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一起来的贵女们在旁边窃笑:“太子妃别哭,这哪里是你的错,谁让她这么不检点,否则那些匪徒怎么只劫她不劫别人呢?”
“对啊,平时以为稳做太子妃,都不搭理人,清高又孤傲,这下好了,成烂泥了。”
“现在别说京城,就是别处也都知晓她清白都没了,衣衫全脱扔在山道上,不知多少男人看见过。”
“听说还有贩夫走卒过去看,还有人上手了呢,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亲过了。”
那像恶梦一样的场景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醒来时,旁边围着贵夫人,还有一些一脸恶心的男人,假意说看伤势,趁机在我身上又捏又抓。
我一阵恶心,往旁边呕了一地。
雪瑶等所有人都说完了,才打断她们的话:“你们别说了,姐姐被一群男人轻薄侮辱,已经够难过了,而且传出去,太傅府的名声都要受损。”
她站了起来,扶着丫环的手:“姐姐,我出嫁的时辰快到了,对了,父亲说,怕你出去被别人说闲话,今日你便在院子里别出去,免得到时侯别人看见你,又说写难听的。”
“而且,姐姐脸上的伤还在流着脓血,还是别出去吓人吧。”
“珠儿,你留下,帮姐姐擦一下药膏。”
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珠儿拿了药膏过来:“大小姐,这是太子妃求太子从宫里要来的,奴婢给你涂上吧。”
药膏涂上脸上,先是感觉到一阵清凉,我刚松一口气,接着火辣辣的感觉出来,“啊,我的脸。”
我痛得推开珠儿的手:“你走开,给我拿水来。”
珠儿慌乱地把药膏一藏,往外面跑去,还将门反锁了,我拍着门:“放我出去。”
太傅府锣鼓喧天,根本无人听得到这小院里的惨叫声。
等看热闹的丫环回到院子里时,我已痛得在地上晕了过去,脸上有伤口被我抓开,脓血流出,丫环被吓得发出的尖叫声惊动了父亲和兄长。
父亲和兄长冲进来,被我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丫环瑟瑟发抖:“我们送太子妃出去的时候,她说让珠儿给大小姐上药,结果回来就变这样了。”
兄长怒极:“把珠儿给我带过来。”
珠儿脸色发白,捧着药膏呈上来:“这是太子妃给的,说是宫中的秘药,治这样的伤口最是灵验有效,谁知大小姐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就发疯一样乱抓乱挠,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父亲一声长叹:“如霜是受了大刺激,受不了脸被划伤的事。”
兄长皱着眉:“她这样吵闹,别人知道也会说闲话,别让人听见影响雪瑶的婚事,还是被她挪到最后面的院子去吧。”
那个小院子是太傅府最破的院子,都是不受宠的姨娘,或是受了罚快病死的下人住的,我就这样被挪了到里面。
我虽然被灌了药昏迷着,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意识,听着他们的话,我的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兄长为了雪瑶真是考虑得周全。
我后来是被一阵冰凉的感觉惊醒的,感觉到脸上的清凉,让原来一直火辣的感觉慢慢消失,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宫里的一位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