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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4-11-05



这一说话,没把阿龙吓着,这祖宗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就忽地醒了过来开始说话了?李享和赵德财也明白过来了,这县令大人根本就没喝醉,只在装醉。

“我说县令大人,你可否甭像个框一样好吗,装、装,吓死人了。”阿龙说着话,蹲了下来,让陈云自己站起。

陈云站起了身子,对着阿龙就白了一眼,道:“是你自己要背的,本县令只记得是趴在桌子上的,打搅了本县令的醉梦,还没责罚你呢,却不知好歹起来。哼。”

说着话,陈云上去,抬起脚对着阿龙的小腿就是一脚,踢完后撒腿就跑,边跑,边大笑,还喊着话。

“红焉妹妹,救命啊,救命啊。”

阿龙却不妨的被踢了一脚,也故意大喊了起来:“死人了,死人了,牛犊子踢死人了。”随后几人说笑着,朝后院走去。

红焉从后院过来的时候,陈云早笑得捂着肚子,还回头看着正走来的李享几人在坏笑。

阿龙见县令大人看了过来,还故意跛着腿,边走边喊着疼死人了,疼死人。

“县令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死叫活叫的?”红焉看陈云的浑样,便没好气的问道:“跟杀猪宰鹅般的,倒是很好玩吗?”

“无事,无事,说笑的,说笑的。”陈云像个犯错的人一般,收起了嬉闹,上前和红颜说话。

陈云刚走了几步,红焉却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还往后退了两布,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哎呀,臭死了,臭死了,你还有心境喝酒,都什么时候了,没心没肺的货。”

陈云被红焉骂得有些不自在,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后面跟来的李享说话了。

“红焉小妹妹,勿要怪罪县令大人,他这是故意迷惑对手的,县令大人这是舍身取义的将自己喝醉,也是为了作坊好。”

见李享为自己说话,陈云又靠近了红焉一步,故意对着她大声说起话来,还坏坏的笑着。

“李先生真是说出了本县令的心里话,本县令才不稀罕喝什么酒呢,确实不好闻,臭死了,臭死了,你闻闻,你再闻闻。”

红焉自是笑了,早跑开去了,边跑边回头讪讪道:“浑是臭不要脸,不要脸。”

陈云几人看着跑开的红焉,都哈哈大笑不止,这时小草和含香、茉莉几人到了面前。

“县令大人,你喝什么酒啊?”

陈云依旧笑着,双手抖起前胸的衣服,得意的道:“没喝多少,没喝多少,这不都给衣服喝了嘛。”正说着话,史大亮到了面前,姜老伯也到了面前。

姜老伯邀请众人去后院看自己设计安排作坊的放线工作,说是防线,就是划出一片适宜摆放设备的地方。

姜老伯给众人一一说着自己的设想方案,陈云只是不停的点头称是,还直夸姜老伯和匠人师傅们能干。

百年的老字号水粉作坊,要怎么摆放设备,陈云自是十分信任姜老伯,姜老伯说怎么好就怎么办,匠人师傅们自然也是听姜老伯的。

看完后院的作坊放线,陈云几人被小草请到了饭堂,喝起了热姜汤,喝罢姜汤,陈云几人回到了书房。

刚坐下,正要说事,赵德财早上派出去的三位兄弟回来了,三人进了书房,便禀报起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县令大人,‘望月楼’今日歇业,三天后开业,那掌柜的于坚上午还和一个人在华楼会馆见面,此人就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县令大人,‘万香楼’今日水粉提价,并限量售卖,三天后‘万香楼’将歇业一天配合‘望月楼’开业。”

“县令大人,‘女红坊’照常开门营业,刚刚兄弟们打探到宫里尚仪局的包尚仪,她带着宫廷作坊的匠户们来‘女红坊’领取了好处。”

陈云几人听着汇报,都很是吃惊,这几位兄弟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尤其阿龙更是吃惊,这些怕是只有亲军才可以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三位兄弟居然都打探了出来。

“你说那户部左侍郎袁淼去了华楼会馆?”陈云问着,还看了李享、阿龙和赵德财一眼。

“县令大人,那袁淼是在等一位王爷,河间知府王金玉,他们二人此时还在华楼会馆密谈。”

陈云这才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河间知府王金玉无疑了。他这是何苦呢?为何非要将自己葬送了呢?

“辛苦兄弟们了,赵兄,将那些刻有鱼形纹饰的刀和牌饰交于几位兄弟,着手查这些物件背后的主人。”陈云说完话,赵德财带着三位兄弟出了县令大人的书房。

“县令大人,看来此事涉及到了河间知府千岁,怕是不好办了,河间知府岁毕竟是当官司数年,势力也是盘根错节,怕不是好惹的。”

李享有些顾虑的话,自是很有道理,那些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树大根深,怕只有自己才是势单力薄,没有帮手。

想着,陈云也是有所顾虑,便道:“李先生,王大人的事不要过于追究便是,我等只管做好自己,凡事上天自有安排。”

说话晚,陈云出了书房,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关起了屋门,躺在床上闭眼冥思起来。

李享、阿龙、史大亮见县令大人心情不好,三人慢慢退出书房,又出了外间的屋子,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陈云的随时召唤。

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块木版,木板上一块白布下盖着一人,项来和红焉在地上跪着哭着,姜老伯、李享、阿龙、史大亮、赵德财和十几位兄弟等人都在外围站着哭泣。

见县令大人出了屋子,院子的人哭得更是悲切,小草、含香、茉莉和一众丫头们更是大放悲声痛哭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叫醒本县令?”大喊着,陈云扑向了众人中央,揭起白布。

“啊......”陈云惊呼着,跪在了地上,大哭不止,也没有和下人的尊卑之别,哭声似是要刺穿所有人的心,泣血欲滴。

白布下躺着的正是内侍卓然,陈云揭起白布时,所有人都朝前围了上来,哭喊声传遍了整个大宅院,悲痛之气阴云般笼罩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