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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全局

听澜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海云都傻了。“得罪了......我们......我们没得罪谁啊......”他问两个儿子,“你们有没有得罪谁?好好想一想......”江文涛想了想,摇头。江文山也摇头。江海云转过来,“我们没有得罪谁呀......”“我们江家经营古玩,珠宝生意,要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那肯定是有”,江文涛很确定,“但仇人......真没有......”江文山问江诚,“你有没有得罪谁?”江诚摇头。“最初是老爷子先梦到的东岳大帝,所以这七刑咒是下在老爷子身上,然后扩散到其他人身上的”,我喝了口茶,看看他们,“这个人见过老爷子,时间应该是老爷子梦到东岳大帝那一晚......”我问江海云,“那天晚上,您见过什么人?”“那天晚上......”,江诚想起来,“那...

主角:秦彪秦飞熊   更新:2024-11-05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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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彪秦飞熊的其他类型小说《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全局》,由网络作家“听澜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海云都傻了。“得罪了......我们......我们没得罪谁啊......”他问两个儿子,“你们有没有得罪谁?好好想一想......”江文涛想了想,摇头。江文山也摇头。江海云转过来,“我们没有得罪谁呀......”“我们江家经营古玩,珠宝生意,要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那肯定是有”,江文涛很确定,“但仇人......真没有......”江文山问江诚,“你有没有得罪谁?”江诚摇头。“最初是老爷子先梦到的东岳大帝,所以这七刑咒是下在老爷子身上,然后扩散到其他人身上的”,我喝了口茶,看看他们,“这个人见过老爷子,时间应该是老爷子梦到东岳大帝那一晚......”我问江海云,“那天晚上,您见过什么人?”“那天晚上......”,江诚想起来,“那...

《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全局》精彩片段




江海云都傻了。

“得罪了......我们......我们没得罪谁啊......”

他问两个儿子,“你们有没有得罪谁?好好想一想......”

江文涛想了想,摇头。

江文山也摇头。

江海云转过来,“我们没有得罪谁呀......”

“我们江家经营古玩,珠宝生意,要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那肯定是有”,江文涛很确定,“但仇人......真没有......”

江文山问江诚,“你有没有得罪谁?”

江诚摇头。

“最初是老爷子先梦到的东岳大帝,所以这七刑咒是下在老爷子身上,然后扩散到其他人身上的”,我喝了口茶,看看他们,“这个人见过老爷子,时间应该是老爷子梦到东岳大帝那一晚......”

我问江海云,“那天晚上,您见过什么人?”

“那天晚上......”,江诚想起来,“那天是余爷爷大寿,余家办慈善晚宴吧?”

“......是么?”,江海云想了想,想起来了,“对!是那天......是那天!”

“您说的是余天和,余爷?”,二叔问。

“对!”,他点头,“那天是余天和九十大寿,而就在前一天,西北发生了地震。余家为了给我这老大哥祈福,把寿宴办成了慈善晚宴,宴会期间拍卖了余家的很多藏品,所得的款项都捐给了灾区。”

“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江诚还拍了几件余家的藏品回来......”

他看向江诚。

“对!”,江诚掰着手指头数,“一件元青花,一面战国铜镜,还有一对汉朝的玉龙。”

“也就说那天晚上,老爷子见了很多人?”,我问。

“是”,江海云点头,“余天和是我结拜大哥,他交友广泛,兄弟遍天下,那天能来的全都来了,连同带来的人,差不多有上千人。我见到了很多老朋友,老兄弟,还有很多人不认识,他们给我介绍,我也记不住......哎,毕竟年纪大了,这脑子不好使了......”

二叔看了看我。

我喝了口茶,放下茶碗,看看江家人,“我先把你们身上的咒体破开,至于暗算老爷子的那个人,回来再慢慢查。”

“好!”,江文涛赞同。

江云海心里不踏实,“......能查到么?”

江诚也担心,“这人必须得揪出来,不然这次破解了,只怕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这么邪门的巫术门派,不能留他们在世上害人!一定要除掉他们!”

我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二叔,看二叔的意思。

“先破七刑咒”,二叔说。

“好”,我转过来吩咐江诚,“按家里的人头数准备木浴桶,将这些木桶摆在院子里,分成东西两列,桶里面放热水,木桶与木桶之间用青布隔开。”

“家里没有木浴桶”,江城说,“我马上派人去买!”

“可以”,我站起来,看看江海云,“老爷子,您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等东西准备好了,我给你们破解七刑咒。”

江海云拄着拐站起来,“好......”

我示意江文涛兄弟搀着老爷子出去,让江诚去准备,接着把门关上了。

有些话不能让他们听到,得我们爷俩关起门来说。

我回到二叔身边坐下,“您看这事怎么办?”

二叔不慌不忙的拿出烟,点着,缓缓的吐出烟雾,眯缝着眼睛说了句,“泰山巫门死灰复燃,确实是个麻烦,不过既然让咱们赶上了,那就不能留着他们。”

“会死人的......”,我看着二叔。

“你下不去手?”,二叔问我。

我沉默不语。

我确实是下不去手,虽然那些人罪大恶极,但让我杀人,我......

“泰山巫门的巫术不同于其他巫家”,二叔看着我,“其他巫家的巫术,一旦被破解就会反噬施法者,如此无需另外动手,施法者就会死于非命。可泰山巫门不同,他们的巫术像病毒,修炼者身上带有本源咒体,诅咒别人的时候,本源咒体会分出一部分进入被诅咒者的身体,变成新的咒体,之后如同病毒一般复制,繁殖,扩撒——即使被破解了,也无关施法者身上的咒体,所以不会造成反噬。”

“咱们先不说这个暗算江家人的人炼成七刑咒需要残杀至少七个少女,只说他躲在暗处,能诅咒江家一次,就能诅咒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无数次......”

“如果不灭了他,江家永无宁日......”

“江家要是没有好日子过,那咱们秦家呢?咱们的脸往哪放?那几个家族会怎么看咱们?”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说,“我就是担心自己下不去手......”

“你只负责办事,脏活有我”,二叔抽了口烟,掐灭了,“你只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后面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二叔......”

“咱们秦家不欺负好人,但也绝不容忍坏人,泰山巫门的邪术是用人命修成的,这种门派,就不该留他们在人间。再者,之前他们惹了叶家,被叶家连根拔起,如今惹咱们秦家,咱们秦家少爷却下不去手灭他们......怎么着?难道咱们秦家是软柿子,叶家他们惹不起,咱们秦家他们就可以随便捏?”

“而且就算你饶了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感恩你,从此改邪归正么?不会!他们修炼的就是害人的邪术,他们是魔,是魔就得行魔道,不可能因为你的善良而改变自己的信仰。”

“所以你留着他们,只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二叔拍拍我肩膀,“你要记着,人生天地之间,菩萨心肠,金刚手段,缺一不可。只有菩萨心肠,你会被人利用;只有金刚手段,你会误入歧途。所谓人物,无不是内怀天地慈悲,手握雷霆万钧,处惊涛骇浪,面不更色,历万千磨难,不改初心,而后才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游刃有余......”

我品味着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

但还是担心,“可是杀了他们,肯定会惹上麻烦......”

“你就是不杀他们,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二叔强调,“修炼巫术的人执念都重,吃不得一丁点亏,否则活着也生不如死。为他们考虑,最好也是把他们全都灭了,免得他们焦虑。”

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再纠结那就真的是矫情了。

“爷爷教过我破解四大巫门巫术的法门,破解七刑咒,我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说,“但我现在用不了符,用阵法也需要时间,您看能不能这样,就是我们先破解七刑咒,但暂时先不揪出那个人,等我准备好了......”

“这事不能拖”,二叔打断我的话,“你最好今天就把这事解决了,就把这人找出来。我们秦家办事,向来是雷厉风行,拖泥带水不是咱家的气质!你要是拖得太久了,别人会认为咱们爷俩不如你爷爷,不如你爸。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咱们爷俩,盯着你,这个时候,咱们不能被他们看扁。”

我明白了。

“爸爸退出江湖,我是秦家新一代的办事人,因为不知道我的深浅,所以北方四大家族表面还是得尊重咱们,那些暗算我爸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个事一旦拖泥带水,他们就会觉得我不但不如爷爷,甚至连我爸都不如,那他们就不用顾忌什么,可以放开了杀我们,灭我们了......”

“所以这事拖不得”,二叔强调,“必须速战速决!”

我点头,“好,速战速决!”

就像二叔说的,我秦家不欺负好人,但也绝不姑息坏人,且江家这个事,不夸张的说,整个江湖都在看着,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不能在这个事上妇人之仁。

我们爷俩继续喝茶,吃点心,这个事就不再聊了。

江诚办事的效率很高,工夫不大,他回来了。

“飞熊少爷,二爷,木浴桶已经买了,正在送过来的路上,一会就到”,他说,“青布买了五匹,已经送过来了。”

“好!”,我站起来,“咱们去院子里,先把青布围起来。”

“好!”,江诚点头。

我让二叔先坐,跟着江诚走出了客厅。




“太白先生在我们每人身上都放了一道符......”,江诚激动的说道,“那天晚上全家做噩梦,大人孩子疼的嗷嗷直叫,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受完七刑了,这才醒过来。”

“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被子都湿透了,再看我媳妇,她瞪着一双眼睛,就跟傻了似的看着天花板,我想喊她,都喊不出来了......”

“后来还是我们家管家,给太白先生打了电话。太白先生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我家,但是那天二爷您没来......”

他对二叔说。

“那天是腊月初五,前一天晚上我去林家喝酒了”,二叔说,“喝的有点多,回来睡了两天,所以没跟着去。”

江诚点头,转过来继续说,“太白先生到了之后,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先去查看了我爷爷的情况,然后又分别检查了我们全家每一个人的情况——但他没说我们被诅咒了,只说这个事不难办,但马上要过年了,这会儿办不行,得等来年,出了正月才合适。”

“他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用了符,大人孩子都用了,说这符可以暂时让我们不再做噩梦,先过年,等过完年再说......”

“太白先生的符确实好用,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再做那个噩梦。原本说好了的,等出了正月他给我们解决这个事,结果刚过完年,我就接到了二爷的电话,说太白先生要陪老爷子去昆仑山闭关修炼,我家这事,由少爷您来给办......”

他看看二叔,“所以出了正月,我就请了二爷,赶紧过来了。”

“七刑咒,七十多年了,泰山巫门的余孽竟然还在......”,二叔看看我,“熊子,这七刑咒,你能破吧?”

我没说话,我得冷静的想一想。

见我不吭声,江诚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秦少爷,您......您能破吧?”

“泰山巫门的事,爷爷跟我也说过”,我看看二叔,“八十多年前,他们的掌门清虚道人为了修炼七刑咒,七年间,以泰山七刑之法,残杀了七个年轻女孩,其中一个女孩和叶家好像有些关系。得知女孩被残杀,叶家老家主叶离生心疼的吐了血,之后他召集南方雷霄派弟子,连同叶家弟子,用了十年时间,将泰山巫门连根拔起,包括清虚道人在内的全部泰山巫门弟子,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个被残杀的女孩是叶离生的义女,名叫上官青玉,死那年才十七岁,被清虚道人剥皮而死,死的特别惨”,二叔说道,“叶离生为了给义女报仇,十年间杀了两百多人,屠灭了整个泰山巫门。这七刑咒乃是泰山巫门中最狠辣阴毒的邪咒,据说清虚老贼到死都没修炼成......他是掌门都练不成,何况普通弟子?”

“如今距离泰山巫被灭,已经过去了七十年,按说这邪术早就失传了,怎么可能又有人炼成呢?”,二叔想不通,“太奇怪了......”

我也觉得奇怪,于是下意识的想要起卦。

二叔拦住我,“不要起卦!这事太邪!起卦容易出变数!”

爷爷说过,卦再准,也不能随便用,尤其是给人办事的时候,越是邪门的事,越是不能用,否则容易出现变数。

二叔提醒的对,泰山巫门这事,确是不适合起卦。

我于是把手又放下了。

江诚很着急,“秦少爷,二爷,这什么泰山巫门的事咱们先放一边,就这个什么七刑咒,少爷您能破吧?”

他急切的看着我,生怕我说不能。

二叔也问我,“能不能破?”

我沉吟不语。

“哎呀......”,江诚急得不行,“我的少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反正我是破不了”,二叔一摆手,“这玩意可以用符压制,却不能用符来破!你要是觉得心里没底,我可以像你爸似的,先用符给他们再压一阵子,给你点时间想辙......”

“但是——”,他强调,“这是你接你爸班之后,办的第一件事,关系到咱秦家的脸面,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办了!”

这话不需要二叔说,我出道办的第一件事,要是办砸了,这可比被林莎莎强暴还要丢人。

毕竟被强暴了,也就是失身。

江家这事要是办不了或者办砸了,那秦家的招牌就砸了。

坦白说,我一个才出道的小孩子,上来就让我破七刑咒,我心里确实没底。但就像二叔说的,七刑咒可以用符压制,却不能用符破解。我的短板是符,而破解七刑咒不需要用符,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我也必须做到。

我看看他俩,点了点头。

“可以?!”,江城赶紧问。

“爷爷教过我破解四大巫门巫术的方法”,我对他俩说,“七刑咒虽然阴毒,但,我觉的我可以破开。”

江诚双手合十,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二叔掐了烟,站起来,“那就别耽搁了,咱们赶紧去京城!”

行李我早就收拾好了。

当下我拿了行李,跟着他们走出院子,把门锁上了。

二叔让江诚先去车上,等他走了,小声叮嘱我,“一会路上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不舒服?”,我不明白。

“老家这宅子有你爷爷布置的阵法,如同铜墙铁壁,住在这宅子里,就是再厉害的邪术,也伤不了你分毫”,二叔指着院房,小声说道,“但离开这院子超过百米,这阵法就保护不了你了。我回来前你爷爷叮嘱我,害你爸爸的人是冲秦家来的,冲阴阳九生诀来的。他们害你爸爸不成,接下来肯定要对咱们爷俩下手,咱们必须加倍小心提防,万不可大意!”

“他们?”,我反应过来,“爷爷的意思,害我爸的不是一个人?”

二叔一脸不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算计咱们秦家,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他叮嘱我,“总之觉得不舒服就说话,知道吗?”

“您有破解的方法?”,我问他。

“算是有吧,你爷爷路上告诉我的......”,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如果早点知道这方法,你爸也不至于......”

“算了,不说这个了......走吧!”

他不想多说,转身走向第二辆劳斯莱斯。

江诚早已恭候在车前,见他走过去,赶紧给他打开了车门。

我的行李也被两个保镖接手,放到了那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里。

坐进车里的二叔冲我招手,让我赶紧上车。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宅,摸了摸已经锁好的门锁,转身走到车前,坐进了车里。

江诚给我们关好车门,上了前面的劳斯莱斯。

车队缓缓的倒出胡同,调转方向,如同一字长蛇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个我住了八年的镇子。

我坐在这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二叔递过手机,让我看他的微信,那是林莎莎的爷爷林东发来的,内容是,“秦彪,晚上方便的话来家里一趟,咱爷俩喝两盅,顺便聊聊莎莎和飞熊的事。”

“什么意思?”,我问二叔。

二叔接过手机,放回内兜,戏谑的一笑,“你爸爸才退出江湖,老家伙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硬气了,敢命令我了......”

我也戏谑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

林莎莎,你还真别嘚瑟,下次见面,有你好看的......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




初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上学。爸爸没有让我参加中考,他带着我回到老家,把我送到了爷爷身边。

我爷爷名叫秦玉贤,三十年前,他是北方风水界公认的,最好的风水师。他十九岁出道,不到四十岁就退出了江湖,之后离开京城来到乡下买了套宅子定居了下来,安心的抚养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爸秦太白以及我二叔秦彪。

爸爸继承了爷爷的衣钵,但他的天赋不如爷爷好,爷爷教了他十年,他只学会了爷爷三分之一不到的本事。即使如此,这已经可以让他名扬天下,成为名震京津的大风水师了。

二叔秦彪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是他的养子。二叔的生父姓陈,叫陈翱,是爷爷的结拜兄弟,夫妻俩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留下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爷爷收养了这个孩子,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秦家秘术不传外姓,但爷爷对二叔视若己出,不但从小教他练武,还把秦家秘术中的内功法门以及龙虎三十六符传给了他。二叔也很争气,虽然天赋不如我爸,但他修炼刻苦,内功精纯,十九岁就修炼出了隔空取物的神通,周身三米之内的任何物体,他只需动动心念,瞬间就能取来。

因而在北方风水界,他名气之大,仅次于我爸。

按说,爸爸和二叔已经很争气了,但爷爷并不这么想。

他不满足于爸爸和二叔的半吊子水平,更不能接受秦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于是在我初中毕业之后,他不许我参加中考,直接让爸爸把我送回了老家。

从那时起,我跟着爷爷学了整整八年。

八年间,我系统的学习了秦家的内功,道法,风水术数,学习了龙虎三十六符,五雷法以及我秦家独步天下的秘术——阴阳九生诀......

学是都学了,但学会了却掌握不了......

爷爷对此很无奈,但他不放弃希望,耐着性子教我,一遍遍的教。无奈我确实太笨,秦家的秘法我几乎全都背下来了,但除了最基础的风水术数学会了一些之外,其它的就像被封印了似的,怎么学都学不会......

在忍耐了八年之后,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在又一次检验了我的学习情况之后,爷爷终于爆发了。

他端起热茶泼到我脸上,将茶杯摔了个粉碎,指着我破口大骂,“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孙子!你爸就够笨的了,你竟然比你爸还笨——你爸好歹还能用三十六符,而你,除了风水术数还凑合,其它的,竟然全都用不出来......”

“八年了,我反复的教了你多少遍?!就是头猪也该学会了一些了吧!你长的挺机灵的,怎么比猪都笨啊!”

他气的直喘。

我跪下,低着头,不敢吭声。

爷爷仰起头,一声长叹无奈道,“看来当年你奶奶说的没错,我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锋芒太露,透支子孙的福报,将来必有报应!......哎,报应,报应啊......我秦家秘术独步天下,可是我的儿子,孙子却......”

他苦笑着摇头。

我羞得无地自容,抬起头,嗫嚅道,“要不......要不我还是去打工吧......我能吃苦,我不给人办事,免得丢秦家的脸......”

爷爷见我这么说,气更不打一处来,“你去打工?!你是我秦玉贤的孙子!秦太白的儿子!你去打工?!我秦家的孩子去打工,让江湖上怎么看我们?你是不怕丢人,你问问你爸怕不怕?!他秦太白的公子去工厂里上班拧螺丝,京城那些人得怎么说他?!你真是笨的可以!”

爷爷说话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小辈的面子,我们爷仨都是被他从小骂到大的,早就习惯了。

我低下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

“算了,你去做饭吧,你爸和你二叔中午就回来了......”,爷爷不想看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默默的起身,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退出爷爷的房间,来到厨房淘米,洗菜,杀鱼,准备年夜饭。

或许爷爷说对,我真的比猪都笨,挨完骂一来到厨房,我没有任何情绪,全部心思都用到了眼前事上。

我知道自己笨,我不愿意想那么远,只想活在当下,做好眼前。

我也不生爷爷的气,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跟他年轻的时候比,我真的差的太多。小时候爸爸常给我讲爷爷年轻时的事,他说北方风水界本有林马叶孟四大家族,所谓林家阵法镇天下,三符五咒叶真传,算无遗漏天眼孟,倒转阴阳马家仙,说的就是京城林家,济南叶家,太原孟家以及东北马家。

秦家是昆仑法脉,后于清末时去了海外,在欧洲和北美生活了一百多年,直到爷爷这一代才回来。爷爷十九岁在京城出道,三年时间,先后打败了林家,叶家,孟家,之后去了东北,跟马家一番斗法,将马家老当家马九爷打下了神坛。

面对如此强劲崛起的后起之秀,四大家族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于是四家集合了族中长辈高手,约爷爷在北武当山一决高下,爷爷那时真是什么都不怕,一人对抗四大家族,竟欣然应允,独自前往。

双方约定,四大家族各派一位长辈出来和爷爷切磋,若爷爷赢下全部四阵,四大家族从此听从爷爷号令,唯爷爷马首是瞻;但若爷爷四阵之中哪怕只输一阵,那他就得离开华夏,从此秦家后人不得再入故国。

这规则,很不公平,甚至有些无赖。

但爷爷答应了。

那场斗法,持续了两天两夜,四大家族的老族长轮番上阵,分别和爷爷比拼阵法,术数,符咒,法术。四阵下来,四大家族完败,出战的四位老族长三个吐血,一个认输。

从那天起,北方风水界的格局被改变了,四大家族变成了五大世家,那四句话也做了调整,变成了如今的林家阵法马家仙,三符五咒叶真传,算无遗漏天眼孟,一人天下秦玉贤。

至此,秦玉贤成了北方风水界的传奇,成了他那个时代,北方风水界最好的风水师,神一样的人物。

在北方扬名立万之后,南方风水界七大世家,广东陈家,江苏沙家,广西苏家,湖南许家,福建宁家,云南诸葛家以及台湾龙虎山张家后裔,都曾派人来北方,挑战秦玉贤。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被爷爷打败了。

只是因为七大世家派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后辈,各家的族长没有出面,所以爷爷打败了七家后人,却不敢说战胜了南方风水界。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他退出江湖,也只能说是北方风水界最好的风水师的原因。

我问过爸爸,爷爷如此大的脾气,为什么不去南方挑战七大世家的家主?爸爸说爷爷不是没想过,当时他已经准备南下了,但是奶奶怀孕了。她不想让爷爷南下,说他年轻气盛,锋芒太露,自己是风光了,却会透支子孙的福报......

鉴于此,爷爷这才取消了南下的计划。

这些事我从小就知道,所以从小到大,爷爷都是我心里的神,即使是今天,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所以爷爷骂我,用茶水泼我,我一点也不生气。

我确实太笨了,我若是爷爷,看到自己的孙子这么笨,我也得用茶水泼他。

所以我不生气。

我按部就班的洗菜,杀鱼,杀螃蟹,准备丰盛的年夜饭,等待爸爸回来团聚。同时我也想好了,过了年之后,我就去找工作,没有学历我就从端盘子开始做起,虽说我是秦太白的儿子,但我凭力气吃饭,我不丢人......

我打定了主意,准备过了年就和爸爸说。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过完之后,我直接就被推倒了风口浪尖,我这个猪一样笨的秦家后人的命运,竟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暗算,彻底改变了。




其实说到破咒之法,无非也就两种,第一种是以咒破咒,也就是用更强大咒语将其破开。破解封印也是一样的道理,因为封印其实就是诅咒,诅咒其实也是封印,以诅咒破诅咒,以封印破封印,是破咒之法的主流。天下各种破咒法门,基本都是这个路数,大同小异而已。

第二种方法,就是像我这样直接用念力将咒体吸出,再以强大的念力将其毁灭。对世上绝大部分修行者来说,这种方法类似于一种传说,几乎没有可行性。因为吸咒体入身,基本等同于找死,除非是天赋极高,念力极其强大之人,一般人不敢做此妄想。

所以江家人很幸运,遇到了我。

若是我爸没出事,由他来破解的话,那这个过程他们就要痛苦的多了。

因为以咒破咒,必伤脏腑,但吸出来就不一样了,最多就是觉得燥热难忍,不至于对经络脏腑造成伤害。

所以我爸破解,得先伤他们,然后再给他们疗伤。

而我破解,他们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随着咒体开始被吸出,帷幕中开始有人喘息,紧接着喘息变成了呻吟,压抑的呻吟......

一时间,呻吟声,喘息声此起彼伏。

咒语按照施法者的境界和术的类别划分,分为阴咒和阳咒两种,一般用意阴狠,伤害别人的,多以阴气为咒体,是为阴咒;而用意光明,行正气之道的,多以阳气为咒体,是为阳咒。

当然世事无绝对,阴咒狠毒,但也不是全用来害人,有时候诛妖除魔,也用阴咒;阳咒光明,但也不乏伪善之辈,以阳咒之力,欺男霸女,祸害苍生。除了那些修炼过程极其残忍,使用起来极其阴毒的邪术之外,世上大部分术其实没有善恶之分,只看使用的人用心如何。若心正,术就是正的,若心不正,再光明正大的法门,也会变成邪术。

不过像七刑咒这种,以人命为代价修炼的术,那就铁定是邪术无疑了。

七刑咒是邪术,是阴咒,所以其咒体是由阴邪之气组成。而这些阴邪之气被吸出之后,会造成被诅咒者体内阳火迅速上升,进而身体燥热,心神轻浮,淫念丛生。好在木桶中的水已冷,冷水可以帮助他们抵御身心的燥热,避免他们因为阳火过盛而伤到经络脏腑。

这个过程用时很短,也就两分钟不到,他们身上的咒体就全都化作阴气,被我吸到了自己体内。

高亢的呻吟声逐渐停止,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我松开江海云和江文涛老婆的手,左右手缓缓相合,用意念将那些阴气逼出手心,将其禁锢在两手之间。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剧烈的翻滚,拼命的挣扎,却无法挣脱我意念的禁锢。

阴气入体的感觉,如同万千冰针穿行经络。

而将它们逼出体外,那种感觉很酸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竟然还有点喜欢......

我将全部阴气凝聚成团,接着双手一撕,将这二十一个咒体生生撕裂,扔到地上。这些被撕裂的咒体重新化作阴气,如坠落的瀑布般落到地上,散开,消失不见了。

我纳气归元,轻轻的吐了口气。

二叔开门出来,快步来到我身边,关切的问我,“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冲他一笑,“没事。”

二叔惊奇不已,“总听你爷爷说你笨,可没听他说你还有这本事......直接把咒体吸出来,你的念力是有多强大?!”

“有这本事,你怎么会被林莎莎给......”

“二叔!”,我赶紧拦住他,“咱回头再说。”

二叔看了看那些帷幕,拉着我走进客厅,关上门,问我,“有这本事,你怎么会被林莎莎给定住?那不就是个定身符么?还能比你的念力更强大?”

“您非得......”,我有些无语,“外面还......”

“他们得缓一会,你先说”,二叔变身好奇宝宝,非要搞明白不可。

“我当时没想到用念力......”,我只好说实话,“其实念力这个事,我早就忘了......要不是遇上江家七刑咒这个事,我可能还想不起来......”

“哦......”,二叔明白了,“你爷爷总骂你笨,骂的你自己都信了,连自己有如此强悍的能力都给忘了......”

“这不怪爷爷,我确实是笨......”,我挠了挠头,“按说念力强大的人,学符咒法术会事半功倍,但我却是个例外,念力是强,符咒法术一个都用不了......”

“不是......这是为什么呢?”,二叔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顿了顿,自嘲,“感觉像被封印了似的......”

“没事,慢慢来......”,二叔鼓励我,“你这念力之强,确实超乎想象,这七刑咒要是你爸来破,绝不可能这么轻松。从这点来看,你爷爷没看错你......”

“爷爷......”,我一愣,“爷爷......”

“你爷爷说你是块璞玉,但他雕不出来”,二叔冲我一笑,“虽然法术天赋差些,但将来的成就必然在他之上......”

“爷爷这么说过?”,我很意外。

二叔点头。

“初一那天,从家里出来后,他跟我说的......”

“当时我心里没底,觉得你还是个孩子,而我们的对手躲在暗处,又如此阴狠,我怕你来京城后......”

二叔感慨的拍拍我胳膊,“二叔小看你了......”

一番话说的我眼泪差点下来。

二叔看看外面,问我,“七刑咒是破开了,不过诅咒江家的那个人,你有办法找出来么?”

“有办法”,我抹了抹眼角。

“别说是用卦......”,二叔强调。

“就是用卦”,我说,“七刑咒已经破开了,这会用卦不会出变数了。”

二叔一愣,反应过来,“好像......好像也对啊......”

“那你起一卦”,他示意我。

我点头,掐指起了一卦,得了一个晋之旅卦。

“晋之旅,宝珠如月,一求不得,二求不得,进而泄其生气,灭其生机......”,我看看二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二月初三这天,江家人来了。

我在屋里听到外面有车来,起身走出客厅,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外面停了一个车队,包括两辆劳斯莱斯,六辆奔驰,保镖司机们已经下车,加在一起,足有十几个人。

二叔也跟着回来了。

见我开门出来,他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给他介绍,“这就是我大哥的儿子,我侄子秦飞熊。”

接着给我介绍,“这位是江诚,江先生。”

没等我说话,江诚主动跟我握手,“秦少爷!幸会幸会!”

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他一番,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眉头紧锁,脸上一层晦气。他的手很热,有汗水,但这汗水却是冷的......

手很热,汗水冷,阳中藏阴,有邪气阻其经脉......

这是被诅咒了,体内有咒体了。

咒体藏在经络内,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压制住了,没有显现出来,但阴气是藏不住的,且已对经脉造成了阻隔,以至于阳气不畅,引发了虚火,导致手心潮湿,而阴气随汗液而出,因而他的汗水,是凉的......

我看了看二叔。

二叔当然看出来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示意我,让我说话。

我点头,冲江诚一笑,“幸会。”

江诚双手握住我的手,也打量了我一番,对二叔感慨,“太白先生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二叔笑了,“进屋说。”

“好!”,江诚这才松开我的手,“二爷请!少爷请!”

我把他俩请进了院子。

至于那些保镖,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了。

来到客厅,我倒了两杯水端过来,一杯给二叔,一杯给江诚。

江诚进屋后没敢坐,等到我把水端过来,他双手接了,说了声谢谢,这才跟我一起坐下了。

二叔喝了半杯水,拿出烟,拿过桌上的火柴,嗤啦一声划着,点着了烟。

“昨天没事吧?”,他晃灭了火柴,扔到了烟灰缸里。

“没事”,我说。

“有人来?”

“有。”

二叔点了点头,示意江诚,“说正事吧......”

江诚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点头,“好!”

他放下杯子,转向我,“秦少爷,我们家的事......太白先生跟您说了吧?”

“没有”,我摇头,“我们秦家有规矩,一件事不能两个人办,您家的事是爸爸接的,他如今退出江湖,陪着爷爷去闭关了,我是他儿子,这事就得我来办。但到底是什么事,我不太清楚,爸爸没跟我说。”

江诚一愣,转头看向二叔。

二叔点了点头。

“这样啊......”,江诚深吸一口气,“明白了......”

“那我跟少爷说说......”

他清了清嗓子,“我爷爷吧,年前做了个梦,非要去泰山,说是东岳大帝给他托梦了,让他必须去一趟泰山。我们问他为什么必须去?有没有什么理由?他说有理由,但不能跟我们说。我们都觉得他年纪太大了,身体又不好,而且又是年底了,所以就劝他不要去,等过了年再说。”

“但老爷子倔啊,说什么都不听,非要去!还说如果不让他去,他就绝食......”

“我爸说那您去也行,我们先问问太白先生,如果他说您能去那咱就去,如果他要是说不行,那咱就不去......”

“我爷爷最信任太白先生”,他强调,“他之前几次遭遇暗算,都是太白先生帮他化解的,对太白先生那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每逢大事,必要先咨询太白先生的意见,然后才会决定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

“可是这一次,他不让我们告诉太白先生”,他看看二叔,“说是东岳大帝梦里跟他说了,此事机密,不可为外人道,尤其不可以告诉秦太白。我们爷几个听到这话,都怀疑他是不是又被人算计了......”

二叔示意他对着我,跟我说。

江诚转了过来。

“那后来呢?”,我问他,“泰山去了么?”

“去了......”,他有些尴尬,“......我们也没敢跟太白先生说——主要是老爷子说的太吓人了,说什么如果让太白先生知道了,我家会断子绝孙,满门死绝......所以我们就......”

“能理解......”,我点头,“后来呢?”

“我们去了泰山,结果那天下大雪,封山了”,他说道,“爷爷不肯回来,说就在泰安等着,等雪化了就上山。我们拗不过他,于是就在泰安住了下来,住到第九天,也就是腊月初二那天,爷爷突然改变主意,又说不上山了。说是东岳大帝又给他托梦了,说是事情办完了,可以回去了。”

他看看我们爷俩,“我们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不肯说,就说回家......于是当天,我们就回来了......”

二叔说你冲他说,不用跟我说。

江诚再次转向我,“我们就回来了......”

“然后呢?”,我问。

“然后回来后,当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做了一个噩梦,内容一样的噩梦......”,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那梦太吓人了,太邪了......现在想起来,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身上的汗毛都能竖起来......”

他撸起袖子让我看他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少爷您看,我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我看到了。

那汗毛竖的,跟他攥着高压电似的......

“什么样的梦境?”,我忍不住问,“至于把您吓成这样?”

“我们梦到我们全家被带进了一座庙里,那庙里有判官,有鬼差,还有东岳大帝......”,他声音有些颤抖,“进了庙之后,东岳大帝怒斥我们,说我们是泰山的叛徒,判我们受七刑之苦三个月......”

“七刑?”,我皱眉。

“剖肠,挖眼,锯身,火烧,水淹,剥皮,炮烙......”,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七种刑罚,合称七刑......就是让我们家所有人都受这个刑,每天受一次,连续受三个月......”

正在抽烟的二叔猛地反应过来,“七刑咒......”

他看向我。

我也想到了。

“七刑咒?”,江诚赶紧问二叔,“诅咒?我们被诅咒了?”

二叔自觉多言,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这话我不该说,你问熊子......”

江诚转向我,“秦少爷!这七刑咒......”

“七刑咒是一种古老的诅咒,出自泰山巫门”,我解释,“天下巫术,分为四大门,也叫四大流派,分别是南方的苗蛮巫,东北的萨满巫,西南边陲的降头巫以及源自古泰山道的泰山巫。这七刑咒就出自泰山巫,中咒者会被梦魇缠身,受七刑之苦,直到被折磨的精神崩溃......”

“更缺德的是,这七刑咒不止诅咒中咒者,连同中咒者的家人,子孙,也一同诅咒......”

“而梦中所受的七刑之苦,如同真实受刑,根本就不像在梦中......”

“没错没错!”,江诚激动的站起来,“那哪是做梦啊!那就是真的剥皮挖眼,火烧水淹啊!”

我看了看二叔。

二叔说,“你有问题自己问,我以前是你爸助手,现在是你的助手,我只听着,不发表意见。”

我请江诚坐下,问他,“这件事,我爸是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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