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龙纹印记江秋情被陈柴的马车送回将军府时,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只是早上出门时还是洁净的衣裙,现在已经沾满污渍,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很是难闻。刚回到府中,缺月便闻到了味道,又没有看到叶潇声一起回来,便猜到是出门遇到了危险,瞬间急得眼红了。把江秋情的外衣解了下来,一遍一遍地检查江秋情身上有没有伤。江秋情看着小丫鬟都担心得快哭出来了,倒是笑了出声。“你有这检查的功夫,还不如去帮我烧水准备沐浴,没闻见我身上都沾了臭味吗?”缺月一听才反应过来,是应该先备水给夫人沐浴才对,可又还是不放心。“夫人,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江秋情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我就是脚有些扭到了,不是要紧的伤,你先去备好水,然后去请大夫来给我看看。”缺月闻言立马...
《误把悍妇当娇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龙纹印记
江秋情被陈柴的马车送回将军府时,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
只是早上出门时还是洁净的衣裙,现在已经沾满污渍,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很是难闻。
刚回到府中,缺月便闻到了味道,又没有看到叶潇声一起回来,便猜到是出门遇到了危险,瞬间急得眼红了。
把江秋情的外衣解了下来,一遍一遍地检查江秋情身上有没有伤。
江秋情看着小丫鬟都担心得快哭出来了,倒是笑了出声。
“你有这检查的功夫,还不如去帮我烧水准备沐浴,没闻见我身上都沾了臭味吗?”
缺月一听才反应过来,是应该先备水给夫人沐浴才对,可又还是不放心。
“夫人,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江秋情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我就是脚有些扭到了,不是要紧的伤,你先去备好水,然后去请大夫来给我看看。”
缺月闻言立马就出去烧水,准备完水后,又伺候着江秋情沐浴,然后出门去找大夫。
打发走了缺月,江秋情立马换好衣服,从房间里的密道消失无踪。
另外一边,叶潇声在顺天府和陈柴一起验尸。
尽管陈柴之前也遇过命案验过尸体,但是亲眼看到无眼尸时还是内心一惊,现如今验尸还是忍不住要犯恶心。
可叶潇声在他面前,虽然脸色一如既往地臭,但是却验得极其仔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死者的每寸血肉。
陈柴即便是再恶心,也只能强忍着了,他不想在叶潇声面前丢了顺天府的脸。
叶潇声之前在打仗的时候,跟着军医学了些手段,年老的军医告诉他,人的身体是会说话的,每个身体部位都能看出一个人经历,死人也一样。
叶潇声医术只学了些皮毛,他对和死人的身体对话更感兴趣,渐渐地他学会了验尸。
有一次,他从一个死亡士兵的身上验出了敌军所使用的毒药,提前准备好解药,才不至于整军死于敌人的药粉攻击。
尸体没有眼睛,面容也难以分辨,很难知道死者的身份,便只能从他身上找线索。
叶潇声把尸体翻了过去,手上带着手套,两根手指在尸体的背部摸索,摸到后腰时,手指停了下来。
叶潇声俯身下去,仔细看了后腰那细如毛发的纹路,竟然是一个龙爪花纹。
用极小的铁丝做成一个龙爪,用火烧到通红,然后烙到后腰上,再用药水擦拭几天,烧红的皮肤便会恢复无常,只留下一个黄豆大小的龙爪印记。
他听皇帝说过,龙爪印记是龙骁军特有的标志。
死的竟然是龙骁军的人!
叶潇声有些震惊,龙骁军神龙见首不见尾,驻军之处也极其隐秘,太平之世是不会贸然出现的。
而且,龙骁军全军精锐,个个武艺超群,身手不凡,要想杀之,绝不简单。
可如今,一个龙骁军的将士惨死在街上,行凶者究竟是如何找到并杀了他,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藏在那只木桶里的?
龙骁军是皇帝的亲卫军,屡屡出事,很难不让人担忧。
从龙纹玉佩丢失到龙骁军士被杀,这两件事情之间必定有关联,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叶潇声不自觉地叹息,那乔装的渔夫是叶潇声安排的人,他明白渔夫绝不是凶手。
而那只推车和木桶是为了掩饰,临时从附近的渔户那借来的。
为了装的像一点,他们还在木桶里装了水,放了几条鱼进去。
可是最终,鱼儿不翼而飞,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掉了包,好好的活鱼变成尸体?
叶潇声看着小小的龙爪印记,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在一旁的陈柴本来就忐忑不安,现如今眼皮都不敢抬,连喘息声都弱了好多。
沉默了大半天的叶潇声终于开口,“有劳陈大人安置好这具尸体,此案事关重大,需要多半备些人手,我会让崔备派人过来看着验尸房以备不测。”
陈柴听到叶潇声这样说也只能连连答“是”,心里却在嘀咕。
无眼尸案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抓拿凶手多年今天终于逮到现行的,该是结了陈年旧案的好事啊!
这事关重大又是从何说起,莫不是这叶将军常年打仗,都杯弓蛇影了?还是说叶将军想要夸大事实,好把殿前司掺和进来,挣抢一份功劳?
心里发了一顿牢骚,嘴上却是不敢不恭敬,还是低声下气地询问,“叶将军,那当街行凶的魔头好不容易抓到了,难道不问审吗?”
事出预料,那原本只是假装行刺的渔夫在被当成魔头抓走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乖乖地被顺天府的人抓住,连反抗都没有。
叶潇声自诩才智过人,却不料今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瞧他那样子,被你们抓进牢房就已经被吓傻了,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啊?”
虽然之前有传言说杀人挖眼的魔头是一名女子,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那渔夫虽是男子,但人赃并获在眼前又如何说得清呢?
陈柴立功心切,早就得意得忘形了,只想快快书写奏章,向皇帝表明杀人魔头已抓获,不负多年追捕,却忽视了那渔夫是否真的凶手也需要查证。
叶潇声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此时若要说渔夫是自己的人必然会引起怀疑。
况且,若被问起为何故意安排人当街行凶,难不成要说,我怀疑自己的夫人,故而安排这场戏来试探?
这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脑子有坑!
叶潇声此时有苦说不出,有言难辩解,只能暗骂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真的是好心机、好算计!
月隐已经候在顺天府验尸房外的大树上,枝繁叶茂,即便是大白天也看不出来有人藏身于树上。
等到叶潇声验完尸出来,才趁着四下无人飞跃下来。
“将军,属下失察,竟然让贼人从中作梗,请将军责罚!”
“如今责罚你事小,查清究竟是何人在作怪才是正事!今日你可有看出异样吗?”
江秋情被渔夫提刀追杀之时,除了叶潇声远远地站着观察,还有一个月隐藏于树上,暗中看着。
只要江秋情一动手,露出半点会武功的马脚,便无法逃脱月隐的眼睛,一旦看出江秋情的武功路数属于哪个派别,便可顺着派别追溯江秋情的身份。
可惜江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武功路数,甚至连半点武功都没有使出来,即便刀落在眼前了,也只是使劲地后退躲避。
跟街上同样受惊的路人相比,也只是躲避的时候脚步灵活稳当些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二致。
“没有发现夫人任何异样,而且夫人当时也被吓得不轻,应当不是她所为。”
月隐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今日之事这般古怪,应该不是一介女子可以做得出来的。”
叶潇声听完没有立刻回应,背着手向远处望去,半晌才说道,“这世上,最不可轻看的,便是女子!”
阳春水沾染杀人刀
“夫人在府里吗?”
叶潇声没有顺着月隐的思路往下说,突然转了话题。
月隐见状也不敢再提他想涨薪水的事情,瞬间就泄了气,只能无奈地回答:“夫人今天一直在府里,听说,夫人今天在找玉佩,疑似府里进了贼,有一枚芙蓉玉被偷了。”
进贼?
叶潇声闻言顿住了,这个贼不是别人,正是叶潇声自己,那枚芙蓉玉是他私自偷出来的。
本来想拿那块玉佩出来试探摊主的反应,但目前看来,摊主并无可疑之处。
叶潇声没有想到的是,江秋情妆奁内有那么多玉佩,少了一枚,她竟然那么快就发现了。
玉佩已经给了摊主,要再把玉佩还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不如就顺水推舟,重新布局。
从摊主那找不到突破口,便从江秋情这边找。
叶潇声把缺月叫了过去,吩咐她准备好东西,明日要与江秋情去城西一家玉石铺挑选玉佩。
缺月听后乐开了花,在她眼里,叶潇声是极其宠爱江秋情的。
夫人丢了玉佩,将军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缺月蹦蹦跳跳地跑回江秋情房间,还没进门就喊出声,“夫人夫人!莫要再找了,将军说明日带您去城西选一块更好的呢,将军对您可真好!”
江秋情看着这丫鬟一边跑一边喊,跑到了她面前笑出来的两颗虎牙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将军说要买块更好的,就让你高兴成这样?那我明日把你卖了,去换块顶好的玉,你岂不是更高兴?”江秋情边说边合上手里的妆奁。
缺月一听立马把龇出来的两个虎牙收了回去,“啊?别!夫人!”
缺月是个没有心眼的小女孩,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江秋情很喜欢逗逗她。
长期的隐藏身份,让她不得不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可有些时候,江秋情还是会忍不住羡慕这一个单纯的小丫鬟,喜怒行于色,仿佛从来没有心事。
案几上还放着那袋叶潇声送来的桂花糕,同样看着那袋桂花糕,缺月只会问:“夫人,桂花糕怎么香,您怎么不吃啊?”
而江秋情却在心里,筹划阴谋,算尽机关。
江秋情如此,叶潇声也是如此,夫妻二人还真的是绝配!
……
第二日,叶潇声依旧一大早就站在江秋情屋外,等着江秋情梳洗打扮完毕出门。
江秋情望着房门上映出来的叶潇声的伟岸身影,默默地把缺月刚给自己插上的珠钗拔了下来。
如若她是寻常女子,此时定会觉得无比幸福。
大雪纷飞的清晨,丈夫在门外一言不发地等候临镜描妆的妻子,不管等多久都毫无怨言。
可惜她不是。
缺月为江秋情披上厚实的披风,又烧了暖手炉放在她手上,满意地看着江秋情一身装扮,显得人更加明艳动人了,这才去开门。
叶潇声看着江秋情粉嫩的衣裙用雪白的绒毛镶边,裹住纤细的身板,脸色红润,皓齿明眸,眼里似乎藏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让人一望不可自拔。
叶潇声本想去拉江秋情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牢牢地握住暖手炉,于是便装作无事地将自己的手揣回袖子里。
江秋情柔声唤了一声“将军”,嫣然一笑,犹如新婚揭开红盖头那般含羞,分明就是一个甜美温婉的女子。
这世间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叶潇声眼看着江秋情笑盈盈,应该是最为亲近的夫妻,为何此时的感觉是既熟悉又陌生。
“将军,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谁家的夫人竟然长得如此好看,我在战场上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小娘子。”
江秋情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整懵了,缺月却在身后率先笑出了声,“将军你可太不会夸人了,夫人这般貌美,怎么可以拿来跟你战场上的那些将士们相比呢?”
叶潇声应声下台阶,“是啊,不能比,比不了。”
江秋情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是啊,她比那些整日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士们更加手沾满血腥,她比他们更加冷酷杀伐,她的战场无处不在,她的敌人来自四面八方,她杀过的人不计其数。
将士们杀敌立功,功荫家族,封侯封爵。
而她,每次杀完之后都要自舔伤口,亲拭刀刃,然后隐藏锋芒,带上贤良淑德的面具,见人低头含羞笑。
长期在黑暗中独自面对狂风暴雨的人,对于白天的和煦阳光反而觉得害怕。
可是,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路,无法回头,也从不后悔,哪怕常常午夜梦回,闻着自己满身血腥,觉得自己身心俱疲,也始终无惧黑暗,哪怕从此不见白天!
她跟在叶潇声身后缓缓走,叶潇声满腔热忱,赤诚如日中天,她向着他走去,却始终无法靠近。
如果有一天她的面具被撕下,温柔贤淑不再,凶悍狠戾暴露于他面前,他会如何?
叶潇声与江秋情在城西玉石铺内左看看右瞧瞧,两个人都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在认真选玉佩。
只是为难了玉石铺的掌柜的,大冷的天还急出了满头大汗。
他连压箱底的好玉都拿出来了,可是叶潇声和江秋情两个人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一丝满意之意。
此前只知道叶将军打仗很厉害,没有人跟他说过叶将军还是玉石行家啊,他每看一块玉就摇摇头,然后转头看向别处。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玉石的好坏,这不是行家是什么?
还有随行的将军夫人,也是行家中的高手,她不仅能看出每块玉的好坏,还能一语中的。
掌柜的问:“这块如何?”
叶夫人说:“不够透亮。”
掌柜的又拿了一块:“这块呢?”
叶夫人说:“质地不好。”
“看看这块呢”
“没有光泽。”
同袍死犹如泰山重
天刚蒙蒙亮,将军府外,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候在门口。
因为年纪大,脸上已经布满了风霜,皮肤黝黑又粗糙,活脱脱像一块大煤炭,一身单薄的布衣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局促。
天气寒冷,他站在风口却不觉得冷。
只是他旁边那个瘦小的年轻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身体,只在门外吹了一会风,就立马打了几个寒颤。
“统……先生,这叶将军好大的架子啊,竟然让你扮成这个样子,还让我们在这站了那么久,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大煤炭看了小年轻一眼,“在人家门口,就别乱说话了!”
小年轻立马就不说话了,把手揣到袖子里,靠在一根柱子后面躲风。
叶潇声晨起连早饭都不吃,看到缺月在布置早饭,干脆叫她把早饭撤下去,拿到江秋情的房间里去。
既然大夫说了不宜多走动,那就让她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吧,不用走出来用膳。
缺月刚把饭菜端走,门房就来报,门口有两个人等候着,也不敲门,也不进府。
叶潇声闻言立马迈步向外,刚跨出门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门口。
看着粗狂的身形和格格不入的粗布衣裳,叶潇声立马就认出来了此人便是龙骁军统领。
“叶将军。”
那人双手抱拳,向叶潇声先行礼,脸上看不出来半点在寒风中等候多时的不悦。
小年轻却不乐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将军出身寒门呢,家门口也忒冷了。”
说罢砸吧着嘴,慢悠悠地走到大煤炭后面。
大煤炭向他投过去一个眼神,“叶将军,鄙姓秦,此乃我的手下刘麦子。”
叶潇声与他抱拳回礼,两人心照不宣没有说破身份。
“秦先生,有劳了,我正打算去顺天府,既是仵作,便请跟我一道前去验尸吧。”
“有劳叶将军带路。”
刘麦子背着一个小木箱跟在他们二人后面,木箱里面装着验尸的一些工具,既是要假扮成仵作,纵然人长得不像,也要靠些装备来装得像模像样些。
刚听说皇帝让他们假扮成仵作协助叶潇声破案时,刘麦子十万个不服气。
他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将士,凭什么要听叶潇声瞎指挥?
本也是不想来的,可听见死者是一个龙骁军的兄弟时,又恨不得马上来。
好兄弟不明不白就去做了鬼,当他们龙骁军是吃素的不成?
所以为了好兄弟,就算是假装成仵作的小助手,刘麦子也没有话说了。
可是秦统领可是龙骁军的主帅,那是何等人也,竟然给叶潇声当苦力?
想到这里,刘麦子就心生不爽,在叶潇声身后一丈开外,无声地打了一套军拳,把心里的怨气全撒出来了,才肯罢休。
陈柴也不认识龙骁军的人,到了顺天府后,叶潇声只说昨天验尸尚不明确,今天找了一个专业的仵作前来协助再验一遍。
陈柴昨天见叶潇声验得极其仔细,原以为他已经心里有了结果,不料他今日却来了一句“尚不明确”,看来打仗提刀的手并不一定能拿得起剖尸的刀。
秦统领和刘麦子跟着叶潇声进了验尸房,随即关了房门,连陈柴也没能进去。
秦统领让麦子去揭开盖在尸体上白布,辨认尸体的身份。
其实前几天龙骁军休沐结束后,在军营点名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名士兵不见了,但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
皇帝的秘旨到了龙骁军营时,秦统领他们对这具尸体的名字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还是需要亲自前来验证一下。
“是他!是徐青山!”
刘麦子看了一眼就立马辨认出来,“青山哥,你死得好惨啊!”
秦统领闻言也走近看了看,然后向叶潇声点了点头。
秦统领和刘麦子都一眼辨认出来,那么死的便是徐青山无误了。
刘麦子年纪尚小,不如秦统领沉稳,当即就抱着徐青山哭得流泪满面。
但他们今天的身份是来验尸的,哭得太大声总会让人怀疑。
毕竟谁家的仵作都不会在验尸验一半的时候嚎啕大哭。
秦统领拍了拍刘麦子的肩膀,让他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有些难为情地对叶潇声说,“这徐青山与龙骁军的将士们都是过命的交情,麦子一时没有克制住,还请叶将军见谅。”
叶潇声也是经历无数次生死之战,也见过同袍在眼前死去。
战场虽凶险,但比起自己的安危,更让人害怕的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转眼间就死在自己眼前,而你甚至连他的尸体也无法完整地带回来。
所以叶潇声很能体会刘麦子的心情,更何况,秦统领谦卑至此,哪里还有责怪之理?
“秦统领的意思是徐青山与龙骁军的将士们关系都很好吗?”
“徐青山这个人性格开朗,又爱玩,跟军中每个人都能开几句玩笑,前几日休沐结束他一直没有回来,大家都很担心。”
叶潇声沉默片刻,又道:“那你们可知他在军营之外有没有仇人?”
能在军中与大家都相处得很好,那便排除军中同袍下杀手,又是在休沐之后死在了军营之外,那应该就是外面的仇家为之了。
“不可能!”
刘麦子边擦眼泪边说,“青山哥人很好的,不可能有仇家,上个月我母亲病了他还借了我一两银子,让我为我母亲买药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秦统领轻叹了一口气,又看了徐青山那被挖空的眼眶,十分怜惜地说道:“叶将军,我敢保证我手下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如今却让人谋害至此,还请叶将军查明案情,还我龙骁军一个公道。”
刘麦子附声,“就是就是!我们龙骁军可以死在战场上,可绝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还被人挖了双眼,这死得又惨又没价值!”
叶潇声既是听了皇帝的命令要查清案件,即便秦统领和刘麦子不说,他不会放任此案不管。
眼下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那边查起来也不会太无头绪了。
“秦统领可知徐青山平时不在军营时,会去哪里?”
“这个嘛……”
秦统领有些犯难,他手下那么多将士,只管着他们在军营里好好训练,哪会知道他们休沐时会去哪?
刘麦子猛地站起来,“我知道!青山哥每月一到休沐就会回家去,他家还有一个没有出嫁的妹妹。”
“你可知道他家在何处?”
“他家在城西外的一个渔村里,之前有一次休沐他病了,还让我去他家给他妹妹送月钱,我们的月钱不多,他说在军营里没有花钱的地方,就把所有的月钱都给了他妹妹了。”
难得有一个对徐青山那么了解的,叶潇声暗暗庆幸皇帝答应让龙骁军来协助,不然如此关键的线索,光靠一头雾水地查,都不知要查到猴年马月。
“那便有劳麦子小兄弟带路,我们一道去徐青山家里看看,或许会有些线索。”
“好!我们现在就去!”
刘麦子领着叶潇声和秦统领往城西而去。
陈柴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里明明是顺天府,叶潇声带着人来都不打招呼就直接进来,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明明说要跟他一起查案,可是这会儿又撇下他一个人。
这里到底是顺天府还是将军府的后花园?他陈柴是顺天府尹还是叶府的管家?
徒手掰断绣花针
江应礼和叶潇声一同回到前厅,此时菜已经上齐,正好可以开宴。
叶潇声跟江秋情与几位姨娘坐在一桌,姨娘们向来对江秋情热情得很,三四张嘴一直不停地跟她说话。
几个女人遇到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
江秋情光顾着跟姨娘们说话,一口菜都没吃上。
说了许久,好不容易可以歇下来喝口汤,余光瞥见了坐在身旁的叶潇声,才发觉他也一口都没吃。
“将军,你怎么也不吃?”
叶潇声抬眼看了看江秋情,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心里却想着江秋情闺房里的那堵不合时宜的墙。
“我不吃,听你们说话听饱了。”
江秋情低声说道:“堂堂将军,怎么也对我们女子的谈话感兴趣,不觉得无聊么?”
叶潇声冷眼看过去,他觉得无聊又怎样,她那厢跟别人聊得热火朝天,何曾管过他在旁边坐着冷板凳?
二姨娘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低头说悄悄话,忍不住要打趣,“我们秋情啊,就是命好,能得叶将军如此疼爱。”
三姨娘也紧接着开口:“是啊是啊,叶将军可是军功显赫的大将军,都说武将不够体贴,我看呐,那是他们不如叶将军粗中有细。”
四姨娘哈哈地笑出了声,“我们秋情也很不错啊,小时候单手就能把绣花针掰断,跟叶将军绝配!”
言罢,二姨娘和三姨娘齐刷刷看向四姨娘。
这话是能当着姑爷的面说的吗?
江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心里不安地转头看向叶潇声,只见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了筷子,往自己的碗里夹菜,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四姨娘才发觉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呸呸呸”了几句,说道:“吃菜!吃菜!”
……
江应礼兴致高涨,挨桌敬酒,酒过三巡,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二姨娘趁着他还有些许清醒,连忙上去提醒他:“老爷,时间不早了,该散了。”
宾客散了也需要主人挨个道别,要是江应礼醉得不省人事,这个活儿可就落到了剩余江府最大的二姨娘头上。
二姨娘不愿代劳,只能趁着江应礼还没醉死过去,赶紧把事情办完好回房睡觉。
“天色不早了,各位贵宾们咱们改日接着喝!喝!”
说完又一杯酒下肚。
江秋情看着父亲一贯如此,也没法说什么。
起身与姨娘们道别,然后又来到江应礼面前,劝他以后少喝点酒,但也知道他是不会听劝的,就和叶潇声一起回将军府了。
回府路上,江秋情时不时地抬眼偷偷瞥一眼前面叶潇声,他兀自无言地骑马,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
也不知道四姨娘说的那句话他听见了没有。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即便他怀疑自己的身份,却也从未当面暴露过自己强悍的一面。
如今四姨娘说出幼年的事情,只怕还要找理由搪塞过去。
回府之后,江秋情见叶潇声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就打算直接回房沐浴更衣,洗去沾了一身的酒气。
他既充耳不闻,她自然不会主动提起。
未曾想江秋情刚迈出两步,叶潇声就忽然从后面拉住她,问道“夫人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江秋情心里一惊,“什么?”
“比如……”叶潇声缓缓开口,“那根被单手掰断的绣花针?”
江秋情苦笑,原来他一路上不言不语,是打算回府之后再来算账呢。
“将军,那……那是四姨娘随口乱说的,不可当真!”
叶潇声看着江秋情,似笑非笑,“哦?随口乱说?那她为何别的不说,偏要说绣花针?我倒是不知道夫人还有这么大的手劲?”
江秋情心中大喊不妙,那时她跟着师父学武已经初见成效,手劲比其他人大得多。
恰巧被江应礼看到她绣得一团糟的刺绣,老父亲心一横,把几个姨娘全部叫来。
“你们今天教她好好地绣花,务必给我绣出一副像样的出来,绣不出来今晚就不要吃饭了!”
江府的嫡大小姐不会刺绣,传出来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齐上阵,你一言我一语。
这个说针要这样拿,那个说线要这样穿,那个又说针脚要这样扎下去……
江秋情被父亲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本就心烦,几个姨娘又七嘴八舌地在她耳朵吵吵嚷嚷,更是烦上加烦。
不知不觉中,她的拇指和食指暗暗使劲,夹在指间的绣花针应声折断,吓坏了旁边几位姨娘。
从此之后,江府再也无人教她刺绣。
平日里她绝不做针线活,在江府时,有姨娘们替她做,嫁入将军府之后,有缺月代劳,根本不必她费心去穿针引线。
叶潇声知道她不擅女工,更知道她偷偷习武的手拿不了轻巧的绣花针,但今日既然撞上,怎能放过当面质问的机会!
江秋情尽力维持脸上的淡定,心里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不怀好意的盘问。
“将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针用久了,本就容易折断呢?”
叶潇声“哦”了一声,凝视着江秋情。
他倒要看看,这张巧嘴,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还没等到答案,门房来报,说有客来访。
此时天色已晚,一般不会有人深夜登门,既是现在来的,必然是有急事。
思索之间,门房已经领着客人前来。
那客人脚步急促,脸上仍挂着赶路所留下的汗水,想必是急事无疑了。
“下官见过叶将军,见过叶夫人。”
叶潇声认得此人,城门校尉邵均,刚刚还在江应礼的寿宴上见过,只不过平日里没有往来,并不熟悉。
未等叶潇声开口,那人就急急忙忙地说:“刚刚宴席上人多,不便开口,本想宴席散了之后再找叶将军相谈,未曾料叶将军的马快,早已回府了,下官只能匆匆赶来,深夜登府叨扰了。”
说完,又做了揖。
江秋情瞧着这个人好生有趣,深夜造访必有急事,可这人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客套话,半点不提正事。
叶潇声抬手示意校尉,不必再拘礼了,“所为何事?”
邵均看了看一旁的江秋情,这种情形下,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当着江秋情的面讲。
江秋情了然,识趣地走开了。
邵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殊不知江秋情正感谢他来得及时,不然不知还要被叶潇声盘问到几时。
“将军,您日前是不是派人盯着城西外渔村的一位姑娘?”
叶潇声愕然,他的确让崔备看着徐碧水。
那夜来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的黑衣人还未找到,此人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他还特意吩咐崔备要隐蔽行事,怎么会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萌恶意,酒后狂言
叶潇声缓缓走向前,孟浩借着昏暗的光亮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叶……叶将军?”
叶潇声看着他,没有言语,脸上神色不变,却也能感觉到他不容挑衅的威严。
孟浩挣扎着站起来,“叶将军,你抓我干什么?我,我可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潇声轻笑一声,不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你觉得你如今身在牢狱,齐王殿下会不会来救你?”
齐王殿下素来待人宽厚,却不愿意掺和政事,要他去路边解救一个奴仆还有可能,但是要他从殿前司的牢狱里捞人,却是有很大难度。
孟浩一咬牙,“我所做之事,与齐王殿下无关!”
叶潇声看了一眼孟浩挂在腰间的齐王府腰牌,孟浩顿感心虚,立马就把腰牌捂住。
“齐王殿下不理朝政多年,想来也不会突然动了心思,但若是……”叶潇声顿住了片刻,又缓缓开口,“受了别人的蛊惑。”
孟浩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可胡话,齐王殿下又不傻,怎会受人蛊惑?”
叶潇声上下打量着孟浩,“人人皆知齐王善待下人,连府里的下人穿的都比寻常人家金贵,让你出来办事也不知道乔装打扮一番,穿得这样招摇,是真的不怕泄露身份,还是因为傻?”
“你,你怎敢辱骂齐王殿下?”
孟浩护主心切,此时连叶潇声都不怕了,直接指着他大叫。
叶潇声不想听他说废话,一把夺过他身上的腰牌,吩咐崔备审问他。
“不必顾虑他是齐王的人,该如何审就如何审,齐王那边我自会去说。”
说罢,叶潇声往外走了去。
崔备连忙应了一声“是”
孟浩听到后,立马望着叶潇声离去的背影,“哎!叶将军,叶将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要审问什么啊?”
得到了叶潇声的授权,崔备也硬气起来了,一皮鞭打到关着孟浩的牢门上。
“嚷嚷什么!要审问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
孟浩果然安静下来了,崔备看着他不闹腾了,让两个人把他架出来,拉到审问室去。
叶将军吩咐的事情,他要亲自审问。
另外一边,叶潇声已经来到了齐王府。
齐王书房内,叶潇声将孟浩的腰牌摆在齐王面前。
齐王顿时一惊,“叶将军,这是何意啊?”
齐王的反应正在叶潇声的预料之中,“还没来得及跟王爷下说一声,贵府的侍卫孟浩已经被抓进殿前司大牢。”
齐王脸上又多了几分慌乱,“这这……平白无故,抓他做甚啊?”
“孟浩雇佣了一个江洋大盗去偷龙骁军的东西,王爷可知情?”
“本王……”
这话问得为难,要说不知情,齐王府的侍卫行事必然是齐王授意,可要说知情,岂不是不打自招?
“孟浩如今已经在殿前司受审,王爷觉得他能否受得住殿前司的酷刑?难道真的要他替王爷隐瞒实情而受刑至死吗?”
打蛇打七寸,叶潇声几句话,正是戳中了齐王弱点,他宽厚待人的名声在外,此时再不愿开口也不能搭上一条无辜性命。
“孟浩所为,本王并不是不知情,只是没有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见齐王终于愿意开口,叶潇声十分满意,“愿闻其详。”
“半月前,三皇兄来找我,说早朝的时候被陛下骂得狗血淋头,郁闷得很,我就陪三皇兄喝些酒,酒后胡言乱语了几句。原本醉话是不得当真的,可不料醒来才知道三皇兄已经让人安排下去了,我以为他也只是想出口气而已,便也没有再管了。”
三王爷纪王是皇帝的哥哥,年纪比皇帝大,可并非嫡出,即便年长也无缘皇位。
本来就心有不甘,再被皇帝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训斥,老脸没地搁,心里萌生出恶念。
可再如何,龙骁军事关社稷,不可轻易而动,贵为王爷,怎么如此拎不清?
“既然是纪王殿下安排的,怎么孟浩也参与其中?”
齐王叹息道:“本王酒后失言,说了要帮三皇兄出了这口气,所以三皇兄就把孟浩借了过去了。”
想来,纪王也害怕事情败露之后要受责罚,把齐王一起拉下水,皇帝定然会顾及亲弟弟和太后娘娘的面子,从轻处理。
“王爷可知,正因纪王殿下的这口气,龙骁军惨死一名军士,就连秦统领也因此卸职,还差点让江洋大盗混入皇宫,险些有损陛下的安危啊”
齐王自知羞愧难当,无法辩驳,一时的酒后失言竟然引起如此多的祸事。
“陛下可有恙?”
若是皇帝因此遇险,即便是有太后出面,都保不了齐王和纪王两条性命。
叶潇声回道:“陛下无恙,只是陛下的龙纹玉佩被贼人盗了出来”
齐王疑惑,“龙纹玉佩?可是能调动龙骁军的龙纹玉佩?三皇兄竟然敢去偷这个?”
叶潇声解释道:“纪王殿下原本要偷的是阵型图,可惜失手了,那盗贼才转而去偷龙纹玉佩,可惜还没等他偷到手,龙纹玉佩就被别人偷了出来。”
齐王听懵了,“叶将军是说,真正把龙纹玉佩偷出来的的不是三皇兄,那会是谁呢?”
“啪!”一声巨响,杯盏落地,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齐王和叶潇声往门外看去,齐王妃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慌,脚边是刚刚摔碎的茶盏碎片,泡好的茶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王妃?”
“你还病着,怎么出来了?”
齐王妃自知失礼,连忙走上前一步,向齐王作揖。
“妾身来给王爷送茶,不曾想王爷和叶将军在谈正事,妾身不是有意打扰的,妾身先退下了。”
“慢着!”
叶潇声突然开口,齐王妃一惊,她害怕叶潇声,害怕这些沙场浴血,常年手沾血腥的人。
“叶将军,还有何事?”
叶潇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出来,拿到齐王妃面前,“不知王妃,可曾见过这块玉佩?”
玉佩上有龙纹环绕,驾云而飞,雕刻精美,犹如下一秒就要腾飞出来。
正是龙纹玉佩。
齐王妃看着龙纹玉佩,往日的情形涌上心头,事情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夜夜惊梦,每每夜半惊醒。
江秋情恐吓她之言犹在耳,她哪敢多言?
可即便齐王妃不愿说,叶潇声也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到了答案。
“王妃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齐王殿下定然会护你周全,殿前司也有责任保护皇室安全。”
齐王看出了王妃的异样,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王妃,你不用担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
齐王妃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开口,“我的确见过这枚玉佩,但言尽于此,还请叶将军莫再问了。”
即便是齐王和叶潇声联合作保,可叶潇声又不能整天守在自己身边当护卫,齐王虽然体贴,可究竟是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若江秋情真的要取她性命,总能找到下手的时机,而那时,谁都保护不了她。
叶潇声明白齐王妃的顾虑,“那这样吧,我换一个问法,王妃只需点头或摇头,话是我提出来的,王妃只是佐证了我的想法,可行?”
齐王妃听罢,犹豫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很好!”叶潇声隐隐地吸了一口气,“你见到这块玉佩和你在湖心亭落水有关?”
齐王妃没有想到他说得那么准确,错愕地看着他。
齐王心急地拉了一下妻子,“王妃,叶将军说的是与不是?”
齐王妃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好,第二个问题,有人威胁你,不可说出实情?”
齐王妃又一次点头。
“第三个问题,威胁你之人是个女子。”叶潇声停顿了一会,“而且此人与我相熟?”
齐王妃愕然,犹豫许久后再次点头。
“好!”叶潇声把玉佩收了回去。
“问题问完了,多谢王妃!”
齐王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这就问完了?你知道是谁偷的龙纹玉佩了?”
叶潇声:“不知!”
齐王有种自己被戏耍的感觉,“你不知你还装模作样地问这问那!”
叶潇声对着齐王作揖,“末将先告退了,殿前司会派人来保护殿下与王妃。”
刚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叮嘱几句。
“纪王的心思恐不如殿下想的那么简单,以后还是这种被人当枪使的事情还是少做,都说殿下夫妻伉俪情深,不妨多花些心思放在王妃身上吧。”
言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王一句醉话,哪怕是干些蠢事也大胆地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借出去了。
可齐王妃,当日落水后他只是紧张,却也不细查究竟是如何落水的。
今日询问时,就连叶潇声都能看出来,齐王妃担惊受怕了许久,可这么久以来,齐王都没有察觉到。
齐王虽然对于妻子宠爱有加,却也只是大男子主义的自我感动。
天冷时给你加衣,到了餐桌前为你夹菜,却从来不在意,你是否真的冷了,真的饿了。
齐王反应过来,叶潇声刚刚这几句分明就是教训。
“他什么意思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来置喙?”
齐王妃没有回应齐王的话。
原以为叶潇声粗鲁武夫,肯定不懂温柔,如今看来,倒是比齐王更懂体贴入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