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音笙释华湑的其他类型小说《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司音笙释华湑 番外》,由网络作家“释华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心御法,而不是……以法御心?”司音笙一语,宛如当头棒喝,敲碎了释华湑心中最后一丝迷茫。一刹那,福至心灵。释辰安、方丈、司音笙的话一一流淌过心间。他心中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其实,他吞下圣佛舍利,固然有想肩负起北疆众生的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在司音笙这里收了挫折,误以为她爱上了别人,自顾自地便要“成全”她这份爱。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非要将众生抗在肩头上。所以他担心,也畏惧。可是,其实没有人规定,他爱一人,就不能爱众生。这只是他的心魔。他打心底里畏惧这份感情曾带来的伤害,所以以众生为借口,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份责任,用不好这份力量。借此,来逃避曾经的感情。可是,司音笙却一直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指引他,安慰他……将她对自己的...
《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司音笙释华湑 番外》精彩片段
“以心御法,而不是……以法御心?”
司音笙一语,宛如当头棒喝,敲碎了释华湑心中最后一丝迷茫。
一刹那,福至心灵。
释辰安、方丈、司音笙的话一一流淌过心间。
他心中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其实,他吞下圣佛舍利,固然有想肩负起北疆众生的的缘故。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在司音笙这里收了挫折,误以为她爱上了别人,自顾自地便要“成全”她这份爱。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非要将众生抗在肩头上。
所以他担心,也畏惧。
可是,其实没有人规定,他爱一人,就不能爱众生。
这只是他的心魔。
他打心底里畏惧这份感情曾带来的伤害,所以以众生为借口,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份责任,用不好这份力量。
借此,来逃避曾经的感情。
可是,司音笙却一直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指引他,安慰他……
将她对自己的爱,当成了将要践行一生的道途。
他终于不再逃避,在她的引导下,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再抬眼望向司音笙时,前尘往事,似乎都在眼前翻涌。
释华湑一时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嘴边,化成了一句:“小笙,待会儿,和我一起去见方丈吧。”
这一刻,佛子暂时不见了。
他重新又变为了释华湑。
司音笙怔了怔:“华湑,你说什么?”
“我说!”释华湑手持佛串,“佛子不得通婚,但佛子总有期限吧!我们去见方丈,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在佛子任期之内,我们绝不越矩。”
“等我培养出新任佛子,可以代替我守护北疆苍生了,我再陪你!”
“你,能做到吗?司音笙!”
下一刻,司音笙扑入他的怀中,郑重地在凤凰花树下,她许下了十六岁时未曾出口的承诺。
“好!”
“我们现在就去。”
灵犀双珏再度挂上了一双有情人的腰间,
两人飞入佛殿,惊动了正在打盹的方丈。
千年后,当北疆与中原融为一体,女剑仙和佛子的故事,还在世人口中,继续地传诵着。
全书完
“方丈,我……似乎做了一件错事。”
修习吉光术的第二日,释华湑回到族地,找到了方丈。
他依旧跪倒在地藏王菩萨像前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修习了吉光术,重新尝到了情的滋味——我明明有能力,将吉光术法封印,可我却……不想。”
方丈在神像面前点了一盏灯,他已经很老了,颤巍巍地朝着神像鞠了一躬,才迟钝地笑了笑。
“啊?佛子何错之有?”
华湑错愕地抬起眼:“方丈,我是说……”
方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老夫还不至于听不见,佛子身为北疆至尊,又能有什么错?”
“尝到情的滋味,又能怎样呢?”
“若佛子无情,又怎么会守护心系北疆众生?”
华湑迟疑:“可我说的,是私情、是小爱——”
地藏王菩萨含笑不语,目光包容慈爱地注视着他。
方丈大笑:“孩子,你这小爱,可损伤了你对北疆众生的大爱?可影响了你对万千生灵的庇护?”
“从前佛子都无此情,那时因为圣佛舍利无解。可你幸运,修习了吉光术,这是你的机缘,却不是你的错处。”
“方丈,您的意思——”
“我老人家啊,什么意思都没有。走吧,走吧——老夫还是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
“这人间,终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释华湑被方丈迷迷糊糊地赶走了。
可满腹的愁绪还没来得及解开。
“自从修习了吉光术,我的圣佛舍利用起来……已经不那么顺手了啊。”
他叹了口气:“这样,还说什么守护北疆苍生呢?”
走着,走着,他又走到了村口那棵凤凰花树下。
遇见了正在此地练剑的司音笙。
释华湑不是没见过司音笙练剑,可是如现在这样的剑招,他却似乎是第一次见到。
比起从前,剑出无我的凌厉,更多了几分绵绵的情意。
释华湑不禁驻足,不觉看入了神。
倏忽之间,剑气精准地击中树梢。
扑簌簌,一朵火红的花不偏不倚,正落入了释华湑的怀中。
抬眸,正对上司音笙柔和的目光。
释华湑心中猛地一跳,面上却一点不动声色。
她扬了扬手中的花:“这招叫什么?我为什么从未见过。”
司音笙笑了笑,道:“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哦。”片刻后,释华湑反应过来,恼怒地说道,“你狭促谁呢——”
司音笙望着他微红的脸颊,忽的大笑道:“华湑,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生动过了,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她话中充满了惊喜。
可释华湑却冷冰冰道:“干你何事?”
“不对……你的无我剑不是破了么?为什么,你心中没有了大公无私之念……你还能用剑、似乎更胜往昔?”
他惊讶地打量着司音笙,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司音笙微微一笑,他说。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
时值黄昏。
她的眼中倒映着释华湑的影子——流光跃金。
婚服终究没试成。
释华湑一身素衣装扮原封不动出去,引得释辰安一声惊呼:“华湑阿兄,怎么未穿婚服,还在与我赌气吗?”
释华湑淡淡道:“没有,只是衣裳不合身。”
“不合身?怎么会……”
释辰安一时讷讷。
司音笙却猛地望着他,柳眉微蹙,冷淡地睨视,看不出情绪:“既不合身,那再定做一件合身的便是。”
释华湑轻笑着看了司音笙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屋自家房屋中,方丈已派人送来了浩如烟海的佛经。
圣佛舍利,是一种特殊强大的舍利。
以人爱欲为食,以佛法养护,一旦养成,便是万种舍利之首。
八十年前,司音笙修无情剑时,释华湑还想着偷偷将圣佛舍利拿去助她修行。
司音笙厉声呵斥他:“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她总是这样,脊梁骨是仙门礼义锻造出来的,求的是天理公心,哪瞧得上北疆的苦修佛道?
释华湑就是那时候咬着牙放弃自己喜爱的佛法,转而去研习她爱的大义、公理、剑诀……学着学着,连他都会觉得司音笙说得对。
人活一世,不能总像他一样任性妄为。
成为佛子,除了想逃避她以外。
北疆生他养他,他也该有所回报。
盘腿静坐,释华湑全神贯注,强忍着圣佛舍利灼体的不适,全身心的投入到佛法的修习中。全然没注意到,司音笙来了。
手腕猛地被她攥住,强行被中断修炼的释华湑遭遇反噬,猛地突出一口鲜血。
“你又在修习佛法。”司音笙的指尖很冷,嗓音犹有过之,“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娶我,就莫要再碰佛法?”
佛法修行被打断,圣佛舍利的灼心之痛疼得释华湑面色煞白。
其实他本不该再动情欲,平白多受圣佛舍利的苦楚,可他还是忍不住偏头望着她笑:“我虽已还俗,但我喜欢佛法,娶你连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了吗?”
“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错就是错。”
那释辰安呢?
他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对的吗?
释华湑头一次没听她的,扬起头,倔强道:“若我不愿呢?”
司音笙绷着脸,不说话,可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下一刻,剑气四溢,无数剑光纵横交错。
释华湑自小便精心养护的佛串四散分离,颗颗佛珠片刻便化成齑粉。
释华湑刹那间头脑一白。
“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毁掉我的念珠!”
他扑上去,想要护住自己的珠子 。
可是剑仙的剑,何其厉害?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漫天齑粉落下,仿佛一场无声的哭泣。
释华湑呆呆地望着自己面前的落下的粉末,和悬停在自己面前缓缓消散的剑气。
看着他,司音笙眼中的复杂一闪而逝,半晌后,她徐声道:“要成为仙门的一员,你早该知道,要放弃什么,不是么?”
没等释华湑开口,她淡淡复道:“仙门有事,我需去处理,七日之内,必然回来。走的这段时间,你多加照顾辰安,莫要让他受委屈。”
司音笙走了,只剩释华湑看着满地的齑粉呆坐。
让他受委屈?
释华湑凄然一笑。
良久,他才回过神收拾。
心中不停劝说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很快就能解脱了。
释华湑垂下眼,敛去眸中苦涩。
“音笙姐姐,你刚和华湑阿兄因为我在吵么?别吵啦,现在一切都好啦。”辰安笑眯眯地去拉司音笙的手,“和好吧,好么?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吵。”
他像个男主人,自如地横亘在一对未婚夫妻之间。
而司音笙冷峻如冰的眉目越发温和:“嗯。”
仿佛只有他是个局外人。
释华湑的心中仿佛有舍利灼烧吞噬,喉间似被什么堵住,他微微攥紧拳头,转身欲走。
蓦然被辰安拉住。
“华湑阿兄,别生气了。都要和音笙姐姐成亲了呢,也就十日光景,到时候请我喝上一杯喜酒,好不好?”
释华湑脚步一滞,浑身僵了僵。
“想喝喜酒?那你自己摆一桌。”释华湑甩开他的手,指甲深深的抠入掌心。
十日后他成佛子,司音笙便可名正言顺的嫁给辰安了。
等辰安和司音笙成亲了,自斟自饮去好了。
“浑话!”司音笙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淡漠的眸中浮现出隐隐的愠怒。
“你我……婚姻之事,岂容儿戏?”
释华湑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便走。
转过身那一刻,紧抠的掌心早已溢出鲜血。
年前,他听见这话的时候多么欢喜。
他也曾像释辰安一般,整日整日的围着她打转,寸步不离。
也曾多次凑在她耳边,压低的音调像沾满罂粟的长钩:“小娘子终于动了凡心,要被我娶回家做夫人了。”
“你我尚未成婚,你……你成何体统。”
语气虽冷,如玉的耳根却通红一片。
呵呵,现在想到这些,就感觉好生幼稚可笑。
挺好的,中原有句话: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决!
再等九日,他就会忘尽前尘了。
不再是释华湑,只是守护北疆佛山百姓的佛子。
第三天,仙门的传音灵鹤飞来,通知他已将聘仪送来。
仙门之强大,绝非北疆佛山所能比肩,不仅看不上佛门聘礼,反而还给释华湑下聘。
释华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
聘仪中有一件北疆失落已久的圣物——金佛珠
身为未来的佛子,他即便退婚,也得将这东西讨回来。
北疆十界术可缩地成寸。
他到时,恰是约定时分。
可刚落地,便见到释辰安拿着一串金佛珠,在自个儿面前兴致勃勃地比划。
侧首,对着一旁的司音笙问:“音笙姐姐,好不好看?”
说着,便要将那金佛珠戴上去。
“自己的道?”
释华湑望着她眼中的自己,觉得心口里似有什么,正在和圣佛舍利拼命抗衡,搅得他心乱如麻。
“……你又在胡诌了,从小你就爱胡诌。”
释华湑闷闷开口,可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没有胡诌。”
褪去了冰冷的外表,司音笙恬静地说:“从前没有,如今也没有。”
华湑抿了抿唇:“就你歪理多。——那你的剑道呢?”
司音笙何等敏锐,一眼就察觉出了他的迷茫。
“怎么?你的圣佛舍利,因为生了杂念,用起来已经不顺手了么?”不觉间,她的问话带了几分笑意。
释华湑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透过他尖利的外表下,司音笙已经洞悉了他的迷惘。
如今的释华湑,就好像从前的司音笙。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她很乐意做这最后一只推手,帮他彻底解决掉心中所有的困惑。
“若是——”
“那么华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当初选择吞下圣佛舍利,是为什么?”
“我是为了成为北疆佛子,守护北疆万民。”
“说谎。”
“对!……我就是为了忘记你,然后守护北疆万民,怎么了?”华湑昂起了脖颈,侧过了目光。
司音笙并没笑,她只是温和地继续发问:“然后呢?不忘记我?就不能守护北疆万民了吗?”
释华湑被她问得一愣。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从前受到的教导里,小爱,大爱,私情,公心,似乎被划分成了几个泾渭分明的东西。
司音笙目光幽幽:“无我剑破那天,我坐在剑冢想了很久。”
“我的剑心碎了,剑道没了,形同废人,我该怎么办?”
“忘掉你?我就是欺骗自己的心。可不忘,我对不起剑——”
“为了剑道,我曾一次又一次推开你,再推开一次,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又有何妨呢?”
“可是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发现,我无法拒绝自己的内心。”
“我不能推开你,我想拥抱你,在你身边,看着你笑,看着你幸福……而这,才是我潜藏了九十年的真心。”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释然,你我不过尘世凡人,做不到真正的‘无我’,不偏私,不动情。”
“那么,就以心御剑,而不以剑御心。”
她静静地注视着释华湑,带着隐隐的笑:“所以,我这一生中,唯有这十年来,跟在你的身边,最从心所欲,是最快活的。”
“对佛法,我并没有那么了解。但以自身经历想来,我能送你的,无非十一个字。”
“以心御法,而不是以法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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