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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全文》精彩片段
走过长廊的转角,柳锦棠与来人迎面撞上。
她们的灯笼小小一盏,就连烛光都是微弱无光的。
而对方的灯笼又精致又亮堂,在对方灯笼光芒照耀下,更显她们烛光晦暗。
见到来人,柳锦棠慌忙垂下脑袋,诚惶诚恐退身避让。
“知棠见过大哥哥。”
沈淮旭没有作声,看着少女垂首乖顺模样,抬腿走近。
“抬起脸来。”
他声音低沉好听,却含着一股冷意与威慑,不容抗拒,也叫人不敢抗拒。
柳锦棠咬了下唇,然后缓缓抬头。
当她那张小脸暴露在光中时,东阳与北云二人面色一变,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是消失了去。
少女生的白嫩,所以耳朵上的红痕便显得极其可怖。
沈淮旭瞧着少女脖颈上的红肿伤痕,凤眸微眯,眼里闪过冷光。
“戒尺?”
柳锦棠知他睿智精明,却不知他眼力竟也如此毒辣。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年纪轻轻便稳坐大理寺卿之位,又同时督管厂卫与锦衣卫两大势力。
若连这区区眼力都无,那才是荒唐。
她眼眶突的泛红,慌张低头掩住伤痕,然后朝沈淮旭福了福身:“天色不早了,知棠得赶紧回去了,大哥哥慢走。”
说完她领着春文遮掩似得快步离开。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沈淮旭才直起腰身,呵的冷笑一声,极为渗人。
一道黑影自廊檐跃下,面向沈淮旭单膝跪地:“属下见过主子。”
沈淮旭黑眸冷意森森:“说。”
“沈氏因五小姐未曾听她之言,私自前去向老夫人请安而动怒,打了五小姐一戒尺。”
沈淮旭嘴角扬起,笑容诡异。
“还有呢。”
黑衣人继续道:“沈氏禁止张管事给其药物,但......”
“嗯?”
“张管事前去五小姐院中送人时,似乎被察觉出了端倪,五小姐问他要了去肿化淤的药膏。”
沈淮旭眼前浮现少女问张管事索要药膏时的狡黠样子,嘴角笑意更甚。
想起她刚才通红眼眶,沈淮旭手指不由摸了摸腰间剑柄。
原不过是小戏精刻意演给他看的。
想借此博取他的同情。
但是怎么办呢,他确实有些同情她了。
如此有趣的人与事,他当真好久未曾见过了。
“北云。”他唤道。
北云上前:“主子。”
“去告诉那人一声,明日庙会,我想看场好戏。”
北云抬眼,然后露出笑意来:“属下遵命。”
走出老远的柳锦棠脚步突然一顿,转头望向身后。
春文随她一起看了眼身后,除了空空如也的小道与阴森森的四周,什么也没有。
“小姐?”
柳锦棠回身轻笑:“春文,我有种预感。”
春文:“什么预感?”
“好事即将发生的预感。”
当夜雅韵院内,云姑姑伺候着沈氏洗漱,然后为其挑选了明日庙会要穿的衣裳。
“夫人,这件烟青色的衣裳极为素雅,明日庙会穿正好合适。”
沈氏坐在妆柩前,瞧着铜镜然后把簪子放在头上比划。
云姑姑放下衣裳上前接过簪子插入她发中,瞧着铜镜内的沈氏给出了建议。
“这个簪子好看是好看,可太素了,明日夫人的衣裳也是素的,若在配如此素雅的簪子难免太过低调,不妥。”
沈氏问道:“为何不妥?”
云姑姑凑近了些:“明日乃是夫人嫁入沈家后初次以沈夫人的身份出面,庙会有不少权贵夫人前去,若通体素雅,过于低调,难免叫她人以为夫人是个好拿捏的。”
沈氏闻言,长睫微动间,眼中有思索之色闪过。
云姑姑自锦盒中挑了一顶莲花白玉金冠出来:“这莲花冠颜色白泽,金玉相配不会显得过于艳丽,也不会过于寡淡,配那烟青的衣裳正好,莲花又是菩萨的宝座,寓意不凡,明日庙会戴此冠正好。”
云姑姑的话说完,沈氏已是哂然而笑。
她自云姑姑手中接过玉冠来,在头上比划两下,显然是想到了明日自己戴这玉冠的模样,欣喜难掩。
“你说的对。”沈氏转头看了一眼云姑姑,很是满意:“我就知晓你比钱婆子要中用些。”
云姑姑极为恭顺的弓下腰来:“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云姑姑把玉冠收入锦盒,然后替沈氏顺发。
“不知明日庙会夫人要带哪位小姐前去?”
沈氏摆弄着自己精致指甲,随口回道:“自是诗语与诗婧。”
云姑姑似无意问了句:“那五小姐......”
沈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庙会上都是些贵人,岂能带她前去,冲撞了贵人才是麻烦。”
云姑姑陷入沉思,良久都没有说话。
沈氏感到奇怪,自铜镜中看见她欲言又止的脸,遂问:“你有话就说。”
云姑姑支支吾吾半天,这才壮着胆子道:“奴婢觉得夫人还是带上五小姐比较好。”
沈氏面有不悦:“这又是为何?”
云姑姑把不妥之处告知于她。
“这盛京都知晓夫人嫁入沈家带了个继女,这夫人初次露面若只带二小姐与四小姐,难免会让外人觉得是沈家不待见五小姐,何况那日夫人婚宴五小姐又惹了那样的祸事,如今的盛京人人都想瞧瞧五小姐的模样呢。”
“哦?”沈氏来了兴趣:“那日婚宴上发生的事如今还在外面传着呢?”
“那可不。”云姑姑声音低了几分:“不仅传着,且人人都伸着脖子等着瞧瞧五小姐呢,毕竟惹了大公子且还活着的人,她可是独一个呢。”
沈氏眼睛瞥向窗子方向,那里一片落叶刮到了窗沿上,然后又被风吹走。
她的思绪随着那片落叶飘远,心头盘算着。
那死丫头冒冒失失的对她而言不正是好事吗。
如今外面这么多人盯着她,明日她若惹了事出了丑,她正好有借口把她送出盛京,眼不见心不烦。
何况就算她不带她,沈老太婆说不准也得带着那死丫头去,那她何苦做那恶人。
如此想着沈氏嗯了一声:“那明日一早你且去知会她一声。”
云姑姑应道:“奴婢知晓了。”
沈氏瞧瞧窗外天色:“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夫人。”
“老爷可派人传话?”
云姑姑摇头:“老爷还未回府,想来是事务繁忙。”
沈氏摸了摸自己秀发,突然又想到什么:“那人可前来汇报彩荷院的事?”
云姑姑点头:“说了,彩荷院无异常,五小姐挨了夫人责打后一直在院中未曾出过门,恐是脸上有伤,不敢出门了。”
沈氏得逞一笑:“那一戒尺够她吃些苦头了,也省的她成日乱跑,自作聪明,你明早去的时候顺道给她带张面纱去,虽然我不介意她顶着伤出门,可毕竟损的是沈家的面子,叫她戴着面纱,别吓着人。”
云姑姑眼底幽光一闪,点头应是。
黄衣女子与蓝衣女子她都认识,不,应该说颜昭身后的人她都认识。
黄衣女子乃是户部侍郎嫡女咸瑶。
蓝衣女子则是顺天府尹嫡女山蓉蓉。
其余几人,要么是各部尚书之女,要么是三品官员之女,皆是些高官之女,可见颜昭笼络人心之厉害。
“原谅我无知懵懂,还请各位姐姐告诉我,盛京哪一条律令规定了女子出行不能戴面纱?”
尽管这些人身份不菲,但柳锦棠却丝毫没有露怯。
因为露怯只会叫她人更加猖狂,她向她娘露怯,她娘给了她一巴掌加一戒尺,她若像这些人露怯,她会像上一世一样,被压的再也抬不起头来。
柳锦棠身姿娇弱,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身段。
可是此刻的她脊背挺的笔直,气势上丝毫不输眼前盛京的世家小姐们。
她一身青衣如墨画中的一点翠色,面带白纱,眉宇之间透着一抹细腻的灵气,宛如湖中明月,气质更是上乘。
她就那么静静站着,笑着,看着眼前众人,朱唇轻启间,说出的话却是叫众人哑然。
颜昭最先反应过来,她慌忙与柳锦棠解释:“五妹妹你误会了,我们并非是刻意针对于你,只是诸位姐姐们都是第一次见你,想瞧瞧你模样罢了。”
“当真想瞧?”柳锦棠反问她:“颜姐姐可别后悔。”
此话一出,颜昭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她盯着柳锦棠的脸作势关心:“五妹妹的脸怎么了?”
柳锦棠叹息一声,声音很轻,眼睑也不自禁的垂下,似乎是想掩饰什么但对她们如此行径又很是无奈。
眼下众人思绪皆在她身上,她什么举动也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众人的心不由提起,这人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不瞒颜姐姐,我的脸确实出了些问题,我戴着面纱是怕吓着诸位姐姐们,毕竟若是晚上做了噩梦,倒是妹妹之错了,但既然诸位姐姐想瞧瞧,那我便摘了叫你们瞧瞧也无妨。”
柳锦棠的手放到了耳后,眼见就要摘下,她却哎哟一声捂住了耳朵,把那正聚精会神瞧着她准备看看她脸的世家小姐吓了个半死。
“做什么啊你,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山蓉蓉捂着心口小脸都白了几分,她素来胆子小,此刻若不是大白天,她哪里敢瞧,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瞧一眼,突然被柳锦棠这一嗓子吓得心慌,自也没有好脸色。
“忘了告诉各位姐姐了,妹妹的脸大夫说了,尽量不要见风,说是会.....会.....”
说到关键处柳锦棠也卖起了关子,急的山蓉蓉大喊:“会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啊!我想起来了!”春文一声惊呼。
顿时又吓得面前众人一个激灵。
都是千娇百宠的贵小姐,胆子都小,本揣着好奇心想瞧瞧,眼下被柳锦棠主仆二人一人一嗓子吓得花容失色,别说看了,待都不想待了,总觉这主仆二人奇奇怪怪的。
春文大声道:“小姐,奴婢想起来了,是不是会传给她人啊。”
“什么?”山蓉蓉吓得立马退了三步,似觉不够又拿了帕子捂了口鼻:“什么会传给她人啊!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恶疾啊!啊啊啊啊!我要回府!我要回府!”
山蓉蓉吓得转身就走,其余人也是有了退缩之意,颜昭面色难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柳锦棠朝她靠近:“颜姐姐可要瞧瞧?不传人的,我那奴婢乱说的。”
眼瞧她越走越近,端庄如颜昭也是忍不住变了脸色,连忙挥手:“那个我还未去给沈夫人见礼,就,就先行一步了,改日在去府中看望妹妹。”
说完不等柳锦棠说话,带着人鬼追似的走了。
见人都走远了,柳锦棠切的一声轻嗤,双手叉腰宛若打了胜仗的侠女。
“还想膈应我!吓不死你们!一群胆小鬼!”
“小姐,我们赶紧走吧,万一颜小姐发觉不对劲再回来怎么办。”
春文觉得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从出门到现在就没消停过,害怕在节外生枝,她边观察周围边提醒柳锦棠。
柳锦棠点点头:“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二人快步自偏门进了庙宇,殊不知就在她们不远处的岸边,一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手中玉箫转动,衬指尖青白,锦衣如雪,随着身后同伴呼声,才转身离去。
进了庙宇,柳锦棠与春文顺利回到了休息之所,四合院主屋的屋门是闭着的,门口有着两个守门的婆子。
站在院中可闻屋中交谈之声,有些小,听不真切,但从二人的笑声中可以听出,屋中二人相谈甚欢。
是颜昭,不曾想她脚程还挺快。
柳锦棠本是要进屋休息,可脚抬起来又落了回去。
她转身,叫春文关门,然后二人又出了院子。
春文有些不明白:“小姐为什么又出来了?”
柳锦棠目视前方问了她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春文,如果你发现你的好友遭到了背叛,你会怎么做?”
柳锦棠问的很隐晦,春文一时疑惑,以为柳锦棠在问自己。
“小姐,奴婢没有好友,奴婢是被买入沈府的,进沈府前因为奴婢家穷,总是受欺负,没有人愿意跟奴婢做好友。”
柳锦棠知她没明白,遂问的明白了些。
“如果你有一个好友,他家里人给他订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可是你那好友并不知晓对方背着他与外人有染,你说如果是你,知晓这件事,是否会把事情告知你那好友呢?”
这下春文听明白了,她忙接道:“奴婢懂了,就像以前我们村子有个卖肉的屠户与村头的寡妇搞到一起了,屠户的媳妇不知晓,但是她身边人都知晓,是这个意思不?”
“小姐想说出实情,又怕做那长舌妇惹来麻烦,可不说心头总有个疙瘩,憋得难受,奴婢懂小姐的心情,那会子奴婢成天看见那屠户妻子抱着木桶去洗衣裳都想把她木盆打掉,家都要散了还洗劳什子衣裳。”
没曾想春文反应如此大,柳锦棠讪笑一声:“是这个意思。”
“奴婢觉得如果有证据,可以证明对方确实有染,那说出来最好,毕竟好友无辜,若因为身边人的刻意隐瞒而与那做错事的一方成了婚,那才是酿成了大错。”
春文颇有些义愤填膺之感:“反正若是奴婢,定是要道出实情的。”
柳锦棠笑看她:“那你们村那屠户妻子最后可知晓了真相?”
说到这处,春文神色微微黯淡。
“看样子,是没有。”
“有。”
春文眼底有稍许悔意,她咬了咬唇:“是我说的,虽然事后我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可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说。”
柳锦棠没问她失去了谁,多问一遍无非是多加重伤口罢了。
但她的话却是叫柳锦棠陷入了沉思。
她确实有想过把颜昭与沈元思的事告诉沈淮旭,但她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诽谤她人,遭殃的便只能是她。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颜昭便起身告辞了。
她今日过来就是来见一见沈氏,毕竟她与沈淮旭订了婚,过不了多久就要嫁入沈家,自是要与沈氏打好关系。
二来就是见一见众人口中的沈家继女。
如今事情办完,她便也没有在留的必要。
沈氏还想留她在玩一会,颜昭以学业未完成为由推辞了。
走之前颜昭对柳锦棠道:“过两日我在府内办了赏秋宴,今日走的着急忘记带帖子了,待我回去派人给你送来,柳妹妹若是无事,便前来玩啊。”
柳锦棠颔首:“颜姐姐邀约,定是要去的。”
颜昭笑着,然后向沈氏道别。
柳锦棠看着颜昭离开的背影,眼底透出幽光来。
颜昭今日来的目的她心头清楚,不过是想瞧瞧她这个扑了沈淮旭满怀的人是何模样。
瞧她走时轻松神色,看来对方对她今日的表现很是满意啊。
可惜啊,她的梦就要落空了,毕竟过不了多久,颜夫人就病逝了,而她要为颜夫人守孝三年。
好似就在赏秋宴之后。
她想嫁给沈淮旭,也得三年后咯。
“你见过颜姑娘。”
就在柳锦棠思绪飘忽间,沈氏生冷的声音传来。
柳锦棠看向沈氏,只见她端着茶盏,端坐在贵妃榻上,此刻正阴恻恻的瞧着她。
柳锦棠低下脑袋,摇了摇头。
“女儿未曾见过颜小姐,娘亲是知晓的。”
沈氏盯着她,想判断她是否在说谎,但很快沈氏就打消了怀疑,毕竟柳锦棠说的没错,她是知晓的。
沈氏似笑非笑喝了口茶:“你说的对,你见没见过颜昭,为娘最是清楚,所以,你可要与为娘解释一下,你今日为何又去见了沈老夫人?”
虽是询问,可语气尽是不满。
柳锦棠乖顺回答:“祖母昨日往我院中送了不少东西,女儿怕沈家人觉得女儿没有家教,今日特前去致谢。”
“自作聪明!”沈氏啪的一下放下茶盏:“云姑姑!”
云姑姑应声而出:“奴婢在。”
“取我的戒尺来。”
“是。”
柳锦棠听见戒尺,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娘,女儿何错之有。”
沈氏冷笑:“你错就错在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女儿向来听娘的话,这其中定有误会。”柳锦棠努力解释。
可是沈氏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吩咐婆子们把柳锦棠按住。
柳锦棠一人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按倒在地。
“娘,如今这是在沈家,我并无大错,你擅自动用私刑,若被父亲知晓,定是生气。”
沈氏看向一旁云姑姑,似乎在询问她这话是真是假。
云姑姑犹豫一番,然后说道:“按理说确实如此。”
然后云姑姑走近沈氏,附耳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只见沈氏眼睛一眯,瞪向地上柳锦棠。
“我身为你娘,管教于你乃是天经地义,我就打你一戒尺,叫你长长记性,就算他人说,也拿不住我的错处!”
话落,沈氏手中的戒尺也重重挥下。
柳锦棠知晓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只得伸脖子侧脸,把伤害降到最低。
因为她刻意躲避,导致原本应该落在她脸上的戒尺,最后落在了她脖子上跟耳朵上。
戒尺落下,伴随“嗡”的一声,柳锦棠感觉自己耳朵有瞬间失聪,周遭声音在这一刻似乎都小了起来。
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着眩晕感,叫她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沈氏见此没有半分心疼,拿着戒尺站在柳锦棠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别把我的话当废话,这一尺,叫你长长记性,顺便惩治你今日出言不逊,好在颜小姐未曾计较,否则你今日受的便不是一尺了。”
“你若好意思顶着这发肿的脸到处晃悠,那为娘便也不拦着你。”
说罢,沈氏回到贵妃榻前坐下,顺带吩咐云姑姑:“去只会张管事一声,不许给她药,若是给了,那便是与我作对!”
“奴婢现在就去。”
柳锦棠捂着脸从屋子出来时,春文正背靠着墙抠手,看到柳锦棠捂着脸红红的眼睛后,就算迟钝如她,也知晓柳锦棠受了罚。
她没有多问,而是搀扶着柳锦棠下了台阶。
离开了雅韵院的地界,柳锦棠找到一处假山,借着假山池中清水倒影,观察着脖子上的伤势。
“小姐!你的脖子。”春文惊慌出声,紧接着红了眼:“是夫人?她怎么忍心。”
“没事。”柳锦棠出声安抚她:“一点小伤,我自有办法。”
说话间,耳边嗡鸣不止,柳锦棠甩了甩脑袋,这才感觉那声音小了些。
她娘这一戒尺是半分力道都未收,卯足了力气,生怕打不死她啊。
春文红着眼,看着柳锦棠那透出血色的伤痕越看越心惊。
夫人明知女子的容貌多重要,偏偏要打如此显眼的地方,她这是想毁了小姐啊。
柳锦棠对脸上的伤不在乎,相比较这个,她倒是更加庆幸她娘不知晓她前去找沈淮旭一事。
若她知晓自己去找了沈淮旭,怕就不止这一戒尺了。
但说到这个,柳锦棠眼中浮现疑惑之色。
对方既然受她娘之命监视她,为何只告知她娘她前去老夫人院子的事,却不告知她娘她去找沈淮旭一事?
除非......
“春文,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春文凑耳过去,主仆二人耳语几句,春文面色几度变幻,甚是精彩。
柳锦棠:“记住了?”
春文:“记住了。”
今日这一尺,彻底打断了沈氏与她之间最后的感情羁绊。
颜昭当着她娘的面邀她参宴,她娘却依旧狠心打她的脸,叫她无脸见人。
既然她娘对她这个女儿没有半分情谊,她又何须为她考虑。
她娘既然嫌日子太过舒坦,那她便给她找些事做,也免得她成日盯着自己,没事找事。
柳锦棠目落沈氏院子方向,微微一笑。
娘,我没有什么好祝福你的。
那便祝你这沈夫人的位置,永远稳固。
比如声音得柔中带娇,还得带两分委屈。
比如福身时得找角度,得把身段最好的角度朝向沈淮旭。
她的手很漂亮,所以在福身时她看似不经意的把发丝拢至耳后,实则是想借她娇嫩玉指换得对方怜惜。
而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被发现的小心思,在沈淮旭眼中却如三岁稚儿偷吃糖,吃了满嘴却还要说自己没吃般天真幼稚的可笑。
沈氏这时也开了口:“元祉不是去给寺庙添香火钱吗?这么快就添完了?”
沈淮旭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沈氏旁边的沈诗婧:“哭什么?”
沈诗婧赶紧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看沈淮旭:“没,没什么。”
在沈氏面前,沈诗婧还敢耍耍心眼,但在她这个大哥面前,她是一点性子都不敢耍。
她眼下只盼望着沈淮旭就是路过此处,问完话后赶紧离开。
千万别管她落水之事。
可惜,她落水一事不仅事关她自己,还事关沈家,事关襄王,沈淮旭岂能不管。
“没什么?刚才在院外,我好似听见你说有人推你入水?说来听听。”
他声音极冷,听的沈诗婧打了个寒颤不由的往沈氏身后躲。
沈氏当她是刚落水受了惊吓,于是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抚。
“你妹妹刚才落了水,受了惊。”
此话意图便是叫沈淮旭说话温和些。
沈淮旭并非不能温和,若沈诗婧当真受了惊,他作为兄长也不会吓唬于她。
可刚才他在院外,分明瞧她哭的惊天动地,巧舌如簧指控她人,眼下就受惊了?
沈淮旭嘴角勾起,眼神锐利如鹰隼,他的视线透过沈氏落在沈诗婧身上。
还未出声,就已是吓得沈诗婧呜呜哭了起来。
沈诗语想要上前安抚她,可却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才抬起的脚又缓缓收了回去。
沈诗婧低着头,泪珠子掉个不停,沈氏为了凸显自己的慈爱,于是把人护在了怀中,有些嗔怪的看了眼沈淮旭。
“这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你五妹妹把你四妹妹推入水中的,我正要惩治你五妹的时候你就来了。”
“哦?”沈淮旭好看眉眼挑起,视线从沈诗婧身上挪开,落在了身侧少女身上:“你来说。”
柳锦棠被他冷眸一瞧,不由咽了口口水,短暂的畏惧过后,她挺直了脊背。
“我没有推她,还请大哥哥明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柳锦棠在说完这话后,沈氏怀中的沈诗婧面色更难看了。
因为心虚她手一直在不停地抖。
她本来是想借此事给柳锦棠点颜色瞧瞧,谁叫对方敢作弄她。
但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沈淮旭。
她落水被人摸了身子这么大的事,沈淮旭作为她大哥不可能不过问,而且沈诗婧根本没留意救她的人。
若是知晓救她的人是襄王,她刚才绝对不会信口开河指责柳锦棠。
眼下她已经被架在了火上,她当着襄王的面哭着喊着说推她之人是柳锦棠,若是此刻被他大哥查出是她说谎,那襄王绝对会以为她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叫这种事情发生。
思及此,沈诗婧也是咬牙铁下心来。
她从沈氏怀中抬头,满面泪光,泪水染透了她长长睫毛,眨眼间,还有泪珠滚落。
“五妹妹,你我无冤无仇,你却联合那卖花灯的小贩诓骗我的银子,还把我的身份告知对方,这些事我可有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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