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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结局+番外小说

七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她亲娘说的话!妇人十月怀胎,历经生死才诞下的她,却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徐蔓蔓嘴巴里有些苦,看向温姨娘却眼神情绪汹涌:“给姨娘请安。”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感受过一刻母爱,在徐家,温姨娘才是最想弄死她的那个人。当初赵国消息才传回来,是温姨娘第一个提出来的李代桃僵之策,她是她的亲娘,却因为一个狗屁不通的预言,不管遇上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放弃她。“请安?请什么安,有你这样的污点还活在世上,我就安不了一点,你若是真的怜惜我这个亲娘,早该一头撞死到南墙上!”温姨娘看着柔弱,可一双泛红的眼睛落到她身上,处处透着喋血。徐蔓蔓没理会她这些恶言恶语,只是给她跪下,磕了个头,便沉默的往自己住的偏房去。身后还能听见妇人的咒骂,徐蔓蔓没有向从前...

主角:徐蔓蔓徐昭月   更新:2025-02-27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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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蔓蔓徐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七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她亲娘说的话!妇人十月怀胎,历经生死才诞下的她,却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徐蔓蔓嘴巴里有些苦,看向温姨娘却眼神情绪汹涌:“给姨娘请安。”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感受过一刻母爱,在徐家,温姨娘才是最想弄死她的那个人。当初赵国消息才传回来,是温姨娘第一个提出来的李代桃僵之策,她是她的亲娘,却因为一个狗屁不通的预言,不管遇上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放弃她。“请安?请什么安,有你这样的污点还活在世上,我就安不了一点,你若是真的怜惜我这个亲娘,早该一头撞死到南墙上!”温姨娘看着柔弱,可一双泛红的眼睛落到她身上,处处透着喋血。徐蔓蔓没理会她这些恶言恶语,只是给她跪下,磕了个头,便沉默的往自己住的偏房去。身后还能听见妇人的咒骂,徐蔓蔓没有向从前...

《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是她亲娘说的话!
妇人十月怀胎,历经生死才诞下的她,却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徐蔓蔓嘴巴里有些苦,看向温姨娘却眼神情绪汹涌:“给姨娘请安。”
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感受过一刻母爱,在徐家,温姨娘才是最想弄死她的那个人。
当初赵国消息才传回来,是温姨娘第一个提出来的李代桃僵之策,她是她的亲娘,却因为一个狗屁不通的预言,不管遇上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放弃她。
“请安?请什么安,有你这样的污点还活在世上,我就安不了一点,你若是真的怜惜我这个亲娘,早该一头撞死到南墙上!”
温姨娘看着柔弱,可一双泛红的眼睛落到她身上,处处透着喋血。
徐蔓蔓没理会她这些恶言恶语,只是给她跪下,磕了个头,便沉默的往自己住的偏房去。
身后还能听见妇人的咒骂,徐蔓蔓没有向从前一样捂住耳朵自欺欺人的装听不见,这种咒骂远比在赵国时她所经历的恶意,轻太多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住的地方竟然被人提前打扫过。温姨娘是断断不会让人来打扫的,那徐家还有谁会惦记着她?
徐昭月的芳诞,年年热闹非凡。
无人记得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徐蔓蔓倒也庆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生辰宴上,正好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她脱下旧宫装,浑身上下全是形色各异的伤疤。
屋子里很冷,却比外头强了一些,失温后的全身泛暖,让那些伤口好像在被成百上千的蚂蚁啃食,痒的她骨头都疼。
她习惯性的去抓痒,抓的血肉模糊却毫不在意,过了一会才习以为常的换了一身普通衣裙。
晚间时分才有人来敲门。
“四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
听声音,是祖母的贴身嬷嬷万氏。
“这就来了。”
她小心的应了一声以后,然后推开门,看见了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脸。
在徐蔓蔓前面,温姨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儿徐恬雅虽金尊玉贵的养大,儿子徐文璟却被过继给了一直没子嗣的二房。
徐文璟这个哥哥,算是徐家对徐蔓蔓最好的人了,只是他随着二房常年长在边疆,并不经常回京,因着他的缘故,祖母对她一直是冷处理,不欺辱也不亲近。
安和堂已经近在眼前,哪怕还没进院子,她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想必全家都到齐了。
徐蔓蔓原本缩在衣袖里的手,蓦然收紧握成拳头,丝丝缕缕的恨意在心底横生,却很快被她压下去。
“四小姐到!”
随着一声通传落下,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最先收不住脾气的是二姐徐恬雅。
“来了就来了,嚷嚷什么,非得搅了大家的心情她才高兴是不是?”
她跟徐蔓蔓同样是庶出的,地位却天差地别。徐家赖以成名的嫡庶一般无二,尊重庶出子女,在徐恬雅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给足了她体面。
“奴婢该死,二小姐恕罪!”
通传的丫鬟连忙跪下磕头。
“行了,像什么样子,也不怕吓着月儿。”徐国公徐和呵斥住了还想继续发作的徐恬雅,然后道:“让她进来吧。”
徐蔓蔓进屋以后,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缩在老太太怀里的徐昭月。
她的姐姐,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给祖母请安。”
徐蔓蔓颤着声音开口:“见过父亲,母亲......”
“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些年在外头让你受委屈了。”国公夫人第一个用帕子擦着眼泪走到她跟前。
看着国公夫人伸过来的手,徐蔓蔓却没有敢触碰,而是自己站了起来:“能替三姐姐分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国公夫人一贯伪善,徐蔓蔓早就品尝过其中的厉害了,哪怕全家都对她恶语相向,国公夫人却从来不会。
为了体现她的仁慈,她总是能笑着将徐蔓蔓打入无间地狱,再笑着拉她出来,如此反复,折磨的是她的精气神。
“蔓蔓,实在抱歉,那本该是我的责任,却叫你去替我受了苦。”
原本窝在老太太怀里的徐昭月,听到她说这话,顿时面露愧疚。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本来赵国要的是徐家嫡女啊,偏生我占了嫡女的身份,却撑不起来嫡女的职责。”
徐昭月说着说着便哭了。
“乖乖别哭,祖母的心都要碎了。”
老太太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连忙用手帕给她擦眼泪。
徐蔓蔓低着头,听着徐昭月的话,一股子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从前徐昭月看她不顺眼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有的是人替她冲锋陷阵。
“三姐何必自责,这些事情的责任本就不在你身上。”老五徐亦洲附和着开口,看向徐蔓蔓的眼神充斥着火气。
“你还不给三姐道歉?”
瞧她一声不吭,徐亦洲大怒。
他就知道这个祸星是不安分的,才回来第一日就惹的三姐姐掉眼泪!
“五弟别怪蔓蔓,她心里有怨念是正常的。”徐昭月擦了擦眼泪,一步三喘走到徐蔓蔓跟前。
她轻轻拉住了徐蔓蔓宛若枯柴的手:“蔓蔓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本来今日父亲和母亲是想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宴去去晦气的,偏偏我这段时间又病了,便只办了生辰宴给我冲喜,是我占了你的接风宴,蔓蔓千万别怪父亲母亲偏心。”
心坎上的娇娇垂泪,一家人都受不住了,国公夫人直接搂住了徐昭月。
“四妹妹,你别太过分了,把你的接风宴取消,只办月儿的生辰宴是全家一起决定的,是怕冲撞。”大哥徐亦桉也开口了,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可她自进门以来,从未提过什么接风宴与生辰宴的事情!
瞧着一个两个的敌意,徐蔓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她连说了三声对不起,磕头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反倒是让屋子里原本指责的声音淡了下去。
徐昭月的眼泪就是她的催命符,从前只要她一哭,她就要受尽责罚,最过的那一次是去寺庙祈福,徐昭月掉了两滴眼泪,她便被大哥撵下了马车,她跑到半夜才回府却无人开门,大清早被下人捉进府内换赏钱,又换了三天柴房禁闭。
她很快就将额头磕的青紫,浑身都害怕的抖成一团。
“你这是做什么!搞的跟家里人欺负你了似的,有你这么道歉的么?”
徐亦洲暴躁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她还在往下磕的后衣襟。
可徐蔓蔓太瘦了,五年前的衣服她穿起来还肥了好几个度,她裹得严实,连脖子都没露出来半寸,结果被徐亦洲这么一拽,直接拽掉了她的围巾。
“嘶…”
不知谁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才看见她脖子一直延伸到锁骨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有鞭子抽的,有匕首割的,最过分的是锁骨上竟然还有牙咬出来的。
后脖颈上那块烙铁印出来的血红色疤痕,像是烫着了徐亦洲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弄的?”
他懵了似的抬头看向徐昭月:“三姐,你不是说徐蔓蔓去赵国为质是去享福了的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徐蔓蔓弯下腰去将匕首拾起来,迎着满屋子人的谴责眼光,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她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解释:”这匕首原是我离家之前,父亲与我送别的时候,亲手交给我的,他要我随身佩戴,我自然不敢违抗父命。“
亲爹离别之际拿一把匕首当礼物送她的目的不言而喻,那根本就不是让她用来防身的,是让她在受辱以后,不要苟活于世给家族蒙羞,是要她自裁的。
徐蔓蔓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掠过,看他们一个个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变得不自然,显然他们也明白了这匕首的含义。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徐国公就没有想过徐蔓蔓还能回来。
赵国那种地方,菇毛饮血,未曾开化!
她一个女子,若是手段不强硬一点,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她不想死,她想活!凭什么匕首只能割自己的喉咙,欺负她的那些人同样也是血肉做的,他们也怕刀子, 所以这把匕首她听话的一直带在身上。
“五弟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我身上可不止有刀子,还有一身的伤呢,五弟怎么不问问我身上的这每一道伤口到底都是怎么来的......用的什么刑具,用的什么方法,日后五弟上了战场,也算是积累了一些审讯经验,免得让人瞧不起。”徐蔓蔓朝着徐亦洲步步紧逼,就像上一秒他非要执着于询问她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匕首一样。
“别说了!”
徐亦洲通红着眼睛,躲避的目光在她的脖颈间一闪而过,显然他也想到了昨夜徐蔓蔓后颈上的那块烙铁的疤痕。
可她不说,这些事情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么?事实胜于雄辩,这些事情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现在他为什么不敢听了?
徐蔓蔓的眼睛宛若一潭死水,嘴巴却依然没有打算闭上:“你不是说我去赵国为质是享福么?那我祝五弟福如东海!”
国公夫人第一时间皱了眉:“蔓蔓,你五弟年纪还小,不懂分寸,刚刚是踢到你的手了吧,母亲在这里替他给你道歉。”
这话怎么能乱说!
她的儿女个顶个的聪明伶俐,即便是出国为质,也断不会落个徐蔓蔓这样的下场。
而且徐蔓蔓一个庶女,到底是哪来的脸敢跟她的嫡次子相提并论?
不过国公夫人一贯伪善,哪怕心里已经暴跳如雷,表面上依然淡淡的温婉大方。
只听她这话,还以为今日徐蔓蔓多么的不讲理,多么为难长辈手足。
“小吗?我跟五弟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去赵国为质了。”那个时候怎么没有人说她年纪还小?
国公夫人脸色顿时僵了一僵。
“四妹妹手都红了,一定是五弟刚刚踢到了。”徐昭月眼见着徐蔓蔓这样反驳自己母亲,心里一边骂她不识好歹,一边靠过来想要拉住徐蔓蔓的手。
“三姐姐还是止步吧。”
免得再有个什么问题,这一大家子人又要赖在她身上,又要想方设法惩罚她。
徐蔓蔓猛的往后一退,直接让开了路,徐昭月的手扑了个空,尴尬的停在那里。
“你别不识好歹。”
徐亦洲见徐昭月尴尬的站在那里,眉眼里已经流露出来难过,下意识的就怼徐蔓蔓:“去赵国做质子这五年这点破事,你才回来一日就翻来覆去说了那么多遍了,难道不是抱了要大家心疼你,日后好好偏向你,都要记着你功绩的目的?”
“苦难说多了,就是无病呻吟。”徐亦洲冷着一张脸,吐出来最后这句冰冷话。
徐蔓蔓冷眼看着他,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真想把自己手里这匕首直接捅到他嘴巴里,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口舌生疮烂嘴,能说出来这样无情无义的话。
“蔓蔓,你先回去休息吧,身上的伤,祖母等下让府医去给你瞧瞧。”
老太太到底看不下去了,今日的事情已经折腾的够久了,方家母子还在旁边看笑话呢,事情总不能一直不解决。
徐蔓蔓正好也待不下去了,甚至没有给国公夫人几人行礼,只是对老太太说了一句:“还是祖母心疼孙女,孙女告退。”
她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几乎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了幼夏身上。
“是不是太沉了,不然我还是自己走,你刚刚也挨了好几下呢。”
徐蔓蔓走出曦华堂的房门以后,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让她那些伤口更疼了。
“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怕疼,奴婢皮糙肉厚的,被她打几下也没事。”
幼夏笑的有点傻。
一瞬间,徐蔓蔓把眼前这个小丫鬟跟多年前跟着她的那个小丫鬟玉梅联系到了一起,明明两个人长的一点也不像。
她们两个的玩笑声穿进了屋子。
徐蔓蔓现在哪怕是笑声里,都好似带着悲切,方时璋呆呆的望着门外主仆二人相互依偎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刚刚徐蔓蔓离开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明明从前的徐蔓蔓满眼满心都是他,每一次与他分别,哪怕是说不上话,却依然会用眼神与他道别。
方时璋有某一刻感觉,徐蔓蔓今日走出去的不仅仅是这间房子,更是彻底走出了他的世界。
或许,今日过后,他们之间再无交集。
“今日的事情,方家打算如何?”
老太太再也不见刚刚的各种表情,她像一尊大佛一样坐在高位,睥睨着方家母子。
“母亲......”
国公夫人眼神有些忐忑,这桩婚事万不能真的黄了啊,到时候她再去哪里给徐蔓蔓找个这样好的姻缘?
“闭嘴!你们可以只看不起徐蔓蔓一个庶女,但是莫要忘了文璟。”
老太太的龙头拐杖狠狠的戳了两下地板,一时之间屋子里寒蝉若禁。
那可是二房如今唯一的子嗣,将来是要承接二房手里的西北军权的,谁知道最是前途无量的徐文璟,为什么偏偏对一无是处的徐蔓蔓满心宠爱。
只是曦华堂后面的事情就与徐蔓蔓没有关系了,反正不管最后她们做了什么决定,这桩婚事她是一定要退的。
“你还真是一天闲不住!”
“这才刚回来的第二天,你这是打哪里鬼混去了,亏的国公夫人还说要我这段日子好好帮你养养身子和容貌,就你这样上赶着作死去的贱东西,就算是有什么神仙药,也救不回来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了。”
徐蔓蔓才进院子,一个装着凤仙花的瓷瓶就朝着徐蔓蔓砸过来。
她的话虽然是那么说,可哪有半点要关心徐蔓蔓的意思,现在还悠闲的在染什么指甲!
“见过姨娘。”徐蔓蔓和幼夏一起灵巧的躲开,艳丽的凤仙花瓣落了一地,她语气平淡的给温姨娘请安。
徐蔓蔓现在正是最烦的时候,没心情搭理她,从前她们母女见面,也全是温姨娘的咒骂,她甚至想不起来温姨娘对她的一丁点好......
“从前教你的规矩都进狗肚子里去了不成,就去了一趟那种蛮荒之地,连礼仪规矩都忘记了?”
她扭头就走,礼仪也是敷衍至极,温姨娘气的砸了另一个瓷瓶。

徐蔓蔓不敢再想下去,他们之间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隔着天涧,自那日在赵国分别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他们会重逢。
哪怕窗外的人真是他......
徐蔓蔓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好似龙潭虎穴的屋子,浑身僵硬了一半。
她已经是身如浮萍不由己,绝对不能把那个人也拉入这个泥泞里来!
徐蔓蔓权当自己没有发现窗外有人。
徐家人要演戏,她陪着便是。
徐昭月哭的不能自己,仿佛受了这么多年委屈的人是她一样,再一次被老太太心肝肉的喊着,搂进怀里。
一时之间曦华堂哭声一片,方家母子彻底麻了,方时璋束手无策的看着她们。
“徐伯母,时璋并没有存了退婚的心思,我母亲也是知晓了外头那些道听途说,才一时没控制住脾气......”
方时璋看上去很是慌乱的解释。
他的眼神在徐昭月和徐蔓蔓身上来回徘徊,看上去为难至极。
最后,他将目光落到了徐蔓蔓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四妹妹,自当初父辈给我们订婚起,我的心意你是最能知道的,你快说句话呀。”
从前因为有婚约,他和徐蔓蔓在一起的时候,每当有人嘲讽他吃软饭,需要靠着岳家才能崛起,都是蔓蔓拦住了那些人朝他捅过来的刀子。
他知道徐蔓蔓缺乏家的安全感,才会更加的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所以对于他的事情总是百般上心。
从前的徐蔓蔓最见不得他为难!
方时璋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看上去对这门亲事维护极了,是一门心思认定了她。
可徐蔓蔓不是傻子!
眼下这种情况,她但凡多说一句话就会成为众矢之首,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她身上,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徐家什么处境,不管是祖母还是国公夫人,没有哪一个是徐蔓蔓惹得起的。
他若是真的心疼她,怎么会忍心让她独自去面对所有苦难,他怎么不去求徐昭月呢,真当她以为没看见他在她与徐昭月之间的迟疑?
徐蔓蔓全然装作没看见,只是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脸,假模假样的哭泣。
最后还是徐昭月自己哭不下去了,她好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轻声细语的拉住老太太的手。
“祖母,或许我们该给方大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孙女观方大人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果然,有了徐昭月这句话,原本还嘈杂的屋子顿时安静了下去。
“对,婚约到底是他们两个人,我们也总不能只听方夫人的一面之词,也该听一听小方大人的想法。”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气势又攀登到了刚刚进门时的那样凌人。
国公夫人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目光凌厉的看向方时璋:“小方大人心有顾虑我们自然是懂的,只是方夫人进了门就斥责蔓蔓身子不净,已然配不上现如今平步青云的小方大人,这却是什么道理?”
身子不净!已然配不上!
国公夫人言语里虽然有对方家人的声讨,可是字字句句都在反复提及徐蔓蔓的伤疤。
她掩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头,但凡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弱一点,此刻就该无言苟活于世。
国公夫人总喜欢用这种看似好心好意的话,从各方面提醒着她的来路多么肮张,她这辈子就该烂在泥潭里。
站在人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徐亦洲,听着上面自己亲娘说的话,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明明母亲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替徐蔓蔓做主啊!
徐亦洲的眼珠一瞬间定格在了身形孱弱,已经被老太太和徐昭月排斥在一边的徐蔓蔓身上。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瘦弱了?
刚刚祖母进门时说起了徐蔓蔓在赵国经历了惨绝人寰的遭遇,昨日他们明明亲眼见过了徐蔓蔓的满身伤疤,祖母就算再吃惊,也不该用上这样的词语。
那就只能证明,徐蔓蔓还在赵国经历了别的事情,可......他们怎么谁也不明说?
徐亦洲烦躁皱起眉,把目光又从徐蔓蔓身上收了回来,他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还能有什么经历?
无非就是一些徐蔓蔓拿来博眼球的手段,她又不是没有长嘴,如今赵国已灭,赵国的旧贵族都已经成了俘虏来了京都。
她若是还有什么旧怨,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在全家宣扬开,鼓动着大家去给她报仇了,哪里还会忍到如今!
“哼”
徐亦洲自己就给自己在心里圆上了疑问,他朝着徐蔓蔓冷哼了一声,直到最后也没有说一句话。
徐蔓蔓当然注意到了少年对自己情绪上的来回转变,只是徐亦洲昨日的冷言厉语犹在耳畔,那一声声的“贱狗灾星”,伤的她再也不愿跟他讲一言。
随便他怎么想去吧!
就当她从前的感情喂了养不熟的狗。
瞧见徐家人终于愿意好好讨论了,方家母子的心才渐渐搁到肚子里。
徐蔓蔓看着方时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将全心全意的感谢都投递在徐昭月身上,又恭恭敬敬的向徐昭月行了一礼,才道:“谢三小姐仗义执言。”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余光还瞥向了徐蔓蔓,好似在谴责她刚刚为何不帮他说话。
徐蔓蔓压下自己的目光去,全当没有看见他这恶心至极的眼神。
甚至在某一瞬间,她连刚刚对他抱有希望的自己一起厌恶上了。
五年的时间能改变那么多东西,亲情手足情会变,飘忽不定的爱情自然更会变。
是她自己记吃不记打,怨不得旁人。
“本王在外头听方大人讲了那么多,却每一句都没有讲到实处上,如今人家给了你讲话的机会,你怎的还磨磨蹭蹭的?”
清越中好似夹着凄风冷雨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他这话里,就差明说方时璋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有担当。
方时璋原本要生气的,自从他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可回头的一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屋子里大半的女眷脸上都带了莫名的表情,唯有站在门口的徐蔓蔓,原本底下去的头,无声无息抬了起来。
真是他?
陛下不是让他灭赵以后,带着大军赶往西北驻守吗,他怎么会在京城?
徐蔓蔓的一颗心都被高高的吊起来!

“殿下,臣妇这孙女刚从赵国归来,还没人教导她礼仪,所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蔓蔓为国尽忠的份上,饶她一命。”
上官寂长时间不说话,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顿时惶惶不安。
跪在徐蔓蔓脚边的老太太,自觉自己还是能说的上话的,便又将刚刚徐亦洲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请殿下饶恕臣女妹妹......”
徐昭月也开口了。
她语调偏软,刚哭过的眼睛梨花带雨,才一出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蔓蔓低着头,甚至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她不敢抬头去看依然低气压的上官寂,只能祈祷这人还顾念着陛下的命令。
别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关系暴露出来!
“张口闭口要我饶恕她?本王何曾说过要责怪徐小姐,你们徐家人真好笑。”
唯一站在原地的男人,轻哼了一声。
“一个人说也就罢了,还三个人一起说,你们莫不是还盼着本王惩罚她?”
这话落地,满室鸦雀无声。
从前她们就喜欢这样替她求情,哪怕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也可以这样逼迫着她低头,她们总是把她的伤口一遍遍的剖开,以至于连徐蔓蔓自己也以为她们是在为她好。
原来这并不是对她好吗?
上官寂那凉薄的腔调,此刻落入徐蔓蔓的耳朵里,充满了温度。
一股子热流涌上眼睛,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从前她甚是避讳的人,却在这种时候,那么隐晦的也要替她撑腰。
“秦王殿下心胸宽广,自然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猜测的,臣女惶恐。”
这种时候徐蔓蔓才更不能置身事外,哪怕上官寂是在给她撑腰,她却只能站在徐家的行列里求饶。
“行了,左一个饶恕,右一个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多么暴虐。”上官寂扯了扯嘴角,视线只停留在徐蔓蔓身上。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在场哪一个人都没有敢直接起身。
“那么喜欢跪着,不若你们徐家都去刑部剜掉髌骨,日后都跪着吧。”上官寂的声音里带着威胁意味。
其他人不懂上官寂什么意思,徐蔓蔓还能不明白嘛,他这是在威胁她,若是再跪下去,这屋子里至少有一个人要失去髌骨。
“祖母,殿下仁慈,不喜欢咱们跪着,孙女扶您起来吧。”徐蔓蔓立即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整个将她带起来。
只是…仁慈跟上官寂有什么关系?
谁家好人张口就是要剜人家的髌骨啊!
徐蔓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花言巧语,惯会卖弄这些来讨好权贵。
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跪了这一会,两个膝盖都疼的受不了了,其他还跪着的人只感觉原本就酸疼的膝盖一阵冰凉,一个个站起来的比谁都快。
“四姐还是顾好自己吧,祖母身边不是有三姐姐扶着嘛。”
用得着你瞎孝顺?
徐亦洲此刻对徐蔓蔓的不耐烦已经达到顶峰,若不是因为她没眼力见,他们又怎么会跪那么长时间才被殿下允许站起来。
“五弟,四妹妹也是心疼我从小体弱多病,怕我扶不住祖母,就我这副缠绵病榻的样子,不被人信任也是应当的。”
徐昭月一把拉住了徐亦洲的衣袖,下意识的朝他摇了摇头。
只是这番劝说,并没有让徐亦洲冷静下去,反而把他刚刚对徐蔓蔓才升起来的那点怜惜也全部砸碎丢到脑后。
“三姐姐别说这种晦气话,明明......”
“老五,殿下跟前,胡说什么!”
眼瞧着上官寂越发阴冷的脸色,老太太当机立断对着徐亦洲暴呵了一声。
徐蔓蔓适时抬头,没想到刚好对上了上官寂的眼神,那双清冷至极的眼睛意味深长,好像是在问她,这就是她在赵国五年,还心心念念要回来的家?
“殿下让臣好找,怎么到这里了?”
门外传来国公爷略显焦急的声音,显然是没想到上官寂误打误撞进了内宅。
“你家丫鬟带的路,你问本王?”
上官寂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向国公爷,刻薄的语调里带着浓郁的不满。
徐蔓蔓那个一贯眼高于顶的国公爹,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赔笑:“殿下恕罪,改日臣便发卖了那不长眼的奴才,还请殿下移驾书房,舆图臣已经让人准备妥当。”
上官寂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然后才屈尊降贵的抬脚,带着自己门口的两个侍卫往外走。
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其他人,眼瞧着这个活阎王就要走了,那颗高悬的心都还没落下去,上官寂忽然又回过头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大人”
被上官寂这样一喊,徐蔓蔓的余光只瞧见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方时璋脸色一僵。
“本王观方大人礼仪实在到位,甚至能称得上是京中典范,本王刚刚回京,府中下人多是后来才添的最不懂京中礼仪,所以本王想请方大人到府中教规矩,不知方大人可愿意与否?”
上官寂眼皮抬了抬,让堂堂四品侍郎官去王府教导下人规矩,他又不是礼部的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分明是在刻意侮辱方时璋。
徐蔓蔓一瞬间抬头敲向上官寂,却见他的眼神也越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徐蔓蔓看见了上官寂眼神里若有若无恶劣的玩味。
“臣,愿意替殿下分忧。”
方时璋只感觉屈辱至极,却根本不敢反抗上官寂的威势,他后面的方太太握紧成拳头的手心都要抠烂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风华绝代的儿子受辱。
上官寂终于满意的走了。
就在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的一瞬间,方夫人像条疯狗一样扑倒了徐蔓蔓面前。
“贱人!”
“若不是你在秦王面前失礼,那活阎王又怎么可能会这样折辱于我儿,他堂堂朝廷四品侍郎官,却要去给那些低贱的下人传授礼仪,也不怕折寿。”
方夫人扭着自己水缸粗的腰,一巴掌打在了徐蔓蔓脸上,那双大手跟蒲扇似的,又因为从前常年做工布满粗粝的茧子。
徐蔓蔓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被方夫人这一巴掌直接打到在地上。
离她最近的徐昭月,分明看见了方夫人的暴起,只要稍微拉徐蔓蔓一下,那巴掌就不会落到徐蔓蔓脸上。
偏生她好似被吓到了一般,满眼全是惊恐的躲到了原本想替徐蔓蔓挡一下的老太太怀里。

“我的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方夫人脸上都带了错愕。
所以,从始至终方时璋反驳她的话都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徐昭月?
方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徐蔓蔓一眼,似有怜惜似有嫌弃似有无措。
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满脸都是理所当然,徐昭月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有人不帮着她说话才是不对的。
徐亦洲像是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瞬间嚷嚷开了:“方夫人,方大人此话有什么不对吗?你对徐蔓蔓不喜欢,何故把那些怨气都撒在我三姐姐身上?”
听他再说下去,就要把家里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徐昭月连忙拽住徐亦洲的衣袖:“五弟,不许对长辈无礼。”
她一双眼睛温温柔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偏偏却扎的徐蔓蔓眼睛疼。
她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无地自容。
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走向啊!
所有她身边的人,都该喜欢徐昭月的。
她徐蔓蔓算个什么东西?
徐蔓蔓表情似哭似笑的看向方时璋,甚至接下来也没有听清楚徐家人对方夫人的声讨,只是感觉心脏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凉风侵袭着她最后的理智,让她失去了最后的判断能力,五年前跟方时璋最后的那点记忆,也全部都消散了。
总归是她自己妄求了!
“到底吵什么呢?”
“搁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了,一个个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这些话传出去让人笑话,丢了脸面!”
苍老却有力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老太太拄着御赐龙头拐杖,一双昏黄的眼睛犀利又饱含不可质疑的气势。
龙头拐杖是先帝爷御赐的东西,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也彰显了徐家的地位。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方夫人,看见连徐老夫人都惊动了,瞬间不敢再言喻。
所有人都要给老夫人请安,徐蔓蔓夹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蔓蔓,过来!”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就立在门口逆着光,没让人感到几分慈祥,只有无与伦比的压力在所有人心里蔓延。
老太太都来了,说明今日的时候不可能再混乱下去。
徐蔓蔓混在人群中,一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却不想老太太进门以后不去关心徐昭月,反而叫了她的名字。
从前她就知道方夫人蛮横不讲理,这个她可以忍,可她最受不了的是方时璋也站到了徐昭月那边,原来每个人都会这样是真的,弃她而选徐昭月!
当初的承诺,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难道她成亲以后还要再继续生活在徐昭月的阴影下?罢了,罢了,既然方时璋心有所属,她又何必去强扭苦瓜,徐蔓蔓正在盘算着自己的退路,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祖母在叫我?”
徐蔓蔓的嗓音说出的喑哑,与徐昭月那清甜温婉的声音相比,像极了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破笛子。
“可怜了你这丫头了,祖母竟不知你在赵国经历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可你回家以后,怎么就不知道提一句?”
老太太忽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老泪纵横,倒是给满屋子的人整不会了。
徐蔓蔓更是趋步又止,完全搞不懂昨日还对她严厉警告的老夫人,今日又是弄出来了哪一出?
“祖母知道了?”
不过,不管老太太要做什么,徐蔓蔓总不能当着方家人的面揭老太太的短,于是硬着头皮都到了老太太跟前。
“你们方家若是想退婚,大可以直接退,用不着跑我们徐家来侮辱我们家的好女儿,我们蔓蔓是为国为民出力,才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她在赵国被人欺凌,被人当成畜牲对待,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那是因为赵国残暴,否则我们大夏的无畏之师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取胜灭赵。”
“我们蔓蔓本就是受害者,是最无辜的那个,你们方家看不起我们蔓蔓,想来日后便是成亲也不会好好对待她,这婚约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只是这婚约当年是先帝爷给方大人和我们国公府定下的,即便是退婚,也轮不到我们擅自做主,老生这就换上诰命官衣,随你们方家人进宫!”
老太太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单单只是这番话,还以为她老人家对徐蔓蔓这个孙女多么宠爱呢,若是不加最后这两句,哪怕是身为当事人的徐蔓蔓,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时间隔得久远,她都已经忘记了,徐家人一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什么一家亲。
说着要帮她退婚,却又莫名其妙提起来了先帝爷,她如今大小也算皇帝面前的功臣,若是方家在这个时候跑皇帝面前去退婚,明摆着要绝了方时璋的官途。
徐蔓蔓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脸上却还是配合老太太,掉了两滴眼泪。
“蔓蔓在赵国的遭遇,已经是个家族蒙羞了,既然方夫人要退婚,蔓蔓无话可说,今日起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免得再让外人戳徐方两家的脊梁骨。”
对于她的反应,原本还泣涕涟涟的老夫人倒是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她接戏可以接的那么快。
不过,老夫人都老成人精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走过来,又岂能被眼前这点事情给吓着,于是抱着徐蔓蔓的肩膀放声痛哭。
方家母子一瞬间尴尬不已。
方时璋三番两次想要开口,可老太太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亦洲还在云里雾里,完全看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国公夫人母女却已经明白了。
徐昭月的眼神在右边窗口瞥了一眼,那边有两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着,虽然隔着窗纸并不能看清楚是谁,但从身姿挺拔以及头上玉冠影子上也能看得出来,窗外的这人一定是让整个徐家都顾虑的。
“祖母,四妹妹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幸好如今老天保佑,让四妹妹得以回家,改日孙女就带着四妹妹去秦王殿下的生祠拜一拜,谢殿下大灭赵国,让妹妹得以回家。”徐昭月松开了徐亦洲的衣角,也凑到了老太太身边。
瞧着面前是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原本还揽着徐蔓蔓肩膀的老太太,顿时松了手。
她接过来徐昭月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拉着徐昭月的手默默不语。
国公夫人当即道:“方家要退亲我们徐家无有不许的,只是这事我们必须要说道清楚,是因为你们方家嫌弃我们徐家女儿在赵国受了虐待,嫌弃我们蔓蔓的不堪经历,是你们方家不仁不义,不能让我们蔓蔓因为你们方家退亲,名声受辱。”
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心疼徐蔓蔓,蓦然被老太太松开了的徐蔓蔓,余光也正好瞥见了窗外的那个高大身影。
一个人名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让徐蔓蔓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了。
难道是那个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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