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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完结文

十一月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长祁今晚在正院本就和祁王妃不欢而散,回前院的路上又遇见琉璃险些出事,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他把琉璃扔在自己的卧房里,自己走到书房,看了一整晚的公务。翌日用过早饭,今安一脸为难地站在他身侧,萧长祁放下手中的公务,抬眼看向今安,声音冷淡:“有事便说,别吞吞吐吐的。”今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王爷,祁琉璃姑娘,病了。”“又病了?”萧长祁闻言,眉头微皱,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琉璃,结果人就又病了,身子骨这么不争气。心中更添几分烦躁,萧长祁冷声道:“病了就叫大夫给她治病,怎么简单的小事也做不好?”今安因为上次琉璃生病没及时回禀受了罚,这一次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故而一得到消息就赶来汇报了,没想到说了以后还是遭了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他心里欲哭无泪...

主角:萧长祁琉璃   更新:2025-03-13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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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长祁琉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十一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长祁今晚在正院本就和祁王妃不欢而散,回前院的路上又遇见琉璃险些出事,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他把琉璃扔在自己的卧房里,自己走到书房,看了一整晚的公务。翌日用过早饭,今安一脸为难地站在他身侧,萧长祁放下手中的公务,抬眼看向今安,声音冷淡:“有事便说,别吞吞吐吐的。”今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王爷,祁琉璃姑娘,病了。”“又病了?”萧长祁闻言,眉头微皱,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琉璃,结果人就又病了,身子骨这么不争气。心中更添几分烦躁,萧长祁冷声道:“病了就叫大夫给她治病,怎么简单的小事也做不好?”今安因为上次琉璃生病没及时回禀受了罚,这一次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故而一得到消息就赶来汇报了,没想到说了以后还是遭了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他心里欲哭无泪...

《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完结文》精彩片段

萧长祁今晚在正院本就和祁王妃不欢而散,回前院的路上又遇见琉璃险些出事,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把琉璃扔在自己的卧房里,自己走到书房,看了一整晚的公务。
翌日用过早饭,今安一脸为难地站在他身侧,萧长祁放下手中的公务,抬眼看向今安,声音冷淡:“有事便说,别吞吞吐吐的。”
今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王爷,祁琉璃姑娘,病了。”
“又病了?”
萧长祁闻言,眉头微皱,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琉璃,结果人就又病了,身子骨这么不争气。心中更添几分烦躁,萧长祁冷声道:“病了就叫大夫给她治病,怎么简单的小事也做不好?”
今安因为上次琉璃生病没及时回禀受了罚,这一次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故而一得到消息就赶来汇报了,没想到说了以后还是遭了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他心里欲哭无泪,声音更加小心翼翼:“是,奴才知道了。”
“等等。”
在今安迈出书房的门之前,萧长祁又出声把人给叫住了。
“请最好的大夫,让人开最贵的药,记得请医的钱让琉璃自己付。”
今安:......
王爷这是打算......
想了想,今安有些迟疑地问道:“要是琉璃姑娘的钱不够......”
萧长祁冷声打断:“不够就把账记下来,叫她打欠条。”
今安:“那敢问债主写谁的名字?”
萧长祁抬起一夜未睡有些疲惫的眼眸,冷冷地扫了今安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自然是本王的名字,难不成写你的?”
今安连忙低下头,心中暗自腹诽:王爷平时从来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啊,几十两银子在王爷眼中不过是一块玉佩一件衣裳的钱,但以琉璃的月例,要干多少年才能还清这账目啊......但他不敢多言,只是恭敬地应道:“是,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今安快步离开书房,按照萧长祁的吩咐,去请了最好的大夫,又让人开了最贵的药。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想起昨儿个晚上王爷吩咐的差事,又赶紧回书房把那张欠条交给萧长祁。
萧长祁接过欠条,只是打开扫了一眼,眼睛顿时被上面琉璃签的名字给伤到了眼睛。
他从未见过如此丑的令人发指的字,白色边缘微微发皱的纸张,最下方歪斜的“琉璃”两字像被马车重重碾过的蚯蚓,张牙舞爪极其放飞笔墨,比学堂刚入学的稚子的字还要丑,在这两个字的衬托下,上方那几行格外一般只是笔画对了的字迹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萧长祁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这真是琉璃写的名字?”
今安点头:“奴才问过琉璃姑娘了,琉璃姑娘说是。”
萧长祁从未想过琉璃的字会这么丑。都说字如其人,看到这两个字以前,萧长祁一直觉得琉璃是能写得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的人,谁能想到琉璃人长了一张艳若桃李不可方物的美人面孔,写出来的字却是和她本人的样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真是......人不可貌相。
萧长祁吐出一口浊气,正想叫今安把这欠条拿去烧了,忽的扫过欠条上方那两行字。
萧长祁的目光骤然顿住。
今安忐忑地盯着地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主子爷周身的空气突然就冷了下来了。
萧长祁气极反笑,这上面竟然还写着要是琉璃到期未还清银子,便得自愿嫁给这欠条的主人为妻。
呵,萧长祁暗中磨牙,他还以为昨晚上那个姓李的管事就足够胆大包天了,没想到琉璃这丫头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这种东西都敢签字,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整个人都是祁王府的,没有他的允许,她能出嫁?
琉璃这丫头的规矩不能再磨蹭了,昨日上巳节萧长祁还特意免了她一天的规矩,可现在看来,一天两个时辰的规矩还是学得太慢了,得早晚各两个时辰才行。
琉璃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正在喝药,很贵但是很苦的药。
她的病其实主要是惊吓引起的发热,大夫给开的药主要是一些凝神静气的药,苦得很。
彩云劝她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尽管苦,但是是京城最好的大夫给开的最好的药,只要把这些药喝了,一定能药到病除。
琉璃心里更苦了,她觉得自己身体上的病容易好,心里头的病却得病上许久许久了。
她又花了四十二两银子出去,给王爷写下了一张七两银子的欠条。今安还特意叮嘱她,她不能拿王爷之前赏赐的东西去卖了还钱,也就是说,她不仅一朝回到身无分文的状态,还又倒欠了七两银子,债主还是王爷!
这是何等人生悲剧。
最重要的是,她本可以不花这么多冤枉钱的!
明明平时看个病顶天了也就十两银子,今安非跟大夫说她体虚要补气,于是她的每份药包里都加了人参片。
人参这种珍贵药材,素有一两银子一根须的说法,这么一来,硬生生把她给干破产了。
琉璃心里痛的要滴血,谁知道今安竟然又带来一个坏消息:
“王爷说你的规矩实在太差,让你病好了以后,每日早晚各学两个时辰的规矩。”
琉璃:......

时间流逝,暮色渐浓,白日游离在城外的飞鸟们也已经归巢。
已经拖到不能再拖下去的时候了,即便是福宁公主对宫外的风物再怎么依依不舍流连忘返,都不耽误萧长祁板着脸把她送回宫里去。
直到月上柳梢头,群星都开始眨眼,琉璃和萧长祁才回到了祁王府。
刚回府就有下人来禀报,说大郡主想父王了,请王爷移步正院去看一看女儿。
大郡主再怎么说也是萧长祁膝下如今唯一的子嗣,哪怕萧长祁再怎么看不上祁王妃,这时候都不得不给大郡主的生母一个面子。毕竟今日上巳节,他去陪了胞妹福宁,却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女儿。
琉璃听见要去正院,俏脸险些吓得面无血色。毕竟上辈子她可以说就是在正院门口被活活打死的,才重生回来不到一个月,心理阴影没那么快消除。
好在夜深了,天色昏暗,一点烛火根本照不清琉璃脸上骤然变化的神色。
随即,萧长祁的话很快抚平了琉璃心里的不安:“你便先回去吧,不必跟去正院了。”
萧长祁自打三年前正院和芳华院闹过一场后,就十分清楚祁王妃不可理喻的嫉妒心了,若不是当时祁王妃怀着身孕,他是宁可斩断国公府的臂助也要同祁王妃和离的。
只是后来王妃平安生下大郡主,国公府又费了大力气劝说下了宫里的庄妃娘娘,有宫里施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萧长祁虽然被强压着不许再提和祁王妃和离的事情,却是再也没有主动踏入正院一步,连后院都很少去了。
不管萧长祁是因为体贴琉璃今日在府外走累了还是出于其它原因免了琉璃去正院,琉璃都对萧长祁的这一举动感激不尽。
就当她是只缩头乌龟吧,反正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去祁王妃所在的正院。
常人死过一次再重活一遍都会想着要复仇,琉璃却没有半点复仇的心思,如果有机会她当然也想把祁王妃给杀了,但是敌我悬殊太大,对方是国公府嫡女,皇家玉牒记录在案的祁王正妃,身边护持的人数不胜数。她呢,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还没有什么聪明绝顶的脑子,不管是下毒还是刺杀都做不到。
那何必明知是死,还偏要去以卵击石。
琉璃这辈子只想好好活下去。
所以只要这辈子祁王妃不再威胁到她性命,琉璃就愿意把上辈子的事当做是一场深深的噩梦,死死地烂在自己肚子里,不去想它。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彩云已经睡熟了。
琉璃没点灯,借着夜色从袖子里取出自己今天的收获,把四十五两银子和没有当出去的金钗银镯放回自己的小木头匣子里。
匣子一下子就被几个明晃晃的银锭子塞满了。
不舍地望着面前满满当当的匣子,琉璃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富裕过,可惜很快就要有一部分银子不属于她了。
琉璃心痛地从刚刚放进去的银子里又取出一锭十两的,本来要放进一个荷包里给出去的。
可是想到李管事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暗中昧了她多少银钱,琉璃就连一个荷包也舍不得给出去了。
绣个荷包也要半天的功夫加上好几文的针线钱呢,随便找块碎布头包了银子还给他就好,毕竟那人一点也不值得她多费什么心思。
琉璃从针线匣里拿了块之前做鞋面剩下来的碎布,用它把十两银子包好,便借着月色轻轻出门了,赶往和李管事约定好的地点。
初春时节白日阳光和煦,晴朗明媚,可一到夜里晚风就变得冰冷起来。
琉璃回府后没来得及换身衣服,这个时候身上白天穿的春衣觉得正好合适,晚上被风一吹,却觉得冷嗖嗖的,浑身都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她心里一边嘀咕着李管事真是不干人事,一边往后花园走去。
刚一踏过月亮门,琉璃就被一只又黑又粗的大手给拉到了被假山遮挡的墙根下。
“是谁?”
琉璃惊呼一声。
很快,她看见了月光下那人的脸:“李管事,你干什么?”
琉璃刚才还以为是什么狗胆包天的贼子敢在天子脚下祁王府里来偷鸡摸狗了,很快抬头看见李管事毫无美感的脸,飞快的甩掉他拉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斥责他。
说实在的,李管事其实并不像琉璃心里嘀咕的那样是个糟老头子,他今年三十出头,长得不好看但也不尖嘴猴腮,能说一句五官端正有个人样,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祁王府伺候的下人,长得丑可就丢了祁王府的面子了。只是他在前院是管着马房那边的,成天伺候着那些马爷爷,风吹日晒,三十出头的人看着便像是快奔四十了。
当然,以这个时代的人均寿命来说,像琉璃这样正是二八年华的少女非要叫人一声糟老头子虽然牵强了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两人站在一起,貌美如花的少女瞬间把李管事衬托的再老了十岁。
在今日得知李管事给她买养颜脂膏谎报了价钱之前,琉璃一直觉得李管事这人虽然长得普通了一些,但心还是好的,每次见她都笑得像朵菊花,好人滤镜下显得十分和蔼。可今日听见玉容堂那伙计的话以后,李管事在琉璃这里的信用已经降到谷底了,被刚刚李管事那么冒昧的拉了一下手,琉璃更是觉得李管事的道德人品上很有一些瑕疵,根本就不可打交道。
她把袖中的那十两银子拿出来,问李管事要当初的那张欠条,打算把钱还完以后便就此两清,最好两人再也不要碰面才好。
李管事有些浑浊的双眼贪婪地打量着琉璃的身子,琉璃今日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春衫,裁剪得当的衣裳把琉璃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前凸后翘,视线上移,再看着琉璃这个月以来越发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蛋,李管事不禁赞叹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竟然早早的就瞧上了这么一个长相身材都是绝佳的丫鬟。
这身材和长相可比他前头死了的那个老虎婆好了成千上万倍都不止,要是能够把她给强娶了,这以后漫漫长夜里的妙处......
没错,李管事找上琉璃可不是为了钱,而是打着给自己找个年轻貌美会伺候人的续弦的主意。
琉璃被李管事色眯眯的仿佛盯着一块上好肥肉的眼神给刺激地起了鸡皮疙瘩,但她是不知道李管事心里在想些什么下流的念头的,只觉得此人看人的眼光叫她有些恶寒,不由得催促道:“十两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欠条呢,可以拿出来了吧?”

琉璃的养病日常过得极其平淡。
每天按时睡觉,早起吃饭喝药,然后开始绣香囊绣荷包做鞋垫子,累了就歇会儿,然后吃午饭喝药,下午偶尔彩云会带些主子爷没吃过的点心回来分享。
这是大多数丫鬟唯一能够吃到精致点心的机会。
虽然几乎在所有人眼里,萧长祁都是对甜口点心不感兴趣的人设,但是主子吃不吃不是下人能够置喙,哪怕萧长祁一年只吃一两块点心,厨房的人还是得每天送四五样点心去书房,甜口咸口酸口都得有,还不能每天重复。
萧长祁自然大多数时候是不吃的,那就便宜了贴身伺候他的丫鬟太监们了。
手里捏着一块洒满了绵密白糖霜的桂花糕,琉璃眯着眼睛瞧着上面点缀的桂花,“这还是春天呢,大厨房哪里来的桂花?”
彩云笑着说:“这是去年秋日王府里最后一批桂花,被大厨房的人晒干了仔细用罐子装好,就是为了在春夏季节有主子想尝尝桂花糕的时候,不至于交不了差。听说今日这桂花糕是王妃娘娘特意点名要吃的,尝过以后觉得好便派人送了来书房。可惜王爷连看都没看就叫人撤下来了。你尝尝,可甜了。”
琉璃依言放入口中,舌尖轻触到糖霜,桂花特有的清香和细腻的糯米糕融合,明明是春天乍暖还寒的时节,却有秋天的清香,难怪连王妃都觉得好。
琉璃吃完一块桂花糕后突然道:“要是能卖出去就好了。”
桂花是金秋十月才会盛开的花朵,桂花糕这东西在秋天很常见,但在春天却几乎绝迹,如果能把她面前这碟桂花糕换成银子,能有一百文钱吗?
琉璃要被自己身上的债务给压垮了,现在是看到任何东西都会下意识地盘算这东西能值多少钱了。
“啊?”
彩云手里的一块桂花糕从她手上滑落,掉在衣服上,她听了琉璃的话有些瞠目结舌:“琉璃,你怎么会这样想?”
想到琉璃之前想要十两的事情,她以为琉璃还缺钱,不禁问道:“那天的首饰没当出去吗?”
“没有,今安告诉我说不能把王爷的赏赐当了。”
彩云有些同情,她不知道这几天琉璃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以为琉璃去当东西的时候被今安抓住了,皱眉劝说:“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可千万别打府里这些东西的主意。我娘曾经和我说过,尚书府里就有个丫鬟私下拿主子不要赏赐下去的瓜果点心去换钱,被发现以后直接打了半死发卖出府,这还是家生子,连她的老子娘都被她连累,也被赶出府里去了。主子们把东西赏下来是给咱们的恩典,却不是我们做下人的得寸进尺的理由。”
尚书府便是宫里庄妃娘娘的娘家,也就是祁王的外家。彩云娘是庄妃身边的大姑姑,尚书府的家生子,所以庄妃才会放心地把彩云放在祁王府给萧长祁当贴身丫鬟。
琉璃连忙摆手笑笑:“放心我有分寸的,也只是想想而已。”
卖糕点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找到买家,就是卖出去了,挣的那些钱也远远比不上她要冒的风险,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琉璃自然不会去做。
彩云的心放了一半,“你若是急要用钱......”
琉璃立刻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不用不用。”
她是知道彩云再过不久就要成婚了的,紧接着就会怀孕生子,桩桩件件都要钱。要是她自己有把握很快还钱就算了,可她还钱的日子遥遥无期,哪能问彩云借钱。
对上彩云还是不放心的眼睛,琉璃找了个借口,“我之前听说内院王妃娘娘她们惯用的芙蓉玉露膏养颜效果极佳,便向买来试试。不过这东西太贵了,我想想还是算了。”
彩云听到琉璃说只是想买个脂膏瞬间放下了心,只是还是有些善意地叮嘱道:“即便将来有银子了,买了东西也不要张扬,内院的主子们不会高兴自己和丫鬟用的东西一样的。”
琉璃知道彩云说的话都是为自己好,乖巧地点头。
过了两三日病渐渐好了,总算不用和那些又贵又苦的黑药汁了,琉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千嬷嬷抓去学规矩了。
“再背一遍身为丫鬟,最该记住的几句话。”
“身为丫鬟,当忠心耿耿,侍奉主子无微不至;行事谨慎,不可不做事情亦不可妄做;守口如瓶,对主子之事,外不可泄一字。”
千嬷嬷不语,只是把手里拿着的藤条“嗒”地敲在黄花梨案几边缘,惊得铜盆里用来练习奉茶的清水都荡起涟漪。
琉璃也被吓了一跳。
知道自己这是又有哪里记错了,惹得千嬷嬷不高兴。
她心里默念“忠心、谨慎、守口如瓶、谦卑有礼......”哦,原来还忘了一条。
琉璃在千嬷嬷出声提醒之前赶紧补上:“做奴婢的,还得谦卑有礼,对上对下对内对外都得恭敬有加,不可丢了王府的脸面。”
千嬷嬷听后,面色稍霁,嗯了一声,接着问:“还有吗?”
琉璃垂着脑袋回话到:“对外谦卑有礼的同时,还要记住自己是祁王府的人,不得对外人太过献媚,丢了王府的傲骨。”
千嬷嬷这才满意点头,正要查验下一项,就听琉璃不解地问道:“可是嬷嬷,既要我们记住自己做丫鬟的身份,又要奴婢们不可丢了傲骨,这不是很奇怪吗?做奴婢的哪能有傲骨这种东西啊?”
若真的傲骨铮铮,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做奴婢,这难道会是王爷想要培训出来的丫鬟吗?依琉璃看,要是府里伺候人的丫鬟个个都心高气傲,王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千嬷嬷训斥道:“所以让你对府里的主子们恭恭敬敬的,对外人才不可随意折腰。”
琉璃有些懂了,但还有问题:“那要是外头的权贵不满我们的作风,非要我们卑躬屈膝呢?”她们当丫鬟的人难道还能反抗不成,或者反抗了之后王府会为她们撑腰吗?
千嬷嬷语塞,“只要你说出你是祁王府的,难道会有不长眼的人为难你吗?别问些乱七八糟的了,接着学规矩。”
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本来教给丫鬟的话里不会有最后那句的,只是王爷问过一遍后非要她加上的。要她说,一个丫鬟就算有傲骨也得折碎了,奴才秧子就是下贱的命,天生得伺候人的,伺候谁不是一样的。
琉璃被千嬷嬷的命令堵住了开口的机会,心里却不免嘀咕:祁王府的主子别人当然不敢得罪,可祁王府一个小丫鬟谁会在意,真要是得罪了人说不定王府会直接把丫鬟送出去让客人消气呢。

福宁公主察觉到琉璃的为难,格外体贴道:“没关系,我替你拿着这些花吧。”
萧长祁却道:“哪有公主替一个丫鬟拿东西的规矩。”
福宁倒是想说她不在意这些,但是在萧长祁冷若冰霜的目光下,她愣是不敢说。
这个时候福宁就有些后悔出宫的时候故意把庄妃派给她的宫女甩在后面了,要是把那两个宫女带上,就不会面对这个时候的窘境了。
看到琉璃还在纠结,萧长祁冷冰冰道:“既然拿不下,便把手里那些碍事的花都给丢了。”
此言一出,琉璃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这糖葫芦莫非也是金子做的吗?显然不是,可一朵金花都够买一百个糖葫芦了,为什么要把花丢了而不是把糖葫芦丢了?
与其把这些花丢了,琉璃宁愿不吃那个糖葫芦。
“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吗?”
萧长祁声音越发冰冷了。
琉璃很是苦恼犯难。
要是只有一朵花,看在萧长祁发话的份上,她说不定就丢了。可是足足五朵花,还都是实心的,哪怕没有彩云给她估价,琉璃也知道这些花至少值个四五十两银子。
琉璃不知道萧长祁为什么对她怀里的这些花这么看不顺眼,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么一大笔银子。
毕竟这些花换成银子足足抵得上她四五年的月例了。
余光中看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琉璃突然有了动作。她在萧长祁清凌凌的目光中把香囊给拆了,用挂香囊的绳子把这些花都串了起来,悬挂在腰间,然后接过福宁公主手里的在萧长祁看来比四五两十两银子还贵重的糖葫芦,十分恭敬有礼地谢过王爷和公主惦记着她一个小小丫鬟。
萧长祁看着琉璃的这一长串操作:......
他倒是想逼着琉璃把这些花继续丢掉,但是已经没有了理由,继续纠结这事的话,岂不是显得他这个王爷很没有风度,在无理取闹?
萧长祁压着上头的肝火,转身就走。
福宁公主看着萧长祁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的背影,凑在琉璃耳边低声夸了一句:“琉璃你真厉害。”福宁还是头一次看到能让她皇兄吃瘪的女子呢。
琉璃苦笑。
厉害吗?
她不觉得。要是真的厉害的话,上辈子她就不会那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公主,王爷快要走远了,咱们还是快些跟上去吧。”
萧长祁走了两步,便冷静了下来,心里劝自己不要跟一个小丫鬟计较。
不过几朵花而已。琉璃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心里还只有自己,不愿把花丢了想必也只是不忍心糟蹋别人的心意,他刚刚还是太急了一些,这样不好。他有一万种手段让那几朵花从琉璃身上消失。
这么想着,萧长祁慢下来等她们。
琉璃和福宁没费多大功夫就跟上了萧长祁,三人和之前一样同行着,但是气氛却怎么也回不到今早那样平和喜悦了,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萧长祁和琉璃之间涌动着。
老实说,琉璃有点怕这种感觉。
虽然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萧长祁为什么会对她手上这几朵花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让萧长祁对自己不满到底值不值得?
一边是五年的月例银子,一边是王爷的喜欢,琉璃想了想,心里的天平逐渐往银子上倾斜。
说到底,对于想攒钱出府的琉璃来说,王爷虚无缥缈的喜爱还是比不过握在手上的真金白银的。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他们回到城中,在有名的天香楼里吃过午饭,福宁还不愿回宫,萧长祁便带着她在城里逛着。
琉璃跟着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意识的观察左右两边鳞次栉比的商铺,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家店门前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她的眼睛一下子变亮如明星。
眼瞧着福宁公主被附近一个卖珠串的小摊吸引了目光,正拿着一串串珠串在手腕上比着,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离开。
琉璃对萧长祁申请道:“王爷,奴婢见前面有家当铺,想把这几朵花拿去当了,可否离开片刻?”
萧长祁本来打算派手下伪装成小偷去把琉璃腰间这串花给偷走的,没想到琉璃竟然主动说要把这些花给当了,心中暗想琉璃果然还是更在意他的感受。
于是自然是点头同意。
琉璃得了萧长祁的允许,步伐轻快地进了当铺。
三朵金花卖了二十两银子,两朵玉质的花卖了二十五两银子,总共四十五两,足够琉璃还清欠李管事的钱还绰绰有余了。
故而琉璃回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而萧长祁看着琉璃身上再也没有了让他觉得碍眼的东西,沉闷了一路的心情也骤然好转。
当福宁公主终于挑选完自己喜欢的珠串起身后,就发现萧长祁和琉璃之间的氛围又恢复如初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和谐一些?
真是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
琉璃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在他们经过某家店铺的时候,琉璃耳尖地听见店里的伙计在门口大声吆喝:“今日上巳节,咱们店里的珍珠养容膏降价了,原本卖六钱银子的,现在只需要五钱五十文了,大家伙都进来瞧瞧啊!”
六钱?不是八钱吗?
琉璃不死心的站在门口听伙计吆喝了两遍,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甚至还上前向伙计打听了一下,得知他们家的珍珠养容膏只有刚出来的时候是卖的八钱,后面出了更受欢迎的新品,便降到六钱了。
得了这个回答,琉璃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前院那李管事吞了她辛辛苦苦攒的钱!

夜色浓郁,四处无人。
祁王府后花园的这一处角落里,李管事手里掂量着琉璃刚刚交给他的十两银子,眼里闪过一丝无人能察觉到的失望。
没想到这丫头还算有点本事,竟然真的让她凑到了十两银子。
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运。
不过没关系,哪怕琉璃还上了钱,他也有的是办法赖账,让琉璃乖乖屈服于他。
李管事脸上扯出一个奸诈险恶的笑:“十两银子是我三个月前借你的,可不是你现在该还我的。”
琉璃蹙起了眉:“李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管事的目光不住的在琉璃身上打量:“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十两银子只是本钱,你还得还利息,我也不多要,再加十两银子就好。”
琉璃听闻此言,脸瞬间就被气红了:“借钱的时候你可没说还要还利息,而且就算要还利息,也不可能是翻倍还吧,外头放贷的也没有收这么高利钱的。”
李管事不以为意:“外头放贷的归放贷的,你在我这借的钱,利息自然是我说了算。”
“那你替我买六钱银子的东西,回来跟我说要八钱银子,这中间昧下的银钱怎么说?”
琉璃本来没想撕破脸皮,只想把这件事安安安静静的了结了就算的,但是李管事这人今晚做的事和说的话都太让人恶心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
李管事眉毛一歪,“你竟然知道了?”
不过惊讶了一瞬,他很快说:“多的那点银子本就该是我的辛苦费,琉璃啊,你不会这么单纯,还想着有人不图报酬的给你带东西吧?”
琉璃再度涨红了脸:“我每次托你带东西时送的那些吃食点心你可都是收下了的......”
“哦,那些呀,”李管事把银子揣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那不是琉璃姑娘看上了我,非要给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吗?如今我想通了,我不能辜负琉璃姑娘的一番心意啊,故而打算迎娶琉璃姑娘进门,想来王府的主子们要是知道了,也会乐意成全这桩喜事的吧。”
看出了李管事的不怀好意,琉璃终于意识到了她孤身半夜一个人出门可能面对的危险境地。
“呸!你做梦,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就算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琉璃也是绝对看不上你的!”
琉璃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往后退去。
琉璃深知自己的力气是绝对比不上在马房做事的李管事的,要是李管事今晚真的想用强,她也只有先跑一步才能逃出魔爪了。
李管事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他早知道琉璃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原本的打算是琉璃还不上银子,就让她以身还钱,如今琉璃虽还上了银子,但却没长心眼真的在今晚跑过来了,对他来说结果也不差。
看出琉璃有要逃跑的意思,李管事立刻疾走几步上前抓住了往后退的琉璃,把琉璃往假山深处推搡。
琉璃正欲开口大叫,李管事却早已伸出他那满是茧子的手掌,捂住了琉璃的口鼻,“我的小琉璃啊,你乖点,等会有你好叫的。”
“唔唔唔——”
被李管事拖着往假山深处走的时候,琉璃几乎要悔青了肠子。
自己今天已经知道李管事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好人,为何就没再多想一点,换成白天去还他的银子?
如今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府里巡回的侍卫还会不会路过这里,若是不会,难不成她今天晚上真的要被这个恶心透了的马夫给糟蹋吗?
到了李管事早已踩好点了风水宝地——一个恰好够容纳两三个人的假山洞里,李管事堵住了出去的洞口,这才放开了捂住琉璃嘴巴的手。
“你叫啊,小琉璃,现在你放心可以呼救了,看看今晚有谁会来救你吧。”
琉璃虽然不明白李管事为何突然放开了自己,还让她随意呼救,但是抱着一丝丝逃出生天的希望,琉璃抓住机会放声呼叫起来。
“有人吗?救命啊!有没有人听见?”
琉璃大声喊了半响,喊到声音都有些哑了,依旧没有喊来半个人影,她不禁有些绝望,倒退几步,看着狞笑着步步紧逼的李管事,红肿的双眼连哭都哭不出泪来了。
李管事欣赏着琉璃脸上的绝望,不怀好意的笑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有这些假山石头层层阻拦,你的声音再大也是传不到外面去的。你今晚乖乖听话,明天待我去求求王爷王妃,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说话间,他已经急不可耐的扑了上来,琉璃不断向后退去,单薄的后背很快碰上了凹凸不平的石头,却再也没有退路。
“不,不要,你给我滚开......”
琉璃使出了全身的劲来抵抗着面前势在必得的男人,平日爱惜不已的光滑指甲在李管事身上、脸上拼命的抓挠,抓出一道道血痕的同时,保养良好的指甲也折了大半。
李管事一时大意,被琉璃在脸上抓出一道血痕,吃痛的叫了一声,满是欲望的体内再度被激起了一丝火气,“小贱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不再留手,压在琉璃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着迷的闻着从琉璃身上不断散发出来出来的少女幽香,开始从她的脖颈处撕扯衣服,琉璃哭的声音哽咽:“滚开......不......不要......”
“你放过我吧......我还有银子......我给你银子......”
李管事却只是嘿嘿一笑:“银子?过了今晚,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何况是你的银子?”
随着衣领被撕破,眼见再也无力回天,琉璃眼神空洞,喉咙里挤出绝望凄厉的叫声:“不......”
......
假山不远处,萧长祁再度拒绝了祁王妃请他在正院留宿的试探,带着今安走在通往书房的鹅卵石路上。
走到后花园假山处附近,他仿佛听见了琉璃的哭声。
“你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今安凝神细听,片刻后摇摇头,“奴才什么也没听见。”
今安不像萧长祁自幼习武,耳听八方,自然听不见那微弱的声音。
这么晚了,琉璃应该早已经睡下了。萧长祁听了今安的话,本想离开,可是从心底冒出来的一丝念头让他停在原地,在清凉的晚风中细听,果然耳中又捕捉到了一丝随风传过来的哭喊声。
“不......你不要过来......”
“王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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