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重锦花肃的其他类型小说《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全文小说花重锦花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云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厮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松手的,花重锦敌不过,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背之上,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小厮吃痛,将孩子往地上一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瞬间便伸手接住还未落地的花亦安。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撞到厅中的花几,花几上的花瓶就这样歪歪倒倒的,砸在了她的手臂之上。她顾不得手臂和头的疼痛,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怀里的孩子,“亦安,告诉阿娘,哪里疼?”花亦安抹干眼泪,摇头,“不疼,亦安不疼。”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花重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回头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哥花其清求助,“大哥哥,你帮帮锦儿好不好?锦儿真的不能没有亦安。”记忆中,大哥哥话不多,但也还会帮她说一...
《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全文小说花重锦花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小厮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松手的,花重锦敌不过,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背之上,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小厮吃痛,将孩子往地上一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瞬间便伸手接住还未落地的花亦安。
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撞到厅中的花几,花几上的花瓶就这样歪歪倒倒的,砸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她顾不得手臂和头的疼痛,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怀里的孩子,“亦安,告诉阿娘,哪里疼?”
花亦安抹干眼泪,摇头,“不疼,亦安不疼。”
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
花重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回头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哥花其清求助,“大哥哥,你帮帮锦儿好不好?锦儿真的不能没有亦安。”
记忆中,大哥哥话不多,但也还会帮她说一说话的。
可花其清起身,端着温润公子的样子,“锦儿,尚未出阁便失去清白,这件事已经让你名节尽毁,若是让人知晓你还有个如此大的儿子,你让外界如何议论你?如何议论咱们花家?”
所以花家的颜面最重要。
人心本来就不足以试探,她早就知晓其中的厉害,却偏生还要抱有一丝幻想,终究是落得撕心裂肺。
吴氏眼里带着眼泪的挥手将小厮都赶走,便去扶她起来。
只是手触碰到她时,她吃痛的一缩,吴氏心疼,“赶紧去叫大夫,叫大夫。”
花肃依旧气得很,看她吃痛更是看不顺眼,“你还敢在家里用你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那就别看大夫。”
吴氏回头,“侯爷,你少说两句吧,锦儿这才回来呢,连口热水都没得喝呢。”
花其清声音微带叹息的开口,“母亲,我带锦儿先回院子吧,有事以后再说。”
花其清是花家的希望,在花家也有不少的话语权,他说了,花肃再生气也算是默认了。
花其清没有扶她,但也还是等着她抱着孩子从地上站起来才转身离开。
花晚想要跟上,“大哥哥,我跟着帮收拾一下院子吧。”
被花其衡拉了回来,“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被她反咬一口,二哥哥陪你出去逛逛,你不是想要买些肤凝脂吗?”
花晚一脸的为难,想了想,对着花重锦的背影喊,“那大姐姐,也帮你带一盒肤凝脂可好?”
花重锦尚未回答,花其衡便小声却不背人的道,“那一盒要二百两呢,你二哥哥的月例可供不起两人,先给你买了再说。”
“那大姐姐...”花晚很是为难。
“她用不惯那般好的,给她买其他的就行。”
她抱着孩子,跟着花其清,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却一字一句的刻进了心口。
等人一走,前厅便就只剩下了花肃和吴氏,“侯爷,那可是咱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她才刚回来啊,你看她瘦得......”
吴氏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我知道她是咱们的女儿,可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她流落在外,我不祈求她和晚儿一样知书达理,可这脸还要吧,这就带回来个孩子,花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吴氏叹息,“花家脸面暂时都是小事,老王爷那儿...”
花肃也想到了这事,“所以现在把那孽种送走是最妥当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锦儿是个烈性子的,若是孩子送走,只怕她也会跟着...”寻死觅活。
老王爷那边尚且不知道是个什么回复,若是在这之前
吴氏见花肃的神色缓了些,继续道,“不若先这般,等之后再慢慢的跟锦儿说明其中厉害,实在不行,再丢出去就是。”
花肃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另一边,花其清大步走在前面,花重锦抱着孩子,需要脚步上快些才能跟得上。
“你以前的院子,我改成书房给晚儿用,你便住在西边的耳房,等收拾出其他的院子,你再搬出去。”
花重锦心里震惊,但轻轻嗯了一声,躬身,“多谢大哥哥。”
看她神色中寡淡很多,与他无半点的亲近,花其清眉头微蹙,“锦儿,当年那件事你还要冤枉晚儿吗?”
她轻摇头。
“这就对了,晚儿那般性格柔和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歹毒的心思呢?你莫要将自己过错归结在别人身上,出了事情先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面对大哥哥的教训,她全盘接收,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不反驳。
只是将她送去西厢耳房,管家便在门外禀报,“大公子,宫里来人,说是要您进宫陪太子殿下下棋。”
花其清回了一句,“给大姑娘安排好住处。”
说完就快步的离开。
留下管家帮着收拾耳房。
大夫很快赶来,一同前来的还有花晚和吴氏。
“锦儿怎么样了?伤可有事?”
大夫拱手,“伤无大碍。”
“那这额头上可会留疤?”
大夫知道,女子容貌有疤,是不吉,大夫又细心的查看了一番,“回夫人,额头尚未破皮,只是皮外伤,不会留疤。”
吴氏这才放心,让大夫下去。
花晚眼中带泪,坐在花重锦身边,想触碰又不敢,“大姐姐,痛不痛?”
花重锦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连皮都没有破,算不得痛。
花晚很是‘善解人意’,“大姐姐,你不在家这几年,大哥哥怜悯我没有地方看书学习,便将这空闲下来的院子给改成了书房,现在让你和孩子在这小耳房中,晚儿心中实在难受。”
“不若这样吧,你和孩儿搬去我院中,那边宽敞。”她大方的开口。
花重锦要开口回绝,却还没等她说话,吴氏便先微沉着面容。
“晚儿,你在胡说什么?”
花晚垂下眸子,听着训。
“你那院子住了十多年,早就熟悉,更何况还有你精心养护的花儿,你怎么能让出来呢?反正锦儿也刚回来,等明日给她重新换个院子就好,这里便是你的书房。”
吴氏说完,眼神看向她。
花重锦感受到母亲的视线,点头应和,“母亲说的对,我住在哪儿都可行的。”
花晚还是不满意,微嘟着嘴,“可我还是觉得对不住大姐姐。”
那样子惹得吴氏又是好一顿的安抚。
外院待客厅中,周之礼问,“其衡,你大妹妹怎么突然接回来了?”
花其衡抿了一口茶,“她出门四年,也该回来了,按照我母亲的意思,是想给她寻个人家。”
周之礼一顿,“要给她找人家?”
花其衡噗笑,“周兄放心,不会找周家的,你是晚儿的,这可改不了。”
周之礼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瞧不上花重锦,相反的,他觉得就外貌来说,花重锦长相大气,颇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其实花家这个养在外面的大姑娘比起花晚来说,更能上得了台面,他也看得出来,花家有意将婚事换成花重锦。
当时的他并未有异议,若是不出那件事的话,他也能认下这门亲事。
只可惜她四年前那件事...当时他是在场的。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脸酡红,双眼含泪带着春波的花重锦,的确不适合做周家儿媳。
“周兄此次下场可得加把劲儿,等你高中,你与晚儿的婚事也就能提上日程了,晚儿可等了你不少年。”
花其衡的话打断了周之礼的思绪。
周之礼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这些,若不是怕耽搁他,花晚理应在及笄后嫁给他的。
“此次我有信心一定能成,届时一定风光的将晚儿迎娶进门。”
花其衡笑得开怀,“那我可就等着你那一杯舅哥茶了?”
周之礼端起茶杯,虚虚敬着,“那是自然,到时候可得仰仗花兄了。”
花其衡与周之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没有见花晚出来,便让周之礼随便逛逛,他去看看晚儿。
周之礼点头让他自便,自己则是朝着小花园而去。
小花园里有很多开得艳丽,他知道那是花晚最喜欢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他刚到小花园,便遇到了花重锦,显然她也是路过。
两人便这样于小花园里,于繁花似锦中四目相对。
花重锦忙着回院子,才会挑选这一条近道,没想到还会遇到周之礼。
她屈膝见礼,唤了一声周公子,便想要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之人去开了口,“大姑娘,还请留步。”
她回头看去,见他欲言又止,“周公子有话请说。”
和记忆中的她有所不同,现在的她目光平视,神色清淡,褪去了四年前的青涩。
不知道是几年未见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她宛若脱胎换骨一般。
“大姑娘,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花重锦只当他是无话找话的寒暄,“多谢公子记挂,一切安好。”
等了几息,周之礼好像才准备好措辞,“大姑娘,周家与花家有婚约,但不是与你大姑娘,还请莫要抱有期望。”
花重锦一头雾水,她怎么就对周家抱有希望了?他周家什么角色,能让她如此?
不等她回,周之礼又道,“我与晚儿青梅竹马,婚约也是板上钉钉,就算你行一,也不能抢了晚儿的婚事去。”
花重锦瞬间明白,定是花晚又说了什么,让他觉得自己回来就是来抢他的。
真是笑话,这上京城若不是有那登徒子在,她是半分都不会踏足的,这周之礼虽然是三品人家公子,不是寻常人家,但在她看来,还比不上青城山上砍柴的樵夫。
“周公子这话说来真是令人发笑,我花重锦何时说过要抢二妹妹的婚事,又何时表现出心悦过你周公子?”
周之礼被她的话给问住,亦是不知如何回。
他只能看着她,微风吹过,带着不远处的小竹林沙沙作响,鼻翼之间还有各种花香扑鼻。
“可四年前你不是也追随在我身后...”
四年前,刚回到家中的她即便有父母哥哥的宠爱,但依旧没有安全感。
那时候的花晚便是她唯一的朋友和倾述,花晚告诉她,周之礼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将来一定能位极人臣,且他性子温柔,待人和善,是京中小姐趋之若鹜的。
她便会在有周之礼在的时候,多看他几眼,当时她想,世上怎么会有花晚形容的那般完美的人呢?
的确,在才情上他是出众的,可容貌上的话...
花重锦突然想起那张惊艳绝绝的面容来,面容冷峻,眸光深沉,却不得不感慨,上天的鬼斧神工。
只可惜,那样样貌的人,竟是个传言吃人不吐骨头之辈,让人连多想想都会心惊胆战,以后断不可再遇到。
“若是周公子执着于四年前的话,那还真是没有必要,四年前我就从未瞧得上过周公子,更被提现在。”
“周公子若是无事,便去寻二哥哥和二妹妹说话便是,我便先告辞了。”
她竟然在这里浪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听他说一番废话。
见她要走,周之礼急急开口,“花重锦,不管你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可能嫁给周家,你也不可能抢了晚儿的婚事的。”
她冷呲,晚儿的婚事?送给她她都不要。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种心大如牛的人,也不知是如何被人称作上京城完美公子的?
看着花重锦丝毫没有留恋,不管是他还是这满园的花色。
从以前眼神露出怯懦的花重锦变成现在目光清淡的花重锦。
从以前会跟着晚儿一起亲近他的花重锦,变成现在恪守礼仪,清冷疏远的花重锦。
他知道,人是会变的,可在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时,还是会有疑虑,疑惑她怎么连一个笑容都不给他了?或许是清修的日子清苦,她刚回来尚未适应?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娶她。
花晚一直没到前院,是因为半道被吴氏叫去说了一会儿的话,此时她慌忙赶出来时,就见周之礼朝着一个方向看得出神。
她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女,侍女立刻明白,转身下去打听。
“之礼哥哥,你看什么呢?”
周之礼听到声音回头,便见花晚着粉衣,穿白履,一颦一笑,一步一履,皆如天上仙子。
他敛眸收起其余神色,“晚儿妹妹这小花园中景色真是别致。”
花晚最是喜欢附庸风雅之物,尤其是喜爱抚琴,养花,诗词歌赋,典型的京中世家小姐。
“之礼哥哥若是有喜欢的,等下我差人送去府上,让之礼哥哥读书辛苦之余,能缓缓眼睛。”
“晚儿妹妹悉心照料的花,在这里开得如此的艳丽,我怎么好夺人之好,就让它们在这里继续绽放,让晚儿妹妹看到了也能开怀。”
他声音温柔,在这阳光之下,花园之中,整个人都像是染上一层金光般,让人移不开眼。
花晚觉得,她好幸福,有个青梅竹马的少年郎,等他高中,她便是状元郎夫人。
只要她嫁入了周家,也就不再担心花重锦坏事了。
城东摄政王府。
裴琰在书房小榻上倚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黑衣人躬身进来,“主子,查到了。”
裴琰慵懒的嗯了一声。
“花家大姑娘花重锦,前两日才从青城山接回来,说是出去清修了,但多半是与四年前在相府失去清白一事有关,想来是出去避风头。”
裴琰坐起来,目光如炬看着黑衣人,“继续。”
黑衣人道了一句是,“现如今花家突然接回失去清白的大姑娘,与苏王爷有关。”
裴琰想起苏王爷单独叫花家两女进内院,又独独的看上了花重锦。
黑瞳一沉,锋利匕首入鞘,“看来宣平候是等不了了,要谋新出路了?”
“主子,现如今太子殿下形象并未深入人心,朝臣私底下都在寻求新出路,宣平候家的大公子花其清前途光明,想来是想为其铺路,所以送大姑娘去讨好苏王爷。”
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不送身子干净养在身边的二姑娘,偏偏要挑选一个失去清白,在乡野长大的大姑娘。
“不管朝中私下如何,都不用理会,毕竟越乱越方便行事,关键时候,可以暗中助一臂之力。”
主子的计划不容忍揣测,他们要做的就是听命行事。
“还有事关四年前的花重锦,本王要全部知晓。”
“绯月香可查清楚了?”
“已经查清楚今日绯月香,是向家姑娘向姝让花家大姑娘的侍女放在她茶水之中的,只是不知为何,怎么就换给了向姑娘。丞相府知道了这件事,此时正乱着呢。”
裴琰嘴角一笑,难怪在屋顶的时候会遇到她,她身上还有绯月香。
她是来观看自己的杰作的。
凶手作案成功后往往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成果。
今日看来,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为何四年前会在丞相府失了清白呢?
“主子,花家的大姑娘也在让人查绯月香,可要......”黑衣人做了一个处理掉的动作。
裴琰摇头起身,在宣旨上落下三个字,花重锦。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用,把你调查到的些微消息透露她的人手中,注意别暴露自己。”
他倒要看看这位花大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已经被人调查得底儿都快没了的花重锦没有丝毫的察觉,她从小花园回来后,便一直陪着亦安。
她看到亦安在院中玩着陀螺,对他招了招手。
小亦安放下陀螺,飞奔向她,甜甜的唤着,“阿娘。”
喊了一声又瞬间的止住,脸上纠结,“侯爷说,不能再叫阿娘了,要叫大姑娘。”
花重锦心里酸涩得很,若不是为了让家中放松警惕,便于调查,她怎么舍得让她的亦安这样委曲求全。
“无人的时候可以叫,若是有外人在也不要叫大姑娘,不过亦安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等找到药,咱们就什么都不惧了。”
花亦安似懂非懂。
“还有,亦安不喜欢的东西,可以说不,不管谁给的都可以说不。”
花亦安在她怀里仰头看,“可是亦安不吃,侯爷就会生气,生气了又要骂阿娘那么多难听的话了,亦安想要阿娘好,不被人责怪。”
眼泪瞬间夺眶,她本不是爱掉泪的人,可却一次次的落泪。
花亦安轻轻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模样认真,“阿娘别哭,亦安很快长大,就能保护阿娘了。”
她的儿子总是这样的温暖,这些年与其说是她将其抚养,倒不如说他陪着自己,给了她无尽的动力。
不然她早就割腕死在那个冬天了。
她的世界只有亦安,亦安对她来说,比自己都重要,所以这药引子,她一定要找到。
向家便是一大线索。
春熙阁中,花晚正任由侍女给她保养着手指,为她敷上厚厚的七白散调制的膏。
一个小侍女匆匆进来,在她耳边说了谢什么,花晚脸色瞬间大变,抬脚踢开边上给她保养的婢女,气得摔了手边一套上好茶盏。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难以消气。
“二姑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侍女翠环赶紧开口。
她是花晚身边的贴身婢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同时还忠心耿耿。
“翠环,我该怎么办?花重锦回来了,她来抢之礼哥哥了。”
翠环赶紧安抚,“姑娘别急,就她那样的人,周公子瞧不上。”
“可若是家里同意呢?”若是家里用侯府的名义来要求,周家会反对吗?
虽然宣平侯府虽然只袭爵到花肃这一辈,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周家会真的不忌惮吗?
“姑娘放心,就算是大姑娘浪荡勾引,周公子也会坐怀不乱的,他心里只有姑娘您一个啊,您又不是不知晓。”
花晚看着今天周之礼替她付钱的螺黛,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对,花重锦不仅是破败之身,还是身孕产子的,周家瞧不上,之礼哥哥更瞧不上。
“花重锦在家里始终是个阻碍,现如今父母亲的态度都有所松动,我怕...”
她怕失去这一切,父母,哥哥,以及上好的婚事。
“姑娘别担心,有的是法子,咱们慢慢来就好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向姑娘吗?她与您自幼交好,您要是受了委屈,她可是会为您报仇的。”
花晚的情绪被翠环彻底的安抚下来,这才抬起另一只手,让翠环给她涂抹。
今天吴氏将花晚叫去,便是叮嘱她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泄露大姐姐的半点事情,尤其是有孩子这件事。
她很是不解,可母亲态度强硬,她也不能违背,只能点头答应。
从母亲的态度她便知道,她只能自己为自己拼搏,不然到头来这花家什么都是花重锦的,说不定到头来,花晚这个名字都会不复存在。
次日一早,吴氏便让人给花重锦送来了好些布料,里面还有两匹是花亦安的。
花重锦带着花亦安去给吴氏道谢,吴氏自然的就留她用早饭。
她前来本有两个想法,一来是感谢母亲,二来是禀明母亲,想要出去买些针线。
吴氏听后很是开怀,“去吧,可要母亲让人给你准备车驾?”
“不用了母亲,我去去就回,有车驾还招人眼,若是被人说咱们花家,那就不好了。”
吴氏点头,“你能如此为家里着想,母亲很高兴。你身边也没有个伺候的,等下母亲去牙婆子那里给你挑选两个称心如意的。”
花重锦点点头,“一切听母亲的安排。”
吴氏很是满意她现在的样子,“出去注意些安全,早点归来。”
花重锦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她这句故意而为而窘迫不安,倒是落后一步的花其衡和吴氏神色变了变。
前厅中,父亲花肃坐主位,右下首则是她那年纪轻轻已经是正六品翰林院侍读的大哥哥花其清。
两人听到花晚的话,都将视线移向了门边,正好看到门外的花重锦以及她手里牵着的孩儿。
花其衡已经进了前厅,回头看她尚未跟上,眉眼沉了沉,声音有些恼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父亲?”
花重锦牵着孩子,视线低垂,行至厅中,一一叫人,“父亲。”
“大哥哥。”
花其衡心里稍稍的平缓一些,想好她没有如同一路而来的神色冰冷,也没有把父亲和兄长叫成侯爷和大公子。
不然他可以想象到父亲的愤怒。
只可惜,她就算是如常的叫着父亲,主位上花肃的神色还是瞬间变换,源头便在她身边的孩子身上。
“锦儿?你告诉父亲,他是谁?”花肃手指着花亦安。
小豆丁没有见过这样脾气的人,有些害怕,缩在了花重锦的身后,一脸的怯生生。
“父亲,这是我的孩儿,花亦安。”
话音和花肃拍桌的声音同时响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花重锦将儿子死死护在身边,依旧是刚才的话,“这是我的儿子,花亦安。”
花肃气得握拳,“你...你好好的说,他是谁?父亲不怪你。”
父亲这是要逼迫她说出亦安不是她孩子的话吗?
花重锦缓缓跪下,“父亲明鉴,这孩子是女儿数九寒冬,平时生下的儿子。”
花肃气得哆嗦,本来还满心等着亲女儿归家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事满腔的愤怒,“来人,把这孽种给本侯丢出去。”
花重锦将孩子一把抱进怀中,声音慌乱祈求,“父亲,不要,不要啊。”
花肃眉头紧蹙,“一个孽种而已,你难道要因为他而断送了你的大好前程吗?”
花重锦含泪摇头,她没有前程,就算有她也不要,她只要儿子,只要他。
“父亲,他不是孽子,他是女儿怀胎十月,冒着被冻死的风险生下的孩子,女儿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亦安了。”
明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可想起那段产子之痛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流出眼泪。
她想一定是那年的寒风太大,太冷,所以眼睛也留下来病根,只要一想起那年,就会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花肃见她是丝毫不为自己考虑,怒火中烧,“谁准你生下来的?当初让你去青城山清修,就是要把这孩子弄死的。你倒好,背着家里把孩子生下来,你是能耐大了?来人,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几个字让屋里人脸色一变,花其衡看向地上相拥着的母子,心里一酸。
她比四年前更加瘦弱了,怎么还能承受得住家法?
他还没替她说话,一边的花晚便赶紧开了口,整个花家,只有她敢在花肃愤怒的时候上前说话。
晚儿的性格就是柔软善良,在京中也是众人称赞的。
花晚抹着眼泪,那样子看得人直心疼,“父亲,您消消气,这也不是大姐姐的错,虽然这孩子血脉卑贱,可始终也留着大姐姐一半的血啊。”
花肃疼爱这个女儿,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即便是因为别人而生的气,也在看到她之后消退了大半。
花重锦满目震惊,血脉卑贱这样的话也是她说得出口的?
“二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亦安是我的儿子,他哪里卑贱?”
花晚一听立刻就要上前道歉。
花肃却将人拉住,“晚儿,你看看,你为了她担心得还少吗?当初她一口咬定是你带她去宴会上才失了清白的,可宴会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是她?还不是她乡野心性,行为不端,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侮辱祖宗门楣的事情。”
花晚眼泪瞬间滑落,楚楚动人,“晚儿不在乎,晚儿能得花家的疼惜长大成人,已经很是感激,若不是晚儿生母将姐姐换走,姐姐本应该在花家享受荣光,是我霸占了。”
花其衡最是见不得这个妹妹流眼泪,尤其是说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血脉之时。
他可论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这是他宠着十几年的妹妹,她会甜甜叫自己二哥哥,会每次都要他出门带好吃的好玩的。
他上前安慰,“晚儿,莫要胡说,你是花家的小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见到妹妹的眼泪,他便将之前心疼花重锦的那点缥缈的想法给忘了一干二净。
花晚这一顿哭诉,的确给花重锦缓解了一些父亲的怒气,不过也让家里人想起了四年前她一口咬定之事。
十三岁的她被接了回来,家里已经有了被宠爱十三年的女儿。
母亲说,她们好歹养了花晚十几年,也有了感情,更舍不得她回到那个已经家破人亡的乡野之家去受罪,便让她继续做花家的小姐。
她行一,是体弱多病去庄子上养病归来的大小姐。
她排二,是性格随和,京中好友众多的明媚二小姐。
归家一年,除了似乎跟不上花晚的步伐和节奏,她还是很幸福的,因为可以有热的水,热的饭。
更不用干活,也不用起早贪黑。
只是一年后,她跟着花晚受邀去丞相府宴会,那些大家小姐嘲笑她是乡下土包子,穿戴闹了大笑话后。
花晚前来安慰她,给她喝了一杯蜜茶,她便浑身燥热,无所适从,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片段刻在脑子里。
后来她失去清白的事情让家里勃然大怒,她去丞相府,就喝了一杯花晚递过来的蜜茶,便感受怪异,实在不正常。
所以她自然要告诉最亲的父母,兄长,这是花晚的陷害。
只可惜,亲生的血脉,还是不敌娇养十几年的感情。
无人相信她的话,还说她是因为乡野之间学来的陋习,自己行为不端,还要攀咬他人,被关在柴房三天三夜。
往事回忆起来,无一不在伤人。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父亲,我知道四年前我做错事情,可亦安是无辜的,您只要不送他走,家法伺候我也愿意。”
花肃气不打一处来,冷哼着,“你以为接受家法就能不送走,我告诉你,这孩子要立刻送走,送得远远的!”
花重锦心里一凉,泪流满面。
“来人!”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句,便瞬间进来两个高大的小厮。
小厮二话不说,上来一把就提着小豆丁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就将人给拎起来,跟拎个小鸡崽儿一样。
小豆丁被吓得扑棱着,哭着喊阿娘。
花重锦顾不得其他,起身就去小厮手里抢人,“放开,你们都给我放开!”
“姐姐要去哪儿?”花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后是她身着鹅黄纱裙而来的身影。
她眼神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随后便亲昵的上前,“母亲,晚儿来晚了。”
吴氏慈爱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
然后翠环很快的搬来凳子,硬是挤在了吴氏和花重锦的中间。
花重锦不信她这小动作母亲没有看出来,但她没有说,便是默认。
待她坐下,花晚一双眼睛清纯无害的看着她,“姐姐要出门吗?可要晚儿陪同?”
不等她开口,又侧头问吴氏,“母亲,晚儿可以去吗?”
吴氏笑出声来,“你昨天不是刚去过吗?而且你大姐姐是去买针线,又不是去游玩的,你下次和你二哥哥出去。”
花晚嘟嘴委屈,“可晚儿想和大姐姐一起出去,二哥哥总是去兵器行,那地方冷冰冰的,还不如逛逛布庄呢。”
花其衡喜欢舞刀弄枪,平时做事也是大大咧咧的,吴氏是知晓的。
“行,但晚儿这次可得照顾好你大姐姐,别让人再欺负了。”
花晚笑容僵了一瞬,很快点头,“是,晚儿一定保护好大姐姐。”
吴氏昨天找她说的话中,便有一点,就是怪她在苏王爷的宴会上没有帮着自家姐姐,任由那些长舌小姐说她的坏话。
若是以前的母亲,定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来找她的,可昨日特地的来找她,就是为了来点她。
花重锦本想一人出门,却不想被花晚给黏上,这下有好多事情都不能做了。
独自出门的也变成了随从跟着,车驾候着。
花晚很是兴奋高兴,一路都跟她介绍着铺面,花重锦神色淡淡,不热情也不冷场,偶尔的回答两句。
路过永安堂时,她要往里走,花晚问,“姐姐哪里不舒服?要看大夫吗?”
花重锦点点头,“这青城山冷,每年冬月不到就已经下了雪,我便落下来病根,这一变天,手腕就酸疼,来买服药吃就好了。”
她状似不经意的露出手上的伤,让花晚得到了不少的满足。
“姐姐,这些年你辛苦了,以后晚儿保护姐姐,不让姐姐被人欺负。”说完还亲昵的将头靠在花重锦的肩头。
花重锦眉头蹙起,甚是恶心,幸好永安堂伙计迎上来,她借着说话,远离了花晚。
小伙计背过人去,朝着花重锦笑,花重锦知道他笑什么,佯装着生气,“还笑,让你师父收拾你。”
小伙计正是昨日给她开门的那个,“花姐姐饶命。”
花重锦在陈老那里抓了一副药,听了些叮嘱,便离开永安堂。
永安堂去了,针线也买了,她不想陪着花晚演戏了,还不如回去看亦安抽陀螺呢。
可花晚却拉着她就往前面茶楼去,“大姐姐,咱们去喝杯茶再回去吧,逛了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咱们正好去听听说书。”
她热情至极,就算她神色并不友好,她也装作没看见,花重锦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花晚,这伪装真是一把好手。
两人刚进茶楼,花晚便遇到了熟人,是个极为好看的姑娘。
两人见面便寒暄着,花晚许久后像是才意识到她在边上一样,赶紧给对方介绍,“章姑娘,这是我大姐姐。”
“大姐姐,这是章家大姑娘,是公主伴读呢。”
花重锦勾起适宜的唇角屈膝,对方也面露微笑的屈膝见礼,“见过章大姑娘。”
眼神缓和,轻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花大姑娘好。”
章穗是温柔的,不然也不会被选中成为公主伴读。
寒暄结束,有人迎上来,“花姑娘,您来了,还是老位置吗?”
花晚点头,“给我大姐姐上一壶定好的翠芽,她喝不惯我常喝的那个。”
小二眼神往边上瞅了瞅,无视嫌弃神色她看得清楚,“是,二姑娘。”
小二的瞧不起,花晚的如鱼得水,温婉大气,倒是让她与花晚有不少的区别。
包房位于二楼,能轻易的看到街道的来往人群,也能听到楼下说书先生的慷慨激昂。
甫一坐下,花晚便询问,“大姐姐,你有什么想吃的点心吗?”
花重锦摇头,“没有,刚吃得太饱。”
花晚热情的介绍,“姐姐你可得尝一尝,这里的点心在上京城可一绝,二哥哥喜欢来这里,所以只要我们来,掌柜的都会送来一盘。”
这是在炫耀吗?可点心她并不喜欢。
她的炫耀毫无意义。
“章姑娘,我大姐姐刚从青城山清修回来,于京中事物都不甚了解,今日我也是想着带她出来坐坐的。”
章穗眼神如沐春风的落在花重锦的身上,却没有因为花晚的话而变色半分。
这章穗应该是她回京后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她之前身份而对她改变神色的人了。
“二姑娘心善,姐妹情深,令人钦羡。”
章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虽说也很是宠爱着,但这必须要回的事情上,她也是得不到半分的松缓的。
花晚又看向花重锦,眼神兴奋热情,“姐姐,这茶楼的四喜丸子最是好吃,你今日也尝尝。”
“多谢妹妹好意,这些年我食素习惯了,”
“清修生活本就是修身养性的,这突然的炊金馔玉却不是良选,二姑娘还是上些清淡菜色就好。”
章穗在帮着花重锦说话,花重锦知道,花晚也知道。
花晚很是疑惑,章穗是嫡女独女,是世家姑娘,按理来说,知晓花家大姑娘一事,可为什么没有如同他人一样的投去鄙夷眼光?
花重锦给章穗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二妹妹,那便尝尝点心吧,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花晚只能无奈的起身,为花重锦充当小二,下楼催促后厨快些做点心。
包房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章穗率先开了口,“大姑娘,你我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你可还记得?”
花重锦摇头,她才回京一年,出去的机会很少,好像花晚那些手帕交中也没有她,她更是没有来过花家。
“当年的丞相府...”话一出章穗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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