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清岁顾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嘻嘻哈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救我......”男人抓着乔清岁的裙角,喉咙中气音微弱,说完一头昏倒在她脚边。这下,乔清岁更确信这是个碰瓷的了。他敲了半个时辰的门都没事,怎么自己一开门就晕了。还不是故意的?“你先起来,我给钱行吗?”乔清岁踢了下脚边的男人,手上的菜刀都无用武之地了。她想了千万种闹事的理由,却没算到来了个碰瓷的。眼下男人半个身子躺在她院里,怎么叫都不吭声。乔清岁不好直接将人丢出去,又不敢敞着院门睡。考虑再三之后,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男人拖进了隔壁一间小屋。主要也是看在这男人皮相生得极好,眉目俊朗,实在不像坏人......“我今夜允许你留在这住下,但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我这闹事的,明日你必须走,我可养不起闲人。”乔清岁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见...
《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姑娘,救我......”
男人抓着乔清岁的裙角,喉咙中气音微弱,说完一头昏倒在她脚边。
这下,乔清岁更确信这是个碰瓷的了。
他敲了半个时辰的门都没事,怎么自己一开门就晕了。
还不是故意的?
“你先起来,我给钱行吗?”
乔清岁踢了下脚边的男人,手上的菜刀都无用武之地了。
她想了千万种闹事的理由,却没算到来了个碰瓷的。
眼下男人半个身子躺在她院里,怎么叫都不吭声。
乔清岁不好直接将人丢出去,又不敢敞着院门睡。
考虑再三之后,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男人拖进了隔壁一间小屋。
主要也是看在这男人皮相生得极好,眉目俊朗,实在不像坏人......
“我今夜允许你留在这住下,但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我这闹事的,明日你必须走,我可养不起闲人。”
乔清岁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见,在他床边说了一通。
主要是说给自己听的。
毕竟总不能看人家长得好看,就留在家里住着。
那不成小白脸了?
可她话音刚落,昏迷的男人眼皮抖动,睁开了一条缝隙。
“我被人刺杀受伤,多谢姑娘相救,日后还有重谢......”
男人将手往袖间一摸,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坨子。
没等交到乔清岁手中,他头一栽,又昏过去了。
乔清岁愣住了,也顾不上男人是不是装晕了。
她盯着地上那锭金子,双眸在夜中都绽着精光。
她从小在乡下与赵嬷嬷相依为命,虽是农户,也算吃穿不愁。
可她从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金子!!!
乔清岁愣了许久,捡起那锭金子笑得满面春风。
“少爷放心,我也不是狠心之人,既然受了伤,你且在这住下吧!”
才不是她见钱眼开,而是体恤大少爷有伤在身。
有伤?
乔清岁突然反应过来,扒开男人的衣领瞧了眼。
果然,他胸前沾了大片暗红血迹,胸口上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这下,乔清岁算是彻底信了。
陆飞燕总不能为了害她,往人身上划一刀,又给一锭金子塞到她院里吧?
这是真伤了。
“你先歇着,我去给你买药。”
乔清岁藏好了金子,转头趁着夜色又出门。
拿了大少爷的钱,总不能把人撂在这等死吧?
乔清岁前脚刚出院,榻上的男人虽未睁眼,但嘴角笑起的弧度已将他出卖。
夜间铺子都关了,乔清岁找了几条街,才买到药。
回来给男人上了药,又去院子坐着熬药。
一整夜熬下来,乔清岁眼下一片青黑,困得都想杀人。
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妥当,乔清岁想回房睡下时,院门又被人敲响了。
乔清岁脸一绷,下意识就想去厨房拎菜刀。
“清岁,你还没起吗?”
顾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乔清岁的脸当即一沉。
他怎么来了?
晦气!
她本想装睡不应声,但忘了这院子是顾征置办下的。
顾征见没人应,拿着钥匙就要开院门。
乔清岁这才不情不愿起身去应。
“侯爷怎么来了?”
“我昨晚没休息好,打算再睡一会,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吧。”
乔清岁开了院门,眼圈下一片乌青分明不是说假。
这一眼,看得顾征心疼万分。
“怪我考虑不周,让你在侯府受了委屈,连觉都睡不好。”
顾征满脸愧疚,看得乔清岁忍不住翻了白眼。
他哪来那么大的脸?
她没睡好,是忙着连夜伺候受伤的富家大少爷。
“你今日......”
顾征刚开口,尽头小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听着似是男人的声音。
顾征当即脸一绷,“你院中还有男人?”
原本满心不耐烦的乔清岁瞬时心脏高悬。
她收了大少爷的钱,为他熬药守夜,并未做过半点逾矩之事。
但要让顾征知道,保不准就要以为她与他人暗通款曲了!
“哪有!”
乔清岁随即高声反驳。
“昨日来了许多人在院外叫骂泼脏水,估计他们又一大早来骂了。”
乔清岁故作委屈,总算让顾征打消嫌疑,好在那屋也没再传出声响。
“那悍妇居然使出这种法子欺负你一个弱女子,当真过分!”
顾征攥了拳头,满脸不甘。
要不是看在将军府势大的份上,他还不愿娶陆飞燕那悍妇呢!
“清岁,你今日随我回府,朝那悍妇好好解释一番,你总不好在这一直被人打扰。”
顾征心里打的算盘,乔清岁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然不想去侯府,看陆飞燕那张盛气凌人的嘴脸。
可若不把顾征哄走,只怕富家大少爷的事要被他发现。
“那…走吧。”
乔清岁叹了口气,还是松口跟顾征走了。
只期待等会回来,顾征别非要进来检查屋子吧......
乔清岁不情不愿,又跟着顾征来了侯府。
陆飞燕坐在首位上,高傲的目光低睨,似是在嘲笑:看,这小蹄子还是奔着做妾来的吧?
“清岁,你跪下。”
顾征领着乔清岁进门,张嘴第一句就是让她跪下。
乔清岁一愣,嘴角的无奈的嘲笑勾了起来。
“我?跪下?”
不是,她凭什么啊?
顾征面露尴尬,压根不敢望陆飞燕凌厉的双眸。
而出身农家毫无背景的乔清岁,显然是他唯一能拿捏的人了。
“今日在府中,不会有外人打搅。”
“你在此给飞燕下跪认了主母,今后你也好留在府中。”
听完顾征恶心透顶的话,乔清岁冷笑一声,仍站着没动地方。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还得上赶着下跪求着将她留在府中?
没等乔清岁开口,陆飞燕抬手,轻蔑声音响起。
“慢着,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
“我出身名门,向来不许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来攀亲。”
乔清岁:......
她也没打算跪啊。
陆飞燕话锋一转,眼尾带着冷笑。
“你若真想入府,那就按我陆家军的规矩来。”
“你若受得住五十军棍,这府中尚有你容身之处,如何?”
顾征顿时怒了,“清岁一介弱质女流,哪里受得起这么重的刑罚?”
他回头看向乔清岁,眼中满是关切,“清岁,你受得住吗?”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乔清岁嘴角绽开。
说什么屁话呢?
她又不是上赶着来挨打的!
按话本中的剧情,晏清辞在西川一战中受了伤,回京路上又遭埋伏,伤重不愈而亡。
而西川得胜的功劳,也就全落在了活着回来的章奉白头上,荣封太子。
半月前,乔清岁做了那个梦之后,匿名给晏清辞写了一封信,让他提防路上埋伏,又让赵嬷嬷想法子送出去。
虽然不知赵嬷嬷哪来的路子给晏清辞传信。
但如今晏清辞活着回来,说明她的信有用!
写那封信,乔清岁一是不想大振国威的战神枉死。
另一方面…公报私仇罢了。
梦中章奉白没少给她使绊子,这么大的战功给他就可惜了。
“管也管不明白,没听见人家压根没打算留下?蠢货!”
晏清辞紧跟着又冷声将章奉白训斥一通,骂的他脸色铁青,却不敢顶嘴。
“皇叔教训的是。”章奉白翻来覆去,只能捧着晏清辞。
乔清岁嘴一抿,险些笑出声。
看吧,战神虽不是话本主角,但脑子是清醒的!
修罗面具之下,目光流转,乔清岁隐隐察觉到视线,抬头去看。
“顾侯爷若真对你表妹无心,何必隐瞒娶妻之事?”
“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本王可盯着呢。”
说罢,晏清辞一勒马缰,再度动身离开。
章奉白狠狠剜了乔清岁一眼,尽管不甘,却还跟着晏清辞走了。
临走前,他黏得拉丝的目光久久落在陆飞燕身上......
战神与三皇子走后,侯府门前又是一阵僵持。
乔清岁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若是无事,我便先找个院子住下,不叨扰侯爷与夫人了。”
乔清岁说到做到,本也没打算做妾。
出门前,她将乡下的房契地产带着了,足以在京中租下一个小院。
乔清岁转身刚走,顾征就急急追了上来。
“清岁,我来为你操办院子!”
陆飞燕淬毒似的目光,恨不得将乔清岁当场凌迟。
她身旁的丫鬟脸上同样狰狞。
“说不纳妾,可在外给人置办院子,这不就是当外室养的吗?”
陆飞燕咬牙,拳头攥得嘎吱响。
“她敢做这个外室,就要承担应有的下场。”
“王爷方才不过随口一说,还真能帮那个贱人不成?”
......
“清岁,你听我解释,我与那悍妇并无感情,实在是婚事所迫。”
“你放心,我定找机会休了她,再将你风光迎入侯府!”
乔清岁推辞了千万次,还是架不住顾征手下众多,为她安排好了院子。
此刻顾征就在她眼前,满面愧疚解释今日之事。
按照剧情,这会儿她本该住进侯府。
虽说还没摆脱顾征纠缠,但好在还有个自己的小院。
乔清岁笑得敷衍,躲了又躲没让顾征碰到她的手。
“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表兄妹,怎么就提到娶不娶的了?”
“何况王爷发了话,是要盯着侯府的,休妻这项罪名,清岁也担不起。”
她笑着回绝,让顾征的脸色愈发难看。
陆飞燕那边已经得罪了,章奉白与晏清辞更对他每个好脸色。
要是再让乔清岁跑了,他这一趟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清岁......”
顾征还欲再辩时,乔清岁神秘开口。
“侯爷今日刚返京,为我置办院子已经耽搁许久了,要是被将军那边知道......怕是不好吧?”
陆飞燕她那对将军父母还生龙活虎呢。
顾征天不怕地不怕,可她还想留着命呢。
说罢,顾征拧眉沉思片刻,到底还是怵隔了两条街的将军府。
“那我先回府一趟,明日再来看你。”
顾征前脚刚走,乔清岁一盆水洒在门口,还嫌不够去晦气的。
她在乡下过得开开心心,就是被顾征这个人渣骗来京城,莫名卷入了争斗。
陆飞燕与章奉白荣登九五之尊,她并不在乎。
可要是踩着她的血肉上位,那她就得争论一下了!
她能躲了顾征一时,怕也躲不了一世。
日日用晏清辞的话挡着,总有失效的一日......
乔清岁正想着的时候,刚推门想出去置办些物品。
迎面一个妇人朝她气势汹汹走来。
乔清岁下意识侧身一闪。
一盆肮脏恶臭的水擦着她的衣摆泼到地上。
要不是她反应迅敏,怕是成了落汤臭鸡。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妄想做侯夫人,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妇人骂完,喉咙一滚又吐出一口黏痰.
同样被乔清岁惊险躲过。
她看着地上这一滩污渍,双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陆飞燕的手笔。
话本中,她住进顾家后,被下人的恶毒言语骂得不敢出门。
如今她住在外面,就改成让百姓骂她了?
她虽是配角,但也是受人蒙骗的,罪不至死吧?!
乔清岁一咬牙,没等生气,迎面又结队来了几个醉醺醺的地痞,看样子也是朝她来的。
这回乔清岁不敢冲动,转身立即回院锁了大门。
一口皓齿被她咬得嘎吱响。
骁勇侯府中。
陆飞燕擦着她的宝剑,一边听着丫鬟炫耀的回禀。
“夫人放心,我只随便说了几句,就有百姓愤懑不平去找乔清岁为夫人做主了。”
“那几个都是将军手底下士兵的家眷。”
“那贱蹄子敢做外室,这样的下场都算便宜了她!”
听完丫鬟的话,陆飞燕也举起被擦得锃亮的宝剑。
“我向来不屑妇人之间的那些说嘴拌舌,她若再敢猖狂,我一剑刺她个对穿!”
乔清岁突然猛地打了个寒颤,躺在榻上半天睡不着。
今天下午,前来骂街的泼妇,闹事想买她一夜春宵的地痞,来了一茬又一茬。
哪怕早做好心理准备,可乔清岁在房中窝着,心里依旧憋气。
就因为陆飞燕是女主,就可以随意凌辱她这个受害者吗?
如今天色已晚,外头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
可眼下,阵阵微弱的敲门声又在院外响起了。
乔清岁拿被子蒙了头,不想理会外头找茬的人。
可那声音跟针似的,直往耳朵里钻,吵得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是赵嬷嬷在就好了,出去将人打一顿就成。
可她只是个弱女子......
但乔清岁终究忍不住了,她困得红了眼,去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冲到院门口。
“来,你出来,三更半夜敲我家门,不就是想来羞辱我,你来......”
乔清岁壮着胆子拉开院门,可话没说完,一个身影顺着门缝栽进来,斜斜地躺在她的脚面上。
男子清澈的眼,在月光下如宝石般澄澈,但又虚弱无比。
乔清岁看着地上的男人,愣了片刻。
“碰瓷啊?”
乔清岁面带笑容,看着对面温文儒雅的男子,朝她巧舌如簧。
“我今日便要启程回京,清岁这一路就要辛苦些了。”
“只是我顾家有爵位在身,贸然带你回去不好解释,你就暂以我表妹之名入府吧。”
乔清岁听着熟悉的对话,清澈的眸中顿时盛起笑意。
“好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征早已娶妻。
一个月前,顾征被强盗劫道,是乔清岁捡了受伤的他回家。
自那日起,顾征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更提出要带她回京大办婚事。
若不是半月前做了那个梦,她怕是真要信了顾征的鬼话,去顾家做那个讨人嫌的宠妾了。
在梦中,乔清岁读了一个名为《宠妾灭妻,我转头改嫁太子》的话本。
好巧不巧,她就是这个话本中的配角,宠妾灭妻的那个“妾”。
她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在千万人非议声中选择自尽。
可一切罪恶的源头分明是顾征。
顾征从未告诉她,这场婚宴不是娶妻,而是纳妾礼!
“清岁,此生我定不负你!”
顾征拉起乔清岁的手,眼中满是殷切热烈。
乔清岁还是同他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毕竟顾征身为侯爷,自己孤身住在乡下,他真想抢一个民女,自己抗拒不了。
且回京之事,是她一早就答应顾征的,不好改口。
但梦中早已预知的一切,她绝不会让悲剧上演!
......
骁勇侯府门前。
绛紫暗裙的女子在乔清岁身上扫了一眼,尽是戒备。
“表妹?我与你成婚三年,怎么不知你在乡下还有个表妹?”
陆飞燕警惕的目光,似要将乔清岁盯出个窟窿似的。
迎着她满是敌意的目光,乔清岁朝她行了礼。
“清岁见过嫂嫂。”
虽在乡下养大,但乔清岁举止端庄得体,竟丝毫不输京中的官家小姐。
她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她梦中那部话本的主角,当朝一品将军之女,陆飞燕。
乔清岁神容恭敬,迎来的却是陆飞燕一声嗤笑。
“我可担不起这一声嫂嫂,怕是用不了多久,侯府张灯结彩,你就要改口叫我一声姐姐了!”
陆飞燕的敌意清晰。
顾征随即蹙眉呵斥,“表妹远道而来,你说什么胡话!”
乔清岁垂着眼帘未加入战斗,他们夫妇二人倒是在家门口吵起来了。
“嫂嫂容禀,表哥先前并未向我提及已有妻室,为免嫂嫂误会,我想我还是回去的好。”
乔清岁说完,顾征的脸当即阴一阵晴一阵的难看。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顾征隐瞒已娶妻的事实。
自己是被顾征骗过来的。
换做个正常人,也该将矛头对准顾征,斥责他诓骗良家女。
可陆飞燕冷睨着乔清岁,嘴角勾起的笑分明轻蔑。
“别以为我不知道,嘴上说着回去,但你心里可没这么打算。”
“不过是看准侯爷不会放你走,故意在我面前装委屈罢了。”
“我乃是将门出身,还识不清你这些小把戏吗?”
乔清岁:我......
怪她忘了,陆飞燕本就不是正常人。
话本中的陆飞燕,披着将门后代的大女主皮,做尽了争宠算计之事,最后和太子喜结连理登上凤位。
所以说,陆飞燕已经将她视为仇敌,不信她压根不想嫁给顾征之事。
正争执的时候,街尽头走来一队军马。
一道威严而轻蔑的声音,自亮黑骏马背上响起。
“顾侯爷当真风流,外派办差三年,还领回个表妹?”
马背上的男子银色铠甲威风,垂眸看向顾征与乔清岁的目光尽是轻蔑。
乔清岁只一愣,瞬间认出男子的身份。
话本中的男主,当今三皇子,未来的太子乃至皇帝,章奉白。
今日是章奉白率军攻打西川得胜回朝的日子。
按话本所言,章奉白对陆飞燕早生情愫,今日为给陆飞燕出头,他可是将自己羞辱得半月都无颜出门。
“这位表妹可曾听过,聘者为妻奔为妾,如此低贱的做派,也不怕遭人耻笑!”
章奉白字字句句直戳乔清岁心窝。
放在从前,她必定要羞愧大哭一场。
但如今不同,那个梦已让乔清岁清楚意识到,这不过是章奉白为讨美人欢心的说辞。
乔清岁不卑不亢行礼,看向高头大马上的男子。
“那这位大人又可曾听见,我并不知侯爷娶妻之事,况且我从未提过要入门做妾一事,本也是打算走的。”
“大人贸然一盆脏水扣到我头上,怕是不妥吧?”
乔清岁据理力争,全然不被章奉白的言语扰了心智。
无论按剧本演绎,还是眼下情形,她分明都是受害者。
哪怕她养在乡下,却也知道一个道理。
宁为农门妻,不做富家妾。
若有的选,谁愿自贬身份做个受人欺凌的贱妾。
万恶源头,分明是隐瞒实情故意诓骗的顾征。
怎么所有人都只知道指责她?
乔清岁巧舌如簧,倒是怼的章奉白脸色不太好看。
陆飞燕原本刚生出的好感,也在章奉白的沉默中消亡。
她再度攻击乔清岁:“你连说了几次要走,怎的还不走?我看你还是想留下,嘴硬罢了!”
乔清岁愁得只感觉满头青丝都白了大半。
她这脑子,怎么做的话本主角?
正当乔清岁还打算辩驳时,章奉白前头那匹马上,清冷且大肆威严的声音传来。
“今日得胜回京,三皇子不立即回宫述职,反倒管起别人的家事了?”
这道声音一起,原本还咄咄逼人的章奉白脸一白,立即恭敬转回头。
“皇叔教训的是!”
这一声皇叔,让所有人,包括女主陆飞燕都沉默了。
晏清辞,当今威风凛凛的战神。
也因不世功勋被封异姓王,是当今皇上的义弟,按理章奉白该叫一声皇叔。
“见过王爷,三皇子!”
众人纷纷跪拜,乔清岁也一同跪下。
但目光却在前头那匹马上,试探着逗留许久。
晏清辞一袭玄衣铠甲,脸上带着一副修罗面具,可怖无比。
哪怕威风凛凛的章奉白在他的衬托下,也成了个弱鸡。
顾征早被战神气势震慑得不敢吭声。
可乔清岁的眼中笑意洋溢,盯着那副可怖的修罗面具暗暗高兴。
她读的话本果然有用。
这不?
晏清辞活下来了!
“夫人怕是误会了,我今日本也不是打算求入府的。”
“我虽出身农家,但也不屑做妾,夫人大可放心。”
乔清岁耐着性子解释,不想轻易触这位女主霉头。
可陆飞燕一挑眉,显然误会了她的话。
“不屑做妾?”
“难不成你还想做我的位置?”
“看来今日是非给你一个教训不可了!”
说着,陆飞燕眼中凌厉怒起,一把抽出腰间佩的软鞭,在空中甩得清脆响。
哪怕乔清岁再硬气,见了鞭子也忍不住一缩脖。
“你别动手啊!”
“飞燕你别冲动!”
乔清岁与顾征同声开口,皆是慌乱不已。
她想过陆飞燕冲动,却不想自己解释的每句话都会被她误读。
有她这么当女主的吗?
顾征急了,扯着乔清岁的衣袖劝说,“清岁,你快跪下给飞燕认错,难不成真要挨打吗?”
乔清岁死咬着唇,不想挨打,但更不想给她跪下!
正当僵持时,府外一道高傲的声音传来。
“侯夫人且慢。”
章奉白未容人通传,径直入了侯府。
他先是深深望了一眼陆飞燕,随即又将嫌恶的目光落到乔清岁身上。
也不知晏清辞发什么疯,一大早让他来侯府将乔清岁带走。
一个上赶着做妾的女子,也配让皇叔发话亲自来盯着?
“皇叔昨日才发了话,顾侯记性这么差,今日便忘了?”
章奉白冷声开口,吓得顾征脸色白了又白。
他已将人带入府中,怎么还是惹了事?
陆飞燕冷哼一声,“王爷管得倒是宽,一个逼我让位的女子,也值得王爷这般费心?”
见陆飞燕动怒,章奉白脸色不佳,但也强忍着没动怒。
毕竟皇叔嘱咐了,让他万不可惹事。
“我说过,从未想过做妾,更不会抢夫人的位置,今日前来是为解开误会。”
“倒是夫人见了我就要跪要打的,民女实在受不起。”
乔清岁腰板挺得老直,在一众皇亲贵胄面前,她也不知自己一个农家女,哪来的那么大勇气。
反正隐隐感觉自己很厉害就是了......
章奉白狠剜乔清岁一眼,“既然没打算留在府中,还待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
他冷斥一声,语气虽不好,却也让乔清岁心中欣喜。
她早就想走了。
滚就滚!
乔清岁话也不留,转头就走。
章奉白完成了晏清辞交代的任务,又深深望了陆飞燕一眼,才随她一同出门。
顾征不甘的目光死死盯着乔清岁,却攥着拳头不甘吭声。
陆飞燕笑得轻蔑,“侯爷可别将眼珠子瞪出来,有王爷与三皇子盯着,这女子怕是入不了府呢。”
她倒不怀疑。
毕竟她与章奉白青梅竹马,就算她已嫁做人妇,章奉白必定是帮着她,才将乔清岁那贱人带走的。
顾征闷声不语,眼下却郁闷万分。
他不过想纳个妾,怎么连那位战神都要管?
出了侯府,乔清岁一身轻快,回家路上恨不得蹦起来。
章奉白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跟着,语气轻蔑。
“人贵有自知之明,侯夫人出身名门武将之后,你有什么资格与她相争?”
乔清岁撇撇嘴,心知章奉白对陆飞燕有情。
可他夸媳妇,没必要非得损自己一通吧?
她也没去做妾啊!
“三皇子说的是,那就请三皇子多多劝诫侯夫人管好侯爷,别让他总惦着往我那跑了。”
乔清岁回得硬气,章奉白怒气心头起。
“你最好没这个心思,否则我动动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章奉白语气低冷地威胁完,突然感觉一道阴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望去,在街口巷角看见一抹熟悉的声音。
晏清辞那双淬了寒冰般阴鸷的眼,似要将他捅个窟窿似的。
皇叔......
章奉白谁也不怕,就怵这位战场上砍头当炒菜玩的战神。
一见晏清辞,章奉白就软了腿,扭头就走。
反正晏清辞交代的事他已经做完了。
没等乔清岁反应过来,章奉白就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再一转头,就看见那位本该在她家躺着养伤的富家少爷就在不远处。
对上乔清岁的目光时,晏清辞迅速敛了眼底寒意,瞬时清澈透明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少爷伤还没好,怎么自己出来了?”
乔清岁跑上前,生怕这位少爷又伤了。
晏清辞听见她的称呼,先是顿了一下,随即薄唇微抿露了笑。
“多亏姑娘照顾得好,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家报一声平安。”
乔清岁点头称是,这么个俊俏又有钱的少爷,总在在外面抛头露面,保不齐又要被人谋财害命。
“那少爷回去吧。”
乔清岁一挥手,也没半点留恋。
晏清辞双眉微蹙,硬是站着没走。
“昨日我答应了姑娘另有重谢,总不好食言。”
乔清岁有些心虚,昨天她买药只花了几钱银子,整锭金子动都没动。
平白拿人家一锭金子,她哪好意思再要?
晏清辞考虑后开口,“我见姑娘那小院儿实在破旧,我就为姑娘令置办一套三进三出的院子吧?”
三进三出?
那可是大户人家才有的院子!
晏清辞这一开口,将乔清岁到了嘴边的话都堵回去了。
她不是贪财。
只是没住过三进三出大院子,想试试而已。
何况她救了少爷的命,要一套院子也不过分。
何况还能躲着顾征,天大的好事!
“那…也成?”
乔清岁故作为难同意了,可嘴角抿着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乐开了花似的。
晏清辞也被她的笑感染似的,微红唇瓣也勾起了笑。
“那姑娘先回去等着,晚些时候我来接姑娘搬入新宅。”
乔清岁点了头,这回是真拦不住高兴,一路蹦跶着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她前脚刚走,晏清辞后脚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
这是他昨日回京就置办好的宅子,总算送到乔清岁手里了。
当天下午,晏清辞就带了下人,大包小裹地将乔清岁接到了新宅中。
位置不远,就在他的王府旁。
等到陆飞霜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视野,乔清岁才收回目光。
希望她今天此举,能够让陆飞霜的日子好过一些。
“小姐!”红杏急的跺脚:“您怎能就这样把银子给了她?”
在红杏的眼里,乔清岁就是那个败家子。
乔清岁想到自己过得也不是很富裕,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一时心疼她。”
红杏:所以你就把银子都给了别人吗!
总之,接下来乔清岁也没有心情再逛,在成衣铺里挑了几件合眼缘的衣服,又给赵嬷嬷买了一双厚实的靴子,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乔清岁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你又去哪了?”
乔清岁前脚刚踏进府门,赵嬷嬷便迎了上来。
她上下打量了乔清岁一眼,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但想到乔清岁又溜出去,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揪住了她的耳朵。
乔清岁还没来得及辩驳,就感觉耳朵一疼,疼的她伸出一只手去护住自己的耳朵:“嬷嬷别打,清岁是出去给嬷嬷买靴子去啦!”
她一边说,一边指向红杏手里的大包小包,讨好的笑:“红杏跟着我一起去的。”
听到这,赵嬷嬷才算是消了气,放过乔清岁的耳朵。
“以往你怎么懒散我都不管你,可眼下是在京城,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学规矩。”
乔清岁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嬷嬷!”
赵嬷嬷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戒尺,还放在手上拍了拍。那意味再明显不过。
乔清岁欲哭无泪,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好。
接下来的几天,乔清岁都没有出门,每天都被赵嬷嬷严厉的教导着。
书房里,乔清岁累的瘫在榻上,红杏则轻柔的帮她揉着肩膀。
“往下一点。”乔清岁躺在榻上,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
红杏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就经历了诸多事情,手劲也比一般女子大,捏的乔清岁舒服得昏昏欲睡。
虽然舒服,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抄书,乔清岁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让红杏再捏了一会儿,乔清岁便让她离开了。
她则走到书桌前提笔写字。
在赵嬷嬷的教导下,乔清岁一手字写得很不错,只是她没有什么耐心,认真的写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把笔一丢,看话本子去了。
这话本子还是前两日采买的时候,她让府里的下人买来的,内容还算有趣,乔清岁不由地看入了神。
晏清辞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乔清岁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因为太过入迷,乔清岁的脸上还粘上了几滴墨汁,被她无意识的一擦,那墨汁晕开,成了个十足的小花猫。
晏清辞没忍住轻笑出声。
听见声音的乔清岁一抬头,就看到晏清辞那张带笑的脸。
不得不说,晏清辞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的好看,反正乔清岁就看痴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晏清辞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乔清岁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仿佛要从她的胸口里跳出来了。
“晟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半晌,乔清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实在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梦中的那个话本子里却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
乔清岁忍不住有些走神。
“只是想请乔姑娘去参加灯会。”
晏清辞正了正神色,说话的同时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乔清岁。
乔清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乔姑娘脸上沾了些脏东西,先擦掉吧。”
乔清岁就着晏清辞递过来的帕子一擦,看到帕子上的黑色,这才想起应该是刚刚自己写的字还没干透,才有些许墨汁沾在了脸上。
这下,乔清岁更尴尬了。
她看到晏清辞含笑的脸,更是心慌,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也没管有没有擦干净:“多谢。”
乔清岁低着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在下想着乔姑娘初入京城,对京城的事物一定很新鲜,这才想着来请姑娘一同去灯会,姑娘意下如何?”晏清辞见她紧张,状似无意般道。
乔清岁听到他这样说,心下有些感动,早就将赵嬷嬷对她的教导抛到九霄云外:“如此便多谢晟都了。”
憋了这么几天,终于可以出去玩玩,乔清岁便把刚刚的尴尬全部忘了,一心想着能够出去,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那晚些时候,在下再来接姑娘出门。”
乔清岁点头,想起自己还有书要抄,小脸又垮了下去。
“乔姑娘这是怎么了?”
“嬷嬷今日出了门,出门之前,她吩咐我抄书,可我···”乔清岁挠头,颇有些苦恼。
实在是要写的字太多了,她根本写不完。
瞅见乔清岁那张小脸因为烦恼皱成一团,晏清辞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表情在乔清岁的脸上看着有点碍眼。
鬼使神差般的,他开口:“我帮你。”
于是,晏清辞的手中也被塞上了一支笔。
乔清岁眨了眨眼,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像只狡黠的狐狸。
晏清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算计了。
但看到乔清岁脸上畅快的笑意,晏清辞还是忍了,提笔开始抄书。
可当他看到书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就是你要抄的书?”
乔清岁有些心虚,但看到书的厚度,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啊,女则。”
晏清辞握着笔,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
他堂堂楚国战神,战场上杀敌无数,如今竟然要在这里抄写女则?!
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晏清辞很想撂挑子不干,可身旁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又想起她的母亲曾于自己有恩,他咬着牙,还是翻开书,开始抄。
等到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一本女则抄完,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乔清岁完成了赵嬷嬷交代的事,一身轻松的带着红杏跟晏清辞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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