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起伏太大,又吹了一夜凉风,第二天我就烧得爬不起来。
盛辉虹一夜未归,我从前还心疼他通宵应酬工作,现在知道了他数个不归之夜多的是极乐快活。
他再回到家时没有看见我出来迎接他,直接进卧室搜寻手机。
他把软件打开看了一遍,语气有些不悦:“你怎么不帮我回复信息啊?”
盛辉虹成名后多了几分傲气,和甲方说话常不过脑子,得罪过几个人后,商务洽谈就变成他说出想法再让我编辑措辞发出去。
他要是太忙,我也可以全权接手,我不会害他,他也信任我会为他争取最大的利益。
我咳嗽几声,声音嘶哑:“我不太舒服,睡过去了。”
盛辉虹这时候才想起关心我:“宝宝,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都没等我回答,他又说到:“但今天有重要的行程,我不能送你去,你要不外卖点药吃着?”
他说这话时一直忙着在手机上打字,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他有什么行程我这个保姆一样的助理能不知道吗。
今天七夕,是我好不容易给他争取到的休息日。
这么适合情侣欢度的一天,你要和谁有“重要行程呢”?
我盯着他脖颈上的两块小红斑问:“你脖子怎么了?
记得围块丝巾出去,别让狗仔拍了。”
盛辉虹有一秒的僵硬,随后摸上脖颈,有些气愤:“昨晚的包房居然有蚊子,许强个没品的,居然找这种地方。”
我笑笑不说话。
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什么产物。
临出门前他又折回来说:“对了,下首歌要赶在高塔新专前出,你好了记得快点写几首歌,别让他们抢先了。”
高塔乐队是同公司的后起之秀,不羁的风格加上英俊的主唱,人气直逼盛辉虹,公司不少资源向他们倾斜。
尤其是高塔的主唱斯澄,更是让盛辉虹有了极大的危机感,这一年明里暗里都在和高塔乐队较劲。
我闭着眼,假装没听到,没有应他。
盛辉虹走后我起身翻了药箱,吃了几片感冒药又睡下,昏昏沉沉的梦境走马灯一样播放我和他在一起后经历的事情。
刚毕业时过得很苦,他去街唱练勇气,我搬着音响杂物跑来跑去,豁出去在下面为他应援。
一个人兼任了他的助理保姆司机经纪人,只要和他在一起,我都觉得幸福开心。
后来我终于能独立作曲,盛辉虹作词,我们合作的第一首歌就红了,终于有大公司要签下他。
我开心不已,长此以往,我或许真能和他一起站上什么领奖台也说不定。
盛辉虹却在这时说公司要求自己做全能创作歌曲,词曲都要署他自己的名字。
我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点了头。
盛辉虹又说公司要让他保持单身人设,赚粉丝好感。
我又果断点了头,没事的,只要为了他的前途好,我可以隐姓埋名。
那时盛辉虹牵着我的手说着抱歉对不起我,可神情却是放松的,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心像被穿了一刀一样痛苦。
这些年来,我为他创作出许多曲子,为他跑商务去应酬,为他的资源和公司争得面红耳赤。
就是这样让我付出所有去爱的男人,一直在别人面前嫌弃我甚至侮辱我,在我生病的时候丢下我去赴别人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