。
苏瓷半夜时分醒来。
里面套上保暖内衣,又穿了一件薄羽绒服,外面套上黑色的夜行衣。
头发盘起来,脸上蒙了个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睛,清灵灵的异常灵动惑人。
打开后窗,苏瓷紧了紧了衣衫,冲入了夜色中。
晚上比白天更冷几分,阴寒的风无孔不入地往人的身上钻,苏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看了看方向,苏瓷径自往苏含月的揽月居而去。
揽月居在苏府的东面。
苏家共四房。
大房在东面,占地面积最大,大伯苏玉坤妻妾多,子女多,官位也最高。
二房在北面,二伯苏玉义颇有经商天分,再加上有大伯的支持,官商结合,生意做得自然是风生水起,最是富足,院子装饰得最精致。
三房和四房都比较寒酸,各占西、南一个小角落,面积也小,四叔苏玉亭是庶子,和三房一样被排挤,也是被忽视的存在。
揽月居外,还有人头攒动,甚至房内还传来女子歇斯底里的痛叫和怒骂声。
苏瓷透过窗缝,偷听里面的动静。
大夫人边哭边说:“到底怎么回事?伤口为什么还没有止血,你们是想活活把我儿痛死吗?你们这些庸医,是想害死人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师被骂得满脸通红,无比气愤地说,“我下午就已仔细包扎过伤口了,用了最好的伤药。伤口肯定是会痛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痛了呢?老夫我治病救人数十载,不说医术十分精湛,总不至于被人半夜揪过来骂庸医。如果你们实在信不过在下的医术,就请另请高明吧!”
说完背起药箱,气呼呼地大步离去。
大夫人满脸疲惫的倦容,砸碎了手里的精美茶盏,仍是郁气难消,气呼呼地吩咐,“今天几个相熟的太医都有事无法前来,明天再去请,一定要给我请来,我就不信含月的伤治不好。”
站起身,踱来踱去好几圈。
又走到苏含月面前,用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得不行,她又心疼又气愤:“为什么一直高热不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一直热下去,人可怎么受得了?现在都热糊涂了,还一直不停地叫着痛?......”
接着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咒骂:“苏瓷那个小贱人,让我儿受了这么大罪,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
对于大夫人的无能怒骂,苏瓷完全不放在心上。
看到仇人不痛快,苏瓷感觉很痛快。
又听了一小会,就失了兴趣。
看来苏含月的枪伤还是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子弹不取出来,高热很难退下去,伤口也没办法愈合,还很快就会感染发炎,再持续下去,说不定能要了她的“狗命”。
这个时代的医学还是比较落后的,医师看到伤口只知道上药包扎,没想到伤口内有异物需要取出,更没有良好的降热手段,很多时候,患者只能听天由命。
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医学条件落后的情况下,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可以轻松地夺人性命的原因。
想到苏含月现在痛苦地躺在床上,烧得人事不知,受着伤痛的折磨,苏瓷感觉无比畅快。
她要把上辈子这些人加诸到她身上的痛苦折磨,一点一滴全部还回去,现在还只是开始而已。
她灵巧地窜到苏含月的小库房,把里面的东西搬空,又去大夫人、二夫人和苏怜星,以及其它小姐的房间,把他们的宝贝全部轻松扫空。
因为天气寒冷,各个小库房都没什么人看守,要么跑到房里躲着偷懒,要么靠在房外,裹着厚衣服不住地打盹。
苏瓷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地就把大房和二房女眷房里摆放的宝贝和他们的小库房全部搜刮一空。
到老夫人的院子时,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两个健壮的婆子和两个丫鬟严防死守,不敢懈怠。
看来老夫人御下有方,同时也可以看出,老夫人的院子里,珍贵的宝贝肯定不少。
发财了!发财了!
婆子和丫鬟全部集中在院中和库房正门,苏瓷拐了个弯,转到库房背面,隔空轻松把宝贝收走,又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把每个房间里摆放的字画和精美首饰、摆件等贵重物品,也全部收入空间。
趁着夜色,又往大库房奔去。
大库房在外院,靠近大老爷的碧云居,库房外安排侍卫巡查,据说,暗处还藏有武艺高超的暗卫。
苏瓷躲在不远处,观察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好无功而返,打道回府。
苏瓷之所以一回到苏府,就迫不及待在第一晚就搬空大房和二房的财物是有原因的。
她记得上一世,在不久后,大房花大笔银子请杀手追杀三哥苏柏和表哥华云,致使三哥重伤,卧床数月,表哥还残疾了一条腿。
现在先断了她们的银钱,让他们手头拮据,看他们还有什么阴招,还会不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钱去买凶害人?
既然知道前世很多事情,有先知的好处,就要把仇人的暗算扼杀在摇篮里,不能让他们有作恶的机会。
甚至抓到机会,苏瓷还会对这些仇人下死手,让他们尝尽痛苦折磨。
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温暖的被窝,苏瓷很快进入梦乡。
翌日,苏瓷还在房间内酣睡,就被一阵吵闹声唤醒。
“你们不能进,我们家小姐昨天受了惊吓,还在休息。”
“快让开,老夫人有令,即刻请九小姐去寿安堂。”
“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小姐起床再去吗?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老夫人一大早就发了大火,怒摔了两只茶盏,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等一下。”
“小桃,快进来帮我梳洗!”房间里传来苏瓷的声音。
小丫鬟听到声音,舒了口气。
***
刚踏进寿安堂正屋,老夫人就扔过来一只茶盏,摔到苏瓷的脚边,瓷片飞溅,满地碎瓷。
看到那只破碎的茶盏,苏瓷陷入沉思。
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还有茶盏可以摔,她记得明明昨天收刮得一干二净呀!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下次收东西要更严谨更仔细些。
“跪下!”一声苍老的低吼,打断了孙瓷的思绪。
她抬起头,一副纯真无害,不解地问:“大清早,谁惹祖母生气了?”
“小畜生,你五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伤口无法止血?还持续高烧不退?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祖母,我又不是医师,我又不会治伤,你问我,不是对牛弹琴吗?”
“你怎么会不知道?昨天含月一直说是你伤的她。”
“祖母,我怎么伤她?拿什么伤她?五姐姐好生奇怪,什么都能赖到我身上。在清平侯府,非说是我陷害她,后来秦王殿下现身说法,证明不是我干的。现在又说伤也是我弄的,我哪来那么大本事?我都有不在场证人,怎么还能伤五姐姐呢?这不是胡编乱造吗?祖母活了这么大年纪,不会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吧?不要动不动就冤枉我,这样有损祖母公正慈和的形象。”
顿了顿,接着道:“是不是五姐姐发热脑子糊涂了,才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祖母,您看我多可怜,动不动就被五姐姐欺负,泼脏水,您是我们的大家长,要公平,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才好。”
周围一众夫人小姐,看苏瓷不但没被老夫人的气势吓到,反而口齿伶俐地辩解,一点也不吃亏的架势,都感觉十分诧异。
不但把老夫人的话都呛了回去,还指桑骂槐地说了苏含月诬陷,影射老夫人偏心,处世不公,这可是吃了熊心豹胆才敢做的事呀!
原来的苏瓷明明胆小懦弱,温婉娴静,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过去捏几下,怎么去了一趟清平侯府变化如此之大,瞧瞧现在泼辣精明的模样,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真的脱胎换骨了?
有人昨天听说苏瓷还惊扰了“活阎王”百里宸,并且能从他的手里死里逃生,完好无损,更是震惊不已。
而且,后来秦王还去给苏瓷作证,才让她在清平侯府逃过几方人马的逼问和围追堵截,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昨天秦王已经做过证,她再一直揪着不放,也不是那个道理,万一事情传到秦王殿下耳朵里,被他嫉恨上,报复苏府,影响她儿子和孙子的仕途,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二夫人赶紧上前解围:“九丫头,主要是你五姐姐伤口一直处理不好,你祖母着急上火,说话急了些,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些重要信息,对她的伤口治疗是有用的?”
“你看看,你们姐妹几个年纪相仿,都是一起长大的,总会有些磕磕碰碰的,就好像牙齿打架一样不可避免。你五姐姐还那么年轻,万一胳膊和腿伤一直治不好,这样的花季年华,岂不是可惜?你也不想看到她这样,对吧?”
苏瓷找了个空位置,若无其事地坐下。
然后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似乎根本没把二夫人的话听进耳朵里。
二夫人也是被狠狠气了一下。
她没想到苏瓷这么大逆不道,对她这个长辈爱答不理的。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她却完全油盐不进,简直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她这个二婶放在眼里。
她心里对苏瓷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很想冲上去给她几个耳光。但是理智还在,她只能偷偷想想。
满堂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母亲,昨天晚上,我院里的东西,不知道被哪个小贼全部偷光了,早上起来,我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找不到,还有那些刚做的新衣,也全不见了,您看,我这身上穿的还是在角落里找到了旧衣。”二房的一个小姐忧伤地说。
“昨天我听说清平侯府里的财物,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还很不相信,没想到晚上就轮到了我们苏府。幸亏只是搬空了各院的小库房,大库房的东西都在,不然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我刚买的首饰还没来得及戴,就被偷了,实在心疼。”
几个小姐不住哭诉东西丢失,一副十分肉疼的样子。
苏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九妹妹,你们三房可有东西丢失?”六小姐苏惜问道。
苏瓷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三房没有小库房,也没有昂贵的首饰,更没有漂亮的衣服,还没有珍贵的字画,盗贼来了都嫌穷,他怎么会看上我们三房呢?所以,有些时候,穷也有穷的好处,至少贼就不会惦记。”
众人被苏瓷呛得一时无语。
一向看不惯苏瓷的苏瑶怒声骂道:“难怪大家都看不惯你,就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极让人不喜。”
苏瓷也不惯着她,回击道:“平时装乖巧,扮柔弱,好不容易得到的几件像样的首饰不见了,心里不痛快,就想在我这里找存在感是吗?把你以前的那些手段使出来,不愁没有首饰的,继续努力。”
苏瑶气得满脸通红,捂着脸就哭了起来,“九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太伤人了!”
唉,说不过就哭,一点不讲武德,没劲。
这时,一个小厮来报,沈太医已经去了揽月居。
老夫人驱散了众人,只让二夫人留了下来。
卸去了众人面前的伪装,老夫人面容狰狞可怖,她对二夫人道:“小畜生这两日中了邪,猖狂得很,不治治她,我咽不下这口气。总要给三房找些不痛快,才能顺了我这口气。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二夫人阴恻恻地说:“城内不好动手,城外庄子上不是还有两个吗?就先动那两个吧!他们两个还是龙凤双生胎,或生或死,都可以有个伴,也不孤单。”
老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最后交代:“不必留情,可以下死手。我难受,就让她更难受,我痛苦就让她更痛苦。敢伤含月,毁苏府声誉,就送他们上路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处理干净的。”
二夫人应承后离去。
老夫人如一个濒死的鱼,斜躺在软榻上,眼神里迸射出恶毒的光,她绝不允许这个死丫头猖狂下去,她这个祖母一定会教她好好做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昨天开始,一切都失控了,苏瓷如一个冲破障碍的疯马,横冲直撞,再也难以掌控。
刚发生了苏含月的事,还没来得及处理,昨天居然各院神不知鬼不觉财物被盗。那么多东西如果运出去,肯定会留下痕迹,可那些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想到从昨天到今天的事事不如意,还有那丢失的满院的宝贝,老夫人的脑袋就一阵阵的抽痛,她本来就年纪大了,睡眠不太好,时不时会头痛,家里常年备着药,早上一起来,她就吃了药,可是却无济于事,没有一点效果。
老夫人痛得几乎发狂,甚至想将头往墙上狠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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