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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诡事齐佳白姒

阿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的就是现在。”白姒双手分别掐诀,木剑再次飞出,与此同时雷诀成,一道雷自老鬼头顶劈下,巨大的威力将整面玻璃窗直接给震碎了。齐佳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时,江月已经躺在了白姒的怀中。她忙上前查看,见女儿身上只有木剑拍打时留下的红痕,这才松了口气。“这算是解决了吗?”齐佳看着白姒把女儿放到床上,低声问道,像是害怕吵醒女儿一般。白姒摇头,“她的确只是被推出来的喽啰,不然你女儿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了。”这只老鬼道行太浅,想来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养起来吸一吸供养者的精气。白姒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直觉老鬼没这么容易就噶。果然,等了一小会儿,玻璃渣里突然有一块轻轻动了一下,随后朝着白姒的心口急射而出。白姒也不慌张,轻松一个闪身避开。...

主角:齐佳白姒   更新:2025-01-23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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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佳白姒的其他类型小说《洛阳诡事齐佳白姒》,由网络作家“阿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的就是现在。”白姒双手分别掐诀,木剑再次飞出,与此同时雷诀成,一道雷自老鬼头顶劈下,巨大的威力将整面玻璃窗直接给震碎了。齐佳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时,江月已经躺在了白姒的怀中。她忙上前查看,见女儿身上只有木剑拍打时留下的红痕,这才松了口气。“这算是解决了吗?”齐佳看着白姒把女儿放到床上,低声问道,像是害怕吵醒女儿一般。白姒摇头,“她的确只是被推出来的喽啰,不然你女儿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了。”这只老鬼道行太浅,想来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养起来吸一吸供养者的精气。白姒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直觉老鬼没这么容易就噶。果然,等了一小会儿,玻璃渣里突然有一块轻轻动了一下,随后朝着白姒的心口急射而出。白姒也不慌张,轻松一个闪身避开。...

《洛阳诡事齐佳白姒》精彩片段

“等的就是现在。”
白姒双手分别掐诀,木剑再次飞出,与此同时雷诀成,一道雷自老鬼头顶劈下,巨大的威力将整面玻璃窗直接给震碎了。
齐佳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时,江月已经躺在了白姒的怀中。
她忙上前查看,见女儿身上只有木剑拍打时留下的红痕,这才松了口气。
“这算是解决了吗?”齐佳看着白姒把女儿放到床上,低声问道,像是害怕吵醒女儿一般。
白姒摇头,“她的确只是被推出来的喽啰,不然你女儿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了。”
这只老鬼道行太浅,想来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养起来吸一吸供养者的精气。
白姒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直觉老鬼没这么容易就噶。
果然,等了一小会儿,玻璃渣里突然有一块轻轻动了一下,随后朝着白姒的心口急射而出。
白姒也不慌张,轻松一个闪身避开。
那玻璃碎片深深扎进墙体,一股淡淡的黑气从里头迅速溜出了房间。
“你在这里照看她,我去去就回。”白姒头也不回地交代了一句,跟着出了房间。
江家这时候所有都人上了二楼,毕竟那么大的动静,要真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无法善后。
白姒和这些人一一擦肩而过,朝着地下室方向跑去。
如齐佳所说,地下室确实有一间上了锁的房间,白姒没有贸然靠近,她能感觉到,里头有比老鬼更厉害的气息,以她的能力没有把握全胜而归。
但她不往前,不代表人家不会主动。
“小姑娘,终于见到你了。”
房间的门在声音响起的同时缓缓打开,白姒看到那三个空白牌位,眉心不由一跳,她有种直觉,今天自己来的有点草率了。
心里不踏实,面上越要镇定,白姒咧嘴一笑,问道:“你也认识我?不会是那老鬼说的吧。”
“不,我们很早之前见过,可能你不记得了,但你这先天灵体万中无一,我不会忘记。”
声音再次响起,白姒这才听清这东西口音里有些地方很古怪,敢情还不是土著。
可是先天灵体是什么?师父没说过呀。
似乎知道白姒疑惑,那声音又说道:“能成为先天灵体,你初一降世一定不是人,或许和我们一样,是妖是鬼也不一定。”
白姒眼珠一转,这东西看来活的年岁比刚才那老鬼久,它是不是曾见过上辈子的自己?
“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帮你。”
那声音突然变得魅惑无比,像是一把小钩子,要勾着白姒点头。
“不想。”
白姒一秒钟都没犹豫,她又不傻,这种口气还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点头了,八成就要倒大霉了。
再说了,活不活得过明年都是问题,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留着当遗产啊。
那声音似乎噎了一下,像是没料到白姒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你非管闲事不可吗?”
魅惑的声音突然之间变的低沉且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白姒在脸上摆了个假笑,一言不发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拿钱办事,做人最起码的原则。
对面也不含糊,原本平静的地下室平地起风,接着刚才那淡淡的黑气在牌位前慢慢凝聚,一点一点有了人形。
白姒感觉到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心知得先下手为强,且还得一招制敌。
她不敢有丝毫托大,双手掐诀,心中默念咒语,木剑在身前悬停。
“啊!”
一声尖啸猛然响起,直震得白姒气血翻涌,口中顿时涌出一股腥甜。
她硬生生把这腥甜咽了下去,手上快速变换,在最后一刻咒语和手势完美结合,一个破字冲口而出,木剑立刻带着破风之势朝着三个空白牌位刺去。
黑气此时已经凝聚出了人形,老鬼张牙舞爪地就要阻挡,木剑却如同穿透一层白纸那么容易,直接把老鬼捅了个透心凉。
此后势头不减,眼见着就要把中间那牌位给劈了,却突然停在了半道。
白姒只感觉到指尖触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再难往前前进一分。
她心中除了惊讶就是骇然,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结果人家轻轻松松就给挡住了?
这他喵的还怎么打?
可来都来了,打都打了,总不能她说她觉得闲事其实可以不管就能完事儿吧。
白姒看着木剑悬在牌位前一寸也挪不动,咬了咬牙,在食指上划出一条血痕,再次捏诀念咒。
与此同时,木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雷光,剑身也在雷光中渐渐变大了一圈。
“不自量力!”
随着这一声低喝,白姒瞬间觉得压力倍增,喉头的腥甜都快压不住了。
“试试。”
她尽可能不让那点血腥从嘴里往下淌,双手用力往前一推,一个诛字说得铿锵有力。
木剑像是突然有了更大的力量被注入,竟然一点一点开始朝前推进。
三个空白牌位微微晃动,随着木剑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牌位喀啦一声出现了裂缝,且大地下一秒就有可能直接碎成两半。
空气中一片安静,但白姒能感觉到对面那东西愤怒了,因为她身上的压力在牌位裂的同时再大了三分。
眼下已经不是一点腥甜,而是一口满满的含在嘴里,头顶和肩膀上更是像压了一辆大卡车一般,稍一不注意就得碎了骨头,朝前推的手指先是从指甲一点点碎裂,后来是皮肉,就跟沾了浓硫酸一样。
白姒疼得两眼冒星儿,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放松。
这已经是紧要关头,谁怂谁嗝屁,她显然不想输。
木剑寸寸往前挪,又是喀拉一声,刚才那牌位彻底碎成了两半。
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短促的响起,随后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这平静没让白姒松懈,她直觉要不好。
果然,像是垂死挣扎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把她震飞了出去。
白姒落地的瞬间人已经有些迷糊,只隐约看到木剑落在了自己身边,耳边听到森冷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他回来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白姒给亓六打了至少十几个电话才打通,宿醉的亓六连话都说不利索,却记得自己进不了鬼市,说没钱,买不起银杏叶。
“你现在住哪儿,我去找你。”
亓六打了个酒嗝,“我东北澡堂子里呢,来......来不?”
“去。”
挂了电话,白姒开始查机票,借寿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老槐树可得抓紧找起来。
白姒余光看见楼之遥冲她挤眉弄眼,不明所以地问咋了?
楼之遥嘿嘿一笑,“请老周帮忙得花钱,正好,三万七。”
这次白姒没有心疼,这是欠老杨头的钱,虽说花在了查凶手上,但说到底还是她占了便宜。
老周收了钱看上去高兴了点,十分大方的让白姒在小旅馆免费住一晚。
之后楼之遥和温玉就找了借口离开,楼之遥回了楼记,温玉则拐去了理发店找玄色洗头。
玄色很细心,理发、洗头都很仔细,鬼市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光顾他的理发店。
但玄色有规矩,心情好的时候不接待,太高兴了也不接待,以至于来的人三天两头的碰壁。
可架不住喜欢,还是乐呵呵的来。
“青婆都告诉你了?”玄色把温玉的头发打湿泡在皂角煮的水中,笑眯眯地问他。
“也没多说,大部分都是我自己记起来的。”温玉闭着眼,感觉头皮舒服了不少,从诛杀女妖开始,他的记忆就在慢慢恢复,眼下已经七七八八记起来全了。
玄色哦了一声,“这么说白姒是画灵这事儿你还不知道?”
“嗯?画灵?”温玉刷小视频的手顿住了,他记忆里确实有关于白姒的部分,但都是作为人存在的,并不是什么精灵鬼怪啊。
“啊,没事。”玄色利索的转身就走,完全不给温玉问问题的机会。
但...头发总归要洗......
温玉很沉得住气,直到吹干了头发才老神在在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玄色摸了摸鼻子,“你不知道就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这件事就他们几个老东西当年倒霉的卷了进去,知道最全的是青婆和管若虚,他更多算是个知情人。
温玉瞅了玄色一眼,很清楚这千年猫妖不想说的东西强求不来,也就放弃了继续问。
不过这边问不出来,他不介意费点腿脚去找青姐。
于是当天夜里整个鬼市都能听到猫妖的惨叫声,凄厉的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始作俑者温玉则坐在小旅馆外的长凳上,看着鬼市数十年如一日的圆月,陷入了沉思。
青婆没有告诉他太多,只说白姒和他的渊源不止他记忆中那些,如果他想知道全部,那就自己去挖掘,也许白姒自己也有这个想法。
温玉没办法忽视青婆说这些话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能感受到青婆的不赞同,但她却没有阻止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温玉吐出一口气,抬头看见白姒房间的灯熄了。
他好像从遇见她开始就一直给她带去麻烦。
第一世舔着好大一张脸让作为苗寨圣女的她给他药救人,却完全没想过坏了寨子规矩的她会有什么下场,更可耻的是打着给她报仇的由头带兵灭了苗寨,好让自己加官进爵。
第二世他们在战乱中相遇,成了比铁还硬的战友关系,她就为了他这个战友和一村的老百姓牺牲了自己。
他提出了计划,却最终让她做了英雄,让他往后余生里就只能回忆最后昏昏沉沉看到的她的背影。
“想什么呢?”管若虚递给温玉一杯茶,是今日刚得到的庐山云雾,是九江茶妖送来的,味道一绝。
接过茶,温玉喝了一小口,滋味醇厚甘甜,比宋时喝到的一点不差。
“管姐,你说我该刨根问底吗?”
管若虚晃动茶壶,白瓷薄而透亮,可以看见壶中舒展的茶叶嫩绿匀齐,汤色清澈明亮,和北宋时毫不逊色。
“那已经恢复了记忆,这千年凡世辗转,我以为你会有自己的判断。”
温玉不是寻常小妖精怪,他的阿爹和阿娘都是来自洪荒的神族,即便经过那场变故凡世里的神族彻底绝迹,洪荒也彻底消失,但他的认知依旧比她们这些老妖更深、更广。
即便时代不同,也不影响他做出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而且她吃过一次自作主张的亏,所以即便再想帮温玉,也只能死死咬牙按住。
管若虚垂着眼皮喝茶,把眼睛里的情绪尽数遮盖。
青婆有句话说得很对,落魄了的神族也是神,那命格连天道都不见得管得住,她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去管?
何况白姒这个画灵是温玉的阿娘亲自挑选的,一点不比她们差,从当年她肯那么维护温玉就能窥见一斑。
“我知道了。”
温玉把茶喝完,起身朝管若虚颔首一礼,抬脚进了小旅馆。
第二天一早白姒一睁眼天已经蒙蒙亮,她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朝天上看,发现还是昨晚的月亮,只是现在比晚上的时候亮了不少。
“已经九点半了,赶紧收拾下准备出发了。”
温玉在楼下拿着包子一口一个,整个人看上去松弛了不少。
白姒一愣,随即高兴地应了一声好。
匆忙洗簌完才想起来自己没买到票,这会儿东北比过年还热闹,绝对是一票难求的程度。
“不用担心,鬼市有鬼市的路,来得及。”温玉把剩下的包子递给白姒,示意她边吃边跟自己走。
白姒知道鬼市每个区域都有一处通道,但这些通道并不是谁都能用。
诚然他们都在一个鬼市里晃荡,但走出的路却分散在全国各地。
比如他们,不管走哪边离开,最终都是在洛阳的鼓楼东街。
而老周则一定是云南。
哪怕他们从一扇门里出去,结果也是一样。
所以想要这边进来那边出去,就得另外想法子。
“咱怎么过去?”
思来想去,白姒决定还是问一嘴,不然心里没个底啊。
“走过去,东北区域的鬼市落在哈尔滨,我问过那里的负责人,亓六就在哈尔滨。”

刺啦一声,白姒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那口子咕咕往外冒,等看到了血,她才开始感觉到肩膀上的疼,心知这回怕是伤得不轻。
可狐狸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和亓六一起再次扑了上来。
“老六,对不住了。”
白姒单手掐诀,木剑在周身环绕一圈,朝着亓六飞了过去,她自己则就地一滚,抓了一把雪朝狐狸脑袋上砸。
亓六的动作到底没有狐狸灵敏,木剑在他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不偏不倚,白姒伤在哪儿,他也一样伤在那儿。
霎时间亓六如同尸体一样倒了下去,四肢猛地抽搐了几下,又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疼疼疼......”亓六捂着肩膀原地转圈。
“别叫了,帮忙!”
白姒收回木剑,被狐狸抓着机会又在身上来了一下,她当即就怒了。
亓六这才看清局势,忙不迭在四下找了根树枝,却被白姒怒吼道:“进庙,砸了这东西的牌位!”
“啊?哦哦。”
亓六转身就朝庙里跑,在门口被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给堵住了去路。
“有挡道的,我打不过呀。”
亓六转身朝白姒吆喝,却看见一柄木剑嗖的一下从眼前飞过,直直插在白色狐狸蹲着的地方。
亓六还没反应过来,兜头被同样飞过来的白姒撞着一起朝小庙里飞去。
咳咳两声,摔在地上的白姒吐出一大口血来,在她屁股底下的亓六则哼哼唧唧地只差断了气。
黑灰色狐狸窜进小庙的时候,白色狐狸拦了一下,“够了。”
“不行,这个人比那男的有用,她可以救你。”
在荒野孤悬的小庙里,昏黄的微光下,两只狐狸互不相让地说着人话,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个,能商量下不?”
白姒听出点端倪,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别废话,把命交出来就行。”黑灰色狐狸根本不想多说,作势就要攻击。
白色狐狸则再次拦在了白姒和亓六跟前,“阿夜,我说够了。”
“为什么?!”
被叫做阿夜的黑灰色狐狸明显有些崩溃,它原地转了几圈,浑身上下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她是昆仑派的人。”
只这简单的一句话,阿夜僵住了,它一双眼睛盯着白姒看了又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管是谁,我都要救你。”
白姒越发觉得奇怪,白狐是怎么看出她是昆仑派的?要知道当初要不是老杨头说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门派。
“你该清楚他们的规矩,如果杀了这个小姑娘,我们才是真的要死。”
白狐叹了口气,昆仑派不会滥杀无辜,但如果伤了他们的人,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到底。
“你怎么肯定?”阿夜还是不死心。
“那柄木剑你不认得了?”白狐蹲下身,看上去有些疲惫。
白姒闻言看向还插在地上的木剑,心想难不成木剑跟这两只狐狸有啥渊源?
“不就是雷击木......”阿夜话没说完,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寒芒一闪,“是那时候进山的老道拿走的那柄?”
白狐点头,转头看了眼白姒,“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山来了。”
“不行!”
“不行!”
白姒和阿夜异口同声,让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的亓六默默蹲了回去。
他小声问白姒,“为啥不走?我这事儿解决了,回去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有啥不好呀?”
白姒瞪了亓六一眼,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们是一起来的,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我的同伴。”
亓六这才明白人家压根没放过他的打算。
“他必须留下。”阿夜这算是妥协了,白姒可以走,但亓六绝对不行。
“为啥?”白姒不解。
“你不需要知道。”
阿夜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大有白姒再多问一句,它就一个都不放过。
“你真的想知道?”白狐想到了什么,递给阿夜一个眼神,后者不情不愿地别过头,倒是没再开口。
“嗯。”白姒点头,她确实好奇,更多是想着知道的越多,也许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真把亓六交代在这儿。
白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你们跟我来。”
白姒和亓六对视一眼,亓六显然不想去,被白姒一个眼神狠狠的警告,现在是她在救他,别不识好歹。
白狐和阿夜一前一后把白姒和亓六夹在中间,白狐领路,阿夜是防止他们逃跑。
山里风雪本就大,不多会儿又飘起了雪花,气温骤然下降,白姒觉得自己伤口处的血都冻成冰块了,倒也算变相止血了。
亓六则哆嗦着四下打量,约莫是想记住路。
可惜这是雪山,大雪覆盖之下目力所及几乎都是一个样,以他的经验,根本记不住正确的路。
走了半个多小时,白姒的体力到了极限,她能带伤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破纪录了。
“到了。”
还好白狐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然后白姒就看见一个雪洞,不算大,够个成年人钻进去。
白狐看了眼白姒,率先进去。
亓六忙拉住她,“咱真要进去啊,这里面啥情况咱都不知道,万一......”
“放心,我自有安排。”
白姒松开掐诀的手,给了亓六一个安心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跟着钻进去。
雪洞越走越大,两分钟后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且里面温暖如春,还有一股让人浑身舒服的气息弥漫四周。
如果不是一前一后两只狐狸跟着,白姒都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但走着走着,白姒就开始疑惑,这气息怎么越走越熟悉?
等跟着白狐转了一个弯儿之后,白姒和亓六都愣住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比较大的空地,空地上赫然长着一株不算茂盛的槐树,在槐树下的石台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块鸵鸟蛋大小的绿色晶石。
“那......那是老槐树的树魂?”怔愣过后,白姒眼睛渐渐瞪大,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树魂。
更没想到亓六开口比她还炸裂。

“爹?”
亓六这一声爹把白姒叫得有点凌乱,她啊了一声,后知后觉他是叫石台上那个人。
“你不是说你爹死前你在吗?就这里?”
话是这么问,白姒却不觉得亓六会点头,他看上去也是头一次进来。
“我爹死在洛阳老家里,这......”亓六也不知道咋回事,他爹可是他看着下葬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因着亓六这话,白姒和亓六都很认真地盯着石台上那人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阿夜的眼睛眯了眯。
等白姒察觉到危险的时候,阿夜已经扑到了亓六背上,一个用力把人直接蹬了出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亓六和白姒都抬手想抓住对方。
阿夜用了极大的力气,于是连带着白姒一起都朝前扑了过去,她清楚地感觉到越过通道扑进空地的一瞬间似乎有一层波纹在空气中荡漾。
这样的反应,空地上不是有结界,那就是布了阵法。
“阿夜!”
落地前白狐惊疑的叫声更加佐证了白姒的猜测,这片空地也许并不适合人进来,事实上白狐和阿夜确实都没往前一步。
强忍着伤痛,白姒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眼亓六没事,这才转身环顾四周。
空地和在通道里看到的大差不差,两侧刚才被挡住的地方也都是凹凸不平的岩壁,并没有其他布置。
白姒目光最后落在了石台和那棵槐树上,槐树离近了才看清不少枝叶都有了枯萎迹象,跟鬼市的完全没法比。
“那是什么?”亓六本想冲过去和那死狐狸拼了,却抬眼看见石台一侧密密麻麻地刻着什么。
白姒也正在看,闻言说道:“很古老的一种铭文,我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空地外的阿夜盯着白姒和亓六的一举一动,白狐则十分焦躁地想要尝试进入空地,却似乎忌惮阵法的威力,终究没敢往前一步。
白姒心里没底,面上装得很镇定,“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弄进来,应该不会只想看着我们死在这阵法里,对吧。
不如咱们都坦诚点,省得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从一开始白姒就觉得奇怪,阿夜为什么非得要亓六的命,那会儿又听见亓六喊石台上那人爹,她隐约猜测让白狐陷入危险的可能就是当年的亓师。
更甚者,老槐树的树魂也是亓师带到这里,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树魂所在。
也许是这个阵法,也许还有别的。
可不管是什么,白姒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一个相对真的真相,而这真相白狐应该乐意告诉她。
如她所料,白狐只沉吟了一声,就开口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一件陈年往事。
那是民国十六年,华夏已经陷入了混乱,彼时年轻的亓师突然出现在屯子,点拨了只差一步修出灵智的白狐。
它以为那是恩德,却没想到短短三日,亓师找到了这个山洞,在洞中布下阵法,把狐狸夫妻百多年修为差点吸干净。
“不可能,我爹最痛恨无缘无故杀妖,何况你们还是这里的仙家,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亓六想都没想就反驳,却只引来阿夜一个嗤之以鼻的笑。
白姒拍了拍亓六的肩膀,等他冷静下来,才示意白狐继续往下说。
“我们在阵法里待了七日,昏昏沉沉之际有人带我们出来,再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了被邵家屯供奉的仙家。”白狐说到这里看了眼阿夜,“有了那么多人的供奉,阵法对我们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但好景不长,战争爆发,屯子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几乎没留下几户,现在回来的也都不再是当年的旧人,供奉早就断了。”
“但阵法依旧在,还变成了只吸它一个。”
阿夜突然开口,眼中有压抑的愤怒,“你们人有句话说得很对,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好邵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就想法子让他们把他请来,只要人来了,也许就有办法让我们摆脱那阵法的吸食。”
可它怎么都想不到,亓六会是个绣花枕头,别说阵法,就是那个百日咒他都解决不了。
白姒沉默了,良久才问道:“那断了供奉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夜一听,眼睛就如刀子一般看向白姒,满满都是你什么意思?
白姒不理它,只等着白狐回答自己的问题。
白狐一爪子把阿夜按住,想了想说道:“每隔几年都将要油尽灯枯的时候,那棵树都会发出一个新芽儿,我就能再拖着活下去,我也不知道原因。”
顿了顿,白狐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前不久那棵树开始枯萎,还有石台上那颗晶石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白姒想树的枯萎大约是因为老槐树给她续命所致,晶石应该也一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脑袋要转不转的空档,发现那晶石里似乎有什么的东西在缓慢蠕动。
白姒二话不说上前查看,仔细盯着晶石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白狐说的裂缝,又从那裂缝里看见了里面蠕动的东西,竟然是一张张人脸。
“亓六,你爹还修邪术?”
白姒被吓了一跳,凉气顺着脊背直冲脑门儿,抓了亓六就给他看。
亓六也被吓了一跳,嘴都不利索了,“不......不能吧,我爹再怎么说也是师承正统,不可能修邪术啊。”
他爹年纪轻轻就出名了,正统道法领悟得七七八八,在当年可是鲜少有对手,他完全没必要啊。
白姒抿唇,不置可否,又问白狐,“你知道我手中木剑的来历?”
这次白狐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你手中木剑就是当初种在这里那棵千年枣树制作,当时一共出了两把,一长一短,被昆仑派一位道长带回了山,不过后来听说短的那把他留给了一位在外的徒弟,长的则送给了自己的师兄,听闻那人德高望重,是如今昆仑派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

温玉压根没想好帮是不帮,虽说张师是他师弟的徒儿,可到底从未见过,能在江家帮一次白姒就已经是看在这个关系的面子上了。
他两根手指搓了搓,还浪费一张灵符,这钱该怎么要呢?
温玉心里想着这些,对白姒的举动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只下意识干笑了一声作为回应。
“对了,刚才那可只是请他帮助的费用,你们要需要什么材料,得另外给。”楼之遥举起三根手指搓了搓,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姒这下是真的麻了。
“那......还需要什么?”白姒看着的是楼之遥,话却是问温玉的。
“七白灵蔬。”
温玉言简意赅,却把白姒吓得不轻。
“啥玩意儿?”白姒的脸都已经开始扭曲了,七白灵蔬这东西说珍奇也不是多珍奇,但用来救命的,那肯定是个中翘楚,这就不仅仅是珍奇,而是凤毛麟角了。
“嘿,那不是巧了吗?”楼之遥将喝完的奶茶杯丢在垃圾桶里,笑眯眯的说道:“这东西咱们鬼市就有。”
温玉倒是没多废话,问了价钱,扭头和楼之遥一起盯着白姒。
白姒心里苦啊,可她又不能省,咬碎了牙也得把这钱花了。
再一次掏出手机付款,白姒已经像是被抽走灵魂的咸鱼,面无表情的问啥时候开始?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天气好,不如就现在吧。”楼之遥一双眼睛扑扇扑扇的看着温玉,温玉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点头说好。
这些年他虽然没有来洛阳,但从别的地方进入过鬼市,每一次都得找楼之遥买需要的东西,来来回回的,早就熟络了。
虽然打从第一次见面温玉就感觉楼之遥对自己很熟悉,后来时间长了,他以为那是她的自来熟性格所致。
可不管如何,楼之遥对自己可真就跟亲人一样。
所以,他默许了她说自己是她大侄子,也默许了有些时候她替他做一些自己犹豫的决定。
且事实证明,楼之遥除钱以外,没坑过他。
白姒干笑一声,说不上来心里都有啥感觉,不靠谱反正有那么一丝丝。
再者今天这天气,它跟好哪儿搭边儿了?
“保险起见,我把法阵就设在鬼市中间那棵槐树下,麻烦楼姐你现在去拿七白灵蔬,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就开始。”
白姒没想到温玉行动力这么强,确定要做,他立刻就起身打算出去开干。
“需......需要我做什么?”她小狗似的跟着温玉往外走,等出了门这句话才堪堪撵上温玉的脚步。
“把你身上那东西的每次出现都详细跟我说说。”
白姒没有迟疑,把女妖是怎么出现,在什么时候出现,到这一次说了和江家别墅里那东西一样的话这些都告诉了温玉。
“他回来了?”温玉顿住脚步,侧头看了眼白姒。
“对,那东西和我身上的女妖都是这么说的。”
温玉沉吟一声,“先解决你的麻烦,其他的随后再说。”
白姒嗯了一声,心想要是活不过今晚,那还说个球。
从知道鬼市,到进入鬼市,白姒活动的范围其实一直都只有入口到楼记这一段距离,而温玉所说的槐树则在鬼市的正中间。
走在从来没走过的街道上,白姒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两边的店铺瞄,除了之前老杨进去的小饭馆外,还有一家理发店,老式的,透过玻璃橱窗能清楚看到里面的煤油灯和拿着剃刀给人理发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白姒的目光,微微侧头冲她轻轻一笑,白姒却瞳孔微微收缩,他刚才的眼睛像是暗夜里看见的野猫,虽然只有一瞬间,白姒却看的很清楚。
这个拿着剃刀的年轻男人,并不是人。
“他叫玄色,是只猫妖。”
冷不丁另一边有人说话,虽然轻柔,却又似千锤百炼过的刚,很矛盾,又契合的很完美。
白姒转过头去看,见是一个穿着典雅的年轻女人。
“她是鬼市花店的老板巫姜,鬼市所有银杏叶都出自她的铺子,还有这七白灵蔬,也是她的。”楼之遥抱着个透明石盒从巫姜身后不远处的铺子里出来,冲着温玉点头,意思是东西拿到了,随时可以准备开始。
白姒朝巫姜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心想这位肯定很有钱,她手里那片最普通的银杏叶都要卖到六千多,上头还有八千多和一万多的,而且她听说一万多的每年还得交什么维护费,又是两千多。
再加上这七白灵蔬,白姒有理由相信,这花店别说日进斗金了,就是分分钟进个斗金,应该也绰绰有余。
“我想和你们一起过去,不妨事吧?”
巫姜看着温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鬼市的街坊邻里没啥特殊爱好,就是喜欢凑热闹,待会儿阵法启动,闻着味儿过来的肯定不少。
“不妨事。”进出鬼市多次,他自然知道这里商户的爱好。
等到槐树前,起初的几个人已经变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不少都是白姒头一次见,连是人、是妖还是鬼都不知道。
不过白姒没多余心思想这些,因为她被震撼到了,她几乎要把后脑勺贴到后脖颈上才看清槐树的大致样子。
这树如同一把巨伞一样在头顶撑开枝叶,一直延伸进黑夜里,无边无际。
“老槐树听说已经千年了,还有树魂,可惜很多年前就没人再见过,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楼之遥看白姒的样子就知道她好奇。
“树魂应该还在,只是不在这里,不然这树早该枯萎了。”巫姜上前摸了摸树干,灵气很足,再活个千儿八百年的不成问题。
“所以是打算用这千年槐树帮我?”白姒脑子不算笨,震撼过后就想到了温玉选在这里的目的。
温玉嗯了一声,“千年之物自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多少能帮你拖延住命劫带来的反噬。”
女妖一旦被驱除,被影响已久的命劫一定会爆发,到时候白姒恐怕扛不住。
“行,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白姒很配合,她看得出温玉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自己听话些,能加一分是一分。
“以树为中心,三尺九寸之处盘膝而坐,别的什么都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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