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沈锦弦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沈轻漾沈锦弦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晋王府别的不行,确实眼光还不错,”沈锦弦又望向了府门外,“娘,今日为何晋王府没有来赴宴?”沈氏无奈的道:“是我没有给晋王府下帖,不然太妃多少是会来的。”“罢了,他们不来,那我们今日自个儿用膳,待我得兵部尚书推举,上战场立功,来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彼时我们也不用给他们好脸色。”沈氏见等了这么久,也没人来,便只能作罢,转身带着儿女们入了席。这一顿,他们吃的都挺不是滋味。此次设宴,沈氏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来。不过想到沈锦弦很快就要上战场立功了,他们的心情就好转了不少。“弦儿。”沈氏还是有些担心,“那兵部尚书当真会和陛下推举你?”“自然,而且我上了战场会被重用,和其他人不一样。”沈锦弦顿了顿,又道:“你这几日帮我购置些战...
《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沈轻漾沈锦弦 全集》精彩片段
“晋王府别的不行,确实眼光还不错,”沈锦弦又望向了府门外,“娘,今日为何晋王府没有来赴宴?”
沈氏无奈的道:“是我没有给晋王府下帖,不然太妃多少是会来的。”
“罢了,他们不来,那我们今日自个儿用膳,待我得兵部尚书推举,上战场立功,来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彼时我们也不用给他们好脸色。”
沈氏见等了这么久,也没人来,便只能作罢,转身带着儿女们入了席。
这一顿,他们吃的都挺不是滋味。
此次设宴,沈氏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来。
不过想到沈锦弦很快就要上战场立功了,他们的心情就好转了不少。
“弦儿。”
沈氏还是有些担心,“那兵部尚书当真会和陛下推举你?”
“自然,而且我上了战场会被重用,和其他人不一样。”
沈锦弦顿了顿,又道:“你这几日帮我购置些战甲武器,再买匹好马,这些银子都不能省。”
有了沈锦弦的保证,沈氏松了口气,笑容满面:“我儿就是出息,现在这些人瞧不起侯府,以后我侯府便是他们高攀不上。”
……
晋王府。
“沈姑娘,自从你来了后,太妃的身体都好了不少。”
福嬷嬷笑眯眯的:“奴婢倒是希望姑娘日日夜夜来才好。”
当年太妃被圈禁之后,王府的丫鬟都被变卖了。
她所有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那冬天冷的啊,太妃还要自己动手洗衣裳。
晚上连个棉被都没有。
不仅如此,那段时间,还总有人要害太妃和王爷。
太妃每日都被噩梦缠身,整夜整夜睡不着,以至于她的身体被彻底的拖垮了。
“太妃。”
沈轻漾将准备好的安睡符拿了出来,递给了太妃:“这是安睡符,你在睡觉前放在你的枕下,就不会再失眠了。”
太妃不以为然,这两年,珩儿也没少为她找人调养身子,都没有什么效果。
她并不认为安睡符有用。
但这是沈轻漾的好意,她也没有拒绝。
“福嬷嬷。”
太妃吩咐了一声。
福嬷嬷便上前毕恭毕敬的接了过来:“还是沈姑娘有心,知道太妃睡不好,特意给你求了符纸。”
此时的太妃也有些倦了。
沈轻漾见此,站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太妃,我该回去了。”
“去吧,”太妃罢了罢手,“刚好我也有些乏了。”
太妃的身体不好,很容易疲倦。
沈轻漾也不想扰了她休息,所以这才告辞离开。
“母妃。”
楚珩不知何时走到了太妃的面前,他漠然的看着沈轻漾离开的方向,问道:“能否将那符纸给我看看?”
太妃愣了愣。
却还是让福嬷嬷将符纸给了他。
“你要这做什么?”
楚珩淡淡的一笑:“本王只是略微好奇了些,等过两日再还给母妃。”
说完,他也没有给太妃反应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走出禅房之后,脸色一点点沉寂了下来。
他把手中的符纸递给了身旁的侍卫:“去查一下,这符纸有没有问题。”
夜一的心一颤:“王爷是担心有人要害太妃?”
楚珩的视线看着沈轻漾离开的方向。
“南王已经怀疑本王被圈禁的八年是个圈套,所以,本王不得不设防。”
他不想怀疑沈轻漾,但最近来行刺的人太多,为了母妃的安全,他不能有任何大意。
夜一领命:“是,王爷。”
……
沈轻漾当然不知,楚珩会怀疑她。
此时,她看着前面那一张熟悉的脸,步子戛然而止,身形也就此顿住了。
“臭乞丐,你居然敢偷东西!”
“给我往死里打!”
宋君砚的脸上全都是鲜血,他紧紧的护着银两,那如狼崽子般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对他拳打脚踢的人。
这银两不是他偷得。
是他做工应得的。
这群人仗势欺人,让他做完苦力活后,又不给他银两,他不得已只能去偷!
如果他再不拿银子回去,阿姐就会病死了!
他狠狠的咬着牙,任凭那些人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松开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传来,阻拦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宋君砚想要看清楚出现的人,但他也不知是汗还是血,模糊了他的双眸,让他用力的眨了几下都没能看清楚那张脸。
“他偷了你们的银子?”沈轻漾的视线从宋君砚的身上收回,目光落向了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人,他冷哼道:“他偷窃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正要教训他。”
“我没有偷!”
宋君砚的声音带着愤怒:“这是我应得的,我阿姐病了,我给你们当了三天苦力,说好给我二十文钱,你们却言而无信!”
“你说我要给你二十文钱,那你有什么证据?”
男人冷笑一声,问道。
宋君砚狠狠的咬紧牙关:“反正我不会把银子给你!”
“给我动手!”
男人发狠似得要让人继续动手。
然而。
下一刻。
青月已经先一步出手。
那群人还没有走到宋君砚的身旁,青月手中的长剑就已经凌驾在那男人的脖子之上。
“滚!”沈轻漾红唇轻启,“如果不想死的话。”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他看了眼横架在脖子上的剑,不甘心的离开了。
沈轻漾的视线落在了宋君砚惨白的脸上。
她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宋君砚。
记得上辈子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是在长兄的庆功宴上。
那时的宋君砚已经初露峥嵘,这让沈锦弦很不爽。
后来宋君砚不论提出什么军策,都被他给否决了。
哪怕他有时也觉得宋君砚说的是对的,但他不想给别人机会,便和宋君砚对着干,好多次都差点吃了败仗。
还是她默默的在背后给沈锦弦收拾的烂摊子……
最后宋君砚被他赶走了,日子过的也不是很好,他那阿姐还病死了。
在他的阿姐死后,没多久他也跟着去了。
“你有没有事?”
沈轻漾想到这里,向着宋君砚伸出了手。
宋君砚怔了怔,握着沈轻漾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擦了下脸上的鲜血,摇了摇头。
“你是要做工吗?”沈轻漾道,“我那边刚好有活,你去我的府里做事。”
这番薯的来历,其实是她靠演算天机算出来的。
像他们天机阁,算的从来不是普通的卦象,他们演算的是天机,是皇权。
无论是天灾地变,亦或是皇权更替,他们都能算的出来。
但一旦天机泄露,算卦之人必定会遭遇反噬,所以她的师父,也就是天机阁的老阁主,没有活多久就去了。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她无论演算过多少次,都不曾受到过天机泄露的反噬。
依旧无病无灾,活的好好的。
也正因此,老阁主将天机阁交给了她,并且嘱托过,天机阁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不得再演算天机。
不过那日。
她在算出灾荒时,也同时算出了生机。
于是,她让人去了卦象所显之地,带回了番薯。
“亩产千斤?”尚书夫人的眼里带着质疑,“你说这物能亩产千斤?”
“我今日只带了些来,还请夫人帮我转交给尚书,其他的番薯我过两日会让人送去尚书府。”
沈轻漾慎重的道:“让他务必试试。”
尚书夫人还是怀疑沈轻漾的话,可若……此物当真能亩产千斤呢?
那只要熬过这些日子,百姓就不用挨饿,还有余粮能缴税赋。
“我可以帮你转交此物,但他是否愿意一试,便不是我这个妇人人家能决定的了。”
沈轻漾将番薯递给了尚书夫人身旁的丫鬟。
“多谢夫人。”
尚书肯定会试的。
上一世,她知道三哥沈伯庸想要入仕,本想将番薯给他,让他拿去送给户部尚书。
但她知道沈伯庸的自尊心是绝不会接受,便托人把番薯卖给了他。
沈伯庸拿到番薯之后,迟疑了整整一个月,才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番薯先给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拿到番薯后,就命人播种。
在看到番薯当真能亩产千斤之后,他欣喜若狂,也因此沈伯庸解决了他的困境,他不留余地的栽培他。
可这一世,她不会再将番薯苗送给沈伯庸。
而没有了她,就算沈伯庸踏遍大江南北,也找不到番薯。
“沈姑娘倒是心系百姓。”
曹夫人掩唇浅笑,他的丈夫是在尚书手下做事,是个司长,也知道最近户部因饥荒而忙得焦头烂额。
如果她这话是真的,她当真是救了整个户部。
沈轻漾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我以前也有过食不果腹的日子,是师父救了我,让我有了栖身之所,如今我若有能力,也想让天下百姓不用忍饥挨饿。”
她放下了茶盏:“而户部尚书也是心系百姓之人,哪怕他会怀疑番薯是否真能亩产千斤,也一定会去试试。”
尚书夫人也不在意沈轻漾这话,她轻轻的品了口茶,笑着道。
“沈姑娘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没等沈轻漾说话,一旁的太妃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漾儿很合我眼缘,以后她就是我晋王府的人,和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太妃的话让夫人们面面相觑。
晋王是和侯府那位有婚约的。
只是现在晋王府落魄了,侯府的那位又心高气傲的,不肯嫁给一个犯过事的王爷。
所以这门婚事便一直未定。
现在看来,太妃是想要更改婚约?
“这敢情好,”尚书夫人对沈轻漾还是很喜欢的,“我是瞧着沈姑娘比侯府里的那个讨人喜欢,侯府里的那个一心想要攀高枝,心气高的狠。”
尚书夫人向来就不喜欢沈子雨。
之前自家的姑娘和沈子雨有些矛盾,可不知道沈子雨给她那混账的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竟是搞得他们兄妹不和。
这样的人,谁娶了都会家宅不宁的。
有位夫人想起了明天侯府邀约的事情,手帕掩唇轻笑:“亲生女儿回来了,他们不让她认亲,如今还好意思办什么宴会,这样的人家,我是不会去的……”
别说侯府做出了不认亲女儿的事情,就算他们没有做,她也不可能去赴宴。
……
竹影摇曳。
楚珩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竖着一条羊脂玉佩绦带,哪怕仅是静坐于此,也难掩天生的贵胄之气。
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个穿着明黄锦袍的男子,他头戴玉冠,威严之气浑然天成,仅需一眼就知他身份尊崇,绝非寻常人等。
“如果她所言是真,此物能亩产千斤,那不但能解决百姓温饱,来年的税赋也有了!”
这两年百姓的收成太低了,饿死了不知多少人,他甚至连税赋都一减再减,可即便如此,今年百姓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朝堂里有些老不死的,还借此机会逼着他下罪己诏,更有人让他禅位,将皇位还给废太子。
可笑。
真以为他不知道那些都是废太子的人?
所以,现在听到有作物能亩产千斤,他如何能不激动?
楚珩目光平静的看着沈轻漾:“你派人盯着户部,让他们尽快尝试,便能知道是否为真。”
男人赶忙将人招来,吩咐了两句。
不管此物是否为真,他都必须一试。
楚珩的视线转向了男人,问道:“招兵买马已经结束了?”
“嗯,”男人微微点头,“再过半月,他们便会离京北伐。。”
楚珩淡淡的道:“如今灾荒四起,你却招兵买马,朝中的那些老骨头没有反对你?”
“哼!”男人冷哼一声,那张容颜不怒自威,“那北蛮子杀我百姓,奸掠妇人!前些日子更是传来消息,说是北蛮要屠我城池,朕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边疆百姓受辱?”
那群老东西只顾着自己的日子好过,根本不理会边关百姓的死活。
但他做不到。
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不能看着他们被欺负到如此程度,还无动于衷!
所以,如果沈轻漾真的能解决百姓温饱,那税赋问题也就跟着被解决了。
若是国库能收到税,他便有了军费去踏平那些蛮子!
楚珩一眼看穿男人的心思:“本王已经将军费备好了。”
“哈哈。”
男人没有任何心思被揭穿的尴尬,他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朕先回宫了,对了,明天你直接将军费送来兵部。”
沈轻漾回过神来。
看来是她重生了,回到了她回侯府认亲的那一日……
但上一世,沈玉堂对她认亲之事并未阻拦。
在他们看来,她回来只是让侯府多个人罢了,不会抢走他们对沈子雨的宠爱。
可是现在……
望着沈玉堂眼里的恨意,沈轻漾的心里升出一种荒唐的想法。
难道……沈玉堂也重生了?
“娘,我这辈子只有沈子雨这个妹妹,你如果非要认沈轻漾,那我就带着雨儿离开侯府!”
沈氏站起身,气恼的指着沈玉堂:“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我怎会让你和雨儿离开,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漾儿回来,那我便将她养在庄子里,也不会出现碍你们的眼。”
这话连丫鬟听了,都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眼沈轻漾。
明明沈轻漾才是这个府里的真千金,可为了不让她碍假千金的眼,得放在庄子里养。
那庄子哪是养人的地方啊……
“我不会去。”
既然重生了,那这辈子,她不会和侯府再有任何牵扯。
谁知沈玉堂听到这话后却冷笑出声。
用那恶意满满的语气道。
“你不想去庄子,不就是想留在侯府和雨儿争宠?我告诉你休想!”
“现在雨儿还不知此事,你立刻离开我侯府,也别去什么庄子了,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不然雨儿有半点差错,我都不会放过你!”
上一世,侯府的人也一直没有和沈子雨开口,还是后来她回了侯府之后,沈子雨才知道身世的消息。
当晚,沈子雨就留下遗书自杀了。
也成为沈玉堂五兄弟永远也忘不掉的遗憾……
“玉堂……”
沈氏有些犹豫,毕竟沈轻漾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还是想要让沈轻漾留下来。
可想到沈玉堂刚刚的话,她还是闭上了口。
比起优秀的儿子和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沈轻漾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显然不足为重了。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就在沈轻漾想要说话的时候,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忽然传来:“姑娘她自杀了。”
沈玉堂一愣,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是这时候……”
雨儿不是在沈轻漾住进侯府之后才会寻死吗
怎么提前了?
沈氏被这个消息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道。
“快,快去请大夫!”
也许是沈氏的声音,让沈玉堂从慌乱中回神。
他一把推开了来报信的丫鬟,上前拽住了沈轻漾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强压不住的愤怒。
“你去和雨儿解释,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来认亲,我们压根没有认你。”
沈轻漾目光平静的看着沈玉堂。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和沈玉堂的第一次相识。
沈玉堂是跟着二哥沈之言一起去接她的。
那时的沈玉堂活骑着高头骏马,露齿一笑间,仿佛春光灿烂。
“你就是阿漾?长得果然像父亲,放心吧,以后你去了侯府,就是我们的妹妹。”
“我们家里还有个妹妹,她呀,善良温柔,大度能容人,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当初,她怎么就被沈玉堂的笑容给骗了呢?
觉得此后她有了亲人,再也不用飘零了。
后厢房里。
沈子雨靠在沈氏的怀中,哭的潸然泪下。
“娘,不,沈夫人,你别让侯府的人救我了,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沈氏红了眼眶:“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在这侯府,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了你去。”
“可是……”
沈子雨抿了抿唇,看了眼站在沈玉堂身旁的沈轻漾:“我毕竟不是娘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我浑不知情,才鸠占鹊巢了这么久,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无法死皮赖脸的留在侯府……”
“可要让我离开娘和哥哥,我又很痛苦,干脆死了算了……”
“什么鸠占鹊巢,谁和你说的这番话?”沈氏不满的看了眼沈轻漾,“之前我还想不明白,你哥哥为什么不同意你进侯府,现在看来,是玉堂早就发现你不是个好的。”
毕竟是玉堂和之言去接的人,他们一路上相处了这么久,肯定早就识破了沈轻漾的真面目。
她还没入府呢,就骂沈子雨是鸠占鹊巢的那只鸠。
等她入了侯府,雨儿还不知怎么被她欺负。
沈轻漾望着侯府的这些人,冷笑出声。
“当初是你们找我,让我回来认亲,不是我非要回来。”
沈氏的脸色一僵,继而不悦的皱眉:“我如何知道你会和雨儿传这般闲话?”
沈轻漾无语了:“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闲话是我的说的?”
“不是你说的,雨儿怎么会知道你回来认亲的消息?行了,你先给雨儿认个错,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我为什么要认错?”
“沈轻漾,”沈氏的脸色一沉,“做错事不认,你的教养呢?”
沈轻漾听到这话乐了:“我又没爹没娘,哪来的教养?”
沈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果然是乡下教养出来的丫头,完全不懂礼数。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沈玉堂的眼里带着厌恶,“死活不肯认错!”
“以前?”
沈轻漾用那茫然的目光看着沈玉堂,眼底似有不解。
“我们以前可曾认识?”
沈玉堂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重生了。
而沈轻漾还不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想到上辈子如日中天的侯府,沈玉堂的心情这才好受了不少。
估计现在的沈轻漾还不知道,上辈子的兄长们各个权倾朝野,他也成为了当今驸马。
“娘,五哥,你们别责怪姐姐了,”沈子雨闭上了眼,任由泪水流淌,“是我没有勇气面对她,我一看到她,就会想到我顶替了她的身份,我……”
她说着说着,用力的喘了起来。
喘的她脸颊通红,像是下一刻都会因喘不过气而亡。
“雨儿!”沈玉堂双眼发红,怒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沈轻漾赶出去!没看到雨儿见到她就难受?”
小厮们闻声,朝着沈轻漾走了过来。
看到走来的小厮,沈轻漾的黑眸里寒意涌动。
她正打算动手,忽然间一道声音从院内传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夫人,晋王府的嬷嬷来了。”
“你,你说这东西,能亩产千斤?”
沈轻漾点了点头:“我已经把番薯给了户部,他们派人去种了,不用多久天下就再无灾荒,但还要等几个月,我怕你们等不及,就先给你们些。”
族伯的呼吸都带着急促。
户部的人都已经去种了,也就是说,沈轻漾说的是真的!
族伯颤抖的手接住了包裹,他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沈丫头,你救了沈家一族的命。”
他可以不接受马车,但这包裹里装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啊。
他希望,族子里没有人在挨饿,所有人都能吃饱饭!
“马车你们也带走,若是你们不要,我便让人解开绳子,放了这些马,”沈轻漾转身,背对着身后的族人,“至于镖局的银子我也给了,你们即便不接受,他们也不退钱。”
说完这话,沈轻漾就带着青月离开了。
望着沈轻漾离开的背影,沈青沉吟了片刻,道。
“大伯,既然是沈姑娘的好意,那我们就领了吧。”
族伯叹了声:“罢了,她银子都给了,若是我们不要,就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大家辛苦些,给这些马儿找些吃食。”
说着,他便让人牵住了马绳。
这时,已经有人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准备上车。
蓦然,那正要上马的身体僵住了,颤颤巍巍的喊道。
“大,大伯……”
族伯皱眉:“什么事?”
“大伯,你,你快看……”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族伯疑惑的走上了前,抬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下一刻,他的老脸也僵住了。
只见那马车里,堆满了布料。
连个多余的人都塞不下。
沈青也看到了满车的布料,他的心里五味杂陈:“难怪她刚刚问我,我们冬日是不是也穿的这些……”
族伯回过神来,放下了那颤抖的手,声音也变得哆嗦。
“快,看看其他的马车!”
族人都反应了过来,匆忙走向了马车,将车帘掀开了。
震惊,激动,欣喜的声音不停的在前院内响起。
“大伯,这车里的是粮食,全都是粮食!”
“还有这里,这车子里装着的是药材!”
“大伯,是羊皮,是御寒的羊皮!今年冬天有了羊皮袄,就再也不用冻死人了!”
“她还给孩子们准备了笔墨纸砚,那族里的孩子们又能习字了!”
“大伯,沈姑娘给了,给了银两……有一千两……”
族伯的眼泪瞬间淌了下来。
难怪,她非要送他们马车,原来她送的不是马车!
难怪,她要找镖局护送,这些东西给了他们,他们根本带不回去!
族伯偷偷的擦了擦眼泪,难过到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我们来这一趟,是为了让她上族谱,可我们什么都没做到,她却……却还救济了我们这些穷亲戚。”
沈青却像是想明白了似得:“大伯,她不和沈氏一家上一个族谱,其实是好事儿。”
族伯看着马车里的东西,想到了已经今非昔比的侯府,确实,她不入族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里的这些东西,够族子里人的用了,那些银两收起来,”族伯郑重的道,“我们谁都不许动这些银两,全都给族里的孩子们读书用!”
沈青惊讶的看向族伯:“大伯,你的意思是……”
“当今天下,想要出人头地,要么考科举走仕途,要么和沈锦弦一样去打仗!这两样,都需要花银子!”
“现在我们把银子还给她,她肯定也是不要的,那就将银子留给孩子们用,往后孩子们出人头地了,便能报答她了!”
……
青月看着在翻阅书籍的沈轻漾,她忍了几忍,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姑娘为何要帮沈家的人?”
姑娘已经和沈家断绝关系了,这些族人也都是沈家的,她为何又要施以援手?
沈轻漾翻书的手顿了顿,却并没有抬头。
“沈家的这些族人们,身上都带着些风骨,穷成这样了也不去找侯府的人,那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宣平侯的这个爵位,是世袭的。
像这样的家族,谁能继承爵位,谁就要奉养族人。
族里的人口又不少,每年至少得给几百两。
可是,自从宣平侯过世之后,沈氏就和族人们分家了,只分给了他们一些偏远乡下的农田。
更别提每年给的俸银了,当真是一年比一年少,后来干脆不给了。
如果侯府真的没有银两也就罢了,但侯府多年的底蕴,积累下来的银两并不少。
哪怕侯府儿郎不能入仕,光靠那些银子,他们也能一世衣食无忧。
然而。
那些年,沈氏没有了宣平侯的管控,她当真是大笔大笔的花银子。
光是一道简单的蔬菜,她都要用十几种野味生鲜熬汤,再用熬成的汤来炒菜。
至于熬汤剩下的肉,是不要的,全都丢了。
在这样奢靡的花销下,侯府后来能不落魄?
偏偏那时的沈氏,已经开始缩减给族人的俸银了。
而这般的情况,要是族人们闹闹,让宣平侯府难堪了,那沈氏还是会给他们银两。
但是,他们硬是没有来闹过。
宁可节衣缩食的度过了这么多年。
“姑娘,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族人们站在你这边,好共同对付那侯府的人。”
沈轻漾笑了笑:“侯府的人如何,与我无关了,我也不会为他们浪费时间,我之所以帮一把,是他们都是品性不错之人,和沈家那五个……是不一样的。”
青月懂了,姑娘只是想帮一些能帮之人。
不像那侯府,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会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才让他们这世错过姑娘这么好的人。
“明日应该就是北伐之日了,”沈轻漾合上了书,“青月,你去通知宋君砚,今日他不用再练功了,让他多陪陪他阿姐,明天他就要走了,此去至少半年。”
青月闻言,行了个礼:“是,姑娘。”
……
今日,是北伐之日。
宋月依依不舍的和宋君砚告别。
宋君砚拉着宋月的手,目光坚定:“阿姐,等我回来。”
宋月含泪的点了点头,她舍不得弟弟,但弟弟有更长的路要走。
“走了。”
沈轻漾不知何时走到了宋月的身旁:“在这里送他,不如和我一起去城门口相送。”
“你,你是要我们林家绝后不成!”
“如果你今日不同意,就给我们滚出林家,我们要替子清休了这妒妇!”
南凝没有像以前一样当个软包子。
她的语气坚决:“你们只是我夫君的叔伯,又不是我的公婆,而且这些年,都是我和夫君在接济你们,你们没有权利让我滚。”
这些年,她不忍夫君为难,处处忍让他们,结果得到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混账东西!”
林二叔听到南凝这话,暴怒的拿起茶杯就砸向了南凝。
南凝躲避不及,额头被砸破了,鲜血流淌了下来,糊了她的眼。
“我是子清的二叔,是你的长辈!”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个妾,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们林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做主!”
外人?
南凝怔怔的看着那些叔伯们愤怒的脸庞。
原来这些年,他们一直把自己当成主人,将她当成外人啊……
就在这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从祠堂外传来。
紧随其来的,是男人那沉稳的声音。
“要不是清漪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是这般欺辱我的妻子!”
南凝紧绷的身子,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瞬间松懈了下来。
她眼前的视线忽然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几下,向着身后栽倒。
“凝儿!”
林子清疾步上前,接住了南凝的身体,他的眼尾带着红晕,愤怒的双眸望向了那群不知所措的叔伯们。
“我会让人将你们全都送回乡下!”
二叔颤颤巍巍的:“子,子清……你怎么回来了?她那伤,是她自己摔的……二叔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向来把南凝当亲生女儿一样。”
林清漪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望着满头都是鲜血的南凝,眼眶红了。
“你们还胡说,我是亲眼看到你们怎么对嫂子的,不是骂她,就是罚她跪祠堂,今日还对她动手了!”
“你们误会了,”二叔讪讪的,“我们也只是怕子清绝后,想要帮你绵延子嗣,再说了,那孩子生下来给凝儿养不就成了吗?”
“我是否纳妾,何须你们多管?”林子清冷冷的道,“这些年,是我太纵容你们了,让你们如此伤害凝儿!”
二叔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话不能这么说,当年要不是我们给你凑银子,你怎么娶的了她?子清,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林子清笑了两声。
“当初是你们借给了我银两,让我凑足一百两银子迎娶凝儿,我也感恩你们的相助,才会将你们接来林府。”
“这些年,你们哪家娶妻生子,不是我花的银子?你那儿子欠了一屁股债,也是我替他还的银两!”
“可你们呢,就仗着那点恩情,肆意践踏我的妻子,如今你们还说我忘恩负义?哈哈哈!”
二叔颤颤的:“那,那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林子清冷笑道,“今日起,我会收下给你们所有的帮扶,让人把你们送回老家,以后我们也不再是亲戚。”
他说完后,转向了林清漪。
“我带你嫂子去看大夫,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了。”
林清漪红着眼点了点头:“好。”
……
南凝醒来时,看到的是坐在她身旁的林子清。
林子清双眼通红,在见到南凝醒来之后,他的眼里带着欣喜,急忙握住了她的手。
“凝儿,你小心些,别动了胎气。”
南凝愣住了:“你,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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