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拿文件那次,是秦叶提出来的,他想见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来之后又不搭理。”
我被这一连串的消息冲击了大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那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只是……只是以为自己站的足够高就可以保护你,让你能够不受伤害。”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摇了摇头,不懂她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我因为一段话就能原谅她,和她重归于好吗?
我做不到,也忘记不了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她可以为了利益最大化,不惜让那些狗仔媒体发出一些似有若无的花边新闻,乱加揣测。
她也可以为了“演戏”给秦叶看,把我一步步逼疯。
曾皎哽了一下,说不出来。
半晌,她放软了声音,岔开了话题。
“我找了治疗你的病的最好的医生,明天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似乎是怕我有抵触心理,她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生我的气,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恳求,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随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这个动作似乎给了她一些希望,她紧握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雀跃。
我知道自己这病没有几率会被治好,不过还是心存了些希望。
曾皎也没有询问我有没有原谅她,我也没有主动提出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来到和那位医生约定的时间。
检查结果和我想的几乎一样,只能保守治疗。
我已经淡然接受了,但是曾皎看起来有些难以接受,恳求着医生尽最大努力。
她眼眶通红的出现在我面前,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
“放心吧,会治好的,我陪着你。”
她骗我。
他们的聊天内容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她的努力多半是徒劳。
尽管如此,她日复一日的陪伴还是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最近开始出现幻觉。
有时觉得自己在跳水,猛然惊醒,我发现自己出现在窗边,半个身子都悬在窗外。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时间或许不多了。
这些天,曾皎把公司的事物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就在医院里紧跟着我。
我准备了一些东西,在一个白天认真的和曾皎告了别。
不知道她是不是意识到什么,泪水在脸上流淌不停,肿的像个核桃。
那天晚上,我爬上医院天台,一跃而下。
“我原谅你了。”