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李自成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朱元璋李自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再见是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等万死!”“陛下,臣等就是万死,也断然不敢有此念想啊!”“天子上膺天命,我等列祖列祖,就是千代万代,也不可比拟啊,陛下切莫误会了啊!”奉天殿上朱元璋的面色铁青。见场面即将失控,诚意伯刘伯温倏然出列,语气有些急切的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吕大人所言虽然轻洮,但也总有几分道理。”“况且今日之事,臣等只敢就事论事,诸位大人,定无冒犯陛下之心!”“臣恳请陛下三思,方为万民之福!”听到刘伯温这么说,朱元璋的面色这才稍稍的舒展了些许。“那就依刘先生所见吧。”听到朱元璋这么说,吕本等人这堪堪松了口气,在山呼万岁声中,百官陆续退去。待百官退去之后,偌大的金殿之上,只剩下了刘伯温等人。众人刚走,刘伯温便忍不住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今日之事,非同...
《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朱元璋李自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臣等万死!”
“陛下,臣等就是万死,也断然不敢有此念想啊!”
“天子上膺天命,我等列祖列祖,就是千代万代,也不可比拟啊,陛下切莫误会了啊!”
奉天殿上朱元璋的面色铁青。
见场面即将失控,诚意伯刘伯温倏然出列,语气有些急切的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吕大人所言虽然轻洮,但也总有几分道理。”
“况且今日之事,臣等只敢就事论事,诸位大人,定无冒犯陛下之心!”
“臣恳请陛下三思,方为万民之福!”
听到刘伯温这么说,朱元璋的面色这才稍稍的舒展了些许。
“那就依刘先生所见吧。”
听到朱元璋这么说,吕本等人这堪堪松了口气,在山呼万岁声中,百官陆续退去。
待百官退去之后,偌大的金殿之上,只剩下了刘伯温等人。
众人刚走,刘伯温便忍不住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可急于求成,须要徐徐图之啊!”
“若是当真如陛下所预,加赋一事,将无异于一场轰轰烈烈的变法,亘古至今,变法何尝有旦夕之功者?”
刘伯温的话倒是提醒了朱元璋。
任以虚说的也不过是,局限在一个“村子”的范围内的事情。
一个村的乡亲们,只要是为了全村人好的事情,很容易便可以获得其他人的支持。
但朱元璋治理的不是一个村子,而是整个天下。
此事涉及到的,绝对不只是一个人的利益。
若是在功成之前稍有不慎,朱元璋便逃不了一个人亡政息的下场。
朱元璋的神情逐渐凝重了下来。
但是自己连话都已经放出去了。
更重要的是,朱元璋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做的话,交给后人来做,会越来越麻烦。
朱元璋长叹了口气,而后悠悠的说道:“那伯温的意思是?”
刘伯温知道这个政策,肯定不是朱元璋想出来的,随后说道:“陛下,解铃还需系铃人。”
朱元璋看了眼刘伯温,而后说道:“咱今天就带你认识一下这位奇人。”
“但是这事你要保密,同时去了叫咱村长,别露馅了!”
朱元璋说完便不假思索的,朝着紫禁城后面的鸡鸣山走去。
原因无他,朱元璋也已经发现了,自己凡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在任以虚的那里,总能找到一条,自己从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跟满嘴仁义道德,做事扭扭捏捏,说话藏一半露一半的文官们不一样。
任以虚说的方法更加直率,也更能直击问题的核心。
等到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抵达鸡鸣山上的小院时,任以虚刚好已然完成了今天的课程。
朱标几人,正在另一旁常氏的病房里,照顾着常氏。
听到小院里有动静,朱雄英便径自探出了脑袋,见是朱元璋,顿时便笑着跑了过来。
“爷爷!”
朱元璋径自走进小院,一把便将朱雄英从地上捞了起来,宠溺的问道:“小兔崽子,想没想爷爷?有了师公,把你爷爷都忘了?”
朱雄英在朱元璋的怀里吐了吐舌头道:“英儿想爷爷,但是娘身子还没好,英儿不能走......”
经历了常氏的事情之后,朱雄英仿佛是一夜之间,便长大了不少。
听到朱雄英这么说,朱元璋又不由得想起了,朱雄英会在八岁夭折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元璋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道:“好孩子,放心吧,有你师公跟你爹,你爷爷在这里,你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今天晚上去你奶奶那吃饭,你奶奶两天没见你,脾气都快臭死了,一见面就骂咱,爷爷都快受不了了。”
“好!”
说罢,朱元璋便将朱雄英从怀里放了下来,径自走到了小院里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叹了口气道:“任先生啊,你昨天跟咱说的法子,咱回去跟村里那几个大户都商量了,人家都不愿意啊。”
任以虚闻言险些笑出声来。
“老爷子,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这种事你还指望他们愿意?”
毕竟拿他们的钱给别人办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乐意啊!
更何况将来这些人,是要跟他们的孩子竞争的。
指望他们答应,那不就等于是痴人说梦吗?
朱元璋叹了口气看着任以虚说道:“任先生,您就莫取笑咱了,这件事真搞成了,就是跟上古时候的商鞅变法一样。”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任以虚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老爷子,您还知道商鞅呢?”
经过老爷子这么一说,任以虚细细想来,这才发现,如果把这件事情,放到一个国家里去,那可不就是一次,举足轻重的变法吗?
看似阶梯税制,不过就是对税收制度的小改,但是实际上,需要搭建一整套的组织架构,才能保证这个阶梯税制的顺利进行。
而这其中牵扯着的,则又是大量的人事变动,以及一个又一个的,既得利益集团。
“不过,老爷子,您这就是一个村子,哪用得了那么多的事情。”
“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好好说一下总还是能说开的。”
“再说了,供村里娃娃读书才几个钱,不行你就全都送到我这儿来,我一个人差不多就够了。”
朱元璋唰的一下愣在了原地,自己有点嘴瓢了?
任以虚方才那一句,差点把朱元璋的老底给揭了。
刘伯温见状,赶忙往回拉着说道:“任先生,咱就当是解个闷,倘若村子特别大,该如何是好?”
“而且经过您这么一折腾,咱们村定然是日渐富庶。”
“到时候总不可能一直像这样,凑合着过日子啊。”
“咱们既然搞了,就一次性给他搞到底,起码替后人把整个架子搭起来啊。”
听到刘伯温的话,任以虚不由得给刘伯温竖了竖大拇指。
“老爷子,这位是谁啊?眼光相当毒辣,一眼就看到子孙后代了。”
朱元璋笑着说道:“这位是咱们村的老刘,书读的多。”
“任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今天那几户人家,可是连什么混账话都说出来了。”
“还张嘴说啥,人家几代人的努力,凭啥输给十年寒窗。”
“当时咱那个火气,就直接蹿起来了!”
朱元璋这次加赋,就是要让天下的穷人都能读得起书啊!
平日里这帮儒生,哪一个不是把,弘扬圣教,挂在嘴边上?
哪一个不是把,天下苍生,压在皇帝的身上?
谁成想到,今天这一手,被朱元璋给玩了!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这是朱元璋继位以来的第一次!
朝堂之上,终究没有等闲之辈,很快便有人发现了朱元璋的意图。
不知是谁,在朝班之中,轻声说了一句。
“这,这不是让富户出钱,给穷人家的孩子们读书吗?”
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朝堂,闻言顿时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后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炸开了锅。
“让咱们出钱,供长工家的娃子读书?”
“不仅如此,他们长工家的娃子,将来还要跟咱们的孩子们一块考科举!”
“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我家那几个小兔崽子本就不争气,哪有他老子我当年半分样子!”
朝堂之上的这些百官,有人出身豪门世族,也有人出身寒门。
只不过让朱元璋讶异的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反而对这件事情更加惊恐。
这才是真正出乎朱元璋意料的事情。
原因无他,因为这些“寒门贵子”知道,自己的儿子们,就算是把他们关在书房里饿死,他们也不会在有,当年自己读书那般刻苦了。
他们同样也知道那些“寒门子弟”真的读起书来,有多可怕!
最重要的是,那些豪门世族,都已然富贵了多少代了!
自己家才刚刚开始啊!
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好不容易位极人臣,还不如晚出生几十年?
不少的御史言官支支吾吾。
他们早就习惯了,站在大义的角度上,去指责他朱元璋的过失。
谁能想到,今天朱元璋竟然抢先一步,站在了大义这一边!
彻底把他们给整不会了。
百官的目光,顷刻之间便集中到了胡惟庸的身上。
好歹你胡惟庸也是百官之首,赶紧站出来说句话啊!
但是胡惟庸也不是傻子啊!
这种事稍有不慎,那就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啊!
今天这事惠及天下寒门的事情,将来那些寒门举子们落榜之后,闲来无事那得说什么?
胡惟庸的脑海里都有画面了。
两个失意相公坐在酒楼厅堂里,其中一人“砰!”的一声一拍桌子,开口便骂道:“都是胡惟庸那奸相!”
“若非他当年阻挠太祖高皇帝德政,我等焉能落榜?”
周围叫好声响成一片,再来两个人,将今日朝堂之事,编成戏码,那自己可就是真的遗臭万年了!
我当个宰相怎么了?
我当个宰相,就活该被人戳脊梁骨?
谁爱吭声谁吭声!
胡惟庸已然打定了主意,当缩头乌龟。
而站在一旁的太常寺丞吕本见状,不由得咬了咬牙,手持玉芴向前一步低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公!”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同时集中到了吕本身上。
朱元璋的眉头也不由得紧锁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吕本咬着牙问道:“那亲家你的意思是......?”
吕本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朱元璋朗声道:“启奏陛下,以臣为例,臣祖居寿州,自家祖吕焕,前宋末年,死守襄阳以来,历五代,方有今日之家财。”
“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功耶?”
“天下士绅莫不如此,家财莫不是几代人宵衣旺食,趴冰卧雪,披荆斩棘而来!”
说到这里,吕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朱元璋说道:“陛下,十年寒窗,故而凄苦,然何人不苦?”
“陛下此政虽属德政,但确实不妥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而后方能增益其所不足,陛下纯善,然此事,与拔苗助长无异啊!”
归根到底还是那一句话,人家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
吕本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肃然,群臣看向吕本的眼神,都快要成星星眼了。
到底还得是人家世家大族啊!
这不瞬间就把场子给找回来了?
你讲道义,我讲公平,你讲公平,我讲道义。
论不要脸,还得是吕大人啊!
很快,都察院及六科纷纷出列。
“臣附议!”
“臣附议!”
很快,在吕本的身后,已然站满了言官。
只是这些言官们没有注意到,朱元璋的脸色,已然成了铁青色。
朱元璋冷冷的看着吕本问道:“那这么说,咱标儿娶了你家闺女,也是高攀喽?”
朱元璋的面色,已然逐渐的难看了下来。
此话一出,方才站到吕本身后的御史言官们,顿时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到朱元璋勃然大怒的咆哮声:“若是如此,你吕本是不是还在家里指着紫禁城,要问上两句,凭什么你吕家几世公卿,要输给咱一个和尚?”
朱元璋就是彻彻底底的底层出身啊!
人家老朱从放牛娃到雄踞东南,连十年的时间都还没有啊!
按照你吕本的说法,那这龙椅,岂不是还得让给你姓吕的来做?
吕本方才的这句话,旁人听起来确实没什么。
但是屁股决定脑袋。
朱元璋听了那就像是在骂娘了!
“那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也都是几代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咱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封个国公?”
“这皇帝干脆你来做吧!”
说罢朱元璋径自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动作彻底把吕本给吓傻了。
这玩笑是能开着玩的吗?
吕本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无疑是将整个淮西集团,都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啊!
此时站在吕本身后的,那几个御史言官,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自己闲着没事,怎么就提起这一茬来了!
再看看另一旁的武将那一列,吕本才知道,什么叫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还没等吕本开口,在吕本的身后便传来了“哗啦啦”声响。
吕本,以及原本站在吕本身后的一众御史言官,顷刻之间便跪倒了一大片。
吕氏直接将心一横,咬着牙,便朝着棺椁之中的常氏,伸出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竹林之中“噌”的一声,传来了火折子点火的声音。
片刻之后,竹林之中便冒出了一道道火光。
在这火光的映射下,二虎的脸,悄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竹林之中。
二虎的身后,数名锦衣卫正死死的盯着吕氏。
吕氏的脑海之中“嗡”的一声炸响。
不待二虎开口,吕氏便近乎本能的,抢先一步,喊了出来:“快来人,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顷刻之间,小院外的灵棚,骤然间便乱做一团。
原本躺在竹榻上的朱标,身上像是装了弹簧一般。
在朱樉的搀扶下,快步跑到了灵棚之中。
“英儿他娘..”
朱标径自扑到了棺椁前。
而朱棣则是眼疾手快的,朝着任以虚的小院跑去,边跑边喊道“先生,先生,我大嫂醒了,我大嫂醒了!”
小院之中,自然也听到了方才外面嘈杂的声音。
栾彬拎着一只药箱,便从小院之中跑了出来。
而朱雄英则是小心翼翼的,用一根竹竿,牵引着任以虚走了出来。
二虎等人久在宫闱之中,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广而告之的。
思虑片刻之后,二虎便留下了两名锦衣卫,盯紧吕氏,自己则是匆匆赶往了坤宁宫,向老朱通禀。
朱樉等人早就已经被震傻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乱做一团的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作为最先发现常氏“还魂”的吕氏。
此时已然是在人群之外,面色煞白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种小聪明,躲得了初一,难道还能躲得了十五不成?
而此时朱橚已然找来了一碗水,给常氏喂下。
只不过常氏的双眼仍旧紧闭,仍旧是处于气若游丝的状态。
任以虚眉头紧锁:“朱老三,你可还记得,我之前生物课上,教过你们的静脉注射?”
在一旁的朱棡,整个人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先生,那不是......”
还没等朱棡反应过来,任以虚便径自打开了药箱。
“现在病人的情况非常虚弱,必须马上输液,老师的眼睛看不见,就只能靠你了!”
之前上生物课的时候,任以虚便发现,朱老三对静脉注射有些天赋。
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是瘸子里面拔将军,让朱老三顶上来了。
在一旁的朱棡整个人都麻了。
上这个什么“生物”课的时候,那不就是拿针扎兔子吗?
朱棡当时就是觉得挺好玩的。
就是掐死朱棡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拿这玩意扎人啊!
更何况还是扎自己的大嫂!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朱棡。
此时的朱棡接过了将心一横。
接过了任以虚递过来的针头,经过简单的消毒之后,便对着常氏的手扎了起来。
很快,针头之中便开始出现了回血。
在一旁的朱橚激动的看着针头说道:“三哥,回血了,你一次就扎进去了!”
“啊,哦,好,好......”
此时的朱棡额头上尽是冷汗,早就已然听不进旁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任以虚的眉头,却仍旧没有舒展。
因为任以虚知道,这次输的,不过就是一些葡萄糖罢了。
当然这也是病人急需补充的营养,只不过这还不够罢了。
朱标带着常氏过来的时候,任以虚也曾把过脉,但任以虚终究不是专业的医生,只知道一些皮毛罢了。
而山路崎岖,等着自己让朱老大把病人送出去,这一路上,好人都颠出毛病来了,更何况是重病濒死的病人。
无奈之下,任以虚才让朱老大在书院外面“停灵”七日。
就是要赌常氏是微弱死亡,也就是世人说的假死。
因此任以虚才说,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同样,如果真的假死的话,假死的病人在苏醒之后,必须马上得到积极救治。
这也是任以虚要朱老大在书院外面停灵的原因。
毕竟系统还奖励了一些,山里没有的药品,只有任以虚会使用。
除了葡萄糖之外,任以虚还让朱棡替常氏输了一些抗生素。
这也是任以虚能做的极限了。
好在是出身将门的缘故,常氏的身体,似乎比寻常女子,要强健许多。
很快,常氏的脉搏便稳定了下来。
坤宁宫中,原本已然入睡的朱元璋跟马皇后,被二虎匆匆吵醒。
先前朱元璋已然给过二虎秘旨,凡是有关鸡鸣山的消息,可以不经通禀,直接来叫醒自己。
因此刚一被吵醒,朱元璋便知道,怕是鸡鸣山那边,生了变故了。
朱元璋顾不得更衣,只穿了一身素白的贴身衣物,赤着脚,便走到了大殿之外。
“陛下,大喜啊!太子妃娘娘缓过来了。”
话音刚落,偌大的坤宁宫一片死寂。
太医都已然宣告死亡了啊!
竟然被任以虚给救活了?
朱元璋瞠目结舌的看着二虎问道:“常家那丫头,活过来了?”
说实话,朱元璋原本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
派二虎过去,主要也是监视吕氏的动向,万万没想到,常氏竟然就这么起死回生了!
连马皇后都在一旁道:“重八,这个任先生,当真是咱们朱家的贵人啊!”
朱元璋震惊之余,显然是察觉到了,二虎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完。
“可是那吕氏,又干了什么?”
二虎低下头,悄然道:“陛下,太子妃醒来时,周围只有吕侧妃一人。”
“当时,卑职看吕侧妃的样子,好像是要......”
朱元璋的眉头一紧,咬着牙问道:“好像是要做什么?”
“想要掐死太子妃....”
朱元璋的脸色,不由得随之阴冷了下来。
而二虎则是继续说了起来:“当时卑职情急之下,直接命人点亮了火把。”
“在看到卑职之后,吕侧妃才将太子殿下,以及各位王爷喊醒。”
“卑职没有多停留,便赶回了宫中,向陛下通禀。”
“是,不过却只实行了短短几年时间,因此在史书上并不显显眼。”
朱元璋眉头一紧赶忙问道:“那为何没有搞下去啊?”
朱元璋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心潮澎湃,难道老四家里还当真出了一个千古一帝?
任以虚的话音一转,脱口而出道:“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弘治皇帝突然发急病,驾崩了,而后朝中一片大乱,自然也就没人去管这件事了。”
“虽然这事有点可疑,不过您在村里的威望,跟弘治皇帝不再一个档次上。”
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刚宣布天下幼童必须入学,弘治皇帝就驾崩了?
而且还是暴毙!
已然对士族起了疑心的朱元璋,就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巧合!
说罢朱元璋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朱元璋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是搞教育!
你们这些清流,平日里不是总说,自己是什么圣人门徒吗?
不是总说,自己要弘扬圣教吗?
那好啊,现在咱帮你们!
咱就是要做到,让天下的娃娃们,都读书!
谁敢阻拦咱,谁就是跟圣教作对!
平日里大义这些东西,可都是攥在那些清流言官们手里,但是现在,大义可是到了自己手里了!
咱就是要拿着大义,去搞你们士族的命门!
朱元璋想想那些清流士族们吃瘪的样子,心中就不由得有些小激动了起来。
朱元璋站在一旁徘徊了两圈之后,将心一横,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大,你们在这里陪着任先生把,村里还有事,咱得先回去处置了!”
听到老爷子要离开,任以虚的心里便知道,老爷子怕是要对村里的富户开刀了。
这说明了老爷子是真心为村里的乡亲们着想的,任以虚也乐见其成。
待老爷子走后,屋子里的氛围明显的活络了不少。
没有朱元璋在面前吗,显然朱标兄弟几人轻松了不少。
良久之后,躲在朱橚怀里的朱雄英,好奇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师公,您说的那个,只有穷人治理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小孩子永远对未知充满了好奇,朱标几人也不由得对任以虚所说的那个“穷人”的国家充满了好奇。
反正守在常氏的病榻前吗,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事。
朱标便开口问道:“先生,那个国家强盛吗?”
任以虚微微摇头。
“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联盟。”
“一个像钢铁一般的联盟。”
说到这里,任以虚的语气都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那个联盟曾经之强盛,睥睨天下。”
“比中原还要强盛?”
任以虚微微颔首。
“比中原还要强盛,你们知道有那百年屈辱,但是在那百年屈辱之后,第一个真正给予中原帮助的人,就是那个联盟。”
“他们给中原送来了第一批机器。”
“不仅仅是机器,准确些说,是一百五十六个,关系到中原生死存亡的项目。”
“从那以后,中原才重新的彻底拥有了,重回天下之巅的底气!”
任以虚心里坚信,即便是没有那一百五十六个大项目,中原依旧可以重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百姓会需要更长的时间,走更长的弯路。
这一百五十六个大项目,是真正的解了中原的燃眉之急!
听到任以虚这么说,朱标等人顷刻之间便来了兴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当真会这么好心?”
任以虚微微摇了摇头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外面的人至今仍有很多争议,但是为师更愿意相信,起码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理想的。”
朱标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对任以虚口中的那个“联盟”充满了好奇。
“理想?我看他们就是觊觎中原的土地!”
“二哥你先别吵,听先生说嘛!”
“或许是他们的皇帝,受过中原的恩惠?”
听到这些问题,任以虚长叹了口气道:“他们,没有皇帝,也没有君王。”
“没有皇帝?”
朱标几人全都楞在了原地。
在他们的眼里。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存在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几乎任何一个番邦,即便是没有皇帝,也一定是有国王。
只有朱雄英趴在朱的怀里问道:“那,那师公,联盟真的全都由穷人说了算吗?”
任以虚微微颔首:“他们那里,用着一种,类似上古时候,尧舜禅让的制度。”
“只有第一个首领,是出身于一个,类似御史的家中。”
“到了第二任时,便是一个鞋匠的儿子。”
“第三任则是一个贫农的儿子。”
“第四任,是冶金,也就是铁匠的儿子。”
“第五任,则是修路工匠的儿子。”
“第六任亦是贫农出身。”
“第七任也算是他们的亡国之君吧,也是贫农出身。”
刚刚听完了这些人的出身,朱标等人便愣在了原地。
听任以虚的意思,这个联盟最后背弃了自己的理想。
但即便如此,仅凭他们首领的出身,在朱标等人的理解里,这绝对算得上是根红苗正的穷人了!
这在朱标的心里,如果是单看出身的话,或许也就只有朱元璋,能跟这些人相媲美了。
其余众人尚在震惊之中,只有朱雄英好奇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师公,师公,他们的理想是什么?”
“想要一个属于穷人的天下。”任以虚的嘴里倏然而出。
毕竟任以虚只把自己面前的这几人,当成了山村中这孩子。
殊不知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彻头彻尾的贵族,而且是在这个时代,势力最强的几位贵族。
朱标好奇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这样一个联盟,自诞生之初便树敌无数,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士族商贾,都会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是怎样才强盛起来的啊?”
“因为夺走穷人财物的,从来都不是敌国的穷人。”
在场的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铿锵有力。
不过很快,朱标等人便意识到了,这句话,会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
朱标的眼神之中,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惊恐。
可想而知,这样一句话,如果能使天下的穷人信服,将会产生何等可怕的爆发力。
常氏则是被人抬进了小院之中,毕竟还需要在任以虚这里输液。
之前之所以在外面停灵,主要是因为假死的病人,必须要有充足的氧气,任以虚这里没有呼吸机,自然是将常氏给停在了小院的外面。
现在常氏既然醒了,自然不用待在小院外了。
直到这个时候,走进院落之中,朱标正担忧的看着,仍在输液的常氏,一群人围在常氏的病榻之前。
“唉......”
朱元璋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小院中的平静。
任以虚疑惑的朝向朱元璋笑问道:“老爷子,怎么儿媳妇活了,你都愁眉不展的?”
除了任以虚之外,其余的众人都知道,朱元璋这是又有事情要问任以虚了。
不过此时在场的也没有外人,栾彬也被任以虚打发去,给常氏熬药了。
“任先生,您不知道,咱村里,其实是有几户那种,识文嚼字的,平日里咱有什么事,也爱跟他们商量几句。”
还没等老爷子说完,任以虚便脱口而出道:“老爷子,你是想说东林党吧?”
任以虚倒也发现了,这个村子虽然与世隔绝,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任以虚倒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村子,能够真正的跟外界,与世隔绝这么多年,一定是因为村子里什么都有。
只有村里什么都有,才可以满足,绝大部分,以往只有外界能够解决的需求,才能做到,真正的与世隔绝!
听到任以虚说东林党,朱元璋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
“对,就算是东林党吧,咱一直好奇,这天下,难道真就离了这帮人,就玩不转了?”
“穷人家的孩子,难道就治不了这天下了吗?”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在一旁悠悠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在几十年前,不就有那么一个地方,没需要这些人,只用穷人家的孩子,但也将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吗.....”
朱元璋跟朱标等人,听到任以虚的话,无一不是愣在了原地。
在他们的眼里,皇帝是一定离不开士大夫的。
天子的职责是受命于天,士大夫同样也是代天牧民。
从古至今!
历朝历代,不止一朝天子想要废黜士大夫。
但是结果呢?
最终兜兜转转,士大夫还是那个士大夫。
反倒是平添了诸多“王与马共天下”的俗言。
朱元璋的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那,那不就成了蛮族了吗?”
在一旁的朱标等人,也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他们可都是大儒宋濂的学生!
自记事起,他们被灌输的便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思想。
他们在脑海之中多次推演,这天下确实是真的不能没有士大夫。
听到蛮族两个字,任以虚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一股不屑。
“华夏因何被称之为华夏?”
“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与士大夫何干?”
“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朱元璋却长叹了口气道:“咱也不是没想过要把那些人给换掉。”
“但是没办法啊,换掉了他们,最后咱还是只能在那几家里,挑人出来顶替他们。”
现在朱元璋的心结便在这里。
换掉一个吕家容易,甚至是将整个江南的士族,杀得干干净净,朱元璋也可以做到。
但是杀完了之后呢?
杀完了江南的士族,还会有江北的士族。
杀到最后,朱元璋除了得到一身的骂名之外,朝堂之上还是一群腐儒。
他们不仅不会对朱元璋感恩戴德,还会跳着脚骂朱元璋滥杀无辜!
任以虚随手,将手把在了常氏的手腕上,察看常氏的脉搏。
而后在一旁继续说道:“明朝历史上,出身士族的东林党,为什么能够逼得皇帝退让?”
“因为他们都是人才?”
“本质上是他们垄断了教育!”
“他们只要对教育垄断的越严重,这皇帝就越离不开他们!”
“在唐朝的时候更甚,更是有着五姓七望,这样的世家大族存在在。”
“当时的百姓甚至连书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有寒门的人才出现?”
“纵然是李世民那样的英主,最终也是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士族门阀低头!”
在一旁的朱标脸色逐渐难看了下来。
“先生,您这么说,恐怕有失公允吧?”
“毕竟他们可都是自诩,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大明文教昌隆,没听说有人不让旁人读书,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而且大明也早已有了印刷术,虽然书本价格仍旧不低,但普通的百姓,也是可以接受得了的啊!”
“按理说,穷人家的孩子,不也应该逐渐的出现,开始跟那些江南士族,分庭抗礼了吗?”
确实,大明因为有了木活字印刷术的存在,书本的价格,便出现了一次断崖式的下跳。
不然的话,朱元璋也不会放话出来,让每户百姓家里,都藏一本《大诰》。
甚至家中有《大诰》者,犯罪还可以罪减一等。
各地的书院,也逐渐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在说明,明代的书本,其实已然走进了寻常百姓的家中。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谁要是敢不让穷人家的孩子读书,那绝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压根就不用天子下令,当地的地方官,就得直接拎着刀,去把他家给抄了。
听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摇了摇头,在一旁继而笑道:“确实,在白马驿之难后,五姓七望的时代彻底结束了,但是士大夫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连寻常人都知道的,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他们自然也知道,他们也在顺应,新的形势而发生变化。”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任以虚。
“变化?”
“对,就是从直接垄断,转变成间接垄断,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历史潮流,抗拒不了,因此他们只能在这种变化之中,谋求最大的利益。”
“称霸朝堂的千年士族没有了,但是一大批可以兴旺数代,纵使衰败之后,也不失为富家翁的豪绅,又出现了,他们还是士大夫,本质上是一样的。”
朱标不解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学生还是没有听明白,这自宋以后的士大夫,是如何间接垄断教育的啊。”
这其实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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