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楚然终于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害怕慕容宸。
他第一次这样直白的领教了世人眼中的慕容宸。
用最温柔的话语，最雅致的面容示人，可偏偏手段不留一丝丝余地。
他大约是哭了的。
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听见慕容宸笑着说：
“然然哭的真好听，再哭大声点。”
楚然的一句变态，差点就脱口而出。
长夜漫漫，注定无眠。
慕容宸离开的时候，楚然宛如一件没有生气的娃娃，一身的狼藉。
整整一夜，慕容宸用尽了手段方式，让自己说出了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的话。
他抽尽他的一身傲骨，让他在他面前屈从，乖顺。
楚然记得，最初的慕容宸，连抱一下自己，都怕唐突。
他竟将他逼成了这个样子。
楚然按了按眉心，不再去想，放任自己陷入沉睡中。
......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燃了宫灯，衬映着那刺绣裱花的窗棂，烛火摇曳。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动作，床褥洇开一片水泽。
楚然难堪地红了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此刻，慕容宸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楚然坐在床上，酡红的脸色，竟让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慕容宸故作淡然地看着他，在他的身畔坐下。
楚然在心里骂了慕容宸无数句，嘴上却是乖巧：
“陛下……”
慕容宸低垂了眉眼，抚摸着他的手背。
不紧不慢的，声音同样从容：
“然然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
楚然吃不准他话里的意思。
“陛下说笑了，不过就是睡的好罢了。”
楚然说完，明显感觉到慕容宸看着自己的视线晦暗难辨。
他心头一咯噔，还想说什么话修饰，便听见慕容宸说：
“既然白日睡够了，晚上就好好陪着朕吧。”
“好。”
目前这个局势，楚然暂时不想以卵击石。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再去激怒慕容宸。
万一一个发挥失常，黑化值99%，那才是真的作死。
楚然的乖巧显然让慕容宸很受用，他的眸色温和了许多，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样子，语调慵懒：“这么乖？”
楚然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将脸贴在他的心口，软声道：
“陛下待我好点，我就会乖的。”
慕容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问：
“哦？如何个好法？
楚然眨了眨眼，仰起头看温雅的天子，用柔软的声音说：
“阿宸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恨透了朕，还会在意朕的情绪吗？”
慕容宸嗓音低沉，心口愤懑渐重，俯身咬他的唇角，带着一丝泄愤的意味。
楚然没有躲，他现在少生气些，晚上就能少折腾些，被咬一口总比…
他的脑海中划过了某些不堪言说的画面，心中更加笃定。
他用带着血的唇去吻他，仰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柔软。
仿佛一点点攻击性都没有，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